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可凡不说,只道:“没什么,就是家里有点事儿。”
“家里怎么了?咱们都一起住了三年多了,别那么见外。”海川也挺关心。
孟可凡犹豫了一会儿才低低地说:“我爸病了,怀疑是肺癌。”
海军上校吃惊不小,孟可凡家就靠他爸在一家私营的化工厂挣钱,妈妈没工作,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都在上高中,弟弟明年毕业,妹妹才高一。肖维问:“确诊了吗?不会是误诊吧?”
“人民医院说是肺癌,我妈不信,又去我们那儿另外一家医院复查,昨天就该知道结果了,我还没收到他们的信呢。”
肖维一听就急了:“你怎么不早说呀,我妈就是医生,要不咱问问她?还有,你还在这儿等什么信呀,都什么时候了,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
孟可凡眼睛亮了一下:“你妈能帮忙吗?她是哪个医院的?”
“协和医院的,但她不看肿瘤,有专科,北京也有专门的肿瘤医院,可她认识不少知名的大夫,帮你爸确确诊,提供些建议或看看有没有新的治疗方法应该没有问题。”
“协和医院,那可是最好的医院呀,上校我先谢谢你……”孟可凡有些激动,憋在心里这么多天的苦水终于有人倾诉了。
“先别说谢,上次我摔了,你不还背我去医院呢吗,赶紧吧,打电话去。”说着就拉起孟可凡和海川出了门。
肖维先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说了这事儿,妈妈说让孟可凡家人把所有的检查单据寄给她,她可以找专家给看看,然后孟可凡又给家里打了电话,电话两端的人应该都哭了,海军上校已经明白没有什么好消息,最后孟可凡还是嘱咐家人把单据寄给肖维妈妈,看看有没有转机。
两个长途花了15块,是海川付的钱,肖维上学期情绪波动大,学习受到影响,没拿到三年级的奖学金,现在又不去广播台了,零花钱一下就锐减,他前两个月开销可不小,给肖盈打长途,请董苓喝咖啡,过生日,看电影,哪样都是钱,开始没发现,这月才感觉到好像得向家里伸手了。
过了几天,估计孟可凡爸爸的病例应该已经寄到北京了,肖维又给妈妈打了个电话,一方面要钱一方面问问情况,他妈妈说已经找专家分析过了,应该是肺癌,还是晚期,状况不太好,有扩散和转移的迹象,手术是肯定不行了,只能进行放化疗,最好结合中医同时治疗,但效果不容乐观。
肖维不得不把这个坏消息带给孟可凡,这个西北汉子真的绝望了,痛哭了起来。海军上校也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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