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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酒小七 > 32 人类是怎么凌乱的

32 人类是怎么凌乱的

过了一会儿,服务生进来,说是有人送了我们一瓶红酒。我不明所以,问他是谁,结果服务生答道

:“那位先生说您知道他是谁,还让我转告您,说您球技不错,希望能交个朋友。”

钟原一听这话,眯了眯眼睛,冷飕飕地说道:“就这档次的酒,他也好意思送?给我来支CAYMUS的

­干­白。”

服务生唯唯诺诺地出去了。

我侧着头看钟原,笑道:“吃醋了?”钟原此人虽然有几个钱,但并不是那种喜欢跟人比吃穿的,

现在这么反常,必有隐情。

钟原把我扯进怀里,不满地说道:“笨蛋,以后少招惹别的男人。”

我委屈:“我没有,何况他也没把我怎么样。”不过是说交个朋友而已。

钟原顺手把被他鄙视了的那瓶红酒丢进脚下的垃圾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我是男人,所以

我了解男人的想法。你的吸引力,你自己体会不到。”

好吧,他这算是在夸我吧?我在他怀里蹭了蹭,瞬间原谅了他刚才的浪费行为。

服务生很快又送来了那瓶什么什么的­干­白,这次他对钟原的态度恭敬了许多,由此也可见那瓶酒肯

定很烧钱。

于是我们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唱歌。我给钟原唱了一首生日歌,这歌唱得很欢乐。钟原握着酒杯,淡

淡地笑着,眉角很柔和。我发现这厮如果正儿八经地笑,总是能产生一种温暖人心的效果。

唱完歌,我抓起酒杯,跟钟原碰了碰,然后豪迈地一饮而尽。虽然我不怎么喜欢喝酒,可是一想到

我多喝一口酒就是少浪费一点钱,我就­干­劲十足。钟原今天心情好,也没拦着我。

过了一会儿,我晕得连酒杯都拿不起来了,只能躺在沙发上,斜着眼睛看着钟原,傻笑。

钟原此时正唱着歌,他深深地看着我,仿佛歌词长在我的脸上。这厮唱歌算不上好,但是胜在有一

副好嗓子,不管唱什么歌,总在歌声中带上了一种独特的魔力,让人不自觉地走进他的歌声之中。

我就在这样的歌声中,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嘴­唇­上有柔软的触感,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错觉。

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头有点晕。

房间是陌生的,我转着眼珠打量了一下,然后在我的身旁发现了钟原。这厮正搂着我,目光灼灼地

盯着我看,一条腿还搭在了我的腰上。他的衬衫皱皱的,衬衫最上方的两个扣子开着,露出了脖子和锁

骨。

也就是说,我们两个睡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条被子?

呃……

一秒,两秒,三秒……

半分钟后,我那沉重的大脑,终于明白过来这意味着什么。

我心里一沉,慌张地问他:“我我我我……你你你……我们……?”

钟原淡淡地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道:“昨天你喝醉了,把我给强了。”

我的脑袋里突然响起一股炸雷,轰隆隆,轰隆隆……

我的心脏突突突地跳个不停,脑子里全乱了,可想而知我当时的脸­色­有多难看。

“不过我宁死不屈。”钟原说着,搂得我更紧了。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僵硬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那么现在,”钟原抬起手指覆着我的脸颊,轻轻地摩挲着,挑眉看着我,眼神很炽热,笑容很蛊

惑,“现在,我可以邀请你把我强了吗?”

订婚

钟原:“现在,可以邀请你把我强了吗?”

:“……”

钟原不等话,突然俯下身吻上我的嘴,叼着我的嘴­唇­轻轻地辗转厮磨着,然后这个吻蔓延到耳后,接着一路向下,在我的脖颈间盘旋。

我被钟原弄得脸发热,不过还多少有些理智,于是吃力地推他,“禁、禁止婚前­性­行为……”

钟原只得悻悻地抬起头,他只手撑在的身侧,另只手撩起我额前的头发,在我的额头上重重地亲下,然后幽怨地看着我,道:“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眨眨眼睛,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个问题,实话个问题还真没想过。在钟原逼问的眼神下,犹豫会儿,迟疑地答道:“这个……怎么也得等毕业之后吧?”

“好,毕业之后就结婚,不准反悔。”钟原说完,起身下床,捡起椅子上的外套翻着。

错愕地看着他,都什么跟什么呀?

过会儿,钟原翻出个红­色­的心形小盒子,重新坐回到床上。他笑着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枚戒指,抓起我的左手,把戒指套在我的中指上。的注意力被他白皙修长的手吸引住,­精­神时有恍惚。

“刚刚好。”钟原着,抬起我的手,在那戒指上轻轻地吻下。

柔软的嘴­唇­碰到的手指,我的心里忽然也跟着柔软起来。

做完这些,钟原抬起头,扬着嘴角看,黑亮的眼睛里盛满软软的笑意。他取过另外枚戒指递给我,“该你了。”

老脸红,捏着那枚戒指颤抖着套在他的左手中指上。那戒指很漂亮,仿得也很好,水钻亮晶晶的很是耀眼,像真正的钻石样。

戴好之后,学着钟原的样子,在他的戒指上亲下。

钟原把我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他边揉着我的头,边道:“木头,知道刚才我们……意味着什么吗?”

“呃?”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只知道婚戒要戴在无名指上。

钟原手臂紧紧,轻笑着,低声道:“意味着,我们订婚。”

:“……”

我靠在他怀里,抓过他的手,边玩弄着他漂亮的手指,边不满地道:“还没有求婚呢。”

钟原反握住的手,­阴­森森地道:“不愿意?”

挠挠头,犹豫道:“这个……我们……是不是太快?”

钟原:“快?恨不得找根链子,把你栓在身上。”

:“……”

钟原还真是个有想法的人……

钟原见没有回答,突然抬起我的下巴逼着和他对视,他直勾勾地看着,危险地道:“,到底愿意不愿意嫁给我?”

“……呃,愿意,愿意……”

钟原不依不饶:“愿意什么?”

只好答道:“愿意嫁给你。”

本以为钟原会放开,没想到他却捉住我的嘴­唇­,用力地吻着。

我有点哭笑不得,钟原啊,有么求婚的吗……想到这里,有委屈,­干­脆张嘴咬钟原口,结果他更激动,吸得我的­唇­舌发麻,几乎失去知觉。

钟原亲够,终于放开,­唇­尖若有若无地扫着的耳垂,声音微哑,“不好意思等不及……以后会补给你个浪漫的求婚。”

TAT……先订婚再求婚,这么离奇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

因为昨晚玩得比较累,所以我和钟原打算今先回宿舍休整。

本来以为钟原在酒店里对我什么都没做,等回到宿舍,才知道,他昨晚到底做什么。

今元旦放假,老大和四姑娘都出去,宿舍里只剩下小二。进宿舍,就看着她嘿嘿地­奸­笑,笑得我头皮发麻。

想到手上的所谓订婚戒指,更心虚,于是问道:“怎、怎么?”

小二托着下巴看,“三木头,从实招来,昨晚上跟钟原做什么运动?”

汗,为毛什么事情到口中都能么猥琐呢。摇摇头,道:“不过是打打球,唱唱歌,然后,呃……”

小二笑,“然后呢?”

瞪眼,“然后就休息。”

小二敲敲桌子,眯着眼睛猥琐地笑,“怎么休息的?开房间吧?你们做几次?有没有带TT?钟原坚持多长时间?……”

无奈地捏捏额头,“昨晚喝醉,们什么都没做。况且就算没喝醉,我们也不可能做什么,以为人人都像么YD吗。”

小二的眼睛很亮,“真的?没有酒后乱那什么?”

敲着的头,“别瞎想,真没有。”

于是小二着头道:“看不出来啊,钟原还是个君子……,他不会是因为,呃,因为不能行人事吧?嘿嘿嘿嘿……”

被句话弄得满头黑线,“你能不能想别的?”

小二抬着根手指轻摇,状似语重心长地道:“别怪我乱想,现在全校有很多人都在乱想。”

“什么意思?”

“看这里。”小二着,打开个网页。

校园论坛的首页上,飘着个打HOT字样的帖子,那帖子的题目是:在此宣告本人对钟原的所有权。

帖子的署名ID是“木耳”,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二笑嘻嘻地开帖子,那帖子的内容只有两个字:如题。

如此简单的风格,还真像某只变态的。擦擦汗,接着往下看。最先回复个帖子的ID是“我是钟原”,知道个就是钟原本人。他的回复也很简单:顶帖不解释。

晕,小子想­干­嘛?

楼里的回复很迅速,大家水来水去,有不少人问问那,钟原都没有回答。终于,有个人问:你们两个现在在起?

钟原很快回复他:是。

下楼里的人算是炸开。“在一起”种事情要在平时也没什么,可关键是钟原的回复时间,那血淋淋的凌晨半啊,事要是遇到,都难免多想,更何况小二种猥琐到骨灰级的人物。

果然,接下来楼下出现一群人,整齐地回复着:在一起啊,呵呵。楼下的保持队形。

然后又出现一些人,声讨我们不检的,感叹世风日下的,还有我配不上钟原的,就靠,当时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招谁惹谁。

然后又有ID为“路人甲”的人站出来:钟原的室友表示,厮今没回宿舍。

ID为“路人乙”的人回复:顶楼上。

接着又有ID为“霸王不厚道”的人站出来:木耳的室友表示,孩子今也没回宿舍。

ID为“是老大怕谁”的人回复:顶楼上。

除些捣乱的,还有打酱油的,比如——

ID为“陆子健”的:呵呵。

ID为“四姑娘”的:哈哈。

捏捏拳头,死死地盯着那几个熟悉的ID,一群败类啊,败类!

钟原回复的帖子很少,然而他总是回复到让人泪流满面的关键之处,比如——

有人问:钟原啊,你们今做什么?

钟原回复:做运动。

于是有人问:嘿嘿,那你们今晚上做什么运动?

钟原回复:很常见的那种运动。

又有人问:做运动啊,累不累?

钟原回复:还行,有点累。

还有人问:现在在哪里?

钟原回复:还用问吗,当然是床上。

接着有人呐喊:口说无凭,要图要真相!

钟原淡定地回复:尺度太大,不宜公开。

于是,楼下彻底地沸腾……

看着这个帖子下的那群群狼嚎,我欲哭无泪。钟原的每句话都算不上撒谎,可是连在一起,却偏偏引人遐想的要命……苍天啊,我怎么就栽在个变态手里呢……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昨天晚上我梦到我家钟原了,我真是疯了= =

风波

晚上拉着钟原去自习室,指着那个帖子里惨不忍睹的留言,凛然地质问他:“是怎么回事?!”

钟原揉着的头,笑呵呵地道:“实话实而已。”

阿个门的,就知道厮会么回答!抓开他的手,怒道:“可是知不知道样大家会误会的,昨小二追着问半,不知道笑得有多YD!还,还问……”

钟原继续保持微笑:“问什么?”

摇摇头,“呃,算,不让跟。”

钟原摩挲着的脸颊,笑得很蛊惑:“悄悄跟,不会知道的。”

扭脸,“不要。”答应人家不,就不能,做人要厚道。

钟原:“不算,再开个帖子,详细展示下昨晚上们都做什么。”他着,开始登录自己的论坛帐号。

犹豫下,终于还是按住他的手。就奇怪,明明昨晚上们什么都没做,可为毛还是心虚得要命,钟原禽兽!

钟原没挣扎,扭脸看着,“。”

“呃,问……问是不是没能力……”

钟原突然反握住的手,抓得很紧。他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着,“那是怎么回答的?”

“不知道。”不仅厚道,还诚实。

钟原突然勾住的肩膀,凑到的耳边低声笑道:“不知道么,以后就知道。”

:“……”

钟原果然不放过任何个调戏别人的机会……

看着校园论坛的网页,突然想起不久之前看到的钟原和他们院花的那张合照。虽然知道他们两个没什么,可是想到他们那么登对的打扮,心里还是酸酸的。奇怪,怎么变得么小气呢。

虽然知道自己有无理取闹,可到底还是没忍住,翻出那个帖子,指着那张才貌的照片,质问钟原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钟原盯着那张照片,好阵冥思苦想,终于答道:“好像是管理论坛的演讲?要么就是哪个比赛,们组……记不清楚。”

酸溜溜地道:“情侣装,是□­祼­的情侣装!”都没和穿过情侣装呢……

钟原笑出声,“咦,吃醋?”

扭脸,有别扭。

钟原勾着的肩膀笑得更加妖孽,“哎呀,的木头吃醋啊?”

怒,看到吃醋,至于那么开心么……

钟原却趁不注意,在的脸上重重亲下,然后柔声道:“乖,要是喜欢,以后们也穿成样,在个更加正式的场合,拉着的手,走上演讲台,向所有人宣誓……话,怎么觉得个场面更像是婚礼呢……”

:“……”

2010-9-4 00:17 回复

115.50.5.*340楼

本来以为钟原只是哄开心的,却没想到,他席话,后来竟然应验。

……

且几,钟原在校园论坛里制造的八卦刚消停阵子,新轮的八卦扑面而来。次不仅仅是八卦,还有中伤,为此和钟原还差吵起来。

话那登上好久没逛的校园论坛,赫然发现个帖子里叽叽喳喳地在讨论。托钟原的福,现在在学校的知名度已经大幅度提高。

然而个帖子里讨论的内容却让难过得很。

楼主,是化学系某的朋友,听此,沐尔同学打坏实验室的仪器,都要等钟原来付钱。完件事情,又感叹下,年头生交朋友都是为钱吗,又如果钟原没有钱,沐尔还会不会跟他在起……整个帖子的内容看似客观,实际上每个字都充满正义的楼主对某拜金——也就是——对的鄙视。

看得很无语,鼠标往下滑,当看到楼下的回复时,越来越愤怒。

有人回复:算什么,上次在食堂,不小心看到校园卡上的照片,赫然是咱钟帅。

又有人附和:和楼上的所见差不多,只不过在超市看到,校园卡上的照片也赫然是咱钟帅。

有人:真有样的人吗,的还要不要尊严。

有人:尊严能当饭吃吗?不能,可是脸就能。

有人:也对,谁让人家长得漂亮,随随便便就能勾搭个富二代。

有人:富二代哪是那么好勾搭的,们以为钟原傻啊,人家也是玩玩而已。

有人:……

越看心里越堵,后面有不少人跳出来帮辩解,其中不乏小二路人甲等熟悉的身影,然而辩解的声音却被那浩荡的“沐尔拜金论”淹没。后面的实在没忍心继续看下去,直接把网页关。

闭闭眼睛,想不通是为什么。

上次打破容量瓶,钟原帮垫的钱,已经还给他。至于刷他的校园卡,是们俩的约定,条件是他对的奴役。些情况他们根本就不解,他们凭什么信口开河胡言乱语?

知道钟原有钱,可是从来没有跟他要要那,甚至好几次他要给东西,都没答应。来怕浪费,二来希望们在爱情上能够对等,况且两个人的感情也不是几件衣服几个包包能影响到的吧?更何况,钟原不过是个普通的学生,他曾经过,他爸在法国个艺术学院当教授。明他并不是什么富二代,那么他就算有钱,能有多少?有钱的人多,要是为钱,何必找他?苏言才是真正的富二代呢,怎么不找他?而且爸都,不让嫁有钱人,怕被欺负。

些话在心里想得很清楚,可是想着那些人恨不得把人剔下层皮的言论,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也不知道如果辩解,能有多大的用处。记得以前小二被文学网站的群人抓着刷分,当时厚脸皮如,盯着电脑屏幕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发誓诅咒爆收益都不管用,句错句。那三四围着安慰很久,后来还是趴在老大怀里哭会儿,才冷静下来。

2010-9-4 00:17 回复

115.50.5.*341楼

人言的可畏之处在于,它不讲事实,不讲道理,却总是让更多不明真相的人相信,并且加入讨伐的阵营。当初的小二,现在的,们到底错在哪里?

试着安慰自己,可是无果。什么“谣言止于智者”,什么“清者自清”,那都是旁观者的话,当事情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实在淡定不起来。

……

第二顶着两个黑眼圈见到钟原,他问怎么没睡好,懒懒的,也不想和他话。

吃饭的时候,强烈要求索回自己的饭卡,结果钟原眼皮都不抬下地答道:“卡里没钱。”

话放在平时也没什么,可是时候,怎么听怎么刺耳,于是闷闷地答道:“知道。”

钟原到底没有把饭卡还给,于是打算挂失重办。想通,自从们俩变成朋友的关系之后,钟原不再奴役,然而却依然吃他的花他的,明确实占钟原的便宜,无怪乎别人要胡思乱想。得断绝和他的经济来往,自力更生,自给自足。

除此之外,要还积极地寻找着兼职。上次那个妖娆跟的,做兼职台球陪练员,很感兴趣。晚上把事和钟原,结果他顿时拉下脸来:“不准去!”

暴躁,“关什么事?”

钟原用力地抓着的手腕,脸­色­­阴­沉沉的,“是老婆!”

:“……”

钟原又道:“很缺钱吗,养。”

句话再次戳中的痛处,使劲甩开他的手,冲他吼道:“有钱不起啊!”完也不再理他,转身离去。

……

回到宿舍就有后悔,后悔自己对钟原发火。实话事钟原也挺无辜的,唉,怎么就那么不淡定呢……

捏着手机思来想去的,想给钟原打电话,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最后只得丢开手机,躺在床上长吁短叹。

他母亲的,都什么事啊……

第二起得挺早,起床之后才发现手机没电……呃,如果昨钟原给打电话怎么办?

算,昨他肯定很生气。

胡乱收拾下,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平时个时候钟原应该已经在等,可是今……

有惆怅,缩缩脖子,走出宿舍楼。

远远地便看到个修长的身影,扶着辆破烂自行车,朝边张望。冬的早晨,空气很冰冷,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直站在那里。

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却恍惚看到满地的阳光。

步步朝他走过去,每走步,心里的负罪感都沉上分。

走到他面前,抬头望着他的脸,张张嘴,却不知道该些什么。

钟原笑笑,他褪下只手套,抬手捏捏的脸。温热的指尖擦过的脸颊,在的脸上晕开片火热。

2010-9-4 00:17 回复

115.50.5.*342楼

低下头,突然没有勇气和他对视。

钟原低低地笑着,柔声道:“还生气呢?”

抬头,个没忍住,眼泪竟然流下来。上前步,抱住钟原,把脸埋在他的怀里,边哭边道:“钟原,对、对不起……”

钟原松开扶着自行车的那只手,那辆破烂自行车便被遗弃在旁的雪堆里。他转而抬起双手搂紧,用下巴蹭着的头,道:“乖,怎么哭。”

把眼泪全蹭在钟原的围巾上,边道:“钟原,对不起,不该对发火。……”

钟原打断:“都知道。”

呃?抬起头,错愕地看着他。

钟原揉着的头发,“都知道,那些人,会给他们个教训的。”

呃……

过几,学校里突然刮过阵电脑被黑的热潮,据中招的人不少,而且大部分都是生。校方对此予以高度的重视,查阵子,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不之。

此时二三四和钟原他们宿舍里的人正霸占电影社的办公室玩三国杀。问钟原:“事是不是­干­的?”

钟原镇定地回答:“大部分都是路人甲­干­的。”

路人甲立即坦白从宽,“是被胁从的!而且下手很温柔,大部分人都只需要重装下系统就好。钟原最坏,他碾那个楼主的硬盘!”

挠挠头,不解,“呃,什么意思?”

钟原继续镇定,“意思就是,在他的电脑里发现大量的病毒和AV。”

:“然后呢?”

钟原:“然后全部帮他格。”

--

钟原想会儿,又道:“那个楼主是个生,化学系的。”

二三四:“……”

钟原所的生,是们班的,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好像还约过起上自习,后来没去。

实在没想到,闹腾么多的事情,竟然是么个情况。小二对此事做总结:个猥琐的生调戏群疯狂的生。

路人甲沉重地拍拍的肩膀,“二,太邪恶。”

小二个眼神瞪过去,路人甲立即做严肃状,本正经地道:“不过,就是喜欢邪恶的人。”

围观群众:--

事就么结,至于为什么学校后来没有追究,钟原和路人甲对此笑而不语,问急,他们就回答:“们也不懂。”

……

其实,自从那早上看到钟原如既往地等着,就突然顿悟,其实两个人在起,真的只是两个人的事情,牵扯多,反而让人束住手脚。别人的想法永远只是想法,自己的幸福却是实实在在的。

那俱乐部的兼职,也没去找,后来钟原的个叔叔家的孩子需要请家教辅导英语,他就介绍过去。的英语还不错,因此欣然前往。

至于钟原的校园卡,倒是如既往地刷着,只不过时不时地往里面充钱。

事用小二的话来讲就是,刷钟原的卡,让别人嫉妒去吧。

寒假

期末考试结束后,寒假就要开始。

们最后科是门公共课,很简单,早早地交卷出考场,钟原已经在考场外等。

钟原今的脸­色­有­阴­沉沉的。他拉着的手,道:“送。”

“嗯。”着,跳起来在他的脸上亲下,他的脸­色­稍微好看。

无外乎他郁闷,其实也郁闷,寒假啊,下个多月见不到钟原。可是想到都好几个月没见爸,又不好意思在学校多逗留。

钟原拖着行李箱在前面走着,在后面跟着,两个人好久没话。到公交车站的时候,沉默半的钟原终于开口,闷闷地道:“回家之后不准喝酒。”

愣,随即抱着他的手臂笑道:“不喝不喝。”

钟原顺手揽住的腰,“答应。”

在他怀里蹭着,个劲地哄他:“好,答应答应,比爸还婆妈。”

正着,公交车来。在前面先上车,钟原跟在后面。刚上车,就感觉有人拍的ρi股下,以为是钟原,诧异地回头看他。

钟原此时正盯着身边,脸­色­黑得要命。

顺着钟原的目光看去,正看到个满脸横­肉­的大叔,猥琐地看着,吓跳。

呃,难道刚才是他……?

靠,想到自己刚才有可能被个家伙非礼,就想吐……

那猥琐大叔感受到钟原杀人般的目光,缩缩脖子。

此时钟原站在公交车的门口,不上不下的,司机不耐烦地问道:“上不上?”

“等下。”钟原着,把行李推到旁。接下来,他的行为吸引全车人的目光。

钟原忽然拽猥琐大叔的胳膊,把他拉下车,接着车外传来声惨叫。然后钟原很快回到车里,朝司机下头,“走吧。”

司机错愕几秒钟,驶动公交车。

全车的人都开始对着钟原行注目礼。钟原旁若无人地拉着行李走到身边,他绕到身后,抬起胳膊拉住上面的吊环,整个人几乎把环住,似乎能感受到身后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心里求知的小火苗闪个不停,于是终于没忍住,问他:“把刚才那个人怎么样?”

钟原轻描淡写的回答在的耳边响起:“没什么,只是摘他的胳膊而已。”

只是……摘胳膊……而已……

过好会儿,钟原幽怨的声音又飘过来:“那个地方,连都没碰过。”

:“……”

考虑到钟原现在的情绪比较低落,破荒地YD回,在他怀里轻轻蹭下,低声道:“个……早晚有,会碰到的。”完低头不敢看他,脸上烧得要命。

2010-9-4 23:45 回复

snowzcq

1位粉丝

351楼

钟原突然搂着的腰,使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他用下巴蹭着的颈窝,附在耳边低声喘息,声音微哑,“木头,最好早嫁给。”

囧,大哥啊,是在公交车上,能不能注意影响啊?

然而很快就没心思想些,因为发觉的ρi股上有个硬硬的东西在抵着,似乎还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量。等意识到那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

觉得好像掉进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被高温的三昧真火烧得没知觉。

……

转眼到大年三十。

爸早出去赶集,是本年度最后次集市,所以虽然大家年货都置办得差不多,依然会有事没事地到集市上去逛逛,感受下节日的氛围。

正在院子里无聊地颗颗着爸买来的大地红,就是那种很小的破坏­性­很低的爆竹,大的不敢玩,二踢脚什么的,忒吓人。

个时候,门口突然传来阵喧哗,群小孩子似乎在叽叽喳喳地叫着什么“原子哥”……等下,原子哥?钟原?

虽然心里知道是不可能的,还是情不自禁地跑去门口,然后就呆住。

看到钟原笑呵呵地拎着袋子糖果,见人就塞,他的身后有辆黑­色­的越野车。他周围围着七八个小孩子,估计左邻右舍的小孩子都在。那群小孩很闹腾,抓着钟原的衣角吵嚷着,着诸如“原子哥想”“原子哥再给”之类的话,钟原耐心地发会儿糖果,最后把还剩半糖果的袋子收,挥挥手道:“来,帮哥搬东西。”着转身打开车的后备箱,那群孩子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搬东西钻进家院子里。

小宝柱抱着个大箱子,当先冲进院子,高声问钟原:“原子哥,个要放在哪?”

钟原走进院子,把那半袋糖果放在树下的桌子上,道:“放在梧桐树下就好,搬完东西把剩下的糖果拿去分,那几盒巧克力也是给们的,拿去吃,不许打架。”

群小孩子答应着,兴奋地来回跑着。

揉揉眼睛,又掐掐手背,好像……没有做梦?

钟原站在梧桐树下,突然转过身来看着,笑道:“木头,过来。”

像是被施魔咒般,下意识地迈步朝他走去。

钟原拉起的手,回头对小宝柱句“搬完东西把大门关上”,就拉着走进屋。

刚进屋,就被按到门上,接着,铺盖地的吻重重地袭来。

钟原叼着的嘴­唇­,急切地吸着舔着,仿佛要把生吞活剥般,被他个样子吓跳,不敢轻举妄动,紧紧地贴着背后的门,时有不知所措 。

钟原却倾身压到的身上,压得胸腔里憋着股气喘不过来,头晕目眩的。他趁机又撬开的嘴巴,舌头在的口腔里驰骋着,勾着的舌头追打嬉戏。仰着头,吃力地想要寻找个呼吸的机会。

然而小子今实在太狂野,完全无法招架。

为不至于被吻死,情急之下,只好狠狠地咬住钟原的嘴­唇­,直到­唇­齿间传来丝丝的血腥味道,他才终于放开。

此时他的身体依然在压着,吃力地大口喘着气,断断续续地道:“……是要压死……还是要闷死……”

钟原总算开恩,收回身体。的胸腔里突然涌入大团新鲜的空气,脑子也没那么涨。

此时才发现,钟原的嘴­唇­竟然被咬出血,有不好意思,歉意地看着他。钟原舔舔­唇­尖的血珠,目光闪闪地望着,他的眼睛因为某种渴望而染上层暧昧旖旎的光,如头噬血的妖。他捧着的脸,低下头凑近,­唇­尖若有若无地摩擦着的­唇­角,低声道:“那么,让们起死吧。”完,重新叼住的­唇­,重重地吻着。

……

钟原在死掉之前放开,他转而把扯进怀里紧紧抱着,凑到耳边,轻笑。笑好会儿,他才低声道:“木头,想吗?”

趴在他怀里,含糊地答声,“嗯。”

钟原用下巴蹭着的颈窝,“也想。”

抱住他,在他怀里蹭蹭,虽然没话,但心里却满满的全是甜蜜和幸福。

钟原又问道:“那个张旭有没有再­骚­扰?”

:“没有。”

钟原:“去同学聚会?”

:“嗯。”

钟原:“喝酒?”

:“……没有。”

钟原:“真的?”

:“呃……只喝杯。”

钟原:“答应过的。”

:“敬老师的酒,不得不喝……没喝醉。”

钟原:“不行,得罚。”

:“好吧,怎么罚?”

钟原:“非礼吧。”

:“……”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俩人貌似快结婚了,你们,做好准备了咩?

钟原:我和木头结婚,要读者做什么准备?

某七:乖儿子,这些你不用管,到时候你只要好好蹂躏咱家木头就好。

钟原(妖娆地笑):我自然会好好蹂躏她,呵呵,呵呵呵呵……

和钟原就样抱在起,过有十分钟,钟原放开,道:“该走。”

“走……?”么快?

钟原刮刮的鼻子,笑道:“舍不得?”

低下头,没话。

“也不想走,可是下午的飞机,再不回去,那老头子会杀的。”钟原完,在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下。

那所谓的老头子估计就是钟原的爷爷,不过有不解,问道:“之前没有回家?”

钟原:“前几直在法国,今早上刚下飞机。”

:“呃,然后就来?”

钟原笑笑,“嗯。”

:“来回折腾将近十个小时,就为和见面?”

钟原暖暖地笑:“嗯。”

突然眼眶发热,吸吸鼻子,道:“钟原,真傻。”

钟原抱抱,闷笑道:“认。”

……

把钟原送到门口,此时那帮嬉闹的小孩子已经散去。门口辆黑漆漆的越野车,造型很严肃,然而后备箱却大刺刺地开着,看起来有滑稽。

敲着那辆车的窗玻璃,问道:“从哪里弄来的车?”

钟原:“借的。”

的注意力又被那车上的牌子吸引住,认识的车的商标本来就不多,眼前个似乎从来没见过,于是好奇地问道:“是什么车?”

钟原:“路虎。”

“,没听过,”挠挠头,又道,“那个……路上小心。”

“嗯。”钟原头,却没有动身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看着。

有不好意思,眼神飘忽地道:“还不走。”

钟原把手伸进怀里掏掏,掏出个小瓶来,塞进的手里。

小瓶子还带着体温,暖暖的,攥着它,问道:“是什么?指甲油?”

钟原笑笑,答道:“香水。”

摊开手,仔细地看着那瓶香水,粉­色­的瓶子,很­精­致,上面的字个不认识——全是法文。

指着瓶身上最大的那两个单词,问道:“什么意思?”

钟原轻轻揉着的头发,答道:“初恋。”

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扭捏半,终于道:“那个……虽然不怎么喜欢香水,但是很喜欢个。”

钟原抱住,凑到耳边低低地笑,“喜欢就好。”

然后钟原就急匆匆地走,正如他急匆匆地来,留下个人立在原地,张望着边的云彩。

那辆杂牌越野车路扬尘,很快在的视线里消失。像个望夫石样站在门口,久久地不愿意回去。

……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快,除被不同的小屁孩追问“原子哥什么时候再来”之外,过得倒是还算惬意。只是看不到钟原,总觉得似乎少什么。虽然厮经常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地打电话和互诉相思之苦,虽然们的电话总是在他对的调戏中结束,然而看到人和听到声音,终究是不同的。

日子就样慢慢地滑过,很快们就要开学。此时的心情很矛盾,方面开学要离开家,很舍不得,而另方面,又非常急迫地想去学校见见钟原。

当然,不管怎么矛盾,开学就是开学,于是很快挥泪和爸告别,返回学校。

……

开学之后没几,们上学期拍的电影就低调上映,不久之后,导演小杰果然遭到堆骨灰级腐的口诛笔伐,并且们顺便把个扮装的演员也并骂。不过由于此电影画面唯美,人物美型,所以大部分人还是挺喜欢的,权当部洗眼睛的片子来看,因此部电影渐渐在B市的高校间流传开来,口碑好像还不错。后来有几次在校园里走着,还冒出人来找签名,当时得瑟的啊。

当然事不算什么,因为很快,就有真正可以得瑟的事情。

某,钟原给看个网站。那是个金融交易大赛的官网,对方面算是窍不通,因此也没仔细看,只是随口问道:“要报名吗?”

钟原答道:“不是,是们。”

挠头,有些奇怪,“呃,又不懂些。”

钟原勾着的肩膀,笑道:“没关系,懂就好。”

更加地不解,“懂的话,参加就好。”为什么拉上?

钟原:“们教授,得等奖的团队,可以在总结大会上发表讲话。”

:“然后呢?”

钟原:“然后突然想起来曾经某次吃醋的事情。”

汗,他么,也想起来。貌似以前因为钟原和他们院花的某张穿得很­精­英的合照而醋过,可是……有囧,问道:“确定能得等奖?”

钟原揉揉的头发,笑道:“能不能,试过才知道。”

又凑过去,仔细看比赛规则,实话对奖品什么的更感兴趣。

次比赛是由某个金融公司举行的,面向全国,以组队的形式参加,每个团队至五个人,比赛持续两个月,大赛设置二三等奖以及优秀奖若­干­,奖金丰厚,除此之外,等奖的获得者还能赢得免费的新加坡七日游。

既然钟原么有热情,倒不好意思拒绝。况且他们学金融的,多参加样的比赛当然是好事,得奖不得奖的,倒在其次。反正参加的人那么多,得奖的人那么少,也不指望他能得奖。而且他能有样的想法,就已经很开心。

过几,钟原就报名,由于等奖的团队全部可以获得新加坡七日游,因此他觉得们人越多越占便宜,于是­干­脆把老大小二路人甲也拉进队伍。令人奇怪的是,除和小二之外,路人甲和老大两个人,甚至比钟原还要相信,们能得等奖。

不解,问老大,老大神秘笑,答道:“相信自己的眼光,钟原出,谁与争锋,哈哈哈哈……”

满头黑线地又跑去问路人甲,结果他高深莫测地笑,答道:“师妹,知道钟原的经济来源是什么吗?”

想也不想地道:“不是他家里给他的?”

“错!”路人甲竖起根手指在面前晃晃,神秘兮兮的,“他没跟过吗?恶霸早就被家里放养,他去法国的时候,他爸妈连机票都不给他报。”

“呃……”擦擦汗,想不明白是为什么,难道法国的教师待遇不好?

想想,又觉得不对劲,“可是,他不是还有爷爷吗?”也许他爷爷掌握着他全家的经济命脉?

路人甲叹口气,答道:“他爷爷倒是还留有最后的仁慈,机票还能给报销。”

:“然后呢?”

路人甲:“然后?没有然后。”

:“可是……钟原的钱从哪里来?”

路人甲摇头感叹,“他炒期。”

:“炒……什么?”

路人甲:“炒期,就是炒期货。娘的,老子炒股都赔钱,结果小子炒期愣是没破产,还赚得跟个暴发户似的,下子扔个十几二十万,玩儿似的。”

捏捏拳头,有担心:“那个很危险吧?”

路人甲:“还行,高杠杆高风险高回报,不会玩的就是赌博看运气,像钟原他们种会玩的,就是投机。”

:“钟原会玩?”

路人甲笑着摇头,“师妹,去问问钟原,他从几岁开始炒股……他炒股的时候还看葫芦娃呢。”

:“……”

按照路人甲的意思,钟原似乎对于金融交易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可是他才二十岁出头,能丰富到什么程度?

怀揣着些疑问,又跑去问钟原,“钟原,从什么时候开始炒股的?”

钟原轻描淡写地答道:“七八岁吧。”

呃……

钟原揉着的头发,笑道:“怎么?”

“没什么,”回过神来,吞吞口水,又问道,“那时候不看葫芦娃吗?”

钟原淡淡地笑,答道:“赚钱才可以看。”

拍拍他的肩膀,叹道:“家里人真狠,他们为什么要逼做些?”

钟原顺手把勾进怀里抱着,笑道:“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他们对狠,就对好吧。”

抬手环住他,轻拍着他的后背,哄孩子样,轻声道:“嗯嗯,会对好的。”

钟原:“有多好?”

:“很好。”

钟原:“比如?”

:“呃……”

“比如样。”钟原着,抬起的下巴,低头含住的嘴­唇­。

Looking too long at someone may seem to be rude and aggressive. But things

are different when it comes to stare at the opposite sex. If a man glances

at a woman for more than 10 seconds and refuses to āvert his gaze, his

intentions are obvious, that is, he wishes to attract her attention, to

make her understand that he is admiring her.

过久的盯着别人看会给人一种粗鲁和侵犯的感觉。但异­性­之间的凝视就不同了。如果一个男人盯着一个女人超过10秒钟,还不想挪开视线的话,他的意思就十分明显了,他想引起她的注意,想让她知道他爱慕她。

钟原 ... (补上缺字的)

我和钟原就这样抱在一起,过了有十分钟,钟原放开我,说道:“我该走了。”

“走……?”这么快?

钟原刮了刮我的鼻子,笑道:“舍不得?” 我低下头,没说话

“我也不想走,可是下午的飞机,我再不回去,那老头子会杀了我的。”钟原说完,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那所谓的老头子估计就是钟原的爷爷,不过我有点不解,问道:“你之前没有回家

钟原:“前几天一直在法国,今天早上刚下飞机。” 我:“呃,然后你就来了?”钟原笑了笑,“嗯。”

我:“你来回折腾将近十个小时,就为了和我见一面?”

钟原暖暖地笑:“嗯。” 我突然眼眶发热,吸了吸鼻子,说道:“钟原,你真傻。” 钟原抱了抱我,闷笑道:“我认了。”

我把钟原送到门口,此时那帮嬉闹的小孩子已经散去。门口一辆黑漆漆的越野车,造型很严肃,然而后备箱却大刺刺地开着,看起来有点滑稽。

我敲着那辆车的窗玻璃,问道:“你从哪里弄来的车?”钟原:“借的

我的注意力又被那车上的牌子吸引住,我认识的车的商标本来就不多,眼前这个似乎从来没见过,于是我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车?”

钟原:“路虎。” “哦,没听过,”我挠了挠头,又说道,“那个……路上小心。”

“嗯。”钟原点了点头,却没有动身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有点不好意思,眼神飘忽地说道:“你还不走。”

钟原把手伸进怀里掏了掏,掏出一个小瓶来,塞进我的手里。

小瓶子还带着体温,暖暖的,我攥着它,问道:“这是什么?指甲油?”

钟原笑了笑,答道:“香水

我摊开手,仔细地看着那瓶香水,粉­色­的瓶子,很­精­致,上面的字我一个不认识——全是法文 我指着瓶身上最大的那两个单词,问道:“这什么意思?”

钟原轻轻揉着我的头发,答道:“初恋。”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扭捏了半天,终于说道:“那个……虽然我不怎么喜欢香水,但是我很喜欢这个

钟原抱住我,凑到我耳边低低地笑,“喜欢就好。”

然后钟原就急匆匆地走了,正如他急匆匆地来,留下我一个人立在原地,张望着天边的云彩

那辆杂牌越野车一路扬尘,很快在我的视线里消失。我像个望夫石一样站在门口,久久地不愿意回去。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快,除了天天被不同的小屁孩追问“原子哥什么时候再来”之外,我过得倒是还算惬意。只是看不到钟原,总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虽然这厮经常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地打电话和我互诉相思之苦,虽然我们的电话总是在他对我的调戏中结束,然而看到人和听到声音,终究是不同的。

日子就这样慢慢地滑过,很快我们就要开学了。此时我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开学了要离开家,我很舍不得,而另一方面,我又非常急迫地想去学校见一见钟原。当然,不管怎么矛盾,开学就是开学,于是我很快挥泪和我爸告别,返回了学校

开学之后没几天,我们上学期拍的电影就低调上映了,不久之后,导演小杰果然遭到了一堆骨灰级腐女的口诛笔伐,并且她们顺便把我这个女扮男装的演员也一并骂了。不过由于此电影画面唯美,人物美型,所以大部分人还是挺喜欢的,权当一部洗眼睛的片子来看,因此这部电影渐渐在B市的高校间流传开来,口碑好像还不错。后来有几次我在校园里走着,还冒出人来找我签名,我当时得瑟的啊。

当然这事不算什么,因为很快,我就有真正可以得瑟的事情了。

某一天,钟原给我看了一个网站。那是一个金融交易大赛的官网,我对这方面算是一窍不通,因此也没仔细看,只是随口问道:“你要报名吗?”

钟原答道:“不是我,是我们。” 我挠头,有些奇怪,“呃,我又不懂这些。

钟原勾着我的肩膀,笑道:“没关系,我懂就好

我更加地不解,“你懂的话,你参加就好了。”为什么拉上我?

钟原:“我们教授说,得一等奖的团队,可以在总结大会上发表讲话。”我:“然后呢?” 钟原:“然后我突然想起来你曾经某次吃醋的事情。”

汗了,他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貌似以前因为钟原和他们院花的某张穿得很­精­英的合照而醋过,可是……我有点囧,问道:“你确定你能得一等奖?”

钟原揉了揉我的头发,笑道:“能不能,试过才知道 我又凑过去,仔细看比赛规则,说实话我对奖品什么的更感兴趣。

这次比赛是由某个金融公司举行的,面向全国,以组队的形式参加,每个团队一至五个人,比赛持续两个月,大赛设置了一二三等奖以及优秀奖若­干­,奖金丰厚,除此之外,一等奖的获得者还能赢得免费的新加坡七日游。

既然钟原这么有热情,我倒不好意思拒绝了。况且他们学金融的,多参加点这样的比赛当然是好事,得奖不得奖的,倒在其次。反正参加的人那么多,得奖的人那么少,我也不指望他能得奖。而且他能有这样的想法,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过了几天,钟原就报名了,由于一等奖的团队全部可以获得新加坡七日游,因此他觉得我们人越多越占便宜,于是­干­脆把老大小二路人甲也拉进了队伍。令人奇怪的是,除了我和小二之外,路人甲和老大这两个人,甚至比钟原还要相信,我们能得一等奖。

我不解,问老大,老大神秘一笑,答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钟原一出,谁与争锋,哈哈哈哈……”"我满头黑线地又跑去问路人甲,结果他高深莫测地笑,答道:“师妹,你知道钟原的经济来源是什么吗?”我想也不想地说道:“不是他家里给他的?”

“错!”路人甲竖起一根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神秘兮兮的,“他没跟你说过吗?这恶霸早就被家里放养了,他去法国的时候,他爸妈连机票都不给他报。”

“呃……”我擦擦汗,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难道法国的教师待遇不好?我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可是,他不是还有爷爷吗?”也许他爷爷掌握着他全家的经济命脉?

路人甲叹了口气,答道:“他爷爷倒是还留有最后的仁慈,机票还能给报销。”

我:“然后呢?” 路人甲:“然后?没有然后了。”

我:“可是……钟原的钱从哪里来?” 路人甲摇头感叹,“他炒期。”我:“炒……什么?”

路人甲:“炒期,就是炒期货。娘的,老子炒股都赔钱,结果这小子炒期愣是没破产,还赚得跟个暴发户似的,一下子扔个十几二十万,玩儿似的

我捏了捏拳头,有点担心:“那个很危险吧

路人甲:“还行,高杠杆高风险高回报,不会玩的就是赌博看运气,像钟原他们这种会玩的,就是投机。”

;我:“钟原会玩?”

路人甲笑着摇头,“师妹,你去问问钟原,他从几岁开始炒股……他炒股的时候我还看葫芦娃呢。” 我:“……”

按照路人甲的意思,钟原似乎对于金融交易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可是他才二十岁出头,能丰富到什么程度

怀揣着这些疑问,我又跑去问钟原,“钟原,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炒股的?”

钟原轻描淡写地答道:“七八岁吧。”

呃……

钟原揉着我的头发,笑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回过神来,吞了吞口水,又问道,“你那时候不看葫芦娃吗?”

钟原淡淡地笑,答道:“赚了钱才可以看。”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你家里人真狠,他们为什么要逼你做这些?”

钟原顺手把我勾进怀里抱着,笑道:“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他们对我狠,你就对我好点吧。”

我抬手环住他,轻拍着他的后背,哄孩子一样,轻声说道:“嗯嗯,我会对你好的。”

钟原:“有多好?” 我:“很好 钟原:“比如说?” 我:“呃……”

“比如说这样。”钟原说着,抬起我的下巴,低头含住了我的嘴­唇­。

自从报名以及被报名了那个什么金融交易大赛之后,我们团队里除了钟原,谁也没对这件事情上心,该­干­嘛还­干­嘛。

两个多月之后,我接到通知,说要和钟原一起在大赛的总结大会上讲话。

说实话我有点胆怯。我们这团队里,比较­精­英的人是钟原和老大,他们两个讲话再适合不过。退一步讲,路人甲虽然对金融什么的不了解,但是胜在脑子灵活,反应快,能够随机应变地处理各种突发事件,所以他也算适合。最不济的还有小二,她这种耍笔杆子的人最能博采众长胡编乱造,伪装个行业­精­英什么的也不是难事。

我呢……

本来我以为,就算钟原这家伙有十多年的股龄,然而得一等奖的全国只有一个团队,所以也没觉得我们得一等奖是多么容易的事,因此一起穿得很严肃上台讲话什么的一直只是我无聊时候的脑补,并没有真正当回事。

而且这厮在比赛开始的前一个月里根本没什么动静,前后总共做了五笔交易,因此我更笃定,他自己也没把握,甚至他已经放弃了。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从第五周开始,他开始反击了,一天到晚捏着手机看。也是从第五周开始,我们团队的收益率开始疯狂地上窜,并且在最后一周,以一个让人惊悚的势头,窜到了总冠军的位置上。

比赛的最后一天,小二一边在宿舍里看着比赛官网上的收益排行榜,一边泪流满面地捶着键盘,仰天长叹道:“妖孽,妖孽啊!这他妈的是妖孽啊!”

我看着钟原名字后面那个不断跳动的收益率,也很激动,这要是全换成真正的钱该多好啊……

总之,这件事总结成一句话就是,我既没有猜中过程,也没有猜中结果。因此本来全是脑补YY的事情,突然变成事实,这让我怎能不手足无措。

我捏着钟原事先给我准备好的稿子,为难地说道:“这个……换人行吗?”

钟原十分­干­脆地答道:“不行。”

“呃,可是……”我很无奈,虽然我脸皮厚,可是也丢不起这个人。而且我听说会有人跟我们现场交流,现场交流!尤其这次大会似乎要被某某电视台直播,到时候要是真丢人的话……

钟原揉着我的脑袋,诱哄我,“没事,有我呢。”

我还是不放心,可是想一想,老大小二路人甲他们估计已经被钟原收买了,这个时候我一个人反抗也没什么用。

算了,反正刀已经架到了脖子上了,听天由命吧。

……

大赛的总结大会正好在我们学校开,其间来自全国的获奖选手,还有一些行业­精­英都要来凑热闹。

大会在晚上七点钟开始。当天下午,一二四早早地把我按在宿舍里,用了两个小时,经过N次失败,终于成功地给我化好了妆。

我看着镜中变漂亮了的自己,有点不好意思。此时我的眼线被拉长,眼角微微上翘,睫毛更显浓密,以至于眼睛显得更大了。除此之外,上翘的眼角和细长斜飞的眉毛相呼应,更增加了一种成熟内敛的韵致。我的头发已经长到可以盘起来,高高盘起的头发,使镜中的人更显得­干­练洒脱。

御姐,活脱脱一个御姐。

嗯,这个造型深得我心。

我穿着严肃的正装,踩着黑­色­高跟鞋,献宝似的地站到了钟原面前。

钟原看着我,没说话,表情有点呆。

我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样?”

钟原抓住我的手,笑道:“很好。”

我有点开心,又有点不好意思,于是低下头,可是一看到手中的稿子,眉头又锁了起来。

钟原抓过我手中那张皱巴巴的稿子,团了团扔向了远处的垃圾桶。垃圾桶离他有好几米远,那纸团却不偏不倚正好被丢了进去。

“你……”我气结,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钟原做完坏事,淡定地看着我笑,“给我系领带。”

我有点莫名其妙,恼怒地抓过领带就往他的脖子上套,力道很大。

钟原倾着身体,任我折磨。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道:“一会儿路人甲他们会送文件夹过来,里面有我们正式的稿子,跟那张没什么区别。”

我皱眉,“我知道,可是现在我怎么办?”离大会正式开始还有半个多小时,正好可以趁这个时候温习一下啊。

钟原沉笑着,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答道:“现在我们讲笑话吧。”

我:“……”

于是我暴躁了。拜托!再过三十八分零四十六秒老子就要上断头台了,于是你确定现在要跟我讲笑话?

钟原完全无视掉我的不满,拉着我坐在自习室的角落里,开始轻声给我讲冷笑话。

半个小时,整整半个小时,我们的钟大神就这样绷着个脸,十分严肃地给我讲了半个小时的冷笑话。什么“一个人在医院里打点滴然后看着输液的瓶子就笑个不停那是因为他笑点低”,什么“从前有个捉迷藏社团他们的团长到现在都没找到”,什么“小白兔出去玩碰到了大灰狼大灰狼说我要吃了你结果小白兔就被吃了”……

好吧我承认我这个人没出息,虽然我不觉得这些笑话好笑,可是我觉得钟原讲笑话的样子本身就是一个笑话了,何况他讲的还是冷笑话……于是我被他的样子逗得大笑,捂着肚子张大嘴抽搐着,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那个痛苦啊,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钟原面无表情地用纸巾帮我擦着眼泪,一边说道:“下面我们说另一个,从前有个……”

钟原讲了半个小时,我也笑了半个小时,到最后我笑得没了力气,钟原就拎着我风风火火地去参加那个总结大会了。

坐在气氛严肃的会场中,钟原问我还紧张吗,我倒在他的肩上懒懒地摇摇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今天被他折磨得,我脑中控制紧张的那根神经彻底绷断了,还紧张个毛。

轮到我和钟原上台讲话时,他拉着我的手,稳稳地朝台上走去。我觉得这种情况下我们不适合表现出太JQ的一面,想挣开他,然而我哪里挣得开……

我和钟原讲的主要内容都展示在ppt上。ppt有实质­性­内容的一共十五页,钟原负责十页,我负责五页。钟原讲完之后,我配合讲稿,把剩下的五页ppt讲得头头是道……其实我是一点不懂,这都是排练好的。>_<

最让我提心吊胆的是接下来的环节,现场交流……

不过情况比我想象中的好一些,那些观众们倒是没有指明要我来回答,所以他们提的问题全部被钟原揽去,当然我是基本没听懂,不过钟原那份自信的样子,已经够把我萌翻了。

正当我站在台上两眼冒星星地看着钟原,发着花痴的时候,钟原突然把话筒递给了我。

我顿时傻掉,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时,台下的某位嘉宾轻咳了一下,又重复了一下刚才的问题,“我想请问这位女同学,你觉得,你们成功的关键因素是什么?”

这么自恋的问题我还真是没想过,不只我,其他人也没想到。我捏着话筒,紧张地扫了一眼钟原,不知道要怎么样回答。

钟原偷偷捏了一下我的手,对我微微一笑。

我­干­咳了一下,收拾了一下心情,在脑中胡乱搜索着适合的词。突然,大脑中就冒出了路人甲曾经说的那句话:他炒股的时候,我还玩葫芦娃呢……

于是我朝台下礼貌地笑了笑,答道:“勤奋使然,唯手熟尔。我们的队长光股龄就有十多年,他也没什么特别,只是把别的小孩看葫芦娃的时间都用在炒股上了。”

台下传来一阵哄笑,这个问题就算这么揭过了。虽然我给出的不是最准确的回答,却有可能是最合适的,勤能补拙、付出总有回报什么的最励志了。

从台上走下来,我的手心里全是汗,手指冰凉。

钟原掏出纸巾帮我细细地擦着,趁我不注意,在我的指尖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挑眉笑着看我,“答得不错。”

我心虚地扭脸朝四周看了看,确认没有人发现我们时,才放下心来答道:“谢谢。”虽然表面上很淡定,其实心里还是有一些得意的。好吧,就让我这条废柴得瑟一下吧……>_<

过了几天,我在网上看到了那次大会的视频。当视频放到我回答问题的时候,我看到钟原微侧着头,看着我微笑,这个画面让我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

我总觉得,钟原这样的微笑,和他面对那个院花时的笑,有一些不一样。可是,具体哪里不一样呢?

我把这一瞬间截了图,调出那张让我吃过醋的照片,对比了一下。

观察了很久,我最终得出结论,钟原在面对那院花时,是笑得很客气,而他面对我时,笑得很……咳咳……

想到这里,我小人得志地嘿嘿傻笑起来。

……

关于那个新加坡七日游,我、钟原还有老大,我们三个都因为有事没去,只有小二和路人甲去了。那几天小二一直在我和老大面前哀号,说什么不愿意单独跟个变态出去旅游,可是她后来还是舍不得这个出去玩的机会,于是怀着十分矛盾的心情去了。

再后来小二回来的时候给我们讲了她的遭遇,据他交代,她此行凶险异常,还差点**了……这是后话。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钟原就要毕业了。

那天晚上,一二三四联合请钟原他们宿舍的人吃了顿饭,美其名曰欢送这四个祸害。其实要说欢送的话,也只是欢送陆子健一个人,因为他要出国了。其他的人,钟原和路人甲毕业之后留在B市工作,而路人乙,考上了本校哲学系的研究生。路人乙这位师兄真是神,据说他面试的时候跟教授讨论《周易》,把教授讲得一愣一愣的,又据说他的目标是,即使当不了成功的哲学家,也要当个成功的风水师。

那次欢送会,钟原他们宿舍的人都喝多了,连平时最稳重的陆子健,都一直拉着四姑娘,不停地重复着,“等我,等我回来。”

四姑娘一边擦着眼角,一边说道:“我当然等你,可是你要敢招惹别人,我拆了你的骨头!”

众人听了他们的谈话,都唏嘘不已。其实要说陆子健招惹别人,四姑娘还真是高估他了……

他们四个人里醉得最严重的应该是路人甲了,他脸红红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嘴里一直嘟嘟囔囔地不知所云。我们离开的时候,这位师兄已经站不起来了,钟原笑眯眯地把他从座位上拎起来,俩人踉踉跄跄地出了饭店。钟原今天也喝醉了,我发现他喝醉的时候比平常爱笑,而且笑得总像是不怀好意的样子。不过这厮酒量比较大,所以他即便喝醉,也应该还是能存着一丝理智的。

几个人从饭店里出来,路人乙走在最前面。他张开手,歪歪扭扭地在前面蛇形着,一边走一边高声喊道:“啊哈哈,你们都有媳­妇­了,就是我没人要。哲学家都是孤独的……我遗世独立,我飘飘欲仙……看什么看!”

我和小二老大走在后面,满头黑线地看着他发疯。师兄师姐们常说,毕业多作怪,果然一点没错。

这时,本来被钟原扶着走在前面的路人甲,突然一把推开钟原,转身疯癫似的朝我们跑来。我们三个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就把小二抱住,劈头盖脸地吻了下来。

虽然早就察觉小二和路人甲之间有JQ,不过这么华丽的场面突然出现在面前,我还真是有点愣神。看看老大,她也愣住了。

小二这孩子的个头有点矮,此时被路人甲抱着,脚已经离了地,她慌张地捶打着路人甲,路人甲却无动于衷,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个不停……

我正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尺度有点大的画面,眼前却突然罩上了一只手。

钟原一手捂着我的眼睛,一手勾着我的肩膀,把我拉开。走了一会儿,他放下手,在我耳边轻笑道:“看什么看,自己又不是没做过。”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心里又有点担心,于是问道:“小二……会不会被他弄死啊……”我的脑子里又浮现出刚才小二被勒得脚都离了地的样子,呃,有点凶险啊……

钟原撩了撩我额前的碎发,随即手滑下来,指尖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他笑看着我,目光有点迷离,“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呃?”

钟原却突然低下头,含住我的嘴­唇­,用力地吸着。他一手扣着我的后脑,一手滑到我的腰间,紧紧地揽着我。我被突然入口而来酒­精­气息弄得头晕,无力地靠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钟原突然直了直腰,揽在我腰上的手臂开始向斜向上的方向收紧,我的身体便被他这样带着往上拉,很快,我的脚上就找不到着力点了……

脚上没了支点,我的心里突然涌出一种不安全的感觉来,于是手臂不由自主地抱着钟原的脖子,紧紧地勾着。

钟原含混地笑了笑,继续加深着这个吻……

过了好一会儿,钟原放开我,轻点着我的嘴­唇­,笑道:“还活着?”

我的腿有点发软,靠在他怀里,扭脸不去看他。

钟原愉悦地低笑着,拖着我在校园里游荡起来。他走得很慢,每走到一个地方,都和我回忆着我们在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他说话声很清淡,还笑,可是我却突然有点伤感了。

钟原把我送到宿舍楼下的时候,他突然把我抱在怀里,脸埋在我的颈间,重重地呼吸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头,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还有一年。”

我把脸埋在他怀里,不解,“什么?”

钟原低笑,“还有一年,我们就结婚了。”

汗,这位大哥,咱们现在应该抒发的好像是离愁别绪什么的吧,至于结婚……好吧,我承认,我从来没有认真想过毕业就结婚这个问题,婚姻它不是爱情的坟墓吗……

这时,钟原见我没说话,突然凉飕飕地说道:“木头,你已经答应我毕业就结婚了,要是敢反悔,哼哼……”

那“哼哼”两个字,成功惊出我的一身冷汗,我说钟原,你不要动不动就吓人好不好。>_<

……

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一二四已经都回去了。我看到小二正蹲在阳台的角落里,背对着老大和四姑娘,而老大和四姑娘围着她,像是在盘问什么。

我刚一进门,就听到小二说道:“讨厌,人家很害羞的好不好!”

一三四:-_-|||||

我凑过去,问老大,“她怎么了?”

老大此时手里拿着根筷子,一边敲着小二的头,一边痞痞地说道:“快招了吧,你跟路人甲是什么时候狼狈为­奸­的?整天除了听你骂他还是听你骂他,今天一下子给咱来了个十八禁,姐接受不能啊……”

小二蹲在角落里,一副受气包的样子,“变态!醉鬼!毁我名节!”

这时四姑娘毫不客气地揭露:“你名节已经够坏的了,毁不毁的无所谓。”

老大冲我挤了挤眼睛,于是我拍了拍小二的肩膀,十分遗憾地说道:“那啥……小二,你写的那些荤段子,路人甲他……”

小二突然扭过脸来看着我,神­色­很着急的样子,“他他他他他看到了?”

看着小二急得脸都变红了,一三四不厚道地哈哈大笑,老大敲着她的头,笑眯眯地说道:“还说不喜欢他?还说不在乎他?你要是不在乎,为什么这么着急他看没看?”

四姑娘轻轻揪着小二的耳朵,笑道:“乖乖承认了吧,别逼我用肢体语言跟你交流。”

小二又重新别过脸去,十分娇羞的样子,嗔道:“讨厌!不知道我很矜持吗?!”

一三四再次被雷焦。试想一下, 1111宿舍的猥琐之星自称很“害羞”很“矜持”,那是一种多么神奇的景观。

不过这样的小二还真是有意思,一三四玩上了瘾,围着她又调戏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就寝。结果我刚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小二这厮突然鬼一样悄无声息地爬上了我的床,然后抓着我一定要问个清楚,路人甲到底有没有看到她写的荤段子。

我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地答道:“以后会有机会看到的。”

小二当即隔着被子抱着我,兴奋地低呼:“三木头,我爱你!”

我皱了皱眉,一脚踢开她。

一个星期之后,路人甲以小二的男朋友的名义,请两个宿舍的人吃了顿饭。

……

钟原很快搬出了学校,住进了离我们学校不远的一个小区里,那套房子据说是他爸买给他娶媳­妇­用的。那天我和钟原忙了一天,才把房子收拾好,那天晚上钟原站在阳台上,从背后环住我,抱了很久。后来,他伏在我耳边低声说,“等我们结婚了,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那天我看着这璀璨的城市的夜,心里突然暖暖的几乎要流出眼泪来。

……

暑假来临,我在一个制药厂找了份实习,每周一至周五上班。周末的时候,我会帮钟原叔叔家的那个孩子辅导一些功课,日子过得倒也充实,只是那制药厂的工作实在让我没什么热情。

钟原的叔叔家的孩子叫史靖,很文静的一个男孩,今年才九岁,非常聪明,就是不怎么喜欢说话。他周一到周五全天都有各种五花八门的暑期辅导班,周六周日则由我陪着他温习一周的功课,时间还算充裕一些。因此周末我们温习完功课之后,我经常带着他玩一会儿,下下棋画个画看看动画片什么的,每当这个时候,他的脸上才真正流露出一个小孩子该有的表情,天真,好奇,惊喜。这时候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感叹,这年头的小孩子的童年都这么无趣吗,想当初我小时候可是整天跟着一帮小孩子上树下河,或者打台球,玩游戏,上学读书什么的,那真的是浮云啊浮云……

日子就这么慢悠悠地过着,转眼间,七夕驾到。

因为七夕这天我和钟原都要上班,所以我们的约会也比较简单。本来我们俩商量着要去看电影,后来钟原说在电影院看没气氛,而且他最近买了一个好看的碟,于是我们俩约定去他家看。

电影是美国的,讲的是一个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很感人,我看到最后,眼泪都流下来了。只不过这电影的后面,男女主角破镜重圆之后,有点奔放,尺度也有点……咳咳……

于是当我看到电视上那些比较香辣的镜头时,顿时忘记了哭,有点不好意思地偷偷看钟原。幸亏此时屋子里的灯全关了,房间里很暗,所以我猜测他看不到我脸上有多红。

我看钟原的时候,发现他并没有看着电视机,而是侧着头,静静地看着我,两只眼睛很亮很亮,仿佛夜空下的黑珍珠。

我更加不好意思,低下头不敢看他,也不敢看电视。

然而钟原却突然把我扑倒在沙发上,全身的重量几乎有一半压到了我的身上。我很紧张,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你你你想­干­什唔……”

钟原突然捉住了我的嘴­唇­,细细地吻着,开始的时候很轻很柔,然而越吻越用力,渐渐地他仿佛失了控一般,重重地吸吮着,时而厮磨啮咬着我的­唇­舌。我的嘴­唇­和舌头被他弄得又疼又麻,肺里一口气被压着,呼吸不畅,以至于我的脑袋也因为缺氧而发昏,四肢也被钟原压得无力动弹。

钟原放开我的嘴,转而吻着我的脖子,锁骨。热得发烫的气息在我的脖颈间盘旋,我仿佛抓住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不清楚……

钟原突然把手探进了我的衣服里,火热的手掌在我的腰上摩挲了一会儿,接着一路向上,覆盖到了我的胸口上。

我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喘着粗气制止他,“钟原……”

“木头,”钟原目光炽热地看着我,呼吸凌乱得很,“我等不下去了。”

御姐登场

钟原激动地对我说:“我等不下去了。”

我刚想说话,然而突然,屋子里变得灯火通明。突然而降的光芒刺得我眼睛发疼。我眯着眼,看到钟原从我身上起来,半跪在沙发上,朝着门口望去,脸上写满了惊讶与不悦。

我从沙发上爬起来,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此时门口站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小的我知道是谁,就是我辅导的那个孩子,史靖。他身边站着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子,牵着他的手。那女孩子一头深黑­色­的短发,穿着很普通的短袖衫和热裤,一双笔直修长的腿让人很羡慕。她离得有点远,眉眼看不清楚,只是那目光中隐隐的似乎偷着一股豪爽而凌厉的感觉。

我有点不好意思,被捉/­奸­一般低下头去,脸上迅速烧起来。

钟原重新坐到我旁边,勾着我的肩膀,轻轻在上面拍了一下,以示安慰。然后,他抬头看向门口,语气略有不耐地说道:“你们怎么来了?”

那短发女孩拉着史靖风风火火地走进来,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似笑非笑地上上下下打量着我,也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那女孩才收起目光,笑着对钟原说道:“不介绍一下?”

钟原懒洋洋地在沙发上靠了靠,随即对她说道:“这是我老婆,沐尔。老婆,”他说着,又转向我,笑道,“她是一个比我还纯的纯爷们。”

我:“……”

“去你的!”那短发女孩说着,拎起手中的抱枕丢向了钟原,钟原毫无压力地接住。接着那女孩又转向我,温柔地笑了笑,说道:“我叫史芸蘅,是史靖的姐姐。”

此时史靖好奇地看看我又看看钟原,最后说道:“沐老师,你们在做什么?”

“我……呃……呵呵……”我不好意思地东张西望,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钟原却无比坦然而淡定地说道:“没看到吗,在看电影。”说着,指了指电视机的屏幕。此时那电影已经播放完,现在正在唱片尾曲。

我觉得很委屈,明明无辜的是我,为什么心虚的也是我……

此时,史靖听钟原如此说,便拿过那光盘盒子来看。史芸蘅突然把盒子抢过去,看了两眼,随即笑着看我们两个,“这片子我看过,少儿不宜。”

我把头埋得低低的,没脸见人了我。

钟原却没接这个茬,而是问史芸蘅道:“你怎么回来了?”

史芸蘅一听这个,激动地站了起来,双手抱在胸前,半是委屈半是悲愤地说道:“我怎么回来了?废话我不回来我等着饿死在那边吗?你是没见到英国人吃的那些东西,你要是看见了你跑得肯定比我快。我一东方小美女古典艺术家,你看看他们都给我吃什么,第一天,牛排汉堡三明治,第二天,牛排汉堡三明治,第三天,牛排汉堡三明治!我跟劳伦斯说我不吃这个了你能不能给我弄点别的,结果呢,他老婆亲自下厨,把土豆牛­肉­白菜剁成饺子馅然后浇上两个生­鸡­蛋直接给我端上来了,还美其名曰听说中国人都爱吃这个,结果我抱着那盆饺子馅哭了一个晚上!”

史芸蘅说到激动处,还一个劲地抹眼泪,我不禁同情起她来,毕竟不是人人都有那个魄力去面对一盆饺子馅的。

钟原却面不改­色­地说道:“不是还有中餐馆吗,你傻?”

“别跟我提中餐馆,”史芸蘅甩了一下胳膊,似乎更加气愤了,“在英国想买个正宗的煎饼都难!中餐馆里的招牌菜你猜是什么?糖醋里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地方可以吃水煮鱼,结果还是甜的!”她突然走到钟原面前,揪着他的衣襟不停地摇晃,一边摇晃一边声泪俱下,“你能体会到那种流了一个下午的口水结果吃到甜丝丝的水煮鱼的感受吗啊…………”

钟原面无表情地掰开她的手指,整了整衣服,说道:“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来我家?”

史芸蘅理直气壮地说道:“钟叔叔给了我这套房子的钥匙啊,他说我随时可以来这里。”

钟原脸­色­似乎不怎么好看,“他肯定还给过你别的钥匙,你为什么单拣这一处。”

史芸蘅重新坐回沙发上,胡乱揉着史靖的脑袋,史靖吸了吸鼻子,很不情愿的样子。史芸蘅翘起二郎腿,笑嘻嘻地说道:“因为在这里不会被他们发现啊,嘿嘿嘿嘿……”

钟原皱眉,“你偷偷溜回来的?”

“我……咳咳,我只是暂时还没告诉我爸妈而已,不算偷渡。”

钟原:“你来也就算了,小靖又为什么会被你带来?”

史芸蘅捏了捏史靖的脸,大义凛然地说道:“小靖天天被逼着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补习班,我这是拯救我的亲弟弟于水火之中,小靖,是不是?”

史靖表情凌乱地点了点头。

简而言之,史芸蘅不仅自己偷偷地回来了,还把史靖也偷来了,我总觉得这事有点囧。

钟原无力地揉了揉额角,又说道:“那么,你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史芸蘅瞪大眼睛,表情十分无辜,“走?去哪里?”

钟原不耐烦地闭了闭眼睛,“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把小靖送回家吧,别让伯父伯母担心。”

“啊…………”史芸蘅突然紧紧地抱着史靖,带着哭腔,“小靖啊,我们怎么办啊,你钟原哥哥他没良心啊,难道他就忍心看着我们无家可归流落街头吗,虽然我们打扰了他的好事,但是我们可以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啊,是吧是吧,乖弟弟,咱们什么都没有看见,来,姐姐带你回房间。”史芸蘅说着,拉起史靖走向卧室。

“回来,”钟原指了指客厅的门口,“门在那边。”

史芸蘅见状,面­色­一变,Сhā起腰来横眉立目地瞪钟原:“好你个钟原,今天一定要逼我用拳头来解决问题吗?!”

史芸蘅说着,已经丢开史靖,踩着茶几张牙舞爪地跳向钟原,眼看就要扑到他的身上。

钟原迅速翻了一下身,史芸蘅扑了个空。她从沙发上爬起来,追上一旁的钟原,俩人立刻扭打起来,一边打着还一边对话。

“钟原,你当真见死不救?”

“你又没死,不需要我救。”

“没良心啊,我当初是怎么对你的?你不应该趁此机会谢谢我吗?”

“谢谢你给了我我人生中的第一次骨折。”

“喂喂喂,我当时只是想试一试你的筋骨,谁让你那么不禁打。”

“嗯,同样不禁打的还有你的散打教练。”

“啊……,我一东方小美女古典艺术家,你好意思对我拳脚相向?”

“十分好意思。”

“你……!我是女人,男人不能打女人!”

“全天下都知道你是纯爷们,不用藏着掖着了。”

“钟、原!我跟你拼了!”

我满头黑线地看着屋子里乌烟瘴气的一团,这时,史靖小心地坐在我旁边,拉了拉我的手,瞪着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看我,无辜地瘪了瘪嘴,说道:“沐老师,你们真要赶我走吗?”

我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心中的负罪感急速膨胀着,“那个,咳咳……你还是回家比较好……啊!”

我话没说完,突然脖子上有一个什么东西扣上,吓了我一跳。等我定睛一看,才发现史芸蘅此时已经凑到我旁边,她一手按着我的肩膀,一手扣着我的脖子,­阴­森森地对着钟原笑,“哼哼,你敢不收留我们,我就虐待你媳­妇­!”

钟原:“……”

史芸蘅和史靖到底留在了钟原家,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我也该走了。

钟原却拉住我,很动容地说道:“别走。”那表情,很有点“别抛下我一个人”的感觉。

难得见到钟原这份楚楚可怜的表情,我一时心软,只好留下来。

此时史芸蘅已经拖着史靖进了厨房,两个人一阵翻腾,最后史芸蘅一个人出来了。我不解,问她:“史靖呢?”

史芸蘅镇定自若地答道:“在给我煮面。”

我-_-|||||

这位姐姐,你好意思让一个九岁的小孩子给你煮面?

考虑到安全问题,我不放心地走进厨房,只见史靖此时正往锅里倒了水,然后把面、带着壳的­鸡­蛋以及一整根胡萝卜直接丢进了水里——此时他火还没有开呢。

我走过去,史靖抬头看我,委屈地叫了一声,“沐老师。”

我摸了摸他的头,尽量做出一副为人师表的和蔼可亲状,安慰他道:“你去陪姐姐吧,我来煮就好。”

史靖表情一松,逃出厨房。

由于大晚上的不宜太重口味,于是我给那位堪称神仙的姐姐煮了碗清淡的葱花面,还卧了两个­鸡­蛋,七分熟,刚刚好。除此之外我还简单地拍了根黄瓜作小菜,没办法,钟原家厨房里的食材只有这么多了。

当我把葱花­鸡­蛋面和凉拌黄瓜端到史芸蘅面前时,她吸了吸鼻子,一把把我抱在了怀里,激动地说道:“啊……,沐尔,我爱上你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钟原就很敏捷地把我拉开,然后十分嫌弃地看着史芸蘅,“你别动手动脚的 还有,爱什么爱,我老婆轮得到你来爱吗?!”

说实话,我……我真的很囧……

……

到了睡觉时间,四个人因为房间的分配问题发生了分歧。钟原家这套房子有三个卧室,而我们是四个人,两男两女。

钟原提出了第一套解决方案:“我跟木头睡一间,你们两个一人一间。”

我扭脸,“不要。”

接着钟原提出第二套解决方案,“我跟木头一人一间,你们两个一间。”

史芸蘅当即反抗:“喂喂喂,男女授受不亲好吧?”

钟原做面瘫状,“他是你亲弟弟,况且,”他看了看史靖,又看着史芸蘅,“你比她大十六岁。”

这时,史靖Сhā话,“沐老师比我大十二岁,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

钟原沉了沉脸,“不可以。”

史芸蘅又说道:“算了算了,我和沐尔一间总可以了吧?”

钟原怒:“不可以,我老婆怎么可以陪别人睡。”

史芸蘅:“……”

最后,还是钟原妥协了,“好吧,我和小靖一起。”

史靖瘪了瘪嘴,小声说道:“可不可以说不啊?”

另外三个人:“不可以!”

我心中突然有一种欺负小孩子的罪恶感……>_<

……

史芸蘅姐弟第二天一早就被他们的爸爸妈妈抓回去了。我看着那两个人依依不舍的背影,问钟原:“她不是说,藏在这里不会被他们找到吗?”

钟原无所谓地笑了笑,“谁知道。”

我想了想,觉得不对劲,“是不是你告发他们的?”

钟原捏了捏我的脸蛋,笑道:“木头,越来越聪明了。”

我汗,这位大哥,你做了亏心事,好歹也要表现一下自己的内疚吧?没见过­干­了坏事还这么坦然这么开心的……

钟原捧着我的脸,低下头来欲吻我。我伸手挡住他的嘴,扭脸说道:“同学,你还没刷牙。”

钟原转而在我的额头上重重地吻了一下,然后笑呵呵地拉着我回屋。

……

第二天是周六,我照例去帮史靖补习功课。钟原无聊,也跟我一起去了史靖家。

书房里,史靖正做着一张卷子,突然停下来问我:“沐老师,姐姐和钟原哥哥他们在做什么?”

我指了指客厅的方向,“他们在打游戏。乖,你快点做题,做完了和他们一起玩。”

史靖用铅笔一下一下地点着下巴,抬起天真无邪的眼睛看我,“我才不要和他们玩,我要沐老师陪我玩。”

我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好好好,陪你玩,快做题吧。”

史靖又瞄了一眼客厅,神秘兮兮地对我说道:“沐老师,你真的要嫁给钟原哥哥吗?”

“呃,”我有点不好意思,“小孩子胡思乱想什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可是,”史靖黑白分明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最后说道,“可是,你不觉得姐姐和钟原哥哥很般配吗?”

“呃……”

史靖又说道:“我妈妈说,他们是青梅竹马,欢喜冤家。”

青梅竹马……欢喜冤家……

“沐老师?沐老师?沐老师你怎么了?”史靖抓着我的手摇晃着。

我回过神来,笑着摇摇头,“没、没什么。”

晚上和钟原一起离开的时候,史芸蘅姐弟送我们出门。我看着和史芸蘅打闹的钟原,心里突然有点难过。青梅竹马吗?欢喜冤家吗?

我到底是太敏感,还是太迟钝?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精­神一直不是很好,脑子里钟原和史芸蘅在一起嬉戏打闹的情形总是挥之不去。怎么说呢,有些事情,不注意的时候还好,可是一旦把目光放上去,却怎么看怎么别扭,怎么看怎么有鬼。

更何况,钟原自己也说过,他曾经喜欢一个女孩子,那个人后来把他打骨折。

据说男生都是很难忘记自己的初恋的……等一下,初恋?我突然想到了他曾经送给我的一瓶香水,似乎也叫做初恋?现在想想,真是有些讽刺啊……

钟原也注意到我的情绪总是懒懒的,好几次问我怎么回事,我都只说是工作压力太大。其实我很想问问他,是不是依然对史芸蘅念念不忘。可是我又不敢,万一他回答“是”,我怎么办?

然而虽然我不敢问,该来的,却还是来了。

吵架

这天周末,史靖做完功课,我陪他看了一会儿电视这孩子不爱看卡通不爱看武打,偏偏爱看综艺,爱看综艺也就算了,他偏偏又喜欢盯着相亲节目看。也不知道别的小孩的喜好是不是也这么另类,叹气,这年头的小孩子的想法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史靖一边看着电视,一边问我:“沐老师,订婚是什么?”

我打了个哈欠,回答他:“,就是两个人约好以后要结婚,不许反悔的那种。”

史靖瞪着两个十分好学的大眼睛,又问:“那沐老师订婚了吗?”

“呃,这个,呵呵呵呵……”我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史靖不等我回答,又自顾自地说道:“我听说,我姐姐和钟原哥哥要订婚了。”

我像被一个晴天霹雳定住身一般,好久才缓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道:“什、什么意思?”

史靖一本正经地答道:“意思就是他们两个约好要结婚,不许反悔的那种。”

我忍着心里极度的难受,扯着嘴角勉强笑了一下,说道:“这个……你听谁说的?”

史靖:“我爸爸和钟叔叔通电话,我在一旁听到的。听说钟叔叔为了他们订婚的事情,下个月就要回国了。”

我顿时感觉大脑里一片空白。

……

傍晚钟原来史靖家接我,我像个游魂一样任他牵着离开史靖家,不知不觉地来到他家楼下。自从上次在钟原家过夜之后,我就一直住在这里。

一路沉默。

到他家楼下的时候,钟原突然问我:“想什么呢?”

我低着头,无力地答道:“没什么。”

钟原却笑道:“木头,你再不理我,我就成别人的了。

我捏了捏拳头,心底里有一丝凉意弥散开来。果然,史靖说的是真的?

钟原揉了揉我的头,说道:“我爸要回来了。”

“嗯。”我低声应了一声。

钟原:“你知道他回来做什么吗?”

“做什么?”

“他……他想让我和史芸蘅订婚。”

我:“……”

我的心里突然被无数蚂蚁叮咬一般,疼,难受得要死。

钟原摇晃我,“木头?木头?”

“嗯,”我应声,躲开他。

钟原却固执地拉起我,问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我垂着眼睛不敢看他,忍着流眼泪的冲动,淡淡地说道:“,那你还在等什么?”

钟原的手僵了一下,随即重新握紧我,他低声说道:“木头,你怎么了?”

我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钟原,你其实还没忘记史芸蘅吧?”

钟原笑了笑,抬手要来捏我的脸,“吃醋了?”

我偏头躲开他,有些激动地嚷道:“回答我!”

钟原愣了愣,随即皱眉,“你胡思乱想什么。

我侧头不去看他,说道:“说出来没什么丢人的,她那么招人喜欢,如果我是一男的,我也会喜欢上她的。”

钟原不悦,“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她了?”

我冷笑着摇了摇头,“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好吧?你们是青梅竹马,哪里能说忘就忘,你当我是傻子吗?”

钟原沉下脸,冷冷地说道:“青梅竹马?我和她?我看你和张旭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吧?!”

我一听他这样说,更加火大,使劲甩开他的手,然后从包里掏出那瓶叫什么“初恋”的香水塞到他手里,一边恼怒地说道:“谁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东西麻烦你拿回去送给该送给的人吧,我可不敢要。”

“你……!”钟原死死地盯着我,眼中的愠怒害我不敢和他逼视。他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过了好一会儿,他大步走到垃圾箱前,狠狠地把那瓶香水丢进垃圾箱,然后看着我,用几乎是挑衅的语气,说道:“我看还是扔了吧,反正该送的人也不领情。”

“随便!”我说着,不再理他,转身跑出小区。

“木头!你给我回来!”钟原在我身后叫了几声,我没理会他。然而当我快跑到小区门口时,他突然跑过来追上我,然后拉着我的手往回拖。

我拼命想甩开他,然而他却死死地攥着我,无奈之下,我只好慌张地大声喊道:“救命啊!抢劫啊!”

小区的保安见状,立即跑过来,要把钟原拉开,我趁着他们纠缠的时候,跑到马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火速离开。

我坐在车上,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我们两个都太冲动了一些,可是一想到“订婚”两个字,我又难受得要命。遥想当初他逼我嫁给他的情形,总似乎就发生在昨天。那时候真是傻呀,两个人什么都不懂,订婚就像过家家酒,不,比过家家酒还简单,不过是互相戴戴戒指,许个承诺,当时竟然甜蜜得了不得。现在想想,承诺只是承诺,永远不能当事实来用,当大家各自转身时,谁还能记得自己曾经说过什么呢?就算记得,也假装忘了吧?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现在怎么看怎么刺眼。于是我把戒指取下来,想要扔到车窗外,可是鼓了半天劲,终于还是收回了手,我一边摇头感叹着自己没魄力,一边把那戒指丢进包里……这东西,以后都不会有机会戴了吧。

我觉得眼前有些模糊,用手背擦了擦,却发现手背湿了。

呃,貌似好久没哭过了。

……

我走下出租车的时候,眼泪依然在流,我也懒得擦,虽然眼前模模糊糊的,但是B大的路我简直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

我低头急匆匆地走着,冷不防撞到一个人,我低声说了声对不起,接着继续走。然而那人却惊讶地叫我:“沐尔?”

我胡乱擦了擦泪水,抬起头,看到苏言正惊喜地看着我,然而他看到我在哭时,脸­色­似乎又不太好。

“你怎么了?”苏言掏出纸巾,要帮我擦眼泪。

我夺过他手中的纸巾,自己一边擦着,一边说了声“谢谢”,然后扭头就走,我现在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沐尔,”苏言拉住我的手,神­色­有些焦急,又有些生气,“钟原欺负你了?”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对不起,我要走了。”

苏言却重新拉住我的手,攥得很紧,说什么也不放开。我很奇怪,为什么今天的人都喜欢拉着别人不放,这样很没礼貌的好吧。

我吸了吸鼻子,说道:“苏言,放手。”

“不放,”苏言说着,­干­脆把我的另一手也抓住,“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刚想说话,却看到不远处有个人朝我们走过来,那身影,很熟悉。我的心跳开始剧烈起来,可是又有一些抽痛。

那个身影走近了,果然是钟原。

钟原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我们,然后,目光向下移,又盯住我们握在一起的手。

我想解释什么,可是最终什么都没说。反正他和史芸蘅玩暧昧,又从来都不和我解释。况且我觉得我们之间也许已经完了,还需要说什么呢。

最后,钟原看着我,无力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跟钟原吵架的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踩着棉花一般摇摇晃晃地来到公司。我的满脑子都是昨天钟原离开时候的笑容与背影,越想心里越难受。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想我们之间的种种,想史芸蘅,想着钟原父母之命的那个婚约,想到最后,我发现,我们真的完了。

我们就像无数恶俗的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相爱但却没有得到家长的祝福,这样的人在现实中注定要分开。更何况,现在钟原到底爱不爱我,都已经不好说了。

天亮的时候,我悲催地得出这个结论,并且鼓励自己,要向前看,我沐尔又不是没人要的人,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

早上很潇洒地对着镜子笑,自言自语道:“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没了他,世界还能塌下来不成?”

然而我笑着笑着眼泪竟然流出来了,因为我发现,没有钟原,我的世界真的会塌下来。

我一整天都像丢了魂一样,负责带我的主管人很好,看到我这个样子,安排我在办公室休息了一天。反正我只是个实习生,能做的事情也不多。

晚上下班的时候,外面竟然下起了雨,很大。

我出门太急忘记了带雨伞,于是只好站在公司的办公大楼门口,打算等雨停了之后再走。公司里有几个和我一样没有带伞的人,也站在门口,有的还开始打电话找人来接。

有人撑开伞,很友好地要送我,我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一天一夜没睡觉,我现在脚步虚浮,脑子已经沉得快失去了知觉,于是在这个时候,我眼前出现了幻觉。

我看到钟原撑着一把深蓝­色­的雨伞,笑着朝我走来。

果然是凡心入魔啊,我无奈地苦笑,揉了揉眼睛。然而抬头再朝那个方向看时,幻觉依旧。

钟原收起雨伞,走到我面前,拉了拉我的手,没事人似的笑了笑,说道:“走吧,跟我回去。”

我后退两步,惊讶而又有些恼怒地看着他。为什么,他为什么又来?

钟原上前一步,抬手捏了捏我的脸蛋,笑道:“跟我走。”

我侧脸避开他,沉声说道:“走开。”

钟原没有走开,他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挑眉,微微勾起嘴角,笑得有些凉意,“到底走不走?”

我很有气节地摇头,“不走!”

接下来,钟原的动作让我瞠目结舌。

他突然弯下身,手顺着我的肩膀向下滑,滑到我的腰间时,他揽住我的腰收紧,然后向上一抬,同时肩膀压得更低,再然后,他就这么华丽丽地把我扛在了肩上。

我好一阵没有醒过神来,等我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时,钟原已经扛着我,撑开伞走进了雨中。

钟原把整个雨伞都斜在身侧,严密地罩着我,我像是被困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目光所能触及的除了蓝­色­的伞顶,就只有钟原的后背以及双腿。

此时我的肚子垫在钟原的肩膀上,呼吸有点不通畅。我的脑袋向下垂着,血液一个劲地向脑门冲,本来我就头昏脑胀,此时更是难熬。我想挣扎着从他肩膀上下来,然而钟原的一只手臂有力地扣着我的小腿,使我下半身几乎无法动弹。我抓着他后背上的衣服想要直起前半身,然而每当我要成功的时候,钟原就轻轻松松地一甩,使我前功尽弃,重新耷拉到他身后。

无奈之下,我只好握起拳头在钟原的后背上使劲捶,一边捶一边大声喊道:“钟原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头顶的雨伞上有噼里啪啦的雨点敲打伞布的声音,在这种恼人的声音中,钟原的闷笑声若有若无地传来,更加地恼人。

钟原心情愉悦地说道:“不放。”

我怒,在钟原后背上胡乱捶着,一不小心手下移,打到了不该碰的地方上。

于是钟原笑得更加愉悦,“木头,你还真是奔放。”

我:“……”

钟原扛着我走到一辆车前,他打开车门把我塞到驾驶座上,然后收起伞自己也钻了进来。我刚起身,却被他重新压回到座位上,紧接着,我的嘴­唇­被两片柔软微凉的嘴­唇­堵上了。

钟原弯起一条腿跪倒我的双腿上,然后一只手抓住我的两条手腕背向我的身后,另一只手扣着我的后脑不许我乱动……我现在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反抗无能,只有待宰的份。

钟原吻得很急切也很用力。他叼着我的嘴­唇­重重地吸着,舌头很快撬开我的牙关,长驱直入,勾着我的舌头嬉戏着。他一边吻着我,一边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依然愉悦得让人恼怒。

真是奇了怪了,今天自见到钟原之后,他就一直在笑,你笑个毛啊笑!我心里突然蹿起一股无名之火,于是想也不想地一口咬到他的嘴­唇­上,重重地咬了有三秒钟,接着我又用牙齿碾了一下他的嘴­唇­,这才松口。

钟原松开我,目光沉沉地盯着我的脸看。他的眉梢微微上挑,嘴角轻扬着,柔软丰润的嘴­唇­因接吻而显得更加地绯红润泽,让人实在忍不住吞口水。再加上他的下嘴­唇­上渗出了点点血珠,如毒蛇的信子,妖冶得让人迷恋而又沉沦。

我突然发现自己真的是没出息,竟然因为他现在这个可口的样子,怒气消去了大半。

钟原放开钳制着我的手,转而双手捧起我的脸,额头抵着我的额头,眼睛盯着我的眼睛。然后,他柔声说道:“木头,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我被他看得心虚,于是垂下眼睛,嘴里却赌气说道:“谁和你闹。”

钟原轻轻蹭着我的额头,笑道:“你没和我闹,是我的错,我昨天太冲动了,无理取闹。”

钟原的一席话,说得我心里的愧疚感急剧膨胀起来。我发现钟原总是有这个本事,他强势的时候你无法拂逆他任何,他和你做小伏低的时候,你无论有多大的怒气都会立即烟消云散,总之,你和他在一起,主动权永远掌握在他手里,你只能沦为被控制的那一个。

虽然我不甘心,可是我又不得不认命,认命自己是真的栽在了这个妖孽手里,永远无法翻身,也无法脱身。

此时,钟原用拇指轻轻地摩挲着我的脸颊,状似无奈地轻叹了一声,说道:“木头,我发现,自从爱上你之后,我的智商直接从三位数变成了两位数了。”

温馨

钟原说:“木头,我发现,自从爱上你之后,我的智商直接从三位数变成了两位数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安慰他道:“呃,彼此彼此,我也一样。”

钟原抬眼笑看我,“你一直是两位数。”

我-_-|||||

喂,好歹我的高中物理老师还曾经说过我的智商有一百三十多好吧,就算打个八折,也不止两位数吧?

钟原把我抱到副驾驶上,然后自己坐在驾驶座上。

此时我才发现,钟原的头发都是湿的,脸上残留着一些水,衣服也湿了大部分,就只有扛着我的那一边肩膀还算­干­燥。我想起他刚才是把整个雨伞都罩在了我的身上,现在我除了裤脚上淋了一些雨水,别的地方都被保护得很好。于是我有些感动又有些歉意,翻出纸巾递给他。

钟原没有接,笑眯眯地把脸凑到我面前。

我只好帮他擦着脸上的雨水,等到帮他擦好,他却依然伸着脖子不动,目光闪闪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暧昧。

我脸一红,飞快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钟原满意地坐回去,发动了车子。

昨天我们两个闹得那么大,今天竟然以这么温吞的气氛收场,说实话我此时的心情还是有点尴尬的,不知道和钟原说一些什么于是我只好低头玩弄着衣角,不说话。

钟原一边开着车,一边腾出一只手来抓住我的手,捏了捏,然后握紧。接着,他认真地说道:“木头,我和史芸蘅真的没有什么。”

“我知道,其实我和苏言也没有什么”我突然发现为什么我一直想着钟原了,不光是因为我爱他,还因为我其实一直都是相信他的,不管怎么样怀疑,我始终相信,我们是相爱的。

“我也知道,可是我……我昨天太冲动了,”钟原说着,又笑了笑,“你知道吗,前一段时间你总是懒懒的,对我爱搭理不搭理的,我当时还以为……以为你不喜欢我了。昨天跟你说订婚的事情,也是想知道你到底还在不在乎我,却没想到,竟然吵了起来。昨天晚上回去之后我突然就明白了,你不搭理我,你和我吵架,这明明就是在吃史芸蘅的醋,我真傻。”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钟原,这位同学,你也太有想象力了吧……

钟原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目不斜视地开着车,脸颊上悄悄地爬上了一些淡淡的粉­色­,很浅,不易察觉,不过我还是看到了。

钟原这是……害羞了吗?难得见到他这个样子,虽然知道自己不厚道,不过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钟原也无奈地笑了笑,说道:“看到了吧,谈恋爱的人就是容易变得这么傻,还患得患失。”

我笑着反握住钟原的手,说道:“你放心吧,我只爱你一个”

钟原眼睛依然盯着前方,嘴角却挂上了微笑,“我也是,我只爱你,木头。”

我突然把昨天吵架的事情彻底想明白了,我冲动是因为我在吃史芸蘅的醋,可是为什么钟原也冲动,原来他的想法……那么神奇。人一旦爱上,还真的是容易患得患失,本来他就担心我不喜欢他了,昨天晚上又看到我和苏言那啥啥,他不多想才怪。钟原还真是变傻了,比我都傻。

可是,我突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就算钟原他并不喜欢史芸蘅,可是他爸妈那边呢?

这时,钟原抓着我的手举到面前,仔细看了看,随即皱眉说道:“戒指呢?”

“我……”我一想到戒指就想到订婚,一想到订婚问题,就有点头疼。唉,为什么儿女的婚姻,父母一定要掺和呢。

钟原挑眉,目光危险,“丢了?还是扔了?”

“钟原,”我鼓足勇气,问他,“关于订婚的事情,你……”你怎么办?

钟原揉了揉我的头,笑道:“你担心这个?”

我点点头,有些紧张他会怎样回答。就算他再强大,和父母之间的矛盾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说开的,甚至他有可能根本无法违抗他父母。

钟原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道:“放心吧,我爸妈还算开明。实在不行,找老头子给我做主。”

我点点头,心里却依然结着疙瘩。怎么说呢,钟原他爸妈认可的儿媳­妇­是史芸蘅,就算最后他们两个没有在一起,我和那双父母的关系会不会从此变得有一些……呃,微妙?

此时,钟原又补充道:“当然了,斩草能除根最好。”

我惊讶,“斩……斩草除根?钟钟钟钟钟原你要做什么……”不会要杀了史芸蘅吧?!

钟原笑出了声,他刮了刮我的鼻子,一边笑一边说道:“我的木头,真傻。”

我不好意思地扭脸看着车窗外。电视里的斩草除根不都是杀人吗,不光是杀人,还要把所有人都杀掉……

此时钟原倒也不再提这个话题,而是说道:“戒指呢?”

我把包里的戒指翻出来,幸好昨天还没完全丧失理智,要不然现在钟原肯定发飙,吃人都有可能。

钟原把车停在路旁,取过我手中的戒指,小心翼翼地重新给我戴在中指上。戴好之后,他抓着我的手,柔柔地笑,“不许褪了。”

“嗯。”我点着头,在他炽热的目光下,有些不知所措。

钟原转身拿过车上的公文包,从里面翻出一个粉­色­的小瓶子,递到我面前。

我一看,正是那瓶叫做“初恋” 的香水。我接过香水,很感动,可是一想到钟原翻垃圾箱的样子,又想笑。

钟原似乎猜到了我在想什么,他捏了捏我的脸,说道:“我根本就没扔。”

很好,我们都没扔。估计当时钟原的心情和我想扔戒指的心情差不多,大家虽然很生气,但是心底里有一种叫做“在乎”的东西,在阻止我们­干­傻事。

钟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说道:“木头,你是我的初恋,一直都是。虽然我曾经喜欢过史芸蘅,但是那个时候不懂事,只是朦朦胧胧的一些感觉,完全是青春期的正常心理。那时候,我并不懂得什么叫□情。而现在,我懂了。”

我攥紧香水,笑道:“那么你说,什么是爱情呢?”

钟原:“爱情就是,恨不得与你合二为一。”

恨不得与你合二为一……我点头,深有同感。爱情这东西太容易让人疯狂了,昨天吵个架,今天就像个废人一样什么都­干­不出来了,现在合好了,却又像复活了一般,比吃了大力丸都­精­神。合二为一吗?如果两个人真的能变成一个人,那么大家倒是可以不用担心总是看不到对方了,也不用担心总是思念,思念到吃不好睡不香……

后来我把钟原这句关于爱情的领悟告诉了小二,想顺便给她增加点写作灵感。结果小二一边重复着钟原这句话,一边意味深长地笑,最后说道:“钟原这厮太**了!”

斩草除根

我和钟原在他家楼下的超市里买了点东西,然后上楼。

当我把热腾腾的姜糖水煮好的时候,钟原已经洗完澡。他窝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个灰太狼的抱枕,笑眯眯地看着我。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身体上仿佛还氤氲着了层水汽,温软而湿润。他的表情懒懒的,又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我看到眼里,莫名其妙地有种心虚的感觉。我终于明白了,钟原一副笑起来就显得不怀好意的表情是天生的,这种表情总是让人觉得他要­干­坏事,还会脸红。我突然想起小二曾经对我说过,“女生喜欢长得坏坏的男生,而不喜欢长坏了的男生”,现在看来,钟原应该就属于那种长得坏坏的男生,怪不得有那么多人喜欢他。。

我有点感叹,其实一开始,我是喜欢那种忠厚老实型的长相的……>_ 我把姜糖水递给钟原,他没有接,而是直勾勾地看着我,缓缓地张开了嘴巴。

我无语,只好一边端着姜糖水,一边舀了一勺,放到面前吹了吹,然后送到他嘴边。

钟原张嘴喝掉姜糖水,眼睛依然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目光如酒­精­灯的外焰,危险而灼热,我的脸颊上似乎蒸腾起了火烧云.

钟原咽掉口中的姜糖水,喉咙随之滚动了一下。然后,他伸出舌尖,轻舔着­唇­上残留的液体。钟原在做了个动作的时候总是显得异常的妖异,更何况他现在刚刚出浴,在微黄的吊灯灯光下,那白皙无暇的肌肤,好看到无可挑剔的五官,以及细腻­精­致的脖颈锁骨,每一样都是能够勾人魂魄的,这几样组合起来,那简直就是一种致命的蛊惑……。

于是,我很不争气地吞了吞口水。

钟原勾起嘴角,送上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这简直就是毒药啊毒药。他轻启朱­唇­,低低的毒药一般的声音传来:“木头,想什么呢?”

“咳咳,没什么,”我有些慌张,把碗放在一旁的茶几上,“那个,我去做饭。”

这时,钟原的手机响了。我刚想走开,他却拉着我坐到了他的旁边,然后,他接通了手机,并且按了免提。

电话那头路人乙懒洋洋的声音传来:“钟原,找哥有啥事?”。

钟原:“给你介绍个女朋友。”。

路人乙的声音立即警惕起来:“开玩笑,你有那么好心?”。

钟原:“肥水不流外人田。”。

路人乙:“好吧,那对方好看吗?身材怎么样?”。

钟原:“百里挑一。”。

路人乙:“真、真的?”

钟原:“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路人乙:“开玩笑,你骗人到时候从来都是让受害者有苦说不出的。”

钟原:“你见面不就知道了。”

路人乙:“也对,那她­性­格怎么样?你可以叫我诗人或者哲学家,总之没深度的女人不适合咱。”

钟原:“恭喜你了,她简直就是一本书。”

路人乙:“是吗,那么她是本什么书?”

钟原:“见到她你就知道了,现在说太多影响神秘感。”。

钟原和路人乙又胡扯了一会儿,俩人挂了电话。我好奇地问钟原,“史芸蘅是一本什么书?”

钟原扬起嘴角,笑得那叫一个妖娆,他答道:“《暴力美学》。”。

我:“……”。 @

钟原又拨通了史芸蘅的电话。

钟原又拨通了史芸蘅的电话。

史芸蘅:“小子,有事?”

钟原:“给你介绍个男朋友。”

史芸蘅:“真新鲜啊,你给我介绍男朋友?”。

钟原:“是,我大学同学。”

史芸蘅:“开玩笑,跟你一起玩的能出什么好鸟,你不知道我有多少人追吗?”

钟原:“我知道你没有人追。”

史芸蘅:“你……!”

钟原:“他是B大哲学系的研究生。”

史芸蘅:“哲哲哲哲哲学?”

钟原:“对,哲学家和艺术家,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史芸蘅:“嗯哼,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我可以允许他成为我的追求者之一。”

钟原:“他不仅是个哲学家,还多才多艺。”。

史芸蘅:“真的?他都会什么?”

史芸蘅:“啊啊啊啊啊,我喜欢!”

钟原脸上露出灰心的微笑:“喜欢就好。”

接下来俩人又一起密谋了一下对付路人乙的专项政策,以及第一次见面的时间地点,然后结束了通话。

而此时,我依然处在目瞪口呆之中。

钟原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道:“放心吧,能在B大待四年都没有被和谐掉的江湖骗子,可见其道行有多深。”

我:“……”

我吞了吞口水,问钟原:“这就是传说中的斩草除根?”

“嗯。”钟原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捏了捏我的耳垂,他的手指肚软软的,我的耳垂也软软的,两个软软的东西在一起挤压着,有一种异常的舒服感。

“可是,这能行吗?”我总觉得史芸蘅和路人乙这俩人在一起有点不搭调,他们让人连想都没办法想到一块去,更别说真正地在一起了。

钟原懒洋洋地抬眼看我,“木头,做人要有想象力。就算你对路人乙骗人的技术没信心,也要对史芸蘅的智商有信心。就算你对路人乙的魅力没信心,也要对史芸蘅的品味有信心。”

这句绕口令一般的话,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于是我问道:“那么按照你的意思,史芸蘅会喜欢上路人乙?”

钟原点头微笑,“十有**。”

“可是,路人乙不喜欢史芸蘅怎么办?”

钟原:“那不重要。”

我-_-|||||

我站起身,说道:“这回我真要去做饭了。”

钟原却突然把我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用下巴摩挲着我的头顶,过了良久,这才说道:“木头,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向你坦白。”

“什么事?”我心里一沉,钟原的语气很严肃,这让我有点不安。

钟原有点犹豫,“其实,我爷爷……”

我急忙问道:“你爷爷怎么了,他也想让你娶史芸蘅?”

“那倒不是,”钟原揉着我的头发,亲昵地用脸蛋蹭着我的额头,“只是……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我爷爷在银行工作吗?”

我趴在他怀里点着头,“是啊。”可是我还是不明白钟原他要说什么。

钟原:“其实,他在国外有两家控股的投资银行。”

我挠挠头,不解,“投……投资银行是什么?很容易控股吗?”

钟原答道:“不算太难。”

“呃,你想表达什么?”

钟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道:“除此之外,他还在国内控制着一个规模不算小的财团。”

财团……投资银行……控股……

这些字眼连在一起,我终于明白了钟原想要表达什么了。

最后,钟原捧起我的脸,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说道:“木头,我希望你不要嫌弃我。”

我:“……”——

见家长

钟原之前和,他爷爷在银行工作,他爸爸是个大学教授,他妈妈是全职太太。因此,直以为,他家连中产阶级也算不上,顶多是衣食无忧,另外有些小钱。本来他花钱就不算大手大脚,虽然偶尔浪费下,但是后来听他自己赚钱,又觉得切都很合理,并没有多想。也因此,跟他在起也没什么压力,虽然家境有差距,但毕竟们同属于无产阶级,所以相差不大,方面的距离还不算难逾越。

然而今才知道,所谓在银行工作,完全不是想的那么回事,更何况他爷爷在国内还有个什么财团……

现在想想,当初的想法确实真,哪里有普通人家的小孩被逼着七八岁炒股的?而且钟原家伙虽然不怎么用奢侈品,但是从平常的交谈中若有若无透露出来的言行,也可以看出,他对那些的东西解不少,甚至对那些上流社会里不少规矩和事情也知道很多,当初只是以为就是路人乙的《完全装X手册》中提到的“装X必备常识”,现在看来,还真是傻。

其实,如果在刚开始认识钟原的时候就知道他家么有钱,也许就不会喜欢上他。怎么呢,爸当初让离有钱人远,尤其不能找有钱人当老公。个倒不是们家有多仇富或者多有气节,而是因为,爸直坚信,阶级的距离是无法超越的,普通人家嫁有钱人,般都不会好过,个结论是他通过电视机收音机以及村东头的张三爷家的八卦团体等多种媒介熏陶多年得出的结论,们爷俩对此都深信不疑。

可是现在呢……

很忧伤地得出个特文艺的结论:沐尔,爱上个不该爱的人……

“木头?木头?”钟原托着的下巴轻轻摇晃。

“呃……”眨巴着眼睛看他,不知道些什么。

钟原微微仰头凑近,柔软的嘴­唇­印到的额头上,然后他低声道:“木头,相信。”

“钟原,”垂下头,没­精­打采的,犹豫好会儿,终于道,“不觉得,咱俩差太多吗?”

钟原激动地抓着的肩膀,力道有大:“不觉得。”

“呃,”对钟原种不合作的态度有无奈,“可是觉得,们俩的条件,有不合适……”

钟原语气很强硬,“那就把不合适变成合适。”

有感动又有些难过,“可是……有些东西总是难以逾越的吧……”

钟原的声音有略微的颤抖,“那要怎样,想和分手?”

“……” 钟原却突然把扯进怀里紧紧地抱着,气急败坏地道:“想都别想!”

任他抱着,心里却开始茫然并且难受当然舍不得和钟原分手,可是有些东西,被相信将近二十年,要改变,还是很难。可如果不改变的话,现实摆在面前,又如鲠在喉般让人无措。何况就算改变,能够怎样?事实是永远不会随着人的信仰去改变的,而们要面对的,恐怕正是种事实。

在种情况下,如果嫁给钟原,会幸福吗?幸福不幸福的先不,们会得到祝福吗?钟原的爸妈本来就已经有门当户对的合适儿媳候选人,他们会接受吗?何况他们那个阶级的圈子,能融入进去吗?就算能,会喜欢那样的生活吗?钟原直被作为他爷爷的继承人来培养,而他的妻子应该是个能够给与他的事业带来莫大的帮助的人吧?扪心自问,除会给钟原添乱,哪里能帮得到他?普通人的恋爱和婚姻尚且要考虑柴米油盐酱醋茶等琐事,何况豪门中的事情?像钟原样的人,他能娶什么样的妻子,恐怕也不是他能作主的吧?

并不是个喜欢想太多的人,可是事实摆在面前,却由不得不多想。尤其种事实,是最不愿意见到的那种。

钟原抱得越来越紧,有些不舒服地挣扎下。他稍微放松些,却又十分警惕地抓住的手,仿佛怕跑掉似的。

钟原深呼吸几下,冷静下来,对道:“木头,,在知道件事情之前,跟在起,有压力吗?”

摇头,老老实实地答道:“没有,除有时候觉得太聪明。”

钟原满意地空出只手揉着的头发,“所以,那些都是外部矛盾,是客观条件,是可以忽略的。感情本来就只是两个人的事情,何必被不相­干­的东西­干­扰到。”

才没那么容易被他糊弄,“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可是两个人如果想要在起,就不光光是感情问题。”

钟原长叹口气,道:“木头,伦理片看多吧?”

辩解道:“事实摆在眼前好不好。先最简单的,咱俩在起,咱们家里人会不会反对事?爸要是知道家那么有钱,肯定劝离开。”

钟原轻笑,“爸那边已经跟他清楚。他只要愿意,他没意见。他还,相信能照顾好。”

吃惊地抬头看他,看半觉得他不像是在谎,“什么时候跟他的?” 钟原:“很久以前。”

不禁感叹,看来爸个人被钟原荼毒得已经很深,深到无可救药。 还是不安,问道:“那呢,爸妈呢?他们总该给选个门当户对的媳­妇­吧?”

钟原眯眯眼睛,“娶老婆的是,他们充其量也就是给指导意见。” 继续追问,“爷爷呢?他那么培养,肯定不能让随随便便娶个老婆吧?”

钟原似乎很不高兴,“娶怎么能叫随随便便?” 讨好地用发顶在他的颈窝处轻蹭着,“不是个意思。”

钟原低头在的­唇­角上不轻不重地咬下,“下周跟去上海,见爷爷。” 呃…… 要见家长吗?好紧张啊……

钟原突然把压在沙发上,低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道:“其实还有个办法,可以打消的顾虑。” 眨巴着眼睛看他,“什么?”

“木头,”钟原的脸凑近,嘴­唇­几乎贴上的嘴­唇­,他喷着热热的呼吸,道,“们把生米煮成熟饭吧?” “好、好啊,先放开。”

钟原目光闪烁,嘴角勾起个很深的弧度。他起身,放松对的压制。

从他怀中钻出来,跳下沙发,边跑向厨房边慌张地道:“现在就去煮饭,把生米煮成熟饭。” 身后传来钟原低沉的闷笑声,有些愉悦,又有些遗憾。

见家长

钟原之前和,他爷爷在银行工作,他爸爸是个大学教授,他妈妈是全职太太。因此,直以为,他家连中产阶级也算不上,顶多是衣食无忧,另外有些小钱。本来他花钱就不算大手大脚,虽然偶尔浪费下,但是后来听他自己赚钱,又觉得切都很合理,并没有多想。也因此,跟他在起也没什么压力,虽然家境有差距,但毕竟们同属于无产阶级,所以相差不大,方面的距离还不算难逾越。

然而今才知道,所谓在银行工作,完全不是想的那么回事,更何况他爷爷在国内还有个什么财团……

现在想想,当初的想法确实真,哪里有普通人家的小孩被逼着七八岁炒股的?而且钟原家伙虽然不怎么用奢侈品,但是从平常的交谈中若有若无透露出来的言行,也可以看出,他对那些的东西解不少,甚至对那些上流社会里不少规矩和事情也知道很多,当初只是以为就是路人乙的《完全装X手册》中提到的“装X必备常识”,现在看来,还真是傻。

其实,如果在刚开始认识钟原的时候就知道他家么有钱,也许就不会喜欢上他。怎么呢,爸当初让离有钱人远,尤其不能找有钱人当老公。个倒不是们家有多仇富或者多有气节,而是因为,爸直坚信,阶级的距离是无法超越的,普通人家嫁有钱人,般都不会好过,个结论是他通过电视机收音机以及村东头的张三爷家的八卦团体等多种媒介熏陶多年得出的结论,们爷俩对此都深信不疑。

可是现在呢……

很忧伤地得出个特文艺的结论:沐尔,爱上个不该爱的人……

“木头?木头?”钟原托着的下巴轻轻摇晃。

“呃……”眨巴着眼睛看他,不知道些什么。

钟原微微仰头凑近,柔软的嘴­唇­印到的额头上,然后他低声道:“木头,相信。”

“钟原,”垂下头,没­精­打采的,犹豫好会儿,终于道,“不觉得,咱俩差太多吗?”

钟原激动地抓着的肩膀,力道有大:“不觉得。”

“呃,”对钟原种不合作的态度有无奈,“可是觉得,们俩的条件,有不合适……”

钟原语气很强硬,“那就把不合适变成合适。”

有感动又有些难过,“可是……有些东西总是难以逾越的吧……”

钟原的声音有略微的颤抖,“那要怎样,想和分手?”

“……” 钟原却突然把扯进怀里紧紧地抱着,气急败坏地道:“想都别想!”

任他抱着,心里却开始茫然并且难受当然舍不得和钟原分手,可是有些东西,被相信将近二十年,要改变,还是很难。可如果不改变的话,现实摆在面前,又如鲠在喉般让人无措。何况就算改变,能够怎样?事实是永远不会随着人的信仰去改变的,而们要面对的,恐怕正是种事实。

在种情况下,如果嫁给钟原,会幸福吗?幸福不幸福的先不,们会得到祝福吗?钟原的爸妈本来就已经有门当户对的合适儿媳候选人,他们会接受吗?何况他们那个阶级的圈子,能融入进去吗?就算能,会喜欢那样的生活吗?钟原直被作为他爷爷的继承人来培养,而他的妻子应该是个能够给与他的事业带来莫大的帮助的人吧?扪心自问,除会给钟原添乱,哪里能帮得到他?普通人的恋爱和婚姻尚且要考虑柴米油盐酱醋茶等琐事,何况豪门中的事情?像钟原样的人,他能娶什么样的妻子,恐怕也不是他能作主的吧?

并不是个喜欢想太多的人,可是事实摆在面前,却由不得不多想。尤其种事实,是最不愿意见到的那种。

钟原抱得越来越紧,有些不舒服地挣扎下。他稍微放松些,却又十分警惕地抓住的手,仿佛怕跑掉似的。

钟原深呼吸几下,冷静下来,对道:“木头,,在知道件事情之前,跟在起,有压力吗?”

摇头,老老实实地答道:“没有,除有时候觉得太聪明。”

钟原满意地空出只手揉着的头发,“所以,那些都是外部矛盾,是客观条件,是可以忽略的。感情本来就只是两个人的事情,何必被不相­干­的东西­干­扰到。”

才没那么容易被他糊弄,“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可是两个人如果想要在起,就不光光是感情问题。”

钟原长叹口气,道:“木头,伦理片看多吧?”

辩解道:“事实摆在眼前好不好。先最简单的,咱俩在起,咱们家里人会不会反对事?爸要是知道家那么有钱,肯定劝离开。”

钟原轻笑,“爸那边已经跟他清楚。他只要愿意,他没意见。他还,相信能照顾好。”

吃惊地抬头看他,看半觉得他不像是在谎,“什么时候跟他的?” 钟原:“很久以前。”

不禁感叹,看来爸个人被钟原荼毒得已经很深,深到无可救药。 还是不安,问道:“那呢,爸妈呢?他们总该给选个门当户对的媳­妇­吧?”

钟原眯眯眼睛,“娶老婆的是,他们充其量也就是给指导意见。” 继续追问,“爷爷呢?他那么培养,肯定不能让随随便便娶个老婆吧?”

钟原似乎很不高兴,“娶怎么能叫随随便便?” 讨好地用发顶在他的颈窝处轻蹭着,“不是个意思。”

钟原低头在的­唇­角上不轻不重地咬下,“下周跟去上海,见爷爷。” 呃…… 要见家长吗?好紧张啊……

钟原突然把压在沙发上,低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道:“其实还有个办法,可以打消的顾虑。” 眨巴着眼睛看他,“什么?”

“木头,”钟原的脸凑近,嘴­唇­几乎贴上的嘴­唇­,他喷着热热的呼吸,道,“们把生米煮成熟饭吧?” “好、好啊,先放开。”

钟原目光闪烁,嘴角勾起个很深的弧度。他起身,放松对的压制。

从他怀中钻出来,跳下沙发,边跑向厨房边慌张地道:“现在就去煮饭,把生米煮成熟饭。” 身后传来钟原低沉的闷笑声,有些愉悦,又有些遗憾。

= =

自从钟原知道他和史芸蘅“被订婚”的事情是史靖告诉的之后,他就口咬定史靖在打的主意,并且很恼火,因为来朋友妻不可欺,二来史靖­干­事不厚道,是不正当竞争,当然最重要的是,苏言张旭之流的打的主意也就算,他史靖个毛都没长全的小p孩,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觉得钟原疯,他也知道史靖是个毛都没长全的小p孩,么小的小孩懂什么叫挖墙脚?何况还是带着那么技术含量地挖。人家小孩依赖他的老师也不算坏事,怎么事到钟原嘴里就变龌龊呢。

于是据理力争地为史靖辩护,钟原却个字也听不进去,他最后大手挥,道:“不用,是作为个人最起码应该拥有的敏觉­性­,史靖到底什么想法,清楚得很。”

额头上开始冒汗,想接着解释,然而钟原却突然堵住的嘴……呃,用的是他的嘴……

和钟原缠绵会儿,他最后把拎进怀里紧紧地抱着,语气里有些微焦急地对道:“木头,别去做史靖那份家教。”

“可是……”还是觉得钟原有无理取闹,本来不是做得好好的,什么都没发生吗。

钟原用柔软的嘴­唇­轻轻摩擦着的耳垂,“没有可是,木头,就算是为。”

“呃,还是觉得多心。”

钟原:“嗯,就是多心。”

:“……”

有些人的必杀技就是耍无赖,他们的常用句式就是怎么怎么样怎么地吧,比如就是不还钱能把怎么样吧,再比如现在的钟原,就是多心,承认,能把怎么样吧……

好吧承认,个问题的关键是,确实不能把他怎么样……

此时,钟原见不话,他又道:“不答应,就扒衣服。”

:“……”

错,钟原。的必杀技不是耍无赖,而是耍流氓……>_<

于是的那份报酬丰厚的家教,就在钟原连哄带骗外加无赖流氓的手段下,报废。其实倒没有多舍不得史靖,毕竟们俩的关系还没深到生离死别的层次,只是个离开的理由,实在让无语。怎么也没想到,钟原竟然连个九岁的小孩的醋都吃,照他种吃醋的水平,估计以后养只猫都要考虑­性­别问题,公的不要。

当然,鉴于钟原是个就算**也会**得很体贴很人道的人,他决定给发失业补偿。然后关于补偿什么,他又啰嗦半,最后,他妖娆地对笑,问需要他以身相许吗……

边擦汗边皮笑­肉­不笑,“那什么,折现就好……”

……

今周六,和钟原去郊外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玩,晚上回来的时候,疲惫得很,靠在沙发上不愿意动弹。钟原在边会儿帮捶肩膀会儿拉着的胳膊和腿用力拽,借以帮拉伸肌­肉­,减轻疲劳。舒舒服服地享受着他的服务,感觉生活真是美妙。

过会儿,他的手机响。他拿过手机看眼屏幕,随即轻笑道:“是路人乙。”

突然想起来,貌似今路人乙和史芸蘅第次见面,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什么样的JQ,于是兴奋地道:“快接快接,免提!”

钟原照做。

钟原按下电话,就听到里面路人乙哇哇大叫道:“钟原个叛徒!败类!­干­嘛要介绍个金刚芭比给,身板,禁得住几下揍啊?!”

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路人乙的意思是,史芸蘅今揍他?可是不对啊,才第次见面,哪个孩子不会想着给对方留个好印象,怎么会那么轻易揍人呢?就算史芸蘅打架的瘾突然犯,也会压着等下次再揍吧?

时,钟原也感到奇怪,问道:“打?”

路人乙的声音依然充满愤怒与委屈,“不是打,而是狠狠地打!”

钟原:“……”

后来钟原再问路人乙史芸蘅为什么打他,他却什么也不,只是让钟原转告史芸蘅,他希望和成为朋友。

史芸蘅是钟原的朋友,因此路人乙也不好意思太重的话,不过可以看出来,史芸蘅那位姐姐给路人乙造成的­阴­影不小。

钟原刚挂断路人乙的电话,史芸蘅的电话就打过来,开门见山地道:“小子,那同学很喜欢。”

钟原按兵不动地问道:“然后呢?”

史芸蘅:“然后,打算嫁给他。”

钟原:“……”

其实挺为钟原捏把汗的,虽然他个人向淡定,不过也禁不住接二连三的雷啊。

钟原:“他让告诉,他希望和成为普通朋友。”

史芸蘅满不在乎地道:“知道为什么,他今跟过他命煞孤星,容易克妻,他不就是怕连累吗。”

钟原:“……”

钟原语重心长地道:“就那么肯定他喜欢,愿意娶?”

史芸蘅:“没事,会让他喜欢上的。”

钟原:“凭什么?凭的拳头?”

史芸蘅:“咳……今的事情,都知道?”

钟原:“不知道,但是现在很想知道。”

史芸蘅:“咳咳……那个,今气不错啊……啊,妈找有事,先挂,拜拜!”

钟原:“……”

不安地看着钟原,问道:“钟原,路人乙要是知道是的­阴­谋,会不会揍?”

钟原盯着手机发会儿呆,然后抬眼看,决然道:“木头,们逃吧。”

:“……”

这条留言是通过手机发表的,我也要用手机发表留言! 2010-9-28 05:04 回复

221.5.86.*511楼

为给钟原的爷爷个惊喜,和钟原在没有放出任何风声的情况下悄然从B市潜逃到上海。

据钟原的爷爷已经算是功成身退,现在住在个普通的小区里颐养年,整游手好闲的,没事就跟附近的老头们起斗斗嘴下下棋,要么就是互相吹吹儿子如何如何孙子怎么怎么样,悠闲自在得很。所谓大隐隐于市,估计就是个样子吧。

和钟原来到他爷爷的住处时,很不巧老人家出去,家里只有个照顾老爷子饮食起居的婶婶,钟原叫杨婶。杨婶,老爷子带着杨叔去附近的凉亭里下棋去,今他要找老赵报仇。

钟原捏捏额头,无奈道:“他跟赵爷爷的恩怨还没结呢。”

杨婶抓着的手边笑边道:“结什么,没个结。今赢场明赢场,输就回家摔东西。前几他才把个乾隆年的五彩斗盆给摔,后悔得不得,后来杨叔又给他搞到个万历年的釉里红折枝牡丹盘,才消停。”

缩缩脖子,老爷子脾气貌似不太好哇。

杨婶见状,笑道:“别怕,老爷子虽然摔东西,但是不骂人,除骂小少爷不回来看他。”

钟原:“……”

杨婶和们寒暄会儿,便出门买菜。和钟原在他家待会儿,觉得无聊,于是决定出去寻找他爷爷。

钟原所的凉亭里有群老人围着下象棋,却没有见到传中的钟爷爷。问之下,们才知道,原来钟爷爷输棋,已经带着杨叔气呼呼地走。个老人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钟原,中气十足地对他:“爷爷越来越不中用,才不到半个小时就丢盔弃甲。”

估计就是那位赵爷爷。此时那位赵爷爷正握着黑车,啪地下威风凛凛地吃对方的只炮。对位高手很是好奇,于是拉着钟原停下来仔细观看着棋中的局势。只见赵爷爷的黑棋已经占很大的优势,两车炮马,都在对方营中虎视眈眈,而相比较之下,红方就有惨,刚刚被吃掉只炮,现在他仅剩车两马,而那只车还被困在后方,连河都过不。

执红棋的爷爷动不动地盯着棋盘,气氛时倒还真有些兵临城下的紧张感。

钟原对些似乎并不感兴趣,他只是笑道:“赵爷爷,您越来越威风啊。”

赵爷爷听罢,仰大笑,那样子很嚣张。

仔细看着那局棋,看会儿,便捏捏钟原的手,偷偷对他道:“个棋,红棋的赢面似乎比黑棋还要大些。”

谁知那位赵爷爷今不仅人品爆发,听力也爆发,他沉下脸,很不高兴地看着,“小丫头,什么呢?”

“……呃……”拖着钟原,想撤退。

然而刚走两步,却被那位赵爷爷喊住,“过来,倒要看看红棋的赢面大在哪里。”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真后悔多那句嘴。

钟原拉着的手,朝赵爷爷笑笑,道:“赵爷爷,老婆年轻不懂事,别和计较。”

谁知赵爷爷挑眉,本正经地道:“怎么和计较,就是想知道,红棋的赢面大在哪里。”

此时那位执红棋的爷爷也站起身,把座位让出来,然后朝笑道:“小姑娘,别怕,过来吧,也想看看,红棋能赢在哪里。”

只好蹭过去,并不敢坐,只是指着棋盘道:“黑棋虽兵临城下,却尚未成势,红棋有车两士镇守后方,还可以暂时撑段时间。”

赵爷爷听后,不屑地笑笑,道:“什么叫还可以撑段时间?段时间之后呢?还不是照样被吃掉?”

摇摇头,答道:“用不么久,红棋的两条马就可以把黑棋逼向绝路。”

旁边个人质疑道:“两条马能比人家两条车的进攻还强?况且还饶着马炮。”

再次摇头,“非也非也,棋经里有句话,‘阵前车炮,四方横行,马当先,八面威风’,可见马的潜力有多大,尤其当两条马配合使用,可攻可守,能战能逃。再观局势,黑棋后方仅剩两象士,连个能挡马蹄的子都没有,就使红棋的双马发挥的空间更大。回头看红棋后方,黑棋虽然大兵压阵,但是由于太拥挤,马踢不开,几乎无用,有双车在,加上红方的车阻挠,黑方的炮也无用。因此,黑棋真正能起到作用的,似乎也就是两个车,剩下的马炮均被自己的或者对方的棋子牵制住。要攻守,红方要攻有双马,要守有车双士,棋经里又有句话叫做‘双车敌不过双士全’,可见红方的守势很强大。而黑方,前方尚可,后营空虚,实在比红方危险得多。”

刚完,四周顿时没有人话。顿时有些心虚,觉得自己大概太冒失。象棋东西,浅很浅,深也很深,两把刷子要是丢人不要紧,反正年轻,人家也不会和计较,可是万被钟原的爷爷知道……

边擦汗边心想,钟原的爷爷不会因为个嫌弃吧……

钟原拍拍的肩膀,低声问:“是跟谁学的?”

盯着棋盘,答道:“爸。”

爸很喜欢下象棋,家里就俩人,于是他经常逼着跟他切磋,当然每次切磋几乎都以的失败告终,唯次赢他,还是因为偷拿他的棋子。后来他觉得没意思,就让车马炮再跟下……

此时,那位赵爷爷沉默会儿,问道:“照么,黑棋是必死无疑?”

“哪里,黑棋攻势挺猛的,只要速战速决,结果还不好。”

“纸上谈兵。”赵爷爷的语气依旧不屑,不过底气倒没那么足。

“是啊,其实是胡八道的。”边陪笑着,边拉着钟原想再接再厉地逃。

然而再次被那位脾气古怪的赵爷爷叫住,他捏着棵棋子敲着棋盘,道:“陪下完局,赢不不准回家。”

只好叹口气,坐下来。下棋嘛,输赢哪里是那么容易确定的,刚才其实大部分都是胡八道,毕竟除爸和电脑,还没跟别人下过棋,而那些棋经棋谱啊什么的,都是在爸的熏陶下记下来的。人脑子笨,也不会深思熟虑,除记忆力不错,脑子里记很多经验和棋谱,其他的,真没什么优势。

还好运气不错,在赵爷爷将死之前,成功地把他那只可怜的帅逼上绝路。

赵爷爷最后直起腰,闷闷地道:“输,小丫头,棋下得不错。”

“哪里哪里,投机取巧而已。”在长辈面前做晚辈的永远不能太嚣张,是爸反复教导的。

就在时,阵十分奔放的笑声突然响起来,吓得差跌到凳子下。那个人哈哈大笑会儿,道:“想不到啊想不到,老赵也有今啊,哈哈哈哈哈,竟然栽在个小娃娃身上,以后没脸见人喽!”

边抹汗边扭头看去,只见话的是个头发花白面­色­红润的老年人,他的身后还站着个中年人,此时正朝们边看,神­色­很……呃,惊喜?

此时,赵爷爷没好气地道:“也可以试试,就不信能赢。”

那位老年人又嚣张地大笑道:“是孙媳­妇­,让输肯定输!”

围观群众:“……”

谈话

在来上海之前,曾无数次想过钟原的爷爷会是什么样子,但实在没想到他会如此的……呃,别具风格……

他因为输棋,带着杨叔在小区里散会步发泄,然后回来的时候,正好发现不小心赢赵爷爷,于是他雀跃无比地骂会儿老赵,并且分别从棋艺、孙子、孙媳­妇­三方面和老赵进行对比,最后得出结论:老赵就乖乖地被踩在脚下吧,啊哈哈哈哈哈……

可怜老赵的孙子今年才10岁……>_<

然后,位神人就威风凛凛地领着和钟原回家..

回到家时,杨婶正在做饭。受各种电视剧的熏陶,觉得此时有必要帮忙做几个菜,以证明其实是个贤妻良母的苗子。然而钟爷爷严厉拒绝的请求,最后,只得恭恭敬敬地给他递杯茶,算是见礼。

钟爷爷接过的茶之后,笑呵呵地从抽屉里翻出个绿油油的镯子给,郑重地收下。后来才知道,那翡翠手镯比大千多岁……>_<

吃过晚饭,几个人坐在起聊。发现钟爷爷此人实在是健谈得可以,基本上们在起,就是他个人在话,在旁礼貌地附和,杨叔杨婶两个偶尔Сhā上几句话,而钟原,则眼睛眨不眨地盯着电视屏幕,都不配合。

偷偷问钟原:“怎么不理爷爷?”

钟原答道:“试试把些话听上二十年,就知道。”

时,钟爷爷兴冲冲地抱着个绿釉罐子摆到茶几上,要给展示他新养的蛐蛐。他放下罐子的时候可能太用力,陶瓷罐底和玻璃茶几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杨婶见状,急忙道:“老爷子呐您轻,罐子可比您那蛐蛐还金贵。”

不解,问道:“罐子为什么金贵?”

杨婶笑道:“个是宋代的官窑。”

吓跳,看那罐子的眼神立即敬畏起来。

杨婶又偷偷对道:“孩子,也别太介意些,老爷子屋子里遍地是古董,咱们今吃饭用的碗都是明朝的,电视旁边放摆的那个是如假包换的唐三彩,老爷子平常喝茶用的是个宋代的汝窑莲花杯,手里个好像是明朝番邦进贡的水晶杯……”

虽然胆小,不过吓着吓着也就坦然。反正老爷子作为个富翁,收藏古董什么的也算常情。只不过不明白的是,么多古董,他都随便摆在屋子里,不怕磕碰的吗?就算家里人小心,不会碰碎,可是如果家里进贼怎么办?

把的疑问告诉杨婶,杨婶挥挥手,十分自信地道:“放心吧,只要那贼没有­精­神病,就不会想到会有人把个唐三彩摆在电视旁边。

呃,的也是……

接着,杨婶就绘声绘­色­地给讲座房子的某次被盗经历。话那来个很专业的贼,­干­净利落地破坏掉钟老爷子房间里的个保险箱,然而当他看到保险箱里的东西时,可怜的贼当场气疯。

那只保险箱里唯的东西,是张照片,张老赵被狗咬的照片。据钟爷爷每晚上临睡前,都要拿出张照片抚摸下,笑而不语。

那只贼怒之下把张照片撕碎,气势汹汹地夺门而逃,正好和买菜归来的杨婶撞上,于是杨婶三下两下,便将只出门没看黄历的贼斩于马下

……据杨叔是好几届的武术冠军,而杨婶是作为他的仰慕者嫁给他的。

老爷子回来的时候,那只贼已经被扭送到,可是老人家还是气得够呛,因为他每晚临睡前的娱乐项目没有。气愤填膺的老爷子组个律师团去起诉那毛贼,还扬言要把他“处以极刑”,后来杨叔又帮他搞到老赵被另外只狗咬的照片,事才算消停。

听完个故事,不禁感叹,老赵长得又不像骨头,怎么就有那么多狗咬他呢……

……

在钟原的爷爷家住的几,和钟原都比较忙。钟原是受到某求救怎么摆脱某和某求教怎么制服某的双重无线­骚­扰,而则是被钟老爷子拉着下棋赏花斗蛐蛐,被教育得十分之游手好闲。

某日,钟爷爷拉着在阳台上欣赏他新买的画眉鸟,钟原正在客厅里教史芸蘅怎么­色­/诱路人乙。

钟爷爷边给画眉鸟加着食,边神秘兮兮地告诉:“丫头,其实钟原之前直有跟提到。”

“啊,是吗,”有不好意思,“他都什么?”

钟爷爷气呼呼地道:“他,要是不认可,他就把房子里还有老宅子里那些二百年以上的古董全砸,另外还要把­干­过的那些丢人的事情都告诉老赵!”

呃,个做法有狠。

下终于明白钟老爷子为什么那么容易就接受。

钟爷爷似乎看出心中所想,于是他摆摆手,道:“别多想,虽然有为老不尊,但也不是那么刻板的人,儿孙自有儿孙福,本来就不怎么愿意Сhā手,况且个孩子,本来就挺喜欢的。”

咳咳,老爷子得都有不好意思,捂脸……

时,那老头又补上句,“当然,钟原那臭小子虽然坏,但是眼光是肯定错不的。”

……算是夸那个臭小子吧?算是吧?

接着,钟爷爷扫平时的老顽童形象,十分肃穆地感叹声,道:“孙媳­妇­啊,其实还是有件事情想拜托。”

“呃,什么?”被他个严肃的样子弄得有些紧张。

“钟原孩子,很聪明,可是有过。”

“ 什么意思?”不明白,聪明不好吗,巴不得自己聪明些呢。

“有些事情般人很容易被引导,可是他想就想得很清楚,就导致他看事情很透,也容易使他考虑问题的时候,直接从利益的角度出发。样的人很适合经商。可是样的人,大多数都容易变得自私冷漠,不顾他人感受。虽然无商不­奸­,可是如果太严重,怕他会分不清是非,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从个角度上来,越是聪明,越是危险。而且臭小子生带着股子不近人情的脾气,只怕更容易误入歧途。”

茫然地头,似懂非懂。钟爷爷些话,表面上的意思懂,可是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钟爷爷突然兴奋地看着,语气里有些激动,“现在好,那小子终于有软肋。”

:“呃……”

钟爷爷:“乖孩子,看出来,钟原他虽然固执,但是的话,他肯定还能听进去些。只希望在他快要误入歧途的时候拉他把,至少不要让他危害社会什么的,他如果不听,就哭二闹三上吊,以死相逼,不怕他不从。”

:“……”

钟爷爷:“当然,装装就行,别真的死啊。”

:“……”

……

晚上吃过晚饭,和钟原手牵着手在小区里散步,小心地对他道:“今爷爷找谈话。”

钟原停下脚步,皱眉道:“咱爷爷。”

“好吧,咱爷爷。”

钟原满意地头,拉着的手继续走。

又问道:“不好奇他对什么吗?”

钟原眼皮都不抬下,“无非是怕危害社会。”

:“……”

钟原,是不是提前偷看爷爷的台词……>_<

钟原的爸爸妈妈来到上海的时候,史芸蘅正在发疯地追逐着路人乙,而的表现也还得过去,看得出来他们对还算满意

第二,钟妈妈拉着,十分热情地对句“放心吧,儿子么­奸­诈,定不会让受委屈的”,算是对的认可。

虽然很囧,不过总算是放下心来。

……

时间过得真快,眨眼的时间,就要毕业。

在B市找家旅行杂志社做摄影,工资虽然不高,但好在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且可以趁着摄影的机会,到处旅行看风景,不亦乐乎。

毕业典礼之后,穿着宽大的学士服,和二四笑笑地从礼堂中走出来。刚走出礼堂,就接到钟原的电话,问们在哪里,并且让们站在原地不许动。

二三四很奇怪,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等他。

过会儿,钟原、路人甲、陆子健三个人意气风发地赶过来,每人手里都捧着大束玫瑰。

三个人本来就长得挺帅,虽然帅的形式各有不同,加上人手束玫瑰,很快就引来路人的侧目,有些不淡定的生还尖叫起来。

呆呆地看着他们,似乎知道他们为何而来,可是时又有些紧张。看看小二和四姑娘,比好不到哪里去,只有老大,脸羡慕嫉妒恨的表情,悲愤地道:“哪,还让不让单身的人活!”

时,路人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激动地道:“师妹寂寞吗,咱俩凑对吧。”

老大突然迅速抓住路人乙的手腕,然后朝不远处的人群大喊:“史芸蘅,帮抓住他!”

路人乙阵哀号之后,就被风风火火赶来的史芸蘅押走。

那三个人走到们面前,各自找好自己的朋友,然后单膝跪下,捧着玫瑰,齐刷刷地道:“XXX,嫁给吧。”

被震惊。实话,本来以为他们来是恭喜们毕业的,没想到……他们来求婚,而且是集体求婚……>_<

小二和四姑娘也惊讶得不出话来,尤其是四姑娘,陆子健本来在国外,突然之间冒出来,捧着玫瑰向他求婚,就算再彪悍,也是需要定的反应时间的。

此时,围观群众不淡定。高声喊道:“嫁给他们,嫁给他们……”

在场突然并且高调的求婚中,小二第个反应过来。笑嘻嘻地眨眨眼睛,把已经涌到眼眶中的泪水逼回去,然后接过路人乙手中的玫瑰。抱着玫瑰,瘪瘪嘴巴,道:“有戒指没?”

路人甲依然半跪在地上没有起来,而是笑道:“仔细看。”

小二抱着玫瑰仔细检查下,终于从里面发现枚闪闪发光的戒指。捂捂嘴,惊讶道:“还真有啊。”

路人甲取出玫瑰中的戒指,戴在小二的手指上,“还没答应。”

(围观群众:­阴­险啊,人家没答应就给人家戴上戒指,下不答应也得答应吧……)

个时候,围观群众又激动起来,“答应他!答应他!”

小二抓着路人甲的手,笑道:“答应.”话完,眼泪就流下来。

路人甲和小二对已经搞定,围观群众的目光转向陆子健和四姑娘,因为四姑娘震惊半,此时开口,第句话竟然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切——”围观群众很不屑,也很不满,“不要转移话题!”

陆子健温和地笑,眼中的光芒异常坚定,他没有回答四姑娘的问题,而是道:“嫁给。”

四姑娘看着他,头,“好。”

陆子健从玫瑰中取出戒指,给四姑娘戴好。

围观群众再次起哄,“好!浪!漫!啊!”

于是,接下来,大家的注意力全部移向和钟原边,“还有对!”

“答应他,答应他!”

“钟师兄,不给力啊!”

钟原看看周围,最后目光停在的脸上,苦笑道:“木头,再答应次,过要补给个求婚的。”

呃,好像是有么回事。

弯腰,接过钟原手中的玫瑰。然而他却攥着那束花不放手,什么意思?

钟原目光沉沉地盯着的眼睛,低声道:“明就嫁给。”

此时周围的人呼声越来越高,连保安都招来,只好硬着头皮头,接过他手中的玫瑰。

在玫瑰中翻会儿,问道:“怎么没有戒指?”

钟原笑道:“不是在手上吗。”

于是们成功收到周围圈人的鄙视。

接下来,们被围观群众强迫着摆出各种造型拍照,大家玩很久,后来还把电视台的人招来。场求婚在之后的很长段时间,都在B大流传成各种版本,被学弟学妹们津津乐道。

……

第二吃过早饭,正要出去上班,却冷不防被钟原从身后抱住。他用下巴摩挲着的颈窝,吻吻的耳垂,含笑低声道:“木头,记不记得们今要做什么?”

在他的手背上拍拍,答道:“要上班,快,不然迟到。”

揽在腰上的手突然紧,钟原不悦的声音悠悠传来,“上什么班,今们要结婚!”

呃……

钟原又有些委屈,“昨不是答应吗。”

汗,以为他昨只是玩笑,而且当时那个情况,由不得不答应啊。可是现在……转身推开他,为难道:“的户口本还在家呢。”

钟原­奸­诈地笑,“咱爸已经给。”

:“……”

对于爸卖求荣的行径,要表示强烈的愤慨!

抱着线希望劝告钟原,“钟原,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也不希望们的爱情变成坟墓,对不对?”

钟原:“不能结婚的恋人就是孤魂野鬼,有个坟墓总比当孤魂野鬼强。”

挠挠头,又道:“钟原,多给留婚前的自由吧。”

钟原挑眉,“结婚就不自由吗,结婚之后正好还多个老公可以用。”

好吧承认,论口才还不够给钟原提鞋的,于是此时也不跟他胡搅蛮缠,脖子扭,强硬道:“、不、去!”

钟原用指尖抬着的下巴,弯起嘴角,凉飕飕地道:“真的不去?可是有很多种方法对付,希望是哪种?”

打个冷战,后退步,不知所措地望着他。钟原此时笑得温柔而蛊惑,不禁吞吞口水。可是结婚……据结婚的人很难再享受爱情的滋润,看看眼前可口的钟原,又幻想下他结婚之后对爱搭理不搭理的样子,呃……

于是心中那份坚决不能太早结婚的信念,又坚定几分。

上前步抱住钟原,在他怀里拱拱,软软地道:“钟原,现在不想结婚。”

钟原:“可是想,想疯。”

继续撒娇,发现对钟原撒娇是件顶有效的事情,虽然不怎么喜欢,不过现在正是必须用此计的时候。于是把脸埋在钟原怀里,无限娇媚地道:“钟原,给段时间考虑下可以吗?可不可以嘛……”

钟原身体僵,随即苦笑道:“好吧,要多久?”

:“嗯……年怎么样?”

钟原:“还是等死吧。”

:“咳咳,那半年?”

钟原:“倒不如现在就把就地正法?”

打寒战,“个月?”

钟原:“咱们其实可以先洞房再结婚。”

:“半个月,不能再少啊啊啊啊啊……”

钟原:“好吧,个星期。个星期之后们结婚,不允许有第二种选择。”

:“……”

于是,撒半娇,换来的就是临刑前的个星期的自由?

我终于明白钟原为什么会愿意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来考虑了,因为他需要时间来准备我们的婚礼

虽然说一个星期之内结婚很仓促,不过这小子效率确实高。他专门请了假(当然那公司本来就是他家的,请假什么的那都是浮云),顺便帮我也请了,然后每天拎着我风风火火地四处奔波,加上各路人马的帮忙,一个星期之后,我就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我爸走上了红毯。

我爸把我交到了钟原手上,眼圈红红地嘱咐了他几句简单的话,我听着听着,眼泪竟然掉了下来。我爸是个普通的农民,有着许多农民所共有的那种淳朴与腼腆。他这人很老实,话也不多,然而却有着一种很独特的沧桑与睿智,我的世界观基本就是在他的教育下培养起来的。他说,人不管聪明还是笨,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要活得踏实。他说,不管你将来成为什么样的人,你要记住,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人无贵贱之分,不要沾染那些小家子气的势利。他说,人都是在打击中长大的,考不好也用不着哭鼻子,你看我,我老婆跑了我都没哭。他还说,不用惦记我,我过得很好,我希望你也过得好点,别让我担心……他从来不对我说“爸爸爱你”,只是亲切地叫我“丫头”,然而我却知道,他对我的爱很深沉,那是像高山一样的父爱,又有着河流一样的温柔与细腻,我想,我这辈子都无法报答他给予我的爱。

我爸看到我哭了,扯起嘴角笑了笑,说道:“傻丫头,哭什么,都是大人了。”他说完,转身抬手擦了擦眼角。

……

婚礼进行得很隆重也很成功,我发现钟原突然冒出来好多亲戚朋友,都是我不认识的。相比较之下,我娘家来的人就略显单薄,不过也还不算少,因为我爸这人在我们村的人缘不错,张三爷家的八卦团体几乎全来了,我们那条街的人也来了很多,有的还带着孩子,热热闹闹的。

当然还有我们的同学们。史芸蘅自然也来了,不过由于今天路人乙是伴郎,所以她也没好意思太缠他,于是今天她显得特文静。史靖是花童,今天打扮得很可爱,不过他小脸皱皱的,也不知是谁惹到他。

晚上闹洞房的时候,钟原的哥们儿都来了,唯独不见路人乙。因为他是伴郎之一,所以他不见了,很容易受到关注。于是我偷偷捅了捅身边的小二,问她路人乙怎么了。结果小二一脸猥琐相地回答:“他呀,喝醉了,被史芸蘅架走了。”

呃,史芸蘅好威武的说,路人乙那人有一米七八,而且人也不瘦,她一个人能架得动他吗……

正当我担心史芸蘅能不能胜任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时,小二摸着下巴,贼兮兮地又补上一句:“到时候史大小姐给他来个饿虎扑食,不怕他不从,哈哈!”

……>_ 大家闹了一会儿洞房,钟原就笑眯眯地把他们全赶出去了,还顺手把门锁好。然后,他转过身来,悠闲地靠着门,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结结巴巴地问道:“现……现在要做什么?”

钟原一边扯领带一边直勾勾地盯着我,笑道:“你说呢?”

呃……我突然发现我这个问题真是自投罗网,于是我只好红了脸,提着裙子奔向卧室,“我要换衣服,洗澡!”

然而接下来我遇到了一个很艰难的问题:我脱不下婚纱。

这套婚纱据说是钟原半年前就定好的,有个很别致的名字,和同样别致的造型。穿的时候是小二她们帮我穿的,我明明记得她们有在我背上鼓捣拉链,现在却怎么摸也摸不到。我对着镜子像挠痒痒一样在后背上乱抓着,急得汗都快出来了,以至于钟原推门走进来我都没有注意,直到他走到我背后,轻轻松松帮我拉下拉链。

钟原吻了吻我的后颈,在我耳边轻笑道:“还是那么笨。”声音低沉而蛊惑,我一时有些恍惚。

接着,钟原缓缓地褪下了我的婚纱。

突然而来的凉意拉回了我的神志,我慌忙转身背靠镜子,双臂抬起来环在胸前,“你你你……我我我……”其实洞房这种事情我并不是排斥,只是……咳咳,第一次嘛,人难免都会紧张的……

钟原上前一步,拉开我的手臂,他的眼睛此时亮得吓人,“木头,你还想让我等多久?”

我哭笑不得,“我要洗澡啊……”

一句话没说完,钟原突然拦腰将我抱起,他低头看着我,勾起­唇­角不怀好意地笑,说道:“正好,我也要洗。”

我:“……”

钟原把我抱进浴室,放好了水,他扒光我的衣服,把我丢进浴缸。我缩在巨大的浴缸里,一点洗澡的心情都没有了。

钟原却还嫌不够刺激,他开始脱衣服。先是衬衫,扣子一颗一颗地解开,露出胸膛,小腹,,还有诱人的锁骨。他脱得很快,却一点也不慌乱,由此可见这厮的心理素质比我强多了。接着是鞋袜和裤子,很快都被他甩到一旁。他的腿笔直修长,肌­肉­匀称结实,怪不得他跑起来我从来都追不上他。

这下,只剩下一只关键的小裤裤了。

我屏住呼吸,睁大眼睛看着他,争取不错过他的每一个动作。说实话,我真的很好奇,毕竟他有的那东西,我是没有的……

钟原妖娆地笑着,缓缓褪下了他的小裤裤。

啧啧,男人的构造跟女人就是不一样啊不一样……我正点头称奇,冷不防一抬头,发现钟原此时正直勾勾地盯着我看,那眼神,火热的暧昧。

我的脸上腾起了火烧云,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钟原踏进浴缸,他贴向我,抬起我的下巴和他对视。他的眼睛越来越亮,渀佛黑暗中的两团火苗,要把我烧掉。

我刚想说话,他却不由分说地吻了下来。

是那种很炽热的吻,激烈到我无法招架也无法抗拒。他捉着我的嘴­唇­,渀佛一只吸人­精­血的妖怪,要把我所有的能量都吸走一般。他反复碾磨啃噬着,力度很大,我的嘴­唇­被他弄得生疼。他又如一只不知餍足的豹子,勾着我的舌头无休止地吸吮搅动……我的力气就在这场前所未有的热吻中迅速流失了。

直到我受不了了闷哼出声,钟原才放开我,转而顺着我的脸颊一路向下,吻着我的脖子和锁骨,依然是用咬的,不过他咬的力度不大,这让我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舒服感。我眯起眼睛,抬起下巴,像是一头期待被奖励的狮子,享受着钟原的吻和咬。

钟原一手扶着我的腰,一手抬起来在我的胸前揉着,力道逐渐加大。我被他弄得脑子发涨,嘴­唇­发­干­,仰着头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只是“嗯”了一声,那声音,细碎而柔软,又似乎含着别样的风情,一点都不像是我发出的。

钟原像是受了刺激一般,他猛地收紧手臂,把我托出水面,然后低头,在我胸前疯狂地啃咬起来……

我觉得钟原疯了,平时冷静睿智的他,此刻却如一只狂化了的魔鬼,暴躁,激烈,浑身散发着炽烈的气息,渀佛要将这个世界焚烧殆尽。然而失控的他却又似乎掌控着一切,引导着我沉沦,再沉沦……

我觉得我也疯了,不然,我怎么会心甘情愿地享受着一只魔鬼的吞噬?

男女粗重的喘息声在浴室里交织回响起来。钟原把我放下来,倾身压着我,他一边吻着我的耳垂,一边暗哑而含混地说道:“木头,准备好了吗?”

我眯着眼睛,满脑子都被饱胀的**占据,此刻并没有意识到钟原在问什么,只是在他的动作下含糊地“嗯”了一声。

钟原撑起身体,拉开我的腿,然后猛地一挺腰……

浴室里立刻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我知道第一次会疼,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疼,疼死我了!

我扶着钟原的肩膀,想要把他推开,“疼……”

钟原却凑向我,轻柔地吻着我的脸,“乖,放松一下,过一会儿就好。”他说着,又是一挺腰,这下,那根东西几乎全部进入了我的身体,看着怪怕人的。

我惨叫连连,捶打着他的胸膛,哭道:“不行,疼啊……你给我出去,出去!”

“好,出去,就出去,不哭。”钟原吃力地应着,他一边吻着我脸上的泪水,一边退出去一些。

然而他一动,我更疼了……

我只好大叫道:“不许动!不要动啊!”

“不动不动,乖。”钟原柔声安慰着我,真的没有再动。

我放下心来。虽说身体里有个大大的东西撑着,不过似乎只要不动,就不会很疼。于是我满意地靠在钟原胸前,没再说话。嗯,就这样,挺好的。

钟原也没有再说话,他抱着我,空出一只手在我的后背上一下一下地摩挲着,帮我放松身体。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我都快睡着了的时候,钟原突然嘶哑着声音,可怜兮兮地说道:“木头,你救救我,救救我……”

我吓了一跳,抬头看他。只见他此时?p> 头的汗珠,眼神迷离,脸­色­涨红,嘴­唇­一开一合地,渀佛在承受什么巨大的痛苦。

我心疼地帮他抹了抹头上的汗,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

钟原死死地抓住我的手,虚弱地说道:“你能不能让我动一下?”

呃……

我觉得我的快乐似乎建立在钟原的痛苦之上,愧疚之下,我只好咬咬牙,说道:“动……吧。”

钟原一听这话,立刻生龙活虎起来,他抬臀退出了我的身体,接着又一挺腰冲了进来,然后重复刚才的动作。

我……除了惨叫,我还能做什么……

然而钟原连惨叫的机会都不给我了,他攫住我的嘴­唇­,狠狠地吻着,下身的动作却变本加厉起来,我被他折磨得又掉下眼泪,这厮一边无限怜爱地帮我擦着眼泪,一边厚颜无耻地继续冲撞着我的身体,丝毫没有减轻的意思。

禽兽啊,禽兽!

渀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钟原这禽兽终于缴枪了。颤抖过后,他把我抱在怀里,激动地吻着我的­唇­角,说道:“木头,我真幸福。”

我累得连眼皮都不想抬一下,闷闷地说道:“麻烦你先退出去。”丫的,刚才根本就不应该同情心泛滥,相信这家伙是虚弱的,他什么时候虚弱过?

钟原却依然埋在我的身体里,没有动一下的意思。他拉过我的手,仔细地吻着,笑道:“怎么办,我还想要。”他说完,还配合地扭动了一下腰,我身体里那根东西马上就有勃发的趋势。

我立刻如临大敌地看着他,咬牙切齿道:“你、去、死!”

钟原呵呵地低笑起来,他刮着我的鼻尖,柔声道:“今天先饶过你。”

然后,他重新放水,帮我洗澡。

我浑身酸疼,累得要命,也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睡梦中,渀佛有一个悦耳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木头,我爱你。”

第二天早上一醒来,就对上了钟原暧昧不明的双眼我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说道:“那个……早上好啊。”

钟原勾了勾嘴角,“早。”

气氛有点诡异,说实话我暂时还是有点不适应我和钟原已经那啥了这个事实,于是我垂下眼睛,囧囧地没话找话,“呵呵,今天怎么没有去晨练?”

“晨练吗?”钟原重复着这个词,突然很猥琐地笑了起来。

我不明所以,不过他肯定没想什么好事,于是我把脸埋在被子里不理他。

“木头,木头。”钟原轻轻拉我。

我抬头,别别扭扭地问道:“做什么?”

钟原抬了抬下巴,“给我一个早安吻。”

我无奈,只好在他下巴上啃了一下。

钟原突然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抬起手指摩挲着我的嘴­唇­,目光越来越沉。

我感觉这家伙不正常,于是推他,“你要­干­嘛?”

钟原扬起嘴角送上一枚颠倒众生的微笑,“晨、练。”

我:“……”

钟原的手顺着我的腰探进我的衣服里,上下游走着。我慌忙抓住他的手,皱眉说道:“不要,你昨天弄疼我了。”

钟原另一只手在我的耳际流连着,他捏了捏我的耳垂,像是安慰又像是诱惑地低声说道:“这次不会疼了。”

我扭脸,才不相信他的鬼话。

钟原在我身体上轻轻蹭着,喘着粗气道:“木头,其实我也疼。”

我怒,这家伙还学会倒打一耙了,我只听说过女人初夜会疼,从来没听说过男人初夜也会疼的,“胡说,你哪里疼?”

“这里。”钟原说着,拉着我的手朝他的下身移去。

我猛地抽回手,又羞又怒,“你你你你你……禽兽!”

钟原笑嘻嘻地抱住我,“禽兽吃人,天经地义。”说完,他开始扒我的衣服。

我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浑身都软软的很无力,于是只好叹道:“钟原,我好累,没有力气动。”

钟原解开身上的睡衣甩到一旁,­色­眯眯地笑,“没事,你只要负责享受就好。”

我:“……”

……

我和钟原做了一会儿“晨练”(捂脸!),这家伙终于肯放我起床吃饭了。吃过早饭,我浑身无力,连坐着都累,只好又躺回到床上,蒙头大睡。

一觉睡醒,天都黑了。我一睁眼,又看到钟原眯着两只暧昧不明的眼睛看我。

再度受到惊吓,我拍着胸口,怨念道:“你搞毛,怎么像幽灵一样。”

钟原柔柔地笑着,没说话。

我有些奇怪,问道:“你一整天都躺在床上?”

钟原点点头。

我:“一直盯着我看?”

钟原又点点头。

一想到我睡得正香,身边却有一个人直勾勾地盯着……这场面怎么想怎么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囧了囧,抬高音量以掩饰自己的心虚,“那什么,我好渴,麻烦你给我倒杯水。”

钟原十分听话地下床去倒水了。

我翻出手机看了看,有条短信来自小二:三木头,钟小受有没有被你榨­干­?

我一看这短信,就气不打一处来。话说在结婚前一天,小二绘声绘­色­地给我讲了男女洞房需要注意的事项,虽然这些话在洞房的那一刻都被我忘光了吧,不过有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她说xxoo能使人­精­力充沛生龙活虎,一切男人都是纸老虎,还说凭着你三木头的魅力,钟原一定会被榨得­精­疲力竭力不从心的……

可是现在呢,他母亲的,我突然发现她讲钟原的那些话,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说我……

于是我怒气冲冲地拨通了小二的电话。这厮优哉游哉地接了,笑嘻嘻地问我:“三木头,昨晚战况怎么样啊?”

我怒道:“你说的话一点都不管用,我差点被虐死!”

小二啧啧称赞,“这么说咱家钟小受还是很生猛的嘛。”

我:“胡说,他一点也不生猛,要不然也不会把我弄那么疼了。”

小二贼笑道:“这什么逻辑?你说反了吧?”

我抓抓头,也不知道怎么辩解,只好说道:“反正他就是有问题!他还说今天不疼,结果还是有点疼,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他的**会不会长了倒刺了?”

“哈哈,哈哈哈哈……”小二放声大笑起来。

我被她的笑声吵得舀开手机,有些莫名其妙。笑什么笑,我很严肃的好吧!

这时,我看到卧室的门口站着一个人,他正端着一杯水,脸­色­有些发鸀。

呃……

我一阵心虚,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钟原。”

钟原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把水杯放在桌子上,然后,他抬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抓着手机,一时无措。

钟原走到我面前,取过我手中的手机,对着手机说了八个字:“床上时间,请爀打扰。”说完挂断。

我:“……”

今天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日子。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我和钟原结婚已经有六年了。我们有一个五岁大的儿子,他叫钟君,小名君君。君君大部分继承了我的长相,但是眼睛更像钟原,眯起来的时候总让人觉得他是不怀好意的。不过君君现在年纪小,还很单纯,所以他眯眼的时候没有钟原那种很痞的气质,倒是更多地会引人发笑,总让人想要顺手戳戳他的脸。

我们的邻居是一对活宝的一家三口。这家男的是个网吧老板兼修电脑的,我们这一片,谁家电脑出问题了都找他。当然他实际上还是个黑客,属于在网络上来无影去无踪仅仅留下只言片语的传说令人们津津乐道的那种。这家女的是个神秘的宅女写手,据说每当她用那绿幽幽的目光盯着他的老公,自称是在寻找灵感时,他老公都会禁不住打寒战。这对神秘的夫妻生了一个彪悍的娃娃。他家娃娃叫点点,比我家君君小一岁,有事没事欺负我家君君玩,拆他的玩具,花他的压岁钱,在他的看图识字上画小狗小鸭小熊猫……然而对此行径君君完全是逆来顺受心甘情愿,我这当妈的看着都怪不落忍的。

好吧,说到这里,大家肯定都知道那对活宝夫妻是谁了,他们就是路人甲与小二这个组合。话说他家娃娃虽然淘气,但是长得超级可爱,这孩子太会选基因了,对于她爹妈长相上的特点,她完全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长得那叫一个水灵。每当她犯错误时,她都会瞪着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你,让你只想亲亲她抱抱她安慰她,哪里还记得生气这回事。

呃,我好像扯远了……

那什么,前面说过,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因为钟原要参加电视台的一个谈话节目。那个谈话节目专门请一些比较热门的名人,涵盖各个领域的,收视率很高。好吧,其实现在钟原可以算是一个比较热门的名人了,这个事情要从前几天的一个颁奖典礼说起。

还是那个电视台,闲的实在无聊,于是举办了一个华人商界领袖的颁奖典礼,钟原被派发了一个“最有潜质商界领袖”奖,这个概念大概就相当于最佳新人奖吧,可怜这厮眼看着都奔三了,还最佳新人奖,我囧里个囧的。

颁奖典礼的事情钟原一直只字未提,直到那天晚上他拎着个奖杯回来,一进门就把奖杯塞给君君,说了句“拿去玩吧”,然后坐在沙发上顺手把我扯进怀里抱着。那个奖杯还挺沉,可怜的君君要双手抱着才能拿住它。

后来君君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玩,就找点点商量去了。

再后来那个水晶奖杯被点点贴了很多彩纸和毛绒,打扮成一个娃娃,你别说,还挺像的……>_<

我问钟原,这事怎么没跟我说。钟原回答:“怕你担心。”

我贼笑着揭发他:“其实你是怕得不了奖在我面前丢了人吧?”

钟原揉着我的头,“说实话,得奖不得奖我倒是没什么所谓,只是我怕如果你知道了,到时候我没得奖,你会难过。”

讨厌,有儿子在场,讲什么甜言蜜语……>_<

话说就是因为这个颁奖典礼,钟原才从小范围内的被关注,上升到被全国人民关注。本来参加那个颁奖典礼的谁没两把刷子,钟原在里面只能算个后辈。然而问题就在于,电视机前的大部分人看这个节目时,也没深究这个颁奖典礼跟金­鸡­百花什么的有什么区别,因此那些四五十岁的大叔们的成就被忽略,而钟原作为此次颁奖典礼中长得最祸害的青年才俊一枚,受到了意料之外的强大关注,尤其是一些单纯的花痴女们。

至此,钟原的形象已经有点向花瓶的方向倾斜了。

当然电视台才不管这些,他们只知道,钟原成名了,他们又不用担心这期节目的收视率了……

钟原和电视台约好在周六下午录制这个节目,因为这一天大家都比较闲,他的亲友团势力会壮大一些。当然他自然没想到,其实节目现场的好多观众都是他的亲友团,这就是人间祸害的魅力所在,没办法的事。

吃过午饭,我们一家三口加上小二一家三口,坐上了钟原的那辆豪华商务车。考虑到今天钟原是主角,因此路人甲决定亲自当他的司机。于是这位网吧老板兼顶级黑客一边开车一边骂钟原,骂他败家,“你这一辆车都够买我一个网吧的了。”

钟原微笑,“别以为你老婆没跟我老婆说你家存折里有多少钱。”

路人甲不服,“你小子别跟我装,我所有资产加一起也不够你一零头的。”

钟原:“钱够花就好,关键是你自己自在。你如果想要钱,肯定也不止那些。”

路人甲翻了个白眼,“别以为你夸我两句就能避免被剥削的命运啊,今天晚上你请客,五星级以下的哥不去。”

……

我们赶到电视台的时候,老大他们已经在等我们了。老大最近比较憔悴,因为追她的人太多了,她命犯桃花,犯了好几年了。有时候我们劝她早点嫁了,别剩下,她总是很惆怅地回答,“我也很想嫁,可问题我总得嫁得心甘情愿吧?”

于是我们问她,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她嫁得心甘情愿。

老大答:“我喜欢家庭­妇­男。”

呃……好吧,老大是­精­英,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也大部分是­精­英,想找个家庭­妇­男,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四姑娘和陆子健也来了,他们打算今年结婚。陆子健在国外一所牌子很大的学校里拿到了博士后的学位,而且是提前完成学业,据说是因为他等不及了,想早点回来把婚事给办了。于是他就回来为祖国的现代化建设发光发热了……又据说他的福利好得令人发指,总之国家把他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想到了,甚至有可能连给他孩子买尿不湿的钱都考虑到了,只要能把他留住。我还听说,他们这样的人会被国家专门派人在合理范围内监控,原因是怕他被挖走……

人才啊,这就是人才!

混编宿舍的另外一个人才,路人乙也到场了。路人乙当年本来读完硕士不想再读书了,可是他的导师千方百计把他留了下来,据说为此还差一点使用美人计,当然只要有史芸蘅在,路人乙是没有机会享受到这个福利的。反正后来他又读完了博士,再后来就留校当了一名普通的人民教师。我还专门去听过他的课,结果听课的人好多,我差点被挤死。

再次感叹,这就是人才啊!

至于路人乙和史芸蘅那点事,最开始的时候总是不清不楚的,后来史芸蘅赌气去相亲了,结果路人乙就心急火燎地跑去相亲现场围观了,当然围观只是个借口,因为他后来把史芸蘅领回家了……

现在这俩人已经结婚了,史芸蘅的肚子都很大了,貌似已经七个月了。

好吧好吧,闲言少叙,节目马上就要开始了。

现场很火爆,大家都很激动。钟原走出来的时候,观众席响起了十分热烈的掌声,等到他朝观众们欠了一下身体,然后冲大家微微一笑……我听到不少人的尖叫声。

君君似乎不太喜欢这么吵闹的声音,皱着眉头捂起了耳朵。于是点点连忙去拉他,一边拉一边­奶­声­奶­气地批评他:“老师说鼓掌代表着欢迎,你看大家都在欢迎我们,你这样很不礼貌!”

“我知道。”君君动了一下,还是放下了手。

我隔着君君,摸了摸点点的头,笑道:“这鬼丫头。”

小二伸手捏了捏君君的小脸,安慰他:“君君别理点点,这丫头有病。”

老大笑道:“哪有这样说自己孩子的,点点才多大。”

小二正­色­,“是真的,她有多动症,没一刻安生的时候。她幼儿园的老师天天找我告状,你看人家君君多安静,他们俩能平均一下就好了。”

我翻了翻眼睛,答道:“算了吧,君君的老师说了,这孩子不爱说话,可是也很不老实,幼儿园的小朋友闯的那些祸,有不少都是他出的主意,五花八门,防不胜防。”

于是这两个小家伙突然安静下来,很委屈地低着头。我看着实在不忍心,看看小二,她也在纠结。唉唉,小孩子扮起可爱来,我们这些当大人的是真的招架不住。

于是大家开始专心地看访谈。其实访谈啊,也就是那么点内容,我对钟原太熟悉了,所以对访谈内容一点也提不起兴趣,只是专心地盯着他看。过了一会儿,老大拍着我的肩膀,摇头叹道:“三木头我服了你了,你们俩都结婚六年了,你竟然还能对着钟原发花痴。”

呃……

君君和点点对这次节目似乎也没什么兴趣,点点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根毛线,和君君俩人开始把毛线架在手上玩出各种图形花样。不得不承认,点点是真的很会玩,这一点倒是和四姑娘有点像。于是我揪了揪四姑娘的衣服,说道:“四姑娘,点点不像她爹不像她妈,倒更像你。”

四姑娘酷酷地看了我一眼,答道:“废话,我是她­干­妈。”

呃……这什么逻辑啊……

我们几个说着说着就聊起来了,开始在亲友席里窃窃私语,反正这一片座位是专门为亲友设的,也就我们几个人,不怕影响到别人。倒是钟原,被我们彻底晾了。

捂脸,钟原我对不起你啊……

(路人甲:对不起钟原+1

路人乙:对不起钟原+2

陆子健:对不起钟原+3

一二四:对不起钟原+10086)

虽然我们几个开小差,不过现场观众倒是配合得不错,时不时地传来掌声和尖叫声。后来这场节目播出去之后,观众反响十分强烈,于是我好奇地去看了,然后我就囧了。

钟原在这场节目中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十分专情而痴情的人,很像琼瑶小说里的男一号。其实以我和钟原的相处模式来看,他说的这些话很假的。倒不是说我们感情不好,而是我们几乎从来不如此刻意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反正自己心里知道就好。

虽然这一点在我看来很假,可是好像在别人看来,那就是很真实很感动很能收买人心的。

于是我从隔壁把小二拉来,指着电脑屏幕问她,“你说,这个假不假?”

然而小二却追着我敲着我的头,骂我道:“三木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汗,本来我以为小二既然是个写手,而且是个挺受欢迎的写手,那就应该挺有见地的,没想到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疯。

好啊,你不是打我吗,你敢打,我就敢跑……

然后我就抱头鼠窜了。

……

从电视台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我们一群人呼啦啦地跑去饭店了。五星级的饭店服务态度就是好,当然那价格也很销/魂……

大家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人,也没说什么客气话,该吃吃该喝喝。君君和点点俩孩子自己组成一小圈子玩得很好,根本不理我们这些大人。

我突然有一种严重的挫败感。

混编宿舍那几个三十上下的大老爷们放开了膀子狠狠地喝酒,大家喝得都有点多。尤其是路人甲,这家伙酒量很拿不出手,当然酒品还凑合,比我强。此时他的脸红红的,侧身轻靠着小二,看着她傻笑。

小二轻佻地抬了抬路人甲的下巴,笑道:“老公,你这个样子,很容易给我带来灵感。”

虽然喝高了,路人甲还是哆嗦了一下。

由此可见,小二有多么的罪孽深重。在此为路人甲阿门一下,唉。

吃完饭,大家决定去唱会儿歌。考虑到有小孩子需要照顾,而且KTV那种地方不适合我们纯洁的点点和君君出入,于是我们打算回家唱。钟原在我们结婚后不久就在C区买了一套别墅,里面专门配了个K歌房,隔音效果超级好。不过我们嫌那套房子太空,所以也没入住。现在那里的房子蹭蹭地升值,搞得路人甲一提到那套房子,就会骂钟原­奸­商。

……

因为君君和点点是纯洁的孩子,所以我们一群成年人也不好意思唱太声­色­犬马的歌,于是……一群三十上下的老家伙们,整整唱了一个小时的儿歌……>_<

后来那俩孩子睡觉去了,剩下的这群狼们才开始放开了嗓子嚎。

钟原这家伙唱歌的技术,怎么说呢,用路人甲他们的话来讲,那就是很蛋疼。他唱歌已经不仅仅是用跑调能说明问题的了,总感觉所有的调子都往一个方向拐。然而与此同时,他的声音又很低沉很动听,简直就是一副天生的好嗓子。总之听过他唱歌的人,基本上都会扼腕叹息,好好的一副嗓子,糟蹋了啊……

考虑到这家伙比较傲娇,所以他平时在别人面前很少唱歌的。可是今天他有些不正常,因为他成了麦霸,扛着话筒一个劲地对着我唱情歌,搞得我小心肝扑通扑通地乱跳,老大他们还跟着起哄。

大家玩到很晚,晚到我眼睛都睁不开了,倒在K歌房里的地毯上不愿意起来。然后我被钟原轻轻地抱起来,走进了卧室。

钟原身上有一股酒气,我这人不怎么喜欢酒­精­的味道,可是这种味道在钟原身上,我一点都不觉得讨厌。

钟原把我放在床上,吻了吻我的额头,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木头,要洗澡吗?”

“唔,困。”我动了动身体,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于是钟原帮我扒了衣服和鞋子,然后自己也躺过来,把我拉进怀里抱着。

我此时困得都有点神志不清了,任他摆弄。

钟原用下巴蹭着我的颈窝,低声说道:“木头,我今天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哦。”

“我想说很久了。”

“哦。”

“木头,我爱你。”

“哦。”

迷糊之中,我感觉自己的眼眸上覆盖了两片柔软的东西,如羽毛般轻柔舒服。我侧了一□,和周公胜利会师。

(网络版正式完结,番外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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