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肆叹气。这次便容自己放肆一次。
移花宫侍女们的手甚为麻利,不一会儿便将几肆的东西都搬进了流银殿,还将流银殿收拾得又亮堂了些。
倾寐早出晚归,还不忘向她抱怨,若不是当初她yin*她,他断不会受伤,也断不会被墨冉痕掳来当这个空缺了几百年的副宫主。他这一生的幸福都断送在她手上。几肆瞪大眼睛作凶狠状,问他是不是狐狸尾巴又痒了,倾寐便溜之大吉。要知道几肆身后这个主儿可不好惹,而在几肆威迫他时,那主儿居然很配合地凝起妖力。
墨冉痕“扑”地声将蜡烛熄了,殿顶的星河便亮了起来。
几肆躺在殿中央的大床上,眯着眼欣赏夜明珠柔和的光芒。墨冉痕走过来,轻轻地躺在几肆身边:“肆儿,流银殿便是当年的那座小木楼扩建的。”
几肆点了点头:“因为殿顶到了晚上如处在星河之中,便名为流银殿?”
墨冉痕在柔光中笑了笑,未置可否。几肆将目光移到墨冉痕脸上,她从来如此细致地观察过他,一对上他眼却如对上了致命的魅惑,引得她半天才回过神来。
几肆往他身边挪了挪,手指绕着他柔软的长发:“墨冉痕,让我看看你的本体好么?”
墨冉痕没说话,一阵青光后化成一株极尽妖娆的青莲。几肆的手指轻轻指过花瓣。花身轻轻颤了颤。
几肆捧着青莲坐起来,轻声道:“人说灵花灵草身边必有守护的灵兽,我这半人半蛇也估且算一个罢,可怎的却成了你日日护着我了呢?”
青莲飞离了手,落在床上变回墨冉痕的样子,道:“肆儿,你是我妻,我自当用我的生命来护你。”
几肆的头却摇得和波浪鼓似的:“那怎么成,你若死在我之前,岂不是被我的盅毒毒了一辈子了?”
墨冉痕的目光温柔似水,似要将几肆融在其中。几肆靠在墨冉痕怀里。轻声道:“墨。”
“嗯。”墨冉痕发出个短促的单音。
几肆心里感慨万分,柔声道:“你早该在我出生时便将我拐走,那么我的心里便只会有你。”
墨冉痕紧了紧几肆,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轻唤一声“肆儿”,吻便如雨点般落下来。几肆热情地回应着,墨冉痕带着莲香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闯了进来,直到吻到快要窒息才离开她的唇,微微喘着粗气。
几肆的脸在柔光中红了红,想着墨冉痕大约也看不清颜色。她的心快速跳了起来,忐忑地等着下一步的到来,不料墨冉痕只将她搂在怀里,一手拉上了锦被,拍着她的背柔声道:“睡吧。”
几肆在莲香中闭上眼睛,恍惚梦见三百年前的那场大战时初见墨冉痕的情形,以前毫不经意的一切似又加了层旖旎的梦幻。
“宫主。”非鱼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墨冉痕睁开眼,问:“何事?”
“问天与凌云找到了龙须草,请宫主去紫光阁。”非鱼回道。
墨冉痕应了声,起身穿衣,看了眼熟睡中的几肆,便轻轻开了门走出去。几肆翻了个身,发觉身边无人,恰好看见墨冉痕关上门。想起朦胧间听到墨冉痕和非鱼的对话,便马上穿好了衣服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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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鬓花颜,
朱楼重锁姝颜;
玉绾矜思,
红墙暗阻幽思。
当女子活在宫闱,所谓爱情,遥不可及。
当逢迎变成习惯,所谓真心,惘然不知。
拾一方落红如雨,碾一瓣桃花纷呈,再回头繁华似锦,终难抵蚀骨萧寒。
原来,坐拥一身的光鲜,我仍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女人。历经这许多的苦痛,我只是想要寻得一个能够安歇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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