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衍去春喜院找宋子凌兴师问罪却没见到人,春月说宋子凌带着杜鹃去花园里散心了,岑寂衍闻言当下就转道去花园寻宋子凌,势要当面把画卷的事给问清楚。
岑寂衍穿过长廊一路往花园走去,很快便在小池塘边找到了宋子凌,这宋子凌还没来得及同岑寂衍行礼问安,岑寂衍就劈头盖脸的说了句:“没想到你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差点连我也被蒙骗过去!”
“藏?蒙骗?”宋子凌听了满脸疑问,反问道:“此话何意?”
岑寂衍冷笑了声,嘲讽道:“这四下也没有别的什么人,你就无需再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了。”
宋子凌直到此时才发觉岑寂衍脸上的神色不对,除了一贯的冷漠外还夹杂着一股怒气,这话也突然比以前多了一些,只是却都是些莫名其妙、兴师问罪的话儿。
宋子凌还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事得罪了岑寂衍,马上自我我反省了一遍,但她仔细的把这两日做过的事回想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只得不解的问道:“我做了什么事让大少爷您如此气愤?该不是书房里又丢了古董吧?”
“古董?”
岑寂衍冷冷的扫了宋子凌一眼:“你从头到尾一直都是贼喊捉贼,还有脸提起古董?”
宋子凌听了“贼喊捉贼”这四个字后,总算是有点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但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追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偷了古董,然后一直把责任推到其他人身上?”
岑寂衍闻言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并未回答宋子凌,但宋子凌却从他那不屑的神情里看到了答案,不服气的争辩道:“这无凭无据的,你怎么又冤枉起我来了?莫非你要一连冤枉我三次,才相信我是清白的?”
这岑寂衍前前后后的确是已经冤枉了宋子凌二次,眼下再一次莫名其妙的冤枉宋子凌,宋子凌自然是不服气了,难道就因为她是岑府的小妾就可以一直被冤枉吗?
岑寂衍把宋子凌不服气的神色看在眼底,为了让她认罪便开口问起那幅画来:“我且问你,你是不是从书房里偷走过一幅画?”
宋子凌见岑寂衍用了“偷”字,当下就愤然反驳道:“我没有!”
“没有?!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真话?你这贼还真是嘴硬。”
岑寂衍刻薄的话让宋子凌的脾气也上来了,她圆嗔着双目瞪着岑寂衍,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我没有偷,就是没偷!”
面对宋子凌的怒视岑寂衍无动于衷,只说了句:“看管书房的小五亲眼看到你从书房里拿走那幅唐伯虎的真迹。”
“唐伯虎的真迹?”
宋子凌偏着头想了一会儿,随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恍然大悟的说道:“你是说那幅唐伯虎的《雨竹图》?”
岑寂衍依旧不屑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宋子凌,宋子凌早已习惯了岑寂衍的冷漠,自发解释道:“我经常去书房里找书看,无意中看到了唐伯虎那幅《雨竹图》,我看着十分喜欢便把它拿回来临摹了一幅。”
宋子凌一说完,岑寂衍的脸上便换上了一副“果然是你偷去”的神情,宋子凌自是恨得咬牙切齿,但却不得不继续解释道:“我是曾经把那幅画从书房拿走过,可我临摹完就把画送了回去。”
岑寂衍一连漠然的说道:“不问自取即是盗,你无须再多做狡辩。”
“可我经常去书房里取书回去看,也没人告诉我必须同大少爷您报备,更没有谁告诉我这书房里的书画不能看、不能借,难道书房里的那些书籍和画卷放着不是给人看的吗?”
若是没有出了丢失古董这件事,宋子凌借书、借画倒也没什么问题,可偏偏宋子凌借回去临摹的画是幅名画,还是在古董丢失事发后被发现的,这也难怪岑寂衍会怀疑她了。
宋子凌见岑寂衍依旧不相信自己的言辞,略微思索了下,对杜鹃吩咐道:“你回去把我临摹的那幅《雨竹图》取来,好让大少爷看看我有没有说谎。”
杜鹃领了命就回去取画,但岑寂衍却又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你有没有临摹《雨竹图》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唐伯虎的那幅《雨竹图》如今没有在它该在的地方。”
“没在?”
宋子凌先是一愣,明白过来后马上怒视岑寂衍,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没有把画还回去?我把那幅名画占为己有了?”
岑寂衍不语,宋子凌接着说道:“我那春喜院不是早就被你们翻了个底朝天,我还能把画藏到哪儿去?”
“你大可卖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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