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星期,凉粉被逮捕。
二十天,凉粉接到起诉书。
一个半月,从重从快,一审判决:死刑。
宝丽使出浑身解数,过智把柄在握,无济于事,回报的是:“非要这么做,顶到天是作风问题,枪下留人,官位不保,纯是逼上梁山,至死也绝不答应。”
听完这话,过智面成土色,瘫软地滑下去,被铁皮子和二罗根扶住。
宝丽厉声地喊:“过智,站起来,站起来,这是天意,谁也抗不过老天爷,就是凉粉现在站在你面前,也瞧不起你,就是凉粉下地狱,也得骂你,我他妈的也是,帮你,就帮你这操性的人,臭鼠辈,你丫死了算了。”痛骂之后,她伤心地流下泪水,她惋惜凉粉薄命,她恼怒过智恨铁不成钢。
整整三天,过智滴水未进,并闭门思过,谁人不见。
凉粉的恩爱刻骨铭心,自己应当应分的,她却拔刀相助,以命相搏,就在她面临生死之际,自己却回力无天。
人命关天,大敌当前,他想通一个道理:之所以凉粉这么玩儿命,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渴望自己能长出息,能出人头地,能拔点份儿,此时此刻,如果自己有个闪失,凉粉的献身将毫无意义,甚至可以说,这条命搭得一钱不值。
想通道理是一方面,生活又是另一方面,翻过来倒过去地想:一件畜牲造的孽,一个死一个半死,自己坐视不管,还有什么脸活在世面上,这口气,还没出够、出透,必须偿还。
可两个念头,相互矛盾,相互抵触,何去何从,百思费解,难以决断。
“当当……”有人敲门。
“我的话当放屁是不是?”过智又上火了。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