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沈心楼刚才身在半空的时候,握住玉杯的手潜运内力,将杯子变成了玉屑,然后以暗器的手法扬手掷了出去。
那每一片玉屑皆是有棱有角,锋利无比,在沈心楼的内力催动下不亚于任何暗器。更妙的是,玉屑细小而多,所以最适合对付人多势众的黑衣死士。这一招大概也是远出于楼上的慕容公子意料之外的。
楼上的群雄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皆是一脸的惊叹之状,徐老二更是兴奋的道:“我的娘啊,沈大侠这一手真是他娘的太……太……太妙了。”徐老二本是个粗豪汉子,目不识丁,说话向来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甚少有什么文雅的词语能在他的口中说出,没想到他在激动之下竟然也能说出一个“妙”字来,也算难得。
此时端坐楼上凭窗俯视的慕容公子脸色铁青,眼神中盛满了杀气。
只见他折扇一挥,“啪”的一声合上。这一声之后,霎时间从屋顶上、街角里、楼檐上,到处都飞出无数的黑衣死士,乍一看,像是无数噬血的蝙蝠。众黑衣死士再次将沈心楼团团围住。而先前中了沈心楼暗器的黑衣死士也已经站起,并站在外围形成第二重包围圈。
慕容公子坐在楼上俯视街心的沈心楼,笑道:“沈兄,我这群奴才一向疏于管教,今天希望沈兄能帮小弟好好调教一翻。”说着端起一杯酒,又向楼下笑道:“小弟这里还剩几杯薄酒,留待沈兄同饮。”说完却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沈心楼虽置身重重包围之中,却仍好整以暇的笑道:“慕容公子太客气了,等沈某还能保住这条性命再说吧。”
慕容公子笑道:“哈哈,沈兄说笑了,在下这区区几个奴才又岂会放在‘千羽刀’沈兄的眼里了,只要沈兄替小弟教训他们的时候能尽心一些,下手不要太客气,那小弟就不用久候了。”
沈心楼不再说话,眼神一片忧伤的看着被绑缚着的袁小溪。
心里有些许的责怪,有浓郁的忧伤,还有万千的无奈。
小溪,当初你为何要舍我而去呢?如果你就陪伴在我身侧,与我终老荒山,那今日又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小溪,你可知道这八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我无时无刻不在痛苦中煎熬?
这江湖啊,何时才能准许我过那平淡的田园日子?
沈心楼痴痴的看着袁小溪,脚下不自觉的就走了过去。
——旁若无人的走了过去。
突然,一片刀光如山般压了过来。
——围住沈心楼的众黑衣死士再次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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