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师长万岁!”田苗苗跳起来欢呼了一声,这才打开前门坐到了副驾位子上,然后嘴巴又跟机关枪似飞地说:“谢谢师长!谢谢田大哥!——我们先去通信站吧!点开啦!班车这会儿还没开到通信站呢,应该来得及接她!”
“田小妹,你还真不客气啊!敢用这种命令口气,和你大哥说话?”小田司机一边开车,一边不忘打趣。
“哎哟,田大哥脾气好了,才不会和小妹我计较,对吧?”
“你啊,就是一张嘴巴甜死人不偿命!”
“谢谢大哥夸奖!”
听着两位小田前面说笑,常安心情也自然而然地轻松起来。
还是和小战士们一起,感觉没那么累啊!
他不由想起了前几天集团军首长到土匪团检查工作情景。当他将今年战士随机分配下连作为一项刺激基层练兵举措,汇报给几位军部首长听时,他们大多对这项改革很有兴趣,指示继续观察一段时间后,可以总结一下经验,集团军内部进行推广和交流。
只有庞副军长不置可否。他虽然没有直接批评,却后给了个“标立异”评语。
这位庞副军长就是飞龙师前任师长。他可是从土匪团兵起步,一路从排长、连长、营长、团长、师长,实打实、一步一个脚印地干到了副军长地位。
这位将军仕途,比常安顺利多了。集团军年轻团长、师长和军长,这些记录都是他留下。总之,这位首长飞龙师根基牢固,而且军里乃至军区影响力,也是非常大。
常安走马上任前也去拜访了这位大人物,彼此留下印象倒是不错。当时,庞副军长还勉励常安要放开手脚干,要大胆改革,要敢于打破飞龙师一些不好坛坛罐罐。
怎么几个月不见,庞副军长再来飞龙师指导工作,态度一下子就冷淡了这么多呢?“标立异”,明显是个带贬义评语啊。
常安自觉工作上并没有什么过失,不由得猜测:莫非是飞龙师有什么“老人”前师长面前,说了对自己不利话吗?
到底是谁呢?
常安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这个闷葫芦一直没解开,几天来他也一直没什么好心情。
直到此刻,准备回家路上,搭上了田苗苗这个开心果,他才暂时抛开了那些烦恼。
常安也想通了:那么患得患失干嘛?既然得到了这个施展才干机会,就不能为了怕得罪人而缩手缩脚地一事无成。
何必去管是谁背后搞小动作呢?
无知者无畏!——像田苗苗这样保持赤子之心,单纯无知,但又对整个世界不缺乏探索和改造勇气,不也很好?
不一会儿,车子已经开到了通信站门岗前。
巧得很,蒲英刚刚走出通信站院子。看到来车,她还要往旁边避让。
田苗苗把头伸出车窗,挥着手招呼她;“英子,上车!”
蒲英可不认识师长车,看到田苗苗坐一辆威风八面大越野上,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哪来车?不是说好坐班车吗?”
“哎呀,率裁矗焐铣担碧锩缑缂绷恕p>“哦。”
蒲英没有多想,答应一声就要去开后座门。
那门却自动打开了。
里面那位缩回手、重坐好人,不正是常安师长吗?
蒲英大脑一下子当机了:这,什么情况啊?堂堂师长给小兵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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