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中开幕的。”
“你很喜欢和留意迪士尼乐园?”
“每一个青少年都会喜欢。”
“有没有想过去玩玩?先去哪一个迪士尼乐园?”
“没有想过,我连澳门都没有去过,还说乘飞机飘洋过海?”
“梦想,每个人都有梦想。”
“洛杉矶的迪士尼乐园。”
“我以为你想去法国巴黎。”
“洛杉矶那个历史最悠久呀!”
“你是一个怀旧的人。”
她微笑,不置可否。
话题一度顿了下来。
“你的秋千呢?”
“秋千?”
“那天我在天台,看见你用铁链穿上个旧车胎,祖母说你做秋千。一个女孩子体力有限,怎样做?”
“一直忙了好多天,终于算是完成了。”
“那天我很想帮你,但你拒绝了。”
“我真想试试,谢谢你!”
“安全不安全?”
“应该安全吧!”
“不要荡得太高。”
“是的。”她又点点头:“我会小心,谢谢!”
接着,空气又静了好一会,大家好像在等小鸟晚归唱歌。
汤铃真的好被动。
问题是钟宇希也不是太主动,他正在没活题找话题。
“快考试了吧?”
“已经考完试了,所以我才有时间做秋千。”
“什么时候放暑假?”
“昨天开始放暑假。”
“所以今天星期三就不用上学?”
“是的。”
“放暑假有什么计划?”
“温习旧书本,买到新课本开始预习。”
“放暑假还读书,应该有一连串暑期活动节目!”
“学校的暑期活动我也会参加的。”
钟宇希和汤铃,已经在玩一问一答游戏。
“你是学校的活跃分子?”
“不是!我顶多是参观。”
“自己呢?自己有没有准备怎样玩?比如看戏。逛街、旅行……”
汤铃摇摇头:“我很少出市区,路途遥远,而且一个人,傻瓜瓜的,不大好。”
“和同学。朋友去呀!”幸好这句话没说出口,钟老太说过她一向孤独,没有好朋友。
又是独女。
“如果你喜欢去哪儿玩,告诉我,我有车子,很方便。又可以结伴。”
“谢谢,可是……”她欲言又止,微微一笑:“我今年就好,可以打秋千。”
“多容易满足的女孩。”钟宇希心想:汤铃是内向、保守和低调些,幸好她并不多愁善感、自怨自艾。
相反,她还自得其乐。
一早醒来,首先打电话给花朗。
马利亚说小姐还未起床。
钟宇希洗澡更衣,吃过早餐,便开车去买戏票。
买戏票时就纳闷,打斗片并不是独一无二,花朗喜欢看哪一套?
不管啦!做好准备功夫。
回程没回家,直到花家去。
又见到马利亚,道明来意。
一会,花朗就出来了。
“花朗!”他站起来,是有点诚惶诚恐。
花朗笑笑,坐下来。
“花朗,你是不是仍然在生气?”
“生气?”
“昨天,不,其实是前晚……”
“啊!我有生气的理由吗?”
“你想看电影,我没空陪你,去了祖母家。”
“看电影是小事,今天不看明天看,电影院反正天大开门。我和你邻居罢了,算是朋友啦!普通朋友是外人,祖母是亲人,我爸爸公干回来,我一样没空陪你。”
“花朗,你真的不生气吗?”
她咧开了嘴:“我的样子像生气吗?”
钟宇希松了一口气。谁都说女孩子麻烦,但看情形,谁都在撒谎。
“今天去看戏,好吗?”
“好呀!我真的想出去,看戏也好,逛街也好。天天在家打球,也腻。”
“我今天一早就出去买好票子。”
“这么多戏票?”花朗接过票子:“怎么全部都是同一场的?”
“都是打斗片!我不知道你喜欢看哪一套,怕买了你不喜欢的,便索性都买回来,由你选。”
“要是戏院都在附近有多好,逐间跑,都看。”
“不行,每间戏院都不同区。”
“坐车,反正我们坐车出去。”
“没车位,找一个停车位也要半小时。”
“结果一套戏都看不到,好!不贪心,选一套,就看这。”花朗闭限指住张戏票:“嘘!其他的没机会看了。”
“不会的,反正我们闲着,每天看一套,全都看。”
“好主意,我们有的是时间,一套都不放过。”花朗马上赞同,接着问:“我们出去吃午饭,还是吃了午饭才出去?”
“一切由你作主。”
“马利亚,今天下午厨房准备了什么?”
“薄饼餐,有意大利、墨西哥、印度、杜拜……薄饼,是昨晚小姐下餐单的。”
“好!我们吃了薄饼餐才出去……”
钟宇希觉得和花朗在一起,轻松些,快乐些,人自然些,没有那么累。
因为花朗主动、开朗、喜怒形于色,比较容易相处。
吃完午餐,花朗说要换套衣服。他们认识一些日子,但每次都是钟宇希到花家,打打球,吃吃饭,聊聊天。
今天是他们第一次出去。
钟宇希也高高兴兴回家换了套西装。
花朗穿一件小花高领、人膊、贴身的厘士上装,下面是翡翠绿雪纺小伞裙。绿白相衬的皮鞋和同色精巧手挽小手袋,美如天仙。
走到街上才真乐,因为一出汽车,已不停有人向花朗注视,不少男女都向她投以艳羡的目光。
钟宇希证实自己眼光不错,花朗真是美人儿。
钟宇希不禁沾沾自喜,哪一个男人不想成,不想面上光彩,不想有一个画一般美的女伴?
钟宇希内心已把花朗当女朋友。
情人就不敢,因为花朗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表示。
一直把钟宇希当朋友,但无性别之分。
钟宇希更不敢主动表示什么,因为在花朗面前,他一向都是被动者。
他怕操之过急,或处理不当,会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他对恋爱完完全全没有经验,不过,看别人拍拖就见多了,他相信感情自然发展比强求效果好些。
汤铃呢?他是当她亲妹妹,由于完全没有男女感情成份在内,就简单得多。
虽然汤铃的内向、低调、被动……令钟宇希吃力些,不像和花朗在一起时轻松自如,但钟宇希谅解汤铃,况且她单纯安分,令人疼爱。
他一有空便去祖母家,顺便探望汤铃。
“……你每次看见我,都好像很防范我似的。”
“不是啊!”
“我样子很吓人吗?”
“怎会呢?”
“因为我们相识不久,你对陌生人都是这样提防着?怕我伤害你?”
“你是钟婆婆的孙子,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
“因为我是男性?”
她摇摇头。
“因为我是年轻的男孩子,怕我对你有什么歪念?”
“不……是……”
“你放心,我第一眼在大台看见你,就把你当我的亲妹妹。”
她疑惑地看着他。
“真的!我一直希望有个弟弟或妹妹,我是独生子,一个人好孤单,希望有个玩伴,聊聊天也好。”
“我哪有条件做你的妹妹。”
“为什么这样说?”
“我不会玩,又不会说话。”
“你不会玩,我可以教你。你别把心事全憋在心里,想到什么说什么!你和我祖母。银姑可能有代沟,但我们年纪比较接近,你把心事告诉我,我会明白。”
汤铃用舌头舔舔上唇。
“你自己想想,我对你够不够关心?好不好?”
“钟婆婆、银姑和你对我都好,其实,这儿的邻居对我都好,大家都很同情我。”
“同情?或者大家都很同情你,但我不是,当然有点同情,但我是想对你好,关心你,你明白吗?”
她礼貌地笑笑。
“或者我们认识尚浅,你不信任我,时间是最好的证明,你慢慢体会我,看看我是不是另有用心……”
“希哥哥,你不要误会,我……我……”
“应该给时间你去适应。一时之间,有个人说要做你哥哥,多怪!或者你根本不想要哥哥……没关系,至少我们是邻居,我到底是钟婆婆的孙儿……”
汤铃显得无所适从,很不安。
但钟宇希明白,做情人要顺乎自然,自由发展,不能勉强。同样,做异姓兄妹,一样要自然发展,勉强根本不会有好结果。
况且,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需要有信心,汤铃对钟宇希显然信心不足。那就由时间去建立那份信心吧!
当然,他和花朗是适合不过,无论家庭环境、际遇、学问、喜好……都差不多,因此,两个人之间的隔膜极少。
“呀!好闷呀!”花朗和钟宇希靠躺在泳池旁的睡椅上吃美国车厘子。花朗两条雪白长腿一伸,喊了起来。“找节目。”
“戏都给我们看光了!百货公司又都差不多,哪有夏乐氏百货公司好。”
“我以前最喜欢去美施百货公司地库买曲奇饼吃,美施也关门了。”
“到夏乐氏百货公司吃下午茶才够气派……唉!我们要找新节目。我宁愿开几小时车去探好朋友,可惜!我这儿无亲无故。”
“我幸好还有个祖母。”
“对呀!我们可以去探你祖母,可以消遣一天。”
“花朗!”钟宇希开心得坐起来:“你肯去看她老人家?”
“你祖母到底凶不凶。烦不烦?会不会看见我,就拉着我教训一顿?你知道我向来直性子。”
“绝对不会!祖母十分慈祥,不摆老人家架子,人又风趣,也不会为难年轻人,你一定会喜欢她。”
“那明天去探望她。”
“不过,祖母住的只是新界小别墅,没有什么好玩的。”
“就当作在外国,开几小时车去探亲!你说过你祖母的佣人,会烧小菜又会做点心,换换口味也不错。”花朗把一颗红红的车厘子抛进嘴里,这样也可以玩一下:“就怕她老人家不欢迎。”
“一定欢迎,祖母十分好客,越热闹越好。”
“喜欢热闹,那她为什么不留在市区?她搬到郊外独居,我还以为她爱清静。”
“她就怕在这边屋子太静,爹她、妈咪天天出外,留下她一个人多寂寞!她又抗议我父母把我放逐到美国,我在香港念书成绩好,上大学根本没问题。”
“我明白了,这老人家很有意思,明天就跟她聊聊。”
“我打电话给祖母。”
“立刻吗?”
“你要吃银姑的点心和小菜呀!好等她准备一下,也开心一下……”
钟老太果然好开心,因为孙儿说要带个朋友回来。好令她高兴。因为希儿一向没什么朋友。
后来听说是位小姐,就更惊喜,难道孙儿不声不响地就为她找来个未来孙媳妇?
虽然,钟宇希强调只不过是邻居,最多是普通朋友,银姑说:“当初大少和大少奶也是普通朋友。”
“说得好!我和希儿的祖父,见过三次面就下文定!朋友绝对可以结成夫妇。”
“不知道那位小姐漂亮不漂亮?”
“不会差到哪里去了!否则,怎配得起希儿?”
“老太,开心啦!”
“当然了!口水都流下来,想想不久会做曾祖母,哈!四代同堂罗。”钟老太咽口水,沾沾自喜:“阿银,你通知了铃姑娘没有?”
“大官一打电话回来,我就通知她了。”
“你有没有告诉她,希儿带位小姐回来,可能是她未来的大嫂。”
“没有!由大官自己说吧!我没告诉她,大官请她明天过来玩一天。”
“阿银,你猜那位小姐漂亮,还是铃铃漂亮?”
“其实,铃姑娘长得也不错。”
“对呀!端庄秀丽,贤妻良母型,不错的。”
“大官偏又要认她做妹子。”
“可能他早就有了个女朋友,一个男孩子拖两个女孩,伤了谁的心都不好,他一定有他的理由。”
“这也是,铃姑娘运气总是差了些,其实,她和大官也相衬……咦!那不是希儿的车子吗?”
“是呀!老太,你眼睛还很好。”
“看未来孙媳妇,你没有见我戴了新配的老花眼镜吗?真的是希儿,他下车了。”
“一个人?那位小姐呢?”
“去开门给她,这才够男士风度,我们家希儿最有礼貌。”
“老太,你等着,我去厨房准备……”银姑走不了多少步,就听钟老太叫了一声:“哎唷!好美的妞啊!真是迷死人呢!”
银姑忍不住好奇心,回头一看,啧啧赞道:“样貌又美,身材又好,模样高贵,我阿银五十岁人,连看电视、电影,看来还是这位小姐最美。怪不得大官要她不选铃姑娘,真是有道理。”
“我希儿的眼光真不错。”钟老太“嗤”的一声笑出来:“又本领。”
“大官人才好、心肠好、福气好,将来的孙少奶一定好!呀!我真要回厨房拿饮品。”
钟宇希已经见到钟老太,加快脚步上前揽住她:“祖母,你等了很久?”
“纳凉罢了,招呼朋友呀!”
钟宇希为她们介绍,花朗礼貌地鞠躬:“伯母!”
“伯母,我已经很老了。”钟老太看见她就开心:“你跟希儿一起叫我祖母,好不好?”
“祖母!”
“乖!真乖,请进来,地方浅窄。”
“怎会呢?很清雅。”
“你很会说话讨人欢心。你的名字叫花廊,很多花的意思?”
“不!是花朗,是晴朗的朗。”
“花廊也好,花朗也好,都是好美的名字,就如你人一样的美。”
“祖母!你才会说话逗人开心呢!”花朗很高兴。
“祖母是老人家,不会说假话,人品要相处过才知道,但你是我所见的女孩子当中,最漂亮的一个,我可不像银姑那样只有五十岁,我六十八岁啦!你是我六十八年来所见过的少女中最美的少女。”
“祖母,你令我开心得面都红了。”
银姑捧着托盘出来,眼睛望向花朗:“花小姐,请喝冻饮!”
“这位一定是银姑!谢谢!”
“不要客气,应该的,希望你喜欢这冻饮。”
“什么来着?唔!好香!”
钟宇希拿着杯子坐在花朗身边。
“桂圆、红枣、桂花汤。”
“好甜好香!”花朗忍不住称赞。
她喝了两口,又说:“很清甜,喝了嘴巴舒服,从未喝过这样的冻饮,银姑,我可不可以多要一杯?”
银姑开心得什么似的:“花小姐,我马上拿出来……”
“祖母,铃妹妹还没有来?”
“可不是!都快要吃点心了。”
“宇希,你要不要去接她来……”
说着,汤铃来了,仍穿上次生日时所穿过的衣服,不过,扎了条马尾罢了。
“对不起,我来迟了。”她怯生生的。
“家里很多事做?”
“也不算多,婶婶和姐姐今天去喝喜酒,我替她们烫几套衣服,弄不好,拖延了……”
“快过来,我给你们介绍,她就是隔壁汤家的铃妹妹,这是花朗姐姐。”钟宇希为她们介绍。
汤铃看花朗,眼光十分特别,有点意外,像看一幅图画。
花朗一看见汤铃就笑:“宇希,她就是你常说的铃妹妹?”
“她就是。你……”
“我一直还以为是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谁知道她这么大了!”
“她才十六岁。”
“十六岁已经不小了,而且她并非发育不良,其实她已可以拍拖了。交男朋友,不用受保护。”
汤铃满面通红,很不自然。
“希儿一直嚷着要个妹妹,就当铃铃是妹妹。再说,铃铃虽然长大了,思想还很单纯,孩子气。”
“我比较喜欢年纪小的女孩,七八岁最好,不用照顾她,她又未长大,好玩。”
大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难道问她:你不喜欢铃铃?
汤铃站在一角,更怯生了。
幸而银姑来请大家吃点心。
花朗把钟宇希拉后一点:“糟糕,我刚才说话太坦白了,不知道汤铃会不会以为我不喜欢她,因此生气。
“我从未见过她生气,况且,你也不是有什么坏存心,不怕的。”
“花朗,你快来看着这些点心合不合你口味!”
花朗加快脚步:“所有点心我都没有见过,看样子已经够可爱。”
“好看不中吃就坏了。”
“肯定不会。”花朗坐下来,拿叉子时才看见先到的汤铃仍站着:“你还不坐?坐在宇希的身边。”
她点点头,但坐在钟老太身旁。
“银姑,你呢?坐呀!”
“大官,花小姐是贵宾……”
“没相干,你一向和我们同吃,今天也没有什么分别。”
钟老太也说:“还不快坐下,点心快冷了。”
“花朗,点心好吃吗?”吃过点心,大家在品尝银姑特制的桂花茶。
“好吃,我吃了很多。喝杯茶好舒服,银姑,这是什么茶?”
“普洱茶加桂花,开胃消滞的。”
“你最喜欢吃哪一款点心,下一次叫银姑做给你吃!”
“我差不多都喜欢,特别喜欢这个。”
“这叫奶皮芒果卷。”
“但我吃到很香的椰汁味。”
“皮用椰奶、面粉做的,煎香皮,卷块沾满椰汁的芒果。”
“怪不得!在哪儿可以买得到?”
“自制的,上次陪老太到泰国,向皇宫那个点心厨子偷师。”
“都是泰式点心?我好喜欢吃泰国甜点。银姑,有空你教我家厨子。”
“教怎么敢,花小姐来看老太,我随时弄给你吃。”
银姑做她的事情去了。
“铃妹妹,你怎么一直不说话?”花朗又注意到她。
“我喜欢听大家说话。”
“铃铃很斯文,不大喜欢说话。”钟老太说。
“我吱吱喳喳太吵了。”
“你活泼,我喜欢热闹。”
“游戏节目应该开始了。”宇希说。
“有什么好玩的?”花朗喜欢吃吃玩玩。
“我们四个人玩纸牌,祖母喜欢玩纸牌。”
“好呀!锄大弟!”
“祖母和铃妹妹都不会玩锄大弟,玩对对碰。”
“对对碰是什么?我又不会玩。”
“很简单,你这么聪明,一学就会。你手上有十三只牌,如果向别人,比如我的牌中抽了一只A,而你的牌中又有一只儿便成一对,哪一个拥有一对对纸牌最多的,就是赢家。”
“那么简单,容易!输了罚唱歌,由赢家点曲名,岂不热闹?”
“祖母不会唱歌。”
“对着卡拉OK唱很容易嘛!”
“这儿都没有卡拉OK.”
“噢!是计现金?”
“打手掌,输了的被打。”
“啊!”
“这种惩罚太幼稚,花朗可能不喜欢。”钟老太顾虑。
“喜欢,我也喜欢玩打手掌,我打人好痛的。”
“祖母打人也很痛。”宇希把纸牌拿出来。
“其实,我老玩一两种玩儿也闷,我也想学些别的。”
“祖母,下一次我教你玩锄大弟。”花朗说。
“好呀!一并教铃铃,她也是什么都不会,老跟着我快变木头了……”
结果,钟老太和花朗都是赢家,花朗打宇希很用力,嘻嘻哈哈,对汤铃就手下留情。
钟老太也很开心,终于也到午睡时间。
“老太婆避开。”钟老太笑着说:“你们三个年轻人可以尽兴,无拘无束……”
花朗果然生猛轻松些:“现在,我们玩些什么好呢?”
“你主意多,由你提意见。”
“三个人,我们玩接力淘汰赛,我先和铃妹妹打网球,谁赢了可以和宇希打。”
“我不会打网球。”汤铃歉然垂下头。
“网球难度高些,羽毛球,你一定会打羽毛球。”
“对不起。”汤铃头都抬不起来:“我连羽毛球都不会打。”
“羽毛球都不会?连我家笨头笨脑的马利亚也会挥几下。”
“你和希哥哥打球,我在旁边观看。”
“我一心一意为陪你。”花朗被她气坏:“我和宇希天天在家打球,我们家都有设备完善的球场,何必进来打球?你到底会什么运动?”
汤铃想着,就是摇头。
“你平时在学校除了上课之外,做些什么?”
“多半到图书馆或自修室看书。”
“书呆子!”花朗心里说:“不用上P·E课吗?”
“要上,十项全能体操、田径、跳高跳远……”
“我们明显不能在这儿玩跳高,会不会玩龄保乐?”
“不会。”
“那你在家玩些什么?比如砌模型、积木、弹子棋……”
“花朗,她是独生女……”
“我也是独生女呀!独生女也有她的玩意。”
宇希压着声音,怕汤铃难堪,根本花朗的坦白,已够她难堪:“她环境特殊呀!你忘了……”
花朗泄气地缩在椅子里,不再说话。
“铃妹妹!”宇希蹲在她身边说:“我们都想陪你玩,令你开心,你喜欢玩什么?告诉我们,什么都可以。”
“希哥哥,真的,你和花朗姐姐来,我已经很开心,觉得很快乐。”
“有人陪,不会孤伶伶一个人就开心?”
“是呀!很热闹。”
“但总不能三个人坐着,六只眼睛对望,怎也得找些玩意。”
“你和花朗姐姐玩,我坐着看也开心。”
“傻孩子……”宇希坐回花朗身边:“你想玩什么?”
“不玩了,坐坐歇歇也不错。”
果然三个人,六只眼睛对着。
花朗沉不住:“这儿什么时候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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