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忘记是怎样夺门而出的。
冲到楼梯口时,我背后响起了清脆的耳光的声音。
毫无疑问,潘志垒在打那个女人。
潘志垒怎么会来这儿?
我知道他已经从中央党校回来了,可是,他怎么会有这个女人房门的钥匙?
璇璇曾对我说潘志垒在外面养着女人,难道就是她?
这太戏剧化了。
我和潘志垒简直是冤家路窄。
他会怎么认为我?他肯定以为我和他的女人干了他才可以干的事。
这才叫他妈冤死人不偿命。
我该不该跟他解释?
走在街上,我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大约9点左右。
我去哪儿?
我无处可去。
电视台不行,苏楠那儿不行,我和璇璇那个温馨的家不行。
我觉得现在不能去那个家,我不能带着一个骚女人的味道,去璇璇精心布置的家。这对她是一种侮辱。我想去看王林。
自从王林死后,我一直不敢去存放他骨灰的殡仪馆,我怕看到那个黑盒子,心里承受不住。
我宁肯把自己的胸膛想象成殡仪馆,里面装着他的灵魂。
我想去,但是不敢。
我在心里对王林说,林子,你要活着该有多好,你肯定能解开我心里的疑问,你只需一句话,你说我是纯洁的,我就是纯洁的,你说是肮脏的,我就是肮脏的。
林子,你能告诉我吗?事到如今,我突然觉得自己不象一个男人,至少是一个很没劲的男人。我象一个小心翼翼保护着Chu女膜的女人。嘿嘿!这不是很可笑吗?
长期以来,我一直不敢让自己作恶,我不敢让自己做坏事。我必须在心里审视自己时,认为我还是一个纯洁的人,我怕自己瞧不起自己。
我是个矛盾体吗?
我的嘴很骚,我可以用它在语言上强Jian数不胜数的女人,但是,我却从不用我的肌肤,接触不属于我的或者我不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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