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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一堂足球味的作文课

一堂足球味的作文课

又轮到上作文课了。这次珠珠老师布置的作文题目是《记一场足球赛》。别看这帮家伙整天踢球踢得很疯狂,可真要写起以踢足球为题材的作文来却是一塌糊涂,这让珠珠很恼火。

“罗家豪,请把你的作文读给我们大家听一下,好吗?”珠珠老师点将了。

“好的。” 罗家豪答应着,然后开始读起来,“《记一次足球赛》。今天天气真好,晴空万里,天上飘着朵朵白云……”

“你有没有搞错啊,你的每一篇文章用的都是这个开头,我们已经听腻了。”有位同学不满地说出了全体同学的心声。

“大家先安静下来,请罗家豪继续把他的作文读下去。”珠珠老师说。

于是罗家豪继续读道:

“……我们‘极品菜鸟’足球队的队员,相约一块儿去踢一场球。比赛开始了,球场上蔡小智把球踢给了金童子,金童子又把球踢给了柯超炫,柯超炫又把球踢给了我,我正要去踢,对方一名队员跑了过来,我便用身子去挤他,谁知又上来一名对方队员,于是我们三个人便争来抢去扭成一团。正在这水火不容的时刻,我使出了自己苦练多年的旋风凌空霹雳神脚,将球一脚­射­向球门……”

“撒谎!罗家豪,就你那臭脚,我就从来没看见你踢进球过。”“极品菜鸟”足球队里有人揭发道。

“简直是一派胡言!”“纯粹是胡说八道。”球队更多的成员提出质疑,他们容不得罗家豪这样篡改事实。

“我已经讲过很多次了,作文要真实、生动,把你们在球场上的真实动作、语言、心理等等刻画下来,就是一篇很好的作文。真实是文章的生命!”珠珠老师提高嗓门儿说,“金童子,请你来给大家描绘一下球场上的真实情况。”

金童子磨磨蹭蹭地站起来,说:“我们呀……嗯……通常就是我先这样一下,旁边的人再那样一下,最后另一个人再来一下……”他边说边手忙脚乱地为同学们比划着他们在球场上的各种动作,一不小心自己的左脚踩着自己的右脚,摔倒了。

教室里一阵爆笑。

正在这时下课铃响了,这是一堂失败的作文课。珠珠郁闷地走出了教室,迎面看见胡强走过来。

“怎么了,班主任同志?”胡强问。

别提了,我布置他们写一篇以踢足球为题材的作文,写得一塌糊涂!”

“哦,是这样。我可以帮你。”

“你帮我?作文课?”珠珠用一种非常不相信的语气问。

“是的。我是一个体育老师,我会为他们上一堂足球味的语文课,当然这一切还必须你配合才行。”胡强说。

珠珠晕菜了,彻底晕菜。

等她醒过神儿来,胡强已经组织学生到足球场去了,珠珠只能愣头愣脑地跟在后面。

来到足球场,天公不作美,非但没有像罗家豪作文里所写的那样晴空万里、白云飘飘,相反,竟下起雨来了。

“天气不好就别踢了吧!”珠珠嘟囔着。

“那你得问他们同不同意?”胡强指了指前面那帮一说踢球就发狂的六C班的学生说。

“不同意!”他们的叫声简直能撕破头顶上的乌云。

“比赛马上开始!”胡强老师大声宣布着,“但是在你们动脚之前,我先让你们动脑,谁先告诉我记叙文的六大要素是什么?”

同学们哈哈大笑,他们明白了原来胡强老师让他们来踢球是另有目的的。

同学们大声回答道:“时间、地点、人物、开始、经过、结果。”

“好,明白就好。我们就来踢一场作文味的足球赛,现在各就各位:男生分为A队、B队;女生组成拉拉队;珠珠老师担任赛事解说员,她可以随时中断比赛,讲解她的作文。”胡强说。

同学们一阵大笑之后马上投入到紧张的比赛中。于是,一节由体育老师指挥赛事、由语文老师讲解作文的“作文味的足球赛”就在这样一个雨天里拉开了序幕。

“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两队成员­精­神饱满、斗志昂扬、志在必得……”珠珠受到现场氛围感染,也变得异常兴奋起来,立即进入了现场解说员的角­色­。

“嘟——”随着一声哨声,比赛开始了。双方队员立刻展开拼抢,比赛进行得非常激烈。

“停!”珠珠忽然打出了暂停的手势,胡强一声哨响,比赛暂时中断,珠珠大声说道:“请金童子描绘一下现场气氛。”

金童子气喘吁吁地说:“地上黄土飞飞,天上乌云滚滚,双方队员展开一场殊死的较量。”

“说得好,说得妙,说得大家呱呱叫!”拉拉队居然即兴编出了这种词。

比赛继续进行,只见金童子连过两人,然后飞起一脚,把足球­射­向了对方球门。守门员吴胖见状,急忙一个侧扑,把球压在身下。球场响起一阵欢呼声。

“停!”珠珠又叫停了,“请吴胖说说此时的心情。”

“这太爽了!”

“不行,要用书面语言说。”

“这……哦,我队抵挡住了对方的凌厉攻势,我……兴奋不已。”吴胖总算说出了一句上档次的话。

“说得好,说得妙,说得大家呱呱叫。”拉拉队把这份赞语又送给了吴胖。

……

整个下午孩子们的兴致一直很高,无论是对作文,还是对球赛。比赛结束之后,珠珠看着胡强,觉得他越来越可爱了,于是走到他身边,说:“谢谢你!”

胡强故意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没什么。”

哼,小样,装酷!珠珠心想,但还是诚恳地对他说:“相信有一天你会成为一个很受学生欢迎的班主任的。”珠珠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就是这句话让她丢掉了班主任的职位。如果她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的话,她怎么都不会说出这句让她追悔莫及的话来。

珠珠的话音刚落,胡强整个人仿佛被谁刺了一下似的,立刻眼放光芒跳了起来,说:“怎么,你同意我来做班主任了?”啊,这人怎么这样?我什么时候说这句话了?我只是说“假如”,“假如”你有一天做其他班的班主任——我可从没想过要把我的班主任职位让给你呀。珠珠心里说。

于是她用揶揄的眼神儿看着胡强,翘起下巴说道:“那你得先问问六C班的学生同意不同意?”

说这句话的时候,珠珠是那么自信,她相信她的学生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她。可是……

胡强真会抓时机,他居然立刻站到足球场的正中央向同学们问道:“你们愿不愿意由我来做你们的班主任?”

足球场上先是一阵沉默,接着有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这是真的吗?胡强老师你真的可以做我们的班主任吗?”能说出这么没良心话的人只有一个——金童子,那语气里分明藏着满心的喜悦。

“那太­棒­了!”珠珠听到了第二个表示赞成的人的声音,这声音让珠珠实实在在受到了一次非同小可的打击。

“如果我们能体验一下一个体育老师是怎样当班主任的,倒真不是什么坏事情。”这是第三个人的声音。

这种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烈,眼看着自己的学生纷纷倒戈,都倒向他们的“新班主任”那边去了,珠珠傻了眼,这太让她意想不到了。一帮没良心的家伙,一帮有­奶­就是娘的东西,我教了你们这么些年,你们关键时刻……珠珠心里既愤怒,又委屈。

这时,陈家妞走了过来,她拉着珠珠老师的胳膊,同情地说:“老师,别伤心,谁让我们学校里的男老师太少,帅哥老师更是稀世珍宝了。”

尤丽莎也走过来,她冲珠珠耸耸肩说:“或许我们只是一时图新鲜,以后大家会经常记起你的好的,你就答应我们这一回吧。”

……

胡强老师在学生们的簇拥下,风光无限地向教室走去,而珠珠却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一切是真的吗?班主任的职位真的就这样被人抢走了吗?珠珠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即使学校真的任命胡强担任六C班班主任,我还会继续对这个班负责的。

几天后,铁主任竟真的来到六C班,宣布了胡强老师担任六C班的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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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 体 “叛 逆”

集 体 “叛 逆”

珠珠的班主任职位被抢走之后,她的生活变得很冷清,六C班的学生没有谁缠着她汇报班级情况了,也没谁在耳朵旁左一声“珠珠老师”右一声“珠珠老师”地叫了。珠珠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怪一个人——体育老师胡强。如果他不出现,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六 C 班的学生也不会说变脸就变脸的。

“珠珠老师 ,学部有活动你怎么没去参加呀?”这天,办公室的一位老师问珠珠。

“什么活动?我怎么不知道?”珠珠反问那位老师。

“今天学部组织各班同学到烈士陵园为烈士扫墓。哦,想起来了,你现在不是班主任了,难怪你不知道。”

“这话怎么说的?不当班主任怎么了?不当班主任对于六C 班的集体活动我也要照管不误!”

珠珠说完就向六C班的教室走去,她可不放心把这样一件大事单独交给一个新班主任。还好,扫墓的队伍还没出发。来到教室门前她止住了脚步,听见教室里胡强老师正在训话:

“马上回去,把你们这身衣服换下来!瞧瞧你们,一个个打着领带,穿着皮鞋,油头粉面的。你们哪像是去给英烈扫墓,完全是去走秀的,是去兜风的……还不赶快换下来!”

可是同学们嘟嘟囔囔不肯去换,一问才知道,原来今天的着装要求是全校统一安排的,学校领导们为了对外展示这所“贵族”学校学生的“高贵”气质,特意要求今天所有学生都西装革履。可是没想到偏偏就有人不这么认为。

“穿着皮鞋能登山吗?我们是去祭祀英烈不是搞时装秀!”胡强跑去和学校领导理论,可是队伍马上就要出发了,没人理会这些。他感到特别失望。

烈士陵园坐落在杭州市玉皇山的南麓,这里绿树成荫,环境肃穆而优雅。“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毛主席的题词格外醒目。当祭扫烈士陵园的队伍到达的时候,这里变得热闹起来,同学们的皮鞋声把整座小山唤醒了。

祭扫烈士陵园的活动按照提前设计好的仪式程序进行着,念追忆词、默哀、敬献花圈、宣誓、优秀学生发言……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学校领导对这一切都很满意,尤其是学生身上的西装草履让他们很得意,瞧,多­精­神!

“珠珠老师,把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胡强走到珠珠面前说。

“好的。”珠珠应了一声,然后把手机递给了胡强。

“嘀嘀嘀嘀——”

“你为什么把我的手机给关机了?”珠珠听见一阵急促的手机关机铃声后奇怪地问。

“过一会儿你就明白了。走,我们往山顶爬。”胡强说。

“这样不好吧,已经快到集合返校的时间了。你看,其他班级的学生都已往山下走了!”珠珠说。

“山顶上还有很多英烈的墓地需要我们去瞻仰。”胡强说完便转身向山上爬去。

“只是……”珠珠还想说些什么,可看见六C班的同学们都已经跟着胡强向山上爬去,也只好悻悻地跟了上去。

同学们争先恐后地向着山顶爬去,越爬越高。落日的余晖穿过树梢­射­了下来,忽飞忽落的小鸟在森林里自在地穿行,此时大家终于欣赏到了那些往日在书本里才读到的夕阳美景,陶醉在这“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的境界中。

终于爬到山的最高处了,同学们兴奋地对着群山大声叫着,嚷着,山谷里回荡着他们的声音。

“台湾小帅”罗家豪首先高声喊道:“让我成为全台湾最帅的男生吧。”

苏girl跟着大声接了一句:“是‘蟋蟀’的‘蟀’。”

接着金童子高声叫着:“让我成为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吧!”

在场的所有人一起回应:“是‘狗熊’的‘熊’!”

“哈哈哈……”

笑声刚落,尤丽莎又是一声大喊:“让我快快长大吧!”

“对,让我们都快快长大吧!”珠珠老师也跟在尤丽莎后面对着绵绵群山大喊着。

“老师,你为什么也想长大呀?” 大家扭过脑袋奇怪地问。

“因为成长是一个过程,长大是它最美丽的结果。在成长过程中会有好多好多的意外,好多好多的体验。”珠珠说。

“老师,那有男朋友是不是也是一种体验?”尤丽莎眨巴着双眼调皮地问,“你有过这种体验吗?”

“对,说呀,你有这种体验吗?”同学们都凑过来,催着珠珠回答这个问题。

“人生是一场­精­彩的戏剧,它的­精­彩正等着我们每个人一点一点地去体验,有一天你们也会长大,也会去找朋友,也会去交朋友,因此有男朋友当然算是一种体验,只不过这种体验只有成熟的人才能体验到,珠珠老师现在还没有体验到哪!”

“哈哈哈……”同学们听了都笑起来。

这时柳浪凑到珠珠耳边神秘兮兮地说:

“老师,你找到自己的‘三高’男朋友了吗?”

珠珠听后只笑不语,柳浪接着小声说:

“我觉得胡强老师就够得上‘三高’的标准!”

“从目前看来,他只符合‘三高’的前两个标准——‘高个头’、‘高学历’,可是最后一个标准‘高人品’,我可是还没看出来!”珠珠说完这些,冲柳浪做了个鬼脸,然后一扭身走开了。

看着珠珠老师的背影,柳浪摇摇头感叹道:“唉,难怪她总找不到男朋友,胡强老师这么好的人摆在面前,她竟然看不见!”

“现在该下山回去了吧。”珠珠来到胡强老师身边提醒道。

“下山回去?谁说要回去?”胡强反问道。

“怎么你不准备回去了?”珠珠吃惊地问。

“是的,我打算今天晚上就在这山上露营,让孩子们都陪陪这些牺牲了的英烈们。”胡强说道。

“露营?陪英烈?”珠珠听得目瞪口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光。她想,这个胡强恐怕不仅仅是“三高”,而是“四高”——再加一个“发高烧”!

“是的。”胡强抬起头看着天空中飘拂的朵朵白云,看看归巢的大雁,然后说,“现在静静地躺在这座山上的英烈们,当年都是为了解放这座城市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为了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他们付出青春,献出生命。如今他们寂寞地留在这里,让我们的孩子和他们一起过一个晚上——就一个晚上,这难道不应该吗?”

“可是……可是学校会觉得这样做不妥当,会打电话来找孩子们的呀!”珠珠顾虑重重地说。

“手机在这儿。”胡强从口袋里拿出了刚才从珠珠那里要走的手机,在她面前晃动了一下。珠珠明白了,原来他是早有准备,难怪刚才他拿到手机马上就关机了,手机关机了,学校领导还能到哪里去找我们呢?

天哪,这绝对是个“疯狂型”的老师!

不行,这样做太冒险了!珠珠怎么也不放心让学生们跟着胡强一起“疯狂”,于是她冲着同学们大声喊道:

“班长呢?蔡小智呢?召集班级里的同学,整队回学校!”

同学们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大家都紧闭着嘴巴,用渴望的眼神看着珠珠老师。

“珠珠老师,请不要走,留下来陪烈士是我们大家的主意,你要怪就怪我们,不要怪胡强老师。”尤丽莎站出来说。

“你们都疯了吗?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么冒险?”珠珠发起火来。

“知道,这些我们都知道。”班长蔡小智也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说,“我们正在冒险,在冒一个学校、家长甚至很多老师知道后不会同意的险,因为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只是一群小孩子,一群一脱手就会胡来的小孩子。知道吗?当我们第一次从胡强老师那里听到‘露营’这个词的时候,大家兴奋极了,因为我们从来不知道那将是一种怎样的经历。还记得这学期刚开学的时候,铁主任告诉我们‘从十三岁起开始享受自由’,他说我们长大了,可以勇敢地去做那些没有做过的事情。刚才听了胡强老师的一番话,更让我们坚定了为英烈们守夜的想法,我们支持胡强老师的做法!”

蔡小智的话让珠珠怔住了,珠珠看着蔡小智,此刻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一种不容她拒绝的坚持。珠珠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她的“得意门生”、一个一向最听话的孩子,在今天带头“造反”,带头反对她?她在内心里问自己: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吗?难道他们从现在开始不再需要她的呵护,而需要胡强老师给予的另一种方式的爱了吗?

“是呀,老师陪我们一起留下吧!”同学们一起哀求道。

天黑了,同学们燃起篝火围坐了一圈儿,火焰照亮了每个人的脸庞,也照亮了夜晚的天空。山上的夜晚特别的寂静,英烈的墓碑静静地躺在山岭里。站在这里向山下望去,片片霓虹灯若隐若现,身处繁华都市中的人们,会想起这些牺牲了的烈士吗?会记起他们曾经为这个城市立下的丰功伟绩吗?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胡强老师说,“这个故事是我爸爸讲给我的。”

“那是一个光明还未到来的年代,新四军驻扎在我爷爷­奶­­奶­所住的村子里,那年的冬天好像格外的长,新四军没柴烧了,也没粮食吃了。爷爷帮着新四军砍柴,帮他们到大户人家去要米……后来新四军北撤了,爷爷被国民党抓走,关在杭州国民党第六监狱。那时候爸爸是几个弟兄中最大的,也才10岁,­奶­­奶­从未出过远门,更不知道杭州在何方。最后­奶­­奶­和爸爸商量着,变卖了家里所有的物品,凑了几块银元,求保长帮忙疏通疏通,放爷爷早点儿回来。‘就回来了,就回来了。回来好和你们一起过年。’保长总是这么对­奶­­奶­说。就要过年了,­奶­­奶­把家里仅有的两只­鸡­也杀了,等爷爷回来过年。­鸡­炖得很香很香,爸爸和叔叔急着想吃­鸡­。‘别急,等你爸爸回来一起吃!’­奶­­奶­对爸爸和叔叔说。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爷爷已经死在了监狱里……”

沉默。孩子们和珠珠都沉默了,大家被这个故事深深地打动了。篝火的火光在胡强老师的脸上跃动着,他的眼睛里分明闪动着晶莹的泪花。

“爷爷,我们来看你来了!”忽然柳浪站起来对着远山喊道,接着她放声大哭起来,之后又有不少孩子发出了轻轻的抽泣声。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

这句话又一次出现在同学们的脑海中。

可是这个晚上学校的领导们却急得快要疯了,他们为六C班的学生和老师担心了整整一夜。他们打过无数次电话,可每一次的结果都是关机。

第二天当同学们回到学校的时候,整个学校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一块压在校园上空的石头落了地一般。接着学校公布了一条残酷的消息——辞退胡强老师。理由是:学校需要一个能时刻把学生安全记在心里的老师,而不是一个“疯狂”的老师。

知道这个消息后,同学们都伤心地哭了,大家舍不得胡强老师离开学校,离开“欢乐天地”,离开六 C班。

珠珠也哭了,经历了这件事情以后,她终于认识到胡强是个好老师,是个有个­性­、有思想的好老师,也正是她要寻找的“三高”人选。离别时,胡强对珠珠说:“谢谢你,是你让我实现了当班主任的梦想!”,珠珠一边流泪一边说:“如果你能留下来,我一定心甘情愿地把六 C班班主任让给你,你是孩子们心目中最优秀的班主任!”

就这样,胡强老师走了,他像一道一闪而过的强光一样,给学校、也给六 C班的同学们留下了深深的记忆!

情歌王子的形象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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