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中的思绪飞快地转了一圈,“一个来旅游的东方人无意中拉到它,又看见报 纸上刊登的协寻广告,所以就和我联络,约了时间、地点见面,把它还给我了。”她想 帮佑京掩饰,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事情似乎顺利得太可疑了点。“无意中?那个窃贼费了一番工夫潜进宅邸里偷走它 ,怎么可能会大意地弄丢?”有窃贼会愚蠢至此吗?
“呃,我想大概是悬赏广告引起的效用吧!那个小偷大概怕被逮个正着,所以才会 忍痛,将玉扳指丢弃。”岳迎晨绞尽脑汁地构思合理的说词。她还真怕大哥再继续追问 下去,她肯定会露出马脚。
艾尔·邦克却意外地就此打住,“这也不无可能,反正东西找回来就好了。”
“嗯。”感谢L帝。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倒了杯茶给她,拉着她坐回沙发上,“既然玉扳指找到了,那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
“那个捡到玉扳指的东方人无条件地把它还给我,也不要悬赏的奖金,因为他是来 佛罗伦斯旅游的,所以我就答应当他的导游,带他四处参观名胜古迹。”她的话有一半 是真的。
“原来是这样啊。”他了解地一点头,“那你可要好好地招待人家哦。”
“我知道。”
“好了,时间不早了,”他站起身,“你也早点睡吧。”
“嗯,大哥晚安。”待艾尔·邦克离开之后,岳迎晨关上房门,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就算佑京身份曝光,有麻烦也和她没关系,她干吗这么紧张啊?
她趴进柔软的大床里,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佑京俊美尔雅的身形,他高贵的 气质、优雅的举止,在在都令她的心跳失速狂团,她从不曾有过这种感觉,而这又意味 着什么?
垂贴在胸口的是她戴了十几年的玉扳指,却在失去后知道那上头刻的是佑京的名字 ,并且由他赠与她的那一刻起,那彷佛多了一层意义……某种说不出来的意义,悄悄地 在她的心房里烙下印记。
这天,羿阳难得没有盘腿坐在电视机前盯着屏幕猛瞧,反常地烦躁地来回踱着步子 .佑京闲适地边泡茶,边看着手边的书籍,对于他的坐立难安视若无睹,偶尔会抬起 头来看向窗外宜人的景色。
羿阳走过来,偷瞄了安详自在的他一眼。
佑京端起杯子轻啜了口茶,搁下杯子,再翻过一页。
羿阳走过去,又瞟了一眼,张了张口,却还是没有吐出话来。
眼看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这可怎么办才好?
佑京又继续翻到下一页,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门铃终于在羿阳不停地来回踱步中响起。吓!人来了。
佑京慢条斯理地抬起眼,眼底一贯的温和光芒悄悄地亮了起来,他淡然地一笑们“ 门铃响了。”
“呃,属……属下这就去开门。”羿阳赶紧走去开门。
门一开,外头站了个打扮时髦的棕发女子,姣好的曲线因为紧身衣物表露无遗。“ 先生,是你找我来的吗?”
洋婆子穿衣服真是一点也不含蓄,他很担心她胸前的丰满会弹跳出来,“没错。” 他的话才说完,两只柔媚的手立即环上他的颈项,按下他的头,惹火的娇躯也跟着贴上 去,他的脸随即埋进她深幽的|乳沟里。
“你……你……快点放开我!”羿阳紧张得结巴,手忙脚乱地试图板开她的手。
棕发女子吸起性感的红唇,顾盼生姿地嗔道:“怎么了嘛!你找我来不就是要我替 你消火吗?”她以哀怨的眼神看着他逃离,“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在这么远的距离下替 你服务。”
羿阳喘着气,他刚刚差点窒息,“你……你先……进来就是了。”
顾客至上,客人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等等,把门关上。”
她耸耸肩,依言带上门。
“跟我来,别再乱来。”他板起脸嘱咐。
她刚刚的举止是乱来吗?棕发女子一脸纳闷地跟在他身后走向里面,根本不知道眼 前这个穿著东方服饰的男子到底要她做什么。然后,她在窗户前的沙发上瞧见另一个穿 着白色长袍的东方男子,正静静专注地垂眼看书。
光是这样看着他俊美的侧面,她的心脏就几乎要停止跳动,天底下竟然会有这般灵 雅清俊的男子!
她要服务的对象……会是他吗?棕发女子屏息以待。对像若是他,就算是倒贴她也 愿意。
“贝勒爷,属下找了个姑娘来伺候您。”羿阳趋前禀明。
佑京阖上手边的书搁下,语调是一贯的轻柔和煦,“是谁准许你擅作主张把人找来 的?”
他的话听在羿阳的耳里却是分外惊心动魄,“属下以为贝勒爷会需要,所以……”
棕发女子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只能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候。
“请她离开。”
“贝勒爷……”羿阳还想说些什么。
佑京却已重新翻开书,不再理会他。
“喳。”羿阳只得遵循他的命令,“很抱歉,交易取消了,你请回吧。”
棕发女子难掩失望的神色,“为什么?”她也长得不差啊,为什么那个灵雅清俊的 男子连正眼都没瞧过她。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订金你收下,可以走了。”他摆手送客。
她不舍地频频回首,“我可以算便宜一点……”
羿阳将她推出房外,关上门,走回佑京身边垂手站立。
好半晌,房间里静悄悄地,就只有书页翻阅的细微声响,再无其它。
羿阳终于沉不住气地出声了,“属下斗胆请问贝勒爷,您是不是……是不是喜欢岳 姑娘?”他总觉得贝勒爷对岳迎晨的态度似乎不太一样。
佑京冷笑一声,“你好大的胆子,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问了?”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关心贝勒爷……”羿阳紧张地屈膝就要跪下。
一摆手阻止他,佑京轻扬唇角,转头凝睇着他,饶富兴味地问:“为什么这么问? ”
羿阳一愕,随即恍然大悟,贝勒爷又在作弄他了。总有一天,他会让贝勒爷给吓破 胆的。“贝勒爷看岳姑娘的眼神不同于以往,更会主动地亲近她。”这是以往在京城不 曾发生过的。
贝勒爷的俊美无俦,让皇族里的年轻格格们偷偷倾心爱慕,冀望着有一天可以当他 的新娘子,虽然贝勒爷对那些格格们一向待之以礼,言行间总有一股淡淡的疏离,不想 让她们越陷越深。
他跟在贝勒爷身边好些年了,就从没见过他对哪个格格如此亲切友善,更遑论是主 动亲近人家,比较起来,岳姑娘的存在对贝勒爷而言,便不同于其它女子。
这个事实让羿阳既欣喜又扼腕不已,喜的是贝勒爷就跟普通男人一样喜欢女人,终 于可以让京城里那些甚嚣尘上的荒谬流言不攻自破;扼腕的是皇族里漂亮的年轻格格甚 多,贝勒爷为什么偏耍喜欢上不同年代、不同时空的岳迎晨呢!
佑京地笑非笑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羿阳只好又道:“贝勒爷,咱们和岳姑娘是不同年代、不同时空的人,等鬼才将时 光机修复,咱们就要回恭亲王府了,您和她……没有未来可言。”
岳迎晨的身影的确在他的脑海里生了根,佑京闲适地支着颊,剖析自己的想法,“ 没有未来可言吗?”他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是问羿阳。
“贝勒爷,皇族里多的是才貌双全的格格等着您上门提亲,她们才是适合您的对象 ,您还是把岳姑娘忘了吧!”羿阳努力劝说着,就是怕佑京真被岳迎晨迷住,作出不理 智的决定,届时麻烦就大了。
贝勒爷的性子虽然一向温文和煦,却是变幻莫测最叫人捉摸不定的一个,谁也料不 到他下一刻会作出何种决定。
“真爱会找到出口。”佑京低喃。
一阵莫名的悚惧贯穿了羿阳——若是贝勒爷将来决定为了岳迎晨留在此地,那他该 怎么办才好?身为贝勒爷的随身侍卫,他是应该随侍在贝勒爷左右,但是他一点也不想 留在这里啊……羿阳的烦恼就此衍生,只怕得等到贝勒爷的脚确确实实地踩在禁亲王府 的土地上那一刻,才是他能宽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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