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粉美滋滋地过去拍拍过智的肩膀:“走吧,玩儿得好不如玩儿得巧,张扬张扬给姐姐再煽一把,尽情发挥。”
过智绷着脸:“你的话,得听。”转而就像自来熟:“各位哥哥,小弟无知搅了兴致,无德无能,全是各位给大姐的面,兄弟沾光,谢谢了。”越客套,越平淡,越显得与众不同。
其后是胡侃胡逗,挺合群,头炮小响,相当体面。
“太正常了,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在夹缝中求生存,这才叫学问,才叫本事,怎么?不服?英雄气短?”
过智:“那倒不是,不过,积怨忒多,群起而攻之,未必是好事情。”
凉粉:“你把他们看得太高,乌合之众,如果真是抱成团,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不踩着别人的肩膀,怎么可能显示自己的份呢?说实话,今儿你怎么想的?那么铁着心玩儿着命地往起煽。”
“这太好回答,你想,服了能落下好吗?场面太特殊,寡不敌众,你也没有反应,他们全都是粗人,对突发事件没有应变能力,倒不如试一把耐心,比一比心理素质,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搭自己的命。既然是乌合之众,人心隔肚皮,不牵扯自己的切身利益,没有下本钱的道理。一个有私心,两个有顾忌,心全都虚。再者,凉粉的新把子,再扛不住事,得跌多大的份呀。”
“小东西,姐今儿侍候你一把。”
“应该的,不谢。”
“好,开始‘学好’了。”
过思卿是出家门进厂门,从厂门进家门,一天累个贼死,吃饱之后,最大的享受便是睡觉,也没有产生私心杂念的时间,倒是过得充充实实。
耿小草本身就不是个安闲的主儿,没了发小的陪伴,目光转向迷茫广阔杂乱的社会,尤其对痞子、玩主以及身边折腾的姐们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新奇的向往,风风火火招摇过市,一切概不论的感觉特好。
既想玩儿得好点,更有着极大的私心:首当其冲的是树立自己的腕儿和威信,同时让日子过得顺当和流畅,喜欢指挥支使别人,其实最最想要达到的目的——逼迫过智就范。这个天大的秘密在她心里埋藏了多年——她对过四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十分怪异的狂想:既讨厌他的狂妄聪明,又希望对他拔横和压制,甚至极力喜欢渴望天天叫板、折腾。
过四有不服气相对的就是耿小草的不服气,在一种寻乐的背后,隐藏着一种微妙的东西时不时地骚动一下,说不出道不明,更不能言传,到死也要把过四拿在手中,想怎么弄就怎么弄,让耿小草干什么都行,只为这一口。
反过来当事人过四身上,一点毛八七的想法都不存在,一门心思扑在自己的拔份儿上,这事一旦捅破,他还真没反应,无论女人的成熟、经验、矫情,别致的个性,上上下下,耿小草都无法与凉粉相提并论,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差着很大的节气,而且不是一点半点。
有性格的人,想的事就必然要做好做成,耿小草还真让过智吃惊一把。
不知是谁挑的头,西城府右街的延吉冷面,竟被玩闹们一传十、十传百地相互传递,一哄百哄,拿它当了据点。你看吧,一过十一点,杂七杂八的各路佛爷,带着一上午的收成,喜气洋洋地占据冷面馆各个角落,侃的、哨的、犯口,按理来说,他们这帮子不挼(注:挼——行话,软。),每天的进项,着实不少,一个月下来,五个部长的工资给他们也不答应。书包 网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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