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他出手就该是他出手,老天不会错过,不该是他出手,出手也白搭,那是自找麻烦……这般极有禅意的总结着自己的人生观时,两人已经走远。
陈破打了个哈欠,继续不急不缓往太华城走去。
进城后直奔他的小院,那是他和糖果儿曾经最美好的回忆,也是他最看重的地方,辟邪剑这东西必须藏到那儿才安心。
当然,为了保险起见,他并未放入书房卧室这等容易被人偷盗的地方,而是在花园一颗花树下挖了一个坑,用棉布里三层外三层包裹好了之后,埋了进去。
中间的二层小阁楼,是他和糖果儿的回忆,现在糖果儿不在,去也不过是睹物思人,心头平白增添几分伤感,却没有实力去迎接,徒增无奈而已。
不去也罢!
现在已到了下午,太阳西斜,暖洋洋照在大街之上,正好用来闲逛,先是取了一笔银子,然后去铁匠铺打造了一柄长刀,和许多式样不同的飞刀,然后找到了旗下的一处‘平安客栈’落脚。
这处老板姓许,得知陈破出现后,立即派人来请,说是晚上在他家设宴,而他自己,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陈破推辞不掉,只好答应,不过拒绝了车马相送的待遇,而是一个人慢悠悠走了去,此刻街道之上,行人已然不多,夜幕将临,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正悠闲的走在青石板上,体验着脚跟和青石板触碰那种清脆而美妙的感觉,一阵马蹄乱踏之声侵扰而来,陈破暗骂一句“你妹的”却也懒得回头看看是哪个龟孙这么不给面子了!
听得出来是两匹马,却未想到自后冲到他身边时,骤然停了下来,一个略带几分青涩的女声到:“这位华山派的师兄……”
“呃……”陈破扭头,出来之时,已经换上了华山剑校的统一制服,毕竟他旗下那些老板们对于这个身份是有些敬服的,而他并不时常管理,需要显示一下“威势”,免得哪个不开眼的背后乱来。
眼睛顿时一亮。
眼前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不过却是一身灰色缁衣,头顶儿光光,尼姑一个!心头猛地一动,骤然想起了今日城外所见的一幕。
那尼姑双手合十道:“在下是衡山派弟子仪和,拜见师兄,有件事情想询问一下师兄,在下有一位师妹走丢了,不知道师兄可否见过?”
仪和正要描述一下她那位走丢的师妹的容貌和穿着,陈破却已经皱眉道:“恒山派?恒山派怎么会到这儿来,这可是华山脚下呀!”
仪和耐心解释道:“因我五岳剑派中嵩山派,泰山派和你华山派已成立剑校,广收弟子,我恒山派和衡山派也欲效仿,所以师叔带人分别前往嵩山,泰山观摩,现在已到了华山……”
“奥,这事情大师兄倒是向我们提过……”陈破顿时想起了因此而搞的华山剑校十个名额争夺事情,接着道:“既然你们恒山派已到,那剩下三派是否也到了?听大师兄说,都会来我华山剑校观摩呢!”
“正是如此!”仪和道,脸上却露出几分焦急之色,着急询问她师妹失踪之事,却被陈破问东问西,若不是出家人,顾及身份,就要忍不住揍陈破了。
“不知……”
陈破再度打断,不过这一次却是干净利索道:“我确实见过一个小尼姑,不过当时隔得太远,她又是背对我,我却未看清楚……”
“当真?”
“当真?”
第一个“当真”乃是发自仪和之口,声音娇嫩清脆,而第二个“当真”却来自仪和身后那人之口,只感觉冷冽冰霜,犹若寒冰。
刚才那人在仪和身后,陈破并未细看,这是转了出来,陈破才看清,也是一位女子,身材修长,但容貌却看不出,皆因为那女子脸上带了半个面具,仅仅露出了嘴唇和下巴。
但那薄淡的嘴唇和那皆有弧度的下巴,皆白皙如雪,在将夜的暮光勾勒中,呈现一种极为冷冽的气质。
陈破看的甚至呆了一下,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妹纸如果脱下面具,一定好看的惊人!”
不过,旋即就沉下了脸。
因为这女子一身捕头打扮,是六扇门的人!从和常修为一战后,陈破对捕头再无任何好感,尤其一想到初见常修为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实际作为却利益至上,阴狠毒辣,立即厌恶之极。
但陈破并不会因此而过于表现什么的。
“这位是?”陈破问道。
仪和立即回答道:“这位是六扇门的捕头,风奇缘风姐姐,此次我那师妹仪琳失踪不见,风姐姐怀疑是被流窜至此的采花大盗田伯光掳掠而走,所以和我一路询问追踪,势必要找到下落!”
风奇缘开口,语气中有些冷淡,更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不自然便散发了出来,道:“你真的见过仪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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