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若希的眼神马上变得暗淡,转瞬间她又抬头:“紫溪,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紫溪吮着花茶,心想,她们才刚见面,她有什么能为楼若希做的?小公主不愧是小公主,在她心目中,所有人都跟他哥哥一样,为她摘天上的星星都可以吧!“什么事?”她还是问。
“你能离开我哥吗?不要跟哥在一起,我哥他并不喜欢你,你忘了当年的事了吗?”楼若希说这段话时,非常的连贯,脸上还带着阵阵的红晕。
“当年,是你把楼叔叔带到你哥房间的吧!他们会捉歼在床,是因为你吧?”楼紫溪不答反问,仍是一派轻松。
楼若希的脸由红转白,嘴喃喃的问:“紫溪,你、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是我,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看她的脸色,紫溪就知道自己说对了。那天,楼玉棠领着母亲和楼若希闯进楼子浣的房间,好像事先就料到房子里有歼情似的。楼子浣说过,他的房间别人不敢闯,就是父亲,平时绝不会迈进他的房间一步。只有楼若希,她有哥哥房间的钥匙,她撞见了他们亲热,为了阻止他们的可能性,她引来父亲,上演了一场捉歼在床的好戏。她突然觉得很没有意思,对眼前的女子也觉得可怜无趣。
“紫溪,你说让我不要跟你哥在一起,真的很好笑!”她还配上了呵呵的笑声,“我还想拜托你,求你哥放过我,相信我,这个房间,多呆一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
楼若希仿佛还没从紫溪前一刻的话中反应过来,紫溪的话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她手心还微微发抖着:“不会的,哥说过,她很讨厌你,跟讨厌你 ...
(妈一样。他不会缠着你,紫溪,你为什么非要我哥不可,为什么?”
她看着楼若希近乎歇斯底里的表情,深深意识到,楼若希的恋兄情节真的很严重。一向懦弱的她,只要一说到她哥,眼神表情马上就变了,这种感情近乎于病态。这么一个小公主,所有的人都疼爱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一点也不同情,甚至对上她的眼神时,立马变得警觉:“若希,你没搞清楚。不是我非你哥不可,而是他不肯放过我。你以为我想这样跟他纠缠不清在一起吗?是他要复仇,母债女偿。倒是我拜托拜托你,请你放过我,请你哥放过我,我一点儿也不想再和楼家有任何关系!”
呯!门打开了,楼子浣铁青着脸出现在门口。安紫溪的话,他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里。
“哥!”一见到哥哥,楼若希的眼眶马上红了,泪水也掉下来,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面对妹妹,楼子浣缓和了脸色。快步走到妹妹面前,将她搂在怀里:“你怎么会想到过来?事先也不给我打电话,如果不是张叔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
“我、我在家很闷。安阿姨这几天都在家,我不敢出房门。上午,安阿姨出去了,我才让张叔送我来这里。哥,我可不可以住你这里,我不想住家里,不想跟你分开。”楼若希说话,眼泪掉得更多,身体还颤颤发抖。
楼子浣脸上闪过一抹恨色,马上搂紧了妹妹:“傻丫头,你不用怕那个女人,她不敢对你怎么样!”
紫溪倒是笑了,楼子浣说的对极了。在那个家,最没有地位的就是母亲,她根本不可能对楼家小公主怎么样。楼若希这么说,不过只是想要引起楼子浣的心疼罢了。
“可是,每次我一见到安阿姨就好怕。我昨天晚上又做噩梦了,梦见了妈妈。她在欲室里,全身都是血。哥,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楼若希的身子颤抖得更厉害,手指紧紧的纠着楼子浣的衣襟,嘴唇都是白的。
楼子浣心疼的不得了,那何止是妹妹的噩梦,也是他的噩梦。连他都承受不了,更何况脆弱的若希。
紫溪看不下去了,她不想看他们如何兄妹情深。楼若希显然有一套控制楼子浣的手段,那套手段很有效,牢牢的钳制住了楼子浣所有的情感。
“若希,是哥不好,哥不该让你住老宅。一会儿我就让张妈给你收拾衣服送过来,这里本来就有你的房间,这栋房子你也是主人之一,你想住就住吧!”他心疼的拭去妹妹的眼泪,他曾发誓,不能再让妹妹受一丁点儿的伤。现在她哭得这么伤心,他真该死。
紫溪看他们兄妹你侬我侬还要很久,想回房找一处僻静清清耳根。
她还没走两步,就听到楼若希说:“哥,紫溪也住这里吗?哥,你不是说过,妈妈的死跟紫溪无关吗?你就放了过紫溪吧,不要再为难她了!”
楼子浣脸色一变,回头黑脸对着她。但是转过头面对楼若希马上和煦春风,轻声细雨:“我和安紫溪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你要不要看看你的房间,我给你布置了房间哦!”
楼若希还想说什么,仍点点头,由楼子浣牵着和安紫溪擦肩而过。
楼子浣眼里根本没有安紫溪,经过她如经过空气一般,透明而且不重要。只是楼若希的眼神意味深长,想想以后的三个月,要同她在一个屋檐下,真是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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