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在凌铭即将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喊了停。
面前男人一脸隐忍的怒容,嘴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极不甘愿的盯着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仿佛嘶吼前的狮子。
“幸谨言……”咬牙切齿的声音。
谨言垂下头,一点也不敢去摸自己的脸,她想自己的脸一定很烫,她自己都能感觉到热,除了脸,身体似乎也有点飘飘然,她有脑子刚才竟然诡异的在做与不做之间挣扎了那么一下,相到此,现看着面前这个小男人人,她就只觉得尴尬,他在生她的气,她却教他怎么接吻,怎么着,都有一点主动献身示好的味道。
潜意识里,是不是她也觉得自己理亏。
提在手上的大衣一下就沉重了起来,她的眼睛就看着下面,地板上微微有他的轮廓,他穿着灰色的拖鞋,格子的条纹,挺好看,然后是看起来很暖和的睡裤,上面还有灰太狼的图案,那该死的狼,笑得忒欠扁了,再往上就是他有腰,嗯,那个位置的状况,有点不寻常……
男人的气息灼热得仿佛要烫伤人。
“这是你的衣服……”她忽然感到了危险,把衣服往他怀里一塞,像尾泥鳅似的钻了出去,Сhā钥匙的时候手有些抖,她不知道她还可以像个小姑娘一样灵活,还像个小姑娘似的夺路而逃,可是想起凌铭抱着大衣袋子的表情,似乎也不是太好……
他果然追了上来,谨言拔出钥匙准备关门的时候,他的手卡在了门中间,修长的指尖,挨在她的皮肤上,指尖一阵凉意……
被他抵在门上,屋子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从落地窗透进来的一丁点星光,冷淡的照在他的脸上,衬得他的眼睛尤其的幽暗。
他把大衣口袋往地上一扔,哗啦的声音,仿佛濒临断裂的琴弦。
脸上的怒容更明显了,像拧小鸡似的逮着她的手,然后往沙发上一扔,沙发很软,可是她的ρi股仍被摔得有些疼,他却一下跳上来,双腿夹在她有腰间坐下,再把她的双手压在沙发上。
脸对着她的脸,中间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距离。
谨言怔了一下,然后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你干什么……”有些底气不足的质问他。
他阴森森的笑了笑,一口白牙中她只看见他的虎牙,既尖则利。
他咬牙切齿的低吼。
“他妈的,老子装了三年绅士,从来没像今天一样想骂人,老子受不了了,幸谨言,你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你就别想脱身……”茶几上的花瓶被他拿起来当惊堂木一样重重的拍了一下,可是力道没掌握好,一下给碎了。
他怔了一怔,才发现手被划破了,手指头放在嘴里吮吸了一下,嘴角沾上了一点血,像是吸血鬼一般……
地上还有一点月光,清清冷冷的。
“这个花瓶是你的买的……”谨言弱弱的说。“你把它弄碎了。”
“他妈的,现在重点不在花瓶上……”
“你的手受伤了。”谨言顾左右而言它。
“你他妈能不能不要转移话题……”凌铭现在真想掐死她,如果不是舍不得。
“你骂我妈妈。”还可能是你未来的丈母娘。
“够了……”凌铭火大了。“你给我闭嘴,听我说……”
暴力危胁下,谨言悻悻的点头。
“你说,你讨不讨厌我……”
谨言摇摇头。
“你说,我现在担不担得起照顾你的责任……你是不是对我没有安全感有……”
谨言点点头,又摇摇头,两个问题,分开回答。
“你说,你是不是并非对我全无感觉……”
谨言点点头……
凌铭放开她的手。“那你说,你这么磨磨叽叽,犹豫不决,婆婆妈妈的不肯答应做我女朋友,究竟是为什么……你在怕什么,你在担心什么,你在不安什么,幸谨言,你他……”最后一个字省掉。“你能不能对我有一点信心,这么在乎年龄的事儿,改明儿,我把身份证上的年龄改到二十八岁,总该配你了吧……”
还可以这样?谨言怔了一下,垂下头,凌铭的确是火了,他等了三年,已经没有继续等下去的耐心,他问的问题的确很多没有答案,因为还没有发生,那她……
“你才二十一岁,我都二十八了,不是怕你吃亏嘛……”谨言弱弱的狡辩。
他的眼睛却因这句话似乎要喷出火来。
“我吃亏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个什么劲……我乐意吃亏,总行了吧……”
“我不是怕你委屈了嘛……”
“我委屈我愿意……”
“你怕你被人笑……”
“被人笑我也乐意……”
“我不想占你便宜……”
“我乐意让你占……”
“我怕你……”
话还没说出,唇已经被堵上,他像温习似的,从嘴角开始,一点一点的勾引,一点一点的诱惑,一点一点的攻城掠地,纠缠不舍,强势霸道,仿佛就要把她给吞下去。
黑暗中,她看见他的眼睛明亮且灿烂,她的模样就住在其中,谨言看着他,心里最后的那一点坚持终于土崩瓦解。
就这样吧,试试吧,再怎么样,不能让自己后悔。
唇一点一点的扩大领地,沿着脸颊朝上,再一点一点延伸到脖子,玉质一般的肌肤,他真想咬上一口。
他也确实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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