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皇宫,御书房。窗外,缕缕的日光透过,清新透亮,薄如蝉翼的纸窗,洒了进来……
晨光如雾,朦朦胧胧。静谧的檀香,幽幽弥漫,空气中霎时变得格外沉寂,也变得格外的安逸。
不远处的,缕缕檀香萦绕下,一张红木龙椅上,宋徽宗正一脸疲倦,却又聚精会神的望着手中一张张厚重的奏折,不时地眉头紧缩,提笔而起,挥毫批阅。正当此时,忽然从门外传来了一句细声的传讯。
“圣上。门外段溪风求见。”此时,宋徽宗微微皱了皱眉,随即便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和墨笔,面色一沉,道:“传段溪风进来。”
“嗻。”门外传来了一声应和。
“吱啦”一声门开了。段溪风缓缓的走了进来,望了一眼宋徽宗,便匆匆踱步躬身,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如雾的晨光,洒在了他的身上,一席清秀白衣,朦胧柔和。而温暖的映衬下却是一张满是伤痕的面庞。他一脸的惆怅,却又充满了不甘。鹰隼一般的双眼,似乎永远的黯淡了下去。
“溪风。快快轻起!”宋徽宗一面不禁叹息的望着段溪风那张满是伤痕的面庞,一面起身踱步向他走去。
片刻之间,皇帝用双手缓身扶了段溪风,“溪风。不用行此大礼。”
“皇上。”起身中,段溪风沉声道。
“你有伤在身。为何不好好在府衙养伤。”两人伫立中,宋徽宗轻叹一声道。
段溪风脸色变了变,片刻之后恭声道。“谢皇上厚爱,微臣伤已无大碍,此次前来,臣只有一事相求,还望圣上准许。”
“噢。是何要事?”宋徽宗眉头紧缩,不禁一问道。
段溪风似乎怔了一怔,双目悲情道:“望圣上准许在下,衣锦还乡。”
听得此言,宋徽宗面色越渐凝重,嘴角动了动,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径直退后微微几步。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段溪风一脸坚毅,忽又低声道:““圣上。”
慢慢的,宋徽宗方才转过头来,对着段溪风一脸坚毅的面庞,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是不禁摇头,冷笑一声,道:“段溪风。你这又是何苦。”
段溪风深深呼吸,面色凝重道:“臣有愧朝廷,臣有愧兄弟。”
“你……魏英才这个狗奴才,朕前日早已命人退出午门斩首。为何此时你却依然不肯放过自己,忘记过往,报效朝廷。”言语间,宋徽宗看色一脸惆怅的面庞,嘴角带着一丝隐隐的切齿道。
“三日了,朕已经给你三日,思量前程。”宋徽宗皱了皱眉,又道。
“兄弟之仇。臣终生不忘。”段溪风随即一言,默默切齿,满是伤痕的脸庞,似乎阴沉了下去。
“你~~。”望着段溪风此时一脸执着,而又充满悲伤的面庞,宋徽宗久久伫立,默默无言。
片刻之后,他深深了叹了一口气道:“当打之年,你却要衣锦还乡,岂不枉费了朝廷对你的栽培。这你又作何回报。”
“臣有愧兄弟,无心在战。朝廷之恩,来世再报。”段溪风一脸不甘,而又默默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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