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歇心。我常能跟地里往回扑闹点儿,今儿碰个看田的是公社的。狗日的硬跟腰里头摸。”她说。
“我也没个啥能给妹子吃。”
“一天八两颗子。你还不够。”
“要不我下地再滚滚的做锅莜面餬餬喝。”
“唉——穷死了。”
“我再拿火盖烙点贼贼苗儿倒进去。那该多好,要有点油那就美死了。”
“唉——穷死了。”
他下地生火。
“生生哇,”她说,“可你甭做餬餬。”
他看她。
“我出一会儿就回。”
他看她。
“后晌我见狗日的会计往西房搬白面。”
“撞鬼呀。人家亲戚是公社的。”
“怕球他。就他们狗日的吃哇。”
“要不我去。”
“哪能行?你成份高。”
她一把把他推倒在炕沿上。
他把她盼回来了。
她把肩上扛着的一袋白面往炕上一蹲:“狗日的们,就他们吃哇。”
他俩饱饱吃了一顿烙饼。
“真香。越嚼越香。香得舍不得往下咽。”
“咽哇咽哇。场面的莜麦秸垛底还藏着一袋。”
“再有口酒就是皇帝的光景。”
烙饼就滚水吃饱了。她又把衣裳脱光说,“来哇。穷人就这点儿福跟富人是一样的。”
做完那个啥,他说头真晕。
“头真晕?那不就顶是连酒也喝了?”
他们嗤嗤地笑。皇帝的好光景使得他们嗤嗤地笑,笑得忘记了第二天会有点啥事情在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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