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8-18
我们在那个深夜出发,m国为我们提供的军卡,这些年,我国赞助了、出售给了这个友好的邻国许多的物资,不管是民用的,还是军用的,地上跑的,水中游的和天上飞的,百分之七十的武器装备都是一水的中国造。
还是那熟悉的东风军卡,熟悉的车斗,熟悉的发动机声音,只是,开车的人变了,不是我们的人,我实在有些郁闷,用这种军卡在山间机耕道上行走,他们究竟是为了显示驾驶员的车技还是说他们没有多余的突击车供我们使用,后面跟着十好几辆,颇为壮观,只是,在漆黑的夜里,车灯都关着,为了防止暴露我们,无车灯夜间驾驶,我很庆幸,m国的汽车兵掌握了这项技能。我在想,如果这是在打仗,在这狭窄的机耕道上,敌人只需要一枚空对地导弹,这一群人,就得报销在这儿。
“这次的行动代号!绞杀!”魔头一边在摆弄自己的九七一边说道,大家都没有回应他,我们彼此都太熟悉了,那在战术训练场上训练来的默契的协同,让我们甚至是一个眼神,就能立刻明白对方的意图。
从毒枭的警戒哨开始发起进攻,我们不能开枪,因为过早的开枪会暴露我们的存在,这只能有一种结果,就是让大本营里的毒枭逃之夭夭,而我们做了一场无用功,好在我们已经摸回了毒枭的警戒哨所在,军卡将在离战区三公里的地方停下来,我们将徒步奔袭进去,本来我们可以坐车走得更远的,可是,金条在那个山坡顶上设置了那该死的警戒哨,可以控制和观察方圆一公里的范围,如果说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把手,那个易守难攻的地方,我们将耗费太多的精力去拔除掉,所以,我在庆幸,我们对付的是毒枭,因为至少不会在一照面,就让我们付出血的代价,如果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把守,也许····我这里只能说也许。
我讨厌m国汽车兵那粗暴的刹车方式,一个急刹,好像前面是悬崖似的让人讨厌,我们的身形都随着惯性往前面偏。
“下车!出发!”魔头喊道,我们一行人跳下车,后面跟着的那群m国的士兵们也一起下车了,没有整齐的列队,小声地嘈嘈杂杂,我十分讨厌,我不知道我那夜是怎么了,除了眼中的装甲战术分队外,我看他们一个个都特别讨厌,这本来就是他们的事情,到最后,却是我们来收拾盘子nAd1(
也许,是我在怯懦,我在为自己寻找借口,因为在我心中一直有一个难以逾越的鸿沟,越接近目的地,我知道,我离杀人的距离就越来越短,这将是我第一次杀人,也许,我从未想过终有一天,我会将一个人的性命在我的手里结束,我从未想过,就好像收割庄稼地里的粮食一般,轻轻挥舞着镰刀,然后割下了麦穗。
我不怕死,可是,我却怕别人死。我不会承认我怕死,我只能说我怯懦,与我有同样想法的,还有老柯,因为我看到他死死地抱住他的八五狙,一言不发,不是因为他沉稳,而是因为他的心里和我想着同样的问题,杀人与被杀。
“有问题?”魔头见我出神地盯着老柯,小声问道。
“没什么问题!”我从失神中回过神来,和魔头他们生活得越久,我越来越不想在这群老兵面前展现我的不足,到今天想来,也许是我想跟上他们的步伐吧,因为我不想他们把我抛离得太远太远。
“承认不是丢脸的事情!”魔头说道,眼神刚毅,但我能感受到魔头心中的一份复杂。
“我承认,我也怕!”魔头叹口气说道,“不是怕死,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我跟你一样,从来没杀过人”
“我也没有,他们都没有!”响笛说道,“不过,军人,就是要做别人都没做过的事情,我们不是普通人,不能跟胆小鬼一起蝇营狗苟,我们得做我们该做的事!”
“好了,废话少说,火力配置变动一下,山炮跟着我,上去把那两个望风的给解决掉!其他人不变!”魔头说道,火力配置变动,我跟着魔头,其实,按照个人实力来说,从背后对那两个潜伏哨发起攻击,我一个人就可以干掉他们两个,但是我知道,魔头不放心我独自一个人上去,这是我第一次真正面对着生死,也许我会出现犹豫,可是就是这一点点的犹豫,就会要了我的命nAd2(
老柯他们在下面原地待命,不干掉上面的潜伏哨,我们都不能前进,虽然毒贩们是一群下三滥,但也不能保证他们不被完完全全地发现,我和魔头要迂回到那个小山坡的另一侧,然后攀登上去,用我们的匕首,无声杀人,杀掉他们。
以我们的速度,迂回到山坡背后并不是很长的时间,一个斜坡,大概有七八十米高的斜坡,这是我目测的距离,我们将悄悄地爬上去,出其不意。
“九八年的时候,抗洪抢险,那时候我没机会去!有多少军人在水里泡得连皮肤都烂了!”魔头并没有急于往上面攀登,而是俯下身子,保持一个隐蔽的姿势,小声地跟我唠着。
“你想说什么?”我问魔头,他的这段话把我说得莫名其妙,我不知道魔头想表达什么意思。
“我说的道理很简单,北县地震救援,你在那里冒着生命危险,你怕过吗?”魔头问。
我陷入沉思,想了想,还真没有怕过,为什么?是因为我根本没有时间去害怕,去恐惧,作为一名子弟兵,我满脑子想的就是救人,救人还是救人,我来不及去想其他的事情。
“没有!”我很肯定地回答魔头。
“既然你连死神都没怕过,你干嘛还怕杀死别人?我这里不想跟你讲什么大道理,我只跟你说一句,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第三条路,他们是毒枭,跟政府军对着干的毒枭,他们拿着自动步枪,你就别想有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那一天!我们只有杀死他们!送他们去地狱!”魔头说得很斩钉截铁,也很激动,甚至,他凑得太近的嘴脸都把口水喷到了我的脸上。
“走吧!杀死他们,让我们染上杀气,共和国的军人,缺少杀气!”魔头拍拍我的脑袋,仿佛是在给我勇气和鼓励,我已经习惯了这个动作,拍我的脑袋,他是我的大哥nAd3(
我跟着魔头的脚步,一样的步伐,夜间突击的战术动作,我们端着架在九七靠着头盔上的夜视仪那微弱的图像寻找着上山的道路,不能发出一点声音,我心中始终在回忆魔头跟我说的那句话“他们是跟政府军对着干的毒枭,他们拿着自动步枪,就没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那一天!”还有魔头说的那句话,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第三条路。
我用这句话来麻痹自己,当我们快摸到山坡顶的时候,魔头伸手捏成拳头,意思是叫我停下来,我们已经能清楚地听到那两个枪手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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