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南极教教主，那个武功高得不可思议的人，难道是一个女人！我站在门口望着那个女人。

风十一娘沿着身穿深紫­色­衣服女人中间的过道慢慢向前走去，离高台还有七八步远的时候，她俯下身子，高声道："属下风十一娘拜见教主。"

大厅里除了蜡烛燃烧的噼啪声外，静得像是没有人一样。

"东西带回来了？"

这声音有些沙哑，可是有种很熟悉的感觉，难道风十一娘没有骗我，这教主我真的认识？可我好像从来不认识一个声音沙哑的武功高强的女人啊。

"属下无能。"风十一娘不敢抬起头来，她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她在害怕。

"你知道办事不力的下场吧。"那声音沙哑中有美妙的乐感，却让人不寒而栗。

风十一娘抬起头，长身跪着，忽然拔剑，一道寒光，两只手指掉在地上，风十一娘看都不看一眼自己的断指，又俯下身子，高声道，"禀教主，风十一娘把人带回来了。"

教主并没有看我，她只是点点头，"你下去吧。"

风十一娘叩了三个头，向后退站，一直退到门口，才转过身，消失在转弯处，她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你过来吧。"教主的声音毫无感情。

我一步一步地向她走过来，越走越近，我看着那个女人，心中猛地跳了一下，那张面孔，虽然涂成惨白的颜­色­，­唇­又涂成滴血的颜­色­，可是有莫名其妙的熟悉，这熟悉直袭我内心的最深处，让我微微战栗了。她是谁！我见过她吗！

我确定我认识她，而且认识的时间很长，我似乎一生下来就认识她！

她却没有露出一点认识我的表情，也许她的表情掩藏在厚厚的铅粉后，我看不见而已。我应该能从她的眼睛看出一些表情来，可我失望了，那双很黑的眼睛没有任何表情，空得你会以为这是一双假眼。

"把九鸾钗拿出来吧。"这声音真的很好听，原来沙哑的声音也可以有这么美丽的质感。

"我已经发过誓，与九鸾钗共生死，只有一个办法能让九鸾钗离开我，就是我死，九鸾钗成为粉末。"我看着女人的脸，这张脸，我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