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皇后挺喜欢你呢。”珑城说。
“她只是喜欢我的刺绣而矣。”庄溪回答。
珑城看了庄溪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扬起嘴角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了。
外面的雪花依旧纷纷扬扬的飘着,屋内暖洋洋的让人不觉生出一丝睡意来。奶娘端着刚做出来的糕点进来,香甜的味道淡淡的飘了满屋。
“庄溪,四银来吃糕点。”奶娘将糕点放在红木桌上叫我们。
“奶娘,不知为什么我这右眼皮跳得厉害。”庄溪伸了个懒腰起身慵懒的走了过来。
“肯定是你绣花把眼睛用疲劳了,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再绣吧。”奶娘递给庄溪一碗热气腾腾的甜汤。
“我答应皇后明天就把褥衣送过去的,这会儿才把花绣好呢。”庄溪尖着手指拈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细细的嚼着。
“要不你把花绣好了,我帮你做褥衣吧,你看你脸色苍白。”奶娘看着庄溪的脸色有些心疼的说道。
“这怎么好呢,我的事情怎么能让奶娘您来做呢。”庄溪摇头。
“没事儿,我虽然人是老了点,可做这点针线活儿还不成问题。”奶娘摆摆手回答。
“那就谢谢您了。”庄溪感激的向奶娘道着谢。
奶娘坐在窗前做着皇后的褥衣,发丝像窗外的雪一样白得耀眼。我坐在奶娘的对面呆呆的望着奶娘的脸。
“四银,改天奶娘也帮你做一件褥衣罢。”奶娘说。
“谢谢奶娘。”我回答。
那天晚上奶娘很晚才睡,而我侧卧在床上是看着奶娘的侧面入睡的。
庄溪被皇后的人带走的时候,我和奶娘就坐在她的身旁。我和奶娘跟了出去,踩着厚厚的雪直奔皇后的宫殿,而皇后正面如土色的坐在宫殿里,面前摆着那件绣着白梅的褥衣。
原来褥衣竟然有能使人致命的有毒粉末,被皇后的待女发现后。皇后便以为是庄溪想害死皇后,便派人将庄溪抓了起来。
“褥衣是我做的。”奶娘面色沉静的对皇后说。
“她为什么要害本宫,本宫让她留在宫中,给她的奉录也不少啊?”皇后并不在意这褥衣是谁做的,但她就认定是庄溪要害她。
“不是她要害您,这布料她绣好以后就给了我,一直到我把褥衣做好她连看都还没看到我就命人送到了您的寝宫。”奶娘又说。
“肯定是她在绣好花以后就往上面撒了毒粉的。”皇后说道。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做这件褥衣花了三个时辰都没有被毒粉的毒气所伤,就更不可能了。”奶娘回答。
“那难道是你要加害本宫不成?”皇后发怒的看着奶娘质问。
“我进宫十八年,您相信我会加害于您么?”奶娘面不改色,心不跳。
“可是这褥衣上的毒粉是哪儿来的?”皇后将褥衣重重的扔在地上吼道。
“这件事情还得静下心来仔细察明,请皇后不要一时之怒怏及无辜啊。”
“你们先下去吧,这件事本宫一定会追查到底。”
我看着皇后那双满含恐惧和愤怒但依然镇定的双眼,时时刻刻受到死亡的威胁是她站在后宫千万女人之上所必须经历的命运。而后宫的女人们知道对于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来说,不管她生前的地位有多么的显赫都已经成为过去,或许也正因为是这样,这后宫里的女人们不出手则不出手,一出手便是让你命归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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