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哥们儿,真邪门,连这树都跟北京不一样,还挺经看。”
“这怎么跟电影里香港似的,那都是那个什么灯来着?”
“傻×,那叫霓虹灯。”
“就他妈你机灵,要不是沾过大哥的光,火车怎么走,你丫知道吗?”
只有过智闷声不语,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计价器,两毛钱两毛钱往上蹦着数字。
司机的“鸟语”响起:“先生,从首都来的啦。”这音拉得够长。
“您圣明。”过智答。
“先生哪里发财的啦,头一次来广州的啦?”司机说的话里,咬着半拉舌头。
“头回。”
“做些什么的啦?”继续拉音。
“您看像干什么的?”过智反问。
“从内地来的,无非就是带些大头,带回去电视、手表的啦。”
“哦,挺门儿清。”
“什么叫门儿清的啦?”
“门儿清就是非常在行,非常清楚的意思,哥们儿,别客气,抽棵烟。”过智递过一棵烟给司机。
“不要的啦,我们广州人抽这个。”司机拿出长长的烟,回敬给过智。
“这么长的烟,什么牌子?”过智挺稀奇。
“良友的啦,外国的,味道相当好的啦。”
烟的味道吸得挺舒服,另有别样滋味,劲很大,也许是一听外国烟的心理作用,感觉特别地好,情绪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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