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坐在房间另外一边的木榻上,斜斜倚在木榻上的案几边,正悠闲地打量着宇文杰。他身侧既没有凶神恶煞,露着胸毛,一脸横肉的打手,也没有狞笑着,随时准备上刑的大汉。只站着一个李诚。
看上去,李恪不像是在审问犯人,到更像准备苦口婆心地劝犯错的学生改过自新的老师。他看见江雨虹进来,笑着招招手道:“过来坐这里。”
江雨虹还保持着震惊的表情,走到李恪身边坐下。她都顾不上去看宇文杰,缓缓呼出一口气,慢慢说道:“这就是吴王府最神秘的刑室?这就是关押审问犯人的地方?”
李恪奇怪的看了江雨虹一眼,点点头:“不错,只是这里很少关押人犯。怎么?没吓着你吧?”
江雨虹又做了一次深呼吸,才说:“其实,真的有点吓着我了。”
李恪笑笑:“若不是这次宇文杰的事情关系重大,你在西域又同他打过交道,我定不会让你来这等地方受罪。”
“没事,没事。”江雨虹松了最后一口气,难怪当年上学的时候老师就说,戏剧和小说源自生活,但是又高于生活。如今看来,确实如此啊。
自从江雨虹进来以后,宇文杰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江雨虹身上。他瞪着江雨虹,那目光简直就像要把江雨虹生吞活剥一样。
江雨虹丝毫没把宇文杰的眼光当回事,反正她已经习惯了别人用目光“杀死”自己的情形。她上下打量着宇文杰,见他身上很整洁,既没有衣衫褴褛的狼狈,也没有难闻的气味,看来,吴王府的刑房,还真挺不错的。
宇文杰见江雨虹上上下下地看着自己,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的,脸上还透着怎么能这样的神情。他在江雨虹第十八次从头顶看到脚底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叫道:“江雨虹,我宇文杰这辈子和你势不两立!若不是因为你,我宇文杰哪里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我什么时候和你之间有这样的深仇大恨了?”江雨虹不解地看着宇文杰。不就是赢了他的赛马吗?这人看上去像个伟丈夫,怎么心胸这么狭窄?况且,他自己去刺杀李佑,才会成为阶下囚,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你用恶毒手段,让我在赛马会上一败涂地!又挑拨罗家和林家同我做对!我落日马场本是最大的马场,却,却不得不散去。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宇文杰手里的镣铐擦擦做响,他想站起身,冲过来,却只离木床一尺远的地方,就动弹不了。
江雨虹此时才发现,宇文杰手上脚上的镣铐,是和后面的墙壁连在一起的。她听到宇文杰的话后,不由得怒了,伸出手指着宇文杰骂道:“你说什么?你自己杀了人家的父母,还不准罗大哥和林姐姐去报仇了?经营马场难道就非要不择手段?”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发怒的江雨虹大展口才,硬是把宇文杰气到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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