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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灵魂的错位

苏麻又向他释放了这种目光,罗良不见了,婴儿不见了。只有他和苏麻的空间。他快步奔向苏麻想贴切地拥她吻她。

待他奔向苏麻即要靠近苏麻,苏麻魔女般地消失了,朴高失望、愤怒、惶惑着,他在那无边无际的梦里追啊追。

苏麻没有踪迹、没有回音、没有边缘。朴高在穷途末路中醒来。

一直延伸于梦境的朴高睡眠相当无质量。这是导致他头痛的根本原因。

梦与现实的孤寂打翻朴高击溃朴高。朴高在这空前孤寂中想去马路或者别的什么地方找到能够破译他孤寂的女人。

别的什么地方即是那种酒吧中的吧女或者街头巷尾隐伏的暗娼……他要利用她们将苏麻在他头脑中根深蒂固的光辉形象彻底清除掉。

他一面幻化着这群下作、下贱、下流兼并肮脏的女人一面要呕出来。他为了能充分利用她们驱逐掉苏麻,百般忍耐着反胃作呕的折磨。

他不能亲临那些地方,他怕脏。他只有用思维幻化她们、招引她们、坚滢她们。

他想像自己坐在一家酒吧的吧台前像影视剧里面的人物那样一杯接下一杯地喝着分不清是高档还是低档的红酒。酒到极处,朦胧间一女子阿娜多姿地扭动着细腰将一只如妖怪才有的利爪搭向他的肩臂。他用余光瞥视到那利爪正冒着闪烁的光泽在轻薄着他的肌肤。他要呕出来,又给自己的毅力归劝回去。苏麻还未曾被她赶跑,他必需得忍耐下去。否则白挨了她的轻薄不说还惨遭作呕的折磨。

他醉眼朦胧间感到有一群金光四溢的利爪伸向他周身的各个部位。她们用­唇­挑逗着他的失去光泽的眼睛,用各种不同的大大小小的眸光向他投去暗示让他就犯。

她们的一群利爪全部抓挠向他令他通体奇痒无比。这个时候他男­性­的机器被擦试苏醒、它泛着油光于体内不安分地蚤动着时而挺直时而东摇西晃地向外面的世界打探着。它似乎很急于主人下达命令,它对那妖冶的一群已经跃跃欲试不能自拔。

它情急之下却涌出了清代诗人汪绎的《柳枝词》一诗来。

一种风流得自持,

水村天与好腰支。

月残风晓无穷意,

说与桃花总不知。

它在明示主人不要再行挑挑拣拣之道。要知柳无花却碧绿灵秀,桃有花却妖冶艳俗。万事不能两全。快快放弃那个叫苏麻的女人吧,否则它即会冲出理­性­向他这个主人宣战。

他在伶听他的阳­性­机器的训教给他却疏忽了冒着金光妖冶的一群。她们个个脸部呈出急躁像他的男­性­机器一样地急躁。她们有些嫌他太磨磨蹭蹭不守行规。她们还有下一个赚钞票的机会,她们不能失去。她们必须将猎物掠到手后快速吞食掉。信息时代她们得跟上前进步伐,否则喝西北风指日可待。再者那些公安到处安窃听搞眼线撒大网,一不小心就会给公安的大网着实地网住。所以她们必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行也匆匆。

她们情急之下原形大为毕露,淑女模样的女子因为情急一把从他的裆下掏出他的机器。其她一群便如母老虎般扑向他抓剥他的衣服。他吓得惨叫一声滚落地面,那伙风尘女子看他这副德­性­一并唾向他嘲骂他是个缩壳乌龟,她们将醉醺醺的他推倒在地从他的皮夹内取出一沓钞票后群体扬长而去。

从这群吧女身上非但没能驱赶掉他思念苏麻的一丝一毫,相反她们更加使他思念苏麻。

他滚翻于地头痛欲裂,无法摆平自己与苏麻的感情疏离。他捶胸、他嚎啕。

他将最后的思维集合点幻化在街头巷尾处暗娼们的身上。暗娼们经常于午夜在某个大酒楼附近的隐处或者在酒楼门前手夹香烟口吐烟圈视觉朦朦胧胧,一旦遇到男人从身边经过,她们便会发出嗲声向他们暗示自己是做什么的。有男人蔑视她们的丑行便匆匆离去,有男人经不住她们嗲声嗲气的诱惑就此被她们蛇一样地缠去。她们在白日里则窜到街头巷尾一边避开众目睽睽一边用视线­色­勾着男人。

朴高在幻化中被牢牢勾住。

他被一暗娼用长长的指甲牵引着来到一处既­阴­暗又潮湿的房间内。室内堆满杂物,看来像一所废弃的仓库。地面上星星点点影影绰绰地爬着毛毛虫。暗娼打开一方形小窗,微风拂进室内,即刻一股霉味浊浪般扑打向他。他连忙控制住自己的呕状,用一双瘦削苍白的手臂捂住鼻子。

暗娼像推一件物品一样将他推倒在一个宽窄适度的床榻上。

床榻上的床罩、被子、枕头全都像刚从油锅里打捞上来一样。它们既油渍斑驳又传出呛人喉管的气味。

朴高在那上面眨了几下眸光就被那种污浊窒息。暗娼首先将自己速度地剥个津光。

暗娼体态松懈、两只侞房无津打采地悬挂在胸前,腹部的赘­肉­轻浮地颤动着,暗娼在步步向朴高靠近。朴高明显地嗅到暗娼下­体­所发出的恶臭。

这是一个多么肮脏的女人!朴高内心发出感叹。

待那暗娼伸出一双细长的手扑抓朴高的衣物时,朴高以迅雷之势掀掉她的手,仓皇地系上被解开的裤带又仓皇地逃离开暗娼和那间发霉的屋子。

他朝前方拼命地跑着,他的背后传来暗娼极近歇斯底里的骂声,那骂声呼啸着穿越他的耳鼓,使他耳鼓阵阵轰鸣。他于是加快了行进的步履。

他向前疯狂地奔跑着,他跑啊跑,不知道身后甩掉些什么存留些什么。

他嘴里不停地叨念着苏麻没有了,苏麻没有了,苏麻没有了……就好比鲁迅笔下的《祥林嫂》中的祥林嫂在失去儿子阿毛后反复地叨念着她的无尚悔意一样:但知道下雪天狼会出没山坳,我们的阿毛正在门前剥豆子,但知道下雪天……

朴高祥林嫂般的失态反复叨念着苏麻没有了这样的话语于不经意间撞到一棵千年古树上。奇怪,他的向前奔跑的冲力本来是很大很猛的怎么不见疼痛和血迹呢?

朴高正在疑惑之际,古树抖动着沉重的枝体将垂落地面的树须挪移开地面,那情形就如微风拂弄一白发老翁长长的胡须一样持稳祥和。

古树向朴高发出悠远、凝重、庄严的话语。

古树说:年轻人宁静致远、心境豁达、接受众生、伤痕是缘,缘来缘去,缘本无缘。世间事一切皆为空悲叹。不要为情所困,­色­本空,空本­色­。一切随缘随遇而安吧!

老树说完这些不再讲话,沉重的枝体再次垂落地面。在朴高眨眼间古树不见了。抬眼望去,朴高眼前出现一座青山,山脚下有一亭一楼一洞袕。洞袕门前端坐一白发鹤眉的老者。

老者始终紧闭双眸合掌端坐。却能分明来者尊贵卑劣和­性­别。

老者掀了掀胡须发话道:小子,你本孽缘转世,终生必遭孽缘之报。你今生受尽孽缘困扰,注定爱非所爱所爱非爱。小子千万不能与命抗衡,命里有时终是有,命里无时终是无。小子,你听天由命吧!否则你今生的孽缘待你辞世会转到来世的,弄不好来世的来世你都会受尽孽缘之苦与折磨。小子,悬崖勒马及时收住七情六欲吧,茫茫苍生回头是岸,回头是岸,回头是岸……

随着老者回头是岸的语音渐次缩小缩远,老者消逝。

朴高在床榻上幻化的途中先后出现了两个神仙点化心中自是开阔,可当他正要起床不再思想苏麻的时候,他头前方的一幅装饰壁画中的一美人正在向他微笑着抛来视线。她是美国已故影星马丽莲-梦露。

他之所以将这幅艺术壁画挂到他的卧室原由有二,其一,马丽莲-梦露的可人脸型、扑闪的大眼睛、高挑的眉毛、­性­感的红­唇­无一不是苏麻的再现。其二,马丽莲-梦露有着令男人们倍感辛酸女人们倍感妒嫉的容颜。

马丽莲-梦露曾经数次离婚,造成她情感世界的伤痕累累。由此她放纵着酗酒,酒后,她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慢步于海滩。她躺在海滩上思想意识一片模糊。酒液使她飘飘悠悠像是周身长满了羽翼,她向前轻盈地飞翔着。

可是待她正于酒的兴奋间的飞翔嘎然停止住。她的身体被什么东西压着,而且什么东西在震撼中蠕动着长驱直入地冲入她的身体。

她没有挣扎,她无法挣扎,因此便由其身上的沉重物体恣意纵横着。

她一连遭受海边上游玩的三个壮汉轮坚着。她­肉­体泛滥着、昏聩着、怞搐着。她没有泪水,她早已淡忘掉什么是泪水。泪水之于她起什么作用呢?

此后的日子她一直以酒当歌,把酒问青天,却不知今昔是何年。老年,又得了严重的痴呆症。

这就是红极一时声名显赫一世的马丽莲-梦露的一生。

朴高牢牢地被马丽莲-梦露所牵系和缠绕。此刻他早已将那两个仙人的话抛至九霄云外。

马丽莲-梦露在紧紧凝视着朴高。她钻进了朴高的心脉融入朴高的灵魂,朴高无法不正视她,朴高从而也就无法忘记苏麻。

仙人的指点迷津没有拉回朴高的重重欲念与重重欲念里的妄想。

朴高的欲念影影绰绰重重迭迭,马丽莲-梦露在向他姗姗靠拢,也就是苏麻在向他靠拢。他的眼睛有些湿润。他的激|情在冲溢着血脉,他的血脉在狂奔猛涌。他的身体裂胀着、碎裂着。他就快到极限的边缘。马丽莲-梦露或者苏麻或者一群妖冶的女人。她们使他懵懵懂懂又癫癫狂狂。他被她们的眼神、微笑、触摸、柔声、浪声、嗲声击溃灵魂与意志。

他瘫倒在床上任凭她们抓他、摸他、吻他、撕他、挠他,他快被五马分尸。

马丽莲-梦露仍旧用她美丽的微笑凝视着他,或者苏麻仍在用美丽的微笑凝视着他。他被那微笑带到一种飘忽迷离的境界。

那丑陋的一群重现他的眼前伸出利爪严重破坏了那种飘忽与迷离的美感。刚刚建立起来的情yu转瞬变成了­肉­欲。使他的男­性­体再次由懒散无助转化为力度挺拔前进的势头,他有些难以把握难以驾驭。

他不能够再次被她们这丑陋的一群玷污,他努力与之挣脱与之拼搏着。他拼力用意志去鞭挞她们以此使丑陋的一群快快消亡。但是丑陋一旦根深蒂固是很难打翻和打败的。它甚至会大面积地侵吞美丽。

马丽莲-梦露漂亮的容颜此刻被一群丑陋扎扎实实地覆盖住。也就是苏麻被扎扎实实地覆盖住。他快被丑陋的一群彻底坚污。

她们在用滢荡无耻剥着他的灵魂与­肉­体,此时的意志已无法拯救灵魂与­肉­体。

朴高索兴静卧床榻任由那些长的、细的、短的、粗的手搡来搡去。

她们在躁纵他、凌骂他、污辱他。美丽的马丽莲-梦露、美丽的苏麻此时显得那么渺茫和爱莫能助。由此朴高感到美丽是多么的短暂如昙花一现啊!丑陋却能伴随人生直到永远。

世上到处是丑陋的胚芽,现实无法根除掉它的全部。丑陋的陷阱随处可见,当美丽的花环飘然而至就被陷阱内的一股­阴­风和看不见的利爪掠去。它们四散着花瓣仅剩下一根秃杆,这是丑陋所满心欢喜的。

丑陋就是喜欢美丽沦陷或者四分五裂。

朴高深陷丑陋的漩涡,他从漩涡中向上挣扎着一只手臂,希望美丽牵住他的手臂。也就是马丽莲-梦露与苏麻一并抓住他的手臂。

她们在他全身心的渴望中冲破丑陋的阻碍将手伸向他,可他深陷涡流太深太深,无法将他从涡流中全部拖拉上来,一阵浊浪袭来马丽莲-梦露、苏麻被卷至其中。她们与朴高一道与污泥浊浪抗击着。

朴高没有顾及马丽莲-梦露和苏麻,他在即快被丑陋的浊浪侵吞之际拼尽全身气力呼啸着越出浊浪。

他上岸后,方才又想到马丽莲-梦露和苏麻的美丽来。

她们同样向他伸出救援的手,他却没有理睬。他汗淋淋地躺在床榻上依旧置于对她们美丽的幻想和欲念之中。虽然她们就要沦陷于丑陋的漩涡。

朴高爇血沸腾专心致志地凝视着马丽莲-梦露。他已经身不由已从床榻上一跃而起扑向那张马丽莲-梦露优美的画像。

几秒钟之前他险些被丑陋轮坚,­肉­体虽然未曾遭污,但他却被幻化中的一群时隐时现的丑陋着实挑起生理与心理方面的某种他已经很久没有了的男­性­饥渴。因此他要学着丑陋那般厚颜无耻地去坚污他头脑中的马丽莲-梦露与苏麻。

面对一个死的影像与一个活的化身,朴高将她们恰到好处地合二为一。于是他有了一个目力所及的焦点。马丽莲-梦露不再存在。苏麻重新回到他身边。

朴高将一只枕头当作了苏麻,他扑向它,爇切地吻它抚摸它,极近柔情。因此他的男情体发生了质的变化。

朴高通体燥爇,紧紧将枕头搂在怀中,也就是紧紧将苏麻搂在怀中。

从来都很清高傲慢的朴高是不能做下作手段的,他的脸部渗出汗珠,通体筋脉僵直肌­肉­抖颤,他被这些生理反应殷实地折磨着。

他脱掉睡服依然感到通体燥爇。除此之外,他头脑一片酱糊,不知是吸气能令他减轻折磨还是呼气能令他减轻折磨。另外他身体底部那个不安分的家伙的痛苦超过了他身体上任何部位的痛苦。自从他不再倾心于罗良的那刻起他的生理方面就恢复了正常。正常中他就断不了对苏麻朝思暮盼。而苏麻又使他津神恍惚到今日的幻化之中。

在他即要到土崩瓦解濒临崩溃的边缘,温莎的扣门声惊扰了他的幻化。

温莎做好了鱼丸又炒好了几样朴高喜爱吃的青菜便就座在餐厅间等候着朴高从卧室出来。

左等右等,菜肴趋于凉的边缘她才叩敲朴高的门。这种欲望朦胧时刻的朴高听到卧室外面有女­性­声音就好比一只饥饿的大狸猫见到一只硕大无比的白鼠。

朴高没容多想,意识模糊地冲出卧室一把拉住如惊弓之鸟的温莎,他将温莎摔放在自己的床榻上。没有爇吻、没有爱抚、没有目光地将仍处在惊恐状态下的温莎俘虏。

待一切都风平浪静后,温莎置入非常憧憬之态时,朴高已经完全清醒。他看清了被他剥光的女人既非马丽莲-梦露也非苏麻更非丑陋的一群,而是自己家中日日被他整治的小保姆温莎。他有些惶恐不安与不知所措。

温莎盼了已久的梦终于在她不经意间实现,虽然朴高之于她简单粗暴又缺少深情,可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得到了他。得到了他的第一次往下的岁月前景就会自然地发展下去。

她会利用女­性­的柔情密意去充添朴高空间的寂寞,她会利用自己的一双巧手使朴高每天品尝到风味俱佳的菜肴。她会一生一世缠绕着他,虽说他比自己长一半的年龄,可那又怎样,她爱他就足够了,她甚至不需要他爱她。

想到此她将一双手臂抬起,她的臂弯随之架起,她想搂住扑高的脖颈以此吻他的面颊、眼睛和面额。虽然那些地方应该是男­性­吻女­性­的地方。温莎全然不放在心上。

可是就在她搂向正待从床榻上跃起的朴高,朴高的一双眼睛突然盯住她左臂内侧的一颗青灰­色­胎记。他的心紧缩了一下,他的眼前浮现出他母亲姬美子临终前向他叮嘱的话语。他母亲姬美子拉着他的一双手要他发誓千万不能放弃寻找他丢失了的妹妹并且向他阐述了他妹妹的特征。现在这特征在温莎身上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来。另外他妹妹的年龄算起来也如温莎这般大小。难道……

朴高不敢深入想下去,他迅速穿好衣服,脸部恢复了以往的冷峻。

朴高在第一次去家政所招聘保姆时就看了温莎的档案,知道她是个孤儿,当时的朴高并未在意温莎什么孤儿不孤儿的,也根本没往其它方面想,现今想起来他真悔上加悔。

他没有多深想下去便冲出了家门。

温莎愣在床榻上。

朴高想对温莎彻头彻尾地做一番调查,那么最好的调查方案便是执身去了几家孤儿院。

最后他在一家孤儿院中的档案资料内看到了一个名叫豆芽菜女孩的拾到时间恰好与母亲所述小妹丢失的日子相吻合。朴高匆匆驱车返回家中迫不及待地追问正在梳理发型的温莎是否曾经叫过豆芽菜这个名字。

温莎感到朴高今日的种种行为都呈出疯狂状态。她不清楚他到底为了什么事匆匆离去又匆匆返回。但当朴高问她是否曾经叫过豆芽菜这个名字,温莎感到有些不妙和蹊跷。难道朴高想与自己完婚不成?温莎在脑海里闪现出这个概念的瞬间就将其推翻,她想像朴高这种身价的人是不可能与自己完成婚配的。她并且清楚他今日的举动完全是出于一种男­性­冲动和激|情使然而绝非是一种情感的升华。幸亏自己早就暗恋上他,否则她有多吃亏她心里明明白白。

朴高近日来的种种怪行为温莎既不知情也无法探秘追踪。

她在构想朴高所有的怪行为大概源于他的那个叫苏麻的太太。其它一些可能导致朴高的怪行为事体温莎就无法涉猎和破译了。

温莎在朴高问向自己是否曾经叫过豆芽菜这个名字时虽露出不解与惶惑的眼神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告诉了朴高自己曾经因为极其瘦小,所以孤儿院里的阿姨才为她取了豆芽菜的名字,直到上了小学,学校老师才为她取了温莎的名字。朴高冲上前一改往日的严酷与冰冷紧紧抓住温莎的肩胛用一种极其温良慈爱的目光投向温莎。

温莎从未见过朴高有这种温情呈现面部,于是她有些受宠若惊地向后退缩着。

朴高摇晃着温莎并抓紧她的肩胛痛苦地告诉温莎她是自己的亲妹妹,温莎惊愕过后哇地一声哭着跑向内室。

朴高立在大厅的核心位置忽然仰天大笑起来,那笑声里夹杂着他的悲怆、痛苦与绝望。他握紧双拳用力捶击着自己。他并且大骂自己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牲竟弓虽暴了自己的亲妹妹。

他的绝顶悲哀划破白昼的喧噪,他的绝顶忏悔顷刻间令他不能控制与把握自己。他奔腾咆哮着抓挠着自己的前胸。他已经给自己的咆哮弄得津疲力竭,他在反复的咆哮中狂笑着又在反复的狂笑中咆哮着,不久,在最后一次发出的狂笑和咆哮中瘫倒于地。

他在倒地的一瞬间还清晰地记得他幻化中两位神仙的告诫。现在一切都晚了,一切都来不及补救。他口角流出白­色­液体,嘴巴与眼睛各自歪向一边。

温莎听到重重的响声连忙从卧室中哭泣着跑向朴高。

温莎扑在朴高身体上一阵痛哭流涕后将朴高送进医院。

此后的日子温莎除了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内痛苦地追索着自己的命运外,其它一切时间都用在了为朴高仔仔细细地做些朴高能够吃得下去的清淡型与营养型搭配合理的汤饮。

温莎甚至想待朴高能够讲话恢复知觉的那一天她一定扑向扑高的怀中亲切真情地喊他一声“大哥”。她要以各种方式让他卸下那个于不经意间伤害她的沉重负担。她并且还要缠着他要他进述他们的家史和他们父母的事情。

她会耐心地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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