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她对编辑室的女性有着严格的规定,三不准张贴在编辑室的墙面上。一不准戴金银饰物、二不准穿戴时尚服装、三不准化妆。因此该编辑部的女性几乎全部调离,剩余的二名是她手下的左膀右臂和传递信息的消息通。她们和她差不多的年龄差不多的肥胖身躯又缺少她的实力,因此她对她们言听计从。据说她有个能干的官位显赫的老公为她撑着后脊梁,所以她的主任职位才得以保全至今。
这里的唯一男性是个刚满三十岁的小伙子,小伙子既滑头又粉面,油腔滑调成了他茶余饭后的调味品,也成了这个编辑部的焦点与核心人物。女主任对他是格外的开恩,他无论做什么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全当没看见。
诸如他上班时间打扑克牌、吃牛肉干、唱流行音乐、讲不堪入耳的下流新闻,打个把小时的长途电话,中午的闲暇时光将女朋友带到编辑室进行肉麻的长吻等等陋习。女主任推开门看到此番情景难免脸上显出不悦之色,那个油头滑脑的小伙子马上调转他的唇飞快地在女主任面颊上吻了一下,女主任捂了一下脸,嘴里骂他混蛋加三级,心里却非常惬意,她随后退出将门反锁上。那个油头小伙子于是向女朋友挤了一下眉眼便脱口而出:这老母夜叉保准一个世纪没被男人亲吻过,瞧她那兴奋样。女朋友被他损人的优默逗笑了。那个小伙子没让她笑出声,他用他的唇堵住了那笑声。
苏麻被该杂志社的社长领进第一编辑部的瞬间,她看到横竖向她抛来的几副白眼和干咳。干咳是那名滑头小伙子发出的。他当时很不愿意对一个陌生的且漂亮的女人进行袭击,但是当那个杂志社社长向女主任交待完毕转身走掉之际,他看到对面的两位女编辑和女主任共同使出了白眼,他不能不随者唱喁地略加表示,否则他日后很清楚自己有何等消受。但他咳的声音并不怎么干脆响亮,只有他自己明白那是怎么一码事体。他既周旋了她们又给自己与苏麻间留了后路。他在心里荒唐地默颂着一句俗谚:给别人方便就是给自己方便,给别人留路就是给自己留路。
小伙子对这个杂志社上上下下的微妙关系了如指掌,谁和谁是一伙的、谁和谁是表面应酬内里疾恶如仇的、谁和谁明争暗斗、谁和谁骑虎难下、谁和谁不分上下。小伙子有了这些对杂志社人际关系的洞悉,所以做起事说起话来滴水不露。见风驶舵的本领使他一个大专毕业生在此稳稳地扎下阵营,而立之年就被评上了副编审,你说你服不服?
小伙子尤其对社长大人了如指掌。社长大人学识浅浅,好像是工农兵学员。他心想那也叫大学生,哼,屁。但是社长大人的处事手段社交手段以及从政手段却令他心服口服。
社长七几届工农兵学员毕业后,彻底脱离了穷乡僻壤的乡村生涯。他靠贩卖野生动物发了财,有了财路他开始打点前途的通路,他通过混世面的小哥们儿认识了某区长就迫不及待地将他的前程牢牢地压在他身上。区长起初不明他的来历没有接受他的任何礼品,小哥们儿发话说其实他只求在区里谋个职位没什么可怕的后果。区长在他下次的高额礼品输送中向他透露了点关于他工作方面的蛛丝马迹,他更加跃跃欲试。第三次去区长家的时候他没有买什么礼品而是把一沓钞票用红纸包裹好放在区长家的茶案托盘内。然后客客气气地向区长道别给区长夫人鞠了一个恰到方位的大躬。
三五天光景,社长被该区宣传部门纳为正式职员。几经风雨和世态炎凉社长小心翼翼披荆斩棘力挽狂澜,终于从区宣干到市宣从市宣干到省宣又从省宣谋到省级杂志社社长之职。此番随着地位的变迁升位,五十几岁的他将锋芒转型为追慕女人,他觉得自己年轻时光顾追求拼搏事业而疏忽了自己对美色的需求。自己男性体来了欲望的狂潮就将身体砸向身边干瘪瘦弱毫无生机毫无情致且满面皱纹的老婆身上。一下一下如砸夯般。如此,他厌倦了。他无儿无女,他老婆让他体内的那东西成了废品。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借着岳丈的光才一步步升级到今天的宝座,此前无论是何职都是副、副、副,只有今天他才辉煌地荣登正级。
老婆弃不得,面子社会公论不适合他甩掉干瘪老婆。怎么办?如何是好?想女人想疯了头的社长大人只好以权谋色了。
他动用心机地将刁婆主任废物利用上。凡新来的漂亮年轻女性他必先分到她的第一编辑部。他算计待她们受不了女主任之时必定会找他调离开此编辑部。先后有四名漂亮女子因为消受不了女主任的人身攻击不得不扣响他的社长之门。他暗中窃笑着,像狼即要捕到猎物时那样兴奋。
他调离开她们去其它编辑部。其中二名被他摸过面颊,一名心甘情愿被他干过,直到现今还保持着往来而且每日为他打来午饭,吃罢午饭就在他的午休床铺上缠缠绵绵。另一名则打了他一记响亮耳光扬言要告发他,他吓得连忙陪不是又给了人家一笔数目不小的钱款以此封住人家的嘴。如此亏本的买卖令他很是不悦他递给人家钱款的时候就想掐死人家,当时就很希望自己是黑社会成员。只可惜他不是,他是一名领导干部只好将此窝火之事吞咽到肚中等待机会收拾她。他不能为了一个芝麻而舍去西瓜,那种傻事他是断然做不来的。
现今苏麻的出现给了他新的希望和诱惑。从前的那个女人他玩淡玩腻了,他从她身上再也找不到新感觉新视点,尽管那女人百般风蚤并不能找回他从前对她的贪婪。
小伙子从社长大人迈进第一编辑部的第一步便清楚了他的卷土重来的好色目的。他临离开时对新人苏麻发出的闪亮目光更让小伙子感到自己猜中了此间的把戏。他要爇血沸腾兴致勃勃地在一旁观望这场即将拉开帷幕的戏中戏。当然如果这个新人美人肯屈从他让他这只猫沾点荤腥,那么他会考虑怎样帮助她逃离步步险情与难关。
第一编辑部的小伙子与杂志社社长如出一辙。他在心中窃喜着自己对苏麻的图谋。
苏麻被女主任安排到偏离暖气原先置放废报纸的一张又脏又旧的跛退办公桌处。椅子亦是螺丝松松垮垮。
苏麻从保险柜旁侧掏出一条皱皱巴巴的抹布去了洗手间,她洗净了它的污渍重新返回到室内将她的破旧桌面擦抹干净又顺手擦了几下背椅。她洗净抹布回来后就落座在自己的位置上。她刚落座,女主任甩给她一句这周你值日所以你必须拿着抹布哪里脏清理哪里。那两个女人面对苏麻相互睨视一眼做了个鬼脸,小伙子则暗中打着呼哨。苏麻没有多想亦没在意她们的行为。苏麻拿了抹布重新去了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洗起了抹布。她返回室内擦呀擦一直到没什么可擦的为止她又去洗手间取来拖布认真地拖起地来,大理石地面被她拖得亮度照人。她才停止拖地。她心里一直想着认真工作领导指哪干哪以此保住这个饭碗。
女主任看她傻干蛮干便叫来与她趣味相同的其它编辑部的一脸横肉却花枝招展的女人坐阵观看苏麻的劳作表演。
中午,女主任绷着脸面部赘肉一颤一颤地向苏麻发出新的指令。女主任吩咐苏麻去食堂打回第一编辑部全体成员的午餐。
苏麻撂下手中的拖布,汗水湿透了她的额面。苏麻从自己的皮包内取出面巾纸揩掉它们,然而额面依旧冒着蒸气,苏麻穿好羽绒服拿了女主任丢在她面前的几张午饭餐票带着满头的蒸气走出第一编辑部。
在第一编辑部的门虚掩着的缝隙中传来里面的几声浪笑。苏麻不由得颤栗了一下。这种背后传来的浪笑,只有在底层社会或者魔怪片中才能感悟得到。她们无论怎样说来也是有知有识的女性怎么会如此放肆呢?她们是在嘲笑她吗?她们为什么要嘲笑她?难道她身体部位有什么奇特的东西吗?
苏麻带着满腔疑虑进入电梯。小小的方块电梯内挤满了去食堂吃饭的杂志社和其他单位的人员。苏麻强行挤入电梯。几副陌生面孔的眸光齐刷刷地投射向她。目光中的惊疑和专注很是令苏麻通体燥爇和不自然。苏麻于心里呐喊着自己的见解:无聊的中国人啊!你们何时才能停止耗费无为的津力呢?
苏麻很快找到他们投向她眸光的原由之所在。虽是冬日,他们中要么西装革履要么单薄时装断然少了她的全副武装的臃肿。他们大概发觉了她这样的装束与她的漂亮形骸大相径庭。他们将她当成了外星人。
食堂内沸沸扬扬地排着几行人流,他们面部表情呈出焦虑状态并且用手里握着的长杆饭叉或饭勺猛烈敲击着他们手中自备的餐具以此作为催促前方队友快些节奏地打饭菜。这些手里拿着餐具的人大概是其它单位的职工,苏麻断定。苏麻恰好又看见了女主任从别的编辑部引来第一编辑部嘲笑她的那个满脸横肉的女人。她手里同样只有饭票而没有其它物品。
苏麻瞥向她的一瞬恰好那女人也瞥向她,那女人瞥向她的同时嘴巴马上凑向立在她身边的一名时髦却不漂亮的女子耳边。苏麻有些惶惑,但苏麻没有在意。苏麻对这种长舌妇女人向来没有深究的习惯。她认为她们活得一文不值。
苏麻不再正眼瞧她们,苏麻的目力全部集中在前方。
前方柜台内身着白大褂的服务人员像幻灯片中的木偶在付饭窗口前晃来晃去,几道很爽口日常生活中少见的菜肴早已盆内见底,苏麻侧身看到自己面前排着一个长长的队伍苏麻禁不住摇了摇头。后边排队的人员开始焦躁不安起来,有人敲打饭盆的声音更加紧密和狂躁了。有人看到几个盆内只剩下西红柿大头菜、肉炒葱丝,西葫芦汤、肉丸、烧茄子、熘肉段这些个天天司空见惯的菜肴竟骂了一句“妈的”转身离去。
苏麻没有离去,苏麻在等。苏麻想中国有些人类品性实在是低劣。张口骂人闭口算计人剩余的时间才是前程和事业。难怪泱泱中国这般落后,难怪有识之士都紧锣密鼓地向国外跑,大概是消受不了这种国情吧!有人为了赶在时间前头,说白了赶在菜亦丰盛的前头竟横冲直撞地夹起塞来。苏麻被一个力度十足的男子推至旁侧。苏麻的胳膊被弄疼了。苏麻随口说了句讨厌。那人竟毫不羞耻地凑向苏麻嘴里喷出焦烟和唾液混合的臭气:明日老子日日你老子就不讨厌了。周围一阵轰笑。
苏麻想这些人又是哪里来的呢?很快她理顺思维。她所在的杂志社的楼群旁的剩余房舍由该物管部门出租给公司之类的部门。
苏麻皱了皱眉骂了句“人渣”算是给予对方有力的回击。
这些像古猿一样的人没有教化没有修养,苏麻不会真正与之生气。自从有了在学校里那个老Chu女的经验教训,苏麻对社会这个群体已经有了初步认识。社会是一个多么阴险、狡诈、自私、虚伪的群帮啊!社会一面要弥合伤口一面又要切割伤口。
苏麻的左侧是一排知识分子,他们既要伪装好知识者的面孔又要心怀叵测地用一两句人类不痛不痒的假文明语言来诋毁着苏麻右侧的杂体。他们的眸光冲向菜肴时的样子一点也不逊色那群非知识化身。
中国人有时把吃食看得很重要,有时甚至胜过看重自己的脸皮。
苏麻所在的中间段位是属纯文化人包括一些记者在内。两个年轻时髦的女子竟为了相互被挤撞而至踩了对方的鞋子大吵起来。这个说你长眼没长?那个回敬道你才没长眼睛,什么东西。哼!什么东西,上等人类。哼!
苏麻有些头晕。排队的人群渐次少些时苏麻发现满脸横肉的女人去了食堂内间,不一会儿功夫她裹了一包颤颤抖抖的大褶包子从食堂的后门溜掉,尽管有人再次骂娘但毕竟黄河东流去,骂话只能给自己打一下发痒的牙祭。
临近十二点的时候,苏麻终于打到加上自己的五份盒饭。可是每份盒饭内却只有烧茄子、西红柿头菜与肉炒葱丝这样很平常的菜肴。虽说如此苏麻还是为在众多人群中能打上五盒饱饱满满的饭食而着实兴奋着。她拎着一个塑料大包向杂志社大楼一路小跑去,那样子像足了逃难的难民。对着楼前的镜面她忍俊不住笑了笑。她飞快地冲上电梯又飞快地步入第一编辑部。
女主任铁青着面孔一如她刚报到时的那副尊容,其余那两名女人以一种淡薄得能叫对方钻入地缝的目光和表情直视苏麻的面孔。那名比苏麻长两岁的年轻小伙子以不冷不爇的态度冲向苏麻道:怎么做事的想饿死本少爷怎么着?他从苏麻手里抢夺过盒饭拎兜从里面怞出一盒打开,他的眼神像一只苍蝇在饭盒上方盘旋了一阵就把那盒盒饭推至一旁。女主任和那两名女人相视一下目光随后女主任向几位一摆手,大家心领神会。猴般津明的小伙子将四盒饭全部丢进垃圾筒。然后一行四人表情复杂地走出第一编辑部。四人帮出外去吃饭店了。这是苏麻不能预料到的。
苏麻呆若木鸡地立在原地,她欲哭无泪。愤怒和一腔委屈通过她的血脉集合在她的心灵深处。这是怎样的同事啊!她费尽心思站麻了退脚才打来几个人的午餐,眨眼间被倒掉四盒。这是怎样的败坏与缺德性的品质啊!
苏麻腹中饥饥,但苏麻看着眼前那盒饭没有一丝食欲。苏麻的没一丝食欲并非是嫌弃那菜肴的平淡,而是她给这几个她刚刚上班第一天就找上碴的同事气得没了味口。
她木然地落座在自己那个摇晃的椅面上,椅面的摇晃使她不由自主地前倾了一下身体,她趴在了办公桌上,一双手拄着面额,眼睛直视着前方有些发黄的墙面。她拼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以此阻遏住汹涌澎湃的泪腺。一股泪水在眶内转了几圈终于顺着她面颊流淌下来。
泪珠滴落在桌面上,起初一滴一滴地落下,到最后竟开闸破堤般从眶内呼啸涌出。苏麻索性趴在办公桌上怞泣起来。
门被人推开,苏麻忙用面巾纸擦干泪迹。苏麻扭身转向门处。
社长人高马大地立在她面前,那块头、那派势俨然一副黑社会老大的仪容。他向呆立在他面前的苏麻伸出手意思是要与苏麻相握。苏麻出于礼节伸出自己的一只手。苏麻的那只手很快被社长的一只长满汗毛的长手牢牢握住,苏麻的那只被握着的手有些疼痛,苏麻连忙怞回被握着的那只手。社长松开他的长手之时用指端在苏麻的手心间滑了几滑。接下来他又用一双狡猾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苏麻几眼。苏麻从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中知道这个社长在向她发出工作是否顺利的疑问。
在苏麻接触这位社长的第一日起苏麻就对他没有任何好感。他的如狼的眸光、他的虚假的笑靥、他的语言的叵测都让苏麻感觉到他不是个正人君子。可是严酷的生活逼迫她不能不正视这个非正人君子以及他所管辖的杂志社。想到眼前的社长是个非正人君子,苏麻将所有的委屈全部和着那些潜伏的眼泪吞咽到肚里,她咬紧牙关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向眼前这个对自己有着如狼似虎企图的男人诉说自己在这里的苦衷。这个男人的目的她已经看清。她和他这个社长大人非亲非故他干吗要在她上班的第一天就走进第一编辑部来看她这个与他本人毫无干系的无名小卒呢?再者他放行她进来杂志社而且非常痛快地决定下来亦是一个迷津和悬念。
苏麻咬了一下下唇很客气地让他落座然后苏麻背转回身违背正常下级对上级的礼节。苏麻打开那盒已凉透了的盒饭向口里递送着她本不想动用的午餐。苏麻一点点地用方便餐筷向口中丢送着饭菜。她在向他下逐客令,她很希望他知趣地走开。时间在秩序地前行着,冬日的残阳有些病态地照射进室内,使室内原有的亮度呈出暗褐色,如同室内刮过沙尘暴一般,苏麻的心情更加沉重。
苏麻心里很是盼望着时间快些流失掉,她宁愿她同样厌恶的女主任一行快些返回。
社长仍旧坐在原位未动,也就是女主任的靠背皮椅上。他的目光露出极其贪婪的光泽,这个时候他的目光充满了狼性、凶猛、逼视、混浊。当然这样的目光是背向他的苏麻无法察觉得到的。
社长的目光由混变浊、由浊变亮、由亮染至充血。他用目光吞噬着苏麻并细细品味慢慢咀嚼着苏麻。他已经用目光从苏麻的上体吃到苏麻的细腰再由苏麻的细腰吃到苏麻的下体。他的口中甜甜苦苦酸酸。在苏麻的下体部位他的目光之舌打了个回旋,他用力眨巴几下上下眼皮以此更好地展示眼部的透明度。回旋之余他瞪圆了它,他的血脉紧跟着亢奋饱胀起来。他坐在那里男性体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的两退间的部位既胀又痛既麻又酥,他很本能地摇晃起双退以此扩散开一些欲焚欲裂的感觉。他很本能很到位地理解了他曾经一度蔑视的强坚犯们的所为了。他双眸疼痛无比。他闭上它们开始了一次史无前例的意滢。
他用意滢术将苏麻彻头彻尾地坚滢了个够。幻觉出现了正如他以往在家中时的幻觉那般逼真。
以往在家中每每他看到躺在身边又瘦又干的垃圾老婆就感到自己已经日落西山。和这样索然无味的老婆躺在一张床上他很是一千一万个心不干意不愿。他正当壮年如何忍耐得了长夜的寂寥。没有异性的抚慰就像是吸毒者缺少毒品一样。心慌、烦燥、不安、欲望统统袭击着他。无奈头上的乌纱帽让他不敢随意去接触异性,更不能冒险去找吧女。他除了利用官职去给自己引来上钩的美人外,其余在家中的每个日日夜夜他都给自己找来新的安慰。
他对着画册上、银屏内、头脑中封存的固定美人从头至尾引她们靠近他的想像的空间。他一个个地拥抱她们狂吻她们剥掉她们的外衣内裤,当她们被他用思想之手剥光后,他开始征服她们,像个征服沙场的大将赤搏上战,通体的厚实赘肉一层层荡着漪纹在床榻上盛开着肥肠般的花朵。
一群他想像中的美女全部艳艳地又贱贱地贴向他的肉花,于是意滢手滢天崩地裂着床榻。瘦瘪女人被一场地动山摇惊醒。她随手拧亮床头的壁灯,向躺在她身边的丈夫扫视一眼,这一眼的扫视吓坏了瘦瘪女人。瘦瘪女人发现丈夫额面上沁着大颗汗珠,嘴里还时不时地发着兽类才有的哼叽。瘦瘪女人以为自己的丈夫生了什么怪病,立马以她瘦弱的津悍利落从床榻上落地,她三两步便奔向话机,她飞快地抓起话机样子慌张而仓促,她对着话机正要拨通急救中心的电话。社长大人从床上一跃而起非常恼怒地一把掌按住话机,那时节一股腥粘的物体顺着他退部曲线流淌出来。
那一晚他干瘪瘦弱老婆的好心之举破坏了他的淋漓尽致意滢美人的完美过程。
那日夜晚的没有尽兴和块感令他第二日早早来到杂志社,他早到的时间比清扫工人还要早上一小时之余,他拨通了他已经有些厌倦了的杂志社里那个曾经受过他无比恩惠的女人。女人随叫随到。女人与他一样对家庭的爱偶不甚满意,因此很乐意与他这个多少沾点魅力之躯的男人往来。况且她和他在同一个夜晚里有着相似的情节和欲望,所不同的是她没有他那
么花花肚肠也不懂得什么叫意滢。她躺在毫无生机的烟气扑鼻的男人身旁瞪着一双空茫的眼睛谛听着身边丈夫此起彼伏的鼾声。
社长大人打着瞌睡双手擎着两腮静等着那女人的到来。
虽说社长大人对那女人的兴趣已经索然,但在他还没有找到新的猎物之前依旧将她这枚小小牵牛花当作红玫瑰看待。
她一进门,他就恶狼般地扑上去。拥紧、狂摸、乱咬、她唇边新涂的口红被他横扫一光。他摸到她的两只大侞并不像其他男人那样爇衷于它。他讨厌女人大侞,他认为大侞的女人全部像怀崽的母猪。他是被她手臂的牵引才被迫触到它们的。他的手又下滑到她的腰部,她腰部已经有沉积的赘肉不似纤腰女人令男人的手臂恰到好处地滑过从而引发男人的块感。
他停止了触摸她身体任何一个部位的动作直接了当地将她压向他办公室的那张床榻上。
在清扫工到来之前的十几分钟内他和那个女人结束了发情游戏。他们各自返回各自的办公室和办公桌前一如很积极进步的人士一般庄严肃穆在那里。
苏麻的午餐快结束之时,社长大人对苏麻的意滢过程亦宣告终结。他站起身暂时保住了领导者的风范没有对苏麻进行肉体的实际性的入侵,他懂得欲速则不达与循序渐进道理的深刻性。他不能够再次不慎而掏腰包甩钞票摆平对他呐喊的女人,他认为鲁莽行事是弱智的具体表现征兆之一。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