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岑清澜照样偷偷的给宋子凌送了馒头过来,但她却没有再提及染指甲一事,脸上也隐约带着一丝失落,宋子凌见状主动开口问道:“澜儿怎么了?不开心?”
岑清澜真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一点都没被大宅院里的勾心斗角染深了城府,宋子凌一问她就埋着头老实的答道:“我昨儿回去同姐姐说要染一手别具匠心的指甲去会几位闺中密友,姐姐一听立刻把我训了一顿,让我等爹爹的守丧期过后再染,否则一定会被娘亲责罚。”
“姐姐这样一说我才记起姨娘被娘亲惩罚的原因,也就只能暂且放弃这个念头了,这一次我怕是要被那几个丫头嘲笑了……”
宋子凌其实早就猜到岑清澜的想法岑夫人知道后一定会阻止,所以当日宋子凌虽意识到不妥却也没做坏人回绝岑清澜让她希望破灭,宋子凌知道此事岑家的人知道了自会有人阻止,这岑夫人才刚刚罚了自己、又怎么会让自个儿的女儿犯同样的错遭人诟病呢?
宋子凌不忍见岑清澜这个单纯的孩子垂头丧气,于是开口劝说道:“澜儿你也无需垂头丧气,你同那几个小姐妹又不是只聚一次、两次,等你爹爹的守丧期过了我再替你染一手漂亮的指甲,那时你同小姐们再相聚时不就可以让她们羡慕不已了吗?”
岑清澜始终是个孩子,一听宋子凌的话当下就一扫愁容,兴奋的附和道:“姨娘说得极是,等过了守丧期再染也不迟。”
岑清澜话说到一半顿时变得有些支吾,好半响才鼓起勇气问道:“那姨娘说的话到那时候还会算数吧?”
“当然了,你什么时候想染我都会说话算数的帮你染一手漂亮的指甲。”
得了宋子凌的承认岑清澜才心满意足的离去,而一个月这不长不短的时光很快就从宋子凌的指缝中流逝,一个月后岑府上上下下的人因为都慢慢的不再穿白衣、戴白花了,就连老往春喜院里钻的岑清澜也换上了一身鹅黄铯的长裙。
这三个月的守丧期一过岑清澜就迫不及待的找上了宋子凌,一见到她就把一把凤仙花塞到她手上:“凌姨娘,眼下已经过了爹爹的守丧期了,你现在可以帮澜儿染指甲吗?”
“当然可以,”宋子凌边说边挑出了一些深颜色的凤仙花交给杜鹃:“小杜鹃,你去把这些花瓣捣烂吧,其他的东西也顺道准备一下。”
杜鹃不一会儿就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宋子凌刚刚才洗完一个月的衣服得已休息,所以她也懒得费心思再想出什么新的花样,只照着之前给自个儿染的花样给岑清澜染了指甲。
趁着染指甲的空隙岑清澜有一句没一句的同宋子凌闲聊:“凌姨娘,你总算不用再去洗衣房洗衣服了。”
宋子凌边替岑清澜包荷叶边打趣道:“是啊,总算是不用洗了!这一个月来可把我的双手给洗得皱巴巴、干瘪瘪的,那手漂亮的指甲也都被洗花了,再洗下去我这双手怕是要废了。”
这一个月下来岑清澜已同宋子凌混得十分熟稔,头几次她还是因对那别具匠心的指甲好奇才来找宋子凌聊天,后来岑清澜发现宋子凌还懂许多奇奇怪怪的、可以让肌肤变得娇嫩的法子,于是更是三天两头的往春喜院里钻从宋子凌这儿偷师,最后更是和宋子凌成为了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岑清澜听了宋子凌的抱怨,不以为然的说道:“指甲花了怕什么?姨娘找个时间再给自个儿染一染就是。”
“呵呵,我可不敢再染指甲了,找个法子把手上的肌肤变得和从前一样才是正经事儿。”
岑清澜见宋子凌不染指甲当下就心急了:“姨娘你怎么不染了呢?你不是说还可以染出好几种漂亮的花样吗?”
宋子凌笑了笑,道:“我可不想让夫人再罚我洗一个月衣服。”
“原来姨娘是担心这个啊!放心,眼下已过了爹爹的守丧期娘亲不会因此而责罚你了,”这岑清澜同宋子凌相处久了已经没那么害羞腼腆了,还会大着胆子同宋子凌打趣:“再说我这岑二小姐都染了,要罚娘亲不得连我一起罚?”
“澜儿说得也对,等我什么时候有兴致了再染吧!眼下得先救救我和小杜鹃的手才是。”
同宋子凌混在一起的这一个多月里岑清澜算是大大的开了眼界,对宋子凌想出来的各种美容护肤法子赞不绝口,眼下一听宋子凌要想法子护手、忙一脸期待的问道:“姨娘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好法子?快说给澜儿听听!”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宋子凌说着替岑清澜把最后一个手指包好:“好了,两个时辰后拆掉荷叶包再染一次就可以贴花黄了。”
宋子凌说完转而吩咐杜鹃去打盆温水过来,随即把染指甲用剩的盐巴倒了一点到温水里,等盐溶解后忙招呼杜鹃一起把手放到温水里,在那盐水中浸泡了大约十分钟才把手拿起来。
这个法子是宋子凌在现代就学会的护手小贴士,这样泡能对手起到养护左右,尤其对做家务造成的粗糙和干燥十分有效果。本来宋子凌还想拿些牛奶来涂在手上让双手变得细嫩光滑些,但眼下她的处境不大容易寻到牛奶、所以只能作罢。
宋子凌一浸泡完盐水岑清澜就直盯着她的双手,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明显的效果、但又不好意思开口询问,脸上的表情憋得有些怪异,最终还是宋子凌忍俊不禁的开了口:“澜儿是不是觉得泡了后这手和之前差别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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