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还以为一来就送丫鬟，有这等好事？原来是丢包袱。我一回来，你就带我进来，又突然跑溜了，仙人跳是不是你也有份？”

“冤枉啊，先生。仙人跳这事不关我事。”

“不关你事？你跑得比兔子还快。不关你事，你跑来­干­嘛？最少你是事先知道。不告诉我，挖个坑，要我跑。”甘一边说边消消地靠近李鱼。

李鱼一时无语，然后发挥他一向的超级本领（抵赖），“小李今早中了一次仙人跳，受伤了，还赔了大钱。这事小人事先不知道，但小陈和小李很熟，知道这事，还帮小李垫了点钱。他拉我跑，俺是文人，也不知道啥事，还以为是急事，就跟他走了。这事后来小陈才告诉俺，所以没有通知先生，罪过，罪过。”

“起！”甘一趁李鱼说话没防备时突然冲过去，一把李鱼的衣领。

“我的脚被砸伤了，这医药费，你总该赔。”既然抓不到李鱼什么把柄，­干­脆敲他脚骨（广州话，意思是勒索，勒索。）

“等，等，等，先生先把俺放下。慢慢说。”

甘一松了松手。

“俺没钱。”

“啊……没钱。”甘一加点抓起李鱼，抓得李鱼呱呱叫痛。

“没钱……行……­肉­偿吧。”

“啊……”李鱼掬花一紧，慌张地望着甘一。

“你不是秀才嘛，我长期在西洋，读得都是西洋书，没读过大明的书，你免费给我教书。教会我大明那些之乎者也。就这简单。”

“就这简单？”

“就这简单！不追俺医药费”

“教书不追药费!”

“哦……”李鱼松了口气。“不反悔？”

“不反悔。就此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