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宇夸经理懂事,对着几个女人指派
“一人一个,把这几位爷哄乐呵了,亏待不了你们”
薄南风端起酒杯晃了晃,淡淡的眯起眸子:“我的免了,便宜你了”
这话是对着黄宇说的
黄宇苦了脸:“别介艾这样你就没意思了”以前虽然不吃荤,但美人在怀还是不排斥的“你这样是金盆洗手?”
薄南风这个样子,女人们看了倒是春心荡漾偏偏他不入戏,连神色都淡冷寡欢
“我跟你一样么,我有老婆的人,再风流不像话”
黄宇当着几个女人面叫起来:“那叫什么老婆艾人家女王答应嫁给你了么?”再说,他什么时候风流过
室中的灯光不明快,离正扬坐在薄南风的对角线上,一抬眼望过来,微抿了唇没说话
有美女已经坐过来,忽然觉得没兴致,一伸手移开,倾身倒酒喝
整个场子至始没能热起来,薄南风不喜女色,这一点众所周知
今晚就连离正扬都对美人视而不见,喝了两杯酒就看出烦了
太明显,阮天明瞄了几眼,问他:“怎么?你被南风传染了?”
离正扬挑了挑漂亮的眉毛,靠到沙发上一脸无奈
“这段日子没干别的,光相亲了,女人见多了,现在看到就反胃”
“扑哧”一屋子的人全乐了,这个词倒新鲜没听说过哪个男人女人见多了,会有不良反应的
黄宇提议:“下次再见,你给我打电话,我去帮你办了”
离正扬斜眸睨他,哼笑:“真把你叫去了,回头那些女人个个都得反胃”
黄宇从女人怀里挣扎着坐起身
“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我让女人怀上了?爷保险着呢”
薄南风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不知道那女人在忙什么,一天了,电话没打一通
摸出烟起身出去
靠到走廊的墙壁上点着,之前喝了两杯多,这会儿有点儿熏然的感觉,知道不能再喝了
阮天明随后跟出来,靠着他也点着一支
“老爷子对这个季度的运营状况很满意,他托你消化的事情都办得很好,夸你来着只是问我你这次怎么没回去,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薄南风弹掉一截烟灰,淡淡的眯着眼
“你怎么说?”
“说公司的事情忙,你脱不开身”吐了一口烟圈又说:“听说苏瑞下个月回国,名副其实的大小姐”
薄南风“哦”了声,没说话
半晌,抬腕看了眼时间,站起身:“得走了”
“江律师不是在娘家?”阮天明不知他急什么劲
薄南风按了按太阳茓,懒洋洋:“是艾不看一眼,晚上睡不着觉”
以前只知道毒品厉害,没想到相生相克的女人更厉害,薄南风觉得江南天生就是为他而生的,又极不该生像罂粟花那样,一旦沾上边,尝到滋味,就会像毒像蛊,漫进他的四肢百骇,怕这辈子都休想戒掉
晚上家里有亲戚上门,说是听江爸爸出院,来探病的其实是知道江南回家住了,冲着她来的
连江妈妈都不得不承认
“这些亲戚实际上是冲着薄南风来的,东子的事估计都知道 ... [,]
(了”不禁感叹:“现在的人艾好事往上凑,坏事躲不及”
但她暗中也很自得,逢人跟她打招呼的时候,就会顺带夸上江南,只说要不是孩子好,有本事,能一个法官看不上,偏又找了个更好的然后一脸羡慕的说:“你们老两口可真是有福气,什么都不用操心了,将来吃不完喝不完的”
江妈妈为着江南,硬了多少年的头皮,如今才真正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舒畅这种心情转换得太突兀,却不能否认那感觉真的很好再现实理智的人,也喜欢听好的,人类的共性,亦是没办法的事
江南看出江妈妈的这点儿小心思,一晚上都笑容满面,坐在一堆亲戚中间,连眼神里都透着骄傲
倒是江爸爸,大多的时候还是沉默,不提她和薄南风的事
走的时候江东的妈妈扯着江妈妈问:“你说,小东现在升职了,薪水也长了我们都知道,还不是因为咱家小南,人家薄总故意照顾都是小南的功劳,这……待遇也太好了,要是不请南风吃顿饭,表达一下谢意,怎么好意思”
江妈妈被说得也是面上有光,成了众人里的功臣一般想了一下,说:“南风那孩子挺忙的,你们也知道,我到时候问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吧”
“是,是,我们都知道他肯定忙,不像我们一样行,那你问好了时间,就给我打电话”
江南坐在沙发上面不改色,心里却不得不叹,薄南风这只狐狸,是真狡猾
他肯定早料到有这一天了,所以不温不火起来眼见江妈妈就要被收买了,而且她保证,江爸爸绝对也不讨厌他否则根本不会松这个口,亲戚上门来的时候,也没说嫌弃吵闹起身上书房
重复看了几次电话,不早了艾怎么还不响
若不其事的放到一边,盯着电视看,没说回卧室
须臾,铃声响起来
江南心底一丝雀跃,声音开得很大,有一点点漏音,而江爸爸江妈妈明显刻意留意所以轻而易举听出是谁来的电话
孙青在电话那头很急迫:“江南,你快来一下吧,嗳嗳的事,急死我了……”
孙青激动得声音几乎都是颤抖的
不仅听得江南心慌慌,江爸爸江妈妈也跟着坐不住了没用江南自己说出去一趟,江妈妈已经先出口问:“是孙青出什么事了?还是嗳嗳?听着挺着急,你赶紧”
江南慌手慌脚的挂电话,拿上外套还感叹:“可怎么办?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换上鞋风风火火的出门
江爸爸还在后头说:“要有什么事,赶紧来电话”
“艾你们别的,我”
即便这个季节,一般十点之后,也会渐渐安静下来,人来人往越发减少何况已经十一点多,薄南风从车上下来,电话没响,躺在手里一直安静念她没心没肺,倚到车身上抬首往上看连灯火都是暗的,看来已经睡了掏出一根烟,才叼到嘴里不等点上
身后一只胳膊环上来,一下抽掉,那身高明显不及他,几乎全身的力量都挂在他的身上
笑意盈盈:“禁止吸烟”
薄南风怔了一下,没转身也没动弹心却跳得厉害,连空气中的香气都感觉适宜,她洗过澡了,有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
山不就我,我则就山江南一把将人扳过来,努了下鼻子:“傻啦?”
薄南风伸手环上她的腰,将人抱紧,贪婪吸噬她身上的味道
感叹:“傻了,也是想你想的”
揽紧她又说:“江南,你妈妈这样是在折磨我,她不知道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夜里睡不好,醒来恍忽是梦到了她,转身触摸身侧,是空的,心也跟着空下来,不得坐起身抽烟,那味道又不是自己喜欢的,都是苦涩
江南就是心疼他,才跟江爸爸江妈妈玩那样的花花肠子白天跟孙青分道扬镳时商量好的对策,晚一些打电话,急得火上房最好江爸爸江妈妈一直把她那几个闺密当自己的孩子,到那时即便她自己不张口,也会被推出门
昨晚她在楼上看着,他离开的时候已经是过半夜了,愣头愣脑的在楼下站着,却跟她说只站一会儿就走江南心疼的不得了,知道这样很没志气,但跟喜欢的人要什么志气呢,喜欢就是喜欢,心疼就是心疼,想他就是想他分明想跟他时刻粘在一起,生活在一起的,本来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家里人不同意,她无可奈何,可自己的心却管不赚就觉得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
“你昨晚跟我打完电话后什么时候走的?”
薄南风过来亲吻她的嘴角,碰一下就离开
“挂掉就走了”
他再凑上来,江南偏头闪开:“你骗人”
薄南风想也不想,又改供词
“抽完一根烟就走了”
江南咬了他一口,听到他轻微的“咝”了声,眯起眸子:“怎么又咬人?”
江南扬首揭穿他:“你说谎”
薄南风知道她是看到了,或许就在楼上看着也说不定,知道她鬼主意多,有的时候说傻很傻,说聪明又很聪明
叹口气说:“跟你睡习惯了,自己回家很没劲晚上梦到你了,感觉孤单,觉得更想你今晚不打算回去的”
薄南风坦诚,反正也不是心怀不轨,第一次爱上一个女人,跟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有什么区别?
看她不说话,理了理她额头的散发,问她:“白天干什么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忙死了,嗳嗳找不到了,跟孙青跑了大半天,又接了新案子,接下来会很忙”
晚风习习的吹着,之前不注意,现在隐隐闻到异样味道,薄南风从不用这种香水,而且嗅出来是女人会用的牌子
推开他,板起脸:“你今晚去哪儿了?”还有酒精的味道,江南脸色更加难看
薄南风扬了扬眉毛,硬性拉回怀里
“阮天明回来了,去喝酒了,我很老实,连女人的边都没沾”
江南不信
薄南风蹭上去,软软说话:“真没碰,你得信我”
下一刻有车子开进来,车灯照得周遭一片通明,江南缩进薄南风怀里,挡去那一片光
意识到不能再在这里站下去,小区里的人好多都认得,如果被人看到,明天再跟江妈妈说起,以后这种法子便不管用了
就是这一个隐身躲避的动作,被薄南风抵在他和车子之间,才发现他有怎样的变化
薄南风今晚喝了酒,这一刻觉得她更是醉人光火明灭,心底闪过她的千百种颜,压得她更紧些,喃喃:“江南,江南,我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如果你不要我,我就一无所有了”
江南看到他的眸子明亮,像满天细碎的星子,定定的看着她,酒香阵阵,若有似无 ... [,]
(,竟连她也跟着醉了等他吻上来的时候,将人推开
“出去吧,好多人都认得”
真是疯狂,江南从来没想过自己竟也会做这样的事,以前想都没有想过,并觉得自己永远不会做这种癫狂到丧失理智的行为,跟她的观念不相符
但当薄南风亲上来的时候,才知道情之所至,根本不由已身体还是急速升温,每一个细胞都炸开了,似听到“劈啪劈啪”的响动知道这一带鲜少有人,这个时间点上更加不会有人经过不是特别害怕,之前只是紧张,真正被他抱在怀里,吻得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胆子大起来,倒什么都不怕了只是渴望,铺天盖地,回应的也很热烈
薄南风唇齿间有淡淡的香,丝丝的酒气十分醉人
大掌仿似带了火,探进去,瞬间将她点燃引爆短暂积攒下来的厚重思念,一下爆裂,像大力拉扯之后骤然断开的橡皮筋,绷到皮肤上灼热疼痛,薄南风和江南便是那样的感觉
薄南风重重的喘,去撕扯她的衣服,知道之后还要将人完好的送回去,不至于急切到顺手撕裂上身不过开了几颗扣子,纯黑的胸衣若隐若现,被拉扯下来他嗓音已经嘶哑:“乖,坐上来”
江南依言坐过去,那样的姿态刚刚好,慢慢而来的酥麻感动物的触角一般涨满全身各处满足的哼了声,揽着他的脖颈起伏
几吨住的车子总算平稳,室中一片漆黑,只能听到哼哼唧唧的喘息声因为贴合得近,深情注视彼此,眼眸均是明亮又迷离
薄南风双手扶在她的腰身上,一遍遍叫她的名字,就跟午夜梦醒时,独自一人,觉得想念,便像睡不醒的人,心一直被魇着,就都是这一个人连思绪都转不过来,除了思念到心痛,不能做其他感想
一次之后不满足,将人压到下面,再进入
江南的电话响起来
挣扎着要起身去接
被他按着停不下,哼哼:“电话……”声音软到崩塌,知道是谁打来的,所以不能不接
薄南风攥紧她一双手臂,因为她的分神,重重惩罚,速度明显加快,短而迅猛
江南忍不住呜咽
薄南风闷哼一声,手臂一伸在电话挂断之前拿起来,替她按了通话键放到她耳边
江南不能立刻说话,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怪异的声音,狠狠的瞪他
薄南风还在她身体里,一咧嘴角,拿口型示意:“还不快说”
是江妈妈,催了她两次问:“怎么样了嗳嗳?是不是有什么事?”
江南脸红,缩了缩身体:“没什么事,我马上就回去”
江妈妈又嘱咐:“既然没事,那就快点儿回来吧”
总算挂了电话,推推他:“起来”
薄南风只是想她,埋首进她的锁骨里,动了动,刻意让她有所感知,厚颜无耻的问她:“它不满足,怎么办?”
江南想走,没走成,又是一场挥汗如雨,他才将人拉起来,替她清理好
再去弄自己,漫不经心说话:“我们结婚吧”
江南愣了下,扭头看他这样的大事,非是得经过父母同意才踏实,而且她觉得那一天并不遥远,而且即便这样不结婚,她的心和人也是和他的紧密连接在一起的,所以不觉得有什么可的
但薄南风却像没那个安全感,就像唯怕一觉醒来,她就不再是他的了
其实今天中午他去了事务所,中午之前就到了,早上和晚上见不到,也只有那个时候但是,却看到了纪梦溪也在楼下
江南没等到,两个男人倒是一起吃了个饭
纪梦溪也不瞒他,说起他出现在那里的原因和感受,薄南风觉得既真诚又真实,一个男人会有那样的感觉并不突兀,如果是他,只怕也不会幸免
纪梦溪说:“我爱江南,爱了很多年,这是一种习惯,无论她跟不跟我,都是我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也不知道自己此生能不能改得了像一种惯性,爱了就只能一直爱下去,即便想停也停不下或许你觉得可笑又落破,我就是这样一种感受,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心痛得没办法呼吸,像潮水那样往上涌,致命的时候抓不到她就像抓不住那根保命的救命稻草,你知道那种绝望和惊恐是一种什么滋味么?所以空闲的时候,总要找些事情做,做以前会做的,让自己努力的去想,其实这世界和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同所以,我会来这里,还会做许多以前两人一起做过的事,只是想要安慰自己不那么难过而已”
薄南风没有半点儿想要嘲笑他的意思,其实当初他笃定纪梦溪会放手,就是因为相信他的人品,还有,他是真的爱她
所以才会听进他那些蛊惑的话,在江南想要离开的时候,不再撕扯,不让她疼,却转首让自己狠狠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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