“慢慢想,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哪怕想骂老子两句,也可以写上去!想不出来的,抽根烟,整点灵感!二十分钟后,老子来拿!”洪团座背着手转身出去了。
我不知道我该写些什么,我想到了在老家的父母,他们现在都已经上了年岁了,也许,他们让我来当兵,只是为了让我得到历练,而没想过有一天我会真正的端着突击步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跑到国外去跟别人死磕,你死我活地死磕,因为在他们看来,和平,才是我们的主旋律,至少在这些年是不会有战争的。
我想到了陶小慧,想到了她明亮的眸子,还有她细嫩的小手和她那犹如玉石般的嘴唇,我啥都在想,于是,我提起笔,把心一横,开始洋洋洒洒地写起来。
“老爸、老妈,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也许你儿子已经躺在烈士陵园的小盒子里了,没办法给你们尽孝····”
“小慧,我走了,这该死的清毒行动让爷的命洒在了m国,那个我死都不想去的地方,但是没办法,爷是军人,军人就应该有骨气!要是你看到这封信,就表示爷回不来了,没关系,找个疼你的,嫁了,把爷忘了,别让爷在下边儿担心···”
我写着写着,眼眶里的泪珠子就想打转了,但是我把心一横,又把这泪珠子给弄回去了,这还没开始呢,就哭天喊地的,让魔头他们笑话。
我看到老魔头也写了两张纸,其他人都只写了一张,我知道,老魔头肯定有一张是写给白冰的,他心里装着白冰。
二十分钟,洪团座很准时,因为他就守在枪械室外边,看着手表,跟他一起进来的,还有政委。
“老张,收了!通知炊事班,今天晚上给整顿好的,红烧肉、辣排骨、牛羊肉全他娘的上齐了!把手榴弹也拿出来!老子要跟他们喝!”团座瞪着眼睛冲政委喊道。
“哎!我这就去办!”政委收了那些纸,叹口气走出去了。
那天晚上,我们没人只喝了两瓶啤酒,因为第二天我们就要坐飞机去m国,开始我们的行动,不能饮太多的酒,但是,哪怕就两瓶,也激起了我们心中那无限的ji情!特别是团座的那一番讲话。
“老山轮战那会儿!老子以为都没命活下来了!妈了个巴子的,子弹打光了,扛着把大刀,老子都不记得砍了多少个夜壶!第一次上前线,老子怕不怕?我告诉你们!老子一夜没睡着!谁他娘的不是爹妈养的?但是,老子是个军人,军人就该做军人该做的事!别人不敢去吃苦,老子敢!别人不敢去死!老子敢去!怕什么?老子就想得很简单,命都没了,你牵挂的东西还能记得啥?让爹娘哭去吧!老子死得其所!”洪团座拍着桌子,慷慨激昂。
但团座的那句话,让我明白了,我们是军人,别人不敢吃苦,我们敢,别人不敢去死,我们敢去!这就是中**人,如果没有这种胸怀,中国不是现在的中国,如果每个军人都怕死不敢上前线,咱们能有今天吗?没有,也许,我们今天还生活在帝国zhu义的压榨之下,你、我、他,还像奴隶一般苟延残喘,这都是前辈们用血和肉堆积出来的。
那一夜,我睡得很踏实。
第二天,我们出发了,没有穿军装,每人拉了一个很大的旅行包,里面装的全部是我们的武器装备,乘坐一架民航包机,到了m国某地某机场,这是我第一次享受到包机待遇,飞机行没有空乘,只有装甲以及昨天看到的那个二级警监柳总和几个公安局的同志,我们路上都没说话,很安静。
之所以不穿军装,是为了保持这次任务的隐蔽性和突然性,m国内的中国人太多了,过去旅游的、做生意的甚至是去那边赌博的,龙蛇混杂,指不定就会被毒枭里的人看到几个穿着中国陆军军装和警服的人出现在那里,那么这次任务基本上就算是白费了。
一辆普通大巴把我们拉进了m国政府军的一个营地,出来了几个当兵的来迎接,为首的是一个少将军衔的家伙,后面跟着一群手下,不过,他们看我们的眼神却不是十分热情,其实这也可以理解。
换做是我们自己的地盘上盘踞着别国的毒枭,清剿了几年还搞不定,最后还得让别国的军队过来清剿,这面子上,谁他娘的都挂不住,这不是显得自己无能么?
我们也不在乎,只管跟着柳总ρi股后面走就得了。
在军营的一个房间里,我们见到了那个老黑。
“李海龙!”柳总冲坐在凳子上发呆的老黑喊道。
“领导好!”老黑站起来,点头哈腰。
“他们两个,这次当你的保镖,你知道该怎么做!只有立功,才能争取宽大处理!想想你自己的老婆孩子!”柳总正色道。“你们跟他把细节对一下!”
核对细节,无非就是把老黑的资料再核对一遍,以免到时候出错。
“两位领导,后天还得麻烦二位!还请多关照!”老黑面带笑容,又点头哈腰。
“坐吧!”魔王板着脸,这次负责当老黑保镖的,就是我和魔王。
“行动的时候,最好别想耍什么花招!如果想翻什么浪花,我有一百种方法能弄死你!”魔王冰冷地说,这话让老黑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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