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龙的膝盖骨全部粉碎,肯定是强烈的打击之下致残的,看来,终生坐轮椅绝对是他的专利了。
喜子引为自豪的优势彻底消失,静脉血管被砍断,神经受损伤,流血过多,生活自理全丧失,更别提再当战士了。
此情此景,小克难毒辣、凶狠,手段如此恶劣,令见过场面的爬爬心惊肉跳,六神无主。他清醒:痛下绝报,是拼着命而来,不留后路,以死相拼,自己的大将相继损伤,能用的人几乎挑不起大梁,根本无法抗争。
他前思后想:退一步海阔天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少这一份进项,无伤大雅,惟一的最最惨重的是:这次的突袭,使自己的名声一落千丈,这帮孙子也会狗眼看人低。罢、罢、罢,齐精锐,伺机再战,再煽起来。
这笔账,他爬爬记上了。
同时,他也从其他途径知道,背后的主谋——耿小草,一个看似鲜花,实为毒草的女人。
都说坏事传千里,这话一点不虚,小克难翻的大篇儿令人刮目相看,因为这不仅仅是一起简单的碴锛,而是破了一个先例——佛爷将玩主打翻在地,同时,无论手段还是力度,都是绝绝对对的赶尽杀绝,不留任何的情面,一下子将佛爷们推到了很高的份儿上。
在社会上混的,脑瓜子一个比一个好使,一个比一个转得快,大家不约而同地都把脑筋动在了一个人头上——耿小草。谁也不傻,都心里明白,有这个女人在,祸头子出在她身上的事少不了。
第一个先想到的是凉粉,她十分有把握地对过智说:“小克难就这么玩儿命地死煽,百分之百地与耿小草这个小崽子有关,看样子,我还小看她了。”
过智漫不经心地说:“她这点小聪明,没什么新鲜的,借克难的手,尽快地树立自己的腕儿,跟着她转的全是傻二,到头来,谁也落不下什么,都得给她当枪使。”
凉粉:“哼,过智,你还别拿豆包不当干粮,人都是心血来潮,什么事做顺了,一顺百顺,保不齐就成了全顺。”
过智:“全顺多少钱一斤?冲她,还能翻得了天?”
凉粉还击他:“你呀,还是混的时间短,狗屁不知,这帮孙子都是真正的下三滥,有奶便是娘,起哄架秧子的,谁旺跟谁,横人是怎么出来的,人惯的……”
过智打断她:“你要是不夹他,不给他这个市场,他狗×都不是。”
凉粉:“打住,什么叫势力,那都是一点一点积累,慢慢地发展壮大的,假如他只是单纯地混,还有情可原,但要是有野心的人,拉一帮,拢一伙,一个个再敲掉,置别人于死地,你说说,这可怕不可怕?”
过智:“危言耸听,亏得你是凉粉,还说出这么没底气的话。北京城深了去了,能耐人多的是,玩儿得猖的也大有人在,就凭她耿小草晚上枕头风,就能掀起大风大浪来,做黄粱美梦。也就是小克难这个傻青,长这么大,没见过活人,没出息的东西,听女人的指使,成不了大气候。”
凉粉心里特高兴,过智拿耿小草不当菜是她最愿意看到的。但是,对于这么公开叫板又使她担忧,耿小草想得远,她凉粉想得更远,更有预见。
耿小草的所作所为,不惜一切地利用克难,其最终的目的,也是要形成很大的势力,等到具备相当的力量,首当其冲的就是拿她凉粉开刀,从而报夺过智之仇。要是判断错了的话,自己白混,她觉得有必要提醒过智,不要太过于轻视耿小草。书包 网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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