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方达见玉真子露出真容,心头便是咯噔一跳,忙缓了缓脸色,强蓄了一口力气不动声色道:“不知温家哪里得罪了二位,让二位如此大动干戈。若真是温家的不是,温家自会给两位一个公道。”这几乎已经是明面上的求饶了。
那些来吃酒的客人一开始骂骂咧咧,后来又噤声不敢喧哗,此时听到温家拉下脸来求饶,又齐齐附和起来。有人大概吓得紧了,张嘴就道:“狗日的温家老儿,你他妈的在哪里惹来这厉害对头,白白连累了老子!”转头又对何红药呼喝:“这位兄弟,咱们不过是来温家吃杯酒,哪里就跟这黑心肠的家伙扯得上多少关系了?你可莫要认错了人才是!”气得温家六老直吹胡子瞪眼。
一时间,这满屋的人真是各种丑态齐全。
初次为恶的何红药和惯常为恶的玉真子都无比享受这种被人苦苦哀求的感觉,扯过一条凳子翘着腿坐在那里笑嘻嘻的看。那些没有中毒的温家下人早已被他二人放倒,温家六老此时便是想找人去求救也不得。何况,吧叽的毒性时间过得愈久便愈强,那毒至阴至寒,没过多久,那些骂骂咧咧吵吵嚷嚷的人中,一些内功低微的,眉毛头发上便都结了冰,浑身更是冻得瑟瑟发抖,僵如顽石,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别的人见到这样的下场,再想到自己,顿时噤若寒蝉,齐齐瞪大眼睛哀求的看向何红药二人。
温方达任是再如何的沉得住气,此时也按捺不住了:“二位使毒的功夫如此了得,据温某耳闻,只怕唯有云南五毒教有这本事。温某自问与五毒教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五毒教在云贵一带更是威名赫赫,二位如此行事,也不怕犯了中原武林的忌讳,给贵教惹去麻烦么?”
何红药闻言直笑个不停,慢吞吞的从几人面前踱步而过,嗖然回头,道:“多谢温家老儿提醒啦,我倒是考虑不清了。”她见不少人脸上露出笑容来,这才又加了一句,“如此说来,我倒是应该斩草除根才是?”
满屋顿时一静,半晌才有人结结巴巴道:“你……你敢!这里可有两三百武林同道!”
何红药笑容骤失,奇怪的瞄人一眼,道:“你们都是来赴温家的约的,若是出了事,自然有温家担待,谁又能想得到我云南五毒教的身上?我一把火将你们烧得干净,只怕石梁不少人还要拍手称快呢!便是朝廷有人追查,知晓我灭了如此多的绿林盗匪,不定还要大大的夸赞我,送我几锭花红才是!我有什么不敢的?”
在场众人齐齐静默,心中都知晓这人说得没错。
便在这时,后堂忽然有人冲了出来,道:“不要!求求你,求求你放了大家吧!”
何红药定睛瞧去,竟是一身喜服的温仪。这才想起,哦,对啦,新娘这会儿也是不能吃东西的,怪道她竟然没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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