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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妻之道

晚餐的过程甚为愉快,同事们的口腹之欲和八卦欲望都得到了很好的满足,当然,如果在大家夸赞舒扬厨艺时,陆一鸣没有“不小心”说出其实这满桌的菜是出自自己之手的话,这顿饭舒扬会吃的更满意一点。

吃完饭,有女同事拉着舒扬的手,直说她命好,撞上陆一鸣这样相貌堂堂,斯文有礼,更兼烧得一手好菜的钻石王老五。一句话引得众人纷纷附和,舒扬面上应着,心里却在暗想:灰姑娘遇见王子,从此过着幸福美好的生活,怎么现在还有人相信这种戏码?

婚姻一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舒扬曾听人说过,婚姻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而大多数时候,地狱比天堂多一点……她跟陆一鸣,应该是很难把这段婚姻经营成天堂了,因为没有爱,彼此都不够用心;但同样的,他们也不会面临地狱般的僵局,因为没有爱,伤心也是挺难的。

就在舒扬思绪乱飘的时候,一个平日和她关系比较好的同事捅了捅她的肩膀,小声的打探道:“小舒,听说你夫家人跟咱行长挺熟的,你不会那天默不作声地就升上去了吧,到时候可别忘了姐妹们啊!”

她这一说,舒扬倒真想起来,她的婆婆傅颖倒真跟他们行长有交情的样子,不过,这又关她什么事呢?她虽然不是什么清高孤傲的人,但也从来没想打陆家那捞到什么好处,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能嫁进陆家,也正是基于这一点。

于是,她抬头浅浅地笑了下,轻道了一句“没有的事”,继而将话题岔过。

送走同事,舒扬老老实实地去厨房把一堆的碗碟都洗了,陆一鸣笑眯眯地在一旁看着,等到她忙完出来,连忙跟上去,摊开左手说:

“我的礼物呢?”

舒扬一时没反应过来,皱着眉头回问了他一句:“什么礼物?”

那边陆一鸣急了,伸手拦在舒扬不让她走:“先前你自己说的,我帮你做饭你就送我一样甜蜜的礼物,不兴耍赖的!”

舒扬想起这茬,再看陆一鸣的模样,倒觉得有些好笑起来:“放心,不会少了你的,瞧你这急的!”

那边陆一鸣平白被她调侃了一句,心里有些不满,­干­脆手撑在墙上挡到了舒扬前面,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把脸凑到她跟前说:

“是啊,我是着急想知道,你要用怎样甜蜜的礼物来感谢我?放心,再怎么甜腻的,我都受得了……”

他的语调里笼着一股危险的暧昧,舒扬按捺住胸腔里砰砰的心跳,一把推开他,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陆一鸣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渐盛,这个女人,看起来张牙舞爪的,其实就是一只经不起挑逗的小白兔。

没一会功夫,小白兔又打自己的窝里钻了出来,抿嘴憋着笑地走到他面前,把握紧的拳头放到某人的掌心之上,不无得意地说:“喏,礼物,不甜不要钱。”

陆一鸣扫了一眼,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礼物,的确是挺甜蜜的——

舒扬塞给他的,是两支阿尔卑斯­棒­­棒­糖。

为了表示自己不像某人那么抠门,他大方地分了一支­棒­­棒­糖给舒扬,就这样,两个加起来快60岁的人,就这样一人嘴里喊着一支­棒­­棒­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恶俗无聊却又不失搞笑的综艺节目,一起笑得前俯后仰。

从那以后,舒扬倒真的下了决心学起烹饪来,买了一堆书不说,还在网上搜了几个煮­妇­的博客,每日勤奋地做着记录功课,到了周末就买上一堆食材回来实践,在整出过不少味道奇怪,卖相不佳的作品后,她的厨艺终于有了少许的进步,至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不用总是面条度日了。

对,一个人在家,这就是舒扬最近的状态。按陆一鸣的说法,最近大众厂有一批新车型下线,作为销售总经理的他自然要忙着做各种的宣传活动,应酬各方的相关人士,所以他基本每晚都要到十点以后才能回来,偶尔有事,夜不归宿也是有可能的。

对此,舒扬要说完全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新家里只有她一个人,这种感觉多少也有点空落落的。但要说多在意那也不至于,一个人自有一个人的好处,她高兴的时候,就煮些自己喜欢吃的菜,不高兴就随便糊一顿,或者­干­脆抱着零食看电视当沙发土豆。

其实,要不是陆母常常从北京打电话来过问他们的情况,这一个人在家的日子,也并没有多难熬的。

在听到这个看起来还算乖巧的儿媳不知道第多少次回她说“一鸣不在家”的时候,陆母终于抵挡不住心中的担忧,在电话里语重心长地说道:

“小舒啊,我知道你这孩子懂事,不会像有的女人那样胡搅蛮缠,但做人ℚi子的,对丈夫不管不问、完全放纵也不好。就好像你和一鸣,你们俩才刚结婚没多久,他就天天往外跑,这日子久了,难保不冒出些流言蜚语来。”

舒扬听得满脸黑线,陆母的意思是——要她防着陆一鸣出轨?

看来陆一鸣的名声还真是有够糟糕的,连自家亲妈都这么不信她。

“妈,一鸣他只是这阵子工作上的事情比较忙,过后就好了,您没必要太担心。”作为战友,舒扬这点义气还是有的。

不过话说回来,她好像还真考虑过陆一鸣是到底在忙公事还是夜夜笙歌,抑或者是一边忙公事一边夜夜笙歌?

“哎……”陆母叹了口气,对着这位新媳­妇­,她毕竟不好把心里的担忧说的太明白,“反正你还是多上点心吧,有时候撒撒娇,让他多在家陪陪你,也不是什么坏事。”

舒扬喏喏地应了,心里却没当回事。其实,就算她真的听了陆母的话,对陆一鸣撒娇,要他多多待在家里,只怕也是不顶事的,更有可能的是——陆一鸣被她异常的行为吓到,彻底的不敢回家了。

而对于陆一鸣来说,他可没空去理会那两个女人各自的心思,这段时间,他的确是忙到了焦头烂额。

先是北京奥运会的举行,作为合作企业的上海大众当然也要配合着做出一系列的活动来进行宣传,另外就是六月底上市的朗逸,作为上海大众第一款全新自主设计和开发的轿车,在设计初期,陆一鸣就为之倾注了不少的心血,现在终于上市了,前期销量也很喜人,他们当然要再接再厉,在销售和服务方面再进一步地推进。

同时按照公司的计划,年底还有一辆新车要上市,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同样的,车还没下线,他们的销售推广工作就已经开始先行策划了。

他这头还没忙完,舒扬那边也开始加起班来,其实这也没什么出奇的,从九月初开始,美国那边就传来了一系列的坏消息:美林银行被收购;雷曼兄弟申请破产;美国保险巨头AIG为了维持运转,向联邦储备委员会寻求融资支持……现实就如格林斯潘所说:美国正面临着“百年一遇”的金融危机。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今天,美国刮起的这阵旋风,影响的,恐怕远不止他自身……

对舒扬来说,最大的影响就是上面的领导开始把风险控制整天挂在嘴上,最直接的结果就是他们部门一班人,每天都要忙到九十点才能回家。

幸好,陆一鸣对如今的经济形势也有所认识,知道她忙成这样,也是无可避免的,­干­脆请了个擅长煲汤的阿姨回来,这样家里有人打扫的同时,舒扬晚上回去还有汤喝。

日子倒也过得平静舒心。

九月底的一天,舒扬回到家中,刚好新请来的阿姨在接电话,舒扬顺手接过去,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陆母不满的声音:

“你们俩到底在搞什么?!前阵子是一鸣忙到不回家,接着是你,现在倒好,两个人都不回家,­干­脆把家扔给阿姨来管了是不是?”

“妈……”忙了一天的舒扬有气无力地申辩道,“最近大环境不好,我们手上事情都多……”

“这不是理由!”陆母­干­脆地打断她道,“如果工作太累的话,你可以辞职在家,或者换份轻松点的工作,反正说也没指着你的工资来养家。女人还是应该以家庭为重,如果两个人都想着在外面打拼,这夫妻关系还怎么维系?”

听到她这么说,舒扬心里虽是不大高兴,面上仍敷衍道:“其实我们也就这阵子比较忙,平时都挺空的,。哦,对了,您上次在我家不是说那桂花酱不错嘛,刚好我妈这两天又做了点,回头我让人捎给你。”

“不用这么麻烦,你们吃就好了。”陆母的口气软了下来,“还有,上次带来的月饼,你爸吃了说挺不错的,你这孩子,有心了。”

“不麻烦的,最重要的是你们喜欢。”舒扬讨好道。

“我啊,”陆母又把话题绕了回来,“我最喜欢你们小两口和和睦睦的,最好啊,早点生个孙子,也让我和你爸安心。”

“妈,你安心啦,我跟一鸣挺好的。回头等闲下来,我和一鸣再一起去北京看你们。”舒扬唯唯诺诺地应着,总算哄得陆母挂了电话。

其实她跟陆一鸣真的挺好的,虽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但俩人都早出晚归的,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能有什么问题?

陆母那边的抱怨,舒扬也曾经试图要跟陆一鸣沟通,但看他每天回到家也是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也有点不忍心再拿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去烦她,左右老人家嘛,哄哄就好了。

可是舒扬忘了,即便是在寻常人家,这当婆婆的都不能说靠哄哄就能糊弄过去,更不要说,她的婆婆还是那么­精­明的一个人。

到了国庆长假,陆一鸣出差去了北方做活动,新来的阿姨也请了假回老家。舒扬加完两天班后,就一个人窝在家里补眠,中途回了一次自己家,结果愣是给老妈的絮叨给烦了回来。

从小两口每日的吃饭穿衣,到两人平时休息的时候做什么,甚至打算什么时候要小孩,老妈都要一一过问。她就想不明白了,没结婚吧,老妈就整天烦着她,这下结婚了,她烦的事情反倒更多了。

一个人待在家里其实也不错,吃饱了上网,玩累了就睡,睡醒了再吃,偶尔陆一鸣打电话来,调侃她是猪,她就反问一句“羡慕吧”,等到四处奔波的某人坦然承认羡慕的时候,她就乐呵呵地回上一句“羡慕你就是猪都不如”……

于是某人抓狂,于是舒扬就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这样惬意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8号早上,舒扬回到单位上班。

她一进办公室,迎面碰上的每个人都笑着跟她说恭喜,还有人问,什么时候请客给她践行,舒扬听得一头雾水,等到头儿把她叫到办公室以后,她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长假以后刚出的通知,舒扬被调到总行的项目融资及企业贷款部,工作地点,当然是在北京的Z行总行。

争吵以后(上)

下班回家,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好一会,舒扬吸了口气,站起身,往北京那边拨电话。

“妈,今天总行那边下通知调我去北京,是不是您的意思?”不管怎样,她总要把这事儿问个明白。

电话那头的陆母愣了一下,估计也没想到她会直接一开口就问这事。片刻的沉默过后,陆母开口回了一句:

“可以这么说。”

舒扬尽量用理智控制住自己不满的情绪,接着问她:“为什么?”

“我觉得,进总行的话,更利于你将来的发展。”陆母语调平缓,听来好像是在说着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况且,我和伯言也希望你和一鸣能回北京来工作。”

说到这,舒扬才算明白过来,原来,陆母绕这么大个圈子,就是想通过自己来牵制陆一鸣,让他们夫妻俩回北京。

那一刻,舒扬心里泛出一股说不出的滋味,结婚之前,她以为,至少陆母待自己还是不错的,但如今她才明白,这份不错,到底是基于陆一鸣喜欢她的基础上,所以今天,她才会无视舒扬的意愿,自作主张地帮她安排了调职。

虽然知道这是人之常情,但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吧……

在这份失望情绪的影响下,舒扬的语气也冷了下来,她握紧了电话,对着陆母,一字一顿地说:“对不起,我不想去北京。”

“舒扬!”那头的陆母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干­脆的回绝,心里也冒出了一股怒气,“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一鸣考虑下,你也清楚的,现在大环境不好,他在这么个合资厂能有什么前途?回到北京就不一样,他可以进一汽,再混个两年,他甚至可以像老竺、老苗一样,转而从政,这才是他该改走的路!”

“为什么您会觉得我和一鸣就非要走您安排的道路呢?!”舒扬终于忍不住,出言反驳道,“您觉得我回总行会有更好的发展,是,可以想象,到了总行,凭着爸现在的地位,和您的人脉,我做起融资贷款来,将会非常的轻松。但您却没有考虑过,我到底愿不愿意做这类型的工作,还有,我到底愿不愿意在工作上接受您的帮助!”

“再说一鸣的事,”舒扬喘了口气,­干­脆一次­性­把话说完,“您想让他回一汽,但我不觉得,以陆一鸣的脾气,他会甘愿回到北京,顶着“陆公子”的名号,按你们安排的道路走下去!”

舒扬一口气说完,还没听到电话那头的反应,就先听到几声“啪啪”的拖鞋声,紧接着,在家睡了一下午,被某人讲电话的声音吵醒的陆一鸣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

舒扬气撅,早知道陆一鸣在家的话,就让他来出这个头了,左右他们是亲呣子,不会有隔夜仇,现在自己披挂上阵,不管结果怎样,都先把婆婆给得罪了……

她还真是个没脑子的傻妞啊!

“哼,我看你们啊,就是怕活在老一辈人的光环下有压力,­干­脆躲在上海过舒坦日子……”陆母中气十足的声音伴着一声冷笑又传了过来。

刚刚还慷慨激昂无所畏惧的舒扬,在见到陆一鸣走过来的同时,突然很没志气地决定了要将手上的麻烦转移——于是,趁着陆一鸣还没反应过来,她迅速地将电话塞到了他手里,同时溜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等着看陆一鸣如何应付。

睡眼惺忪的某人下意识地把电话挪到耳边,结果愣是陆母发飙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好容易耐着­性­子听了一会,搞清楚母亲大人又在老生常谈后,陆一鸣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刚好划过8这个数字。

于是,他握着电话,冷静的说了一句:“妈,时候不早了,你洗洗睡吧,别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了。”

说完,赶在陆母新一轮的发飙开始前,他坚决地扣掉了电话。

搞定了手上的麻烦,陆一鸣把头转向了舒扬,带着些不满地问:“你怎么把我妈招惹起来了,这下,又不得消停了。”

舒扬自己本身就有一肚子的火了,被她这一问,刚刚压下去的怒气又升腾了上来:“你应该问问你妈,她问都不问我的意见,就把我调到北京去,是个什么意思!”

听了这话,陆一鸣走到她身边坐下,拿了支烟出来,放在手上把玩着,不大高兴地说:“她又想搞什么?!”

“她想你回北京呗。”舒扬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同时从他手上把烟夺了下来,塞回烟盒里,义正言辞地说,“金融危机,不必要的家庭开支,能省则省。”

陆一鸣回瞪了她一眼,一把抓过烟盒塞进口袋里,理直气壮地回了她一句:“我这是消费爱国!”

舒扬无语,但见他没有再把烟掏出来的意思,也便撇过这茬不提。

经过这一搅和,俩人之间的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舒扬起身倒了杯水,顺便调侃了陆一鸣一句:“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一直赖在上海不肯回去,回到北京,应该更利于你大少爷作威作福吧。”

“北京哪有上海好。”陆一鸣双手撑开,背靠在沙发上,倒真配合着舒扬的话,摆出了一副纨绔子弟的架势,一脸玩世不恭地说,“上海有美酒佳人,可以夜夜笙歌……”

“好了好了,这些我都没兴趣。”舒扬挥挥手,打断了他,“当务之急,你先告诉我,北京那边的调令该怎么办?”

“这个嘛……”陆一鸣敛起表情,眉头微皱,“我试着跟北京那边沟通下,看看能不能把调令收回,要是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干­脆辞职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养不起你。”

“你——”舒扬看他这副轻描淡写的样子,只觉一口气从胸腔涌上来,堵得她差点说不出话来。

她站起身,指着陆一鸣,好半晌才吐出一句:“我现在才发现,你真是你妈的亲儿子!”

看着舒扬气冲冲地回了自己房间,还把门砰的一声,关的震天响。陆一鸣摸摸脑袋,脸上浮出满脸的困惑表情:这女人还真是莫名其妙,上一秒还阳光明媚,下一秒就电闪雷鸣,搞不懂她!

次日上班,交接完手头的工作,舒扬已经无所事事,领导­干­脆大手一挥,让她回家休息,准备着半个月后去北京报道。

收拾完东西,看看办公室的同事,一个个忙得脚不沾地,舒扬第一次觉得……放假的感觉,是这么的叫人不爽!

把东西放回家,舒扬看着时间还早,又不想憋在家里,就叫了季涵出来,一起逛街。

见到季涵,舒扬才发现个把月不见,她整个人瘦了一圈,一惊之下,她也顾不上发牢­骚­了,拽着季涵进了路边的咖啡馆,问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联系不上惟仁,已经半个月了……”季涵开口后的第一句话,就让舒扬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

“怎么会这样?”舒扬握住她的手,问,“早两个月你不是还跟我说他在催你去美国的吗?”

“是啊……”季涵幽幽地说道,“那阵子他的公司发展很好,他让我早点过去,你知道的,我妈这两年身体又不大好,我始终下不了决心跟他们开口,这事就一直拖着,为此,我和他还吵过几次,后来到了八月底的时候,他突然不再提让我去美国的事了。我问他公司的生意怎样,他也支支吾吾的,当时我就有些担心。结果,到了九月下旬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打不通了,家里电话也始终没人接……舒扬,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担心他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涵涵,你先别紧张。”舒扬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强自镇定道,“也许他只是这阵子遇到了什么事要忙,无暇联系你,要不这样吧,你继续试着联系他,我这边也找找看有没有在美国的朋友,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他的消息,你先把他公司的名字和电话写给我……实在不行,我陪你去一趟美国就是了,反正我现在放大假,正闲的发慌。”

“放假?”季涵不解,“现在不该是你们部门最忙的时候吗?怎么还会放假?”

“我命好呗!”舒扬苦笑了下,心想季涵已经够烦的了,还是不要再拿自己的事去给她添多烦恼了,于是,她拍了拍季涵的肩膀,“好了,我看你这状态,也没心思逛街了,我还是送你回学校吧。”

把季涵送进复旦,舒扬走出来的时候,听到后面有人叫她的名字,回头一看,居然是自打上次订婚宴后就没再见过的李云博。

“你怎么会在这的?”舒扬有些意外。

“公司在这边开招牌宣讲会,我过来帮着看看。”李云博笑笑答道。

“我倒忘了,你是这儿毕业的。”舒扬看着他,也跟着笑了起来,“到底还是你们永锋财大气粗啊,别家都忙着裁员,你们还在这招兵买马。”

李云博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尴尬,讪讪地解释了一句:“你误会了,我没在永锋做事。”

舒扬一怔,没想到和白家小姐订了婚的他居然没有进永锋,一时也僵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倒是李云博递了张名片给她,化解了彼此的沉默:“我现在在大摩北京代表处,还是做老本行。”

“呀,厉害啊,没想到你都混到大摩去了。”舒扬接过名片,由衷地赞叹了一句。

李云博一低头,看到她手上的戒指,表情有些复杂地说了一句:“我才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快就和陆一鸣结婚……”

说完,他顿了一下,又犹豫地的补了一句:“我听说,他这个人,在北京那边……名声好像不大好。”

“原来连你都知道这档子事了,看来陆一鸣的名声还真是有够糟糕啊!”舒扬笑着拍了拍李云博的肩膀,“你放心,他没有传闻中那么恶劣,事实上,除了有点大男子主义和少爷脾气外,陆一鸣这人还是不错的,对我也挺好。”

“那就好,舒扬,看到你幸福,我真的很高兴。”李云博看着她,感慨了一句。

“好啦,别整的自己跟个圣人似得,咱俩谁都不欠谁。”舒扬手一挥,坦然的承认,“你说的对,其实我当年做了那么多的事,不过是做给自己看,想要证明我喜欢罢了。实际上啊,那就一出戏,咱们这俩演员还都不称职,谁都没投入真感情,最后演不下去了也是活该!”

听她这么一说,李云博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其实舒扬先前也没想到,再见到李云博的时候,他们可以这么心平气和地谈天、说笑。但真正面对彼此的时候,这一切却显得那么自然,或许是因为彼此真的已经释然,或许是一开始就不够投入不够爱,总之,一切都已经像翻过的书页一样,变成了可以笑着回顾的过去。

争吵以后(中)

“对了,你们银行现在不忙吗?怎么大白天的晃荡到这儿来了。”李云博好奇,随口问道。

“我放假啊,羡慕吧,我听说大摩可是一周工作100小时以上的。”舒扬故作轻松地回道。

可李云博毕竟不同于季涵,在这行摸爬打滚了这么多年,他很清楚这种大家忙成一团的时候,就算你要休年假,领导也是绝对不会批的,所以,舒扬这种空闲的状态……着实是有点怪异的。

“怎么会在这时候放假?工作上遇到什么问题了吗?”李云博的语气里带着几许担忧。

“没有啦,”舒扬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其实是总行调我过去北京那边,不过我不大想去就是了。”

“调去总行?那是好事啊,你怎么会不想去?”李云博不解的目光落在舒扬,旋即明了道,“我知道了,一方面是因为你父母,你是二十四孝女儿,舍不得离开他们;另一方面嘛,你这人,习惯了一种生活就不想改变,去了北京,一切又要重新适应,你害怕了,是吧?”

到这一刻,舒扬才有些庆幸当初和李云博分了手,不然的话,面对一个轻易就能看透她想法的LG,这日子过起来该多有压力啊!

“呵呵,差不多就是这样吧,”舒扬微笑着承认,接着又补充着解释说,“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害怕,只是我不大喜欢熟悉的一切被改变罢了……”

“我就知道,你这人鸵鸟得很。”李云博看了舒扬一眼,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劝她说,“不过,就这样把头埋在沙子里过一辈子,你甘心吗?”

“舒扬,”他又接着说道,“其实人聪明,做事认真,又够理智,英文也好,真窝在上海这边分行其实是挺委屈你的,要不这样吧,你也别去什么总行了,­干­脆过来我们大摩好了,刚好我们这正在招兵买马呢,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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