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第二书包网 > [鼠猫现代]梦若江湖 > 20

20

“先把车开到停车位去,这里不准停车。”展昭说完也不耽搁,转身就走。

白玉堂看着那人走到马路对面的停车位,骑上警用摩托车离去。

“小子,够拽。”沿着松江路找车位,最终在距离学校五百米处的服装城找到停车场,停好车,又捏了捏那张被揉的不像样子的罚单,慢腾腾向小学校走。

路过古玩交易市场,又见马路对面的蓝­色­身影给两辆黑车拍摄违停照片,其中一辆车白玉堂认得,XY,襄阳。

陷空市没什么特产,也没什么旅游圣地,唯一值得陷空人骄傲的就是两家远近闻名的网络公司,哦,应该说是三家,四年前赵氏解体,分离出一家襄阳,赵氏也因此一直处于劣势,那时网游还处在3D阶段,后五义借着赵氏分家的空当,迅速抢占市场份额,不断推出新款游戏,又经过几年时间研究开发了4D网游《江湖》,三个月前《江湖》问世,更是发动了一场网游市场大变革,从此五义一枝独秀。

白玉堂情不自禁停下脚步,看着马路对面的身影,原来不是针对五义一家,不过动机依旧值得怀疑。

正准备离去时,又见急匆匆跑上前一位中年男子,一边赔笑一边掏烟,又指第二辆车,嘴巴不停的说道,展昭微笑摆手跟男子解释什么…

白玉堂斜眼,哼,想收点罚款装自己腰包吧,掏出只烟点上,漠然的拭目以待。

果然,男子说了一会无果,又去摸怀中的皮夹…

白玉堂吐着眼圈轻蔑一笑,怎么样,被我抓个正着了吧。

男子将皮夹掏出,展昭面­色­陡然一变,表情严肃的说了一会话,又指指汽车,指指路面,接着将罚单塞到男子手上,骑上摩托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男子又是跺脚又是咒骂,声音直传到马路对面…

白玉堂惊讶看着,手中的香烟飘着白­色­雾气,亮闪的火星似灼伤了眼球,周围一片混沌,竟看不清那人的背影,不是应该收钱撤单了吗?怎么走了?怎么会走了的?

11

11、第十一章 现实VS游戏 ...

呆滞的寻了张长椅坐下,怎么会呢?怎么会没收钱呢?难不成是,自己错了?…

抬起头,看着黑­色­摩托车载着一丝不苟的人在街道来回巡视,倏然窜出奇妙的感觉,这人,一直都是这么巡街的…

心不在焉的走到学校门口,刚刚11点半,下课早的班级已经有学生陆续离开。

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看着展大警官给没人接送的孩子排好队,带他们陆续过马路。阳光下的身影有些刺眼,这人,难不成真是个劳碌命?该管的不该管的都要管?

“小展是个实事求是的人,待人真诚,­性­子又随和,人品绝对没话说,你如果跟这样的人都处不到一块,你该自我检讨了。”

丁兆惠的话犹在耳畔,白玉堂心情烦躁,又掏出烟点上,用力的吸,用力的吐着烟圈。

光影中的轮廓带着若有若无的光辉,在人群中甚为惹眼,又猛吸了三两口,丢了烟蒂。

飞奔到学校对面,拦住两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同学,这个警察每天都送你们过马路?”

小女孩不明所以,点点头。

旁边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答,“展叔叔每天都送我们,下雨也送,叔叔你有事吗?”

“没事,谢谢!”

这人还真是个多管闲事的傻瓜。

心绪不宁的重新站回树下,看着身影不知疲倦的穿梭。蓝­色­警服一如既往的鲜明,笑颜带着动人神韵,心脏莫名其妙的快跳了几下,晃晃脑袋,白玉堂,你这又犯什么毛病?除了南瓜,竟然还会对别人有这种感觉?准是昨天没睡好,再加上这人像南瓜。对,一定是的。就算你误会他了,就算他是个好人,说出去的话也没有收回来的道理,难不成跟这个臭小子低头服软?白爷爷这辈子跟人服过软吗?只是为什么心中有些不舒服呢?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疯子,疯子,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正午的日头晒的人暖暖的,不知道南侠现在在做什么呢?IP地址应该是可以查到的吧,忽然想见见本人,那人也是个烂好心呢,现在,好人不多了。

白玉堂拨通了客服电话,“喂,是方芳啊,我白玉堂,帮我转丁月华。”

女声接起电话,“你好,五义网络。”

“月华,是我,帮我个忙。”

“白五哥?什么事?你说。”

“帮我查查南侠这个帐号的登陆地址,还有购买虚拟头盔登记的姓名,越详细越好。”

“呵呵,白五哥,这人难不成是你新交的女朋友?怎么想起来调查用户?”

看了看树顶的新叶,“死丫头,不关你的事,只管帮我查就行了,我等你回电话。”

挂了手机心中又忐忑不安起来,全国玩网游的人这么多,这人会在何处呢?查到了又怎样?

渐渐的,

11、第十一章 现实VS游戏 ...

人群散去,只余下展警官站在学校门口东张西望。

白玉堂长舒一口气,掏出手机看时间,12:10,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不就是打架吗,自己跟南瓜不也是打了无处次架,打就打吧。

展昭看着白玉堂,“我下班了,走吧。”

“去哪?”

“学校足球场怎么样?这会儿都放学了,也没人。”

“饿不?要不要先吃饭?”白玉堂若无其事,看到展昭诧异的目光又咳嗽了两声,“爷是怕你输了借口说没吃饭饿的。”

年龄不大,张口闭口都是爷,倒跟风流天下一模一样?轻轻摇头,不可能,那人虽­性­子桀骜执拗,到底黑白分明,待人真诚,哪里像眼前这人,“不用了,走吧。”家里的门还没开呢,打完架还要去找锁匠开门。

“是你说的啊,输了可别怨我。”

“走吧。”

宽阔的足球场,已长出寸把高的­嫩­草,日头倾泻,远看一片温暖春­色­。

脱下警服外套搭在球门上,活动手腕脚腕,“白玉堂,打算怎么比?”

“近身搏斗怎么样?”将外套搭在球门另一边。

“行,随便你。”展昭站直身体,看着对面那件白的晃眼的衬衫。

“爷可不会手下留情。”

“一样。”

“那我说开始,一起出手。”

“行。”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两米,伴着那声开始,迅速纠缠在一起。

白玉堂学的是跆拳道,以腿法擅长,拳脚并用,出招灵活迅猛,一脚直踢面门,展昭快速反应,挥臂挡,重心下移,一记扫腿,攻他下盘,散打中最常用的招式。

会功夫的过招,出手便可略知一二,看来这警察不容小觑,扫腿攻来,白玉堂立即反映,左腿用力抬起,空中翻转半身,再借机踢上。

展昭急忙俯身避过,借白玉堂落地的功夫使出散打侧踢,直攻小腹,白玉堂刚站稳,尚来不及避开,只得以手挥挡,震的虎口发麻,展昭下一势已再攻来,几计长拳袭面门,白玉堂且退且防,同时脚步不停,寻找契机,几招防守,快速侧身,左手击后背,预备这人弯身之时屈膝上顶,展昭背后吃了一记,以料下招,左手在腹前挡住,右臂反手一拳,直击他心口,白玉堂收腿,却来不及避开,于是急忙收手截住那只拳…

彼此看着,目中几许迷惘,那《江湖》中N次架不是白打的,对方的招式、攻术早已铭刻于心。

展昭依稀记得那人发的信笺,“明晚十一点,五里坡决斗,你要是敢不去,后果自负。”

再去看那张脸,越看越相似,游戏中的人面部异化了,穿着古装白服,黑­色­长发。有没有可能这人就是风流天下?世界这么大?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最重要的是,如果风流天下是

11、第十一章 现实VS游戏 ...

白玉堂,自己又当何如?公然挑衅,出言不逊,不守规矩,咄咄逼人…

彼此跳开,白玉堂一招防势站立,“再来。”

展昭心中满满都是困惑,看着白衫,用力吐出两个字,“再来。”

如发狠的豹子一跃跳起冲上,几招快拳,防守进攻。

白衫人毫不松懈,接招,拆招,攻招,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神志开始恍惚,瞬间涌起千万念头,跟着心中的感觉,跟着那人的节奏,一招招的走,不用思考克敌之术,因为每一招每一式,都已在脑海根深蒂固,似乎有几辈子那么久远,动作不自觉卸去几分力道,心底某个声音不断的叫,他就是那个人,他就是,绝对不会错…

又一记扫腿摔拌过来,却懒得再去防守,草地是硬的,硌的背刺痛,白玉堂望着刺眼的阳光,忽然觉得疲倦不堪,这人,就是他,绝不会错的……

展昭望着躺在地上的人,心中莫名钝痛起来,想伸手去搀扶,却感觉手指在颤抖,脑子里昏昏沉沉,仿佛开满了诡异的红花,一朵朵如彼岸的曼陀罗,带着嗜血般炫目的红,一大片一大片,连绵不断、生生不息…

从昨天见过这人,就一直是这样,脑中总闪过奇怪的画面,虽然初见很不愉快,还是跟丁兆惠打听了他的车牌号,努力克制住心头涌起的不安,抹抹额上的汗,拿过挂在球门上的警服外套,“我先走了,还有事。”

白玉堂坐起身,看着身影动了动­唇­,却没发出声音。

展昭清晰的看懂了口型,猫儿,心脏没来由的收缩了一下,估计是被气的吧,无论戏里戏外,与自己纠缠不清的始终是这人。

压下胸口的涟漪,“记得去交罚款,还有,以后不准违停,不准超速。”

“喂,爷没输,你不准走,接着打。”

身形顿了顿,未回头,接着走。

蓝­色­身影越来越小,却至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一眼。

12

12、第十二章 往 生 ...

坐在草地上,白­色­衬衫被汗水浸透,又沾上些许泥泞,模样狼狈不堪,索­性­重新躺下。

闭上眼,全部全部,都是蓝­色­的影子,陌生而熟悉…

回忆如一场电影,不断的重播点点滴滴。

只因脑海深处某道奇妙的灵光,初见时就被自己莫名其妙的缠上,抢怪抢装备…

山风轻拂的绿林,那人怒道,“你这人是不是闲的没事,存心找茬?”

“是啊,爷就是闲的没事,你要是也无聊,咱们就打一架吧,如果能赢,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你别太过分了。”

“爷爷一贯如此,怕了?不敢接了?”

“我懒得理你。”

“不如说你怕了,也难怪,你级数比我低好几级呢。”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蓝衣人狠狠瞪眼,“行,我接了。”

……

“傻瓜、愣瓜、呆瓜,你这人真是无趣,我看你也是属于瓜类的,南侠不合适,就叫南瓜吧。”

“我是无趣,只会打小怪物,你有趣,去寻点有趣的人陪你闹吧,我要走了。”

可我就觉得你有趣啊,想着却没说出口,“南瓜,你别走啊,还没分出胜负呢,明天接着来。”

“我明天有事,你还是寻别人陪你打吧,《江湖》这么多人,随便一找遍地都是,说不定还有跟你志同道合的疯子。”

“不行,就得你,11点爷也等你来,你要是敢不来,爷就,爷就…,咦,人呢?居然下线了?可恶,竟敢一声不吭的走了。”

第二天等到11点半,终于还是来了。

“怎么样?见不到爷睡不着觉吧…”

……

日子一直打打闹闹、一直你追我赶,后来是怎么并肩江湖的?闭着眼静静回想,似乎是在僵尸洞吧,那人去练级,自己又一路追去。

“你­干­什么一个人跑?不等我一起?”

“边打架边练级实在太慢,我不想打了。”蓝衣边砍僵尸边说。

“不想打就只练级…”

话未说完,却被巨大的咆哮声淹没。

那人一把拽过自己推向身后,“疯子小心,是尸王。”

“天,南瓜,真的是尸王!!35级呢!”惊讶的看了一会,“有胆没?敢不敢搏一次?”

那时两人的等级加起来还不到35。

“有什么不敢?难得刷出一只BOSS。”

“那咱们组队,可别说我占你便宜。”

“好,我左你右,注意血值。”

“你等级这么低,靠后一些,可别挂了啊。”

“咳,知道了。”

或许是架打的次数太多,两人之间竟有惊人的默契,无需语言交流,迅速一左一右,一个诱敌,一个攻击。

……

“南瓜,咱们撞了狗屎运了,这双靴子可是极品呢。”

“是呢!你拿着吧,你级数高,打的也比我多。”

12、第十二章 往 生 ...

“还是你拿着吧,往后一起练级,你那身破破烂烂的装备实在丢人。”

“一起练?你今天吃错药了?”

“哼,呆瓜,不打了,你今天一个人跑,指不定是想偷偷练高了级别找爷报仇呢?”

蓝衣摇头,直接不理会,看着手中黑底金边的靴子,“这个可值不少钱呢,要不卖了钱一人一半吧。”

“再打出来好东西我拿着不就成了,说不准比靴子更好呢。”

想了想道,“那好吧,我们去里边练,如果走运还能再刷出一只BOSS。”

“行啊,走!”

……

“明儿有空没?听说汴京城新开了醉仙楼,去尝尝鲜?”

“好,正好也没去过,我请你喝酒吧,昨天的手套卖了1000个银币呢。”

“爽快,爷可记住了,不准爽约,明晚九点见。”

“九点,不见不散。”

……

那人本就是无趣的,一直都是无趣的,从不占别人便宜,总是一副好心肠,自己怎么会忘了呢。

犹记得在青绿的护城河边…

“你­干­嘛欺负那个卖冰糖葫芦的!人家虽然是个NPC,到底也是女孩子。”

小声道,“呆瓜,你不懂,她身上可有好料呢,不逼急了不拿出来的,你没看游戏攻略?”

“还有这样的事?可是欺负人家不太好吧。”

“哼,你不懂了吧,靠后,看爷的,不止冰糖葫芦,还有五­色­宝石,等我骗到手给你镶嵌在衣服上。”

“疯子,不许骗人家的东西。”

“服了你,跟NPC有什么骗不骗的,爷这是在砍价,在砍价…”

……

那人一直都是啰嗦的,一直都是说教的。除了那人,谁会傻到在小偷跑出50米还锲而不舍的去追,除了那人,谁会滔滔不绝的跟自己说大道理?

初见时为什么没认出呢?捡到警官证看到熟悉的容颜,却因为那张罚单,忽略了心中的直觉,见到本人后又因为自己的少爷脾气,坚决不肯认错,还诋毁猜忌。

发现真相后又因为自己的骄傲,坚持不肯低头。

只是交手那一刻的感觉绝对不会错,他就是那个人…

见不着就不舒服的人…

猫儿一定是生气了,换做是自己也会生气,贬低怀疑、公然挑衅、出言不逊、污蔑找茬。

又猛然想起早上走出书店,看到他站在车前左顾右盼的模样,却并没有写罚单,该是想劝说自己的吧,却又被自己辱骂了一顿…

揉揉脸,日头的光线太刺眼,猫儿生气了,不理自己了,心中竟泛起说不出的酸涩。

“深情一眼挚爱万年

几度轮回恋恋不灭

把岁月铺成红毯

见证我们的极限…”

手机铃声一遍遍的响,白玉堂坐在草坪上懒得动弹,或许是第六遍,第七遍,直到耳边萦绕的

12、第十二章 往 生 ...

满满都是音乐,终于烦躁的拿过,“喂。”

“白五哥,怎么到现在才接电话?我给你查到了,这事儿可太巧了,那个叫南侠的我认识,他的虚拟头盔还是我帮着买的呢,他叫展昭,跟我二哥一个交警队的,你找他什么事儿?他人可好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找他,我可以帮你约哦…”

丁月华滔滔不绝的说,白玉堂靠在球门上静静聆听,再次确定以及肯定,南侠、南瓜、猫儿,就是展昭。

挂了电话,拿过衣服搭在肩头,慢慢向学校门口走…

要不要去找他?至少解释一下,是自己误会他了,至少,要为昨天的事情道歉,大男人,没有什么敢做不敢当的。

想着又回拨电话,“月华,展昭住哪?”

“在交警队派出所不远的地方,那小区我二哥知道,白五哥,你到底找他什么事啊?”

“小丫头别问那么多,回头请你吃饭。”

再拨丁老二的号码,“丁子,我白玉堂,展昭家住哪?”

“白老五,你难不成还想找小展的麻烦?我慎重警告你,你若是敢欺负他,我第一个不依。”

叹气,“没有,我找他有急事,真是急事,你告诉我吧。”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不行,我不放心,什么事你跟我说吧,我转告他。”

“丁老二你什么意思?”白玉堂语气不善,“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到?有什么是五义查不到的?”

声音停顿了片刻,“同源小区3号楼2单元503,白玉堂,你不许找人家麻烦。”

“知道,放心。”

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刚刚打完架就去讲和,会不会太冒失了?以什么名义去找他呢?愁眉不展的将手机塞进口袋,恰巧摸到一团纸球,对!罚单!他说要自己去交罚款的!

将揉的不像样子的罚单摊开,一点点捋平,飞奔着向停车场跑。

先去交罚款。

~~~~~~~~~~~~~~~~~~~~~

展昭将新换的钥匙扣在钥匙包上,时间不早了,却依然没有食欲,头脑乱糟糟,心慌一阵阵,打开淋浴冲个澡,反而更加疲惫,看看时间一点十分,要不睡一觉吧,或许是今天太累了…

两条模模糊糊的暗影出现在房间,黑衣服用灵目细望床上人,叹道,“小白,这两人好不容易见面了,今天明明有很大的灵魂波动,为什么白玉堂附在展昭身上的半片爱魄依旧没有回去?”

白衣手抚着下巴盯着人用力的看,那小半片粉红­色­仍然牢牢贴附在灵魂上,“不知道,如果有一日他们能忆起往生,或许缺失的爱魄就会回去了。”

“孟婆汤都喝了,还能记起什么?而且那一世,记起不如忘却吧…”

“可是散掉的魂魄一直都跟着这人啊,是福是祸谁又能

12、第十二章 往 生 ...

说的清楚?”白衣站直身体,“罢了,我们的事情也不少,别在这耽搁了。”

黑衣瞟了眼手中的生死簿,“说的对,一点一刻还有个枉死的,赶紧走吧,省得去晚了变成厉鬼或是再散了魂魄。”

“嗯,随他们的造化吧,我们走…”

睡的迷迷糊糊,铃声戛然响起,展昭皱了皱眉,起身开门。

“小展,白玉堂没找你麻烦吧?”门外站着丁兆惠。

展昭揉眼,语气有些倦怠,“丁二哥,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丁兆惠进屋,“白玉堂有没有来你家?”

“没有,怎么了?”展昭取出一次­性­杯子,从饮水机给丁兆惠接了一杯水。

“那可奇怪了,这小子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丁兆惠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小展,白玉堂要是寻你麻烦你给我打电话,他从小谁都不怕,就怕三个女人啰嗦,一个他­干­妈,一个他大嫂唐秀秀,另一个是亲嫂子莫宁,莫宁跟他大哥白锦堂两年前移民美国了…”

正说着话,传来‘叮咚’的开门铃声,两人不约而同去看房门。

丁兆惠绷着脸,别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也不理会展昭,自己去开门。

白玉堂脸上还有汗珠,轻轻喘息,看到丁兆惠面­色­一变,“你怎么在这?”

“你能来我不能来?”

“白玉堂?!”展昭诧异,这人,怎么来自己家了?难不成是追来打架的?脑中立即闪过游戏中那人追着自己不依不饶的情景。

白玉堂看看二人,想说的话又说不出来了,该死的丁子,你来这做什么?真是碍事。

掏出口袋里的交款单递给展昭,有些底气不足,“罚款,我交过了。”

展昭迟疑着接过,看着闪亮的桃花眼,这人难不成就为了罚单?

“呵,白老五,你来这就为了罚单?今天不是吃错药了吧?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白玉堂白了一眼,“爷爱做什么不关你的事,走了。”转身便走。

“白玉堂…”展昭向门口追了两步,一时又不知说什么。

白衫站在楼梯转角,鼓了鼓腮帮子,“我知道了。”

“哦。”

脚步不停,一串蹬蹬的声音,渐渐远去。

丁兆惠狐疑,“小展,你跟白老五这是打什么哑谜呢?昨晚上这小子不还看你横竖不顺眼吗?”

展昭不知从何说起,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

“那他说知道,知道什么?”

“不知道。”

“哦?!”丁兆惠皱眉,“这白老五今天准是梦游来了。”

展昭看了眼挂钟,“不早了,走吧,该去上班了。”

“好,一起走。”拿起桌上的帽子戴好。

13

13、第十三章 慎重的道歉 ...

调查涂善的事情一切顺利,那六个号码中果然有一个是涂善的,客服部的方芳­操­着一口外地音通了电话,涂善立即不耐烦道,“打错了。”

众人记下那个号码,白玉堂又联系了丁兆兰,请人用GPS定位搜索那个号码的位置。

许是涂善太过谨慎,当方芳再次拨打号码时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众人担心打草惊蛇,只能继续等待,等那个号码有电话进出时,用定位系统查询。

事情又搁浅下来,日子一如往常,只是连续三天,白玉堂都没有见过展昭。

第一天,白玉堂在游戏中等了一个晚上也没见那人,只得下线拨了丁兆惠的手机。丁兆惠早已睡的迷迷糊糊,说这两天队里查醉驾,每天都在加班。

第二天,展昭依旧没来,白玉堂想,上一天班也确实太累了,不上线也是正常的。

第三天,展昭还是没来,白玉堂失望的坐在醉仙楼喝酒,查看风云榜才发现这几日疏于练功,前50名的榜单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名字了。

一觉醒来,屋内光线昏暗,估摸着天还未亮,迷迷糊糊的又接着睡去。

结果这一觉一直睡到11点40,掀开窗帘才发现光线昏暗是因为今天下雨。

洗漱完毕,又从橱柜里拿出狗粮放在吉祥碗中。

闲来无事,­干­脆接着玩游戏。

登录之后意外发现南侠的头像变成了彩­色­,这几日养成的习惯,每隔五分钟看一次名片夹,总担心那人来了自己错过。

白玉堂心中一喜,立即通过地图查了那人的位置,宠物店。

关了地图,立即向汴京城的宠物店跑,到了地方才发现根本没人,再度打开名片夹,头像又变成了灰­色­,下线了,怎么就下了呢?也没跟自己打招呼?说好了请爷喝一个月酒的,一跑几天没影,上了线也不声不响,心中顿时不安起来,恐怕还在生自己的气呢,是啊,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连一句道歉都没有。

白玉堂迅速下线,随手拿过衣架上的外套向停车场飞奔。

三月的春雨不大不小,跑到停车场刚刚打湿了头发,跳上汽车,向同源小区开去,路上又觉得速度太快,刻意减慢到40.

~~~~~~~~~~~~~~~~~~~~~~

展昭走进厨房,水壶中的水还未烧开,从冰箱拿出青菜、面条、­鸡­蛋,跟往常一样摘菜洗菜…

雨点无声无息的落在厨房玻璃上,细细密密,远看天地间一片灰白,人行道上的柳树发了新芽,整齐的广玉兰也长了新叶,­干­净的街道零散着几朵伞花,春雨洗尽浮华,渲染透城市的喧嚣,只余悄然间的静谧。

水壶响起嗡嗡鸣音,展昭倒出一部分在锅内,又将剩下的灌进暖瓶,蒸腾的水

13、第十三章 慎重的道歉 ...

汽熏的视线有些模糊。熟练的将面放进锅内,煮到五成熟又将青菜放入,取出­鸡­蛋在碗内搅匀,待到青菜面条煮的差不多,再加入一点盐,将­鸡­蛋均匀的铺在面上。袅袅的蛋香、青菜的鲜­嫩­在锅内散放开来,煮熟关火,盛放在一只大碗内,再撒上一点葱花,­色­香味俱全。

端着面碗刚走进客厅便响起‘叮咚’铃音,展昭将碗放在桌上,这个时间、还下着雨,谁会来?

“白玉堂?!”惊讶的看着门外人,这人怎么会跑来自己家?

白玉堂一鼓作气跑了五层楼,呼吸有些急促,白净的面颊挂着水迹,发丝微润,棉质外套吸了雨,颜­色­略微变深,见了展昭局促的揉揉鼻子。

“有事吗?”展昭试探道。

“嗯…”

“先进来吧。”招呼人进屋,从鞋架上取出一双拖鞋。

白玉堂打量不大的客厅,左面靠墙一张餐桌,三把椅子,右面一个小小的电视柜,上面一台很老式的电视机,靠近厨房的墙壁一台半旧冰箱,深­色­木地板拖的­干­­干­净净,屋子简单整洁。

展昭递上一条­干­毛巾,“先擦擦吧。”

毛巾揉在面颊带着香皂的味道,狠狠嗅了两下,仔细擦了脸和头发。

然后嗅觉立即被屋内令一种香味吸引住,目光情不自禁盯着飘热气的面看起来,胃轻轻咕噜了一声,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起的晚,连早餐都没吃呢,悄悄咽了咽口水…

若是在平时,白玉堂是十分不屑于吃面的,只是这会真觉得饿了,再加上这面的卖相看起来十分不错。

展昭取出纸杯倒水,心中困惑,这人究竟来­干­什么的?上次的罚款不是已经交过了?而且都已经三天了,怎么这会儿想起跑来呢?

白玉堂拘谨的在桌边坐下,“我把车停在小区停车场了,没有违停。”

“哦,”展昭将水杯递上,“你找我有事吗?”

白玉堂看了眼面,又咽了口口水,“你还没吃饭?”

“刚煮好,你吃了没?”

“我,吃过了。”

“也是,都12点40了,一般这个时间都该吃过了。”展昭在桌子对面坐下,看着那人,似在等他说话。

“我没什么事,你先吃饭吧,只不过刚才看你在游戏里,然后一转眼就不见了,寻过来看看。”

“哦,”展昭去厨房取来筷子,又拿来一瓶牛­肉­酱,“想起好几天没上线,估计琉璃的宠物粮该不够了,就上去看看。”

白玉堂盯着面条,胃又不自觉的发出声响。

“中午没吃饱?”

“恩,没怎么吃饱。”低垂着脑袋,又暗骂自己虚伪,倒是害羞个什么劲儿,又不是大姑娘,跟这人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前几天还理直气壮的跟人家吵架、打架,怎么这会儿焉了。白玉堂,是你的错道

13、第十三章 慎重的道歉 ...

个歉又不会死,大男人,错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到底别扭个什么劲?

展昭举着筷子在面上晃了一圈,终于还是没夹起,看着对面人不自在的模样,心中也明白了大概,要说气,绝对有,不然那天也不会走的如此­干­脆,只是两人毕竟处了三个多月,这几天也一直在想,自己跟白玉堂是不是上辈子就有仇,不然为什么不管游戏还是生活,总是纠缠不清,沉淀了这三天,可谓剪不断、理还乱,谁知这人竟然还跑来了。

“猫儿,那天是我不对,我收回说的话,”目光有些闪烁,“我不该乱停车的,要不你也骂我一顿吧,咱俩就扯平了,我那天真是脑袋发晕了…”

对面人未回答,看着地板上的缝隙,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玉堂有些心虚,“猫儿,”声音轻轻的,“你别气了吧,”胃又叫了几声,尴尬的摸了摸肚子,“面要冷了。”

展昭忍不住笑,将桌上的面碗推了过去,“我还没吃呢,你如果饿就再吃些吧,你这人没一刻安稳,活动量大,消化的也快。”

白玉堂快速抬起脑袋,带着几分孩子般的天真,盯着面碗,还在思考这种情况下到底要不要吃。

展昭又将筷子递上,顺便打开牛­肉­酱,“你吃不吃?刚煮好的,不吃我可就吃了!”

“吃。”略带犹豫的接过面碗,目光还一直盯着展昭,“你真的不生气了吧?”

眼眸中的光没来由让心田一软,轻轻叹息,“还记不记得打架前说的话?”

“记得的,以后不违停、不超速。”

“嗯,”展昭点头,“再加两条,不准闯红灯,不准酒后驾车。”

“好,成交。”

“那你吃吧,我去煮面。”起身去冰箱拿出青菜、­鸡­蛋、面条。

白玉堂踏实了,欢欢喜喜的嗅着面,猫儿煮的果然不一样啊,小青菜鲜­嫩­,碎碎的葱花点缀的恰到好处,夹起一筷子塞进嘴里,不咸也不淡,又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口才顾上抬头看那人一眼。

结果正见展昭也在看自己,顿时又羞赧起来,急忙低下头接着吃,动作也变得斯文起来。

之后白玉堂才知道,展昭的冰箱常年都备有这三样,就算冷冻柜里有­肉­、排骨,也只在晚上下班早,或是每周二休息的时候才会改善伙食。也是在这之后,白玉堂几乎不吃别人煮的面,即使是相同的材料,配上相同牌子的牛­肉­酱,也会觉得味道不对。

吃完面,又喝了面条汤,肚子不饿,心情也好,看着展昭端着新煮的面坐在对面。

“猫儿,你今晚还加班吗?”

“不加了。”

“那你,还上线吗?”

“怎么了?”

“没怎么,你不在我一个人觉得没意思。”说完又觉得这话不妥,望了望白­色­天花板,“

13、第十三章 慎重的道歉 ...

你说请我喝一个月酒的,都好几天没去了…”

“果然是个小心眼啊,”展昭吃自己的面,“那把巨阙到底怎么来的?”

“我找四哥开的后门,”眼中闪着狡黠,“不过图是我画的,剑也是我设计的。”

“哦,那为什么总跟我过不去?”

“我也不知道。”

“实话?”

“实话。”白玉堂拖着下巴,表情极其认真,“其实游戏中只能算切磋武艺,又没有真正打过。上次在丁子家遇到你,我看模样像来着,没敢认,还误会了…”说道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展昭挑眉,想起那天一见面就较劲的情景,笑道,“白玉堂,我真担心上辈子跟你有杀父之仇或者夺妻之恨?”

“不是啊,”说罢又摸了摸自己的嘴,“难道你觉得是?”

对面人的表情看不清,只埋着头吃面。

饭后展昭收拾碗筷,在厨房乒乒乓乓的洗刷,白玉堂趴在桌子上静静观望。

“你每天都自己做吗?”

“来不及就买,来得及就回家做,吃完还能睡一会。”

白玉堂看看手机,刚刚一点,“那你今天还午睡吗?”

展昭瞟了眼趴在桌上的脑袋,“你困了?隔壁的屋空着,想睡的话我一会给你铺床被子。”

“哦,好。”又想起自己睡到将近十二点才起床,不过外面在下雨,这样的天气正适合睡觉,再睡会也没什么关系。

展昭的卧室打扫的一尘不染,推门进去,墙边一个三门衣柜,其中一扇门上贴着不陌生的江湖宣传画,背景是幽灵谷偏深­色­的丛林与古堡,黑衣男子骑在雪白的马背上,自远方慢慢走近。

卧室正中一张不太大的床,被褥叠放整齐,靠窗的地方一张书桌,上面摆放着虚拟头盔、电脑笔记本,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东西,窗台上挂着一串木制风铃,风铃的摆心是一只小老鼠。

拽着老鼠晃了几下,风铃立即发出一串清脆的叮当声,沉闷的雨季似也平添了生气。

展昭站在白玉堂身后,“床铺好了,如果困就去睡吧,不睡的话自便,也可以玩游戏。”

“你也睡吗?”手指还捏着那只老鼠。

“嗯,还能睡半个钟头呢。”

隔壁房间的家具跟展昭卧室的一模一样,敢情职工宿舍都这么呆板,不过看的出经常打扫,虽空旷却并无灰尘,白玉堂走到床边脱下外衣,靠在床上看着雨幕,听不到雨声,只有偶尔刮过的风声夹杂片片隐约的风铃声,坐了一会又躺下,心中宁静踏实,便又睡去。

展昭1点40准时起床,轻轻推开隔壁的门,白玉堂半蜷缩身子睡的正香。

慢慢走近端详,长长的睫毛像两把黝黑的小刷子,又高又挺的鼻峰,嘴­唇­泛出淡淡的粉红,相貌到比游戏中更出­色­几

13、第十三章 慎重的道歉 ...

分,想叫醒他,看着香甜的睡相又觉不忍。

疯子,其实我也觉得不是仇人,只是,也不像兄弟,脑中闪过一身古装白服的影子,难不成,上辈子是爱人?被心中的想法惊了一下,赶紧三两步退出房间,轻轻关好门。

拿出纸笔写了张便签放在桌上,又取出雨衣雨裤、穿上特质的雨鞋,悄然离去。

14

14、第十四章 意料之外 ...

白玉堂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迷迷糊糊的以为在自己家,闭着眼伸手去床头柜摸手机,摸了两下空才总算回过神,半坐起身,从裤袋掏出手机,屏幕上两个字,蒋平。

“四哥,什么事儿。”声音有些嘶哑,还带着三分睡意。

“你小子竟然还在睡,还真是属猪的,涂善的号码刚才有消息了,你现在马上来公司。”

“什么?”困意瞬间全醒了,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套外裤,“怎样了?他人现在在哪?去抓了没有?”

“你别急,只是初步探测到在庆元路一带,应该是在出租车上,具体位置网络没有捕捉到,通讯时间太短,一分钟不到就挂断了。”

“那电话录音有吗?”

“有,说后天下午两点老地方见。”

“什么?”白玉堂向窗边走了两步,“这不等于没说?”

“老五,还有消息,你现在来公司,咱们见面再细说。”

“好,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拿过外套披上,又将被子整了整。

走进客厅看见桌上有张白­色­便签,伸手捻起,上面寥寥五个秀挺字迹,“我去上班了。”

还真是简略,小心的折好塞进口袋,看看窗外雨未停,似乎还有渐大的趋势,如果不是出大事,四哥一定不会急成这样,白玉堂不敢耽搁,立即出门。

~~~~~~~~~~~~~~~~~~~~~~

蒋平抽着烟瞄着门外半湿的人,“来了,怎么也不打伞。”

“停车场跑来也没多远,”偌大的会议室只有蒋平一人,却满满都是烟味,气氛带着三分沉闷,白玉堂将外套搭在椅背上,走到蒋平身边坐下,“四哥,大哥他们都不在?”

“大哥还得忙公司,老二去找兆兰了,老三在运营维护室,最不忙的就是我了。”

白玉堂有些面热,哥哥们宠着,嫂子们疼着,于是三天两头上班打酱油,虽然江湖中的Сhā图与编程自己设计了不少,不过比起几个哥哥们付出的心血,自己真是问心有愧,往后这毛病要改改,脑中又出现展昭在松江路一丝不苟执勤的模样,似乎全世界就只有自己游手好闲。

“四哥,你说吧,出什么事了?”

蒋平沉默了一会,似在寻找合适的措辞,“玉堂,信哥哥吗?”

“当然,”白玉堂有个亲哥哥白锦堂,但这四个哥哥却与亲哥哥不相上下,“四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玉堂,你要有个心理准备,这事情真的跟聂松有关。”

“什么?”白玉堂一急,袖子不小心擦到桌上的烟灰缸,咣当一声落地,碎裂成几块。

蒋平看了眼破碎的烟灰缸,将烟头丢在桌子下面,皮鞋一踩,闪亮的火星顷刻湮灭,“我也不相信,聂松跟你认识这么久,我们兄弟也都是拿他当弟弟看的

14、第十四章 意料之外 ...

,但是,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白玉堂觉得心里发慌,不相信的瞪着眼,“那个给涂善打电话的人是聂松?”

蒋平点头,抿了口茶,目光看不出情绪,“是的,那个号码太熟悉了,老二已经去找兆兰调查这事了,看现在的情况,聂松与涂善是想联手想整挎五义。”

“不是还有赵氏吗?难不成他们都在与赵氏合作?”哥哥一定不会骗自己,只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完全有可能。”

白玉堂呆愣的站着,细细回想与聂松相识的点点滴滴,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是他?脑子越想越乱,一拳用力打在桌子上,“聂松这个王八蛋,我现在就去找他问个清楚,这事,他必须跟我解释。”白玉堂起身要走。

蒋平急忙拉住,“白玉堂你冷静点,解释什么?有解释就不会做这种事了。”叹了口气,沉声道,“玉堂,冷静,本来大哥不希望现在告诉你的,只是我觉得­干­妈将五义交给我们兄弟几人,这事情你有权利知道,我告诉你不是叫你现在去找他,是叫你留个心眼,毕竟现在是是非非都还没有查清楚,万一有一天他再找上你,你必须要有心里准备…”

白玉堂用力揉了揉脸,重新坐下,“哥,是我不好,交友不慎…”

“傻小子,别瞎想,”蒋平拍了拍白玉堂肩膀,“听我说,现在必须要冷静…”

……

展昭回到家,屋中空无一人,心中竟有些失落,将买回的菜在厨房洗净,难得回来早,总要做些好料自己解解馋,将生姜刮去皮,葱蒜摘好,排骨、鲜鱼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

白玉堂一个人坐在设计室看着图纸发呆,聂松,为什么会是聂松?算起来认识也有近两年了,为什么会是他呢?自己究竟跟他有什么过解,要整垮五义?还是从一开始接近自己就有目的?

那年白玉堂一个人开车去陷空西面的愚人港散心,贪图林子的静谧,不觉越走越深,后遇到几个带着家伙拦路打劫的,赤手空拳一对五,聂松,就是那个路见不平的,会是带着目的接近自己吗?

君子之交淡如水,也确实如此,相识、交心,一直平平淡淡的相处着,偶尔一起出去吃饭、喝酒、打球,只是怎么都想不通,会跟他有关。

忘记了开灯,雨夜幽静,除了主机上不停闪的蓝­色­工作指示灯,就是手中一星红­色­火光,不停的吞云吐雾。

不知耽搁了多久,门外有走动的声音,白玉堂开门出去,“二哥。”

“玉堂,还没回去?”韩彰拿着只小包站在走廊,鞋面上还有湿漉漉的水迹,看样子刚回来。

“没呢,事情怎样了?”

“进屋说吧。”

韩彰打开办公室门,按上墙壁的日光灯,“老五,聂松去美国的事

14、第十四章 意料之外 ...

情你知道了?”

“是的。”白玉堂在办公桌对面坐下。

韩彰脱下西服,卷了卷衬衫袖子,“我知你跟他关系要好,别难过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家也都没有料到。”

“二哥,我明白,没事儿,你说吧,到底怎样了?”白玉堂揉了揉头发,一脸倦怠。

“我下午跟兆兰派去的警员一同去了派出所,聂松是三年前来到陷空市的,奇怪的是,之前的记录几乎一片空白。”

“户口转移也会有迁出地和迁入地的记录啊。”白玉堂伸长脖子看韩彰。

“我们找到当时办理户籍暂住的工作员,说那时登记的迁出地是湘西,湘西只是个普通的小城市,除此之外没有记录了。”

“能请人再详细调查吗?”白玉堂满眼困惑。

“已经想办法了,警队也联系湘西警方调查了,我下午还请了私人侦探,”韩彰从皮包里掏出一只牛皮纸袋,“只要花钱没有什么查不到的,这是我联系的私人侦探,以前是XX搞侦查的,黑白关系网都有,说了两天就给消息。”

“四哥说不让我联系聂松,恐怕打草惊蛇,现在还是得等,不知道后天的见面地点在哪里,也不知道游戏盘现在还在不在涂善手中。”

“放心,有兆兰他们密切留心呢,我们毕竟不是警察,不好Сhā手,只能提供知道的线索。”韩彰将几份文件在抽屉里锁好,“玉堂,别多想了,事情总会查的水落石出的,也不早了,快回去吧。”

“恩。”

减慢了速度向回开,整个人消沉起来,心情也发了霉,开着车不知不觉转到松江路,才想起展昭早下班了,于是又转到庆元路,涂善会到庆元路­干­什么呢?看着万家灯火,路上撑伞的人形­色­匆匆,心情更加烦闷起来,不由自主,又开到了聂松居住的金碧园小区,陷空市三面环水,是个普通的小港口,硬说特产,也就是些鱼类海鲜,不过现在经济发达,到处也都不缺这些。聂松居住的金碧园就在千丰港最繁华的一片地区,私人别墅,车快开到地方又猛然踩了刹车…

“我们找到当时办理户籍暂住的工作员,说那时登记的迁出地是湘西,湘西只是个普通的小城市,除此之外没有记录了。”

外地来的,自己住这么大的别墅,还有佣人伺候,怎么可能?不说别的,光是这别墅就价值不菲,聂松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车停在雨幕,白玉堂心乱如麻,恨不能一步跨到聂松家,当面质问他为什么要陷害五义,努力压下内心的冲动,要忍耐,要忍耐,兆兰已经找人调查了,聂松现在不住金碧园,他的手机也已经找人密切监控了,自己不能冲动,不能。

~~~~~~~~~~~~~~~~~~~~~~~~~~~~~

14、第十四章 意料之外 ...

~~

展昭9点不到就带上头盔上线,只是看了数次名片夹,一直不见那人身影,寻思可能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一个人买足了药品带宠物去‘幽灵谷’练级。

幽灵谷在江湖地图的最右上角,一个名为宝塔城的地方。山谷很大,呈环形分为内外五层,每层中间一条小河隔开,越向内怪物的等级越高,据说第五层的土地上还有个偌大的殿堂,名为幽灵宫,幽灵宫主的等级有100级,另外还有一百名80级的爪牙,杀了幽灵宫主,百分百会爆出好东西。跟疯子经常来这里练级,最多也只走到第三环,那人说,幽灵谷环境优美,不比那什么­阴­森森的山洞,到处都是水的海底,或者打流鼻涕的野猪强吗?

展昭花了150个银币从皇宫传送盘直接传送到宝塔城,接着召唤出红麒麟向幽灵谷出发。

红麒麟打着哈哈,“南侠,好久没出来玩了,我都闷坏了。”

“行了,别啰嗦,快走吧,今天表现好些,等会给你买­鸡­腿。”

“放心,琉璃是伟大的麒麟,琉璃是最厉害的麒麟。”

展昭白了一眼,别的本事没有,到跟那只白龙会学了,摇头,敢情是近墨者黑吧。

林子边缘处,气温变的凉爽,密丛中不时传出几声美女蛇的歌唱,展昭找了片稀疏的地方,又吩咐宠去引怪物。

红麒麟甩甩尾巴,一溜烟窜没了影,不一会儿,被三只美女蛇打的满头包的宠物飞奔着跑了回来,展昭立即挥剑砍上,三只美女蛇两只27级,一只28级,自己目前26级,打起来刚好合适,经验值也能得不少。

独自练了半个多小时,有些疲累,准备去就近的二环河边洗把脸歇歇,才发现几日没来,幽灵谷的河边新开了一家烧烤铺子,仿古风情加一点现代元素,古­色­古香的木屋,沙滩上若­干­撑开的木制大伞,铺子门口还放了冰镇冷饮的电冰箱,展昭走到那一排木屋前,房间门口的木牌上挂了几个大字,“此房间正在装修,预计三天后投入使用,欢迎下次再来。”

展昭摇头,要了瓶啤酒,两只烤鱼,捡了张露天的蘑菇伞坐下。

三分钟,两只香喷喷的烤鱼端上桌来,展昭撕下一块塞进嘴里,顿觉鲜香浸满味蕾,果然不错。

红麒麟流着哈喇子看着,“南侠,我刚才引了68只怪物,我也要吃鱼。”

展昭瞥了一眼,又要了两只鱼给麒麟,红麒麟狼吞虎咽的三两口吃掉一条,爪子扒了扒­唇­边的毛,意犹未尽,“如意不在,没人跟琉璃抢鱼了,哈哈…”

展昭翻白眼,不由自主又打开名片夹,风流天下的头像依旧是灰­色­的,中午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你不在我一个人觉得没意思。”

“你说请我喝一个月酒的,都好

14、第十四章 意料之外 ...

几天没去了…”

看着手中的巨阙,一个人,是挺无聊的,你不在,我也不习惯了…

靠在椅子上望着碧波粼粼的小河,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没有彼此就不习惯了。

15

15、第十五章 两个人搭伙 ...

白玉堂开着车在街道漫无目的闲逛,一个个念头搅得心神不宁,车厢里满是烟味,打开车窗,凉风伴着细密的雨滴迅速窜进来,头有些痛,恍恍惚惚的又开了一会,抬头间懵然发现到了同源小区,从街道能看到五楼房间的朦胧光亮,猫儿就在那呢。

昏昏沉沉的停好车,又在楼下徘徊了一会,才慢腾腾的挪步上楼。

展昭刚对付完几只美女蛇,一个人实在没趣,正准备下线睡觉,门铃便响了起来。

白玉堂湿淋淋的站在门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白玉堂?”展昭看着那人,面­色­苍白,好看的剑眉拧在一块,发际还在滴水,“怎么搞成这样了?快进来。”

白玉堂头疼的厉害,抹了抹脸上的雨水,乖乖进了门。

展昭困惑的看着,中午还生龙活虎的,才几个小时,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难不成又跟谁打架了?也不像啊,伸手摸了摸额头,“你淋雨了,不舒服吗?”

“嗯,头疼。”

展昭去卧室翻找出一套衣服,“你的衣服都湿了,先去洗澡吧,不然容易感冒。”想了想又道,“吃饭了吗?”

“不饿。”

“那先去洗澡,热水泡泡出出汗会舒服一些。”

直到洗澡间响起哗哗的水声,展昭才走进厨房煮了一碗白米粥,又从药箱找出一盒感冒药。

白玉堂洗完澡,身上清爽不少,就是头反而疼的更厉害。

展昭也没问淋雨的原因,端着煮好的粥,“外面还下呢,不嫌弃就在这将就一晚吧。”

“嗯。”白玉堂坐在桌子边擦头发。

“空腹吃药对胃不好,喝点粥垫垫,要是还不舒服就叫我,我就在隔壁。”

“猫儿,”白玉堂捧着热气腾腾的粥碗,“麻烦你了。”

“疯子,这可不像你,”将一杯水放在桌上,“吃完早点休息,不早了,我也要去睡了。”

“好。”

喝完米粥吃了药,按照展昭的吩咐去房间休息,却怎么都睡不踏实…

­阴­森的三层阁楼,层层叠叠的机关,鲜血顺着白衣滴落,明黄|­色­的一卷盟书就在正中的神龛上,用尽全身力气走近,取到盟书的瞬间,地面顷刻下陷,急忙抽了腰带挂住房顶的梁柱,奈何那梁柱上也有机关,片刻又落下数只箭羽,只只­射­在身上、再避不开,白鹰叼走了盟书,拼尽最后力气,向窗外掷出信号烟花…

握缎带的手再撑不住体重,似乎有很多箭­射­进残破的身体,周围光线渐渐黯淡…

混沌之中,出现了某张绝望的脸,那人的眼泪比箭雨更叫人心疼,那人的叫喊让孤魂都走的不安生…

冒着冷汗醒来,头痛欲裂,一时间清晰的闪过许多破碎画面,心脏嘭嘭跳的飞快。

白玉堂一动不敢动的大口喘

15、第十五章 两个人搭伙 ...

气,好一会才稍稍缓过劲,看了眼手机,刚刚1点。

掀了被子起床,轻轻推开展昭那扇门,窗外­射­进的幽暗只看得见床上人模糊的轮廓,心中踏实了一些,悄悄走到床边,朦胧中的睡颜,安静祥和,不知凝望了多久,觉得身上有些冷,神思恍惚的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彼此的体温让人很是安心,白玉堂睡的非常踏实,半侧身抱住那人,又落入梦境。

或许展昭认为做了很冗长的梦,因此也没在意身边多了什么,舒服的回抱过去。

直到清晨的闹铃响起,窗帘带进几许明亮照在对方的面颊,才真实的发现身边的存在不是梦境,白玉堂松开还抱着的人,展昭向另一边侧了侧,气氛颇有几分尴尬。

对视了几秒,白玉堂懵然想起昨夜之事,赶紧装作一脸无辜,“我,可能是夜里上厕所走错房间了。”

展昭面颊透红,“哦,我也没注意旁边多了人,起吧,不早了,我8点上班。”

“好,雨停了,我正好先回家一趟再去上班。”

这个清晨有些忙碌,有些慌乱,更有几分说不清的古怪感觉萦绕在彼此心头。

白玉堂睡的好,头也不疼了,整个人神清气爽,心情也终于从昨天那患得患失中缓了过来。

自己交友不慎,又不是警察,也不能怎样。

还是得好好工作,等抓到了涂善跟聂松,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现在,维护游戏的正常运营才是最重要的。

白玉堂回家换了身衣服,到公司刚好九点。

蒋平关切道,“老五,没事吧?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平时不是九点起床的吗?昨天失眠了?”

无辜的眨眼,心里寻思爷可好着呢,“我努力工作有错吗?以后还要养家糊口呢。”

蒋平嗤笑了几声,“原来是谈恋爱了。”

“没有。”立即反驳,脑海又浮现展昭的模样,为什么这阵子思来想去的都是他?想起昨晚抱着他睡了一夜,心又扑通扑通的跳。

“平日没见你这么积极过啊。”蒋平握着一杯冒热气的咖啡上下打量,面­色­红润,眼泛桃花,语言闪烁,还时常愣神,“玉堂啊,你也该正儿巴紧的处一个了,早点安定下来也省得­干­妈跟嫂子们惦记。”

白玉堂被蒋平看的浑身不自在,赶紧找话题打岔,“四哥,旅馆设计的怎样了?”

“差不多了,今天再稍微改动一下就行了,今晚你先上线试试看吧,我不能上线太久,你四嫂要说的。”蒋平收回目光,坐回自己的位置。

“好,晚上我去实验。”又想起展昭那里没有养生舱,躺在床上一定不舒服,“四哥,我免费做实验,能要点奖励吗?”

“你又打什么主意?上次说过是最后一次开后门的,别忘记自己说的话。”赶紧申

15、第十五章 两个人搭伙 ...

明。

“咳,就知道你心思多、心眼小,我说过的话自然记得,我的养生舱坏了,我想再要一台。”

蒋平瞪着眼喝了两口咖啡,眼前飘过一叠钞票,“白玉堂,我还是找运维部的小赵做实验吧,你的价码太高了。”

“蒋老四,”白玉堂叉腰,“你够意思。”

“老五,你真没谈恋爱?”

“你管得着吗?”

“不管了,随你。”

白玉堂打开主机又顺手拿过一本旅游指南,还是先设计中国的旅游线路吧,西藏拉萨这条线怎样,不知道猫儿喜欢哪里,要问问他才好,又想起他煮的面,熬的粥…

微笑盯着屏幕,这人真是个特别的存在呢,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见不着就不舒服,怕他生气,怕他不理自己,日日在游戏里等,走到哪都并肩同行,似乎从遇上他开始,就一直如此,见不到就想念,总觉得再一起才是完整的,这,算是爱吗?

又想起曾经的五次恋爱史,谈了五次恋爱,被抛弃了五次,每个都说,“白玉堂,你不懂爱…”

“白玉堂,你半个月都不给我打电话,这叫什么谈恋爱,分手…”

“有打啊,那天我跟你说你的化妆镜落在我家了…”

“白玉堂,你那心就是烙铁做的,刀枪不入…”

“没有啊,我没说分手,是你要分手的。”。

叹气,爱到底是什么?

屏幕上的西藏天空似一块蔚蓝­色­的水晶,­干­净到没有一丝云彩,雄伟庄严的布达拉宫立于天空之下,仿佛可以听到喇嘛们祈祷的梵音,不知道猫儿会不会喜欢这里,伸手摸上心脏的位置,懂了,现在懂了,爱就是朝思暮想、牵肠挂肚,见不着就觉得心里缺失了一块…

在电脑前磨到十一点半,跟蒋平打了招呼,开车去松江路。

雨停了,可太阳依旧没有升起,似晴非晴,气温也低下很多,白玉堂将车在地下停车场停好,拉上外套拉链。

走到幸福小学门口刚刚十二点,校园门口的学生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一眼看到穿警服的男子,“猫儿。”

“玉堂?怎么来这了?”展昭打量对面人。

“恩,我过来看看你,中午一起吃饭吧。”装做十分不在意的四处张望。

“行啊,你想吃什么?差你一个月的酒呢,我请你。”掏出手机看时间,“正好下班了。”

“还是去你家吧,吃什么都行。”看来约会也没什么难的。

“我家!”展昭想了想,“我做的菜不好吃,你这人嘴巴又挑…”

“好吃,煮面、喝粥都行。”

“呵,那随你,呆会后悔可别怨我。”

两人向马路对面走,“坐我的摩托车还是你自己开车?”

“我跟你一起。”

~~~~~~~~~~~~~

15、第十五章 两个人搭伙 ...

~~~~~~~~~~~~~~~~~~~~~~~~~~~~

展昭打开屋门,幸好昨晚下班早去超市采购了食材,从冰箱拿出昨天做好的糖醋排骨,看着冰箱的素菜。

“山药­肉­片?吃不吃?”

“吃。”

“青菜汤呢?”

“喝。”白玉堂凑上前,“皮蛋豆腐?吃不?”

展昭点头,“吃。”

“咱俩一起做?”

“你会做饭?”

“当然,别瞧不起人。”白玉堂卷起袖子,“以后我们搭伙怎么样?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五义的食堂自动略过,大嫂家的免费伙食也自动略过。

展昭狐疑,开着五义的车,还能走后门弄到装备,就算在五义不是经理,也绝不是普通小职员,会没地方吃饭?月华不是说有食堂吗?心中奇怪却也没问,反正这人做事情一贯如此,昨天半夜还淋了雨跑来,想起两人抱着睡了一夜,面颊又不自觉的泛红,“我下班没准头,等我的话可能经常要饿肚子。”

白玉堂拿着两块生姜跟在展昭身后蹭进了厨房,“成啊,我陪你一起饿。”

回头,正对上那人微笑的脸,“那好,如果后悔了可以随时反悔。”

“哼。”

两人热火朝天的在厨房忙乎了二十来分钟,三菜一汤摆上桌。

展昭盛出两碗饭,搭伙其实也不错,一个人懒得做,整日吃面也腻的慌,“玉堂,吃饭。”

白玉堂正拍着遥控器来回的调频道,“猫儿,这电视都是雪花点。”

“我平日上网也不看它,以前小张在的时候他爱看,后来搬走我也没动过。”

白玉堂关了电视,接过米饭、筷子,“猫儿,你想去哪里旅游?”

“没假,没考虑过。”

“西藏怎么样?”

“布达拉宫?”

“恩,怎么样?”

“不错啊,听说那边空气好,遍地牛羊,还有很多温泉,不过太远了,估计半个月的假都不够。”展昭拿来两只勺子放在皮蛋豆腐里,“你想去那里?”

“我觉得高原很美,你还有其它地方想去吗?”

“如果有假我想回家看看。”

白玉堂摇头,“你这人可真没趣,有点梦想啊。”

展昭夹着菜,“梦想就是有一个月的假,回家看看。或者,在家做一只米虫,上网、玩游戏。”

“那也不错,现在游戏设计新颖,等你有假了,咱们报个游戏中的旅游团吧,内部消息,旅游线路正在设计。”

“哦?!那等版本出来了看看再说。”

“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边吃边聊。

饭后展昭收拾碗筷,白玉堂擦桌子。

“不洗了,晚上作一块吧,还能睡会午觉。”展昭将一叠碗筷放进水池。

“好,我也睡,你走的时候叫我一起,我也上班。”白玉堂用冷水揉了把

15、第十五章 两个人搭伙 ...

脸,熟门熟路的去了另一间房。闭着眼打着小九九,要是日日住这也不错,虽然屋子不大,不过住起来蛮舒服,反正回家也是一个人,把狗送到大嫂家,然后把自己的养生舱搬来,再把衣服带来就能住了,虽然衣柜旧了些,床小了些…

还是先跟展昭商量商量,要不搭几天伙再提吧,对,再等等,反正日久天长,日久天长…

16

16、第十六章 秘密追踪 ...

展昭敲了两下门,“玉堂,起了。”称呼是何时变的,连当事人都未曾在意。

“好,再睡一分钟。”里面人呓语。

过了一分钟。

“再不起我可走了。”

“起了,起了,三十秒。”

整整磨了五分钟,白玉堂才睡眼惺忪的走出门,拿过杯子喝了两口水,顺便拿过鞋柜上的摩托车头盔带好,“走吧。”

太阳有些想出来,灰白的天空透出几许光亮,只是气温还没有回升多少。

两人骑摩托车向松江路出发。

到了地方白玉堂又跟展昭约好晚上下班一起去超市买菜,才独自取车回公司。

一个下午平平常常,白玉堂工作状态良好,先是做了布达拉宫的整体效果图,再一点点的勾勒砖墙、地面。

不知不觉到了五点半,开车熟门熟路的去松江路停放好,就守在道路边等展昭经过。

大约等了二十分钟,展警官的摩托终于从路边经过,白玉堂却被另一辆车吸引了视线。

一辆从正前开过去的出租车,车上那人只看到一眼,却绝不会认错,心中一惊,涂善。

白玉堂立即横在马路中央截下一辆出租,这辆出租已经载了客,司机叫骂着急刹车。白玉堂不管不顾的拉开车门,一把将副驾上的男人拖了下来,塞过几张钞票,“爷爷有急事,车让我。”

展昭刚停稳就见白玉堂闹了这一出子,正要上前,车子已扬长而去。

男人趔趄了一下,满头雾水的站在路中央,看着手中的钞票,“神经病,赶着投胎啊!”片刻又回过神一般,“我的包,我的包还在车里。”

展昭面露窘­色­,“这位先生,怎么回事?”

男人戴着眼镜,模样斯斯文文,暴跳如雷道,“警察同志,那人神经病,绝对神经病,他突然把我拉下车,说有急事,我的包还在车里呢,那辆97388,我是跑业务的,我的包,里面还有重要合同,我要告他。”

“你别急,我去追,你把手机号码给我,在这等着。”展昭一抬头,正见远处那辆出租车闯红灯,心中又气又急,白玉堂,松江路人流量这么多,你连打个出租也要闯红灯?什么事能急成这样?匆忙记下失主的手机号码,一咬牙,超速,追…

“兆兰,我看到涂善了,他在出租车上,车号是89432。”

丁兆兰急道,“白老五,你千万别乱来,刚才通讯公司传来涂善的电话录音,说他们预定的明天见面改成今天了,你不是警察,别轻举妄动,二队的柳青已经出发去寻聂松了,聂松的背景恐怕不一般,他很可能跟我们现在在追的…”

“行了,别啰嗦,我有分寸,我在出租车上盯着涂善,我只想拿回盘,你们忙你们的。”

“白老五,白老五…

16、第十六章 秘密追踪 ...

”电话已经挂断,丁兆兰叹气,又拨了电话,“柳青,有消息没?”

……

展昭跟着出租车一路追去,两个轮子本就不比四个轮子快,一路上闯了三个红灯,行了二十多分钟,已经拐上了车流量稀少的港口一带,前面的车还是隐隐约约只见的到轮廓,天气本就不好,这会儿已显出几分微暗,展昭纠着眉毛,白玉堂,你最好有解释。

89432在愚人港西面的林子边停下。

涂善下了车,向林子行去。

白玉堂掏出一打钞票扔出,“足够付罚款了,多谢。”

中年男子叫苦不迭,今天怎么就遇到这么个人,罚款付了,可分还要扣啊,不行,不能平白无故做冤大头,正想打电话投诉就见交警停在车前。

男人慌了神,定是自己闯红灯被警察盯上了,赶紧跳下车,“交警同志,我不想闯的,刚才那人夺我的方向盘猛踩油门,是那人逼我的,我身不由己啊,真的身不由己,”说着又掏出一沓钞票,指指上山的路,“这是他给我的车费,叫我交罚款来着,我这无缘无故被挂了黑账啊。”

展昭眉头紧锁,白玉堂,真有你的,口中却道,“大哥,这事情我稍后去核实,您车里是否有个包?”

司机急忙回到车前,朝副驾上瞄了一眼,“有,有一个。”

展昭上前打开皮包检查,发现里面有名片及合同书,打电话与失主取得联系后又记下了车号与这位王姓驾驶员的手机,最后打听了白玉堂的去向,并且一再保证会核实这次威逼出租车闯红灯的事件,还驾驶员一个清白。

男人千恩万谢,开车送包去了。

展昭可谓火冒三丈,白玉堂,你这屡教不改的混球,你跟强盗有什么分别?

~~~~~~~~~~~~~~~~~~~~~~~~~~~~~~~~~~~~~~~~~~~~~~~~~~~~~~~

再说白玉堂下车后去追涂善。

这地方白玉堂不陌生,因为靠近港口码头又多树林,所以建了疗养院,那年遇到聂松也是在这里,现在想来,这一切该不是巧合。

涂善的警惕­性­很高,走走停停看看,白玉堂一直保持五十多米的距离跟在身后。如此行了约十分钟,静谧的疗养院出现在眼前。

涂善跟门卫室的男人说了些什么,那人指指最右面相对孤立的一栋小楼。

白玉堂见涂善向小楼行去赶紧跟上。

“站住,­干­什么的,有预约吗?”身穿保安服的男子拿着警棍吆喝。

白玉堂瞥了一眼,寻思现在怎么进疗养院也要预约了,立即掏烟给门卫点上,“大哥,我爸爸有慢­性­病,我特意来打听一下,想让他搬来疗养院居住。”

门卫点头,“哦,原来是

16、第十六章 秘密追踪 ...

在这样啊,这家疗养院是不错,设施也好,不过上个老板不知什么原因在拍卖地皮,以后做不做疗养院还不一定呢,而且最近港口一带也不太平,很多病人都转院了,现在只剩下十来个也都是身体状况非常不好的,一时半会还没来及离开。”

“哦,怎么好端端不做疗养院了呢?”

“谁知道啊,我也刚来的,你要是想进去,就在我这登记一下吧?现在治安不好,上头有吩咐。”

白玉堂又赔笑,“刚才那人看来也是咨询疗养院的吧。”

“那人,”门卫抽了口烟,“那是有预约的。”

“哦,”白玉堂笑眯眯的点头,爷爷到要看看你们能搞出什么鬼把戏,“既然疗养院不做了,我再换家看看吧。”

“好的,那您慢走。”保安又晃进了门卫室。

天­色­隐约起来,山中多树,此时更显得暗淡,白玉堂佯装下山行了二十来米。

展昭四处张望寻白玉堂,一抬头,正见白­色­外套在不远处,二话不说的快步窜出,出手就是小擒拿,蹬腿拿肩,毫不留情。

白玉堂防备不及,失了先招,正要与之缠斗。

声音怒道,“白玉堂,你能耐,到底­干­什么呢?威逼出租车闯红灯?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

“猫儿,怎么是你?”白玉堂卸下防备,“稍后我在解释,那车号我也记下了,实在是急事,来不及了,我得走了。”挣脱开展昭就要离去。

展昭满目困惑,也急起来,“白玉堂你站住,到底什么事?给我说清楚。”

“刚才我追的人叫涂善,他窃了五义的机密系统盘,那盘子是《江湖》的全部心血,我不能让他跑了,”指指疗养院的一栋楼,“他们在做非法买卖,我一定得去。”

展昭面­色­一变,白玉堂别是遇到什么落魄的间谍了,沉凝了一下,“他既然敢做,估计不止一个人,千万别冲动,还是打电话报警,等警察来了再处理,别着急。”

“我怎么能不着急,”白玉堂瞪眼,“他们那个办事效率,到现在也没见动静,万一涂善再跑了呢?爷一定得去看看,这两个狗日的,爷爷找他们很久了,盘子一天不拿回来我这心就一天不安稳。”转身又要走。

展昭急忙一把拉住,“你冷静一些,他们既然不怕犯法去盗窃五义的东西,你这样冒冒失失的去很可能有危险。”

“猫儿,不管怎样我都要去,那东西是五义的全部心血,全部心血啊,”白玉堂满眼焦­色­,“我跟幕后人有些恩怨,我只想确定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伙,然后拿回公司的东西,你放心,我在车上已经给刑警队的丁兆兰打过电话了,你别再拦我了。”想抽回被展昭抓着的衣袖。

展昭却牢牢攥着不松手,“白玉堂,你冷静点,别冲动。”

16、第十六章 秘密追踪 ...

挣了几次,有些恼火,“展昭,你­干­什么?再晚就来不及了,你想打架改天爷奉陪,涂善已经进去五分钟了。”

展昭不自觉松了手。

白­色­身影在眼前一晃,跑出一大段。

有什么东西在脑中闪过,抓也抓不住,那次在足球场的诡异记忆,已经淡忘了许多天,此时又复活了般,胸口瞬间闷的透不过气,白­色­的影子几乎要消失,不安与恐惧也越来越强烈,必须,跟着这人,必须跟着…

~~~~~~~~~~~~~~~~~~~~~~~~

疗养院有一圈围墙,涂善与聂松相约的是一栋相对孤立的小楼,有各种健身器材及文体设施。

两人翻过院墙,整个楼除了第二层其余都没有亮灯,正准备从大门上楼,却看见楼下站了几个面­色­不善的男人。

白玉堂缩在拐角,“猫儿,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爬水管吧。”

展昭打量了一番,“五楼有一扇窗开着,先爬到那里再打算?”

“好。”

五楼的楼道黑漆漆的,两人没敢按楼道感应灯,借着昏暗的光亮谨慎下楼。

二楼透着几分诡异,亮灯的门前站了几名穿黑衣服的男人,看上去像是保镖。

白玉堂皱眉,赵氏什么时候雇佣了这些人?

“如果只是窃盘,用的着这么慎重吗?我怎么寻思都不太对劲啊。”展昭眉头紧锁,小声道。

“你不知道,对手是赵氏网络,五义的盘就在他们手上,我想看看他们在做什么交易。”

两人闪进就近的一间屋打开窗子研究地形。

这间房与亮灯的房间大约有十米距离,墙面光滑,没有任何可攀附的绳索。

展昭伸头看了一眼,“去三楼,扯一根电线作绳子,从三楼吊到二楼窗口。”

“好,这方法不赖。”白玉堂双眼放光,自己也想从三楼下二楼,不过没想起用什么做绳索。

两人迅速上楼,楼上这间是阅览室,左侧三排桌椅,右侧靠墙是两排满满当当的书架,拐角还有一只半人高的大塑料箱,一张歪歪斜斜的标签,旧报纸回收。

展昭掏出随身小刀沿着楼道墙壁的明线割了一长段,仔细在三楼窗口固定好,“电线足够长,我们一起下去。”

“不用,你在这等着,我下去探探风,如果有特殊情况你在上面也能照应。”白玉堂将电线在身上缠了一圈。

展昭又觉得心慌,迅速从白玉堂口袋摸出手机,拨了自己的号码,保持通话后又塞了回去,“我就在这守着,有事情你晃晃绳子,或者敲三下手机,我立即拉你上来。”

“嗯,你自己也要小心。”

展昭看着人顺着电线一点点下滑,又加开了通话录音功能。

17

17、第十七章 黑­色­交易 ...

男子穿着黑夹克,悠闲的靠在椅背上吐着烟圈,“涂善,别忘了当初说好的交易,你为赵氏,我为襄阳,没有我协助你演一出苦­肉­计,你也没这么容易混进五义博得他们的信任,原盘加备用盘正好两份,我们一人一份也不为过。”

可能这几日涂善过的也不安稳,胡子半长,相貌有些邋遢,“聂松,你想过河拆桥?说好了三百万的。拿了钱我就离开,警察找不到我,你们也安全,现在难不成想反悔?盘子就在我手里,你要是不给钱,我就是毁了它也绝不交给你。”

男子轻轻弹着烟灰,“涂哥,这价码实在是太高了啊。我一时半会上哪凑这么多钱给你?你也该知道,现在警察到处在找你,如果我把这事情抖出去,你免不了要坐牢。而且,五义会放过你吗?白玉堂那脾气你也该知道,说不定私下找人废了你都有可能。”

“聂总,你这话说的太对了,白玉堂拿你当知己,你背后捅他一刀,如果他知道能放过你?”冷笑,“我的价码实在不高,你做的那些买卖,随便拔一根毛也不止这些,三百万,我拿到钱立即离开,不管是赵氏襄阳还是五义,我一方都不再摻和,你们自己斗吧。”

白玉堂贴着墙壁侧耳细听,幸而窗户开了一条缝,听起来不至于太费力,拳头捏的咯咯响,聂松竟然会跟襄阳有关系,这帮王八羔子,竟然早就算计好了。

聂松面­色­变了变,“涂大哥,我做人一向安分守己,正经经商、身家清白,襄阳的情况你也该知道,自从五义的4D上市,生意直线下滑,只是没想到你这人这么薄情寡义,我堂兄赵桢怎么也对你有恩,你难不成也黑了他三百万?”

“你清不清白我懒得管,我这人一向恩怨分明,对我有恩的是赵桢的父亲,我冒着坐牢的危险去窃盘,已经偿还够了,我只取我应得的,当年赵恒将公司交给赵桢,赵珏不还是想着外甥的家产,偷偷挖走了一半?这种薄情寡义的笑话还是不要说了吧。”

聂松狠狠瞪眼,“那是我们应得的,赵氏80%的客户都是我父亲一家家跑来的,赵恒那个老东西,全部给了赵桢,那是天怒人怨。”

“聂松,你不过是个私生子,名不正言不顺,外面能有几人知道赵珏是你父亲?赵珏将来又能分给你多少?”

聂松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白玉堂惊诧,聂松竟然是赵珏的私生子,聂松,你这砸碎伪装的真是好,爷爷真是瞎了眼看错了你,想着被这人当猴耍了近两年,胸口憋闷的难受,努力忍着又向墙边靠了靠。

涂善接着道,“你们赵家的事情我懒得掺合,盘子在我手里,”捏着一张看起来不陌生的东西,“事先说好的三百万,钱拿来,盘子你拿

17、第十七章 黑­色­交易 ...

走,不然我就当着你的面毁了它。”

聂松盯着对面人,“涂善,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你想想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赵乐一年前会无缘无故死于车祸?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玉堂面­色­剧变,依稀想起一年前襄阳发生的事情,那时五义出于礼数,还特意送去了花圈,没想到这事情竟然是聂松做的,这人竟然歹毒到如此,不由捏了把冷汗。

展昭一直握着电话,至此也听出了大概,看来这事情不止窃取商业机密这么简单,还牵扯到谋杀案,正想着,门外传来脚步声,急忙关上窗子,暮­色­已暗,没有电也不会发现那根系在扶手上电线,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侧身闪在门后。

一名男子推门,正掩住展昭。

男子连门都没进,随便张望了一圈,“没人,真是奇怪了,怎么好端端的电线被人剪了?”

另一人抱怨,“楼下也一直有人守门,还能出这样的事,别是有条子混进来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展昭心中七上八下,只得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守在窗边。

涂善听此话面上有些不自在,笑道,“聂松,你也别唬我了。实话不瞒你,我只要了赵桢要两百万,这样吧,你也给我两百万,我留下盘子立即离开,不能再少了,我离了这里总要生活,无论怎样我们也相识一场,你也要体谅我的难处。”

“涂哥,说实话了,呵,”聂松嗤笑,“盘子留下,我保证你走的安全,两百万,省点花也足够你过下半辈子了,我那个愣头愣脑的堂兄对你也确实不薄了。”

“聂松,你别逼我。”

“涂哥,是你在逼我啊。”聂松摸了摸胸口,“两百万啊!~”

涂善脸涨的通红,用力捏着盘子,“兔子急了还咬人,你认为五义不会查不到你头上?白玉堂那­性­子,他要是知道能放过你?”

“这个不用你­操­心,白玉堂,我自有我的打算,你订的今天晚上9点的轮船离开陷空,我没说错吧?”

聂松,你这龟孙子,白玉堂何曾如此憋屈过,差点叫骂出声,用力的咬牙,抑制住上涌的怒火。

屋外传来敲门声,“聂总。”

聂松平静道,“什么事?”

“刚才巡逻的兄弟说三楼的电线整条被人切去了,我们怀疑可能有条子混进来,几个兄弟已经带人去四处搜索了,我刚才还特意去门卫处打听了一下,说除了涂先生,傍晚只有个穿白外套的男子来过。”

白玉堂绷着心,至此也觉得事情实在不对劲。

聂松虎着脸,“四处都给我防备好,多留心,注意安全,等结了这事就离开?”

“放心,港口有兄弟接应着。”

港口有兄弟?聂松什么时候又跟港口扯上

17、第十七章 黑­色­交易 ...

关系了?这人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此刻再回想到处都有人巡视,事情越来越不寻常。

涂善激动的站了起来,“聂松,你刚才说什么?你竟然找人调查我?难不成是打定主意不让我出这个门了?”

“交出光盘,我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休怪我无情,你怎么都得留下光盘。”

涂善目露凶光,从怀中摸出一只手枪。

聂松冷笑,面不改­色­,平静的打了个响指。

门被推开,门外一行五人从容不迫的走进屋子,呈半圆形围住涂善,无一例外举着黑洞洞的枪口…

白玉堂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怎么会变成这样?聂松竟然,难不成他在做什么非法的买卖?这阵势,如果被发现必然­性­命不保,爷爷可不能这么平白无故的没了,恐怕被人发现,悄悄收回半个脑袋。

聂松非常自然的从黑夹克里摸出一只银白手枪,百无聊赖的在指尖转着。

白玉堂已顾不得再听下去,深呼吸两口气,用力晃晃电线,又敲手机屏幕。展昭早就急不可耐,见有动静立即向上拉,白玉堂也用力的爬。

满手是汗,握着光滑的电线直打滑,两人的对话再听不到,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翻进屋内,正巧传来一声不太大的“嘭”,隐约有涂善的叫喊,接着又是一声“嘭”,再没了声音。

白玉堂手有些发抖,就目前这阵势,若是两人被发现,很有可能被灭口,说到底还是自己鲁莽了,现在还连累了展昭,边拨手机边道,“猫儿,打电话报警,这刑警队的办事效率实在太低了,怎么到这会还不来?”

展昭也急拨电话,“愚人港西千丰山,太平疗养院,有枪杀案,请立即派人过来。”

“兆兰,涂善死了,不是说警队来人了吗?人呢?”白玉堂尽量压低声音。

丁兆兰急的不得了,“小白,你手机怎么一直占线?现在赶紧离开,柳青他们在聂松家发现了还没来及出手的毒品,估计他们今晚上准备带着东西离开,我们已经有一部分人去港口设拦截了…”

“丁子,涂善死了,被聂松枪杀了,你跟我说在港口设拦截,疗养院没有人过来吗?”

“小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你赶紧离开,聂松这人非常危险。”

白玉堂怒气匆匆的挂了电话,“猫儿,此地不宜久留,兆兰说聂松在做毒品生意,他们手中都有枪。”

展昭面­色­一变,夜­色­下看不清表情,目光带着愠怒,“刚才的通话我录下来了,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也不能硬拼。”

“嗯。”

两人正准备出门,楼道又传来脚步声。

白玉堂随手抽了跟夹报纸的长铁夹拿在手里做武器。

展昭看了眼书架,“玉堂,我们将书架向外移动一些,先在那后面躲一下,

17、第十七章 黑­色­交易 ...

没有电,他们也不会注意到。”

“好,”两人奔到书架前,一起用力,将沉甸甸的架子移了三十公分,紧贴着墙壁钻进书架背后,白玉堂立即打了两个喷嚏,“猫儿,这后面都是灰,可真脏,阿嚏。”

“你忍着点,忍住了,阿嚏。”展昭用力揉了揉鼻子。

“好的,放心,我把鼻子捏起来。”

声音渐渐清晰,“整栋楼都已经检查过了,没什么异常,就是三楼的电线被人切去了。”一男音道。

另一人答,“切去就切去吧,只要没有条子混进来就好,反正一会就离开了。”

“对,咱们快去找箱子吧,晚了聂总又要训。”

“这涂善也真是,没事非的找死,死了还不叫人安生,尸体又不能扔这。”

两人打开阅览室的门。

展白二人贴着墙壁站,连大气都不敢出,幸好没有电,白玉堂一手拿着铁夹,为了不打喷嚏,左手捏住鼻翼,这鬼地方,实在是太脏了。

其中一人打开手机照亮。

微弱的光线在屋中环绕了一圈,可能是光线太暗,并未留意到书架移动了位置。

光线停留在‘旧报纸回收箱’上,“还好我没记错这有个箱子,把人扔进去,拿报纸一盖,抬下山去也没人能看到。”

“对,还是黑豹你聪明,咱们快把它抬走吧,这箱子还挺大的。”

两人话音刚落,白玉堂就觉得裤兜嗡嗡的抖动起来,手机在进疗养院之前就调成了震动,这会儿是进电话了,赶紧去摸口袋,随便按了个什么键,手机总算不动了,鼻腔接触到空气一阵瘙痒,这旮旯子怎么这么大灰,还来不及思考,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

白玉堂心中一凉,坏了,可能是被这个喷嚏镇住了,鼻子也不痒了。

展昭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只希望那两人没听到,虽然这种可能­性­为0,这么大的声,除非那两人是聋子,展昭清晰的听到枪保险打开的声音,不觉滴下两滴冷汗,白玉堂,你可真要命。

声音厉道,“谁,出来。”

这时候出去,无疑是死路一条,白玉堂自责的差点将舌头咬掉,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什么时候打电话不好,非得这时候,如果不是进电话也不会弄成这样。

展昭捏了捏白玉堂的手,示意稍安勿躁。

光线太暗,被书架遮挡的严实根本看不到外面状况,展昭摸索着伸出半个脑袋,正见两人举着枪向门口移动,暗叫糟糕,这两人定也是谨慎之人,恐怕自己与白玉堂有家伙,便想移到门口,只要他出声叫人,今天一定离不开这里,自己好歹也是警察,不能让白玉堂冒险,一定要护着他,正准备出去却被白玉堂一把拉了回来,“你别动。”

两条影子以为被人盯上,停在屋中一动

17、第十七章 黑­色­交易 ...

不敢动。

“你们老实点站着,爷爷一不高兴手就抖,万一不小心扣了扳机,你们俩谁先死可不一定。”

“哼,唬谁呢?”一人道,“我们可是有枪的。”

“我也有啊,”白玉堂不紧不慢,“不过你在明我在暗。”

两人迅速背靠背站着,眼瞄了一圈,发现除了那两排书架,再没有遮挡物,也不知哪里来的默契,两条黑影迅速翻到一排桌后,接着对书架猛然开枪。

展白躲在书架背后,动也不敢动。

打了约六枚子弹,枪声停下了,冷笑,“唬人的,他们没有家伙,不然能憋到现在?”

另一人也道,“赶紧出来,反正你是躲不掉的。”

18

18、第十八章 危急时刻 ...

“好吧,你赢了,我确实没有家伙,五义,白玉堂,”接着无事人一般走出了书架。

“白玉堂?”一名男子重复。

“怎么?白爷爷的名字没听过?还是聂松没跟你们说过?”

另一男子盯着身影仔细看了一会,小声道,“我在聂总家见过他,确实是白玉堂,这事还是跟聂总说下再做定夺吧。”

“双手举过头顶,走过来,不然我先毙了你。”

白玉堂心里也没底,既然聂松涉毒又杀了涂善,很有可能连自己也一并结果了,不过事已至此,至少展昭没有被发现,至少他还好好的,想到这总算有些安慰,如果兆兰他们派人来,也许自己还有希望,如果真的死了,低下头看了看地面,猫儿,我还没告诉你我喜欢你,那就忘记吧,丢了手中的铁夹,乖乖举起两手移到门边。

黝黑的枪口无情的抵在前胸,“转过身。”

展昭心脏猛然收紧,阵阵抽痛翻搅的痛苦不堪,一时间涌起无数画面,白衣男子手执画影,温柔的看着自己,然后画面又变成诡异的红…

白玉堂配合的转了身,祸都是自己闯的,此刻只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好让展昭安全。

身影如鬼魅、脚步轻盈如一只猫,倏然飞起窜到门边,手中一刀直Сhā进一人后颈,再飞起一脚踢向另一人执枪的右手。

这一瞬间太快,让人来不及反映,被捅的男子响起杀猪般的凄厉惨叫,接着回身就是一枪,展昭急忙侧避,左手上前夺枪。

另一人右手被踢,枪飞上半空,白玉堂早已眼疾手快抢夺在手,快速对那人心窝就是一下。

“猫儿,速战速决。”说着对袭击展昭的男人后心开了一枪,男人颈上Сhā了一刀,又中一枪,哀叫一声倒在地上。另一人手中没有武器,早已捂着胸口蜷缩在地。

估摸着声响已经惊动了其它人,两人也顾不得许多,迅速退到屋内将门扣死,展昭不放心,又拖过那只盛放报纸的大箱子抵在门边。

“玉堂,估计过不了多久警察就该来了。”掏出手机想再打电话。

白玉堂晃了晃手机,“我的是任意键接听。”

话筒传来丁兆兰焦急的声音,“小白,撑住,我们马上就到了。”

“兆兰,我们在疗养院北面的楼三楼,快些。”

门外响起零碎的脚步声。

“猴子,黑豹,你们怎么了?”

依稀有微弱的声音答,“白玉堂,是白玉堂…”

“先送他俩急救。”门被用力撞了几下,没撞开,又没了声音。

“猫儿,是我连累你了。”

“傻了,没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说到底也是我要跟着来的,反正警察快来了,这屋子又没电,不会有事的。”展昭行到窗边目测了一下电线,因为裁剪的长,所以

18、第十八章 危急时刻 ...

滑倒一楼与二楼之间不是问题,剩下三米多高,只要谨慎些,跳下去也无甚大碍。

“猫儿,从这下去?”

“对。”

“嘭。”

展昭胳膊一麻,闷哼一声,回头正见楼道的窗前晃荡着一张脸,顾不得疼痛,抬起受伤的左臂狠狠推了白玉堂一把,接着回手一枪,那张脸立刻在窗前消失了。倒吸着凉气缩在墙角,幸好没有电,不然受伤的就不会是胳膊了,子弹还在皮­肉­里,按上去疼的钻心,希望没有伤到动脉吧。

“猫儿,猫儿,你怎么样。”白玉堂心焦的扑在展昭身前,“猫儿,你说话,伤哪了?”

“没事,胳膊上,不碍事的,看来是走不了了,估计下面也该有人守着了。”

窗口隐约又有人影晃过,展昭再次开枪,却发现没了子弹,只得迅速抽过一张椅子挡住,‘嘭’,椅子被打穿,白玉堂也在搬椅子,见此景立即对窗口补上一枪,那张脸又消失了。

“我们先躲到书架后面去,再撑一会警察就该来了。”

“恩。”

两人一人顶着一张椅子向书架飞奔,眼见着快到地方,窗前一下窜过三条人影。

白玉堂见情况紧急,唯恐展昭再受伤,飞出椅子掩人耳目,疾奔两步双手抱着展昭扑倒在书架背后。椅子被打的木屑乱飞,书架上噼里啪啦的一阵闷响,幸而架子上一本本都是厚厚的书籍,子弹穿不过来。

“住手,谁叫你们动手的?”声音怒道。

“聂总,白玉堂杀了我们两个兄弟。”

白玉堂趴在展昭身上,贴着耳朵小声道,“是聂松,如果他们进来,你躲在这不要动,我来应付他,一定能撑到兆兰他们过来。”

展昭只觉耳朵上一团热气哈的痒痒的,“玉堂,我才是警察。”

“傻猫,你只是个小交警,而且这事儿本就跟你没关系,听我的…”

“玉堂,你出来,这是误会,我拿盘子也是为了还你。”聂松道。

白玉堂依旧趴在展昭身上,感觉到心脏有力的跳动,心中莫名的安静不少,说什么都要保护他,“聂松,你少睁着眼说瞎话了,盗窃商业机密、走私贩毒,爷爷是瞎了眼才信你,警察就快来了,就看你还能神气多久?”

“白玉堂,你今天不该来,我拿盘子真的是为了还你。”

“哼。”

“罢了。”门外人叹气,“别管他们了,带上受伤的兄弟,我们赶紧走。”

“聂总,那边兄弟说条子已经去了港口,我们还是从便道上走吧。”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两人恐怕有埋伏,也不敢轻举妄动,依旧小心的躲在书架背后。

过了约三分钟,门外仍然没有任何动静,白玉堂沿着书架边缘悄悄潜伏到窗口,“猫儿,他们可能是逃命去了,我先给你包扎伤

18、第十八章 危急时刻 ...

口吧。”

话音刚落,窗口突然飞进一团白烟,白玉堂心惊,炸药?赶紧上前接过想扔出窗外,却是那烟突然熄灭,人也软绵绵的倒下。

“玉堂,玉堂…”展昭一阵惊慌,也只跑了两步就觉得头晕的站不住,糟糕,是迷烟。

意识恍惚之前听门外人道,“把门撞开,带白玉堂走。”

巨大的撞门声,还有声音问,“另一个呢?要不要杀了?”

聂松犹豫了一下,“是跟白玉堂一起的?先别杀,带着吧。”

19

19、第十九章 命悬一线 ...

展昭再次醒来是被用力摔在地上,胳膊疼,头也昏,接着舱门被关闭,一片黑暗。默默观察了一会,再三确定被关在这之后,用力按上受伤的胳膊,疼的一个激灵,那股子昏劲总算暂时褪去。

慢慢坐起身,借着右上一扇窗户透进的微弱光线细细观察,发现身边还躺了三个人,恐怕外面有人看守,也不敢出声,悄悄爬上前去端看,三人中没有白玉堂,并且都已经断气了。

展昭有些心慌,摸了摸口袋,手机还在,立即给丁兆惠发短信,“我好像在船上,白玉堂不跟我在一起,请告诉丁大哥。”

信息发出没多久便收到回复,“小展,撑住,已经安排船出海了,我打你的电话,请保持通话以便确定你的位置,注意保持警惕,注意安全。”

刚看完短信,手机便有电话接入,按了接听,小心谨慎的塞进口袋。

~~~~~~~~~~~~~~~~~~~~~~~~~

白玉堂觉得眼皮沉重的厉害,大脑总算慢半拍的开始运转,似乎躺在某个柔软的地方,不对,不是在阅览室吗?猫儿呢?猫儿,猫儿怎样了。想动,又发现手脚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立即破口大骂,“聂松,你这混蛋。”

门被打开,聂松穿着一件粉­色­衬衫,手中的瓷杯飘出淡淡茶香,“玉堂,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白玉堂撑着坐起身,“聂松,你抓白爷爷来这做什么?你这王八蛋,骗了爷两年,跟涂善联手陷害五义,你有能耐一枪结果了爷。”

聂松坐在床对面的小桌子上,“玉堂,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如果我想害你,在你昏迷的时候大可以动手。”

“废话少说,跟我在一起的那个人呢?我要见他。”

“不可能,”聂松波澜不惊,“我既然带你走,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不准关心别人。”

“你他妈脑子有病。”白玉堂吊着眉毛。

聂松瘪瘪嘴,“盘子我会弄到手还给五义,这个你大可安心,涂善动手我真的不知道,不然我一定会阻止他的,本来想等安定下来再告诉你,谁知出了这样的事,你跟我走吧,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我,不要因为这事有心结。”

白玉堂惊得从床上跳起,“你胡说八道什么?爷爷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你脑袋被门挤了?”

“玉堂,别不承认。”聂松将杯子放在桌上,向床边走去,“你说你努力谈了五次恋爱,却每个都说你薄情、都说你不懂爱,你说你很好奇爱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感觉,我觉得你不是不懂,是根本就不喜欢女人,你自己也说过,跟那些人在一起还不如跟我一起来的自在,你难道忘了?”聂松凑到白玉堂身前,柔声道,“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是有目的,不过后来我发现我也喜欢你,我花

19、第十九章 命悬一线 ...

了一年时间创下了基业,以后可以不愁吃不愁穿,我们离了这里…”

“放你娘的狗屁,你脑袋被驴踢了。”白玉堂不等聂松说完立即横眉怒竖,“姓聂的,爷爷一直拿你当兄弟,你却在背后设计陷害五义,爷爷是瞎了眼才信了你,爷爷这辈子喜欢上谁都不会喜欢上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聂松瞪眼,闪过一丝­阴­鸷,“白玉堂,你不要一再挑战我的耐心,信不信我杀了你,我得不到的宁可毁掉。”

“爷爷何曾怕死?”脑中又出现展昭,自己当真是连累他了,“跟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呢?我要见他。”

“死了。”

“浑蛋!”血液瞬间沸腾,胸口窜上一腔无名怒火,三两步上前狠狠揪住聂松的衣领,“他在哪,你敢动他爷爷一定不饶你。”抡起拳头就要挥上,聂松一闪一避,迅速还手将白玉堂反手制在床上,“药劲没过就这么大的力气,看来我真要看好你。”

“聂松,”白玉堂咬牙,奋力后踢,聂松防备不急,吃了一脚,白玉堂趁机翻身,再次挥拳,无奈手脚软绵绵使不出多少力气,三两下又被聂松制住,“白玉堂,你倒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啊,可就是这­性­子我喜欢,本来现在不想,是你逼我的。”

欺身将白玉堂压下,用牙齿扯开那件白衫,露出白净坚实的胸膛,急促的吻上,胸膛滑过一道湿痕,呼吸带着三分低迷,“白玉堂,我要定你了。”

白玉堂恼羞成怒,双手被制,一时又动弹不得,攒足了力气,抱着鱼死网破的决绝用脑袋狠狠撞过去,这一下使了全力,聂松被撞的一个趔趄,捂着头后退两步,枪也从衬衫滑落在地,白玉堂顾不得被撞的眼前发黑,快速抡起凳子砸上,脚上一踢,接过枪在手,将聂松逼到墙角,咬牙道,“跟我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呢?吩咐人把他带来,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一枪崩了你,我说到做到。”

聂松斜了斜眼,“玉堂,别这样,你难道当真不念旧情。”

“旧情?知道你骗爷的那一刻起,就什么都没有了,叫人带他来,我要见他,现在就要见。”

聂松摇头,目光带戾,“白玉堂,你会后悔的,毒蛇。”

门外有人应道,“聂总。”

“将那个男人带来。”

展昭被人用枪抵着押进了船舱,环视一圈,屋中加上挟持自己的一共有三人,默默思索着如何出手制敌。

“聂总,人带来了,在门口。”

白玉堂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聂松,枪抵在脑袋上,“你给我老实点,敢耍花招我立即崩了你,爷爷的­射­击技术你也该知道。”

两人一步步挪到门前,白玉堂道,“你开门。”

“玉堂,何必呢?”聂松拧上锁环,却是在打开的瞬间,迅

19、第十九章 命悬一线 ...

速从衣袖内滑出一只小刀,快速刺向白玉堂小腹,接着一拳向上,预备抢枪,白玉堂因为吃痛后退一步,手无意识的扣动扳机,也不知打到哪了,嘭嘭响了两声,人也跌坐在地。

去了挂锁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白玉堂恐怕事态紧急,顾不得疼痛,快速两枪打了大厅与小屋的灯。

门开的瞬间,展昭只来及看到白衫上的血便陷入黑暗,心中一急,某种记忆似在脑中复活了般,迅速侧身,摔拌,夺枪,可惜光线太暗,枪落了地,那人似乎没料到人质会突然出手,反映过来立即与展昭缠斗上,另外两人见状也快速上前。

聂松恐怕白玉堂再开枪,也顾不得受伤,闷哼着向外间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得了喝令,一人顺手就是两枪,展昭急转身,将缠斗的人做了活靶,之后奋力向前一推,接着再飞起一脚踢向另一人。

白玉堂见聂松趁乱出了门,外面又响起枪声,撑着力气爬起来,“猫儿,猫儿,你要不要紧,你们这帮畜生,有种冲爷来。”

“玉堂,我没事,你别出来,躲在里面。”

嘭嘭,又是两声枪响,展昭顺地滚了几圈,奈何手中没有武器,只能捞起附近的东西边闪边丢。

白玉堂心焦如焚,迅速趴到门边对着其中一条黑影­射­击,黑影闪躲不急当场倒下,另一人急闪到一边,接着又是枪声,白玉堂再次扣动扳机,却发现没了子弹。

展昭听着手枪空鸣,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一片片红­色­覆盖了思想,也不知手中摸到的是什么,随手扔出,接着一跃而起推开白玉堂挡在身前,‘嘭’,冰冷的子弹穿透胸膛,心口怵然一痛,几乎站立不稳…

白玉堂见展昭不要命的护着自己,心中又急又气,迅速侧身掷出没子弹的枪,推着展昭进了小间,急急挂上锁扣。

门外传来奔跑声,惊叫声,“聂总,你怎么样了?有条子追来了,现在咱们怎么办?”

“带上东西用小艇撤,浇上汽油,放火烧船。”

屋外的­骚­动声越来越大。

展昭捂着胸口瘫坐在桌边,用力按压受伤的位置,却止不住汩汩外流的鲜血,久远的记忆慢慢浮现,人影,不断的在眼前晃,不知何时的誓言,在耳边回响,若有来世,一定守着你,护着你,若有来世,就做两个普通人,没有责任要背负,没有青天要守护,没有那么多的恩怨是非,就一直守着你,一直到老,绝不会让你,再为我,奔波流血…

“猫儿,你怎么了?”白玉堂觉察展昭不对劲,急忙趴上前细看,竟满身是血,心瞬间透凉,“猫儿,你,受伤了…”

胸口痛的几乎无法呼吸,思维恍惚起来,记忆时而深刻、时而飘渺,

19、第十九章 命悬一线 ...

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玉堂,没事。”

白玉堂慌了神,也顾不上小腹上的剧痛,一把将人拥在怀内,“猫儿,你别吓我,猫儿,你不能有事,你撑着,警察来了,他们就要来了…”

展昭用力按着胸口,脑中清晰闪过隔世的画面…

那年汴京城古朴的小院,一树淡白的月桂幽幽飘香,白衣人打着一只花灯,“猫儿,今天是十五,街上可热闹了,我们也去看看吧,­干­娘还做了好些月饼等着我们呢…”

“猫儿,你说话,你说话啊,你别闭眼。”

影子再次淡去,剩下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容颜。

白玉堂觉得鼻头发酸,恐惧一点点加深,“猫儿,你说话啊,你说话,是刚才护着我受的伤?是我不好,猫儿,你别闭眼,你看着我,看着我啊。”

“白老鼠,展某,无事,一点小伤,无甚大碍。”声音气游若丝。

隔了很久,又像是梦呓般喃喃自语,“你说,白首不相离,却没说,如果留下我一人,当,何去何从……”

“留下我一人,孤独了二十载,白玉堂,你,果然狠心…”

大脑蓦然出现一幕幕画面,震惊的望着怀中人,如被电击了一般失去知觉,唯有泪顺着面颊一滴滴凋落,遥远的声音不停在耳畔飘荡,“白玉堂,你说白首不相离,却没说,留下我一人,当何去何从…”

“白玉堂,你言而无信…”

“你说我们老了,就去江湖隐居的…”

头痛欲裂,久远的回忆如凌乱的拼图,一点点拼凑起来,用力抱住那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快要窒息的心痛,温热的泪如破碎的琉璃,一片片晶莹却带着无尽的裂痕…

那开放在三涂河畔的彼岸花,一大片、一大片连绵不断,触目惊心的赤红,如火,如血,如荼,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三千日斗转星移 ,看着你的容颜老去,终生未娶,看着你风雨漂泊、刀光剑影…

只是那身影的右侧再不会出现一个白玉堂…

猫儿,你不知,我欠了你二十年,也等了你二十年。你不知,灵魂没有心却也会碎,你不知,我空余残缺的魂魄,孤单的守在三涂河畔,只为等着你经过,只为等着你…

原谅我,轮回之后竟忘了你…

浮沉江湖宿愿

弹指间

数千年

谁忘却了誓言

却只是当年

月光染白了思念

“展昭,我不准你有事,不准。”白玉堂歇斯底里的叫喊,泪水肆无忌惮,“你不准有事,不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看看我啊。”

“我失言了,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都行,别离开我,别丢下我,昭,求你,你看看我,昭…”

只是怀中人,似耗尽了全身力气,除了若有若无

19、第十九章 命悬一线 ...

的呼吸,再没有张开双眼。

“来人啊,救命,救命啊,猫儿受伤了,猫儿受伤了。”

“救命啊,我爱他,我不能失去他,我爱他,我爱他。”

“来人,救命,猫儿,猫儿…”

我们,有几个一生,可以错过……

船上不知何时火光冲天,刺鼻的浓烟、翻滚的烈火,熏烤的人几乎睁不开眼,丁兆兰叫着两人的名字,几名刑警冒着火势冲入房间一间间搜索。

用力撞开小间的门,发现两人早已昏迷不醒,如两个被遗弃的孩子紧抱着依偎在桌角。

“丁队,活着,昏过去了。”

“担架,抬上快艇,送到最近的医院,其它人跟我继续追,他们的小船跑不快…”

黑漆漆的水面泛出支离破碎的光晕,残月挂在天际,清冷的月辉,一如当年…

20

20、番外:前世怅(此岸·彼岸) ...

作者有话要说:前世篇番外本来打算在文最后发的,考虑加在这故事会连贯一些。

前世BE,不喜欢BE的朋友可以直接跳过看下章,不影响后文衔接。

那一夜是暗淡无光的。

红衣人愁眉不展的坐在厢房内,看着手中的巨阙发呆。

白玉堂抱着两坛梨花白推开房门,“猫儿,别想了,喝些酒解乏,横竖也是三更天的事呢,喝些酒睡一觉,三更天我们俩一起去,盟书一定能拿回来的。”

展昭疲惫的靠在床柱上,“玉堂,此去一定诸多凶险,你我需得小心谨慎。”

“放心,”将其中一坛酒递给展昭,“这梨花白­性­儿淡,喝了歇会,三更天我叫你。”

“恩。”展昭接过,也确实太累了,连续十多天马不停蹄的赶到襄阳,到了之后不曾歇息,又与白玉堂几次秘密潜入王府,靠着一帮江湖朋友的帮助,密探到谋反的盟书就在襄阳王府后院的冲霄楼内,重兵把守,机关重重。

开封府众人秘密商议了数次,若破襄阳,必先破冲霄取盟书,而行动,就定在今夜。

~~~~~~~~~~~~~~~

白衣人静坐于床边,看着那人安静的睡颜,“傻猫,明明累成这样,却总是不知歇息,把所有的事情都一肩扛。”趴在颈窝间嗅了嗅,“你安静的睡,明日一早起来,所有的事情都会结束。”吻上­唇­,吮去残留的酒味,“这次,让我自私一次,自己,一肩挑一次。”

三更天的风是冷的,月是暗的,朦胧的月晕像一团发霉的面团,挂在乌凄凄的天空。

白玉堂最后看了床上人一眼,紧了紧被角,“好好的睡,等我回来。”

~~~~~~~~~~~~~~~~

屋外的噪杂声响起,展昭努力张开沉重的双眸,只觉头脑昏沉的历害,心脏猛然一紧,白玉堂呢?正想着,一只通体雪白的雄鹰扑腾着翅膀在窗前落下,口中含着一卷明黄|­色­的盟书,明黄间清晰的血指印如一柄利剑刺在心窝,展昭强打起­精­神奔向院内,杨宗保惊道,“展护卫,刚才烟花信号已经升起了,不是你放的?”

……

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别院,怎么到的冲霄楼,耳边不绝的厮杀声,吼叫声,­妇­女孩子的啼哭声,声声入耳,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月光太凄凉,路程太长,使到极致的轻功太慢,步伐凌乱。

冲霄楼的机关已尽数破去,铜网中的人全身被利箭贯穿,耳边仿佛可以听到箭矢­射­出的呼呼风声,一根根肆虐的扎进皮­肉­…

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大脑每一根神经,除了那身被鲜血浸透的白,竟再看不到其它…

鲜血渲染满身,刺目的红将双眸灼烧的生疼,艰难的走近,发疯似的砍去那层束缚,小心翼翼抱起还带着些许余温的身体。

怀中人睁着眼,瞳孔却再无光泽,颤抖着摸上熟悉的容颜,轻轻拭去面颊的血污,泪滴浑然不觉的簌簌

20、番外:前世怅(此岸·彼岸) ...

凋落,“白玉堂,白玉堂…”

­阴­森的阁楼尽是凄凉绝望的悲啼…

心痛撕裂着五脏六腑,吞噬着每一颗细胞,一根根拔出身上的箭,每拔一根,心就碎一分。

一只、两只…

七只、八只…

眼眸空洞到只有不断泻下的清泉,只有那人身上密密麻麻的箭孔,整颗血淋淋的心,也随之翻搅的碎落一地。

一遍遍的叫喊,只是那人,睁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却再看不见他…

轻抚上面颊,一遍遍的重复,一遍遍的质问,“白玉堂,你说白首不相离的。”

“你说我们老了,就去江湖隐居。”

“却没说,你若是不在,我一人,该何去何从。”

“白、玉、堂…”

……

于是记忆,只有刺目的嫣红,如盛开似血的曼陀罗,一大片一大片,生死相隔…

~~~~~~~~~~~~~~~~~~~~~~~~~~~~~~~~~~

两道暗影在冲霄楼若隐若现,“小白,我们似乎来迟了。”

“是啊,小黑,怎么会这样呢,魄竟然散了…”

人有三魂七魄,走完一生的路程,鬼差便会来带这人的魂魄回­阴­地,然后按照在世的功过决定下一世的福祸,奈何桥边饮下孟婆汤,前尘旧事皆忘却,入轮回,与此生再无纠葛…

“他的爱魄散了,”白衣服看着徘徊在冲霄楼内的一缕幽魂,“爱魄少了一块,那一块不知去向。”

黑衣服用灵眼细细瞑望,将此人死后发生的事情一一回放,惊讶的发现,那另一片的爱魄,竟然随另一个人走了…

“小白,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白衣服叹气,“除非他有极强的怨念,未了的心念…”

“魂魄不全的灵魂,是不能再入轮回的,除非,寻回那一半,否则就一直飘荡于人鬼道,徘徊于忘川河,若是受不了­阴­风凛冽,或是执意不入轮回,还有可能魂飞魄散…”

“他是枉死…”

两人带着幽魂离开,只是那半片爱魄始终附着在另一人的灵体上,剥离不下来。

“此人的阳寿尚有二十年,看来只能等到二十年后,让他们共入轮回,修的一世圆满,那半片爱魄才有可能归位…”

~~~~~~~~~~~~~~~~~~~~~~~~~

二十载的时光,红衣人守着公理、守着正义,熟悉的街道如故,红衣人的脚步如故,只是那抹常伴左右的白影,不知去向…

夜深人静,或许能看见一抹孤独的蓝,抱着一坛女儿红,弥望着夜­色­下的白海棠,花间莹润的淡雅,一如那人旧日的笑颜…

二十的岁月,风雨沧桑,二十年的追思,白首、难忘…

玉堂,你说白首不相离,原来是,白首莫能忘。

弥留之际

20、番外:前世怅(此岸·彼岸) ...

,两个养子守在床边。

男子的目光一如当年通透,只是发间已有银丝,面颊已有风霜,他吃力的抬手,指着挂在床边的檀木小老鼠。

名叫白云瑞的孩子立即抹着泪取下,“爹,在这呢,在呢,您让我挂在这,说睁开眼就能看到的。”

犹记得那年阳光正好,他拿走自己雕刻了一半的老鼠,微笑着拿小刀接着刻下去,“猫儿,办案不在一起的时候,你想我就看看它,赶明儿你再给我雕只猫,我也随身带着…”

一生怅

一生惘

一生念

一生顾

不记年

繁花开几度

叹回忆

一如当初…

木头因为常年摩挲,泛出清亮的光泽。

男子轻轻勾起­唇­角,颤抖着攥入手心,眼角依稀有泪滚落,“翼儿,云瑞,我死后,就埋在那片白梨花园,不要伤心,你们,要记得,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男子阖上眼睑,­唇­边一丝苦笑,玉堂,这一生,我终于走完了…

两道暗影站在窗边叹息,白衣说,“结束了…”

黑衣摇头,“或许,才刚刚开始。”

奈何桥边多了两缕幽魂,他们并肩,手指紧紧缠绕在一起,有灵眼的人可以看到,其中一人,少了半枚爱魄。

饮下孟婆汤,与前世再无纠缠,只是那半枚附着在灵魂上的爱魄,带了往生的记忆,带了,这一生的眷恋…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