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6084@ 密:123456789 收发件箱都有。(看过的就可以忽略啦Y(^_^)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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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潢精致的卧房,衣服裤子散了一地,T恤从床上垂了下来,被单里鼓鼓的一团时不时的扭动。
“快一点!快一点!”陈醉激动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宋天朗大声吼:“你别乱动!”
陈醉动的更厉害,她整只腿架在宋天朗身上,一摇一晃恣意的很。
“陈醉!你能不能温柔点!……别夹着我的腰”
后面那半句,宋天朗的声音明显小了下去,“小醉老实点呗,你这样,我痒”
陈醉捂着脸笑惨,脚贴着他的腰,这男人敏感的很,沉着脸不动声色的躲,憋屈的表情隐忍的厉害。
两人蒙在被窝里看电影,一人戴只耳塞,耳塞的线很短,所以两人贴的很近,很轻松的小动画,里面那只胖胖的松鼠逗得陈醉直发笑,“它很笨啊,快一点就能捡到松子啦”
陈醉巴拉巴拉的大发感慨,整个人黏着宋天朗,兴趣上来了还挠挠他,边挠边说:“你还算好的,我大学时有个同学,别人刚伸出手还没碰到,他就倒在地上捂着胸狂笑,所以宋天朗你别担心噢,你还有救的,真的”
陈醉抓着他的手臂蹭啊蹭,甜甜腻腻的问:“你身上好香,是不是抹了花露水或者宝宝金水?”
宋天朗脸色更难看了,老子洗的干干净净香香喷喷的和你同床共枕,陪你看这么傻X的电影玩玩浪漫,小醉你这个笨蛋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比如“天朗好神勇,祼,体好棒棒,腹肌也很厉害”
他郁闷的看着陈醉,色,诱不成功吗?还是自己脱的不够彻底?明明只有一条裤衩了,那要不再脱?
身边女人依偎的模样倒是甚讨他欢心,软软的短发偶尔扫过手臂,她身上的香清浅,如此亲密接触,宋天朗宽心也安心。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不甘心,“陈醉!”
“恩?”
“不是说你伺候我吗?”
陈醉憨憨的笑,“还早”她忽然认真,“你自己说的,陪我看完这部电影再做别的,要守信用!”
宋天朗别过头,三小时前陈醉柔顺的不得了,什么“亲爱的小天,最好的天朗”,叫的他浑身酥麻,迷迷糊糊的就答应了陪她看完这部电影,再谈情说爱。
难为他一个近三十岁的大男人蒙在被窝里看只土气松鼠窜上窜下,偏偏小醉喜欢的紧,笑的直抖。
“有什么好抖的,想抖我帮你啊,各种抖动各种抽动”宋天朗闷闷的想,一把将陈醉搂在怀里。
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最爱她展笑颜。
但是这部傻X电影足足五小时,真的让他很不爽。
陈醉睡着的时候,电影还没放完,那只小松鼠还在窜上窜下捡它的小松子。
宋天朗轻轻将她拖上了些,稍微整理了被单,陈醉缩成小小的一团,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安心入眠。
就是这样一个动作,让他的心一下子软了。
陈醉的睡姿不太好看,总是习惯两腿间夹着被子或枕头,也喜欢动来动去的,一点点把宋天朗挤下床。
房间亮了一圈小灯,光亮柔软的很,矮柜上的茶水早就没了热气,宋天朗摸了摸她的脸,“小醉,我还是庆幸自己当年遇见你,并且没有忘记你,高中、大学,直到现在,你总算被宋家好好带大,而我,认清了自己的心,也自问没有半点吝惜对你的用心”
情至深,这么多年,总算与你有缘有份。
宋天朗心里的想法,文艺点就是这种腔调了,他看了看自己的小裤衩,唔,兄弟,今晚你就饿着吧。
把陈醉拥在怀里,宋天朗不由自主的舔舔她的耳朵,啃啃她的嘴唇,摸摸她的胸,下巴抵着她的发,闭眼所想,都是明晚怎么折腾她。
第二天醒来,陈醉趴在床上呈大字。宋天朗黑着眼圈委屈的缩在床沿动都不敢动,再偏离个几厘米,他铁定滚下床。
陈醉揉着眼睛醒来,含糊的说:“早,天朗”
他可怜巴巴的,“小醉,给我留点地方成么?你男朋友摔着了”
“哪里摔着了?”她眯着眼睛,头发蓬松松的,“不疼不疼,我瞧瞧”
陈醉往他那靠近了些,手也不知轻重的用力,宋天朗吼:“你别动”
迟了,被她一推重心不稳,他“噗通”一声滚下了床。
*
吃早饭时,宋夫人奇怪的很,这儿子怎么一下子横起来了,神神气气的使唤小醉拿碗拿筷盛汤喂饭什么的。
而陈醉服服帖帖的也没异议,“这个要不要啊?这个吃不吃?我给你炖点骨头汤呗?”
宋天朗不吭声,吃东西的模样矜贵的很,陈醉灰溜溜的收拾碗筷,再灰溜溜的去厨房洗碗,最后被宋天朗灰溜溜的堵在门口。
“陈醉你给我听着!一,以后不准看那么傻Ъ的电影,二,以后不准把自己摆成个‘大’字,床都被你占完了,三,今晚伺候我,再耍花样我就把你奸了!”
“你,好凶啊”陈醉委屈死了,玩着手指小声嘀咕:“怎么伺候嘛,你不会把我叫醒给你留点地方吗?”
她声音挤到了嗓子里,“这么笨”
宋天朗一下子笑了,眉目舒展开来,春风洋洋而至,“不会伺候?小醉,那……我晚上伺候你”
陈醉飞起就是一脚,“掐了你的小鸡鸡”
宋夫人听到这句话,在门口极不自然的咳了声,陈醉一下子囧了,她摸着头嗯嗯啊啊的,最后也学着宋夫人咳了下,末了才发现,真他爷的做作。
“小醉你来,帮宋姨去买点东西”
陈醉屁颠颠的跑过去,宋天朗在背后笑的温柔。
宋夫人要买几本书,便签纸上蓝色的钢笔字秀秀气气的写着书名。
挽着陈醉的手,宋夫人悉心的理了理她的衣领,“早些回来,小醉我要跟你说点事”
她点头,摆了摆手说:“宋姨,那我先去了呀”
“诶,小醉”宋夫人叫住她,“刚才那句话”掐了他的小鸡鸡,“如果你真要做的话,就先给宋家生个宝宝”
其实重点是后面这句,“记得啊,要带把的”
陈醉呆了半天,带把的?带把的?小鸡鸡?
宋天朗从屋里出来时,握着车钥匙笑意绵绵,“妈,这日子是太寂寞了吧?”
宋夫人忧心忡忡的,“三姨四婆都有孙子了,我一看到那些奶娃娃就心烦,太寂寞了”
又补充说:“一个不好,要不就一双吧,或者歇一年再生老三老四”
陈醉一下子炸毛,“咯噔咯噔”的转身就跑,宋天朗跟上来的时候,陈醉一拳打在他左胸上,不解气,又捶了一拳他的右胸,怒目而视。
宋天朗笑,“有什么好脸红的,反正都要生”他倏地凑近,声音情深而至,“……为我生”
陈醉支支吾吾的,到嘴边的话都吞了下去,烧的火红的心,一下子软绵绵的。
其实两个人过去都是这样的相处,小吵小闹,互相斗气,这日子一过有六年,并且一直延续。陈醉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不同,但又确实不一样了。
为他欢喜,为他闷气,甜蜜且知心。
被他握住的手,似乎也渐渐习惯了这个男人掌心的温度。
陈醉懂得,感情的认知,需要契机,就算共同生活十年、二十年,如果真没那份感觉,也不会改变什么。
时间远走,情深意动,也许你我欠缺的,只是一个身份和坦诚相对的勇气。
陈醉被宋天朗牵着往前走,“去书店买完书,然后去趟四叔那,再陪我去超市买点东西”
“去超市买棒棒糖?”她笑眯眯的问,宋天朗动了动嘴角算是默认。
陈醉突然心情大好,一把抱住了他,手从背后环住他的腰,笑颜灿烂。
宋天朗,我似乎觉得你,越来越美好。
*
书店很安静,油墨香淡淡的,陈醉瞅了瞅一旁宋天朗看的书,这么高深的东西也是他的菜?
“没事看着玩玩”了她所想,宋天朗在她耳边小声解释。
“买了吧,家里的借给了向北”
陈醉对这些没什么特别感觉,反正她有一大箱子言情小说。
两人去了超市,半篮的棒棒糖都被宋天朗买了回来,结账的时候顺手拿了两盒安全套,“快用完了,多拿几盒吧”
陈醉掐了他一把,“你拿就拿啊,说这么大声干嘛,以为全世界就你要用安全套啊!”
宋天朗兴趣一下子来了,“要不,不用了?其实戴着真的不舒服”
陈醉摇头,再摇头,“我不要播种机,不要不要”
宋天朗笑着握紧她的手,“傻女孩,我又不会伤害你”
*
两人满载而归,车停在了外园,宋天朗抱着棒棒糖宝贝的很,陈醉就爱挠他痒痒,你追我打的,宋天朗躲不过了,只好恐吓她,“再闹我,今晚就把你捆了!”
陈醉腻歪过去,挽着他的手蹭啊蹭的,“我可乖了”
两人对望,宋天朗终于忍不住笑了,好,怎样都好,只要她在。
转了个小弯,家门就在眼前,宋夫人竟然在外面候着,陈醉看到她身后似乎还有一个人,而身边的宋天朗,明显的僵了一下。
牵着她的手,脚步渐渐放慢。
宋夫人看着宋天朗,目光停在陈醉身上而又很快移开。她身后的人走了出来,模样乖巧的女人,天气已凉,她身上的外套却薄的很,洗的发旧。
那双本没什么光彩的眸子,却在看到宋天朗时,一下子亮了。
陈醉听到他说:“小丹?”迟缓而又诧异。
小丹,小丹,原来她就是喻浅丹。
陈醉刚想起这个名字,她就奔了过来,然后,一头扎进宋天朗的怀抱,手指在他背上抓的很紧。
陈醉听到她在哭,细碎的,而后越哭越大声。
看着喻浅丹不肯松开的手,陈醉有种被电击中的感觉,打压的她喘不过气。
她向前走了两步,然后飞快的跑进了屋,从宋天朗手中抢过来的满袋棒棒糖全掉在了地上。
陈醉没去捡,陈醉没再回头。
她一股脑的跑上了自己房间,靠着门摸着胸口直喘气。敲门声很快传来,陈醉心一跳,“小醉,小醉”
传来的却是宋夫人的声音,宋天朗,他没来。
陈醉没来由的,一点点失落,就像突然绊倒在地,浑身都疼的厉害。
开了门,宋夫人一脸担心的表情看的她不安,陈醉笑眯眯的说:“宋姨,我帮你把书买回来了”
“诶,我没事啊,您别这样看着我”陈醉摸了摸头,轻松,故作不起来。
重重的脚步声略显急切,陈醉看到匆匆跑上来的宋天朗,还有大厅里站着的喻浅丹,拘束不安。
宋天朗很焦虑,眼里显而易见的紧张。
陈醉到底没忍住,眼泪“啪嗒”一下,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啦!不给萝卜的行为,都是对我耍流氓!
俺又开了个小新文儿,有兴趣的可以来看看呐→Y(^_^)Y
对了,下周我要养成十点准时钻被窝睡觉的好习惯,请各位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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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没忍住,眼泪“啪嗒”一下,落了下来。
陈醉别过头,觉得这两行泪流的太艺术了,怎么都觉得狗血。
旧情人怎么了,都旧了六七年了,陈醉心里难受,喻浅丹看宋天朗的眼神,喻浅丹抱住宋天朗时用力握紧的手。
陈醉特别想抓自己的短毛,或者揪烂宋天朗的耳朵,特蠢!发骚!砍了他的狼头!陈醉在心里诅咒了他好多遍,越想越难受,连抬手擦眼泪的力气都没有。
眼泪止不住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是真的心疼了。
“哎,小醉,小醉你别哭啊”宋夫人慌了神,上前两步握着她的手,“你这傻孩子,没事的啊”
陈醉低着头,刘海浅浅的遮住眼睛,她看到宋天朗一步步走了过来,那双腿长的很,硬,挺的布料衬着很有型。
手被轻轻的握起,“小醉,你乖”
两人挨的不是很近,偏偏他的声音温柔的要命。
楼下的喻浅丹一直站在大厅中央,她没有坐,阿姨端上来的茶还飘着热气。衣服单薄也不是什么好看的款式,唯独看向宋天朗的眼睛,亮的很,也压抑的很。
陈醉一直盯着她看,喻浅丹却没正眼看过她一眼。
陈醉如今终于明白,他生命中空缺的两年,他所经历她不曾知晓。旧情人真是个不太可爱的东西,闯入的这么突然,还这么令人遐想。
技术一流,绝对杀人于无形!
陈醉就是典型的吃软怕硬性子,不惹事,因为她怕事。抛却感情这种主观因素,陈醉对男人的要求很有“青春蛋疼小说”的范儿。
温柔体贴学富五车,比黑道霸气土财主要吸引她的多。
对于宋天朗这种人,陈醉原则上是敬而远之的,没想过会和他在一起谈恋爱,没想过有一天会甜甜腻腻的叫他亲爱的男朋友,更没想过会爬上他的床,和他手牵手去超市买棒棒糖。
时间是巨大凶器,宋天朗这是贵公子的模样,对陈醉彻头彻尾的耍流氓。
陈醉有时候也傻乎乎的想,如果有个男人一辈子只对她一个人流氓,也是无比销魂的事吧。
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宋天朗揽着她的肩,“不要哭了,好不好?”
陈醉往后缩了缩,一点一点的从他怀里退了出去,她摇了摇头然后转身跑进了房。宋天朗快步跟了上去,门“砰”的一声关上,把他的手掌震的直泛麻。
宋天朗喘着气,明显有了怒气,哎呦,手掌疼死了!
门很快又开了,陈醉拎着包站在门口,眼睛湿漉漉的,她避开宋天朗绕到宋夫人面前,“宋姨,我今晚去陪朋友,噢,其实我给你买了个小礼物,喏”
手从背后伸了出来,花花的塑料袋扯开,一盆小小仙人掌,然后形状很狗屎。
陈醉小声说:“我闲逛的时候买到的,说这个开运,宋姨你可以摆在床头”
宋天朗心里不是滋味,摆床头,出门打牌时摸一摸,然后这就是狗屎运?
宋夫人自然不待见这团狗屎形状的仙人掌,她拉过陈醉,“听话,不去了,今晚陪宋姨好不好?”
宋天朗干脆回答:“不好”
他没了耐心,走了过去打横抱起陈醉,还重重掐了把她的ρi股,“我说不好,你哪儿都不许去”
宋天朗一脚踢开卧室的门,把陈醉丢到床上撞得她头昏眼花,“等我半小时,不乖我就咬你!”然后他怒气腾腾的走出了房间,“咔嚓”一声,小天狼把门,锁上了。
陈醉一下子傻了,好家伙,好身手,把门一锁实在是言简意赅!
身下的被单软软的,陈醉一下子笑了出来,她裹着被子滚了一圈,把头埋进枕头里,是甜,也有酸。
*
喻浅丹一直站在楼下,这精致的宅子亮堂的很,柜子上摆了相框,是宋夫人和陈醉的合影。她第一次来这里,第一次如此接近这个男人的生活。
已然事隔好多年。
宋天朗下了楼,喻浅丹此刻倒不太敢看他了,使劲抠着衣服,然后头越来越低。
“小丹”两人隔着沙发,宋天朗叫她,“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一天”
“恩?”宋天朗叹了气,又问了一遍,“什么时候来的?”
喻浅丹愣了一下,小声说:“……一个月前”
她不再说话,咬着唇一直在压抑,宋天朗负手而立,神色如常。不出所料,喻浅丹最后哭的肩膀直抖。
宋天朗递了纸巾给她,喻浅丹没有接,蹲在地上把头埋在手臂间,衣服短了,露出腰间的皮肤。
“我来了一个月了,我在小餐馆做事”喻浅丹断断续续的说,“对不起,我是不是打扰了你,我忍不住了”
她没什么逻辑的话,越到后面说的越模糊,脚上的鞋没有换,白色胶质的鞋面不太干净。
宋天朗也蹲了下来,还是把纸巾塞到了她手上。
“我让司机送你去酒店,今晚休息好,小丹如果你碰到什么困难,我尽力帮你”
宋天朗说的坦诚也真诚,但至始至终,他和她的距离都是半米,不远不近。
脆弱的时候都想要一个拥抱吧,如果心存爱恋,心会更弱,祈求更多。
喻浅丹没有得到这份安慰,她还记得刚才控制不住跑上前拥抱他的时候,男人不动声色的将她推了开,不费大力,却也没有半分感情。
宋天朗叫了司机,喻浅丹比以前瘦弱了许多,她踏出门的脚突然收住,“我明天能不能,来找你……”
宋天朗表情柔和,对她笑了笑,眼角上扬的神态一如当年,意气风发,只是收敛了傲气多了沉稳。
喻浅丹莫名想哭,怅然若失,而后更加失落。
她听到宋天朗说:“不能,你明天不能来找我”
“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打这个电话,我尽力”递到眼前的名片,薄薄的一层镀金,银色的字是低调的奢侈。
这是宋天朗助理的名片。
喻浅丹再迟钝,也看清了这上面,不是宋天朗的名字。
“车开慢点,路上注意安全”
对司机打了招呼,宋天朗笑了笑便折了回去,喻浅丹傻傻的站在原地,好久。
*
宋天朗也酝酿了好久如何去跟陈醉道个歉,耍耍无赖什么的。
印象里,这丫头哭的极少,就刚刚那一下,眼泪一颗颗的落在她脸颊,让小天狼慌的很。
在门口装深沉,钥匙开锁叮咚响,“啪”的一声,陈醉早就堵在了门口。
宋天朗可怜巴巴的望着她,挤了半天就挤出一句话,“小醉,你把我的棒棒糖扔哪去了”
陈醉屁话不多说,一拳打向了他的左胸,宋天朗脸色顿时像便秘,唔,打在男人上身最敏感的那点上,疼死人了咧。
陈醉屁话仍然不多说,一拳又打向了他的……下,身,肉肉相碰,宋天朗仰天嚎叫,捂着“小弟弟”在原地直打转。
陈醉哼了一声,不解气又哼了一声,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宋天朗解决事情的办法永远只有一种,就是耍流氓,无底线的耍流氓。
陈醉在他的大床上滚了半小时被单,终于找到应付之良策。
就是,以痞制痞,打晕他的小鸡鸡。
陈醉对着那盆狗屎形状的仙人掌发血誓,今天晚上一定要女王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不许对我耍流氓,凭萝卜一个,围观小鸡鸡成长记
现在2:18,好吧,我明天一定要十点钟睡觉
贝贝给的表情真的各种可爱,没灵感的时候就去更《强取》,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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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朗捂着小鸡鸡表情好扭曲,眼神简直要把陈醉痛杀。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这个谋害夫君弟兄的恶人!断人命根的家伙,我要咬死你!”
宋天朗是真的疼,真的暴躁,当然,以上这些话他不敢说,仅限在心里咒骂。
修长漂亮的十指在裤裆那揉啊揉的,宋天朗只是委屈的说:“小醉,你怎么下手这么重”
陈醉一晚上都在哼哼,就是没给他好脸色,站在窗边叉着腰看他,“宋天朗我还真没看出来,你也走过纯情路线”
他讨好的笑,“对别人我纯情的很,就只想对你耍流氓”怕她没听清,宋天朗又特别乖的重复了一遍:“我,只,对,你…耍流氓”
陈醉跑过来逮住他的手臂用力咬了下去,白白的牙齿嵌进皮肤里,宋天朗感觉到她是下了大力气,而且没有一丝玩笑,像是一种发泄。
“吃了你”陈醉边咬边说话,声音含糊的像含了一只鸡腿。
宋天朗乖了,站在原地不反抗不挣扎,任她咬任她吃,宋天朗知道,他的小醉肯定会哭。
知晓她的性格脾气,明白她的情绪在哪一点上会临近失控。
牙齿渐渐松了,陈醉拽着他小声的问:“她怎么会来找你”
忍了一晚上终于问出来了,陈醉倒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唯唯诺诺的,完全忘记今夜要当女王的诺言。
宋天朗捧着她的脸,“小醉”
陈醉抬起头,做足了被接下来雷霆之势的甜言蜜语所感动的准备。宋天朗把她抱在怀里,“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她这几年过得好不好”
“那小醉,你要不要听我的故事?”
宋天朗亲了亲她的脸,“不许不听”
陈醉最受不了他发骚之后又温柔要命的样子,本来还想握握他的手啦,然后再依偎一下啦,摸着他的胸部听小天狼讲那过去的故事。
这会却被他这句“不许不听”打消的情,趣全无,搞什么飞机,都自己下了决定还征询我的意见干嘛,做作,活该疼死你的小鸡鸡。
陈醉闷声“恩”了句,盘着腿坐在地毯上,耸拉着小脑袋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胸“我听你讲故事”
宋天朗也学着她的姿势盘腿坐了下来,“我在R市待了两年,和宋子休一起接管家族生意……”
企业权利的更替,从来都是惹人关注的事,那么大的一个宋氏经历了风雨沉浮,也留下一世炫目,高处不胜寒,却是最高处。
宋家的后代骨子里就有这么一股气势,两兄弟上位后就打了漂亮的一仗,与WQ的商战堪称经典案例。
宋子休攻谈判,面对面的交锋,进退拿捏精准,到最后一场下来,已把这张网织的滴水不漏,最后笑收渔利。
俗话说的好,每个土财主背后都有一个土霸王。
很显然,宋天朗就是这货,玩谋略玩心计,这家伙的习惯特别诡异,喜欢在花花的信纸上出谋划策,然后交给助理去存档。
宋子休实在难理解这个男人为什么有这么多妖艳的喜好。
宋天朗成名商界,脑子里就像多了根经,花样层出不穷,对手被打压的毫无招架之力。
宋天朗的私生活,脑子就明显少了根经,尤其和陈醉的互动,智力倒退三十年,呈现负增长。
宋子休见过陈醉,就是挺秀气的一小姑娘,自己的弟弟跟什么一样,久一点见不到她就贼溜溜的到处找媳妇。
直到宋子休碰到自己的小小酥,他终于明白宋天朗的一切举动。
爱情,从来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二十三岁的宋天朗,生命张扬,只能用狂妄来形容。
虽然从小丧父,但终归是家世显赫的公子爷,生来就有值得骄傲的地方,肯定不会有“哎呀我好惨噢,从小缺少父爱哇”这种极端想法。更没有发展成问题男孩、失足少年的潜能。
宋天朗信奉四个字:自力更生。
当年和喻浅丹,应该是十足的灰姑娘桥段吧。
那晚在R市最高档的会所应酬,宋天朗指尖夹烟,被一桌子的人围着奉承。烟雾轻轻一吐,袅袅而上,扩散开来,薄薄的一层烟雾衬着黑色衬衫,怎一个倜傥了得。
饭后排了节目,顶楼小厢房装修的极有雅兴,陷在软软的沙发里,怀里的女人又软又香,宋天朗从来不是什么温柔小绅士,酒劲上来,性致也飙升了。和女人调情是顶呱呱的棒。
扒了衣服扒裤子,把美女的腿盘在腰上,手指抚摸的每一寸肌肤,都别有含义。
后来服务生送酒进来,喻浅丹很小个,端着盘子的手还有些托不稳,包厢里没有特别限制级的画面,真正的刺激来自熏染气氛的手段。
宋天朗抿了一口酒,含在嘴里笑的极淡。他凑近身上的女人,唇贴着她的下巴,口里的酒一点点滑了下去,锁骨、胸前,然后是|乳沟。
喻浅丹倒酒的动作都有些抖,她看到宋天朗伸出了舌头在女人的胸前作势轻舔。虽然没有真正碰触,但这样邪恶的气场,太难招架。
喻浅丹手不稳,酒杯“砰”的一声倒在了桌上,里面的红呼呼的液体泼在了宋天朗裤子上。
她的脸都白了,旁边已有老板责骂了起来,扬言要找经理。
喻浅丹恨不得把头给剁了,送给眼前的男人当球踢。
宋天朗瞧见女孩紧张的模样,确实是坏了他的兴致。这个男人失了兴致时不会做发脾气这种没技术含量的事。
失了兴致,自然是,换个目标重新找性致。
他看着喻浅丹笑,挥了挥手对一旁聒噪着要找经理的人说:“得,三爷别动气,我心情好的很”
“你,过来”宋天朗勾了勾手指,“喻,浅丹?”
原来是瞧清了工牌。宋天朗推开腿上的女人,一步步走到喻浅丹面前,“你成年了没?恩?”
她点了点头,小声说:“老板对不起”
宋天朗突然伸出食指,沿着他的面颊一路摸,最后停在下巴处用力一抬,“对不起?呵呵,那你要拿什么来弥补呢?”
喻浅丹完全不知道回答,宋天朗把她推到墙角一字一句的说:“不如……你把倒湿的地方舔干净了”
喻浅丹脸红,惊慌失措,虽然这个男人很好看,但说的话很不好听。她支支吾吾的说:“我帮你洗,我重新给你买一条”
宋天朗握起她的手仔细瞧了瞧,不是纤细型,做活做的多,食指尖的茧子有些硬。宋天朗说:“你拿什么买?”
他突然含住喻浅丹的小拇指,舌头又湿又热,“…不如把你卖给我”
喻浅丹怎么敌得过这种气场和手段,早就呆在那儿云里雾里了,宋天朗贴的很近,混着酒气和奢糜的味道,这是一种致命之毒。
为他动心太容易,让他动情却是奢侈至极。
这是喻浅丹后来悟出的道理。
其实换做陈醉,面对他这种揣着狗胆的行为,必定是一骂二打三挠痒,情况危急时,可以考虑主攻他的神茎。
宋天朗的一次暧昧招惹,牵了小姑娘的心。
怎么说呢,喻浅丹和他到底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但宋天朗也挺喜欢她,乖乖顺顺干净的很。喻浅丹家庭不好,中专毕业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在酒店做服务生,本本分分的存钱。
她的世界,是他没有见到过的,纯粹也平凡。不闹事不烦心。宋天朗说不上喜欢她哪点,只觉得和喻浅丹在一起,清静也舒服。
他的女朋友,自然是他来宠。
后来也发生了许多事,于书彦出现,说喻浅丹是自己的女朋友时,场面尴尬的很。
“你是不是嫌我穷嫌我没钱,所以跟他!?”于书彦那时二十出头,肝火旺的很,动不动就是咆哮、发飙、拿刀子砍人什么的,一股子蛮劲。
三人对峙,单看临场反应和炸毛指数,于书彦和宋天朗明显不是一个段数上的。
小天狼矜贵的很,风流派头,头顶是座座金山,亮出一圈天使的光环。
这个男人,什么都有,犯不着拿菜刀和炸毛的小青年对砍。
喻浅丹哭哭啼啼的,扑在宋天朗怀里说对不起,只爱你。
他心平气和的哄着,“小丹别这样,我对你不好吗?”
不好?如果不好,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更好的宠爱方式了。宋天朗拍着她的背,“我不怪你,以后还是会一样这么好的对你”
事实证明,他说到做到,却渐渐的,没了那份用心。
说穿了,两个人的共通点太少,这感情基础本就不牢固,宋天朗对喻浅丹的喜欢,更多的是建立在自己的感觉上。
他想疼她,他喜欢她乖巧的性子,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女人待在身边陪伴。
宋天朗这个男人,是喻浅丹震不住的。
我可以疼你护你,但也不是非你不可。
宋天朗从一开始就知道,一开始就算准了这段感情的持久度。
所以无大悲,也不为她大喜。
分手时,喻浅丹哭的很厉害,但一如他喜欢的乖巧性格,最终不闹不上吊。
安静走开,恶始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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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拉巴拉讲完这欠扁的爱恋,宋天朗起身倒了一大杯水“咕噜咕噜”往喉咙里灌。讲了这么久,口干舌燥的。
陈醉搭着小脑袋,眼珠转啊转,一溜烟从地上站起。
“天朗”她声音传来,温柔中带着俏皮,俏皮中藏着讨好,讨好中还有似有似无的撒娇。
鸡皮疙瘩骤起,宋天朗回头,水杯还端在嘴边。
陈醉笑的跟朵花似的,突然脸色大变,一掌狠狠的拍向了他的背。
“咳!咳咳!”宋天朗呛到了,一口水喷了出来,杯里的水也淌在了衣服上。他暴躁:“我的胸湿了!!”
陈醉不理会,手脚麻利起来。宋天朗一下子……脸红。
“唔,小醉,你,你干嘛脱我裤子……”
陈醉把他推上床,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两只脚丫白嫩嫩的。
宋天朗实在忐忑,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陈醉凶神恶煞,十秒之后却突然垮了脸,“扑腾”一下扑倒在他怀里,“我不开心,我吃醋,你今晚折磨死我了……”
似是下了某种决心,陈醉一口咬上他胸前的小凸点:“我也要折磨你!”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急需各种鸡血,这次不是萝卜哦,是鸡血!!是鸡血!
小丹,你泥足深陷,错在付爱容易,守爱难。
揍死小天狼,揍死你,揍死你 T_____T 让小醉折磨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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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下了某种决心,陈醉一口咬上他胸前的小凸点:“现在我也要折磨你!”
小醉难得的主动,虽然这份心带了委屈和难过,宋天朗从小《思想品德》课就没学好,他喜欢陈醉,更喜欢她风情的一面。
按理说,宋天朗现在的心情应该是“好耶!投怀送抱哦!软硬结合好生崽咧!”这种腔调。陈醉傻乎乎的埋在他胸前,逮住那颗小凸点咬啊,啃啊,舔一舔,完全没有技术含量。
偶尔牙尖磕中,疼的宋天朗冷汗直冒,而后酥麻飙升。
情,趣这种东西,大部分是主观认知了,就像陈醉现在的表现,一咬二啃,就差没把他胸前的小圆点放在嘴里嚼烂。
偏偏宋天朗爽的不得了,她把他吃了都无所谓,软乎乎的身体趴自己身上,还扭来扭去的,多香,艳。
陈醉越来越往下,宋天朗都把脚张开了些,握着她的手期待的不得了,陈醉却突然停住,热热的小脸贴着他热热的腹间,半天没有动作。
“小醉?”宋天朗试探的叫了声。
“恩”她闷气,然后一下子翻了下去。
宋天朗叹气,摸着她的脸说:“对不起小醉,是我没有处理好”
陈醉摇头,后来才发觉他看不到,她不会有“哎呀,这么强势多金的男人竟然向我轻易道歉了,好感动噢 ̄”这种念想。
陈醉到底是心疼的,就算他没有别的想法,陈醉心里还是有疙瘩,你想想,跟男朋友逛着超市,买了棒棒糖,牵着手一起回家,家门口突然出现旧日情人。
这份情绪还真不是滋味,陈醉蹭了上去,两人脸贴脸眼对眼,“她来找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摇头,抵着她的鼻尖:“不知道,她也没有说”
陈醉“恩”了声,然后乖乖的贴过去,拽着他的手指玩,摆成不同的花样,无限制的将他食指往下压,折成九十度,宋天朗憋了好久,疼啊,疼啊!
陈醉忽然笑了,委屈的表情一下子没了,“你的手指头好好玩,弯个三百六十度没问题”
“嗖”的一声,宋天朗飞快的把手收回,捂在肚子上紧紧的,看着陈醉饿狼般的眼神,他又翻身而睡,把肚子也按在被窝里。
宋天朗想,我手指是用来弹钢琴签合同,不是用来给你玩什么三百六十度的。
陈醉扑到他身上凶巴巴的,“给我玩,不给就痒你!”
宋天朗撩开被子就往里钻,双手环胸脸色不太好看。陈醉跟他闹着,刚洗的头发蓬松,滚来滚去的像只小狮子。
陈醉把他压身下,举着爪子作势去挠痒,宋天朗幅度颇大的往后缩。
小姑娘狡黠,还没挨着他就突然把手收了回来,小天狼还没来得及松气,她又猛的伸手过去,吓的宋天朗一个激灵,表情那叫一个阴晴圆缺。
玩够了,就在他怀里蹭,“为什么你这么怕痒?”
“咳咳”宋天朗不自然,“怕就怕呗,哪有为什么”
“从小就怕吗?”
“……”他极别扭的哼了一句,“恩”
“问个问题好不好,你是喜欢我挠你胳肢窝呢,还是小蛮腰呀?”
陈醉眼神好认真,沉浸在这个选择题里不可自拔。
宋天朗受不了,老子又不是变态,什么胳肢窝小蛮腰的,倒是你的小蛮腰挺好握,手感极佳,适合为咱俩运动的各种姿势增添情,趣。
他把枕头抽出来盖在脸上,支支吾吾的说:“你以后能少动手动脚么,知道我怕痒还……”
他枕头拂开,露出半张明媚忧伤的小狼脸,“臭毛病”
“知道了知道了”陈醉不耐,“啪”的把腿架到他身上,像只八爪鱼似的将他搂的紧密。
然后迷迷糊糊的就要入睡。宋天朗在想自己的事,见她犯困,慢慢的却也用力的把她摇清醒,“小醉”
在他怀里动了动,耷拉着眼皮应声,陈醉问:“怎么了?”
宋天朗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倒不是力道有多大,只是那双眸子,突然深沉的样子让陈醉也郑重起来。
房间里空调送风的声音很匀称,配着香气,丝丝醉心。
他笑了,抚了抚她的脸说:“小醉,我也问你个问题好不好?”
点头,陈醉想,难道是“你喜欢我上,你时用哪种姿势哇?被你上时,我最喜欢你坐在上面咧”等等本性流露的东西。
宋天朗在陈醉心里的形象,既伟岸,也流氓。
“你会为我勇敢到什么程度?”
“啊?”陈醉讶异,宋天朗突然认真的问了这么个文艺清新的问题。
又重复了一遍,“小醉,你会为我勇敢到什么程度?”
宋天朗屈起手肘撑在她身上,全然失了玩笑,除了认真更有期待。
陈醉想了想,也很认真的回答:“不知道,也许为你,走一步算一步吧”
走一步算一步,这是她对他的勇气。
没有计划没有目的,只知一心前行,断绝后路,遥遥路途,等待的人只有一个你。
陈醉没想到的是,这些领悟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来的那么突然,那么透彻。
后半夜,宋天朗一直没有入睡,待陈醉睡踏实了,他慢慢起了床,在办公桌前坐了好久,盯着手中的报表移不开眼睛,神情凝重的很。
*
宋夫人是个想要什么就一定会软硬兼施达成愿望的女人。
比如最近,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时不时的对小醉进行脑补,什么“三姨家的孙孙好可爱,六婆家的娃娃好嫩白,七叔八爷两家都订了娃娃亲”
陈醉听后很有压力,偏偏宋夫人特别注重两人意见交流,“小醉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你对青梅竹马有没有好感啊?”
末了,还补充一句,“天朗可喜欢小孩了,放心吧,宋家没有性别歧视”
陈醉冷汗直冒,放心?我有什么好放心的,您宝贝儿子根本就没安好心。
“小醉,下个月你也过二十六岁生日了吧”宋夫人抿着热热的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和天朗岁数也到份上了,宋姨对你怎样,你应该清楚的很”
“我是打心眼的喜欢你,在你们各过各生活时我就想,把你当女儿好好带,以后我百年了,就让天朗这个做大哥的照顾你,可你们也是上辈子缘分修的够,在一起恋着爱着,宋姨看得出来,我儿子很快乐,而你也是真动心的”
陈醉感动的一塌糊涂,这种知心话从一个长辈嘴里说出,尤其是自己还拐了她的儿子。最幸福的事,就是得到您的认可和祝福吧。
宋夫人专攻小醉心软的性格特点,见火候到了,便理所当然的说:“乖了,选个好点的日子,你们也该把事定下来,好不好小醉”
陈醉没有正面回答,红着脸说去给她倒茶,然后灰溜溜的钻进厨房。
宋天朗这段时间倒是神出鬼没的,清晨屁颠颠的跑出去,很晚回来后又奋斗在办公桌第一线,陈醉问:“宋天朗,你最近是转型了?”
他点头,“养家糊口的压力好大,尤其养头猪在家,饲料钱,指不定日后还有奶粉钱”
无奈的耸耸肩,手下的动作没停止,潇洒的在各种纸张上签字。
陈醉怒的要打人,不过看他每天拼命的样子,还是舍不得了,举着手十指弯曲,像爪子一样对他作势抓啊抓的。
宋天朗看了一眼,淡淡的说:“小醉,你这姿势是在……抓奶?”
陈醉一愣,爪子僵在半空,低头看了看,有种想剁手的冲动。
辛向北也来家里窜了几次,陈醉改变了对他的看法,以前是老白脸,现在一见他就特别殷勤的打招呼:“哟!辛大哥,农庄里的草莓还好吧?”
宋天朗皱眉,提着她的衣领把陈醉往卧室扔,“进去给我数棒棒糖”
辛向北笑了,童养媳,你还蛮好玩的。
*
“近日忙坏了吧?”
听到问话,宋天朗点了一只烟并没有急着回答,桌上一堆文件资料,还有电脑上复杂的数据,足以摆明事实。
辛向北拈起其中一张看了看,“啧啧,不简单,打算出手了?把公司的散股高价买了回来,亏得大啊”
“我就要越亏越大”宋天朗的声音都冷了,“料定于书彦不甘夺我四成股份,拉拢那些老家伙,对外也扩展势力,动的那份资金四处投资”
宋天朗的公司只专注外贸这一块,其他的行业涉及极少,这于书彦一上来,仗势滥用权职,把资金分解到乱七八糟的工程里。
他意思明白的很,自然是想做一份成就,不是他白手起家的心血,也没有那么在意。就算赔光,也事不关己。
辛向北有点搞不懂了,“说实话,你这卖儿子买女儿的做法,实在没什么实质作用,付出收获不均等,浪费好时机,太高成本,不是你做事的风格”
宋天朗也没否认,看得出情绪烦躁,手中的烟还剩半根就掐熄了。
“向北,我跟你说实话,这一局我是没什么十全把握,而且,我可能遇到了点麻烦……”
辛向北看着宋天朗脸上一闪而过的踟蹰,阵脚不稳。
“钱和权?这些我都能助你,还是?别的?”
宋天朗没有再做声,从烟夹里又掏出了支烟,火柴划了两下,“腾”的一声亮起火光。
他深吸一口,而后转过头,缓缓的说:“向北,我好像很少求过你什么”
“这一次,我求你两件事,万一有天我出了什么事,你一定要把我妈护送回美国”
宋天朗嘴角微微上扬,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第二件,向北,帮我保护好陈醉”
他们之间从不言谢,也不说求,而这一刻,辛向北被宋天朗震撼到了,如此郑重,似乎很多东西他都早就预知,也深知无法全身而退,于是托人铺好后路,却不为自己。
*
陈醉一早起来就眼皮直跳,旁边的位置已然冷了很久,被窝凉凉的,她不知道宋天朗昨晚几点来睡的,也不知道早上他什么时候走的。
日夜不见人,真是挠心痒,还心慌。
陈醉对着床头那盆狗屎状的仙人掌发誓,今晚一定要等到他回家才睡,重新扑进被窝,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把自己的头发揉的跟小狮子一样。
手伸进枕头下晃来晃去,一下子摸到个很凉的东西,拿出来一看,陈醉又随手把它塞进了枕头下,小天狼的东西,他也许忘记带了吧。
躺了不到十分钟,重重的敲门声急促传来,吓了她一跳。
“小姐!小姐!”
陈醉应了声,跑下床去开门,管家站声音颇大:“少爷出事了!少爷出事了!”
少爷?少爷?宋天朗?
宋夫人疾步走了过来,陈醉瞥见楼下站了几个人,西装革履,年龄不等。
“小醉,你听我说”宋夫人拉着她的手,“天朗被局子抓走了,公司的财务出了很大问题,被人举报……”
后面的话陈醉没有听进去,她呆在原地半天不知反应。宋夫人自己也慌,却还是把她的手握的铁紧,“小醉,现在谁都不要信,能帮天朗的只有我们两个”
“你回趟R市,半小时后的飞机,立刻去找他大哥,我在这边守着,公司还不至于太乱”
宋夫人亲自把陈醉交给楼下几个人,“帮我看好她,一定要让她安全上飞机”
陈醉头脑乱,看着宋夫人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是点头,用力的点头。
餐桌上还有热牛奶,盘子里的煎蛋剩下一半,刀叉随意摆放着,是宋天朗早上出门时吃过的。陈醉看了一眼,转头间鼻子一下子好酸。
安全登机,宋夫人只给了她三样东西,新手机、现金、卡。
陈醉突然想到以前问过宋天朗的问题,“你的名字是有什么典故或者意义吗?”
他哼了一声,“起个名字还翻典故,我妈可没那么无聊”
“那你的名字是意思咧?”陈醉缠着他不放,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
宋天朗耸肩,“天朗天朗,天气晴朗呗”
小醉被电触了一下,这个真是,通俗易懂贴近生活,宋姨你太淳朴了。
后来陈醉才知道,宋天朗出生那天,天气果然很晴朗。
关于往事,此刻突然记起,陈醉心一下子疼的厉害,蓝天之上,眼泪终为他流。
*
宋子休刚开完会出来,神情严肃,旁边的人时不时的向他报告着什么。
陈醉冲了进来,气喘的急,脸上也是不正常的潮红。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她,宋子休微微皱眉,这个小童养媳。
陈醉跑到他面前,眼睛一下子湿了,她“扑通”一声,竟然跪在了地上。
跟宋天朗这么个不纯良的货色混一起久了,死皮赖脸总得学几招。就算知道宋子休不会见死不救,但还是以保万一,索性断了所有退路。
男儿膝下有黄金,陈醉想,我的男人都没了,要那么多黄金干嘛。
拽着宋子休的裤脚,陈醉的眼泪淌的厉害,只说了三个字:
“救救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提一包打印纸的时候,扭伤了腰,照了片子,绑了护腰,然后还喷了药
晚上收到各部门同事发来的慰问短信:兔子奇葩,祝你早日康复
心情不好 T_______T
33
33、33 ...
33《陈醉》
公司里的人都看着陈醉,他们的老板面色似乎也不太好,陈醉安慰自己,不要怕不要怕,只要能救出那个怕痒痒的男人,什么脸都不要了。
宋子休不动声色的晃了晃腿,这个小童养媳还蛮大力气的,拽着自己的裤脚好紧。
“陈醉,你先起来”
她点头,“你弟弟出事了,被抓了,你快点去救他好不好,他要是在里面受到折磨怎么办,里面都不是好人”
宋子休轻咳了声,我弟弟也不见得就是好人啊。
“你先放开,我才能去救他”
陈醉急忙松手,然后站了起来,膝盖一软没站稳,宋哥扶了她一下,才发现她哭的眼睛都红了。
“你先去休息会,二十分钟后你跟我走”宋子休示意了旁边的秘书,然后径自朝办公室去,默默的摸着被陈醉拽皱的裤子,宋子休的表情不怎么自然,差一点,就要被她扒下来了。
一个人高度紧张的时候,是不会计较身体的疲惫,陈醉跟着宋子休,倔强的看着他,一低头,眼眶又湿了。宋天朗,宋天朗,你怎么这么笨,昨晚还在你怀里安然入睡,一下子你就不在了。
“好吧,你跟我来,我们现在就走”宋子休叹气,看着眼前这个死心眼的女人,心里到底是感慨的,宋天朗,你总算是没有看错人。
也没有,爱错人。
来回折腾的空隙不到一小时,陈醉又颠簸上返程的飞机。宋子休登机前拨了通电话,是私人手机,对方似乎没有接,这个男人眉目间都是凌厉。
陈醉在飞机上迷糊的想事,后来撑着脸就睡了过去,宋子休看了看她,最后让人拿了条薄毯盖在她身上。
满身拼劲的人,从来都招人喜爱。
机场外早有车等待,领首的跑了过来,彬彬有礼的对宋子休颔首,然后小声说着什么,陈醉慢慢跟在身后,看到宋子休接了个电话,表情一分分冷了下去,“陈醉,上车!”
他走了过来,握着她的手腕,力道紧的很。
没有直接回家里,而是开往宋天朗的公司,陈醉心里其实有点慌,宋子休这样的反应实在让她忐忑不安。
“我们不去找宋姨吗?”陈醉问他,手指相扣缠的紧。
“她在公司,我们就是过去找她”宋子休的侧脸很好看,陈醉恍然间想到宋天朗,如果旁边坐着的是他,肯定不会这么酷哥,必会对她动手动脚,性致来了还会动嘴。
陈醉一度认为宋天朗是个没有情,趣的男人,数次幻想要给他上淘宝买个什么情,趣用品调,教调。教,不匿名,光明正大的寄到他公司。
后来上了他的贼床,事实证明,情,趣这个东西虚拟的很,在性趣面前不值一提,宋天朗是个重欲的男人,这几年倒也压抑了不少,把陈醉逮着了,还不生吞下腹,夜夜尽兴。
他极会调情,陈醉被迷的晕乎乎,花前月下良辰美景之后,必定是饿狼出洞。
肌肤相亲,越是古老的誓言,越让人沉迷。
陈醉用力摇了摇头,这种气氛下,怎么还能想到这种事情,晃过神,心里到底是苦涩的,不知他怎样,也不知如何才能让他安然无恙。
宋天朗的公司在这座城市最中心,寸土寸金,金子换做钻石更适合。大厦的样式很精英,气势冲天。
这样看去并无异常,进进出出的人,按指纹核对身份,只是保安的数量似乎增加许多。
随身的几个人护在宋子休和陈醉前面,他们走的很快,陈醉小跑才跟的上。
搭乘专用电梯,磁卡一划,“咚”的声门开。
窄小的空间压抑的很,陈醉觉得浑身冒汗,也不知是真的热,还是心有后怕。
宋子休想了想,问她:“宋天朗有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
陈醉一下子没明白过来,“有啊,很多”她低下头掰着手指,“锅碗瓢盆、还有生日时送的一套菜刀,噢,上次超市促销买三十根棒棒糖送一个小糖人,他也送给了我”
宋天朗很居家,喜欢自己的女人做的一手好菜伺候他大爷。于是送给陈醉的礼物,从来都是这么实惠寓意深刻的东西。
陈醉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宋大哥,他今晚能不能回家?”
宋子休被她之前的回答搞的相当无语,嘴角抽搐的不知道说什么,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做的,他们到底过是怎么过日子的,宋天朗,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小子也走亲民路线。
但陈醉的这句“他今晚能不能回家”让宋子休一下子沉默,说不上心情复杂,就是有些于心不忍。小姑娘彷徨无措的眼神,失了所有坚定。
“他今晚,回不来”宋子休考虑了一下,还是如实相告。
楼层一到,电梯门划开,驼色地毯厚重软绵,繁复的花纹绣的极精巧。这便是他平日工作的地方,而远点的会议室里,似乎人声颇大。
“不管事情真相是怎样,宋董被抓进牢子是事实,作奸犯科现在还不能定义,但公司账务出了这么大纰漏,总得有个说法”
有人附和:“宋夫人,咱们虽都是替宋董做事的,股份拿的不多,但公司发展到如今规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两个月前一句话就冒出个陌生人任二把手,实在是难以服众”
宋夫人夹在一堆人中,端庄的容,精致的颜,整个人的气势是陈醉从没有见过的,为了自己的儿子,什么都做的出。
而此时,被一堆人围在中间,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脸色难看的很。
“宋姨”陈醉跑过去,挨在宋夫人身边,焦急也害怕。
一屋的人有长者有年轻的,刚才说的最凶的两人看了看陈醉,不屑的哼了一声,“这位小姐哪来的,面生着啊”
“我今个就撂句明白话,这状况出的,说到底也是我们这些股东的事,就事论事,你们宋家也是声名赫赫,但宋董所作所为,必要给个交代,亏空财务乱挪资金,我们挣的也是卖命钱”
年长的人拄着拐杖,是宋天朗父亲之前的手下,后来落魄了,宋天朗出于善心做善行,把他安妥在自己公司,也算安享晚年了。
事情一出,人心也分了透彻,落井下石或是隔岸观火,都不是好货。
几个老辈反骨硬的很,颇有倚老卖老的架势,冷冷的说:“我们也是讨个公道,宋夫人您可别误会了,免得传出去,说我李某欺负个寡妇”
寡妇,这个词还真是,伤人伤彻底。
宋夫人身体晃了一下,听到这话脸都白了。陈醉扶着她,炸毛指数飙升,“你没有小鸡鸡,你全家都没有小鸡鸡”这话差点就要喷出。
“你一个外人,没有说话的资格!”
一句话,把陈醉的毛瞬间抚平,她低着头,倒真不敢开口了。
“那我有资格说话么”
铿锵的男声沉稳的很,宋子休走了进来,径直走到宋夫人和陈醉旁边,转身挡在了她们前面。
动作间带起的风混着他身上好闻的香袭进了陈醉鼻间。
屋里的人都神色一惧,宋氏当家,真是想不到,竟然把他给惊动了来。
“你们这是要个公平?”这些把戏宋子休还见的少吗,他忽然笑了,“怕是由自己来坐这把董事长的椅子,才是最好的公平吧”
为首的几个都变了脸色,偏偏不敢反驳什么,宋子休远在R市,出事至今不到一天,他能放下所有这么快赶来,真是上了心。
“刚才我听了诸位的意见,绕出来就一个字,钱?”宋子休忽然转身拉过陈醉,他说:“亏了多少,我来还,但你们也记着点,这公司谁才是真正的董事长,敢打宋家人的歪主意,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我宋子休!”
语气渐狠,干脆利落,没有一丝兜圈子与玩味。
陈醉太想拍这个男人的马屁了,您威武您伟大,字字珠玑啊。
后来众人散了,几个派头十足的男人走前看了眼陈醉,嘴里是不屑的哼声。
陈醉心里不是滋味,哼来哼去的,也不怕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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