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这一届花魁大赛的姑娘名单。”桑三娘从怀中摸出一张纸,递给自家教主。
东方不败看着名单上一长串的名字,仔细看了起来。
这两年来他虽然常年在黑木崖,但杭州这边的事物一样没有放手,日月神教涉及青楼行当,他对此自然有所了解。
杭州的勾栏院,最近几届的花魁大赛差不多都是斗琴棋书画舞几项,夺魁的花冠基本上在悦阳楼和红袖招两大勾栏馆来来回回,双方争夺,你来我往,明刀暗枪,打的是热火朝天。
日头渐起。
嘈杂声也越来越多,看台上此刻出来了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妈子,对着众人说了些冠冕堂皇客套话,宣布花魁大赛正式开始。
按照惯例,第一个出来的是红袖招的花魁上官柳月。
慕少艾顺着主持看过去,这女人头戴珠玉,身披珍珠镶嵌的红绸衣裳,手拿大红绸布,面上同样珠光宝气的遮住了半边脸颊,露出弯弯柳叶眉毛与一双湛亮的眼睛,颇有几分奢华贵气的气质。
慕少艾挑眉。
上官柳月对着攒动的人群盈盈一拜,“蒙馆里各位姐姐们承让,小女子今日代表红袖招参加一斛珠花魁大赛,还望各位看官不弃,给小女子一点薄面,给个好彩头。”
话毕,双手一拂,彩绸顺势而起。
边唱边舞,上官柳月跳的一曲霓裳羽衣舞中的一段。这曲是唐朝时期唐玄宗集大成所作,本是多人表演,此时上官柳月将此曲改编,单独作舞唱词,虽然失去了当时宏大奢华,倒也别有一番风姿。
慕少艾笑眯眯的点头。
东方不败看着这人一副风流纨绔的模样,心中不屑,抬起指尖将漂浮在杯中茶叶挑出,漫不经心道:“一流的歌曲,二流的唱法,三流的舞蹈,有何看头!”
慕少艾目光贴着那上官柳月的一举一动,啧啧叹道,“总比有些人顶着个看官身份,牛嚼牡丹的好。”
东看不败冷哼。
任盈盈搂住慕少艾的脖子,将他的脸从看台方向扳回来,“慕叔叔坏,老色胚,都不理盈盈。”
慕少艾黑线。
东方不败面不改色,“你若喜欢女人,到时候我给你送两个过来,这些庸脂俗粉有什么好看?”
慕少艾咽了咽口水,慌忙道,“不用东方教主破费了,美人还是纯粹欣赏的好,养在家里,实在是不敢恭维。”
东方不败“哦”一声,没有说话。
慕少艾“呵呵”干笑,东方不败自杀他未遂之后,变着法儿修理他,有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女孩儿还不够?他深怕这东方教主一时兴起,真给他弄两个女子赖着,到时候即便推脱了,也是一桩麻烦。
干咳一声,慕少艾转头。
此时红袖招的花魁已经下了场,看台上接二连三过了几个女子,比到中途,终于轮到了悦阳楼的花魁,贾婉婉。
贾婉婉叫人抬上数十面大鼓,槌子在手,鼓声“轰隆轰隆”响起,就在鼓点打至密集处,只听“当”的一声,鼓声戛然而止,贾婉婉倒在了台上。
这个时候,人群开始低呼。
一青衣男人眼见不妙,纵身跳上了台,抬手扶起女子,朝贾婉婉鼻息间抚了抚,脸色顿时苍白起来:“死了。”
众人抬头看去,发现女子脸上,原本莹润光华的肌肤忽然变红,随即变青,以人眼可见的速度长满了五颜六色的泡,刹那间,一张俏脸青青紫紫,煞是难看。
青衣男人“啊”一声推开女子,面色青白,就在看台上呕了出来。
桑三娘恶心得脸都扭成了一团。
慕少艾心里一颤,将任盈盈往地上一放,便要从亭子上跳过去,就在他起身的时候,一双手忽然抓住了他的脉门。
慕少艾心里一震。
东方不败面色平静,对着他摇摇头。
青衣男人已经倒在了台上,虽然尚未断气,脸上亦是止不住的惊骇。
“救……救命……”青衣男人低低哀嚎。
亭子内,慕少艾面色一沉,“你做的?”他问。
东方不败道:“静观其变。”
就在这时,只听几声大喝,人群中跑出来数十个与台上男人穿着同样衣裳的人。
“师弟(师兄)!”
青衣男人见到自己兄弟前来,因痛苦而扭曲的脸,愈发扭曲了,“救……命……”
然而所有的人只是将青衣男人围成一个圈,不断的呼喊,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查探。
慕少艾眼见那人再不施救便要断气,翻手用劲将东方不败隔开。
“人命关天!”闪身跃入了人群。
桑三娘与童百熊看着自家面色瞬间变得铁青的教主,忐忐忑忑,不发一言。
东方不败命令童桑两人将任盈盈送回教中,自己站在亭子里,气质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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