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描述躬着身体在床边穿衣服时的心情,那份慌乱、愤怒、惊恐、侥幸全部化作了奔涌的血液,汇合到脸上。
幸亏那个季节暖和衣服穿得少,不然,再时间长些真的要学我拍潘志垒了。
就在我蹲在地上穿鞋的时候,门被突然打开,那情节和拍潘志垒一样。
所不同的是我正巧蹲在床下,没有进入摄像机的寻像器,再就是那盏随机带的射灯亮度小。
我大脑瞬间膨胀,意识到大祸临头,同时也想到了可能被无辜陷害。我想不管这个摄像的人是谁,什么来历,我必须把他放平,逃过这一劫。
我的身手得益于大学跆拳道集训队的锻炼,加之在这种危机关头,出手更是快而果断。
我趁那人晃动摄像机四处寻找我的当口,一个跨步虎跳,出拳击中他的腹部。
那人一声闷响,颓然倒地。
我双手准确地在他倒下的过程中抄过微型摄像机,关掉录钮按下键。
等待带仓打开的时间好漫长。
在那种近似绝望的等待里,我奇怪地产生了一种犯罪的快乐。
那是一份淋漓尽致的凶恶。或者叫做杀机。
我把录像带捏在手里,回头下意识看了一眼被我打倒的人。
我在昏暗中看到一张表情异常痛苦的脸。
那张脸我再熟悉不过。
白忠。
专题部主任。
我的顶头上司。
白忠也看清了我,呲牙尖叫着惊诧地说:“西门?怎么是你?”
我也意外地说:“白主任?你是不是想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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