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你管得着。”
好吧,路不是她家的,关虫还真的管不着,所以她保持三米的距离,和柏良佑各走一边,陌生人的姿态。看到街边小店内挂着的衣服关虫意识到她好像很久没有买过衣服。
手指在衣服架子上来回游走,挑出来喜欢的就拿进去试穿,出来看到坐在试衣镜前的柏良佑有些不耐烦,但是也只能装作不认识。
“黑色不适合你。”
“这件太宽。”
“这件太短。”
关虫直接把衣服朝他扔过去,“你管得着。”宣泄般就偏偏买了这三件衣服。
在这之后,关虫看什么东西柏良佑都要在边上Сhā话几句,关虫不耐烦了“先生,我们很熟吗?”店内服务员笑着看着这俩人,柏良佑摇摇头,“是不太熟,不过孩子已经生了。”听俩人的对话十足就是吵架的夫妻。关虫磨牙嚯嚯要向柏良佑这头猪,柏良佑推开她,“公共场合注意形象。”
出了店门,柏良佑把手里面的东西递给她,关虫看着躺在他大掌中的小物件,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迷上这些小物件,买了不少,真正摆放出来的并不多,有些疑惑柏良佑的举动。
“给我的?”
“恩。”
“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东西?”
“你不是喜欢吗?”
关虫扭头往前走,“喜欢并不代表就一定要拥有,一百八买个衣服挂饰未免奢侈,你还是留着送给其他人吧。”
有电话响起,对方自称是关虫以前客户介绍来的,关虫忙不迭洽谈工作,柏良佑在旁边看着就差点头哈腰的关虫,脸上笑靥如花嘴巴咧的大大,态度那叫一个诚恳热情,她什么时候这样对过自己。
“喏,借你空间用下,放下东西,啾啾放学你帮忙接她吧,我估计要些时间。”
“你缺钱?”
关虫把东西丢到他车上,拍拍他肩膀唏嘘,“饱汉不知饿汉饥,几千块钱对你来说只是数字,对我来说那是一张张红色人民币,好了,我也不给你普及人民币的作用了,没人会嫌钱烫手的。”
柏良佑接了关雎不知道该去那里,杨曦打电话呼喊救命,柏良佑本不想管他,但是杨曦说“你舍得看兄弟在这个城市混不下去吗,就因为几千块钱就霸王餐。”
左右无事可做柏良佑还是去了,本来让关雎在车上等着他很快出来,但是关雎小手拉着他手臂,“爸爸,我也要去。”杨曦也见过关雎,他也没想藏着掖着关雎的存在,就抱着她进去了。
以为只是杨曦饭钱不够才让自己来救火,但是柏良佑站在大厅站定再次给他打电话,杨曦就变地址,“不是五楼是八楼,哥们,你一定要帮我,这么多眼睛看着呢,我要是摸摸口袋掏不出来卡,难道让人家刷脸吗,我不这样说你能来吗。”
杨曦说对了,如果他说是酒吧柏良佑是不会来的,平时应酬他就厌烦这样的场合都是让助理代劳,杨曦还在电话中不停嚎叫,柏良佑想下对关雎说,“我们很快就出来,不要告诉妈妈好不好。”
关雎不知道去哪里,但是她想跟着柏良佑,所以乖乖点头。
刚到楼层,震耳的声音就让人厌恶,柏良佑用手遮住关雎的耳朵,在杨曦所说的楼层房间找到他,包间内相比较外面要安静许多,进门就看到杨曦一个人坐在沙发角落中,看到柏良佑就差泪流满面,“你拯救了我的一世英名。”
“拿钱走人。”关雎趴在柏良佑肩膀上好奇地四处看,包间墙壁上的颜色吸引了她。
柏良佑把卡递给杨曦就要走,但是杨曦不肯放人,“你好不容易来,就玩会儿吧,我和小美女还不认识呢,来打个招呼。”
“坏叔叔。”关雎叫他。
杨曦扶额,“你能不能忘记那个,我是你爸爸的发小,以后就叫叔叔吧,坏字就省了。”说着拉着柏良佑往里面走。“我找你几天了,今天刚好说说城东那块地,再不动手就便宜那帮孙子了。”
杨曦和柏良佑在相对偏僻的沙发上说事情,还眼睛不住看在旁边吃水果的关雎。杨曦看说了这么多柏良佑的注意力都不在这里,有些气恼,“诶诶,你真上心了?”
“那块地先别动,我自有安排。”
“你怎么安排的先给我透露点口风可以不,别让我像热锅上的蚂蚁。”
“提前说还怎么让你看好戏。”杨曦气恼地捶他一下,“你这么说我就把心放肚子里面了,我倒是期待那帮人怎么焦头烂额。”
房间门突然被打开,关虫焦急地站在门口四处寻找,额前头发有些凌乱,还微微喘气。关虫看到沙发上的柏良佑就大步走过去,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就冲他扔过去,表情凶狠,恨不得在他头上砸下窟窿。柏良佑偏偏头躲过,杨曦被吓一跳,不肯就此罢站起来问,“哪来的?发什么疯。”
关虫不理会杨曦,上前几步拉住柏良佑的领带,问关雎旁边的人,“你叫什么?帮我看下女儿,啾啾在这里等着妈妈。”说完拉着柏良佑就出去了。
从始至终柏良佑都没说话,关虫拉着他他就配合着她的身高低□子,关虫这幅样子倒是五年前,冲动狠辣。
关虫把柏良佑拉到楼梯间,用力推,柏良佑就撞到墙壁上,他也不恼,明知故问,“做什么?”
关虫抬腿对着他小腿就是踹,“柏良佑你太不是东西了,你以为我不敢揍你吗,你欺负我也就算了。啾啾才几岁,你竟然带她来这里。”咬牙切齿的样子就像是保护鸡仔的母鸡。
楼梯间灯光不好,关虫今天穿了高跟鞋,自己站都站不稳还抬腿要踢他,柏良佑伸手护住她防止她从楼梯上摔下去,关虫嫌弃地要挥掉他的手,“别碰我,柏良佑我想打你很久了。”
柏良佑不能做大动作的反抗,只能小动作闪躲,但还是被她下死劲踹到下|体,疼痛地弓着身子频频抽气,关虫这次是真的恼了,她就是这样,平时可以装作什么都不在乎,触碰到底线就会彻底不管不顾。
看柏良佑疼痛关虫还不过瘾,手肘弯曲对着他后背就是一下,一系列动作下来关虫已经气喘吁吁,抹下眼泪,“有你这样当爸爸的吗,你自己摸摸良心你配吗?她四岁之前你抱过她吗,你知道她睡觉有什么习惯吗,见面就要她的抚养权,你凭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柏良佑扶着墙壁站好,拉住炸毛的她,不顾她的反抗把她压在墙壁上,“有你这样当女人的吗,上来就扔酒瓶,关雎还在包间内呢。”
关虫狠狠抽噎一下,瞪着还湿漉漉的大眼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柏良佑我直接阉了你,或者踹的你性|功能障碍你信不信。”
柏良佑不顾她的威胁,轻笑一声解释,“我是来找杨曦的……”
关虫摇头不肯听,把本就凌乱的头发摇的更乱,“那是你的事情我不管,但是你不能带着啾啾来这里,柏良佑,你怎么样和我都没关系,你为什么就不能替别人想想,你为啾啾想想可以吗,别人的小孩都是往好处教的,啾啾呢,你竟然带她来酒吧。”说着又开始又打又踹。
柏良佑用身体控制住她,把她双手背在身后,关虫打不到就用嘴巴咬,有尖锐的虎牙上下用力,“柏良佑你欺负我,你一直欺负我,你为什么这么欺负我,你不想见我,我都已经走了,你还想怎么样。”
柏良佑任她咬着,低声说,“我没有欺负你。”
“你就有,你现在就在欺负我,如果不是欺负我,你把手放开。”关虫扯着嗓子大声叫。柏良佑刚松开手,关虫用力踹他一脚撒腿就跑,“让你欺负我。”
稍微平伏,关虫整理下头发才进包间,关雎正在和一不认识的男人大眼瞪小眼,关虫走过去抱起关雎对那人说,“谢谢你帮我看女儿。”
出去是两个人,回来是一个人,杨曦看下门的方向问,“柏良佑呢?”
“死了。”关虫恶声恶气地说,抱着关雎就走了。
关雎看着妈妈哭了也不敢乱动弹,小声说,“妈妈,是我要和爸爸进来的,是那个坏叔叔叫爸爸来的,坏叔叔最讨厌了。”还伸出小手给关虫擦眼泪,关虫更委屈了,她处理完事情本来给柏良佑打电话问他把关雎带到哪里去了,没想到接听电话的是关雎,坑坑巴巴说不清楚在哪里,关虫就问附近还有没有其他大人,关雎就把手机递给身边的一位女士,“我妈妈要和你说话。”
她又气又恼了一路,一直想着柏良佑太不负责,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以解心头之恨。
“啾啾,以后我们不和爸爸关系好好不好?”
关雎不解,“妈妈不喜欢爸爸吗?”
关虫摇头,“不喜欢,烦死他了,啾啾也不理他好不好。”
“好。”关雎点头同意。
杨曦在楼梯间找到柏良佑,他靠着墙壁坐着,腿微微曲着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杨曦走过去戳戳他,“被打傻了?”想想刚才关虫的样子,问出心中的疑惑,“她就是那个孩子妈?”
柏良佑轻叹一声点点头,杨曦摸着下巴笑,“十分好奇你当初是怎么攻下这座城堡的。”
“杨曦我有没有说过你丫欠抽。”
杨曦配合地贱笑,“可是没有风流债来抽我啊,兄弟,事实表明,你办的事情更欠抽,我最多也就是过过嘴瘾,你是直接上手了。”
柏良佑不理会他,扶着墙壁一瘸一拐地出去了,杨曦在后面大笑,孩子她妈果然是奇葩。
24(三更) ...
接下来几天柏良佑都没有再出现,关虫想她最初就不该示弱,对付不正常人就要不寻常手段,比如以暴制暴也未必不行。没见到熟人,倒是偶遇几次一个陌生男人,其实有过一面之缘,那天在包间内见过的男人,未知名字。
关虫挂了电话翻看日历,查看最近财运,为嘛突然多了那么多来找她做工作的,其中有个甚至不过问价格就直接把资料丢给关虫,“我们不急的,现在还在筹划中,所以半年之内完成就行,这是一半的钱先付给你。”
关虫掂掂手里面的人民币,有些做梦的虚幻,但手里面是真实的人民币,时来运转也不用这样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快的让她眩晕。
今天要见个客户,她早早就等在位置上,忙碌的日子让她渐渐充实起来,没有精力再想其他事情,活力也回归,生活好像开始步入正常轨迹,朝着她预想中的方向越来越近,她心情连带着好起来,只要柏良佑不出现她就能活得很好。
椅子被拉开,关虫从下往上看目光定在那人脸上久久不移开,待对方坐下,关虫指着桌子上的牌号说,“你坐错位置了。”
“没错,你是关虫我知道。”
关虫分辨下对方开玩笑的成分有多少,口气不太好地说,“逗我玩?”柏良佑的世界她不想进,他的朋友她也不想接触。
“我不叫逗我玩,我叫杨曦。”杨曦伸出手要和她相握,关虫警惕看着他不表示,杨曦也不尴尬,顺势拿起咖啡杯抿一口,一双桃花眼一直盯着关虫看。
“你为什么叫关虫,名字倒是挺特别。”杨曦完全是出于好奇,实在耐不住心里面的蠢蠢欲动,他必须要一探究竟。从柏良佑那里什么都问不出来,他只好改换目标,不然这样下去他会被自己折磨的茶饭不思。
“你为什么叫杨曦,名字倒是挺女性化。”关虫确定对方并不是来找她谈工作的也没必要这样继续蓄意微笑,站起来就要走。
杨曦也跟着站起来,要出手拉她被关虫躲过去,“别走啊,也不怕你笑话,名字是我爷爷起的,本来是给孙女准备的,被我借用了。”
“告诉我这个干什么?”
“告诉你咱们不是就算认识了吗,其实找你没什么事情,我就是好奇你和柏良佑怎么就到孕育下一代,还有那天你的出场太震惊了。”
“和你有关系?”
“没什么直接关系,我这人吧,就是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心里面存不住疑惑,你和柏良佑是怎么认识的?”杨曦这几天在脑海中不断回想有没有关虫这号人物的存在,一片空白,只怪柏良佑当初藏得太严实,连他都不知道。
“你应该买本十万个为什么。”
“只要告诉我你们怎么认识的,其他的我就在十万个为什么里面找了。”
关虫揶揄他,“你这人真贫。”
“唯一的优点了,表现的这么明显吗,优点都被你看出来了,这就说明我们投缘,给我解惑答疑也是应该的吧。”
“你有病。”
“对,还是神经病。”只要能套出来话,杨曦是什么都认了,恬着脸要打入关虫内部。
“我和柏良佑不认识。”
“不认识你你女儿能叫他爸爸,不认识你能把瓶子甩他头上?只是方向有些偏,多练练就好了。”杨曦只要一想到柏良佑那天扶着墙壁的窘迫样子就想要仰天大笑,上天果然是公平的,想以前只有柏良佑揍人的份,哪有挨打的时候,但是现在不同了,在楼梯间被一个女人又打又踹,脸上还留有痕迹。
“下次如果把瓶子扔你头上,有可能就准了。”
“真不说?”
“没什么可说的。”
杨曦站起来拉拉衣服,“那咖啡你请吧。”就这么走了,关虫气的七窍生烟,这都什么人,竟然让女士付账,太没风度。
杨瑶这几天说要参加活动不回来了,还偷偷告诉关虫那个人也会参加,这让杨瑶兴奋了几天,甚至扯着关雎的小脸得意地说,“如果这次成了,你就再也不能说我嫁不去了,我也要做个有人爱的好姑娘,关啾啾来么一个。”关雎四处多杨瑶的喷血大口,两个人闹腾十分。
晚上杨瑶激动地睡不着要拉着关虫说点心里话,关虫不知道她在顾忌什么,“喜欢他就大胆地告诉他吧。”
杨瑶少有的别扭姿态,“我喜欢他三年了,也没见他谈女朋友,你说他是不是弯的?”
关虫笑着拍她脑袋,“乱想什么,也可能是怕担心学业。”
“我总觉得怪怪的,不管了,早死早投胎吧,告白是我的事情,接不接受就是他的问题了。”杨瑶故作洒脱地说,爱情的事情别人的话都无效,只有自己真的尝试过才会真的学会面对自己的爱情。
关虫自认为一直身强体壮,感冒虽不常有但一般是熬着就过去了,这次感冒却像是和她打拉锯战一样,已经一个星期过去,还不见好转,头晕鼻塞大使依旧驻扎。
关雎放学排队走在后面,低着头不情不愿地拖着书包,妈妈生病今天没人来接她,她不喜欢坐校车也不喜欢和小朋友坐在一起,有些想妈妈以前骑电动车送她上学时候的样子,那样她就能多和妈妈相处。
走出班级门,看到站在家长队伍中的柏良佑,关雎小脸上马上放晴,拖着书包就跑过去,抱着他腿甜甜叫爸爸,有家长看过来,关雎拉着柏良佑的手给小朋友介绍,“这是我爸爸。”颇有扬眉吐气的感觉。
柏良佑好笑看关雎仰着小脸自豪模样,和对方家长握手才牵着她离开。上了车,关雎凑过来小声说,“妈妈生病了,爸爸你知道吗?”
柏良佑想他怎么可能知道,那天关虫打他之后几天没有打过电话,看来是真的生气的,他心里面不爽吧,杨曦还没一点自觉性,一天一趟在他面前晃荡,追着问怎么和关虫扯上关系的,最后耐不住告诉他关虫是M大的,杨曦自顾设想下大致剧情,“难道你也去蹲点了?”柏良佑直接把他轰出家门。
关雎从小书包里面拿出来钥匙,“瑶瑶今天不在家,我有钥匙。”就这么忘记和关虫的约定把柏良佑带进去了。
关雎口中的瑶瑶柏良佑是见过几次的,只是每次都是冲着他冷哼一声,他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个陌生人。
关虫躺在床上蒙头大睡,柏良佑推她几次都没有反应,手摸上她额头滚烫,抱起她直接去医院,关雎跟在后面自觉爬上车子乖巧坐好,看着身边躺着不动弹的妈妈。
医院永远是不分节假日的场合,能安排病人的地方绝不会空余,没有病房只能在走廊输液,关虫不知道是烧迷糊还是缺乏睡眠,颠簸这样都没有醒过来,倒是关雎精神不好要睡觉。
柏良佑让关虫的头枕着自己的肩膀,把关雎抱在怀里面,以高难度姿势支撑着另外两个人。手臂渐渐发麻,但是他只要稍微换手关雎就哼哼唧唧要醒过来,他只能一动不动看着怀里面粉嫩的小孩子,别人的孩子他也见过,只是觉得可爱成分居多,却从来没有过看到关雎时候的感动,这是他的孩子,聪明漂亮。
关虫不知道是不是冷,原本只是抱着他的手臂,后来是紧挨着他不住往他身上凑,胸前的两团柔软在他手臂上磨蹭。柏良佑轻声请护士帮忙拿来被子给她盖上,关虫这才在他肩膀上找到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只是两个人挨得极近,她的呼吸轻轻在他脖子处吐纳,因为生病而灼热的呼吸熨烫着他的皮肤,柏良佑微微转头,关虫仰着脸嘴巴微张,他转过头她的嘴巴就在自己鼻子下面,他微笑抖下肩膀,关虫半睁半闭着眼睛吧唧嘴巴继续沉睡。
关虫的睡颜很乖巧,睡觉没什么特别嗜好,反而是柏良佑晚上总是会抢被子,关虫最初还会抱怨后来就手脚盘在他身上寻找温暖,他常常被她勒醒。可能是觉得口渴,关虫伸出舌尖舔舐红唇,柏良佑马上转过头,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吻下去。
胸前有水湿痒痒的感觉,柏良佑突然醒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歪着睡着,抬头看点滴瓶,已经不在,“等着你醒来我就要受罪了。”关虫说着然后手指着他身前捂着嘴巴笑,表情怪异。
柏良佑疑惑地低头,顿时满脸青黑,关雎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脑袋移到他胸部那里,小嘴一下下啜着他胸前的红点,衬衣已经浸湿一片紧贴在身上,显出衬衣下的皮肤颜色,难怪刚才不舒服。
柏良佑脸上表情怪异把关雎递到关虫怀里面,“你先看着她。”站起来就走。
关虫亲下关雎的小脸,“你太萌了。”关雎已经断奶多年,不知为何会叼着柏良佑的|乳|头吮吸,想到柏良佑刚才的表情,关虫觉得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这句话简直就是经典,让柏良佑也体会了一把当娘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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