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份心思,已然刻骨。
我们吵过架,
他为我疯癫过,
为了我,
他被父皇一次次大脚地踹出很远很远……
差点死于父皇剑下。
为了我,
他年少却出了呕血的毛病。
为了我,
他假扮晋思也要呆在我身边。
他动过父皇,动过其他兄弟,都是为了我……
他为我背下了许多罪孽。
他愿为我雌伏,
他在我第一次大婚之夜,差点被醉酒的我折腾掉大半条命。
他说,不介意成为我心中的第三位、第四位、第几位……
只要我心里有他。
我却总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拒绝他。
我一直不知道,我给他的,是怎样的酷刑。
知道去年八月十五,我亲自尝到那样的酷刑……
如果地狱的业火注定要燃烧掉我们这样不伦的关系,那么就来吧,我什么都不怕了,只要有他在我身边。
到了最后的疯狂阶段,我甚至听了自己似乎已经破碎的声音一直在重复着:“别不要我……”
他终于到了极限,低吼一声,轻轻倒在我身上,我抬起颤抖的手指,掐住他的脖子:“你要是再敢离开我,我就杀了你!”
走到这一步,我已经输不起了。
再输,我必死无疑,连行尸走肉也不可能了。
“呵……子皇,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离开你。”他捞起我,抱在怀里,紧得恨不能将我的骨肉嵌入进他的。
他用脸蹭着我的脸,双手在我背上来回拂着,我很喜欢这样的小动作,就差舒服得像只猫一样喵喵两声。
“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现在也都做了,子皇,你可不能再反悔,你若翻脸,那我只好早早去等下一个轮回了……”
“嗯。”
“今夜,是我们的大婚之夜,对不对?”
“可不是,真的以洞为房了……”我笑道。
一夜无眠。
是太开心的结果。
他洗衣服,我坐在火堆边烘着。
到天明时,走到洞口一看,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地上有许多水洼,林子里已经再没有燃烧的火和不知名的烟雾了。
天也再没有下雨了。
我肚子不争气地咕咕起来。
他一笑,拉过我,仔细穿好了洗尽烘干的外衣,又蹲下来,把我的脚擦了擦,正要替我穿靴子。
我感觉袜子里有什么东西梗着,拉下来一看,左脚上赫然套着一串蓝色宝石七星莲脚链……
“这是?”
他给我的那条,我不是拆散了从高楼上扔了么?
当时全部拆散了再扔,就是不想让自己能重新找回来。
“这条链子,虽说是价值连城,可是以我在雍城的人脉,不难打造出第二条来。可是我还是希望为你戴上原来的那串,你丢了,我花了几个月,出动了许多人,总算全部找回了……”他默默望着我。
“那你不是把皇宫所有的地皮都一寸寸搜寻过了?”
“还不止呢,大一些的,例如宝石,被有些宫人拾去了,又转手卖了好几道,我都一一追回了……”
“何苦来……”
“这条驱邪脚链,是当初我请高僧加持过的,那位高僧,已经圆寂了……所以,这条,才是独一无二的。”他重新戴好,又在我脚背上轻吻了一下。
我收回脚,蹙眉道:“你肉麻不肉麻,脚也好亲的……”
他又将我的脚拉了回去,套上靴袜,笑道:“哪里都好亲,只要是子皇。”
我脸热了热,蹬了蹬脚下的靴子,向洞口走去,嚷嚷道:“走吧,我饿了……看能不能走出去,没准父皇他们担心死了……啊……你做什么?”
他横抱起我,笑道:“今日的子皇,不宜走动,我抱你吧……别挣扎了。”
“我能不挣扎吗?要是被人看到,你不要面子我还要,好歹我是一国之主……”我不满地扯着他的脸。
觉得把它扯丑一点,也许就安全一点吧,真是一张好看到危险的脸。
“放心,谁看到了,我就让他去见婆婆……”
“什么见婆婆?”
“孟婆。”
“你!暴戾!”
他抱着我出了洞口,在林中走了一段路,停下来,我正要疑问,他却一吻压下来,四周寂静无声,只有高树上的水滴到地下的水洼中溅起的声响……
妈呀,传说中的如胶似漆是这样的吗?
走不了三步,就忍不住停下来亲得不离不分……
没容我多想,他抱着我,突然猛地一侧身,跺过了一票暗器,才将我轻轻放下来,护在身后,悠悠道:“阁下搜寻了一夜我们的行踪,一无所获,笨到如斯地步,现在还敢出来放暗器?劝你不要再放了,下一票,在下可不会躲开,而是直接反弹回去,伤着了谁,在下可管不了……”
“呸!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啊不对,狗男男……”一个人影从枯叶后面走出来,浑身湿透,正是誉王。
他拿匕首对着我们,做着进攻防御的架势,骂道:“真无耻,男人和男人……而且你……”
他一手指向我,眼里尽是鄙视:“身为一国皇帝,居然,居然……作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来……”
我望向二哥,扁嘴道:“他说我伤风败俗……”
“别怕,我杀了他……”
“别,他不能死,要活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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