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少林寺位于河南境内,离黑木崖相隔不远,慕少艾化光而起,在与东方不败离别了当晚便到了嵩山少林寺门口。
慕少艾极其隐秘的潜入藏经阁,小心翼翼的查遍了大半个藏经阁,总算在一不起眼的书堆里找到了《洗髓经》,慕少艾将经书藏在怀里,抬头,见天空已经大亮——这几日他不眠不休的找寻秘籍,也不知过了多少日,幸得练武到了他这个地步,早进入了辟谷的阶段。
慕少艾长吁一口气,如来是一般了无痕迹的出了少林,不到片刻,便到了嵩山脚下。
慕少艾见不远处有一处茶肆,里面懒懒散散做了几个江湖人,靠最里面的一张桌子上,横陈着一柄长剑,一个红衣打扮的男子与青衣男子相对而坐,桌上放了两只茶杯,一碟小菜,一把剑。
慕少艾一脚踏进茶肆,堂内江湖人见他打扮,装作不经意的各做各的事,实际上目光均在有意无意往他身上瞟,红衣男子更是直定定的看了他许久。
“江湖人。”红衣男子手抓住长剑剑柄,手指微动,“叮”一声剑刃从鞘内吐出。
“丁师弟。”旁边同服男子抓住那人的手,摇头低声道:“不认识。风口之上,勿管闲事。”
红衣男子收剑,慕少艾将那两人的一举一动听得清清楚楚,这才想到五岳剑派的嵩山派也在嵩山之上,听这两人口音,想必定是嵩山派弟子,也不在意,微微一笑,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慕少艾要了一杯茶,从怀中掏出被用白纸包裹了封皮的《洗髓经》,漫不经心的看了起来。
耳边不时有“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等词传来,慕少艾心里暗叹又是乱七八糟的江湖恩怨,暗叹一声,正要将《洗髓经》收回怀里,却突然听到“魔教长老曲洋”几个字,这才上了心来。
只听红衣男子道:“费师兄,那魔教长老与刘正风交好,掌门正欲除掉衡山派,借这次金盆洗手……”说着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那叫做“费师兄”的道:“丁师弟,掌门吩咐你且先嵩山派弟子将整个刘府包围。”
丁师弟道:“如此,甚好。只是刘正风金盆洗手,其他各派都会来,掌门想置刘正风死地,恐其不易。”
费师兄道:“丁师弟,这件事你且放心,掌门自有计较。”
两人自以为隐秘的悉悉索索的讲了大半晌,慕少艾听得蹙眉,这曲洋虽是魔教长老,但平素很少在黑木崖上,慕少艾与他相交不多,但她记得曲长老有一个叫做“曲非烟”的孙女,曲非烟小时候在黑木崖时他还曾抱过,甚是可爱。
想到这《洗髓经》无论在何处都可以看,而东方不败暂时应该无事,慕少艾丢了几个铜板,决定改道前往衡山。
衡山派掌门刘正风金盆洗手,江湖各派心怀各种心思前往道贺,一时间,刘府门前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刘府的众弟子指挥厨夫仆役,里里外外摆设了二百来席。刘正风的亲戚、门客、帐房,和刘门弟子向大年、米为义等恭请众宾入席。
慕少艾跟随三教九流混进刘府之内,坐在角落上最次的一张桌上,无聊的看着主位上,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和定逸师太等一众前辈名宿便群相退让,谁也不肯坐首席。
便在这时,忽听得门外砰砰两声铳响,跟着鼓乐之声大作,群雄一怔之下,只见刘正风穿着崭新熟罗长袍,匆匆从内堂奔出。群雄欢声道贺。刘正风略一拱手,便走向门外,过了一会,见他恭恭敬敬的陪着一个身穿公服的官员进来。
却见那官员昂然直入,居中一站,身后的衙役右腿跪下,双手高举过顶,呈上一只用黄缎覆盖的托盘,盘中放着一个卷轴。那官员躬着身子,接过了卷轴,朗声道:“圣旨到,刘正风听旨。”
群雄一听,都吃了一惊,怔怔的盯着厅内刘正风与官员的互动,这才明白,刘正风原来是捐了一个小官来做。
江湖朝廷向来少有瓜葛,来到刘府的一众宾客虽然并非黑道中人,也不是犯上作乱之徒,但在武林中各具名望,均是自视甚高的人物,对官府向来不瞧在眼中,此刻见刘正风趋炎附势,退出江湖居然是为了做官,个个心里愕然,脸色又是尴尬,又是诧异,有些人瞧着刘正风的脸上甚至开始显出鄙夷之色,冷眼看着朝廷官员与刘正风连尽三杯后,转身出门。
刘正风走到群雄身前,满脸堆欢,群雄纷纷坐定,仆役上来献菜斟酒。米为义端出一张茶几,上面铺了锦缎。向大年双手捧着一只金光灿烂、径长尺半的黄金盆子,放在茶几之上,盆中已盛满了清水。
刘正风笑嘻嘻的走到厅中,抱拳团团一揖朗声说道:“众位前辈英雄,众位好朋友,众位年轻朋友。各位远道光临,刘正风实是脸上贴金,感激不尽。兄弟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过问江湖上的事……”说完后又是一揖。
慕少艾闻着旁边一五大三粗的汉子身上散发出来的臭汗味,直皱眉头,最后终于仍不住闭了气,笑眯眯的瞧着刘正风,捋起衣袖,伸出双手暗想嵩山派若再不来,刘正风这手就要洗定了。
就在刘正风手快要触及水面的一刹那,忽然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刘正风微微一惊,抬起头来,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
领头的人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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