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否相信自己的感觉?
伸手去摘星星,
虽然也许够不到星星,
但你也不会因此在地上爬。
珍妮特·霍姆斯
许多女性在与自己的感觉作斗争。我们常常意识到受自己情绪的影响太大。只要受到某个人的伤害,我们会马上就开始淌眼泪。工作中受到批评,我们就会觉得自己周围所有的人都消失在一片迷雾之中。可是从今往后,我们不让自己再觉察这种刺激。不,我们表现得异常勇敢。我们已经很久不再向任何人表露自己汹涌澎湃的感情,也不会再让这种感情把自己卷入软弱无能、任人宰割的漩涡之中,更不会让这种感情将自己冲刷到精神崩溃的边缘。
我们把握着自己的情绪,不会听其放任自流。我们掩饰自己的情绪,保持冷静。我们并不赏识自己的情绪。我们内心的声音悄悄告诉我们:“停一下!这里有点不对头!——要警惕!”但我们却毫不在意。我们把它视作敌人,我们想要强调理性,坚贞不屈。可吹毛求疵的小心眼却老是来捣乱,提醒我们谨慎从事。
我们的感觉说:这个人有点不对劲。别让他送你回家。我们嗅出,自己的新相识虽然表面上彬彬有礼、和蔼可亲,但却心怀不轨。可我们的礼节或轻率占了上风。于是不一会儿,我们就惊慌失措地站在自己家的门背后,久久不能平静。——我们的伴送者肆无忌惮地把脚伸进门里边企图闯入。我们越来越认真地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毫发无损地摆脱这种局面。
或者我们糊里糊涂地在一份修理合同上签了字,结果收到账单的时候大吃一惊,费用比口头约定的高出整整一倍。
我早就知道会这样。每次受骗上当总是要到事后才能明白。男性当然也同样会落入这样的陷阱,这并不能令人感到安慰,他们首先会说:“这我绝对没有料到!”我们的夫君、朋友或同事观察力似乎更加涣散,对此女性已经习以为常。然而这对我们并没有多少帮助,因为某些时候我们会因为懊恼自己的轻信而差点忘记,自己的感觉曾经相当清楚地提醒过:“听其自然!——肯定会出岔子!”
我们感觉到这么多,但最终却很少相信自己的灵感,坚持不懈地遵从自己灵感的情形就更少。回顾一下最近的日子。您的感觉在何处警告过您?您对这些警告做何反应?
当花店老板蒙骗我们说,他的货绝对新鲜,我们已经感觉到不对。可他的微笑是那么和蔼可亲。
虽然孩子们表情诚恳地向我们保证,自己一直在外面玩,绝对没有看暴力片《链锯谋杀犯》,仅仅是为朋友保管一下影碟,我们还是可以察觉真相。早上,我们偶然在书包里发现了这盘录像带,并以此为契机清楚地向他们表明了自己对这类“垃圾”的态度。现在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可到底该不该再和他们争论呢?在这方面我们不够果敢,毕竟我们也可能是错的。
丈夫没有准时回来如约带孩子去爷爷奶奶家,而是与同事一起去喝酒庆祝一笔生意签约成功。我们虽然可以从他的表情上看出来,但只要他一脸严肃、信誓旦旦地保证说,公司里进行大检查,老是结束不了,我们的心就软了,对自己的怀疑产生动摇,再度把他的工作看得比自己的更重要。尽管我们压力很大,但还能够勉强完成自己规划的日程。我们没有说出几乎到了嘴边的问题,他怎么一点儿也不口渴了,而往常每次回到家,他总是还没等放下公文包,就要先喝一杯冰啤酒。
如果女朋友因为偏头疼而失约,我们会清楚地知道,又有一段新的爱情故事开始了,而且像往常一样,将会以疯狂的绝望而告终。偏头疼仅仅表示:“我们的约会没有我的爱情幸福重要。”要不了几天,她就会满脸通红地坦白自己无耻的欺骗行为。几个星期以后,她就会重新乞求姐妹般的安慰,没日没夜地在我们耳边喋喋不休地诉苦。而我们则会毫不吝惜时间予以帮助,即使我们知道,以后一切仍将照旧。
然而,假如我们偶尔有胆量依照自己的感觉行事,相信自己的预感:就在直觉扯着自己的袖子,低声下气地指出别人自相矛盾之处的时候。有多少次,我们打算立刻做出反应,至少是追问清楚?可一秒钟后,就因为不得不解释自己的怀疑而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我们该说些什么?“我有这样一种感觉!我感觉到有矛盾!”“我心底有个声音悄声让我‘怀疑’!”我们知道,这样的讨论将如何结束:“难道你仅仅因为自己有一种预感,就可以来指责我吗?你的猜测根本就毫无根据。难道你总是一定要怀疑我说的一切吗?”丈夫如此辩解。“人家就不能偶尔头疼或者不舒服一次?”女友忿忿不平地驳斥。而孩子们的气愤则诚心诚意:“妈妈,你都想到哪里去了。我们根本就不喜欢这种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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