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歪打正着
倒是宋子凌对在这样难堪、诡异的情形下再次遇到段仲颢,全身都感到十分不自在,手更是下意识的握住挂在胸前的那块玉佩,以此同时,那一日那块玉佩飞进公堂、当着众人的面救下自己的那一幕,在这样的相逢下再一次浮上宋子凌的心头……
没若,这个阴差阳错夺走宋子凌清白的男人,就是那一日路见不平以玉佩替宋子凌讨回清白的段公子,就是那个嫉恶如仇、因深知寡妾之苦,而赠玉佩给宋子凌当护身符的段仲颢。
也许是因为之前那段短短的缘分,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时,段仲颢说的那番“是非黑白不可颠倒”的话语,虽然种种迹象都表明段仲颢夺取了宋子凌的清白,但宋子凌却打从心里不相信段仲颢会是个轻薄的登徒浪子。
所以她没有和寻常女子一样,当着段仲颢的面一哭、二闹、三上吊,更没有疾言厉色的指责段仲颢,而是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一点一点的找出整件事的关键……
很快宋子凌就想到了岑夫人,想到了岑夫人反常的宴请众小妾,想到岑夫人故意把杜鹃从自己身边支开,虽然宋子凌不知道岑夫人为何要这样做,但她还是把自己猜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是夫人突然把我请去偏厅吃酒,然后再寻了个借口让我把杜鹃支出去,最后我是不是喝醉了我已记不清楚了,不过我可以肯定……”
“一定是夫人把我灌醉了送到这儿来的。”
岑寂衍一脸厌恶的看向宋子凌,语气恶劣的反驳道:“母亲她为何要这样做?她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夫人有什么目的眼下我也不知,不过她既然这样做了,那我们只要在这里等下去,很快就会知道她的目的。”
宋子凌说完便不再看向岑寂衍,而是有些尴尬的扫了段仲颢一眼,用比蚊子还细的声音问道:“段公子您……您怎么会在岑府的书房里?”
段仲颢闻言有些尴尬的别过脸,先是不自在的避开了宋子凌的目光,轻咳了几声后慢慢的说道:“前几日我意外搭救了遇到贼人打劫的岑公子,当时我因有要事在身,所以打跑贼人后便匆匆离去……”
原来段仲颢不仅仅是宋子凌的救命恩人,也是救了当日差点被恶贼杀害的岑寂衍的贵人,只是那一日段仲颢搭救了岑寂衍后,因有要事在身而匆忙离去,没有留机会给岑寂衍报恩。
哪知段仲颢才离城二天,就被一直追杀他的人给追赶上了,两方人马厮杀了一阵后,段仲颢和随从因敌众我寡而慢慢抵挡不住,最终段仲颢的随从全部被被杀害,而他自己亦是身受重伤,最终只得暂且往城内逃去,打算先退回城内想办法治好一身伤再重新出城。
哪知段仲颢甩开追杀他的那些人后伤势越发的严重,最后更是体力不支、阴差阳错的晕倒在街巷里,所谓无巧不成书,那一日岑寂衍恰巧经过了段仲颢晕倒的那条街巷,岑寂衍一眼就认出段仲颢是当日救他一命的恩人,于是二话不说的把段仲颢背到了医馆里,请了大夫及时保住了段仲颢的性命。
段仲颢醒来后只对岑寂衍说了句———“一定要把我藏在没人知道的地方”,便又陷入了昏迷,岑寂衍思来想去最终悄悄的把段仲颢带回了岑家,藏在自己书房里的隐蔽里间里,也正是因为书房里藏着段仲颢,岑寂衍才会不要那些丫鬟伺候他就寝,也是因放心不下段仲颢而夜夜宿在书房。
“我就是这样到了岑府,并躲在了岑兄的书房里。”
岑寂衍适时的Сhā了句话:“段兄你不是一直都藏在书房左边那间隐蔽的里间里,怎么会突然跑到了右边的里间睡?”
段仲颢一脸愧疚的说出了当时的情形:“我本来是在左边的里间里养伤的,后来我见夜色已深猜想你应该快要回来了,在你府上养了几日后我身上的伤势已基本上痊愈,于是我便起身到外书房等你,想同你道个别就动身去办那还未办完的事儿。”
“我到书房后先喝了摆在案上的一盏凉茶,后便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等你回来,哪知我越坐越是觉得口干舌燥,不一会儿就感觉到体内蹿起一股难耐的燥热,血脉更是瞬间喷张起来似乎要破体而出般……”
段仲颢描述的那种感觉让宋子凌隐隐觉得似曾相识,脑海里也下意识的浮现出“*药”二字,但她却不敢把这羞人的药名说出来,只得继续听段仲颢回忆当时的情形。
“后来我身体实在是滚烫得难受,我便干脆站起来四下踱步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哪知最后竟阴差阳错的走到了右边的里间,一见到睡在那儿的九姨娘就克制不住自己,最终冒犯了九姨娘……”
段仲颢这话让宋子凌羞得把头埋得低低的,但为了段仲颢的清白,她最终还是弱弱的说了句:“依我之见,整件事的关键都在那杯茶上,兴许那茶里被下了什么药,段公子喝了才会觉得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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