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饮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而且醉的不轻。”
听得这番话,那人似乎颇有几分怨气,便沉默不语。
寒在翔一怔,赶忙关切道:“陈玉堂。你无恙吧?”
半晌,陈玉堂才盯着寒在翔,冷笑道:“你随我来。”
寒在翔冷立原地,心中一阵迟疑:魔教之人,恐防有诈,还是小心为妙。
“寒在翔。你来!”陈玉堂又颇为亲切似的招呼道。
望着陈玉堂那肥硕的身材,浑圆的体型。在看到他脸上那友善的笑容。
寒在翔不在犹豫,疾步追上了他。
丛林间。一棵苍山古树,枝繁叶茂,盘根错杂,拔地而生,高约两丈有余。古树之下,陈玉堂纵身而跃,犹如旱地拔葱,干脆迅捷。顷刻之间,便跃上树颠,独步伫立。
寒在翔举目仰望,心中暗暗念道:魔教之人,果真真人不露相。于是赶忙微微笑叹道:“在下信服了。玉堂兄下来吧。”
大树之巅,陈玉堂点头,眼睛却在盯着脚下,顿了一刻道:“好。”话音未落间,他俯身一探,右手一勾。手持一物,飞身落地。落地一瞬间,只听陈玉堂一声诡笑道:“接着。慢慢吃。”
话音刚落,一件莫名之物便向寒在翔飞来。寒在翔心中登时一惊,下意识的伸手接稳,诧异道:“是何美味?”正当此时,寒在翔只觉手中圆物急剧颤动,嗡嗡作响。他下意识的低头而望。
尘灰圆物,嗡嗡作响,网状脉络,纵横错杂,千疮洞口,几只蜜蜂,零星飞舞。不好!是马蜂窝!寒在翔只觉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群蜂正预倾巢出动,四处碰击,嗡嗡疾鸣。
寒在翔身子陡然而惊,微微一颤。随即大喝一声,双手抱得蜂巢,怒力向合。只听“呜”的一声闷响。手中蜂巢瞬时化为一阵尘沙,随风飘逝。寒在翔抓得一把蜂|茓粉尘,随手一扔,远离了凶险。
“好内功!”只听身旁有人轻喝一声。
寒在翔闻声微微一笑,转过头来。大树之下,陈玉堂粉尘满面,犹如从尘土中走来,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伴随他的阵阵喘息,粉尘寒风飞洒。一只只残肢马蜂,在他的面颊上肆意的攀爬着,好不滑稽。
两人双目相对,哈哈一笑。
在随后的日子里。寒在翔也不知这魔教怎得,在这歃血圣礼之后,便再未有何异样。他只是被教主在委任每日在山中巡视。如此这般平凡惬意,过了寥寥数日。
可寒在翔觉得事情绝非如此简单。在他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在暗暗提醒着他:切不可大意。魔教绝非如此简单。或许,这只是暴风雨前夕的黎明。腥风血雨终将至。江湖,永远充斥着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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