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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带枪是因为我有任务在身,攻击你的人都带有武器。”

“你明知道我的意思。”

她避开他灼灼的目光,望着挂在衣架上她的配枪带。“不要逼我,沈飞。更何况,你根本不了解我。”

“你不肯给我机会。”

“沈飞……”

他突然抓住她,把她拉向他。她猛抽了一口气,可是当他的嘴­唇­压上她的,她的理智和坚持立刻飞走了,约束她的一切理由都不再重要。她的手随女­性­本能行动,伸上去勾住他的脖子,迎向他。

当他感觉到她的热烈反应时,喉咙深处禁不住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过去他也常对女人有所渴望,可是从未如此彻底,如此的教他忘怀一切的思想、一切的情绪。他的身体感觉着贴着他的柔软曲线,体内那股坚硬的紧张无法衡量的高涨起来。

好些年了,他将自己埋首于工作中,生活只有一个目标和目的“”使“沉氏”立于不倒的地位,遏止曹英峰有任何空隙损及“沉氏”,或侵占并吞“沉氏”。他不是不想要个家庭,但是他没有时间停下来顾念他的渴望。

一股电流惊天动地的窜流过他全身,沈飞突然感到害怕,他对羽蕊的感觉强烈得吓住了他。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他需要时间想一想。自从看见她第一眼起,他的思考力就愈来愈弱。

他退开来,望着与他眼中同样慌乱的一对深幽黑瞳。她没有退开,只是凝视着他,眼光由他的嘴移向他脸上的线条。

沈飞不大稳定地微笑。“你有没有看过”查泰莱夫人的情人“?”

她的双手由他颈后落下,不自在地贴在身边。“我不是你的情人,你也不是我的。”

“我指的是他们亲吻时,书上形容的”彷佛钟雷齐鸣“的惊心动魄。”

她垂下眼睑,使她的表情更形诱人。然后她突然眨眨眼睛,像刚刚睡醒似的,同时急忙往后退了几步。

“我想你该回去了。”她的声音焙痛,胸部像跑过步似的上下急促起伏。

他发现他极不想离开,但他不得不同意,她是对的,他是该走了。

“你好好睡一觉,几时醒了再来上班,没关系的。”他专注地凝望她一会儿,才走向门。

“我送你。”

他猛转向她。“别荒谬了。你”护送“我回去,一会儿我再送你回来,倒不如我留在你这,或你和我回去算了。”

羽蕊一时说不出话,好象她一开口,他便会真的留下。

“暂时忘掉你的职责所在,现在不是上班时间。补足体力,我们还要并肩作战,懂吗?”

沈飞几乎是用-股强迫­性­的意志力把自己的身体拖出她的公寓。要不是他的伤口隐隐作痛,而且他累得筋疲力尽,他……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做。如果他们在不同的场合里认识,或许便会容易、单纯得多。

重建计画对他、对“沉氏”都太重要,他无法承担­精­神换散的代价。而不可否认的,羽蕊是很久很久以来,最能令他分神分心的人。

握住方向盘,沈飞揉揉悸惨痛的太阳|­茓­。是的,该是他快刀斩乱麻的时候了。

把车停在曹宅宽阔而弯曲的车道上,沈飞注视着曹家厚重的大门。这座建于三个水平层面,蔓延伸展的建筑有俐落而现代化的线条。讽刺的是,它是他父亲“”沈焕军为他的生死拜把兄弟做的设计。父亲到死都不知道他的命断送在他最信任的人手中。

安全围墙、通电大门,以及警卫,沈飞冷冷讽笑。曹英峰把自己保护得如此周密!这种昂贵的资财,安全无虞的生活方式,是他用多少卑鄙的手段谋害他亲近、亲信他的人换来的?

有好一会儿,沈飞只是坐在车内压抑自己极度想要发动车子离去的冲动。这么多年了,他仍然很渴望手刃曹英峰以报父母冤枉惨死之仇,这是他始终不和曹英峰在生意上正面交锋的原因。他以他的智能和断腕的作法夺走无数件曹英峰极力争取的大工程。他的“铁臂沈飞”名号因此而来。

如果不是多了个羽蕊,沈飞十分无意继续和曹英峰玩这套­阴­险的游戏。

他打开车门,踏上步道,走近前门时,感到肩头的肌­肉­再次拉紧。站在华丽的大理石门廊上候着他的,竟是曹英峰本人。

当他父母双双亡故,曹英峰“巧合”地突然消失在杜交界。他的公司仍在他掌握中营运,但是他完全不再公开露面。沈飞认为他是心虚,因而躲到幕后,免得和被他­阴­谋害死的好友的儿子意外面对面。

沈飞最后一次见到曹英峰时,他虽年近半百,仍-头闪亮的黑发、高大挺拔、英姿焕然。现在在他面前的,是个发眉银白的老人。但那丝毫无损他的威严,曹英峰看上去依然雄姿赳赳、目光炯炯。

“沈飞,真是稀客。”曹英峰温和的声音雄厚有力。

“抱歉,这么早来打扰。”沈飞的道歉毫无歉意。

“你没有吵醒我,我起得早。老年人睡得少。里面坐。”

他领沈飞走进宽敞的书房后,转身关上厚实的橡木双扇门。

“坐,沈飞。”他指向靠近一长排落地窗的路易十五雕花座椅,玻璃圆几上已放了-只英国式花瓷壶,三碟小点心。

“希望你不介意早上喝英国式早茶。我不喝咖啡,家里从未有访客,所以没有咖啡。”

他平时严峻惯的脸上摆出的是熟练的社交­性­微笑。

“无所谓。你不必麻烦准备这些的。”沈飞多少有些惊讶。从他抵达,大门口的警卫传话进来,到他开车入内,不过几分钟时间,曹英峰却似乎早准备了茶点当早餐,等着他来。

“哦,不麻烦。我自己也要吃的。不用拘束。”

沈飞摇头谢绝他递来的小三明治,注视对面体格依旧魁梧健实、头发稀疏的曹英峰。奇异而难解的是,他并没有他所想象的,自以为见到他便会激愤得不可抑制的恨意。他几乎是没什么太强然的感觉,只除了再见父亲的旧友,使他想起父亲的一缕淡淡哀伤。

曹英峰怡然自若地在两个金缕瓷林内注入金澄­色­的茶,然后在他自己的茶里加半匙糖和鲜­奶­,搅拌一下,端起来吹吹热气,挪到嘴边轻啜,举止间无不显现出一副教养良好的贵族风度。

“嗯?”好一阵沉默后,曹英峰询问的眼神朝沈飞望过来。“你不是有话要问我吗?”

他果然厉害,沈飞想。

“你似乎预料到我会来,自然也知道我的问题是什么了。”他平声道。

“预料的事说不准的,不是吗?我从不摸索猜测,那很危险。”

“于是你让别人去冒险摸索猜测,然后掉入陷阱?”沈飞并不掩饰他的讽刺。

“我不能为别人的思考和行为作主。你能吗?”他的口吻一径十分温和,目光则始终莫测高深。

倘若他们之间不是有段深仇,沈飞想,他说不定会满喜欢曹英峰。和他交谈竟然颇有趣,像在走一局布局迷离的棋。而第一局,他觉得他已经让对方抢了先机。

“先父为人坦荡磊落,对朋友更是忠肝义胆。我从前认为他所结交的人应该也是如他一般的正人君子,直到他不明不白约遇害。”

曹英峰端着杯子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杯底在碟上撞了清脆的两声,他慢慢将杯子放回几上。沈飞冷眼将这个反应收进视线。

“是什么使你以为你父亲的死不是意外?”曹英峰静静地问。

“太多巧合。先父发生所谓的”意外“前几个月,为了一个你提出的合并计画,他反对,和你闹得不愉快。那几个月,你们都”凑巧“没空,取消了你们每周定期相约去打球和一起吃饭的约。然后,突然他接到你的电话,约他和先母吃饭叙叙。那便是他们出事那天。”

“我不知道电话的事。既然你查得这么仔细,你该不会遗漏那天我不……”

“你不在城内。”沈飞冷冷接道:“你有最有力的不在场证明。那通电话虽然是从你和先父常去的俱乐部打出来的,可是任何当天在那里的会员都有可能打那个电话。而且光凭那通约他吃饭的电话,不能证明他们是因此遇害。”

“不错,那通电话有可能是任何人打给他的。”

“是你。”沈飞低沉、坚定地指道,身子僵硬地微微移向前。“父亲接电话时,我和母亲都在,挂上电话时,他告诉母亲:”是英峰,他在俱乐部,要我们过去一道吃饭。“他喜悦和热烈的表情,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他本来要带全家一起出去,庆祝我母亲生日,也是双胞胎的生日。”

曹英峰的身体往后倒向椅背,顿然变苍白的脸彷佛眨眼间老了十年。

“老天!”他霎时光芒尽褪的双眼无力地望着沈飞。“这么些年,你一真深信是我害了他们?”

沈飞把身体也往后靠。“我没有可资证明的证据。我所知道的是耶件合并计画对你的公司是个关键­性­的方案。事后我找不到那份相关档案和文件,但是先父过世不久,他拒不同意的合并专利权却赫然出现在你的新建筑方案里。由于我手边没有任何东西可证明它原本属于先父。我连控告你侵占的权利都没有。”

曹英峰这时嘴­唇­都白了,而他白眉下的眼睛已经黯得没有一丝光彩。

“我不知道……”他慢慢地摇了摇头,喃喃道:“原来你对我有这么深的误会,难怪你这么久以来一直和我敌对。”

“误会?”沈飞坚硬如石的身体凌厉地又倾向前。“最近几个月闹得如火如荼的社区重建计画,一开始标购之前,你的律师也来找我商谈合作,我一口拒绝,并且高标购得那块土地,之后我就”意外“频仍。我想这又是个误会,因为我觉得有人在用设计我父亲的相同方式,不断地要制造我意外死亡。我感到纳闷的是,为什么这么麻烦?索­性­在我车上装个炸弹,不是容易也快速些?顺便告诉你,你雇来的那些打手或杀手都太蹩脚了。你是老了,还是心变软了,不忍心一下子置我于死地?”

曹英峰注视沈飞的眼神,忽然温和得令他很不舒服,那几乎是温暖、慈爱和……宽恕的。彷佛他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子,不论他说错了什么,他都原谅他,不会见怪于他。

“你坐一下,沈飞。”房里的沉默和怪异的暖意开始让沈飞如坐针毡时,曹英峰说:

“我去拿些东西给你看,”他一走出去,沈飞就站了起来,但那股教他浑身不对劲的感觉还在空气中转动。

他试着忽略它。曹英峰这老小子诡计多端,他莫非想用怀柔计令他疏于防范?沈飞在房内走动,环视曹英峰惊人的藏书。墙上悬了一幅油彩画,看不出是谁的作品。除此,令沈飞意外的是,没有其它华而不实的装饰品。

他跺到大红木书桌前,随手拿起桌子一角的一个相框,还来不及看,一声女­性­的轻喊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第一眼,沈飞以为门边的娇小女人是芙莲,医院里那个美丽的医生,但他立刻明白她只是和芙莲长得很像。她们简直一模一样,除了穿著和表情完全不同。她盯住沈飞的黑瞳里充满惊愕。

“快走!赶快离开!”她小声地用急迫的语气催促他。

“什么?”沈飞感到莫名其妙。“你是……”

“别管我是谁,你不该来的,快!再不走就糟了!快呀!”

尽管他觉得不可思议,沈飞发现他本能地听从了她的警告,开始朝门移动步伐。

他到她身边时,目光-直不离地打量她,试图弄个究竟。

“这到底是……”

“走啊!快走!”她推他一把,个子虽娇小,样子楚楚可人,力量倒强得教沈飞吃了一惊。

在她的声声紧迫催赶下,沈飞忽地变得身不由己般,疾步穿越大厅,一口气未停地上了车,激活引擎时,他透过挡风玻璃,看见那个女人在门廊上急急对他挥手。

沈飞驾着车直驱他位于海湾的屋子,停在他自己的车道上,脑子犹然迷惑不已。他这一路开车回来,感觉上像­操­控方向盘的不是他自己的双手,那感觉怪异得很。

他走到屋前,伸手进口袋拿钥匙开门,摸出了他不知几时放进去的在曹英峰桌上拿的相框。他的目光投向相框里的相片时,浑身的血液如突然灌了冰一般僵凝住。

相片上的人像是身着军装的曹英峰,和也一身戎装的羽蕊。她穿的是海军官校的制服,帅挺出­色­。沈飞把相片由相框中取出来,背面写了一行字“”“爱女”两个字如冷箭般刺进沈飞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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