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瓒摇了摇自己的食指道:“静观其变。”
锦雾凇却是一旁Сhā嘴道:“我倒是觉得那个位置要不要都一样,反正你不在那儿反而更开心不是么?”
九方瓒叹气抬头看着天空,没错,他离开皇宫的这些日子确实过得很轻松愉快,可是那个位置上有他的责任,他这辈子所有的目标,他的一切产业也是为了围绕这个目标而实现,如果他当真没有办法再回到那个地方,那他今后的日子要怎么办?
“这么多天了,他明明手握大权,却完全没有要自立为王的意思,你们以为如何?”
“想必朝中大臣没有几位会同意的吧。”锦雾凇无所谓道。
朱淮安无语地看着锦雾凇道:“你以为第二梁潇的人脉不够广么?区区几位朝中大臣算得了什么,他若想要当皇帝,怕是百姓也会双手双脚赞同的,何况第二梁潇早就已经拉拢自己的势力了。如果果真有敢拦着他登基的人,怕早就已经没有办法开口说话了。”
锦雾凇闻言倒也不恼,只是点了点头。那么第二梁潇到底是为什么不选择自己登上那个皇位呢?
九方瓒的笑而不语,让锦雾凇以为他知道什么内幕,可是其实他对这件事情也是一头雾水,有时候九方瓒觉得自己即使跟第二梁潇认识了那么多年相处了那么多年也还是不知道不通第二梁潇到底是怎么想的。以梁潇的性格,他才不会让光王和静王这两个威胁同时到达呢。
那当然是九方瓒的想法,而梁潇想的却正好相反。如果要来就一起来,来一次轰轰烈烈的,也好把这些有叛心的人都消灭得干干净净。反正现在他对他父亲的承诺也已经算是实现了。九方家的人剩下的原本就不多,走了一个九方翊,只还剩下个九方隆还有先帝的胞妹九方苑。九方隆在边关多年与朝中的势力有些脱节,他手中的兵力完全不能跟梁潇的所抗衡。此番梁潇领兵平定西方三城带了九合最精良的部队,并且在他一回来的时候就将九方瓒给“赶”出了皇宫,根本就没有将军权给交回去。光王就更加不用畏惧了,他原本就是外戚,有些才华不错,可是他之所以想要反九方瓒怕这十有八九的原因就是为了那个名义上的华妃实际上的大真国小王子吧。
越是多情的种子,越是容易对付。梁潇笑。可是九方瓒,他的情到底在什么地方?要如何才能找到他内心的弱点?
梁潇看了看九方瓒从小就喜欢把玩的百宝盒,总觉得这个装饰华丽的盒子里面是有些什么秘密的。梁潇将盒子细细的查看了好几遍,果然发现盒子有个夹层,打开来看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九方瓒怕是早就已经将里面的东西给拿出来了。梁潇捧着盒子,靠在椅子上细细的看。
而这个时候,梁潇书房的门竟然就这样打开了。梁潇分明看见有个人站在那门口,阳光照在他身上让梁潇看不真切。那个人走过来,竟然是一身白衣的九方瓒。九方瓒朝着梁潇疏离的笑了笑,眼中还有一丝蔑视,却完全没有梁潇想像中的愤恨。
九方瓒走到梁潇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梁潇,依旧疏离地笑着躬身,拿走了梁潇手中的百宝盒,一句话也没有说的转身离开。
梁潇想张口叫住九方瓒,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可以留下他的理由。眼看着九方瓒就要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了,梁潇猛地睁开了眼睛。
虚惊一场!竟然只是一个梦境。梁潇低头看自己的手上,那个百宝盒竟然已经不在自己手上了。
他的书房外阳光正好。怕是因为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够而不小心睡着了。胸口的伤口在慢慢结痂,有点又疼又痒的感觉,想要挠,可是一挠就会将刚结痂的疤给挠下来,又会更加疼,这样不断反复只怕更加好不了。有时候,忍一忍,等过了这么一阵子,也许就会慢慢好起来了。
梁潇抚了一下自己心口的位置,那支箭只差了那么一点点就穿透心脏了。但是现在,他的心脏还在跳动,还好,他还可以将他要做的一切做完。他要慢慢恢复这些伤口。
梁潇站起来,看见那个百宝盒就掉在椅子的旁边,盒身和盖子断开了两半,竟然露出了盒子机关中间的一张白色纸条。
原来这个盒子竟然做工如此精密,将纸条放在这个地方怕是没有人会发现,那个人必定有一种矛盾,既想让人知道那个秘密,又害怕别人知道那些事情,所以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听天由命。看来这个盒子的那个夹层只是一个障眼法罢了,让人以为已经将里面的东西给拿了出来,可是实际上,那个东西却依然在盒子里面。
梁潇拿出里面的纸条,细细的看了看里面的字迹,竟然是先帝的手笔。梁潇看完脸色变了几变,又看了一遍以防确认没有遗留任何一个字。梁潇冷笑着将这张纸条付之一炬,连眼睛都失去了温度。九方瓒知道这件事情么?如果他知道了会怎么样呢?这才是父亲要他发那些誓的真正原因么?不,那个人不是他父亲。
还好,他所做的一切都没有错,如今他只会更加坚持自己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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