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别而去。
酒馆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遍地都是坛碗碎片和掺肢断手,地上的血和酒的气味交溶在一起,让人无法呼吸。
“‘追魂六煞’为什么要刺杀你?”韩奴打开了窗户,风已经停了,街上又渐渐热闹了起来。
“这个问题非常复杂,甚至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因为江湖上确实有许多人希望我尽早地死去!因为我解决了一部分人的麻烦,却让另一部分人变的麻烦!”屈先生也踱步来到了窗前。
韩奴突然笑了,笑的那么凄美宛如窗外菊圆里一朵即将凋谢的霜花,他说:“所以屈先生的生意永远都那么好,谁愿意把烫手的山芋留在自己手里呢?”
“其实也不竟然,有钱的人总会给我钱让我解决麻烦,而那些穷的连裤子都穿不起的人则想给我一刀,把那些麻烦留在别人的手里!”永恒的笑容又浮上了他的脸。
韩奴收起笑容,像窗外一指说道:“你说的难道是他们?”
屈先生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几个差不多全身赤祼的男子,从几匹矫健的枣红马上翻身下来,径直走进了这个已经杂乱不堪的酒馆。他们真得都没有穿裤子只是用几片藏青色的布包裹着各自的羞怯只处。
“此间还有酒喝吗?”说话的却是一个穿着裤子的人,而且他穿的那条裤子的布料与做工都堪称当世一流,他也是此行中是最后一个走进酒馆的人。
“此间还有酒喝吗?”说话间那人已经走到了屈韩二人的身前。
“阁下是在和我们说话吗?”屈先生抱拳道。
那个穿着当世最漂亮的裤子的人笑了笑说道:“除了两位,此间还有谁能说话呢?”
“在下欧阳荣华,家父特遣我来请屈先生尊驾到府上一叙,万望能不嫌僻陋,屈驾赏光。美酒早已为屈先生备好!”来人恭身说道。
“令尊欧阳月的好客我是早有耳闻的,看来老朽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因为欧阳家从来没有请不到的客,早年欧阳月曾设宴请名动京师的四位镖头,但四人都不识抬举,婉言拒绝了。最后四人还是给请了过去,只不过面对满席的琼浆玉馔他们再也无福消受,而且他们一生也无法张口说一句致谢的话!”屈先生捋了一把胡须愉快说道“既然有美酒,哪有不去之理!请!”
“屈先生,请!”欧阳荣华说毕,一辆像他裤子一样考究、奢华的马车已停在了酒馆门口。
玄土伏魔录(2)
二
欧阳宅第,碧瓦银砖。
欧阳月是一个看上去非常颓废的老人,他头发已经花白稀疏地贴在头皮之上,深深皱纹就好像是用刻刀刻到他脸面上一般,见证着他所历经得那些沧桑岁月。
他庸懒地做在火炉旁边主人的位置上,似乎这深秋的一丝寒风都会将他击垮。
他吩咐使女为客人看茶、请酒。然后喘着起断断续续地说道:“屈先生一向都是……独来独往,想不道近日……也带了奴仆在左右伺候,确是岁月不饶人呀!”
屈先生看了一眼韩奴那一番谦虚态度,宛尔一笑说道:“实不相瞒,我身边这位便是近日名动江湖的韩奴,韩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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