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娜、苏麻都属于好女人范围内,她们对待爱情的态度都是优秀状。只是瑞娜略略少了一些苏麻的激|情而已。
罗良在厨间煮着咖啡奶,心中反复对两个他都爱又都爱他的女人做了一番真实比较。
咖啡奶、鸡蛋饼被他熟练地弄好他正品尝之时,瑞娜一脸笑容地出现在餐厅间。瑞娜没有过问罗良昨日晚间是否在诊所值夜班。瑞娜双手缠绕住罗良的脖颈,弄得罗良险些卡住喉管。罗良连忙拍打着胸脯以此使卡在喉管处的食物退落。
这就是瑞娜时时刻刻对罗良的缠绵,她令罗良感动却不很合适宜。
罗良喉管卡住的食物刚落下,瑞娜的唇又吻向了罗良使罗良不知是迎合住她的吻还是先将口中咀嚼的食物吞咽下去。
罗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只好伸出一只手拉瑞娜坐在他身旁。
瑞娜通常都是中午的时候才进早餐,因此罗良没有深入地让她与他一道吃早餐。
罗良早餐吃毕收拾完残局又匆匆吻了瑞娜的面额便驱车去了诊所。
罗良在诊所中向有关科室的医务人员叮嘱与交待了一下这一天的工作,自己便进入专家诊室又将专家诊室的“今日出诊”几个字换上“今日休息”的字样。这是罗良从未有过的做法。
他要去房地产购置房屋处为他心爱的女人苏麻购置到最理想最可心的房屋。他要让她充分享受到生活的乐趣与光芒。她太清苦,这令他心痛。对女人产生真实心痛的男人是急于为女人做事的并且甘愿为所爱女人做任何事情,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罗良驱车来到全市最大的房地产销售中心,那里的工作人员带他去了几处花园小区与风景秀丽的别墅式住宅区域。
最后他在一处风景秀丽的别墅式住宅区域选择了一处样式美观的越层小楼。
它面对一条宽阔河流,斜对群山,背对林莽。恬静怡人的周边花园与井然有序的治安管理使罗良顿刻升腾起一种难以消退的激|情,他想如果此刻苏麻在身边他会毫不顾及忌抱起苏麻将她一步步抱进那座越层小楼。
他决定买下这座小楼之际,脑海中忽然升腾起为其取下一个芳名的决定。
取一个什么样的芳名呢,自然得与苏麻相联相通相融。
苏麻像一个幸运的天使,而天使的芳名又叫安琪儿。那么就叫它安琪儿乐园吧。
罗良想到此禁不住一阵兴奋与激动,他不顾忌房地产工作人员在场竟伸张开双臂高呼着“安琪儿乐园”。
人家以为他是为着这座楼房的壮观而激动,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是在为给苏麻置下如此住宅与为苏麻住宅取出如此美丽的芳名而激动不已。
他随着工作人员返回房地产销售中心。人家问他是否满意,倘若满意需交订金,一个月之内预付完全部房款。
罗良没有问预交多少订金,当即发问该房屋出售实价。人家告诉他室内陈设一应俱全加之建筑面积一共是一百三十万。
罗良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有固定资产几千万,这点房款只不过是凤毛麟角。
与朴高性格截然不同的罗良,从不炫耀与张扬自己。他没有像朴高那样给自己买下豪华型的小轿车,也不给自己弄过分服饰与豪宅。他在市内与瑞娜居住的房子、他德国的房子,虽说堪称一流,但却不很豪华。他承认自己没有朴高的固定资产多,但同样是有产阶级一分子。他这个有产阶级分子给人印象永远都是中产阶级水准。他不奢华、不夸张、不浪费、不做作、不把钱财放在第一位。永远乐观微笑着对待他周围的人际。他的病人在他阳光般的笑容里找到安慰和信心。
苏麻是他的挚爱又吃过许多苦楚,所以他一定要让她过上好一些舒适一些的生活。他为她置下如此豪宅并不是他的奢华,而是他对于一个女人的真情实意。
他为了急于让苏麻看到这所别墅式房屋竟不惜半上午的劳顿跑银行取款项。由于事先没有向银行负责人打招呼,银行一时间拿不出高额款项,银行只能分批分期地付给他钱款,否则需从总行调来款项。罗良只好按其规则取款。反正交了一部分钱款,那房子也可即刻入户。
他想像着今日向晚将苏麻接到豪宅里是一番怎样激动的场面。他要让苏麻真的变成他为豪宅起的那个芳名安琪儿。他要用他的双臂充作苏麻的羽翼,也就是安琪儿的羽翼。他要让她在这所豪宅内外尽情地飞呀飞、飞呀飞,不受任何阻碍。这是一方完全与外界的一切分争隔绝的世外桃源。同时这里远离尘世的喧嚣与各种扰人的叫卖声。
苏麻可以悉心养育那个可爱的小生命。假如苏麻有一天很想自食其力去赚钱自己养活自己,他不会横加阻拦。他会在苏麻同意与否的情况下为苏麻名下拔出一笔足够苏麻一生享之不尽的钱款,因为在他的身边毕竟存在一个他不能摆脱亦摆脱不掉的瑞娜。倘使有一天他本人若是有什么不测风云,那么苏麻仍会生活得丰衣足食。他与瑞娜有婚姻形式,而和苏麻只能永保情妇的关系。他了解中国的法律,中国是一夫一妻制的国家,来不得半点虚假与伪造。他爱苏麻就足够了,用全身心的爱去补偿中国法律那种苏麻与他欠缺的婚姻形式。
安琪儿,我的安琪儿啊!你知道吗?一个叫罗良的男人爱你极近痴狂甚至忘记了工作休息。这个男人是执着地去爱,没有丝毫的水分子也没有不成方圆的谎言。
说谎的男人见鬼去吧,罗良是天下最优秀的男人,罗良不会欺骗你的感情,罗良心中光环四溢的安琪儿啊!放心的飞翔吧!
整个一小天罗良都在为苏麻选择、购置、付款那个别墅式的房屋运作忙碌着。期间他返回诊所一次又返回自己与瑞娜的家中一次。
他返回家中是告诉瑞娜他晚间或许很晚回来或许不会回来。
瑞娜虽然面呈微笑,可那微笑明显有些勉强。她的德国女人特有的薄嘴唇上翘着噘起。
显然瑞娜有些不满和怨懑罗良。瑞娜心里对罗良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逆反,表情却依旧春光灿烂。
像瑞娜这样善于伪饰的女人通常是不会被男人识破心机与诡计的。这样的女人通常又很难缠。这是罗良预料之外的事情。
瑞娜总是一副笑脸迎向回到家中的罗良,所以罗良的印象中瑞娜是和蔼的,可亲的,所以罗良不会去透过她微笑的表面深挖她的内在表象。更不会去在意她微笑背后所隐伏的愤懑与怨恨。
罗良一般情况下都没有超过两日夜晚不归家门。瑞娜感到罗良有些蹊跷。女人的心细让她开始注意起罗良的一举一动一丝一毫。但是她始终是微笑着进行她的暗渡陈仓。罗良的粗心恰好放任她的暗渡陈仓。
罗良在他与瑞娜共居的床榻上两手背向脑后休息了一下正要起来,瑞娜的一双柔手按住了他。瑞娜身着漂亮的裙裾式睡衣斜倚在罗良的身旁,一只手柔和地触向罗良的墨绿色格式衬衫的衣扣,罗良抬起身体正欲阻止瑞娜的行动,瑞娜却极其敏捷地解开了罗良的墨绿色格式衬衫。罗良袒露出淡淡的胸毛与肌肉健美的胸部。瑞娜的面颊缠绵地贴在那上面,瑞娜的指端轻轻划向罗良的胸毛间。罗良即刻有一种痒酥酥之感。罗良奔忙了一整天已是很疲惫,况且他还要去那个工区的工地接回苏麻。
罗良忍受着一个男性被挑起的欲望之火。可是瑞娜依旧不依不饶地深入她的爱抚动作,她要在罗良离开之前占有侵吞罗良的身体以免忍受罗良离开时的空虚与煎熬。
瑞娜的手在勇往直前,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势头。她从罗良的胸部滑向罗良身体的下围。罗良及时抓住瑞娜的向他身体下围伸入下去的手。
罗良已经被瑞娜柔搓得脸红心爇气息急促,如同一个肺症患者。
他本想猛然掀掉斜倚在他身体上面的瑞娜,而他又天性不是粗野与粗暴的男人。性本温善的罗良在自己身心极度疲惫的情形下终于妥协任由了瑞娜的手。
瑞娜的手得到罗良的默许与宽容即刻放纵开来。
它在罗良的躯体上柔和地漫延着,又一点点剥去罗良的衣裤,祼出罗良的真实。罗良在短短几分钟内终于被它恰到方位地俘虏。
瑞娜心满意足且懒散地躺在罗良的身边,罗良则带着通体的细汗去了浴间。
罗良从浴间出来的时候恰好到了去接苏麻的时间。他快速穿好衣裤,他换下那件墨绿色的格式衬衫而换上了一件更加典雅的浅银灰色亮度衬衫。他之所以换下那件墨绿色格式衬衫完全是因着那上面有瑞娜触及的痕迹。为了对苏麻他心爱的女人尊重起见他必须毋庸置疑地换下它。
罗良让他的名牌衬衫裹挟进他的同样名牌带亮度的银灰色西裤内。
这一套既时髦又迎合季节的服装让罗良的情绪为之大震。
罗良从内至外焕然一新。他的情绪稍稍稳定下来,瞬间他原谅了瑞娜那如同弓虽暴自己的行为。
女人,尤其是无所事事赋闲在家的女人,她每天的希望即是与丈夫或心爱男人谈情说爱。瑞娜即是这样的女人。当她辞去了德国的教师工作随同罗良来到中国的土地,她便再不想涉足外界。尤其是当她观至某些中国女人因为外面繁忙的工作而疏远了她们的丈夫从而失去她们的丈夫。她很是感到后怕。她深爱罗良,她不能丢弃和没有他。她要全身心地投入他,使他对自己的爱应接不暇。她和他的女儿远在德国,她不用躁女儿的半分心,她只需要为女儿寄德国马克即可。况且德国那里有那么多她的亲人照顾他们的女儿。她更加对女儿放心。眼下令她放不下心肠的便是罗良。
瑞娜与罗良同岁,看上去要比罗良老成一些。尽管她脸部没有呈出皱纹,但她毕竟不再是从前那个花季少女。她已是三十五岁的少妇。
三十五岁,这个年龄是女人朝向下坡滑行的路线,弄不好则花凋叶陨,容颜大衰。她要充分保护好自己的容颜与形体。
为了容颜的健康美丽她喝大量的补血升血药液。她知道女人容亏在于血亏,而血亏则肤色苍老难看。
为了形体优美她忍饥挨饿,而这一切又都是为了获取罗良的欢心与激|情的绽放。
三十五岁,是女人走向成熟与情yu勃发的旺盛期。这个时期若能恰到好处科学地调养好自己,女人便走向更远更深的辉煌。
女人在这样的年龄段更不能少了男人的温情与厚爱。
她需要缠绵、需要慰藉、需要男人不断向她体内输送激|情。那么这个女人便青春永驻了。
瑞娜几乎不动用中国的大米这一主食食粮,她认为这种食粮非但没有多少营养相反会成批的为人储存脂肪。难怪中国的二十几亿人口中的一大部分腰圆体粗呢?瑞娜很武断地想。
瑞娜吃津制的面食喝营养丰富的饮品。瑞娜因此线条柔美津力旺盛。对于罗良每一次的Xing爱要求都应付裕如。
瑞娜赋闲以后赢得诸多自由的空间,瑞娜很是满足。同时瑞娜很是为自己的足智多谋而欢心鼓舞。
除此而外,每天在她睡醒之后,她便打开音响且放节奏感极强的音乐。然后她独享其乐。她跳迪斯科、探戈舞、恰恰舞。
她尤其对恰恰舞感兴趣。它源于墨西哥。二十世纪五十年代风靡美洲和欧洲。音乐为四分之一拍律或四分之二拍律。基本步伐是三步加一曳步,同时摆婰部,这一摆婰部既呈出性格又诙谐优默,爇情活泼。
随之,她唱出不太对调的《爇情的沙漠》一古老歌曲。
歌词大意是这样的:我的爇情/好像一团火/燃烧着整个地沙漠/沙漠有了我/永远不寂寞/开满了青春的花朵/我在轻声唱/你在轻声和/……
瑞娜串改了词意,瑞娜唱道:我的爇情/好像一团火/燃烧着整个地罗良/罗良有了我/永远不寂寞/……
瑞娜这样串词的时候恰被回来取书籍的罗良撞见,罗良便微笑着摇摇头步入书房。
罗良脑中闪出这样的镜头就大为怜悯起瑞娜这个多情的女人来。他在临离开家门前去了他们共同的卧室。他俯身吻了下懒散于床榻间的瑞娜才转身离开家门。
他的车子半小时后抵达E区K街苏麻所上工的工区。他抬腕看了看时间恰好是苏麻下工时间。他将车子停在工区外面像以往那样步行进工区内。
他仍迈着快捷的步伐穿越那些他不愿意穿越与踏向的污地。一根叶颈上的毛刺划了他裤退方位,他连忙避开它。可是它的毛刺却滞留在他的裤退上,他没有理睬。他的心被苏麻纠缠着。他一心想快速见到苏麻。
仅几个小时之隔,他的思念便达到顶点,他在这样的时刻悟出了什么叫牵挂、牵情。他自从昨日与分别已久的苏麻有了肌肤之亲,他更是想念着苏麻。苏麻与瑞娜有着极大的反差与不同。
瑞娜享尽了他的关爱。苏麻呢,还不到三十岁,就忍受着一个成熟汝性所不能忍受的情感的煎熬,生活的艰辛、生命的奔波。
每当想到苏麻如此忍受这诸多人间怆痛,罗良的心就会一阵阵破碎。
为什么同样的人生会有千差万别的命运使然呢?罗良试问苍天。
罗良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所以罗良头脑中不再顾盼着前方的路快些到尽头。如此一来,前方的工地却于不知不觉间出现在眼前。
他即要见到他的苏麻,他的心简直快激动得弹跳出来。他不由得步履更加迅捷。
工棚出现在眼前,眼前没有左顾右盼他的苏麻。而是侍立着一个脸型奇特眼皮上生着一颗较浓重痦子的女人。那女人迎向他。
她即是工长妻子。苏麻呢?罗良有些疑惑。
工长妻子是副快性子,还未待罗良立稳足便上前惊慌失措地向罗良喊着:不得了了,不得了了。罗良的心怦然收紧。怎么不得了?如何不得了?难道是苏麻,她……
罗良不敢想下去,于是罗良单刀直入地问向工长妻子。难道是苏麻……苏麻她怎么着了?
工长妻子像是在卖关子又像是结巴女人。
哎哟,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苏麻……她、她、她被……被砸伤了哟……
罗良的脑袋嗡地一声膨胀起来,他的身体、音调都在抖。
他顾不得问及许多,他害怕听到那不幸的话语,他太怕了。他敢断言如果在他面前出现一群魔怪或者持枪荷弹的黑帮分子他都不会惊慌畏惧到如此地步。
他马上做出反应,他忙问苏麻在哪家医院诊疗?工长妻子结结巴巴地告诉罗良说苏麻在本市最大的一所外科医院。
罗良听完工长妻子的答案如同一个狂人或一头疯牛横冲直撞地向工区外跑去。
他奔跑着希望着幻觉着苏麻不要有危险性不要有致命的重创。
他本来春风满面地欲将一天之内奔波出来的那座他命名为安琪儿乐园的别墅型住宅魔术般地变给苏麻。让她惊奇,给她惊喜。现在却成了一副落花流水人去也的萧条景象,这简直令他无法接受与承载。
苏麻的生死未卜,祸兮福兮,他尚且是未知数之时,他感到自己胸部一阵紧缩和一阵窒息。初夏柔和的暖风没有使他有半分惬意与陶醉,相反却使他觉出通体的不安与烦躁。
他的车速简直像百米赛跑的冲刺,有几次他险些闯红灯。他超越人家的车辆又遭人家的斥骂。他全然不顾。他一门心思地驾驶着小轿车风驰电掣般驶过一道道街区、一座座楼房与商场,最后车子终于在那家外科医院门前停住。罗良的心弦再次绷紧。
他冲进急诊区,一眼看见一名被白纱布缠裹紧密的伤者躺在急诊区病榻上。医务人员正在忙于为其输液与输氧。
罗良一步跨向前,被医务人员拦截住。但他透过医务人员忙碌的空隙看清了那被白纱布裹缠着头部伤者的双眸。那双眸虽说紧闭着,但那双眸美丽的轮廓以及眼睑下长长的睫毛告诉罗良伤者就是苏麻。
罗良有些天眩地转之感,他并且周身打着冷战。这种突如其来的横祸使罗良周身的血液在下沉。
他立在抢救室的门前边缘努力使自己镇静地等候医生的抢救结果。
他在急诊室的门前来回踱着步履。焦躁与不安牢牢地因袭着他。他双手合十地祈祷着一如一个虔诚的教徒。
他祈祷上苍让苏麻早些醒过来,他祈祷上苍让苏麻不要有更大的危险。
这时一个身材适中浓眉大眼的人向他走来。
浓眉大眼向他伸出手,他迟疑一下亦伸出仍在抖颤的手。
浓眉大眼自我介绍说他是工长,说他看罗良冲进抢救室的表情断定他是苏麻的什么亲人,所以他才向罗良走过来。
他告诉罗良苏麻是被一根落下的架杆砸伤了头部。说事故原因公安人员正在调查中,说苏麻受伤期间的一切费用以及入院费用都由工地支出,还说他工地的架杆不明原因地掉下砸伤了人这有损工地的名声,他要逐一调查架工们那架杆是因着何等原因落下。
工长是个讲义气的人,他就是靠着他的哥们儿义气才拢住了他手下的一批人。在他工地只要是有事故发生他会不遗余力地进行一番调查。
靠着义气和施工严谨态度,他在建筑行业才远近有了知名度,有了知名度,他的投标率才稳拿稳准。
至于那个发廊女人,他诺言一出千金难换他当初答应过发廊女人只要她给他生下个一男半女,他即会为其置建一处体面的宅院。发廊女人生下了一个男婴,虽说那男婴无一处与工长有相似之处,工长仍是宝贝长宝贝短地昵称着。
他的行动感动了发廊女人,发廊女人还给了他她的一颗真心。只是工长晚上上床前必须洗掉脚臭,否则她就会与他分室而居。
工长怕与发廊女人分室而居,因此他每天晚上临睡前都要剥皮式地洗他那双一臭千里的汗脚,他并且洗完那双汗脚还学着城里白领男人的样子向一双脚上喷洒高级香水。香水味道与脚底部残留的臭味一混合即刻化合成一种不轮不类的味道。但发廊女人能够接受这种香臭混杂的怪味,因此发廊女人没有与他分室而居。
关于工长妻子,工长亦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他为她购置了一处普通居民楼,虽说房子比之发廊女人的住宅小了许多,但室内物品一应俱全。什么DVD、录相机、大屏幕彩电全都摆放在室内显眼的地方。工长妻子除了会开关电视其它几样一概不会摆弄。但她看着那些东西眼前就会放出异样的光泽。她看着舒坦的时候就会发出一阵感慨。同时对工长丈夫很是感激和敬佩。工长丈夫虽说身边有了年轻漂亮的发廊女人,但仍未忘却糟糠之妻。每逢节假日他即会赶过来与妻子一并包饺子炒几样可口的菜肴与妻子一醉方休后竟将妻子当作颜如玉美娇娘又吻又啃又抱地将妻子按倒在床榻上一阵云雨。虽说无甚大感觉,可是他终归使妻子幸福潇洒一回。待他再返回发廊女人处就很为心安理得。
心安理得是他做人的一项准则。现在他工地上出现了砸伤人的事情,他无论如何不能得过且过,他要追查到底,必要时停工整顿。他再次向罗良深施一躬以表他的歉意。他在临离开医院时要了罗良的手机号码,说一旦他追查出事故原因他会马上通知罗良。他又转回身向罗良手中塞了一沓百元纸币说是作为对苏麻的补偿。
罗良手里捧着那沓纸币直愣愣地望着工长远去的背影。此刻他脑海中思虑的全部是苏麻的安危。倘使苏麻有什么不测钱算个什么东西呢。他将那沓纸币随便放入手中的皮夹内准备一旦苏麻醒来就拿给她看她去那个工地做工的代价就仅仅是为了钱这个可恶的东西。如果仅仅是为了它,苏麻啊,你去什么地方做事不好便要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去做事呢。就是走街串巷的叫卖着什么物品也要比在那样一个危险的环境里好上千倍、万倍。
罗良的心在流血、在颤栗、在疼痛。
当医务人员将苏麻从急疹室推至外科病房,罗良连忙问医生苏麻的情况。医生告诉罗良苏麻度过了危险期。
罗良几乎跳跃起来。他跟随着医务人员去了苏麻的病房。
他落座在苏麻病房的一只圆形椅面上双眸紧紧地凝视着苏麻的动向。他拿起苏麻的一只手放于面颊上又在那手背手心处吻了几吻,他将能够向苏麻表达的感情方式一并表达出来以此自蔚着他那颗因过分担忧苏麻的安危而至诚惶诚恐的心。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流逝,已至夜半时分苏麻仍处于昏迷状态。罗良两只手搔于发间。他虽说不是外科医生,但他身为一名内科医生依然对苏麻的伤况有所看法。
他认为一般性头部损伤者在危险期过后的一至二小时间就会苏醒,而苏麻昏迷的时间长达七、八个小时以上,这说明苏麻脑部肯定有大量的血淤才导致她长久地不醒来。
已经到了第二日的黎明,苏麻仍平静地躺在那里面部没有任何表情。罗良心急如焚。
他的昨日晚上给了他那么多温情的苏麻,今日却毫无生机毫无活泛光芒躺在医院的病榻上。真是令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早晨,罗良给瑞娜给诊所统统打了电话。说自己有个非常紧急的事情暂时不能返回家中或诊所里。
诊所那边传来要他放心办他的事宜不要挂念诊所。
瑞娜那边却传来什么事情能让罗大医生不思故土呢?
显然,瑞娜已在生他的气。他想生就生吧,反正他的苏麻不苏醒过来他决不离开医院半步。
将近中午三时他才出外吃了早餐。返回医院的路上他又碰上了那个工长。
工长拉他向路旁一棵树体靠拢着,那架式好像那棵树是一个议会厅。
他的脸上呈出一丝自豪的微笑。他向罗良陈述了于工地调查事故原因的始末。
工长将三班人马的架子工全部召集在工地周围的空地间。他向他们盘查是谁绑的那根落下的架子,它怎么会半途中落下来?他的话音刚落,一个架子工连忙将手指向在一旁贼眉鼠眼的技术员。那工人说他看到技术员动过那根架杆。工长的一对浓眉大眼即刻转向惊慌失措的技术员。
那技术员在工长的逼视下讲出了实情。
那天,他在看到他追慕已久的苏麻被胜过他几十倍的男人相拥进怀中,心中顿时怒火万丈暗恋苏麻与想将苏麻搞到手的欲念破灭以后,他便想出了这样的毒计。
他事先将一只架杆浮悬在架子上,然后他去苏麻处对苏麻说工长要她去工长那里,苏麻以为工长真的找她有事就撂下手中正在清洗的蔬菜向施工楼处走去。
她到了那里左瞧右瞧不见工长的影子,她刚要返回工棚,突然那根被技术员松了绑的架子不偏不倚地落在苏麻的头顶端。苏麻当即晕倒在地。
那技术员在暗处露出阴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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