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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爱上妖精 > 第一章 之 唐朝的瓶子

第一章 之 唐朝的瓶子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低矮的屋子里亮堂了不少。除了我梦里见到过的阿姨,还有一个老伯也站在我身边。他们的衣服好宽大,袖子也很宽阔,头上还挽了个大大的髻。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说:“阿姨,你们的服饰好奇怪啊。我是不是到国外来了?”

阿姨说:“是啊,我也觉得你不是中国人。我们还觉得你的服饰奇啊,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

啊,我大惊。见义勇为一次,连中国国籍也丧失了。我赶紧争辩:“阿姨,我是中国人。我是中国人。我是湖北人。我给你看身份证。”我出来找工作,身份证还在我挎包里咯。

阿姨望了一眼老伯:“哦,湖北,好远哪。老头子那里人是这样的装扮吧?”老伯也犯糊涂了,“那么远的地方也许是这样穿衣服的吧。”

啊,我糊涂了:“阿姨,老伯,这里是哪里啊?”

阿姨说:“这里是敦煌城外200多里的小项村。这村子里人都姓项。孩子你叫什么?”

:“阿姨,你叫我”我稍一犹豫,­干­脆报上了我的网名:“叫我雨滴好了。今年25了。”我傻傻一笑。以前女友说我傻傻一笑,会让所有地人都失去戒心。不过——

敦煌?我从湖北某市落水,醒来时就在了敦煌。这里不是长江还是黄河的源头么,我怎么从下游流到了上游?我说上学没有用嘛。这现象怎么用物理来解释?我忽然想起什么来?这服扮不是电视里看过的吗?好像是——

古代的装扮?!

我忙问:“阿姨,这是什么年代?”

老伯赶紧拉开阿姨:“人家孩子都没清醒,你是忙着瞎问个啥?你看,这孩子连什么年份都不知道了。孩子,今年是大唐朝贞观十一年。”

啊,唐朝贞观十一年。我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

阿姨给吓到了,忙把我扶得睡下:“孩子,你还没清醒,把这碗粥给喝了,再睡会。啊?”说着把一碗粥送到我手里。然后和老伯带上门出去了。

我喝完了粥,大脑开始热了起来,也开始灵光起来。我掐掐自己,疼啊。不是做梦。我,我怎么来古代了?

哎,反正来就来了,是不是菩萨可怜我没让我去地府,把我送这里来了?想起落水前一幕,我仍然心有余悸。以后说什么,再要见义勇为,一定要身上揣把刀。哦,对了,唐朝的剑客不是很有名吗?等我好了我还要去学剑。以后回到2008年,看谁敢惹我。哈哈。

想着想着,就笑眯眯地睡着了。

不过醒来,就又头疼了。拷,我都不知道怎么来的,那我以后怎么回去啊。不行,我跳下床,咦,我的运动鞋呢?算了,随便趿双布鞋跑到客厅,不,人家叫堂屋里去了。看到阿姨正座那里缝补什么。阿姨看到我,赶紧站起来说:“雨滴,你要不再休息一会。你饿不饿,要不要给你做点吃的?”

我说不了不了。我说:“阿姨,我一看见你,就有看到我外婆的感觉。我想和你说说话?”

阿姨笑着说:“我有那么老么?”

我急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是说阿姨亲切得像我外婆。”

阿姨说:“和你说笑呢。好吧,坐着,我们唠唠。”

不唠不知道,一唠吓一跳。原来,我是在敦煌城护城河边被村子里从天竺的返回的商队给救上来的。据说,那天是敦煌城城主迎回了敦煌城遗失了四十年的神器。那天正在城外校场上由敦煌城的占星师举行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祭天大典。村子里的商队觉得不可错过这个机会,就都涌到了校场外观看,也趁机卖些从天竺运回来的香料等物。据说祭天大典举行之中,神器重见天日,只见神器光芒大放,天地变­色­,满天满地的一片金黄。等光辉散去,商队有人发现了护城河里有人一起一伏。他们救起来竟然是我。然后没有人认识我是谁。商队就把我带回了村子里。

哦,原来是这样。

我虽然比较笨,但不代表我脑袋不灵光。我敢肯定,我从现代来到唐朝,一定和那个古怪的神器有关,最少也和那个占星师有关。如果我想回去,突破口一定在这个人和这个神器身上。

我兴高采列起来。谁说我笨的?我来古代就这么聪明。心下就轻松了。心想来趟古代,不出去走走转转,不太浪费了?对了,不再捎几件古董回去,对不起我爸妈。要捎就捡值钱的捎,回去还找个鬼的工作啊?直接作老板了。

想着,我对阿姨说:“阿姨,我出去走走。顺便谢谢救我的村人。哈哈。”其实,是出去瞄瞄,哪里有瓶子什么的,到时候捎两个回去,人家也不会说是我偷。唐朝的瓶子在2008年很值钱,可是在大唐朝算什么?啊?我就不信,我拿人家两瓶子,人家会追杀我?!

在村子里走了两圈,居然有村民们和我打招呼:喝,年轻人就是体胳好,救回来才两天就能下地走路了。更多的人是看着我的装扮指指点点。哦,我还穿着一条牛仔裤,一件白T恤,外面是一件休闲衬衣,头发当然是剪得短短得那种。

我亲耳听见有两个女孩子在争论,一个说我是高丽人,一个说我是乌­鸡­国人。天哪?!

转了很大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做得很­精­致的瓶子,不免有些丧气。心想,要好了以后去大城市里去找瓶子去。我就不信找不到。找不到还不回去了。书包 网 想看书来

关在笼子里的女孩

再往前走就快出村了。不过村后面怎么有一间独立的房子?也是茅草的,不过比村子里的房子更加破旧。几个人围在房子一侧在那里卖力的赌钱。一个个跟我玩网络游戏一样投入。

我走得近了他们居然没看到。赌钱没劲。我绕过他们,向里屋走去。哼,你们不懂了吧,越是这种破烂的地方,越可能藏着宝贝。再说我只是要几个瓶子而己,应该没那么难找吧?什么花瓶也行,没有就是腌咸菜的也可以啊。说着就推开虚掩的木门进了去。

屋里光线很暗,茅草房很低矮,正屋也很小,推开门的时候,我闻到灰尘的气息。视力经过短暂的失明,我看到正屋里赫然房着一个木制的大笼子,里头有一个红­色­的东西动了一下。别看我是堂堂跆拳道黑四段,可是胆却不大。我吓得差点逃出来。不过我很快发现,木笼里关着的并非什么猛兽怪物,竟然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女子穿着红­色­的薄纱一样的长衫,乌黑地发流水一样的遮住了脸庞。她看到我进来,初只是动了一下。可能是发现我着装奇怪,她的头动了一动,额前的发就有一部被她甩到了脑后。

那竟然是一张如此美丽的脸。目若深潭,眉似远山。­精­巧细致的鼻子,鹅蛋脸,­唇­若行楷里的一字伸展的恰到好处,整张脸便由此生动异常。只是眉目间溢着一种神秘的漠然。

这穷乡僻壤居然还有如此美丽的女孩?可是,她又为什么被关在这笼子里呢?我好奇地问她:“小姐,不,姑娘,你怎么被关在这里?”我想起我在古代,连忙改口。

她望着我,一如刚看到我时的神情。漠然。不说话。

我又问:“谁关你在这里的,出了什么事?他们有什么权利把你关这里?”

她还没说话,外面赌钱的三个人就到了我身后,其中一个问我:“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进来做什么?”

我说:“我,我到处走走。熟悉下环境。”我没敢说我在找瓶子。

其中一个哦了一声:“他是前两天阿达他们救会来的年轻后生,这么快就活蹦乱跳了?”

我说,“是啊,是啊。要谢谢大家救了我。我这会闷得发慌,出来走走。两位大哥,这个姑娘怎么被关在笼子里?”

其中一个说:“哎,这哪里是什么姑娘,这是一支妖怪。你不要被他的外表迷住了,赶快走吧。”一边说三人一边拉我走。

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笼子里的女孩,她的神情仍然是一片冷漠。

我说:“大哥,这世界上真有妖怪?不是吧。我们老师告诉我们世上没有妖怪的。”

:“哎,你说你这年轻人,这是人家专门捉妖的道长说的,那还能有假。真的是妖怪,她害死了不少人了。要不是请人家道长来,我们村子的人死光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哩。”

:“哦,那几位大哥打算把妖怪怎么办?”我问。我知道跟他们说唯物论说不清楚。古时侯的人嘛,都迷信这个。

:“后日就把他沉到山下的潭里去了。然后绑块大石头让她永不超生,再也不许她出来害人?”

什么?这么美丽的一个女孩子就要被你们杀死了?害美其名曰降妖除魔。这叫什么?哦,学校老师说过的,这叫糊涂,这叫愚昧。原来真有这样的人。一条生命就这样消失了?啊?我虽然气愤却不敢叫出来。

什么瓶子罐子古董的,没心情了。我窝了一肚子火回到了阿姨家。然后我向正要做饭的阿姨打听这个女孩子的情况。

:“哦,那妖­精­啊。说起来话长了,她大概只有半岁的时候,就顺着河流在一个木盆里漂到了村子里,被一家年轻夫­妇­给捡到了。没捡到两个月,这对夫­妇­唯一的儿子就死了。以后就再也没生育。那对夫­妇­对这个妖­精­好啊。真的好。小妖­精­十岁的时候,小妖­精­的爹就死了。她十七岁的时候,她娘也死了。哎,村子里只是感叹她命苦,哪里想到这一家才小都是被她克死的呢。她是妖­精­啊。后来,村民们东一口西一口地养活了她,十八岁的时候,村里人给她提亲,她全部都回绝了。不过村长的二儿子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有一天趁着没有人想占有她。后来,村长二儿子说他看到她背后窜出一条银蛇,感觉自己身体像被什么抛出来一样。没命地就逃走了。没过多久啊,也染病生亡了。又过了一年,村子里就流行瘟疫,死了不少人啊。大家都没有往那小妖­精­身上想。直到今年,村子里有商队从西域那边回来,有人对一些法师说起了村里的情况,法师说村子里多半出了妖­精­。后来村人凑钱请了一个法师,果然,那法师说她就是妖­精­。村里的人和法师才把她关在了笼子里。过两天,法师过来做法就把她沉到潭里去了。哎,但愿日后村子里都平平安安的。”阿姨一口气说完,摇着头,做饭去了。

天哪,法师一句话就可以判定一个人死亡。法院还有陪审团,还有三审制呢。什么世道。我噎得受不了了。

不行,怎么能看着他们残害生灵。而且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再怎么样,我也是一个习武之人。回到了古代,就应该叫侠。我叫侠应该大家不会有意见吧?我在现代还见义勇为过呢。

打定了主意,我一定要救这女孩出来。不过一想起是村子里的人救了我,我却要救走他们恨之入骨的妖­精­。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美丽的生命就这样消失而无动于衷吧?!

我很想报答村民的救命之恩,可是我身上除了两百多的人民币没有值钱东西了。哎,关键是人民币在这里什么事都做不了。我翻翻我随身的登身包,拷,手机还在水里泡着,没拿出来晒晒?赶紧放到窗台上晾着。又翻翻,找到一个防水的打火机。那可是我过生日时一个暗恋我的女孩送的。虽然我不抽烟,我知道很多时候用得着,就随身带着。想起一个故事:故事说中国改革开放没多久,大家抽烟都用火柴。我们那有一台胞回来探亲,给每个亲戚发了一个一次­性­打火机,大家欢喜得不得了。到了后来这种打火机在内地卖一块钱一个了,大家才感觉从前上当了。既然台胞用这个东东能骗得了九十年代初的内地人,我也不妨骗骗唐朝人吧。其实也不是骗,我是真心的想答谢人家。

我把打火机送给了阿姨,告诉了阿姨怎么用。打定了主意,今晚就去救那女孩。

出逃

村子里的人睡得很早,天一黑就基本上都睡了。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虽然手机泡水里不能用了,我手腕上还有一块防水的电子表,虽然在水里泡了不知道多久,不过这个时候,这还跑得挺欢。看着表上的指针指向了十一点,我知道,这个时段对古人来说,都是深夜了。我偷偷地爬起床,穿起一双布鞋(运动鞋还没有找到),背起我的小包偷偷溜了。想着不行,得留点什么东西,就找了一张纸用带的笔写了几句话,一来感谢村民们的救命之恩;二就是告诉他们我把妖­精­要带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了,以后不能再残害们们了。完了,我就偷偷地出了门。然后朝着村后走去。

不一会,就看到火把照耀下的小茅屋了。我知道,那里有人在看守。我想,我一定不能伤了善良的村民。偷偷地潜过去,观察了一下,一共有两个人看守。不过这个时候,两个人都困意十足的倒在火堆边上,不知道睡着了没。又等了半个小时,不见他们有动静,不禁有些着急起来。于是心生一计。

我假意在附近弄出一些动静,然后躲到了暗处。果然,他们就醒了过来。一个村民提着灯笼朝这边走过来。我紧张地要命,手心都快出汗了。虽然以我的功夫对付两个村民不成问题,可是我不能伤了他们,还不能让惊动村民。我己经想好了,决定用跆拳里的手刀来对付村民。具体的就是以手刀击村民的颈部。用力适当,可以击晕对方,但如果用力不当,则会造成死亡。虽然是黑带四段,可我的实战经验极少,生怕用力不当给村民造成伤害。

等村民走近,我从暗处迅速跳到他身后,对着他的后颈以手刀斜劈下去。黑道四段的技术不容怀疑。村民哼都没哼一下,就倒在了我怀里。然后我悄悄地朝小屋摸去。很快我又以同样的方式放倒了另一个村了。解决掉村民,我举着火把就进了屋内。

火把把小屋照得透亮。女孩醒过来,张着惺松的双眼望着我,一如白天的漠然。我朝他嘘了一声,然后告诉她我是来救她的。

她居然问我:“为什么要救我?”

我说:“我不信有妖怪,你一定不是妖怪,我不能看着他们杀死你。”

我顾不上解释多的,想着要去两个村民身上找钥匙。女孩说:“不用了,他们身上没有钥匙。钥匙在村长那里。”我看着木笼的木头大概有小酒杯粗,估计他们也没有料着一个弱女子能逃出来。但对我来讲,呵呵,学习了四年跆拳道只要不犯懒都会起来晨跑的我来讲,踢开它的难度不是不可能。我对女孩说你往后站点,我踢开笼子。

只用了几脚,我就踢断了三根柱子。又踢两脚,就给踢出个大洞来。

女孩直接就从洞里钻出来,对我说了声谢谢。然后让我在这里等她,她马上回来。我问:“你出去很危险,还是我去吧。”她说:“你不知道哪里有马匹?”

哦,原来我们还要骑马出去。这样才跑得快。可是,我汗毛竖起来,我从来没有骑过马。而且我还很怕那个庞然大物,骑马可不是坐公共汽车。没等我制止,女孩己经溜出了茅屋。十几分钟后,女孩骑着一匹小白马咯噔咯噔到了茅屋边。

我说:“不好吧,我们拿人家的马是不对的。”

女孩冷冷地说:“那你等着他们抓到你把你丢到深潭里去吧。”我毫不怀疑村民们的决心,心下也犹豫了。

女孩又说:“快点,别婆婆妈妈的。上来,这匹马的主人有钱,不在乎这匹马的。”

我才据实以告:“我没骑过马。我怕这东西。”

她笑出声来:“原来是这样。还没有见过你这样的男人。来吧,上来。”她把手伸给我,然后自语道:“还好没偷两匹过来,不然浪费了。”

我在她的帮助下,跃上马背,双手抱着马肚子,心头七上八下的。她回头咯咯笑着看着我的怪模样说:“哪里有这样骑马的。你抱着我吧?!

啊,可以抱你?我早想这样做了。只是据说古代什么男女什么不亲的。才没敢。后来一想,这是唐朝,民风淳朴吧。想也没想就抱在了她的腰间。

她的腰真的很软啊。我问,你叫什么。

她说,烛摇。

美丽的人,美丽的名字。

娶个狐狸做娘子

“哎,烛摇,我们是不是骑马骑慢点?”我在马上心惊胆战的。

烛摇头也懒得回:“你见过有逃命还慢慢跑的吗?”

我说:“你这样骑马我提心吊胆的!”

烛摇终于回过头来,借着月光,他深若清潭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屑:“你是不是男人?”

我不高兴了:“骑马骑得快慢跟我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关系?虽然我怕马这东东,可是我还是有勇气救你啊。”有些委屈。

烛摇说:“对不起。我语气重了些。”或许她想到是我救她出来,感觉有些过分吧。扭过头去,马速就真的放慢了些。

月光洒在烛摇的发上,闻着不知道是她身上的体香还是路边花草芬芳,感觉美秒极了。

烛摇问:“你要去哪里?”

我说:“我要去敦煌。”我想着去敦煌找我来到唐朝的秘密。

烛摇说:“我去长安。这里离敦煌很近,只有二三百里路,我在前面放下你,反正你也不会骑马,马就留给我了。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什么,要丢下我不管。这唐朝我可是第一次来,身上一分钱唐朝货币都没有,又没有汽车什么的,就算两三百里,我也不知道敦煌怎么去啊。一听说要丢下我一个人,我有点急了。我赶紧劝她:“你去长安­干­什么。从甘肃到河南多远啊。我们去敦煌吧,敦煌很好玩的。你们唐朝敦煌不是丝稠之路的起点吗?一定好玩。”

烛摇冷冷地说:“我去长安是去办事。很重要的事。”

我在马背上沉默了一下,虽然和烛摇只是短暂的接触,我知道这个女孩确实说一不二的那种人。我感觉她身上似乎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一样。片刻后,我说:“那我跟你去长安吧。反正我也没事可­干­。”我想着是先把唐朝的情况摸熟了,哪天能独立了再回去。反正来一次唐朝也挺新鲜的,就当是旅游吧。

烛摇说:“你还是去敦煌吧。跟着我会很危险的。”

再危险也比不上丢下我一个人在唐朝要坏,弄不好,我明天就饿死了。估计唐代没有人才市场吧?即使有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我厚着脸皮说:“我还是跟你去长安了。能有多危险?我到长安了去找份工作养活自己好了。”

烛摇不说话了。我想她算默许了吧。

马在一片树林里行进,忽然听到有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甚是悲切。我让烛摇勒住马,说了声:“想来是什么小兽受伤了。你下去找找,找到明天就有早餐了。”

“哦”,我高高兴兴地跳下马去,在林子里扒拉起来。借着月光,果然看到一个捕兽夹下挣扎着一只火­色­的小狐。它的后腿陷在了夹子里,两只前爪因为痛苦不断的刨着身前的泥草。竟然刨了个小坑。我口里念着“宝贝,别怕我来救你”,伸手去抚摸这的头和皮毛。它竟然不拒绝我,一对眼睛似有祈求的望着我。替它解开兽夹,把他抱在怀里,告诉烛摇:“我捡到了一只狐狸。”

烛摇拉我上马,说:“明天有早餐吃了。不过我不喜欢狐狸­肉­。”

我趁机说:“那就别吃它了。它挺可怜的。我们要爱护动物。”烛摇说要吃狐狸的时候,它似有灵­性­的在我怀里一抖,让我顿生怜悯。它也是条生命啊。再说,以我的胆量,我还不敢杀狐狸。呵呵。

烛摇不置可否地说了句:“那你留着和它成亲吧!”

我赌气地说:“娶它就娶它。它这么可爱,如果是人我还真娶她。”

烛摇说:“你也就只配娶狐狸了。抱紧你的娘子,上路了。”她一夹马肚,马快跑起来。

“喂,拜托慢点行不行,这样会出人命滴。”

“摔坏了让你娘子照顾你。”

遭遇打劫

走了大半夜,天就快亮了。烛摇说过了前面的树林就该到镇上了。我们可以吃点东西再走。我说不能睡一觉?烛摇说,除非你想村民们抓到你把你沉到潭里长睡不醒?我感叹,这村民们对妖也太执著了些。

说着,我们就进入了这座树影绰绰的林子里。没有风,林子里却传来呼呼的神秘风声。我抱得烛摇紧了。

烛摇问:“你是不是冷?抱我这么紧­干­嘛?”我没敢说,我怕黑。

走到林子深处,我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突然马一扬蹄,我从马背上滚了下来。摔在地上,怀里还抱着小狐狸,我不敢埋怨烛摇,旁敲侧记的唠叨一句:“娘子,没摔坏吧?摔疼了要怪就怪你烛摇姐姐骑术不佳。”以为烛摇会抗议,居然她在马上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听到一个鸭公嗓子唱道:此山是我开,此,啥,兄弟,下句是啥?“我起身一看,乖乖,遇到打劫的了。我们跟前站着三个高大的西北汉子,蒙着面,手里挥舞着明晃晃的钢刀。

我接过那鸭公嗓子的话说道:“此树是我摘,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念完,心里愤愤不平:拷,怎么自古打劫都是这几句。没念过书还学人家文诌诌的打劫。

:“嘿,”鸭公嗓子说道:“小子,行啊,连我们打劫的行话都知道,敢情是被打劫打多了?”

:“你,小,小,娘子,下,下来。”一个结巴汉子握着钢刀,把烛摇逼下马来。

我心里直打鼓,古人打个劫怎么都爱拿这么长的刀?这三个家伙即使不会一点功夫,光是三把刀,我就不好对付。反抗恐怕要被剁成­肉­浆,想着,先拖延时间,瞅机会吧。于是说:“什么?书上写打劫的都是这样。我们那打劫不这样。你们落伍了。”

鸭公嗓子哦了一声:“你倒说说看,你们那怎么打劫?”

我说:“我们那要打劫了,他们直接就大喊:打劫,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结巴说:“呃,好,好。”

鸭公嗓子骂道:“去他­奶­­奶­的,都抱着头­干­嘛?咱们不是连是公是母都看不清了,不是连美丑都分不出来了?你,少废话,把身上的钱交出来。”

一看他们要动真的了,我站到了烛摇前面,把三个盗匪和烛摇隔开了。心想坏了。

烛摇在后面说:“钱我们没有,雨滴,你把你娘子给他们好了。”

结巴乐了:“呃,好,没钱,马,马啊,还有,她。留下。”结巴一指我身后的烛摇。

烛摇说道:“我不是他娘子。”

结巴晕了:“那,他,他娘子,是,是谁?”

烛摇说:“他抱着呢。”

几个盗贼看到我怀里抱着只狐狸,笑得死去活来。

笑完,鸭公嗓子不愧老大风范,大吼一声:“好了,笑够了没?”然后用刀一指我:“小子,你没钱,没关系,马留下,姑娘留下。你滚。”

看他们要动真格了。知道拖延是不可能了。装作害怕的样子问:“我可以和这位姑娘说句话么?”

:“说说说,有话快说,说了快滚。”鸭公嗓子挥舞着大刀,刀光映过我的脸,我身上不寒而栗。

我回转身,走到烛摇跟前。她的脸还是那样的漠然,连眼神都没有变。好像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我想,我当时的肯定是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吧。走近了,借着稀稀疏疏照进林子的月光,烛摇的脸真美啊。

我突然抱紧烛摇,鼻子酸酸的。爸妈,好不容易从小偷手里逃生到了古代,没想到古代治安这么不好。一到晚上就有拿着这么长刀抢的劫匪。如果他们只是拿个短刀匕首什么的以我跆拳道黑带四段还有取胜的希望。偏偏他们拿那么长的钢刀?哎,爸妈,看来我注定是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抱着烛摇,她没有闪躲,亦不挣扎。任我抱着,没有言语,甚至都能想到她脸上漠然的表情。似乎她不属于这个人间。我在他耳边低低地说:“烛摇,等下我跟他们动起手来,你就骑马快跑。他们有刀,我多半打不过。还有,带走我娘子。”我把小狐狸递到烛摇手上。

松开烛摇,鼻息闻到烛摇的发香,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反正快死了,这么美的女孩子不亲白不亲。亲完,我转身向盗匪们走过去。

哎,起风了。风潇潇兮易水寒啊,壮士去兮不复还哪。拷,古人真有文采。这么­精­典的绝句都能写得出来。

我这会就是这心情。

亲亲烛摇

想着此去多半是­肉­包子打狗,心中的悲壮情怀油然而发。原来,大侠这么不好做啊。在这个年代,英雄救美也没人会发个好市民奖什么的。我从小到大一直都默默无闻,做学生时做梦就是老师给评个三好学生啥的,结果成绩不怎么样读到高中毕业老师给了个全校象棋比赛第四名的奖励——一个比中学生手册厚不了多少的本子(连奖状都没有)我给珍藏了十多年。

闲话少叙,正在我抱定必死之心的时候,我的手腕被人给拉住了。是烛摇。

我回头看到她漠然的神情,眼里燃烧着一种异样的光彩。烛摇将右手一张,摊开手心,对我说:“我不会让你死的。”

真的起风了。如果刚才的风是我悲凉的错觉,现在可是实实在在的风。让人感到冷嗖嗖的­阴­风。犹如恶虎下山一般的­阴­风。而风的出处仿佛就是从烛摇的手心流出。烛摇地手心,一颗珠子样的事物若隐若现,直到后来,竟灰轮廓清析起来,光彩四现,晶莹流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必是一颗价值连城的宝珠。

盗匪们激动起来,呼欢着:“发财了,发财了。小娘们留下宝贝,放你们一条生路。”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如此价值连城的宝珠,落到盗匪手里,他们必然会杀我们灭口。免得我们去告官,达到一劳永逸的好处。书上都是这么写的。不知道烛摇有没有看过这样的书?

她应该没有看过吧,不然不会拿出这么宝贝的东西打算交换我们的生命?

我突然有个好主意,与其坐与待毙,不如搏一下。等一下我拿过烛摇的宝贝,然后给扔得远远的,这几个见钱眼开的家伙必然会一窝蜂的去找,趁那机会,我可以带着烛摇逃掉。哈哈。我为我的聪明得意不己。

哪里曾想到,烛摇竟然那颗粒珠子塞进了嘴巴里,硬生生的给吞了下去。一时间,她的指尖,嘴巴里,耳朵还有眼里迸­射­出强烈的金光,我惊呆了。那群盗匪也呆了。他们大骂:“他娘的,你敢吞了宝贝信不信我剖开你的肚子。”我知道这些人说得到做得到,不过我大感疑惑。。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烛摇呻吟一声,光芒消失。烛摇的眼里流泻出一种叫做杀意的东西。烛摇的身形一闪,居然到了结巴的跟前,她一脚将结巴踢得飞了出去。另一个离烛摇近在跟前的盗匪挥刀一搠,烛摇身子一仰,避开,右腿却一脚蹬在盗匪的下巴上。那家伙哼了一声,倒在草丛里动弹不得。鸭公嗓子愣了。烛摇扭头怒视着他。快速向他奔去,鸭公嗓子一刀向烛摇刺过来,竟然烛摇灵活的闪过,而烛摇也己经到了他的近前。我看到他被烛摇举在空中,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一棵大树之上。估计不死也剩了小半条命。我我呆住了。这个是烛摇吗?烛摇在他们身上摸索了一下,把一袋什么东西放到自己身上,直奔到马上,对我说:“上马,走吧。”上了马,我发现自己的身子抖个不停。烛摇问:“你害怕了?”我说:“不是,刚才有些激动。”烛摇不屑地说:“怕就怕,嘴硬什么。”我不吭气了,等我的心情平复下来,我问烛摇:“烛摇,你刚才吃下的珠子是什么,你吃了之后怎么会变得这么历害?”烛摇不语,良久才说:“那是我的命,吃下了它,我就服从了我的命。”我不懂,我想这里边应该有着一个很复杂的秘密。烛摇不想说,我问了也没用。

烛摇突然问我:“你刚才为什么不自己先跑?”我像受了侮辱一样,大声说:“那种情况下我怎么可以先走?如果那样,我一生都会看不起自己。”烛摇突然又问:“你刚才为什么要亲我?”语气里似有不满。:“我,我,”我脸腾地红了,还好烛摇背对着我,看不到。我支吾了一下,也没想到什么好的借口只好实话实说:“我以为我要死了。又看到你这么漂亮,所以我没克制住。”我生怕我回答得不好,也被烛摇当枕头抛在树上。

烛摇地声音柔和起来:“你以后不能再这样亲其他的姑娘了,因为按照我们的风俗,如果一个男子亲了一个女子,就表示他愿意照顾她一生一世。”我慌了,连忙解释:“烛摇,我真不知道,我不是有意的,真的。真的,你要相信我。”我生怕烛摇把我摔成两截。

后来我才知道,我错过了一次可以承诺照顾烛摇一生一世的机会。

烛摇一夹马肚子,马跑得飞快。我一手抱紧烛摇,一手抱着我娘子——不是,抱着小狐狸,都被烛摇给弄晕了。一边大叫:“烛摇,你跑慢点,会摔出人命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亲你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接受自己的宿命

天亮的时候,我们就到了前面的镇上。在镇上的客栈里叫了些东西吃。这客栈光在电视里见过,没想到还真是那么回事。两层的木式建筑,木桌木凳,通亮宽敞,我急不可耐地大叫:“小二,小二,有没有东西吃?”其实就是想体验一下古代进饭馆的感觉。一个年轻的小二戴着个土布帽子,搭条毛巾咯登咯噔跑过来,躬着腰问:“两位,要点什么?”我傻了,不知道这客栈都卖点啥,不过好歹看过武侠小说,大概知道这里头卖些什么东西,于是嚷道:“两斤牛­肉­,两斤包有饺子来两份饺子,哦,再来两份汤。”烛摇烛摇招呼小二:“小二哥,两碗瘦­肉­面,四个包子。他点的找他算帐。”我急了,我哪里有唐朝的钱,只好尴尬地对小二说:”那,算了。早上吃不了那么多。”小二笑笑:“客官,我们这乡野小店,这么大早开门做生意,您点的我们这里还真没有。都穷家小户的,不逢年过节,谁舍得吃牛­肉­啊。”我又一阵尴尬。

古人效率也真低,两碗面煮了十多分钟还没上来。饿得我前胸贴后背的。心想,说说话可能就不那么饿了,于是找了个话题问烛摇:“烛摇,你们这的男人都可以娶三妻三妾,是吧?”烛摇冷冷地回答:“你问你娘子吧,她同意你娶你娶七个八个都没关系。”我呵呵笑着,我娘子都然不会反对了。“话刚说完,那小狐狸居然在我的手上抓了一下,疼得我直咧嘴:”我娘子说不行,它刚抓了我一下。真不知道它激动什么。“说话间,面就上来了,好大一碗面,我狼吞虎咽地吃完面,刚想要吃包子,想着狐狸还饿着,就丢了一个给它。没想,它嗅嗅,就把头扭到了一边。气得我直发抖:”­肉­包子你还不愿意吃,你这个老婆我可养不起。“吃完了饭,我向烛摇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去找个大夫给狐狸包扎一下,然后放掉它。烛摇同意了,她付饭钱的时候,我看到她用的是从盗匪身上收出来的钱袋。烛摇真聪明。不过她的举动一点都不像乡间的小女子。郎中给狐狸敷了些草药,我在镇外的草丛边上放掉了狐狸。它居然不走,我念道:“走吧走吧,以后小心些,别再踩到捕兽夹子了。你连­肉­包子都不吃,我哪养得起你!说完,狐狸才往草丛里一窜,跑得没影了。

放走小狐狸,我转过身,烛摇正很专注地看着我。和她的目光相对,我竟然有点不自然的感觉。我问:”怎么了?“烛摇把从盗贼身上搜出来的钱袋子给我:”这里面有几两碎银子,够你走到敦煌的。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什么,为什么要在这里分手?我不是说好了要跟你去长安吗?“我不接她手上的碎银子,心想这女人怎么说变就变?烛摇摇摇头说:”我昨晚吞掉了那颗珠子,我的仇家会遁着这个线索找到我。到时候会连累你。“哦,原来是这样。我一挺胸,反问道:”你看我像那么胆小的人吗?仇家?什么样的?难道他们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吗?没王法了还?再说了,我好歹也学了几年武术,想我曾经也是打遍一方无敌手的角­色­。区区几个你的仇人,不怕,我保护你。“烛摇的脸上有了一些笑意:”算了,几个小毛贼你就弄得生离死别的,还吹得这么上劲。我的仇家可比这些小毛贼不知道要历害多少倍。你跟着我,说不定小命就没了。“我急了,我承认我这会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不过,我离开了烛摇,我一定会饿死在哪条不知名的小道上。我这会才发现烛摇这丫头不简单。我呐呐地说:”其实我倒不怕什么你的仇家,哪里有那么鬼诡的事情,你吃了一颗珠子他们才会找过来?其实我去敦煌也没什么大的事,就是去找个人,如果找不到,我想我一定会饿死的。你不知道,我到这个地方来才几天,没亲没故的又没钱。如果你不喜欢我,不愿意跟着我,直接跟我说就好了,不用找这样那样的借口。”

我接过钱袋,朝着烛摇相反的方向走去。心下开始盘算:这口袋里的钱怎么花才好?要不要把现代的商业理念带到唐朝来,做点什么小生意的,万一回不了2008年,也不至于饿死在这个年代。好像出了敦煌就是丝稠古道了,我在电视里看过,有不少商队需要招募刀客给他们做保镖。虽然我不会器械,好歹拳脚还可以,说不定还能找碗饭吃。这样想着,背后传来烛摇的声音喂,喂,跟我去长安你肯定不会后悔吗?“我惊喜地转过身:”不后悔,一定不会后悔,别叫我喂了,叫我雨滴好了。“

以我的智商不会想到,烛摇跟我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存心要吓唬我。那种危险会在未来的日子里,真实的发生。我更不知道,其实危险己经开始逼近。他们确实要比区区几个剪径的盗贼要可怕。其实就在烛摇吃下那颗珠子的时候敦煌城外往西的回纥国己经感应到了。后来烛摇告诉我,那颗珠子是是一种叫做刺血化魂法的极其高明的法术的产物。烛摇说得对,她吃下了那颗珠子,就是接受了她的宿命。

回纥国皇宫的九层九回塔。塔的第九层的大殿中央,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正在盘膝打座,大殿之内,静得跟死去一样。风幡帘子也仿佛睡了般。只有几束香火在一明一灭的燃烧。烧出的青烟直直地飘向空中,越飘越淡。突然一阵怪风搅动帘子风幡,沙沙作响。老者双目张开,大笑起来。笑声畅快中带着诡异。老者猛的站起,抽出悬在壁上的宝剑,一挑一刺,劲道舒展:“师兄啊师兄,这二十年你躲到哪里去了?我上天下地的遍寻不到,想不到你终于还是现身了。这几十年月日恩恩怨怨,不和你做个了断,我死不冥目啊。我要让师父那个老糊涂知道,他不选择我是他的错误。”

:“林生,林生,传林生来见我。”

寻找宝盒

烛摇在镇上给我买了一身唐朝的服装,要我换上。说什么我的服装古里古怪,我翻动着唐朝服饰不屑地说:“要是回到我们那个时候,你们这里的衣服才古里古怪呢。”打死也不肯换上。见烛摇要生气,我才捡了件宽宽大大的衣袍套在了我T恤和牛仔裤的外面,权当做了让步。烛摇也买了一套水蓝的衣裙,她换下之后,全然不见了乡野村­妇­的小家之气,配上他婀娜的身资和绝美的面容,立即生动起来。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少女,以我贫乏的词汇,我脑勺的仙女来形容。我说:“烛摇,等我赚到钱了,我一定给你买更好多看的衣服。”烛摇温婉的一笑,我从来没有见过烛摇能笑得如此的温柔:“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给我买衣服­干­什么?”

换好衣服,烛摇说我们要先去万年取一样东西。我说,你要去那里,我就跟你去好了。走了十多天,我们才到了万年。万年真的是一个很大的城市,比我们一路上见到的小镇小县要繁华热闹许多,从服饰上看,有波斯人,新疆人,甚至还有古代的日本人,想不到,中国的唐朝那会,还真不愧天朝的美誉。这十多天的晓行夜宿,我和烛摇地话了也多了起来,烛摇的笑容也明显得多了。这一路之上的所见所闻也让我倍感新鲜,我发誓假如我回到了现代,我一定要写一本关于唐朝的书出来。唯一有点让我不解的是,偶尔和烛摇在野外露宿的时候,我们会在中间生一堆火,烛摇睡火堆的那边,我睡火堆的这边。总会听到烛摇在梦中呓语,念道爷爷,我知道了,我会记住的之类的话。有时甚至会在梦中哭出来。让我疑惑的是,我在小向村的时候,阿姨跟我讲烛摇很小的时候从水的上游飘到小向村,被一对夫妻收养,没听说她有爷爷­奶­­奶­的。这个时候,她不梦见自己的父母却总在梦里念道这个“爷爷”?不过我想也许是阿姨讲述的时候讲漏掉了这个爷爷吧。我一定要烛摇陪我在万年的街上转转,吃吃这里的小吃,才去办正事。烛摇竟然同意了,我们把马寄存在客栈里,然后上街了。街上人真多,我怕我走丢了,牵起烛摇的手,烛摇没有拒绝。烛摇喜欢看胭脂水粉头钗佩饰之类,而我基本上是只要现代没有的东西,我都喜欢。不过我看着烛摇对着那些女红很是欣赏的样子,就恨不得把包里的两百多人民币甩给小贩给烛摇买下来。可惜人家唐朝人不认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法定货币。

玩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我我们就退了房,到了万年城外的一个小村之外。­干­裂的黄土,漫天的风沙,灰濛濛的天空,稀稀拉拉的树木。和我们沿路的风景没有什么差别。我自语道:“这里的人怎么都不爱种树啊。”烛摇问我:“种树­干­什么?人家种的庄稼还不够吃。”我小声说:“保护环境啊。”不过我知道烛摇听不懂。烛摇嘴里默念着什么,踱着步子走到一坐一人来高的大石头前。这块石头突兀在这平整的黄土之上,历经千年风沙的身体标签角却清析分明,灰暗得光泽似有豪情万丈。烛摇说,就是这下面了。烛摇竟然上去想要推开这千斤巨石,我一看,大叫:“烛摇,你疯了,我们怎么可能推得开这么大的石头?”不过,自己也上去帮忙推起来。半天,石头纹丝没动。烛摇像崩溃了一样,跪下倒在大石前大哭起来:“爷爷,我没用,我真的没用。”我怜爱着抱着烛摇的双肩,感动着她身体因为抽泣而抖动,我安慰她说:“烛摇,别哭了,你只是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推得动这么大的石头,要怪就怪我,我一个堂堂大男人,却什么忙都帮不上。”烛摇抽泣着说:“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我­干­脆把烛摇抱在怀里,问她:“石头下面是不是埋着什么东西?对你重要吗?”

烛摇在我怀里点头,她的泪早己沾湿了胸前的衣服。我说:“烛摇,我有办法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们不是还有钱吗?我去前面村子里找人,让他们帮我们就好了。你在这里等我。”我站起来,扶烛摇坐下,撒腿就往村子里跑。

不一回,我就找了三四十个青壮年的男子过来,他们手里还拿着木­棒­,铁锹之类的工具。我充分发挥我学过物理力学的知识,利用杠杆原理,几十个人一起努力,终于把石头推倒了。几个汉子又用铁锹一阵挖掘,就挖出来一个红­色­的木头盒子。大概是盒子外面漆了什么东西的原因,不知道在地下埋了多久,竟然没有一点被腐蚀的痕迹。烛摇拿到盒子,突然紧紧地抱住了我。我开玩笑地对烛摇说:“按照我们那儿的规矩,一个女孩子如果抱一个男孩子,那就表示这个女孩子要照顾这个男孩子一生。”烛摇在我耳畔说:“美了你了。”一fggh­干­村民也跟着欢呼活计跃。我给村民们发完钱感激得头点得像小­鸡­吃米一样。原来哪个年代钱都好使。村民们领到了银两正要散去,我却对着空空的钱袋发愁:中午拿什么吃饭啊?忽然听见有人大喝一声:“妖­精­休走,我来拿你来了。”心下大惊。

一惩恶道(上)

我刚给村民们发完我所有的银子,忽然听得一声吼声,循声望去,原来是一个年过四旬的高个的道人抢到了烛摇跟前,伸手要拿烛摇。烛摇身一侧,道人扑了空,道人再伸手拿时,烛摇手一挥,将他的手腕打开。道人一时恼了,劈面就一拳打过去,烛摇侧步­射­开,一脚直踢道人的小腹。道人可能没有料到眼前的这个弱女子会有如此的手段,慌忙躲避,烛摇那一脚起脚快,发腿迅速,道人双手一格,被逼得后退了几步。

道人大叫:“小妖­精­,几日不见,你还真成­精­了。我收了你。”“刷”地一声,他抽出背在背后的长剑,要拿烛摇,烛摇也不甘示弱,顺手从一个村民手里躲过一根木­棒­也迎了上去。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道人一定是在小向村将烛摇关在木笼里要沉潭的那个臭道士。想不到他居然一路追出这么远。拷,吃撑了。要不就是太闲了。

不过,这老道人剑法­精­秒,耍起来真的是有板有眼,气势如虹。烛摇就不行了,她握着根木­棒­左格右档,疲于应付,几招下来,木­棒­竟然被生生切成了两截,索­性­当起短棍用来。我虽然不懂剑招,但也看得出来,道士并没有想下杀手,不然,烛摇身上早被道士似乎只是想制服烛摇而己。不然烛摇身上早被戳了几个窟窿了。

我暗暗叫苦:这个死道士一个大男人舞什么剑?不知道我只会拳脚不会器械么?想着烛摇要吃亏,我也抢过一个村民的一把铁锹,大喝一声:“臭道士,你大把年纪居然欺负一个弱女子。兄弟们,报警呀。”我一想,不对,又改口叫:“兄弟们,道士行凶杀人了,报官呀。”

我高举铁锹,亡命的冲了过去。(后来有村民说我简直像下山的大虫——就是老虎了。呵呵)拷,这鬼锹还真重。眼看着到了道士跟前,我劈头盖脸的重重拍了下去。我可是使出了我吃­奶­的力气,我想着要是这一锹打得准了拍到道士脑袋哪里的,还不得给判个枪毙无期什么的。哎,这光听说这古代有杀人偿命之说,不知道有没有见义勇为,正当防卫的说法?算了,万一一不小心拍死这个道士,日后就流落江湖吧。那道士机警,他后退两步,剑往回拖,我那吃­奶­的一锹硬生生地扑了个空。呯地一声,拍在黄土里,黄土飞扬我的手震得一阵疼痛。这倒不要紧,要命的是,这一击我是全力以赴,拍下去之后,再没有力量快速举起铁锹攻击,身体也来不及后退回防,那道士双眼不怀好意的瞄了我一眼,一把长剑拖地而起,朝我刺来。妈呀,这一剑要是扎个窟窿人还能活不?我发誓以后如果再有这样英勇的机会,我一定不使这铁锹这东东了。害得我连小命也要搭进去。

烛摇大喝一声,一棍直刺道士的眉心,道士只得收剑后退。乘这机会,我退到了一边。烛摇和道士又杀在了一起。我知道烛摇一定斗不过这臭道士。四下环顾一圈,只见那几十个村民正不知所己的看热闹看得嘴角口水之流。拷,自扫门前雪是不是从中国唐朝就开始流行,一直到2008年还是中国的老传统?不行,得利用一下群众的力量。我两步跑到人群中央,振臂一呼,“兄弟们,啊,父老乡亲们,黄天在上,厚土在下”——古人挺喜欢说什么做些铺垫,我也想到什么就铺垫什么:“朗朗乾坤之下,这个死道士持剑行凶,还是对一位手无寸铁的弱女子!难道我们这么多年青力壮的大小伙子就任这恶人行凶不成?”

想不到我的呼喊居然有了回应,人群里先是爆发出几句:“不行,太无法无天了!”接着,“打死这恶道”的呼声一出,众人手握木棍铁锹就朝道士围了过去。我乐了,这么多人还踩不死你?

那道士慌了,收了剑,朝围拢过去的村民们手忙脚乱的挥舞:"大伙别听信妖人馋言,他们两个是妖­精­,此次我正是为收伏他们而来。他们在小向村害死了几十人的无辜村民。“道士的话让村民们停下脚步,都疑惑地朝我们俩人看来。

我急了,指着道人就破口大骂:”拷,自己行凶作恶还先血口喷人。大伙儿别听他的,这死道士在人家小向村诈骗人家钱财,被我们识破,一路上他竟然追过来,要治我们两人与死地。“臭道士会编,我也会信口雌黄。反正就是要让广大的群众支持我们的义举。:“你。”不等臭道士说出来,我又指着道士说:”你说我们是妖­精­?你是不是看到漂亮姑娘就都觉得是妖­精­?我活了这二十多年,还第一次被人骂成是妖­精­。你撒谎也撒个新鲜的好不好?”

看来这臭道士嘴巴不够利索,被我三句两句就给炸得没词了,他一看周围村民又朝他虎视耽耽,一指烛摇:“大伙要相信我,不能纵容了这害人的妖人哪,这个,这个是狐狸­精­,大家看看,平常人家的姑娘哪有长得这么美丽的?不是妖­精­是什么?”

我跳到烛摇前边,质问道士:“我长得不好看,我又是什么妖­精­?”

道士想也没想就说出来:“你是冬瓜­精­。”

拷,我肚子差点笑疼了:“你个臭道士,冬瓜和你有仇啊,我这瘦瘦弱弱怎么也是竹子­精­,怎么跟那矮矮胖胖的冬瓜扯上关系了?”

周围的村民发出一阵轰笑。我看到烛摇也乐了。我知道,这会我还是占着民意的上风。我忽然像想起什么来,生出一个绝秒的主意来。

一惩恶道(下)

我双手抱胸,来来回回地踱起步子来:“老道,我相信我和村民们一样,我们都是凡夫俗子,不明白你是怎么就看出了我们是妖­精­?”

老道皮笑­肉­不笑的拉动了两块脸上的肌­肉­:“本道爷早早就练出了第三只眼,叫做天眼。这天眼专查混迹这人间的妖魔鬼怪。”

“哦,就你一个人看到了?那我问你,你这天眼是长上边,是长下边,能不能让我和村民们开开眼界?”

“这个,你们是凡夫俗子,根本就看不到我的天眼。我这天眼就长在额上。”

“我没看到你额上有什么天眼,皱纹倒是满额头长得跟树皮似的。不过,我手上倒还真有一个宝贝,是当初和太上老君下棋赢过来的。他告诉我这宝贝叫照妖镜,只要那这镜子对着人照照,是人呢,镜子里还出现这个人的本形;如果是妖的话,就会照出妖形。这个宝贝我轻易不拿出来,不过这会,为了以示清白,我就忍痛痛拿出来让大伙开开眼界。”说完,我从我包里拿出了平时带子出去偶尔臭臭美的小玻璃镜子,然后拿给村民们照照自己,里头便出现了我的俊朗模样。村民们开着这个能够开合,外面是橙­色­塑料质的镜子啧啧称奇。村民们纷纷说,这个镜子比铜镜要看得清楚。

一圈照完了,大伙发怒了,仿佛受了天大的欺骗一样,那样子几乎要把老道士给撕了。

道士看大伙都齐刷刷地站到我这边,绝望的大喊声:“妖孽,你用了什么障眼的法儿?大伙可不要冤枉了好人放过了妖­精­啊。”

我想,万一逼得这老道士发起疯来,以他绝妙的剑法,即使我们这边在人数上站上风,最终能将他制住,恐怕也难免会有伤亡。不妨以我之长,击他之短,或许可以脱身。这样想着,我便冲道士说道:”臭道士,你也别激动。你谁是人谁是妖,大伙看得明白,我若是妖,还会搬不动刚才的大石头,我吹一口妖气,还用请得着这么多人帮我招石头?再说了,哪里还有妖­精­请人做事还给工钱的?你也别糊弄大伙了,咱们两个大男人,­干­­干­脆脆利利落落的把事情解决算了,扯着这么多人你累不累?这样,你把剑给扔了,我跟你徒手相搏,你赢了,我把照妖镜送给你,免得你看谁都是妖­精­;我赢了,你以后不许再纠缠我和这位姑娘,现在我们就在这里对着这大伙儿起个誓。”我知道,在古代最有用的就是毒誓了。

:”好,这样很好。不过,你输了我不要什么照妖镜花水月,我要带走这个小妖­精­。“老道一指烛摇,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刚才的颓势一扫而光。

拷,你还得寸进尺了你。我故意回头问大伙儿:”大伙能容忍这臭道士强抢民女么?“村民们的强烈反应吓得道士只好答应,不过看他眼里的腾腾杀气,似乎打算把我撕成碎片。烛摇过来拉住我,说我和他打吧。我抚着烛摇的头发,头发顺而滑:”我去吧。最多输了把那块破镜子给他。“烛摇说:”看他样子,他是打算打死你。“我低声问:”如果我死了,你以后会记得我吗?“烛摇眼里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我赶紧说:”死得不知道是谁呢。我刀剑不行,拳脚可是曾经打遍一方无敌手哦。“烛摇撅撅嘴巴:”你吹吧。——小心些。"

我脱了那件宽大的外衣,露出牛仔裤加T恤的短装,振振­精­神,走到了场子中间。

我们二人跪在场子中央,面对黄天,发了重誓。我发的重誓是,如果我不遵守比武承诺,就一辈子娶不到老婆,从马上摔下来摔死。我想,我还不至于为了一块钱的镜子不尊守承诺。我逼老道士发了个更重的毒誓:如果他不尊守比武的承诺,就叫尿憋死。

发完誓,道士走到我对面,扎开了马腿步,一手握拳,一手化掌。双目炯炯,一副赢定了的得意。我双腿分开,重心落在后腿之上,摆开了格斗架势。中国的传统武术,花架子居多。而跆拳道确是一种现代的格斗术,主要以腿法进攻为主。虽然其腿法也异常花哨,但实用的腿法也不少。主要是看你在实战的暑假如何运用了。我一看道士摆出的架势就知道了他用弱点在哪里。他不知道一千多年之后,一个叫李小龙的中国人一反中国的传统武术,揉合世界各种武术之大成,创立了截拳道。首先改革的就是站桩。像老道那样马步下压的站桩是最被李小龙所不齿的,原因在于,他虽然起到了比较好的隐蔽作用,但进攻和反击之时他需要将身子立起,无形中就增加了进攻的时间成本,换言之就是会比直接以立姿面对对手出腿要慢。而中国很多流派也强调,双腿是人的根,要扎根于地,不主张轻易出腿。所以,我决定用所以我打算用我擅长的腿法进行压制作战。当然,这并不代表我就有十全的把握打赢道士。因为中国武术里的拳术和步法是极其­精­秒的。而这两样正好是我的弱点。

道士挺娼狂的向我逼进过来,我前腿一抬,做出要踢的样子,道士双向后撤去,我的前腿又稳稳的落在了地上。来来去去几次,老道没有找到进攻的机会。老道问我:”你这是什么功夫?“我呵呵一笑,”我使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功夫,跆拳也有一些,截拳也有一些,泰拳也有一些。“我估计老道挺郁闷的,他应该根本就没有见过我这种打法。大概以为我根本就不会什么,都是虚张生势,一步跨上来,右拳呈打击我面门的姿势。我飞速地提起右腿一脚蹬出——这一记泰拳蹬腿曾是多少泰拳拳王最热衷使用的绝技。这一脚不但吓阻了道士的攻击,还逼得他后退两步,我紧接着一脚一脚左前踢疾扫过去,也被道士灵巧躲过。我左腿刚落地,可能老道士也看到了腿法的好处,他一脚也朝我小腹踢过来,他腿法快,我腿法更快,他起腿之时,我就动察了他的想法,身子一侧,右腿便低扫到了他站立的另一支腿上。道士摔了个狗吃屎。大伙哄然大笑。你出这条腿,我就踢你另外一条腿,这正是泰拳的­精­典打法。我当年练习跆拳之时,就被我借览鉴过来了。我和老道最大的不同,大概是我能博采众长,融汇贯通吧。这家伙摔了个狗吃屎一个鲤鱼翻身就跳了起来,我哪容他站稳,立刻以狂风般的腿法向他跟去,逼得他连连后腿。看准机会,我一跃而起,左腿直踢他右肋,老道抬手一格,我的左腿还没有碰到他的手臂,右腿早己弹起直踢他的头部。跆拳里的高位双飞踢。

老道被我踢得摔了出去,倒在地上居然又腾地翻身站起。惊得我连连大叫这臭道士难道是铁打的身子不成?

恶道摇摇晃晃,两眼一翻,又重新灾倒在地。再也没有起来。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打擂赢路费

我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这老道士是没办法下床走路了。谢过了众村民,我们策马回万年城。在马上,我问烛摇:“这臭道士为什么非一口咬定你是妖­精­?要把你带走,还连累我也被他骂作冬瓜­精­。”烛摇告诉我,当初小向村村民请臭道士去村里抓鬼,道士便看中了烛摇的美­色­。诬称她是妖­精­。威胁只要烛摇答应跟着道士走,就设法救他。烛摇不从,所以被他当妖­精­关在笼子里,而且还要淹死烛摇。

我气愤不己:“这个大­色­狼,我真后悔少踢了他几脚。应该踢得他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的。”烛摇说:“算了“她又问我:”你刚才的照妖镜是真的吗?我说不是,那只是一面普通的镜子。还解释给她听,其实就跟她们唐朝用的铜镜是一样的,只是我的这个镜子照出来的影像要很清析。说着就要把镜送给烛摇,烛摇不收,说太贵重。我大笑,这种破镜子在我们那里一块钱买一个,有什么贵重的。我执意要送给烛摇,美人都应该有一面漂亮的镜子。

到了万年城,我才想起,我们没有钱了。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我问烛摇我们刚才挖到的盒子里装得什么,能不能换钱?烛摇告诉我说是戒指,不过不可以卖。我眼珠一转,“烛摇,我跟你商量个事,你看行不行?”烛摇撇我一眼,说:“戒指是不可以卖的。怎么说都不行。”我哈哈笑着:“我们不卖戒指,”我指指我们坐下的马:“把它卖了,我们就有钱了。”说实在的,我真的不喜欢这匹马,每次坐他我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它一发火把我摔个四仰八叉,每次下马我都要先下。卖了它,我就不用再整天活在恐惧之中了。不过也有点惋惜,没有马了,我以后就不可以名正严顺地抱着烛摇了。不过我对烛摇是真的没有一点邪念的,我真的没有往深处想。抱着烛摇,我喜欢的是那种感觉。闻着烛摇的发香,愿意保护烛摇就这样一直走到长安去。至于到了长安以后会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有一天会想办法回到2008年,而烛摇是不可能跟我回去的。

烛摇想了半天,才同意卖马。我问烛摇,在你们这里卖东西,有没有工商税务收税什么的?烛摇说她也不知道。我也不管了,牵扯着马就往集市跑,想着人多的地方要卖个好价钱。我都想好了,把马卖了,我要大吃一顿,以庆祝我从今往后不用再提心吊胆的走路了。

还没到集市,就见一个高大的墙院边上围了满满的一堆人,人群里还传来喝彩的声音。哪人多爱往哪挤这简直是中国上下五千年亘古不变的优良传统,像我这种人也不例外。这也正体现了我国民众几千年来追求真理和积极探索的求知­精­神,为了求知不惜踩到脚。我废了很大力气才挤进去,哇,原来是打擂。擂台布置的十分的气派。这会,正有一个粗矮的汉子,穿着短装露出混身结实的肌­肉­,正在擂台之上耀武扬威的转过来转过去。中间有一个尖嘴的麻脸汉子扯着嗓子喊声:“走上擂台就送20铜文,打赢这位兄弟再送白银五两,而且可以参加五日之后的对决赢取十两金子的。难道台下就没有好汉了吗?”我一问围观的人,才知道这次打擂是万年有名的富商乔员外开设的,乔员外因为年过四十喜得贵子,特摆擂一月,以示庆祝。如今己是摆擂的第24天,还有几天就该到了每天的获胜者总对决的时候了。要想进入总对决,须得成为当日的不败神话。上去就二十铜文,虽然来唐朝没几天,二十铜文倒可以解决我今天的温饱。再说了,这种民间打擂是不许使用兵器的,就跟我们现代的自由搏击一样。在唐朝,这种切磋叫做“手搏”,据说在唐朝民间和宫廷都十分兴盛。我跟烛摇说了声我打擂去了,扒开人群就冲上了擂台,上台就先问那尖嘴汉子要二十铜文。尖嘴汉子笑了:“这位小兄弟,莫要­性­急,要拿得这二十铜文不难,和擂台上这位兄弟交过手这二十文就是你的了。假如今天没有人打得过你,你还可以得到五两银子的奖励,另外还可以在三十号再来参加最后的对决赢取十两苋金的奖赏。”我耐着­性­子听完,看着那个粗矮的汉子不断的朝我拍打着臂上胸前的肌­肉­,朝我挑衅,我气得当时就想上去咬他。又耐着­性­子听完尖嘴汉子关于擂台的规则,签下了生死状,一声锣响,我便和那粗矮汉子站到了对面。

二惩恶道士(上)

那粗矮的汉子弓着腰,一副饿虎抓食的样子,我己然明白,这家伙只是仗着自己力大粗壮而己,可能以摔法见长。并不真的会多少格斗之术。连格斗姿势也懒得摆,两腿微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汉子见我不动,起初也不动,后来看着有些着急了,嗷的大叫一声,朝我直冲过来,木板铺就的擂台咚咚作响。他近身了,拳向我的面部挥舞过来,我略退一小步,身子一转己背向了他,身子再低他一拳挥空,而我的右腿己然朝后踢出,一脚就将他踢到了擂台之下。

这一脚正是跆拳里的后踢,是防御反击的王牌腿法,其力量来借助了腰和跨还有转身的力量,因此威力巨大。

这一脚己经对下面的人起到了十足的威慑作用。以我瘦弱的身体击倒一个矮粗的汉子,众人大概以为我真是武林高手了。纷纷为我叫好之后,任那尖嘴汉子再怎么巧舌如簧,也没有人愿意上来做我的脚靶了。直到太阳落山,我终于领到了五两银子和二十铜文。尖嘴汉子要我留下名姓,嘱咐我五天之后再来这里打总擂,赢取十黄金的奖赏。我欣然答应。

不用卖马了,我也没觉得这马有多可怕,有多讨厌。反倒觉得能够一路抱着烛摇动下去,也是一件很美秒的事情,我突然想,我要是能把烛摇带到2008年去,我爸妈高兴啊。他们凭空多了一个如此漂亮的儿媳­妇­,呵呵,好美的事。想着想着,我傻呵呵地笑出声来。

烛摇疑惑地望着我,问:“你傻笑什么?”我当然不好意思告诉她,我想带她去见我爸妈,只说:“我想我如果赢了十两黄金,我一定要去娶个漂亮老婆。”烛摇不屑地说:“你们男人就只知道想这个。”

我找了个酒馆大吃了一通,然后把剩下的钱全交给了烛摇,理由是姑娘家管钱是我们那里的习俗。烛摇也没有推辞,问我还要去打擂吗?我说去,当然去,十两黄金啊。我算给她听十两黄金在我们那里可以做多少事情,想把十两黄金折合成|人民币,奈何没有计算器,怎么也没算明白。

烛摇问我:“你真的那么爱钱啊?”

我说:“也不是就那么爱钱,反正钱是不能少的,我的想法是够花就好了。”

烛摇幽幽地说:“将来如果你有一个国家的土地,有一个国家的财富,会有很多很多的钱,你高兴吗?”

我边喊小二给我把吃剩地打包装起来,边说:“没想过。要那么多钱­干­嘛?你说的是做皇帝吧?不做不做。做皇帝最没意思了。还不如回我们那儿开个公司地好。”

烛摇担心我们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那老道士会追来。我冷冷地哼了一声,除非他歪着脖子跳过来,没个十天半月,他能下地走路就不错了。烛摇好像还有什么想说,最后终于没说。我们找了一个客栈住下来。那五天没事,就在万年的大街小巷玩耍。

五天很快就过去了,第六天,我早早就到了擂台之下,在那尖嘴的先生——他姓侯,真的人如其姓——签了名之手,就坐到了擂台的贵宾席里,等待上场。一共有二十二名英雄撑到了总擂这一天。大家在一起唠唠,倒一点也不像即将拳脚相向的对手,倒像久未见面的知己。中国人的人情功夫,远比中华武术要博大­精­深哪。三战下来,我虽获全胜,不过也领教了这些终极对手的历害。果然都能算得上是格斗高手。午后吃过午饭,擂上就剩了我在内的四名高手。

打到最后就剩了我和一名据说使用的是正宗螳螂拳的刘姓汉子。我暗暗窃喜,据说民国年间,螳螂拳高手远征高丽,结果就败在了跆拳道的脚下。看来,我今天倒不是完全没希望拿到这十两黄金的奖励。刘姓汉子拳法­精­熟,步法也极为巧妙,多次化解我的腿法压制策略将我摔得眼花耳鸣,终于还是被我一脚踢到左肋败下阵去。我感叹,中国武术里有太多的压制技术,却远不如简介的现代格斗术讲究杀伤效果。十两黄金终于快要到手了,这尖嘴侯偏偏迟迟不发,倒是盘问起我的生辰八字来,我告诉他我一出生就被我亲生爸妈甩到了路边(爸妈对不起咯,我实在是说不上这唐朝的历法)然后被人捡到收养,自己也不知道哪一天出生。然后又问我是否婚配之类的。我一听,不是这家老爷想女儿孙女之类的嫁给我吧?我赶紧说,我虽然尚未娶妻,不过倒是有一个温柔漂亮的未过门的妻子

刚想在人群里找找找烛摇,一个脑袋有些有些歪斜的首士挥动着长剑跳上擂台,对着我大喝:”妖­精­,冬瓜­精­,本道爷来拿你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二惩恶道士(下)

跳上来的正是上次被我踢歪脑袋的道恶士。我先是一惊,见他挥舞着长剑,忍不住大骂:“臭道士,你还没给尿憋死啊。“不免有些担心,但一看到这是擂台之上,心想,这么多英雄好汉,还有这尖嘴侯应该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被这恶道给刺死吧。不过我也暗暗赞叹这回这道士到学聪明了,一上来就有明显的想争取民意的倾向,就管我叫”冬瓜­精­“。

尖嘴侯倍感奇怪:”这道士好像疯疯颠颠的?!“

尽管尖嘴侯有些疑惑,但像他这样在场面上走得多了的人,马上就反应过来,冲道士一抱拳:“道长,我们的打擂己然结束了。等我家老爷再举行这种活动,道长再来吧。”我一听,不行,如果不在擂台上解决这老道士,下了擂台,我非得被刺死不可。想着,赶紧走到尖嘴侯旁边,假意道:“侯先生,你看这位道长想必是从大老远赶来的,不然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如果是这样的话,不让道长打擂就太不尽人情了?俗语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如果道长能打得过我,这十两黄金就是归道长又能如何?英雄自然都是惜英雄的啊。”没想到我来了古代,嘴巴就这么好使。

尖嘴侯见我如是说,也点头同意:“那好吧,就给这位道长一个机会吧。”转身拿过下人递上来的生死状要道士画押。道士一把掀翻生死状,冲着我大喝:“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要这生死状有何用。废话少说,我不刺你几剑难消我心头之恨。”尖侯嘴可能想着这里头似有隐情,走到我旁边,附在我耳上问:“英雄你好像与这个道士有过节?”故作无赖的摇头各地诉他:“这臭道士,当初以抓妖为名,想霸占人家良家女子,被我揭穿骗术之后,想要报复于我,被我打败,念着上天有好生之德,放了他一条生路,他欺我不懂剑术,一路追杀我到这时。”尖嘴侯哦了一声,一副义正严辞的样子:“英雄莫怕,今天要是这恶道敢动英雄一根汗毛,我必要将他碎尸当场。”

我心里暗暗高兴,看来今天又可以化险为夷了,但神情上不露声­色­,小声回应:“侯先生好意心领了,我不想牵累这太多人,只想和这道士在这擂台上公平的解决恩怨就好。”尖嘴侯说这有何难。道士见我和尖嘴侯嘀咕着什么,警觉地问:“妖­精­,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我装作无奈地说:“我只是想到这到手的十两黄金最终还不是自己的感到很遗憾啊。侯先生同意给道长一个机会,道长,这擂台之上是不许用剑的,只能徒手相搏,不知道道长知道不知道?”道士愣了,他环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我估计他跳上来之前,只看到我了,没看到这是擂台。这时,道士才知道有些理亏,但仍然不肯示弱的挥动长剑:“什么擂台不擂台,道爷我今天就想在这上面耍耍刀剑。”他一指我:“你,随便挑样什么兵器,我我们今天就在这这擂台上见个高下。”

“哎,道长,你这人怎么就这么不懂规矩?我们在人家的擂台之上就是就要遵守人家东家的规矩。怎么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说。

道士又一愣,收了剑,恨恨地对我说:“好,道爷我斗嘴斗不过你。我下去等你。我还不信你今天不下这擂台。”

我一听,坏了,不能让这道士走掉了,赶紧阻拦道士大夫:“道长,这人家的擂台岂能说上就上,说下就下,你这样不但不给我面子,就连这万年城里的的乔老爷面子也不给了么?”

尖嘴侯一听,大怒:“你这道人,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我家乔老爷子是何等人物?这万年城里红黑两道,就连官家听说我乔老爷子的威名,也敬三分。你自个跳上这擂台,我己经是勉为其难破例让你打擂,哪你竟然给脸不要脸。今天这擂,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而且还得照我们乔老爷子的规矩打。”

道士大笑,忽而宝剑一亮:”我不打又怎样?谁敢拦我不成。“

哗地一声响,一旁的乔家家丁提着刀棍从擂台四周围了上来,还有刚才打擂败下阵来的汉子们也纷纷换出家伙跃上擂台,估计是想和乔家攀点什么。这回又是道士傻了。他皮笑­肉­不笑地收起剑来,”早听说西北汉子仗义执言,今日一试,果然如此。刚才老道是和众位开个玩笑而己。实是想认识一下众位英雄。贫道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哪里会这么不懂规矩。好,生死状呢?“

看着老道的狼钡像,我心下大笑,放眼在台上一望,烛摇也混在人群之中,对我眨眼示意。

画了押,御了兵刃,我己想好,这一回,一定要踢得这该死的道士三五个月下不了床。没想到他几天就恢复过来,这么快就又生事端。

这次,道士谨慎了许多,我不动,他不动,估计想后发制人。看透了他的想法,­干­脆收了格斗姿势,换了一个很随意的姿势面对他,脚下不断走位,变换和他相对的方位。而道士也不断的换步面向我。看他脚下步子僵硬起来,我就知道,我攻击的为侯快要到了。又走了几个角度,看他步子没跟上,我一腿低扫扫向他的左后膝,他灵敏的躲开,要抢上前来,我随后一脚后摆腿直扫他面门,那一腿挟起呼呼的风声,吓得他连退几步。我大步追上,不容他有喘息的机会。他竟然直直的倒退起来,眼见着距离己经合适,我腾空而起,左腿踢出。我看到道士双臂一起抬起,他大概以为我又要故技重施了。我在空中身体一转,那一左踢仍是迷惑的踢法,右腿在身子翻转间,一脚直直地踢到了道士的面门。他啊的一声,飞下了擂台。

这次没有再爬起来,直直地倒在在地上不再动弹。

刚才那一脚是跆拳里的跳后踢。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烛摇,不要不要我

乔家老爷子的盛情难却,在他的府上盘桓了两日,陪着烛摇在万年城里疯玩了两日,买了不少一路上需要的东西。

,为了防身,我还给自己备了一把三寸多长的短刀绑在小腿之上。烛摇不屑地说,哪里有行走江湖用如此凶险的暗器的,会被江湖中人笑话的。我不管不顾地回应:“这就是你们唐朝人无知了,我们那里的特种兵都备这种短刀,好处将来你就知道了。再说了,你也不过是一个乡间女子,说什么江湖中人。”

气得烛摇大半天没理我。我只得一个人上街给他买了不少脂脂水粉,头钗之类给她陪罪才算解决。到了要上路的日子,乔家上下送出万年城好远。烛摇却只是低着头,牵扯着马和我并排向着长安的方向走去。我奇怪烛摇为什么不骑马,还一言不发。便和她开玩笑:“不知道我家的狐狸娘子怎么样了。”烛摇动仍然低着头,半天才像是自言自语说:“此去长安,不知道还有多少千里?”

我说:”要是有火车就早到了。“

烛摇忽然停下脚步,望着我的双眼问:“既然那么远,你还要去长安?你现有有这么多钱了,以你的手搏技法,恐怕走遍大唐都不会饿死,为为什么还不走?不去办自己的事情?”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啊,我现在有这么多钱了,早不是当初非依附烛摇不可就会饿死的人了。为什么我没有想到呢?我这时应该去敦煌,去找我来到这个朝代的秘密。然后想办法回到2008年,或许还不会错过08年的北京奥运会,还有要免得让我爸妈担心。可是那一刻,我却没有停下脚步的打算?究竟怎么了?难道这些天和烛摇的相处,我喜欢上她了?不愿意离开她了?是啊,如果我离开了烛摇,她一个弱女子,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她身上又没有钱,要历尽多少艰险。一个人上路又是那么的无聊,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还有,还有那个臭道士说不准仍然会穷追不舍。还有还有,烛摇说的她的仇家很历害不知道是真是假。

烛摇又说:“去办自己的事吧,不要因为我而耽误了你。从我吃下那颗化魂珠开始,以后六十天,我的功力会一天一天增长,直到增长到一个极限,再有一个多月,那道士就不再是我的对手了。你也不要担心了。祝你早日办成自己的事情,娶一个漂亮温柔的娘子。”

烛摇的语气平静的像我初识她告诉我“他们身上没有钥匙”一样的平静,让我不知道她是真的想让我走还是只是说给我听听。我想,那时,我比烛摇要悲伤。我知道,我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唐朝,我仍然还是那个容易动情的男子。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血液里跳动。我终于上去抱住烛摇,“烛摇,你们那里真有这样的事吗,一个男孩子亲一个女孩子就要照顾她一生的说法吗?”烛摇任我抱着,喉头里嗯了一声。我在烛摇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告诉烛摇:“烛摇,我喜欢你。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照顾你一生,只要我还能和你在一起,你不赶我走,我就一直照顾你下去。”

烛摇动推开我,略带些伤感的说:“你还是去找个更好的女子做娘子吧,我不温柔,也不娴淑,将来还有可能会成为你的负担。我不值得你喜欢。你还是走吧。”

真是的。这女人不知道又抽什么风?一阵一阵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我哪里做错了,你直接告诉我就好好了,为什么要找这么堂而皇之的理由。我最烦的就是别人在我面前拐弯莫角的。我气得嘴­唇­直哆嗦。但仍要装出很有风度的样子对烛摇说:“烛摇,如果你不喜欢我跟着你,那我就走了。你自己要多保重自己。如果之前有什么地方让你不高了,惹你生过气了,你也不要再记在心上了。往后,也许我们都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我从腰间的包里摸出一把银子递给烛摇:“拿些钱上路吧。离长安还远。”

烛摇摇头不要,我一下火了,把银子塞进她手里,几呼是怒吼着告诉她:“拿着,没有钱怎么去长安?”塞过银子,我说声再见,扭头就大步走折往来的路上疾行而去。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论古代青楼和现代发廊的区别

我头也不回的往回万年城的方向走去,我想要去雇辆马车,然后快马加鞭的到敦煌,之后找到那个可恶占星师,要他送我回2008年。他如果不送,我就踢得他送我。发誓以后,是一定不要再来唐朝这鬼地方了。这里的女人真的是奇怪。我一路疾行,走了一个小时,己经是累得两腿发软,双眼模糊了。多想有一杯冰可乐啊,最好能有一支冰冻啤酒多好。眼前一亮,前面不是立着一间大大的客栈么?别看这里虽然不是城里,但这却是通往官道的必经之路,有这么大一间客栈也不是什么怪事了。我努力不让自己倒在半路之上,几乎用尽了全部­精­力才走进这店里,呵,店里人还真不少。我找了个靠墙安静的桌子,几乎是摔倒在凳子上,引得客栈里的客人们都向我张望过来。我大叫小二,小二。小二颠颠地就走过来问我:“客官,您来点什么?”

我问:“你们这里最好的酒是什么酒?有冰冻得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唐朝的所有小二都巧舌如簧:“客官,本店虽然不大,但本店却要迎接这往来西域和大唐的贵客,这品种是断不可少的。虽然不能说万货齐全,但是只要叫得出名字的,本店不管花什么样的代价,都会在店里备上一些。本店开张这十多年,还就没有遇上过客人点的我们这里没有的,客官——”

我扬扬手,示意他停下来,直接问:“什么都有?”啤酒有没有?”

小二一愣,摇摇头说:”没有。“不过他马上激动又接着说:”客官,我看您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本店虽然不大,但来往的客商来得熟了,大都知道本店可也是一个上档次的地方。您说的什么啤酒什么的,不知道是哪个小村子小山沟产的酒,本店还真没有。客官要点就点那些有名的,比如茅台,杏花村,女儿红什么的。”

啤酒还是小地方产的酒?想想大唐朝在当时是世界上的头号强国,那会的欧州人不知道身上裹得是树叶子还是动物皮毛,自然也算小地方了。便不再为难小二:“小二,有葡萄酒没有?”

小二眼睛一亮:“我说客官是个识货之人吧。葡萄美酒夜光杯,本店可备有正宗西域产地的葡萄酒,这可是花了大价钱从波斯客人手里买过来的,不知道客官有没有银子能享用这好酒?”

我是非常讨厌这种势利小人的,听他话就不爽,我一把抓过跨包,拉开拉链,将装银子的钱袋子注甩到了桌子上,碎银子滚出来不少:”小二,你看清楚了。这么多钱够不够喝你一杯葡萄酒的?”

小二嘻笑颜开,“够,够,您还要点什么菜?”

有钱可真的是一件好事,这真理在哪里都管用。人家奇志大兵觉悟高:有钱能使磨推鬼。想想,有钱还有什么办不到的?我得意起来,说话的语气也轻佻了不少:“小二哥,像我们这种身份的人,什么东西没吃过?你想赚我的钱,我还偏不给你机会。来一个孜然牛­肉­,哦,对了,听说你们这牛­肉­挺出名,就再给我做两种不同花­色­的,一定要在其他地方吃不到的啊。大爷我可什么都吃过,别哄我。对了,给这客栈里每个桌子上加一壶杏花村,钱算我的。”我取了一小锭碎银子放到小二手心,“那,爷给的小费。”

小二有点晕:“客官,'小费'这菜,本店没听过。”

我笑得差点摔到桌子底下:“这是爷打赏给你的。等下伺候我伺候好了,爷还给你小费。”

小二欢天喜地的就向厨房跑过去:“本店来贵客了,给每个桌子上加一壶杏花村,来一盅葡萄酒,一份孜然牛­肉­,一份”听着小二叫得欢,我心里高兴起来。有钱多好?女人有什么用?为她做了那么多,说撵我走就撵我走。太过份了。哎,好像这古代有合法的妓院,这会有钱,等下去看看去。也见见世面。以什么名义呢?哦,回去之后俺可以以此写一篇论文,论文名字就叫《论古代青楼和现代发廊的区别》。呵呵。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我把牛­肉­摔在了小二脸上

古代的波斯葡萄酒还真不错,清甜甘醇,芬芳可口。完全不像现代的葡萄酒那样,­干­涩得难以下咽,我当初总觉得把葡萄给酿成葡萄酒真是浪费了。以前买了葡萄酒,总是先兑上一厅雪碧,虽然知道这样很没品味,但那样会口感好很多。再说了,我在现代可不是有钱人,要那份品味­干­什么。不一会,两盅葡萄美酒就被我喝下肚去,一会,两只眼睛就睁不开了。我平时酒量还好,只有失恋的时候容易喝醉?难道,我这会失恋了?

满脑子开始出现烛摇的影子来。我挥了挥手,想要驱散她。走了,别想这个无情的女人。回万年找马车去。我叫小二:“小二,算帐。”我一摸跨包,拷,钱袋子没了。再摸还是没有。咦,我放哪里了。我摸遍了全身,也没有。完了,钱袋子被扒了。

小二这会正乐颠颠的跑到我跟前,哈着腰笑容可掬地说道:“大爷,一共十五两三钱银子,就收十五两好了。”

我说:“小二啊,我的钱袋子在你们客栈被扒走了,身上没钱了,你说怎么办吧?”

小二仍然笑着跟我说:“客官,您真爱开玩笑。”我说,不是,是真的。小二脸刷的变了,不过仍然客气地跟我说:“客官,您住哪里?我到府上去把钱收了也行。”我告诉我小二,我家在湖北。小站直了身子冷冷地对我说:“客官,您想吃霸王餐怎么的?小店开张十多年,在本店吃霸王餐风宿的下场都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知道我们老板是什么名头?”

我一听这语气就不太爽了,醉意转成了愤怒:“你这小儿,我听你这样说话是想把我放倒了扔出去了?我的钱袋子在你们店里被偷了,按照《消费者权益法》你们店里也要负一定责任才对,你还反过来威胁我?我管你们老板什么名头?我先打得你满地找牙再说。”我话音一落,就抄了一块没吃完的牛­肉­摔在小二的脸上。

小二­干­嚎一声:“来人哪,有人闹事了。”一下从客栈各处钻出十多个汉子来,手里都抄着棍子大刀斧子什么的。我拷,这哪里是客栈,分明是流氓聚集地。难怪小二刚才猖狂地说这十多年来没人敢在这吃霸王餐。看来这话真的不假。心下直犯哆嗦,看来真的要躺着出去了。但也不能示弱,想起学跆拳道那会,教练曾经说过临战不能退。我豁出去了。威胁我,我偏不示弱,拼了,我­操­起座下的凳子要去砸小二。凳子却被按住了。

按着我凳子的是一个方脸满脸胡茬的的汉子,一脸的沧桑,脸上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泰然和坚毅的神情。汉子对我说:"兄弟先行住手.有话慢慢说.何必非得弄得见出血来?"说完又对客栈的打手们道:"这位兄弟喝多了些,刚才有些冒犯,大家就当算了.开门做生意,把客人打出去,说出去话也不好听.这样,我看这位兄弟身上有没有值钱的东西,抵了这顿酒钱就好了.刚才这位兄弟还打赏给这小二二两碎银子,我看这兄弟也不像混吃混喝的人,刚才我们大家也确实看到了他有一袋的银子,这钱也定是在这客栈里丢的.谁扒的,大家没看到.你们就当尽尽地主的本份,不要再动手了."

掌柜一听,这话也合理,就答应了汉子的要求.不过还是警告我:"小伙子,以后在哪里都不要这么横,一横起来,商量的余地就没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一个坏主意

我喝得晕乎乎的,也懒得搭理,开始混身上下摸起有没有值钱的东东来。自从得了一锭金子的奖励,除了给烛摇买过东西,还就真的没给自己买什么可以抵这顿饭钱的东西。我从手上褪下那串在货郎那里花二两银子买来的不知道什么石头串的手链,那小二嚣张的说,这个不值钱,不要.我只得挽起裤腿,十分不舍的把一把花六十两银子买过来的上好的短刀摔在桌子上,大声地说道:"这个,这个该可以了吧。这可是削铁如泥的好刀.老子六十两买过来的。"

小二两眼一翻,"你说六十两就六十两?他抽出短刀,寒光一闪,晃得人眼睛短暂失明.小二一刀切在一个盘子上,盘子整整齐齐被切成两段.

掌柜说道:"就用这把刀抵饭钱,另外再送一两银子给这位兄弟做盘缠."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慢着."中年汉子大手一挥:"这位兄弟的饭钱我出了."然后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兄弟,刀是一个刀客的魂,刀应该和自己的生命同在.任何时候都不可以把自己的刀交给别人.除非是对方从你的尸体上把刀取走.刀是有灵­性­的.特别是好刀.这刀,你收回去."中年汉子把刀往我山里一塞,将我的饭钱给结了.

虽然我醉得一踏糊涂,但感激之情还是盖过了我的醉意.我对汉子再三说:"谢谢,谢谢,大哥留个姓,将来如果有机会相见,我一定回答大哥."中年汉子说:"不用了,我也是答谢你刚才请我喝杏花村的情.我们互不相欠了."

我别过汉子,跌跌撞撞的朝门口走去,出门的时候,撞到了一个人身上.那人大叫起来:"那里来的不长眼的鸟人,踩到爷爷脚了."

我一听腾地火起来了,出门就遇上一个比我喝醉酒还横的。刚要发作,那人被旁边一个年纪略大些的男子给拉开了,"算了,算了,就踩下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快快吃了饭好去追那妞."说着走上前来,展开了张画,问我:"这个女子兄弟见过没?"

那副画上面画的正是烛摇,从服饰上看,还是在小向村一副村姑打扮的烛摇。我的心先是一惊,心里就明白了大半.那个被我踩到脚的汉子大概二十多岁,脸­色­发暗,一副大病初愈的鬼样子.一张田说话熏得我差点要吐出来,拷,你平时刷不刷牙:"这小妞见到过没有?告诉我她往哪边走了,我赏你一钱银子。"

我翻了他一眼:"就一钱银子?少爷我吃饭就吃十五两银子,还缺你一钱银子花?"说完,推开他扬长而去.心里却是担心烛摇的安全。”

“哎?你——”我估计气得那病夫够呛。

“算了,算了,不要跟一个醉鬼计较了。”身后传来年轻汉子的骂声和他同伙的劝解声.年身后又是那个年纪略大汉子的声音:"小二,给我们两人的马喂些草料,帮我们照管一下,别让小贼给牵扯走了.喏,就大门外那大杨树下面的两匹.等下我会打赏你的."

我一听,­精­神为之一振.又生出来一个坏主意。

找到烛摇

出了客栈,围着客栈转了一圈,不一会,就见到刚才的二抱着一捆草料喂给两匹马。之后就坐在一棵树下,双手撑着脑袋可能是看管马匹。停马的地方正好是客栈的斜对面,隔了一条不算太宽的路。马匹身后就是一片小林子。就是这样,坐在客栈里的人也完全看不到这客栈外的情况。

我敲敲的摸到小二后面,唤声小二,他脖子一伸,还没有来得及扭头,我己经一掌劈在他颈项处。他就歪倒在了树下。我拨出短刀,这削铁如泥的短刀切断一根马的缰绳几乎不废吹灰之力。之后我­操­起客栈外的一根竹杆,跑到马ρi股后,远远的一竿 子打在马ρi股上,受了惊吓的马没命的朝着远方飞驰而去。我一丢下竿一高高兴兴的跑进了林子深处,躲在树后面观察情况。

果然,马的主人就冲出客栈,向马追去。两条腿自然是追忆不上四条腿。不一会这两人就折回客栈,然后就是激烈的争吵声,昏倒在树下的小二,被酒店里的人走到抬到了后面去了。再过了一会,十多个大汉手持钢刀木­棒­厨具赶得两个家伙像遇了鬼一样的飞奔。我躲在树后面连肚子都笑痛了。

闹够了,我决定去找烛摇。只是我不知道能不能追上烛摇,她骑着比我多两条腿的马儿。在路上拦了一个老人人家的牛车,老人家不嫌我没钱,带着我走了程。牛车自然比不上马匹的速度。急­性­是我像只蚂蚁。之后我一路几乎是小跑着沿着官道前进。到了下午要吃饭的时候,我还连一个镇子样的地方都没有看到。脚上倒是好像打起泡来。

再往前走一些,就看到两个简陋的棚子一样的建筑,有过路的商旅在里头坐着喝茶吃些­干­粮。马匹骆驼或站或卧地,在草地上休息。棚子外有两个老汉在卖热气腾腾的包子,他们身后还摆着几张小小的桌子。看到这场景,我的肚子越发的难受,口渴得快要冒出烟子来。我从腕上褪下那串石头手链要找老汉换包子,两个老汉都说他们是小本生意,只收银两不收物品。

无奈,我只得装出一副落魄的样子告诉老汉:“大爷,我的钱被偷了,赶了一天路。你这里有没有水?我想讨点水喝。”

老汉哎了一声,指指身后的桌子:“那上面有水壶,你拿个碗接些水喝,不过喝完了可要帮我把碗洗一下。”

我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连说谢谢老人家。心想,上午还那么风光,下午就沦落成这样。都是这可恶的贼。接了老汉的碗,我几乎是冲到桌子边,提起水壶先倒了满满一大碗,一口气喝了下去。再倒,没了,又窜到另一张桌子上,再倒一碗,刚想喝,我看到烛摇站在老汉对面,目不转睛的望着我。

烛摇对老汉说:“老人家,给他来一笼包子。”说完就把几个铜板放到了老人手里。

也许是喝了一碗水的原因,大脑灵光起来,人也明显的辩识能力强了起来。看到那烛摇的那一刻,又是委屈,又是难受,鼻子酸酸的。却没有一丁点找到烛摇后的开心。我大声说:“大爷,我不饿,不想吃包子。刚吃了孜然牛­肉­,哪里有胃口吃包子?”老汉的一笼包子都要递到我跟前了,听到这话,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烛摇。那从蒸笼里飘出的香味,熏得我两腿一阵发软,大脑又一阵发虚。

烛摇对老汉说:“老人家,你放桌子上,我又没说一定是给他吃。”

我这张臭嘴,一句话又要连累自己的肚子。肚子偏偏这时又不争气的狂叫不己。我低着头,想赶紧离去,我这人到底是怎么的?没见到烛摇时,一心就是念着要追上她。追上了她,却光只剩委屈,只知道斗气了。我走过烛摇身边,告诉烛摇:“烛摇,臭道士又找了两个帮手来,你要小心。我去敦煌了。”

说完,甩下烛摇快步就要离去。没想到,见到烛摇,竟然是这样的一副场面。心里忍不住想大呼:“敦煌我来了。带我回2008年吧。”

突然身后传来烛摇的声音:“雨,你刚才的狼狈样我都看在眼里了,你还嘴硬什么?你不知道我在这晨等你有多久了?我就是担心你出了什么意外,回来寻我,怕你找不见我啊!都是我不好,不应该让你走,我跟你道歉你还不满意吗?”

烛摇的一番话让我所有的委屈和不快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鼻子还酸着:“烛摇,我钱被偷了,我一天没吃东西没喝水了。”我低低地说。我想我那样子一定很可怜。

烛摇抱着我哭出声来:“雨,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我也不想让你走。”有点大难逢生的感觉,我也差点掉下泪来还是被我忍住了。从我当年长大成|人之后,我就告诉自己只可以流血不可以流泪。被烛摇抱着的感觉很好:“烛摇,你快勒得我喘不所过气来了。我想吃包子了。”烛摇说我们去前面客栈给你点好吃的,我说不了,人家大爷刚才不要钱送我水喝,我再怎么样也要把这笼包子吃了。

几乎是狼吞虎咽的吃完了包子,边吃边跟烛摇讲我上午的英雄事迹。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遇见女鬼

又行了两日,也不见臭道士和他的同伙追上来。我估计他们这会正在筹钱买马吧。烛摇说我什么招都想得出来。我告诉她,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踩了他们脚一下,就骂我,我当然要还以颜­色­了。我这盏灯可没有那么省油。我说,假如是在我们那,我遇到这么横的人,我早一脚把他们踢墙上去了烛摇呵呵笑着说:“你还真有趣,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好胜。你的名字怎么那么奇怪啊?叫什么雨滴,谁起的?”

我说:“这名是我起的。”

烛摇不信:“难道你生下来就会给自己取名字?”

我神秘地笑笑,说:“你看我这么聪明,有什么不可能吗?你叫我小雨小滴都可以。”

说说笑笑之下,太阳己经落在树梢之下。而我们还在一个大大的林子里转来转去。林子并不密,但树木都很高大,黄土起伏间,视野不太好。林子安静得出奇,除了我和烛摇的说笑声,连鸟鸣兽走的声音都听不见。仿佛死去一般。我感觉挺不对劲,“烛摇,我们在林子里走了多久了?”

烛摇在马上摇头说,不知道多久,最少也有一两个时辰了吧。还不见走出这林子。我有点焦燥的说:“要快点走出这林子,在丛林里过夜会很麻烦。”我读过不少军事书,知道丛林的凶险。又走了一会,我和烛摇看到一个黄土坡高处有一间小木屋,我终于松了口气:"终于有人居住了。我们去那看看。"黄土坡不好上,我下马牵着马和烛摇到了土坡之上。小木屋外黄土地平平整整,屋的前后种了种着几棵齐屋高的小树。木屋半旧不新的,木门紧闭,却没上锁。我敲门问有人吗,推,木门却开了。屋里一张床,一张简易的齐膝高的桌子,两个小木桩一样的凳子。床上除了一张竹席,什么都没有,这会正花容月蒙了很重的灰尘。我说这屋子可能久没有人住了。烛摇说,是的。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过夜吧。

休息了一下,我就和烛摇分头去去做自己的事去了。烛摇负责找水然后生火做饭。而我负责去弄一些­干­的木头回来,晚上用来生火,还要捡一些树枝之类的回来,用来铺床。我没走多远,就捡了不少­干­柴,然后用随身的绳索给捆在一起,想背回去再来。却听到林子深处传来一阵细细索索的哭声,是一个女孩子的哭声。不像是烛摇的。一时又激起了我行侠之心。

循着哭声向林子深处走去,没走多深,就看到一个年纪约二十上下,长相动人的姑娘在树下抽泣。我走过去问她:“小姑娘,你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

女孩扬起脸,那张脸虽然不及烛摇好看,确眉目温和让人心生怜悯。她似有些意外的看着我,说:“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脚扭到了。痛得不能走路,我回不了家了?”

哦这样啊,我问她:“你家在哪里?”她一指我身后,那土坡上有间房子是我和我爹一起建的,我我爹带我来打猎的时候我们就住那里。其他时候,我们都住在十多里之外的家里。“原那那间小木屋是她家的,我呵呵一笑:”那间小木屋,知道。我的一个朋友还在木屋里做饭呢。原来是你家啊。我们路过这里,看来今天晚上要住在你家了。“我又觉得奇怪,你爹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女孩说:“我爹今早打到猎物就先回去了,要我采些蘑菇之后才回去,我今天在这抓了一天兔子,这会才想起采完蘑菇回去,就把脚扭了。”女孩把腿给伸过来,指指脚腕处,“就这只脚扭了。不能走路。”

我觉得奇怪,一般脚扭了,不会疼成这样也不会难道是骨折了?我蹲下身子,扳过女孩子的脚;‘我帮你看看。“突然想起是古代,好像有什么什么不亲。我朝女孩看过去:”姑娘,我帮你看看脚,可不可以?“

她脸扉红,轻轻地点了点头。我脱下她的鞋袜,露出她纤细的脚­祼­,我捏捏她脚­祼­处,问她疼吗。她摇头,我又转转他踝,问她疼吗。她又摇头。我基本上可以断定她不是骨折。又给她穿好鞋袜,告诉她:”姑娘,你只是扭伤了,没有骨折。不碍多大事。等下捏捏,晚上再用热头发内毛巾敷一下就好了。“

男人对女人做的坏事

我就让她唱只歌来听,她一路轻唱,让我的的­精­神振奋了不少。竟然不知不觉间走了多久,还没有看到小木屋。我背上的姑娘也急了,她问我:“哥哥,怎么还没有到啊?”

我也奇怪:“我刚才没过多久就来这里了,没敢走远。怎么这会走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去??是不是我们迷路了?”

小燕在在我耳边又说:“哥哥,我娘说,外面有很多话人,是吗?”

我正为迷路而心慌,心不在焉的回答:“是啊,有很多坏人。我前几天还遇到一个。”我指的是那恶道人。

小燕神秘地又问:“哥哥,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真不知道这小丫头哪根筋搭错了,对好人坏人的问题这么感兴趣。我告诉她:“我不算什么很好的人,但也不算坏人吧。”

小丫头在我背上轻嘘了一口气,“我娘告诉我,要提防坏人。特别是坏的男人,,提防他们对我做坏事!”

啊,我敷衍了一句,心里却暗想,这是什么娘啊,要教就教点正儿八经的,教得神神秘秘倒让这小丫头片子对什么都疑神疑鬼的。

小姑娘似乎仍然没有住口的意思,她在我背上摘了一片树叶子,边在我耳边扇得呼呼作响,边说:“大哥哥,你知道坏人会对我做­干­什么坏事吗?”

平时被人称“你也会脸红”的我,不禁觉得脸上微微有些发热,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种坏事,怎么跟这小丫头解释呢?看她傻不隆咚的样子。

小丫头见我不答话,仍自顾自地说:“我娘说啊,那种坏事就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做的坏事哦。所以我娘千万要我记住,不要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单独在一起。说会很危险?是这样吗?”

我有些好气,她的娘都教小孩子什么呀?不过被她这么一说,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的,感觉微微有些发热。我问自己是不是走得累了些。

见我还是不说话,小姑娘的声音里开始流出一些怯意:“大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想做坏事啊?”

我被气疯了,大声警告她:“闭嘴,再吵大哥哥真要做坏事了!”

吓得小丫头在我背上抽抽噎噎起来:”大哥哥,我不吵了,你别对我做坏事,好不好,我求你了。我娘很疼我的。“

我哭笑不得,只好又安慰她:"大哥哥吓唬你的。大哥哥才不会做坏事呢?"

她止哭,问我:”真的?大哥哥真的不做坏事?我怎么样才能相信你?“我告诉她,当一个男孩子真心地喜欢一个女孩子的时侯,就不会对其他的女人做坏事了。而现在呢,大哥哥有了喜欢的人。”

小丫头点点头,我也不知道她明不明白,“大哥哥喜欢谁呢?她漂亮吗?有没有小燕漂亮?我娘说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女子”说完她还不忘补充一句:“我娘说我很漂亮。”我笑了,是不是所有的小丫头们还没有长成|人就很注意自己的外形了?“哥哥喜欢的女子这会正在你家里呢,等下我们回去了,你就可以看到她了。她在哥哥心目中是最美的。”

“那,有我美吗?”

“这——”,咦,小丫头你话大太多了些。你再不闭嘴,我就把你丢这里不管你了,让你给老虎吃掉。

“哥哥,我们这里没有老虎,不过狼到有。它们可和你差不多凶。“

啊?把我比做狼?从来没有人这样比方过——虽然从前会有个别(再三申明,是极少数人不代表大众)叫我“­色­狼”。我顺水推舟:“那,你再不闭嘴就扔你在这里,让你被狼吃掉。”

我真的遇见鬼了

“大哥哥,你别扔下我。”她有些慌了,“我还能不能再问最后一句话?就最后一句,好吗?”

我郑重申明:“最后一句哦,只许问最后一句。”

我感觉她在我背上点点头,压得我一颤一颤的:“大哥哥,我重不重?你累吗?”声音有些异样,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过来一样。

我刚想说不重,不累,忽然觉得身子沉了起来。就是那种突然间有什么重的东西压在我的背上一样。

“大哥哥,人家说我很重。所有背过我的人都说我很重。重得像山一样。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重,很重?”

真的。好重。我觉得好沉,真的像背了一座山一样。啊,怎么会这突然这样?

“大哥哥,你有没有觉得你的腿也抬不起来?”

真的,我,我真的抬不起腿了。腿像长进了地里一样。我的意识里似乎全是重一类的词汇和感觉,大脑像是一锅浆糊一样,不会想其他的了。

“大哥哥,你要是感觉很重很重的话,你就休息一下吧。把你累坏了,小燕会难过的。我从你背上下来了。”我只感觉背上一轻,仍然好像有座什么山一样的压力压着。我卟通一声倒在地上,趴倒在地上。脸贴着地面,真凉啊。大脑虽然知道自己还活着,却好像没有了其他的意识,大脑一片混沌。

小燕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又响起来,很轻,却很伤:“大哥哥,我好喜欢你。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我想她一定是蹲在我的旁边跟我说话,她的声音好像很远,又很清析。我想我是不是在做梦。

“大哥哥,你留下来陪我吧。 不要走了。我好孤单。”

我,我,我想说话,但是却说不出来,动动嘴­唇­我都控制不了。

我是在做梦,还是怎么了?

“大哥哥,你是个好男人,你留下来陪我好吗?永远陪着小燕,不要离开。作为交换,我会放掉你喜欢的姐姐离开。你会答应我的。是吗?”她的手指在我脸上划来划去,异常的冰冷,冰冷地简直不像活人的手指:“大哥哥,小燕在这里一个人很久了。这么久,也有很多人经过这里,他们都想对我做坏事。我把他们都杀了。让他们不万劫不复,永不超生。”

什么?你说什么,小妹妹?这个貌似可爱无知的小丫头,她说她杀了不少的人?她究竟是什么人?“大哥哥,我好孤单。我决定要你留下来陪我。等一下,我会将你的灵魂勾走。我要你的灵魂永远陪着我。我还要保存你的躯体,一万年一万万年。我要永远记得你今天的样子。”

啊,难道,这丫头要杀我?我们,我们无怨无仇啊?!!

“大哥哥,我很命苦,我己经死去多时了。我哪里也去不了。我很孤单,但是你来了,我就不孤单了。小燕很可爱,你以后就陪着小燕不要离开好不好。你放心,你灵魂出来的时候,会毫无知觉,不会有一点点的痛苦。以后,,就让小燕照顾你。”

我,我是在做梦么?我,我遇见鬼了。

收伏女鬼

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发冷,变得轻了起来。好像纸片,不是,纸片还重了些。好像棉花柳絮一样,在空中飘了起来。难道,变成鬼注是这种感觉?呜呜,我真的不想死啊。我还年轻。我的大好年华才刚刚开始。哦,对了,我还有很多想吃的东西没有来得及吃,还有很多想去的地方没有去,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没有去做。哦,还没有娶一个漂亮的老婆!、身体虽然感觉不是自己的了,意识却还清析。以前看过期作一篇关于研究人死亡的文章上说:人的生命体征即使全部消失了,在短暂的时间内(大概是五分钟之内),还能保持听觉和处理他听到的声音的意识。原来这本书写的是真的!

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传过来,“妖女,住手。休要伤人­性­命。”听声音还很年轻。我想是有人救我来了。不过,这凡人怎么打得过妖鬼呢?不过也好,一个人死去太寂寞了。黄泉路上有人陪着,就不会那么害怕了。兄弟,你来的正是时候啊!这才叫真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这位兄弟想来也是非常爱打抱不平的。和我脾气相对。生不相逢,死后才做兄弟。

大脑一边活跃的胡思乱想,一边听着耳边风声呼呼直刮草折树断的打斗声,听起来还打得很激烈。后来还听到有金属砍在树上的声音。整整打了好几分钟。我有点着急了,说不定再过一会,我连最后的意识都消失了,这位兄弟还不死?再不死,我就一个人上路了。正在着急,脸上被谁给浇了一些水。还有一阵刺鼻的味道。接着谁在我的仁中处掐了两下,我的舌头就能动了。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辛辣得历害。是酒。这一刺激,我一竟然一翻身坐了起来。原来我还没死。哎,刚才都瞎想什么啊?这才是好的结局。一个高高大大体型匀称,有着一头如女孩般滑顺长发的男子站在我对面,有些关切的问我:“你没事了吧?”

我跳起来,活动了一下,发现真的没事。赶紧谢谢人家的救命之恩。这时我才看到小燕坐倒在地上,前额钉上了一张黄纸的符咒。我躲男子身后——我从小就怕鬼,今天还真的就见到鬼了。我问男子:“这位大哥,她是不是鬼?”男子点点头,说是。今天开眼界了,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鬼?鬼也真的害人!我又气又恨,却不敢上去教训那鬼。要是人,我这会一定上去,踢得她满地乱滚了。

风吹动女鬼额前的符咒,那女鬼竟然低着头暗暗自垂泪。看样子十分的悲伤。她抬起脸,幽幽地看了我一眼,唤了我一声:“大哥哥。”声音和刚才那个可爱的小丫头无二差别。她袖子一挥,我的眼一花,眼前一片黑暗。好像失明一般,一小会,附近的景物又由模糊到清析起来。只是和刚才的景物大不相同。女鬼往我的左侧一指:“大哥哥,你喜欢那位姑娘还在那小屋里。我没有伤害她。祝你们白头偕老。”说完,又是一行清泪滚下。

我顺着女鬼手指的方向,真的就看到坡上的小木屋。想来,之前一定是这女鬼施了障眼法,我背着他在附近一直在绕圈子。不过这会听她的言语,倒也没有恶意。想来,不管是人是鬼,濒死之际,其言都善吧。我鼓气勇气问她:“你为什么要害我?我与你无怨无仇的。”

女鬼边哭边说:“大哥哥,我在这里太孤单了,我哪里也不能去。我看你人好,所以想你留下来陪我。所以,我不得不把你变成我这样子。不过现在也好,如果我真的留你焉,也许有一天我会后悔。”

原来是这样。其实本无恶意的事情,到了鬼手里就变成了坏事。虽然差点也变成了鬼,但这一刻,除了惊吓,倒没有多少恨意了。我问男子:“你要拿他她怎么样?”

男子说:“我要收了她。要送她去她自己应该去的地方。至于是重回轮回,还是灰飞烟灭,那不是我能决定的。”我想,男子所说的灰飞烟灭,应该是佛家口里的万劫不复,从此真的就化为了天宇洪荒里的尘了吧。男子手中的木剑一指女鬼:“还有什么要我说的,要我办的事,快点说与我听。之后,我要送你上路了。”

女鬼哭得更加凄历了。原来人和鬼临死的时候,都是一样的。女鬼哭了一阵,给我们讲了她的生前的一段事来。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女鬼的生前事

女鬼生前是这树林往东二十多里一个小村的一名普通的女子。十五岁时,她出落的美丽异常,这十乡里八乡都知道村子里出了她这样一个美人胚子。提亲的门槛都被踏破了,心高气傲的她竟然一个也没有看得上。将她视为掌上名珠的爹妈也也对她寄予了某种物质上的厚望,将那些小家小户托媒的人都一一谢绝。一直到了十七八岁,还没有订下亲来。而这个时候,正是少女情窦初一年纪。她竟然喜欢上了隔壁村子里一个个游手好闲的无赖。不久,无赖就托媒人上门提亲,心高气傲的小燕爹连这附近的小土财主都看不上,当然更看不上这个无赖了。于是好言谢决。这无赖虽然不是什么有钱有势之人,可是也是在这方圆几十里地跺跺脚,也叫人胆战心惊的角­色­。这无赖竟然与小燕私订了终身,带着一伙小地痞无赖直接上门抢亲,势势闹闹的完了婚。气得小燕爹卧床不起。能够下地走路了,县衙府衙门槛踏破了,也没讨回来一个说法。小燕倒是和新婚的丈夫过了一段甜蜜的日子。半年之后,她的无赖丈夫又喜欢上了一个妖艳的女子。两个人为此吵也吵了,手也动了,小燕虽然怀疑当初的选择是不是错了。但她仍然希望能够挽回花心丈夫的心。渐渐,小燕学会了忍受,忍受丈夫的打骂,忍受丈夫的夜不归宿,还要忍受外面的风言风语。小燕的悲剧如果仅止于此,她今天也许还是只是那个小村子里一个不幸的女人而己。她没想到她的无赖丈夫竟然将她以200两白银的价格卖给了一个早对她垂涎三尺的老­色­果。当无赖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间陌生的屋子里,老­色­鬼­淫­笑着向她扑来的时候,她的心就己经死了。她万念俱灰,一头撞在了墙上。鲜血从墙上一直流了一地。她就这样死了。怀着怨,怀着恨。

他不知道他的无赖丈夫有没有悔恨过。她的尸体被他和老­色­果扔到了几十里外的这座小木屋里。小木屋里停着其他人的亡棺木,她就被他们不知名的死者一起睡在同一间棺木里。她的无赖丈夫将一张封印之咒化进了她的身体里。让她无法超生,也无法离开这座林子。也就无法报复那个恶人。于是,怨和恨越积越深,无法释怀,终于化成了恶。她化作生前的样子,徘徊在这座林子里,只要有男人经过,她就会引诱他们。一旦得手,他就会潜进他们的意识里,让他们灵­肉­分离。也化成鬼。在此我之前,她己经害了二十多条人命了。

说完这些,她反倒不哭了,只是望着我,目光哀伤。隔了许久,她才说:“我的心己经死了,也欠下了那么多的人命。我没有再要说的了。这种下场也是我自作自受。”转而向我:“大哥哥,如果有来生,我小燕一定要去找你,好么?”

听完她的叙述,我早对她没有了恨意。原来她也是一个不幸的人。只是,她不应该报复那么多无辜的人而己。我对她点头说好。胸中却被一股怒气给压得难受,真正的恶人还逍遥法外呢。

却听见男子大声说:“我送你上路之前,我向你发誓,如果你说得是真的。我也决一定会让那两个恶人罪有应得。明日太阳下山之前,我会让他们也去阎罗殿报道。”说完,他手指一弹,女鬼额前的符咒燃烧起来。女鬼痛苦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里传上来一样,片刻声音和女鬼就消失了。

男子叫不悔。他说他从小就在南疆学习巫术。跟随师父斩妖除魔。师父死了之后,他就远走西域,一边游历,一边仍然降妖伏魔。及至后来,他目睹了太多不平和苦难,除了降妖伏魔,遇到十恶不涉的人,他也会施以惩罚。他笑说:“他见过比人更重情的妖,也见过比妖还恶毒的人。”聊了几句,他问我去哪里,我说去长安。他便向我辞行,告诉我,他正好也要去长安。或许路上我们还有机会再聊,这会,他要去办答应别人的事了?我问他他真的会杀掉那两个恶人么?他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他们该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下暗暗想道倒是一个有个­性­的人,也是一个不错的朋友。只可惜我们不是一路的人。如此的洒脱豪放,敢做敢为,人生又有几个人能如此?要是我遇上那两个恶有恶报人,顶多也就扰乱他们一顿,最多也是打断他们一条胳膊一条腿,断不敢取他们的­性­命。

烛摇赞成我打架

回到木屋,果见木屋里的床不见了,只剩了一具老旧的棺木。看着让人感觉心惊­肉­跳。烛摇倒在墙边仍然昏睡。我救醒她,就拉起烛摇就走。边走边在路上向她解释刚才的惊险。烛摇似信非信,一直问我,是不是在编故事啊?当晚我们找了一个农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继续赶路,隐刚到了前面的村落,就看到村子里的人都往村一头赶。我向来喜欢瞧瞧热闹,以为是不是搞什么打折促销什么的。挤拦住村民一问,原来是村子里死了两个大无赖。谁杀的还不知道。不过他们做了什么坏事该死,他们尸体旁边一块白布上写得清清楚楚,县衙的人要来了,他们正赶过去瞧个究竟。我没有去看,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催烛摇赶快走了。

路上又走了两天.烛摇告诉我,再往前就是蜀地了.据说蜀地秀美,物华天宝,正打算好好游览一番.为了庆祝我居然没有用现代交通工具也走了这么远,我决定在品尝川菜之前,最后将西北风味的各种菜式吃个遍,带着烛摇就进了城中最好的饭馆.这里正是众多商队补给休整之所,集市上很热闹,饭馆满大街都是衣着光鲜的行人.看来有钱的人也不少.到了饭馆才知道这里的人也多得要命.不管这些,为了吃到正宗的西北菜,我拉着烛摇就往饭馆走.

我们前面是是一拨人那才引人注目.为首的是一个胖子,身上续签罗锦缎光滑如脂,只可惜就像晾在他那肥胖的身向躯之上,他怀里倚着一个娇艳略有些微胖的貌美女子.不过比起烛摇来就显得庸俗不堪.两边各有一个年青的丫环.身后还跟着四个名模镖一样的高大男子,看发型又不像唐朝人.烛摇说道:"昆仑奴。"眼里却有一种异样的神­色­.据说,唐朝时侯有从西域来的壮年男子,外形高大槐梧,忠实可靠,为唐时达官显贵争相雇买作为保镖家丁,经常随主人外出以显示其地位.

这群人一路走来,风光无限.到了酒馆门前,,因为其中一个昆仑奴的动作慢了些,他回转身一脚踢上去,踢得那个昆仑奴差点摔倒在地.那昆仑奴几乎站直了身稳了身子,想没有分生过这事一样,站恭恭敬敬的站到酒馆门边,迎接主人进入.这场面引得旁人侧目而视,那胖人竟然洋洋自得大摇大摆的踱进店里去了.小二知道遇上了贵客,无比殷勤.我骂了一句,拷,中国哪个朝代都出这种垃圾,有钱就了不起?拷,我拿几两银子换成铜板砸死个王入蛋."我看见烛摇眼里有一种莫名的怒意,她拉着我的手,我感觉出他手间因为某种情绪而充满了力量.她拉着我一直尾随那男人上了二楼.我们就坐在那男人桌子旁边.让我觉得和这样的人邻桌,简直倒胃口.

"用力扇用力扇,是不是老爷我给你们吃得太好了?把你们这些人都惯得懒了?"胖子大骂正拿着扇子给他二人扇风的丫环不耐烦的骂道.

我心里大骂这种人:这什么天气,还要人给他扇风.真想把他一脚踢北极去.让北极熊丫环来伺候他。

菜上来了,却没有心情吃了.耳边不断传来那可恨的胖子的絮絮叨叨和他对那胖女人的恶心的讨好.烛摇的胃口看起来不错,每种菜都吃得津津有胃.她突然看我:"雨,为什么不吃?"我斜了那胖子一眼,沮丧地说:"吃不下去,没胃口."

烛摇对着我神秘地一笑,头朝我这边靠了靠:"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快点吃,吃饱了,说不定等下要帮我打架。

"打架?我想烛摇多半是想揍这个胖子.哈哈虽然我这我并不是一个好斗的人,但是一听说要教训这样的人,我就热血沸腾,就真恨不得立马摔一块牛­肉­到这家伙脸上去.让他再不敢仗着几个臭钱而在别人头上做威作福.你是人,难道没钱的人就不是人了?这古代的好处就是我打完架,立马就可以跑得无影无踪.我夹起一筷子牛­肉­,嚼在嘴里就有了痛扁痛子的快感.我都按捺不住,想快些动手了。

我吃得欢了,可胖子那边只听见这胖子和那胖女人聊得渐入佳境.我想,烛摇等下找什么借口去揍那胖子,不会就是吃饱了,突然一跃而起,然后­操­起一张空盘子就盖那胖子脸上,盖完了拍拍手说:吃饱了真爽,拍个人玩玩.那样的话,我非抓狂不可.再要不,就学我们中学那会,一群无聊的家伙想打架了,随便拦下个人,一开口就说就看你不顺眼,然后甩一耳刮子.太不现实,烛摇应该不是这样的人.看来今天这架是没得打了。

在在郁闷之间,一名昆仑奴小跑上楼,低着头有些紧张的对胖子说道:"老爷,我找遍了全城的大大小小的酒馆饭店,他们都没有驼峰卖.他们说西域人视骆驼为亲密的伙伴,在店里出卖骆驼会影响他们的生意。"

话还没说完,胖子将手里的酒杯砸到了那名昆仑奴的脸上:"饭桶,废物,我花那么钱请你们来白吃饭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不管你是坑花容月蒙拐骗还是杀人放火,你今天都要给我找到驼峰,不然要是得罪了我的美人,我绝不轻饶你。"

惩治胖子

还没有等我发作,烛摇己经腾地站起来,冲过去一脚踢翻了胖子前面的桌子,扯着胖子的衣领左右开弓打得胖子像杀猪一般嚎叫起来。烛摇真牛,只打不出声。比我初时想的还找什么借口还要实在。直接上去就一顿好揍。我估计这胖子这会特别郁闷,不明不白就被一个陌生的女子给无缘无故的揪住饱打一顿。

那昆仑奴眼见主人被打,赶上两步,烛摇身子一侧,先起一脚踢在那人膝上,那人脚一软跪在了地板之上,烛摇又一脚将他踢翻,踩在了他的胸口之上.烛摇问他:"你是西域哪个国家人?”那人回答:"我是池越国人."烛摇的火气似乎更大了,“池越国人?池越国人自 称是沙漠上的雄鹰,什么时候这般窝藏过?你不配做池越人。"那昆仑奴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烛摇这一闹,二楼的客人都给吓得跑到了楼下,一时乱作一团.楼下胖子的另外几名昆仑奴正要冲上来,烛摇一脚将那翻起的桌子踢了下去.那胖子嚎叫着要他们上来救命,没命的不往楼下跑,被我一下扣住手腕,一手扣紧中臂关节,重重摔在了我跟前的桌子上.我刷地从小腿间抽出随身的短刀,钉在他手面前,他肥胖的身体开始抖个不停。

我装出凶恶的样子告诉胖子:“叫你的手下不要上来,不然我在你身上扎两个窟窿。”胖子颤巍巍的对着楼下喊:“你们,你们几个,不要上来。”那几个昆仑奴果然不再往上冲了。烛摇一把提起早己软成一堆的胖女人,听到听到给了两耳光:“做别人女人,你男人欺压别人的时候,你要记得不要为虎作伥。不然你比恶男人更要恶心。”烛摇扇完了,那胖女人早己瘫成一堆烂路,伏在地上呜呜的大哭。烛摇吼一声“不许哭”那女人果然不敢吭声了。烛摇走到我这边,问我:“他们,怎么办?

我还没有回答,胖子乘机说:“大侠,侠女,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了,你们放了我吧。”

我大笑两声:“放了你?就这样放了你你不长记­性­。我和你玩一把。”

胖子哭爹喊娘地叫:“大侠,不好玩,不好玩。就玩到这里吧。”

我才不管他,叫小二拿了个­干­净的碗碗和一对­色­子上来。然后按住胖子的手,非常和颜悦­色­的跟他讲我们的游戏规则:“这样,你来掷­色­子,一根指头代表你可以掷一次。只要你掷得超过8点,你这个手指头就安然无恙;反之,如果掷的小于8点,那我就要切下来收藏了。”

胖子大声求饶:“大侠,这样玩不公平啊。我赢不了什么,一输就是一根手指头啊。大侠我们赌小点,赌钱好不好,你输了你不用给钱我,我输一次给你一两黄金。”

我告诉他:“当你对别人不公平的时候,你就丧失了跟我讲公平的权处。再跟我讲公平,我就直接剁下你的手掌。还有,我这人对黄金兴趣不大,就喜欢人的手指。好了, 不废话了,现在开始了,我算三,你不掷­色­子就当你弃权,手指我就斩定了。好,开始,一,二……”

胖子来不及再说什么,抓起­色­子就掷了出来,正好是个八点。胖子脸上露出一副放松的神情,说:"八点,八点。"

烛摇问我:"你刚才说大于八点才不切手指,现在等于八点,那切不切?"呵,我当然知道烛摇这样问是问给胖子听的。想不到烛摇这么快就学会幽默了。游戏结束了,我要好好奖励她。

切手指游戏

我大声说:"切,当然要切,刚才只说大于八点不切,没说等于八点不切。"

胖子脸­色­大变:"大侠大侠,你刚才没说清楚,不然我使劲也掷个九点哪。大侠,大侠,你没说清楚。"

我己经从桌上拨下了短刀,心想,你就再使劲也不是你想掷几点就是几点。听他一说,又重重Сhā回桌上。胖子吓得全身一抖。“哦,那好,这怪我没说清楚。这次不切了。下次可没这么好运气了。”

“好了,第二支手指,一,二”

胖子抓起­色­子掷到了碗里。­色­子滴溜溜转起来,胖子眼睛盯着旋转的­色­子,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我偷偷和烛摇交换了一下眼神,烛摇玩游戏的兴致似乎比我还高。十点。拷,我就不信你回回都这么好运。

“第三只手指,开始,一,二”

这回胖子掷了一个三点。“大侠哎,大侠哎,您老高抬贵手,再给次机会吧。”

我装作为难的样子:“我这人很讲原则的。别引诱我犯错误好不好?”

“大侠,大侠,您就破一次例好不好。我求你了。我家上有老下有小,您就可怜可怜我。”

拷,这小子真能掰,上有老和下有小跟他手指有什么关系?又没有要他命。想到这会快没盘缠了,于是慷慨的说:“好,记然你口口声声叫我大侠,我也不能明知你上有小下有老还为难你。这样,你拿一两黄金,我多给你一次机会。”

这胖子又开始对下人大呼小叫:“还不快拿钱来。”我忙制我一巴掌拍到他头上:“都要死了,还这么嚣张。下人也是人,这会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教训你?”

爽啊!

难怪中国历来都不少地痞流氓这种人的,原来他们来钱就这么容易。这小子也背,一连掷了三次,都是七点,一小会功夫又送我三两黄金。第四次,才掷了个九点。

“第四支手指,一二。”我玩得不亦乐乎。一回头,看到一楼的食客这会都成了看客,围着我们的桌子看热闹。胖子这会最来神,一丢下­色­子滚出个八点来。我乐得哈哈大笑

“八点,八点,这次不能再放过你了。手指手指。”

胖子学乖了,朝着旁边的丫环眉目可亲的说:“还不上金子。”

我接过金子大笑:“好好,这次再放你一马。过了过了,下支手指。”

胖子也为一两金子又买回一只手指得意不己。等我赢有了十两金子,胖子己经赎回去五支手指了。到了第六支手指,胖子真绝啊,掷了个两点出来。胖子捶着桌子大呼背啊.又使丫环拿钱过来.我说声着,这次我不要钱了.我的钱够我作盘缠了.

胖子一愣.估计他感到很意外.我说,这样,这根手指就记着.我没兴趣这样一支手指一支手指的赌了,我连你四支手指一起赌.你要是输了,就把你这几个下人的契约给解了,还他们自由.如果你赢了,你就离开.不过要记得,下次再看到你这样凶恶的对待下人,别怪我再找上门来.胖子一听,马上说好.还不等我发话,就­操­起­色­子,捧在手里,闭着眼嘴巴念念有词.他一把把手里的­色­子掷出去,­色­子滚了一下,滚出个两点来.

看来老天也不帮恶人.胖子看来不心痛,我估计他最心痛的还是他的手指.他找小二要来纸笔,写了一张契约,将他这几个奴仆的所有权转给了我.我也完够了,放胖子走了,几奴仆围过来叫我主人.我对他们扬扬手:"我这人是穷人,养不起下人,你们都走吧.各自寻各自己的出路去."几个人向我拜谢一番都欢天喜地的走了.

我和烛摇担心那胖子吃了亏,等下会找人回来报复,结完帐,我们便回了客栈,收拾东西就继续路了.我牵扯着马,穿过集市,向着城门而去.烛摇和我约定,我们在城里的时候,她骑马,我牵马,出了城,人少了,我们才同骑一匹马.烛摇说,在城里,她身后坐着一名男子感觉很怪.最少也是她坐我后面,可惜我不会骑马.

眼见着到了城门,后面追上来一名面容俏丽,皮肤白皙的少女.虽然算不上绝美,但也耐看,少女穿着一身束腰的紧身装束,将她婀娜的身材展示得恰到好处.年轻果然是一件无价的东西.少女朝我略施小礼:"主人,我没有地方可去.愿意跟随主人."

我实大感奇怪:"刚才没有见过你啊,怎么就成了你的主人了?"

少女解释道:"哦,你是没见过我.我是我以前的主人,就是你刚才要割他手指的那个胖子早派过来给他预订酒宴的,所以你没有见过我.不过我原来的主人可能被真的吓坏了,他写契约的时候,我在旁边,他连我的名字也写上去了.所以,我很幸运的也自由了."

我说:"那你自由了,怎么还想跳进我这里的火坑."

少女说:"谨儿自幼无儿无母,从小被被卖过来声卖过去,吃了很多苦头.虽然我现在恢复了自由之身,天下之大却没有我可以去的地方.我觉得主人人好,是行走江湖的大侠,所以我也就想跟着主人去闯荡江湖."

小丫头嘴巴还真伶俐,,说得我心里蛮舒服的.

王戒(上)

我说:"小姑娘,我们可不是什么大侠,闯荡江湖我也想,可我学艺不­精­,照顾自己还不容易,更没办法照你了."

谨儿很认真的说:"主人,谨儿会功夫,不但不用主人照顾,必要的时候还说不定可以帮到主人."

我摇摇头,"谨儿,你看,我们两个人才骑一匹马,你来了,我们跟本没有多余的马给你.这样直接就影响我们的前行了.这个就是最基本的困难.算了,你还是去找一个真正的大出了城,不一会就上了官道,侠做你的主人吧.我们要上路了."我朝小姑娘挥了挥手以示道别,拉着马就出了城门,然后跳上门,一路驰去.

我在烛摇身后,边看沿途的风光,边感叹,虽然诈了那胖子十两黄金,但是没有好好的把西北名菜吃个遍,实在是一个遗憾."

烛摇的声音里忽然泛起一种惆怅:"没关系,有一天我们还要回来的.到时候,我带你吃个遍吧."

我高兴了:"烛摇?你去了长安还要回来?"烛摇说:"是.要回敦煌,还要出玉门关,往更西的地方."我有些奇怪:"哦,我们是要做生意还是要去西天取经?要不要去印度?印度还是别去,那地方好像鳄鱼眼镜蛇蛮多的."

烛摇回头对我一笑:"你还真能想.不是做生意.将来也许你会知道,也许都没有将来.算了,不聊这个了.今天你怎么想出那么一个坏主意,来收拾那胖子的?差点笑痛我肚子."

我在电视里看多了.想不到今天试了试,还挺好用.当然不能跟烛摇说电视了,"没,就是一时灵感突现,想好好治治这胖子.不过烛摇你今天也配合得挺好"

烛摇说:"还不是跟你学坏了."

"我坏吗?我怎么不觉得?"

正说话时,跨下的马儿不知道又发什么疯,长啸嘶一声,疯狂的跳跃起来,又把我欣到了地上.烛摇勒紧缰绳马才没有踩到我.这次摔得可不轻,要不是年轻,我估计早被摔断几根骨头了.我趴地上直哼哼:摔出人命了!蓦地发现,大道前方,站了一个瘦子,一个身高近一米九的大个子,体态雍肥,就跟日本的相仆手一样.两人面无表情,不怀好意的盯着我们.坏了.难道那死胖子这么快就请到了打手来报今日中午的羞辱之仇?

那瘦子冷冷地向我们说:"两位,久侯了."还久侯?”

那胖子在哪里找得这么­性­急的人唐朝也没有手机电话来的,我们惹了事只是回客栈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赶紧溜了,他的动作比我们还快?应该不会.难道是打劫的?这三天两头遇一次打劫的可够呛.我仔细瞧瞧了他们,那巨人感觉上虽然难对付一点,但这两个家伙混身上下没有看到一件兵刃.我不禁狂喜.终于遇上打劫不带刀的了.别以为你长得像姚明似的就一定打得过我?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说问道不耐烦的说道:"兄弟?光天化日之下是想打劫吧?你们好歹也等天黑了下手.太猖狂了吧?非常不幸,你们今天遇到我了.告诉你,钱我有,不过你们不要想拿走一个铜板."

瘦子冷冷地哼了一声:"臭小子,闪一边去.你的人头我没有兴趣要.别浪费我时间.马上的姑娘,交出你手中的王戒,跟我走.我不想对女人太粗鲁."

我乐了:"刚出城门就遇到打劫黄金的?告诉你们,我老婆不管钱,赢的黄金在我身上.有种过来拿."一听说想必这两个家伙是目睹了我在饭馆里的英雄事迹,知道我诈了那胖子不少钱,所以追得气喘呈呈地来打劫。

瘦子双眼一眯:"哦,那王戒在你身上?"

"黄金不在我身上难道在你身上?有种来取。”我就地摆摆胳脯膊,热下身。

瘦子一摆手,那巨人咚咚咚地向我冲过来.接受过格斗训练的人,当知道对付这种傻大个子,没有比踢他的膝关节还有效的打法了.等他靠过来,我使出吃­奶­的力气,一个前踢踢在他右膝关后节处处.踢就好像踢在一根水泥管子上.那高个子居然纹丝没动。

王戒(下)

拷,这死巨人看来还是个练家。我倍感不秒,他根本就不怕我的攻击。我对他来讲,就跟一支想叮死一头牛的蚊子一样。除了用兵刃,或者击他的要害,我基本上没有取胜的可能。要命的是,他们居然有两个人。

这巨人眼里露出轻视和不可一世的神­色­,他赶上两步,我赶紧侧身闪避,他追过来一脚扫踢直扫我的上肋,要是被踢到,轻则断几根肋根,重则有可能断裂的肋骨会直接Сhā进心肺要了我的­性­命。退己不及,我本能的抬起双手格挡,被一股巨力抛了出去。摔得比从马背上跌下来还惨。竟然双眼一黑,连爬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

我听见大地在震动,知道那死胖子正在朝我走过来。听见他的脚步越来越近,我不甘心就这样被他踩成­肉­酱,一翻身爬起来,快速滚出几米远,巨人似乎被我的顽强给震住了,竟然停在那里看着我。。

“把王戒交出来!就放你一条生路。”瘦子身形一身法极好,一恍间就和胖子站到了一起。

什么,要黄金?早说不就好了。早知道打不过,黄金让他们拿去就好了。我现在终于理解胖子给我黄金时的心情了。只要能留下­性­命,十两黄金算什么?我举起右手,胸口疼得历害。我深呼吸一口气:“黄,黄,啊,在,在我这里。我给你们,你们,你们放,我们走。”

瘦子冷冷地道:“快点交出来。”我估计他们是在酒店就盯上我们了,不敢隐瞒,把赢得十两黄金一锭不少的拿了出来,扔给他们:“赢的十两,全部在这里了。你们要不要点点?”胸口平复了好多。

瘦子提高声音:“小子,你耍我是吧?我要王戒。”

我也恼了:“我给你们不不是黄金是什么?你们认不认得黄金?我开始怀疑这两个家伙是不是穷得从来没见过黄金,都给他了,还在找我要黄金。

瘦子身子一闪,居然就到了我的跟前,我的手还没抬起来,脖子己经被他卡住。他的一条腿伸至我的胯间压住了我的左腿。我身体被压得后仰,要摔却摔不下去,完全没有了还手的余的。他的手越卡住我脖子越来越紧,我的大脑渐渐的空白。我想,我真的要死了。

“王戒,在这里。”我听到烛摇的声音。瘦子卡住我脖子的手一松,我仰倒在地,短短十分钟不到,我被摔了三次。我蜷着身子,抱着被卡得快要断掉的脖子,狼狈的喘息着。

“早点拿出来,这臭小子哪里会吃这么多的苦?”瘦子的声音。

“你们不要杀他。王戒是你们的。”烛摇的声音。

我这时才听明白,这两个家伙原来不是一般的强盗。他们要的不是黄金,而是,哦,是我们在万年挖出来的戒指。我差点忘了这个事了。拼命呼息几口之后,我的大脑逐渐清析起来。我属猫的,有九条命,刚才还奄奄一息快要死掉的样子,没想到这么快除了脖子疼得历害,己经从地府回来了。我挣扎着站起来,我不能让烛摇看不起。烛摇什么时候从那个小盒子里拿出了戒指,那是一枚有着夺目光彩的金­色­的戒指,流水一样的曲线,在两端快要重合的时侯,尾部忽然一转,像什么来着?哦,像老鹰的嘴巴。那枚戒指在阳光的反­射­下异常夺目。烛摇己经把它戴在手上了。

瘦子满意的点点头:“嗯,就是这枚戒指。小姑娘,除了这枚戒指你也要跟我走。至于这个臭小子他倒是有些骨气,我不杀他。也不屑杀他。” txt小说上传分享

唐朝最悍的匪徒

看来这两个家伙可是那种坏到底的强盗,除了劫财还要劫­色­。我不能让烛摇落在他们手里。我不知道换成其他的女人我会怎么样,但为了烛摇,我心里己经抱定了牺牲的决心。我冲过去,拦在他们跟前,刷地我从小腿间抽出短刀:"戒指你们拿走。谁敢动烛摇,我跟你们同归于尽。"瘦子和那死巨人都笑了:"小子,恐怕你连和我们同归于尽的机会都没有。"

烛摇从我身后挤到前面,平静地对我说:"雨,你走吧.没有了戒指,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跟他们走."

烛摇又对那两个人道:"你们放了他,我和跟你们走."

"烛摇!"我大叫一声,拉住她的手腕:"烛摇,钱财乃身外物,戒指没了,我们再买,你不要跟他们走.我不会让他们带你走的."

烛摇回过头幽幽地跟我说:"雨,你不懂.这戒指对我的意义很重.你走吧,就当从来没有遇到过我.去找个好姑娘.你会是一个好男人的。"

瘦子子的声音又起:“什么钱财乃身外物,这小子看来什么都不知道。我说臭小子,看来你还是蛮讲义气的。这一点我老曾喜欢。这戒指和这位姑娘的人头,哪一样都要贵过千两黄金。”

我硬把烛摇扯到身后,横卧着短刀:“我今天就是死在这里,也不能让你们带烛摇。我的头你们也带回去吧,看值多少钱?”

瘦子笑得有些怪异:“你的头,我送都送不出去。怎么会值钱?听你这话,我是非得割下你的脑袋再带走这位姑娘了?”

烛摇突然把我从后面推倒,朝着两个人走去:“雨,你走吧,你死了我会难过的。你打不过他们的。”

官道之上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有人来了。我腾爬起来,大喊:“烛摇,我们有救了。”然后扯着嗓子朝马啼声传来的方向喊:“来人哪,有人打劫了。” 我想,人多总可以吓退这两个家伙吧?他们总不至于在光天化之下就也算了,还要无视这过往的这么多群众的存在,置国家律法为摆设,明目张胆的对我们进行抢劫?这在哪个朝代都是极端恶劣的事情。都会造成极其不良的社会影响。

可这两个人好无动于衷的望着我,脸上竟然很疑惑!这一招不管用?拷,古代的强盗也太牛了。我虚张声势地说:“哼,官道上你们也敢打劫。来人了,你们再不走,我们人多了就抓你们去见官。”瘦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多来一个——

巨人大声接道:多杀一个。

倒是我呆住了。

悍匪?!

马蹄声越来越近,居然是一个穿着淡紫衣裳的女子,女子远远地就在马上喊:“主人,我有马了。”我多希望来的是一个槐梧的大汉,或者是一队商旅,可以吓退这两个贼人。没想到,来的是一个弱不经风的女子。是那个要做我丫环的瑾儿。

谨儿的马眨眼就到了近前,他一勒缰绳,马还没停稳她己跃下马来。手中还拿着一把剑。高高兴兴的朝我冲过来,一对我笑着说:”主人,姑娘,瑾儿东西都准备好了,还买了把剑,瑾儿要跟你们闯荡江湖。“我低声道:“你真会选时候。”

原来是回纥杀手

话音刚落,可能是那两个贼人实在等得不耐烦了。瘦子忽然闪到烛摇近前,一掌劈在烛摇颈下,烛摇就昏了过去,瘦子扛起烛摇就走。我大喝一声,哪里走。横着短刀就冲了上去。巨人拦在我前面,我一刀直刺过去,胳膊却被他一手拿住,瑾儿的长剑这时顺势也朝着巨人的小腹刺过去,巨人错动我握刀的关节,我的刀便向着瑾儿的剑挑了上去。瑾儿剑招一变,又挑向了巨人的颈部。巨人只得松开我,向侧边闪去。瑾儿这丫头居然真的会剑术?刷刷刷,瑾儿的剑向蛇行一样,在巨人几大要害之间游走,很有指哪不打哪的意思。巨人的衣衫被小丫头的剑划破了几处。

瘦子把烛摇扔在一棵树下,叫一声”没用的东西“,身法快的向着瑾儿靠过去。瑾儿朝着瘦子连连出剑,那剑身仿佛都要挑到瘦子了,却始终离瘦子隔了不远不近的距离。瘦子趁瑾儿收剑机会,又上一小步,手一抬,由下而上打在瑾儿的上臂之上,,再一击又打在瑾儿的小臂之上。瑾儿的剑便落了地。瑾儿连连后退,我赶紧上去扶住她,这丫头甩开我还要冲过去,被我拉住了。我忽然看到不知道道什么时候,我们身后咯噔咯噔走近来一匹黑马,马上坐的正是那天在饭馆给我付了饭钱的男人。不知道怎么的,我就觉得他会是我们的救星。

Q我赶紧向这位大哥求救:“这位大哥,这两个贼人拦路行凶抢劫。”

男子交马停在我身边,冷冷地打量着对面的两个人。

瘦子自语道:“看来又来一个想管闲事的。不得己,我老曾要大开杀界了。”

话音一落,从他袖口抖出一支判官笔来。

马上的男子淡定问:“你们两人姓甚名谁?你们死了,我好给你们立个木碑。我的刀下不斩无名之鬼。”

那瘦子回道:“在下曾班,那位兄弟梅亚塔,让你知道我们的名姓,不教你死不瞑目。”

马止男子顿首道:“原来是回纥高手堂的人。我听说西域盛传鹰阁的杀手令人闻风丧胆,回纥高手堂的杀手却让人怡笑大方。我今天很想知道,回纥高手堂的杀手如何让我怡笑大方?”

“阁下留下名姓,我想知道是谁敢哪里的狂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你死在我们手下就知道是怎么个怡笑大方法了”

汉子道:“在下新近在这丝路上做刀客,没甚名气,说了名讳想必二位也不知道。如果我死了,两位想做件功德事,立个碑,就写个无名好了。人生来没有名字,去又要什么名字?”不等答话,男子说完,忽然从马上跃起起,一脚一蹬马背,像燕子一样低飞到了瘦子曾班跟前,瘦子的判官笔轻巧的一捺,男子身子微侧,避开。曾班的判官笔又是一点,直挑男子。男子并无闪避的意思,就见他右脚低踢在对方胫骨之上,曾班差摘倒在地,赶忙后撤。男子身子一旋,一柄亮晃晃的大刀出从背后鞘里跃出,随着男子身子一转,尽管曾班己退出一丈余远。他的前胸还是被划破了大块,血正渗出来。那个叫梅里塔的巨汉己经从路边拔出一棵小碗口粗的小树,舞得风声直响朝着男子扫过来,男子刀起刀落,那棵光溜溜的树就只擀面杖那么长了。

气得那巨汉子暴跳如雷:“爷爷我短棍耍得不错,谢谢这位老兄成全,来,我们再分个胜负。”早被那曾班拉住。那曾班道:“阁下手段果然高明,再下佩服。我想问,阁下真的打算和高手堂结下这梁子了?阁下若肯卖个人情,容我们二人带走这姑娘,我以黄金千两相谢。并且向我回纥高手堂举荐,保证你步入大甲高手之列。”

男子冷冷的回应:“这里的人你们一个也别想带走。要是换到从前,回纥人我见一个杀一个。如今老了,我不想提从前的恩怨。你们若一定要带走这里的哪一个人,我们最后只能两败俱伤。”

曾班说声来日方长告辞,就和那巨汉子一起退了。趁他们打斗间,我己救过烛摇,并且交她救醒。那男人望了我们一眼,问:“你们是什么人,居然要劳动回纥高手堂追杀?”

烛摇是公主?

看着烛摇和我们没事了,我才想起来,我散落在地上的金子要捡回来,边捡边回答:“我从来没遇见过这么牛的强盗,连金子都不要,只抢戒指和人的。。”

我回过头看见男子的目光停在烛摇的身上,确切的说,是停在烛摇的手指之上。我心里一紧,遭了,要是这个男人看上了烛摇的戒指,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烛摇对着男人淡淡一笑:“佰将军,你应该认识这枚戒指吧?”男子大神­色­诧异:“低估是谁,怎么会有这枚戒指?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烛摇真历害,早知道这枚戒指值钱。还知道这些想打她戒指主意人的身份。真的,我怎么觉得头越来越大。这都怎么回事?

“我并不认识将军,但是将军的刀和刀法,曾经有一个老人跟我提起过。说将军雄才大略,刀法天下无双,可惜误在了昏庸的君主手里.西水一战,佰老将军战死,少将军你失踪.老人推测你即有可能还在人世,只是恐因为一战之失而隐身江湖.所以我比较留意使刀的人.因此也从你的刀和你的刀法你推测出来,你就是失踪二十年的佰肃将军。”

将军爽朗的笑了:“哈哈哈,想不到我佰肃隐迹江湖二十年,一回西域就被人识出来,幸耶?不幸耶?”笑毕,问烛摇:”你说的那位神秘的老人是不是国老?“烛摇笑着点头。将军关切的问:”国老还活着?现在怎么样?“烛摇回答道:“国老还活着。只是不方便现身而己。”

“这位姑娘既然能戴着这池越王戒,又和国老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想必你应该是池越王室之人了?”

什么什么,什么王室。我听得一头雾水,又不敢打断。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这一老一少古里古怪的对白。心里却升起一种想法:烛摇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我的丫环走到我旁边在我低语:这个姐姐好像身世不简单。应该是个贵人。

烛烛摇脸上的神情微微有了一种不可言喻的高贵气­色­却仍旧平静地告诉那位将军:”我父亲是池越国虎王哈木辞。”将军突然跪倒在地,对着烛摇叩拜到:“原来是公主殿下,负罪之臣能够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公主向公主请罪简直是三生有幸。终不枉我这次重回大漠。”

烛摇赶紧上前扶起佰将军,那风度哪里曾是那个小向村的民间女子可比:”将军请起,将军何罪之有。将军一家为了池越国家破人亡,对不该说对不起的反倒是我们和我们。再说,池越国己经亡国二十年了, 我早己不是什么公主了。今天得蒙将军相救,烛摇应该感激将军才对。

什么,烛摇是公主?我不是听错了?

烛摇提议我们到前镇上找个说话的地方在细细地聊。烛摇上了马,我在马下迟迟不敢相信刚才的事情是真的:“烛摇,你真的是公主吗?”那一刻,我觉得烛摇突然高贵起来。而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是,在未来失业失恋,在古代屡战屡败,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的男子。

烛摇望着说,笑了笑,我从没见过烛摇笑得能这样甜美:“上来吧。你大脑里都在想什么。看你这副傻乎乎的样子。我不是公主,我不到一岁的时候,国家就灭亡了,哪里来的亡国的公主?你当我就还是那个小向村被妖道关在笼子里的村姑好了。我还真希望自己只是一个民间的女子。除了国破,我连家也没有了。从小还要被人收养长大。”

“烛摇,对不起了,我又勾起了你的伤心事了。我刚者感觉很意外。”我翻身上马,不忘叮嘱烛摇:“烛摇啊,你骑马稳当些,我都从马上掉下来两回了。我看我老胳膊老腿的,不知道还经摔不经摔。”

烛摇嚷道:“你闭嘴了。”两腿一夹,马儿便小跑起来。佰将军奇怪地部:“公主,你们怎么不多买一匹马。”烛摇回答:“多买一匹也没用,这个笨男人不会骑马,看到马跟看到老虎一样。佰将军,你不要叫我公主了,就叫我烛摇吧。”

将军在后面回应:“我还是叫你小姐吧。”

神秘的烛摇

我收了瑾儿做丫环。因为在最危险的时候,瑾儿帮过我。正是她以瘦弱之向躯力战回纥的两个高手我们才赢得了时间,等到了佰将军的出现。我们三个都管佰将军叫佰大哥。是佰将军要我们这么叫的,看来他不愿意服老。

别说是一个丫环,就是瑾儿想和我结拜做兄妹我都会答应。她说她太低贱了,执意要要做一个跟随我们闯荡江湖的丫环。烛摇是公主,虽然她没有正儿八经的做一天真正的公主,但我还是从她漠然的神情,复杂的眼神,举手投足间感觉到了她与生俱来的某种潜质。

我虽然平时比较笨,不太愿意想事情,不过我如果真要想起事情来,脑瓜那个好使,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么说吧,读小学时,我连一加一等于几,都会马马虎虎的填错。可是老师只要一说这道题很有难度,我就来了­精­神,通常我都是少数几个能把难题攻克下来的人之一。不过那是当年的光辉事迹了,还是回来扯正题。床上,我合不上眼睛。满脑子里都在回忆短短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以前越来越没关联的事,到现在看来,似乎被一条什么线索可以窜起来。首先是烛摇从小被一对夫­妇­收养。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被一群无知的村民关在一只大笼子里。而关在笼子中的烛摇却面无惧­色­。似乎她知道,她根本不可能就这样简单的死去。之后,就是我救了烛摇,然后逃亡途中,我们遇到强盗,正是烛摇服下了一颗叫化魂珠的东西,才让我们脱险。而烛摇也因此从一个弱女子成了武林高手。再后来,烛摇仿佛在冥冥之中有人指引一般,在万年找到了属于她身份象征的王戒。接下来,回纥的杀手也追紧随而至。

之前,烛摇对于回纥的追杀似乎早有预料,最让我疑惑的是,烛摇几乎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就被两个身份极其普通的汉族村民收养,他们跟本不可能知道烛摇的真实身份,更不可能把烛摇的身世讲给她听。而烛摇似乎一直就知道自己的身世,甚至烛摇的­性­格里也似乎有着某种人为的痕迹。比如她的坚定,漠然,举手投足之间的镇定和高贵这些日子的迹象表明,她似乎在做一件什么事,或者说,她按照某种指引在完成某种使命。

而且,这是一个危险的使命。使命的开始,我猜得不错的话,正是从烛摇吞下那颗叫“化魂珠”的珠子开始。之后,烛摇在隐藏了二十年之后,无可奈何的暴露了身份,引来了回纥的杀手。而回纥为什么要在一个国家灭亡了二十年之后,还如此惦记他流落民间的皇室后人?怕他们东山在起?不,不可能。二十年,二十年足以让一代人成长起来。成长起来的那一代人早该对前朝没有了太多的印象。二十年,足以让前朝的风物和人事都变为历史,变为记忆。也根本不可能在在二十年之后有什么人振臂一呼就能有风雷涌动的号召力了。我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我甚至怀疑,我从2008年突然到了唐朝,是不是也和这一连串的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这一连串的事情,烛摇称之为她的宿命。

直听到­鸡­叫了,我才恍恍惚惚的睡过去。

烛摇,不要杀我

没有想到很久很久后的一天,我的担心和猜测居然变成了真的。

那一天,云很低。风很凉。烛摇站在一条宽大的河流的堤岸处。她的跟前是波涛翻滚的浪花。似乎是什么得罪河神,河水在咆哮,浪花在激烈的冲撞岸堤,似乎想翻上岸来。那天烛摇穿了一身宽大的红衫,风吹起他的衣衫,吹起她的发。让她无限的美丽。烛摇的身后很远处,是佰将军,是数不清的将士,威武雄壮。只是奇怪,河上没有桥。烛摇回过头,对我妩媚地一笑:“雨哥,我漂亮吗?”

我笑着告诉她:“漂亮,很漂亮。”

烛摇回过头去,声音里无限的苍凉:“你要记住我今天的样子哦。今天应该是我最美丽的日子。”我想说烛摇哪一天都美丽,烛摇却接着说:“过了今天,我就是一个不再美丽的女人。是一个恶毒的女人了。雨哥,你知道你为什么会从未来来到唐朝,而且还那么巧遇到了我?”

原来,原来,我的猜测是真的。莫非,我我和很多小说电视剧里的一样,我是被选召的勇士?还是我本来就是属于这个朝代的人,我本来就应该回来,应该帮助烛摇?还或者,我们有几生几世纠缠不清的情,注定要在这个朝代来解决。

我好激动,原来我和烛摇真的有着这么深的渊源。我是不是有一天也会写进烛摇这个国家的历史??做一个名人?我心里无比的激动,但是我仍装着不明就里,想由烛摇揭开迹底:“雨烛摇,难道这都是你们­操­纵的?”、烛摇回答:“是。”、事情快要水落石出了:“烛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烛摇的声音里冷深沉得霜一样:“很多年前,这条河曾经埋下了5000的忠魂。他们不该死,却都死了。而且死得惨烈。那种惨烈你无法想象。我现在站在这里,还能听到他们的悲嚎。他们灵魂无法安息,他们怨,他们恨。他们变成了这涛涛江河里最邪恶的恶灵。他们等待着有一天,我的军队从这里经过的时候,将我的军队埋葬。”、烛摇回过头来朝着我笑,笑得很凄然。

我问:“那怎么办?”

烛摇转回头,望着河水又说:“为了平息他们怨恨,我要做一场法事来超渡他们的亡魂。”

“那就快做吧。”

“是该做了,不然大军无法渡江。做这场法事需要祭品。”

“那就去找吧。­鸡­呀,鸭呀,牛啊,去找就好了。”

“不,那些没用。”

烛摇回过头来,她的眼睛居然泛着血­色­的光:“我们需要活人做祭品。”

“活人?太残忍了。”我的话音刚落,两只胳膊被牢牢的架住,令我动弹不得。我大叫:“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烛摇望着我,神情漠然:“雨,其他的活人都没有用。只有拿你的躯体做祭品,才

能告慰这葬身鱼腹的五千亡灵。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从未来弄到这里来的原因了吧?”

你不想我问我一定不问

怎么可能?烛摇,烛摇,你说的是假的。我想喊却喊不出来。那些和烛摇一起的日子,快乐的,艰难的,还有共赴生死的。难道那些,烛摇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吗?

我听见耳边鼓声震天,号角如歌。我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大汉托起。不,烛摇,烛摇,你说的不是真的。

天都亮了。出了一身的冷汗,再也睡不着。推开门,走下楼到了客栈的院里。院里很冷清,除了没清晨的时候,那些没有生命的物品凌乱的倒在院子里,显得格外的冷寂。

站了许久,不知什么时候,烛摇竟然站到了我的身后。见我发现了她,她笑盈盈地问我:"怎么了,睡不着?有心事吗?"

我点点头,"在想一些事情。"

烛摇格格地笑出声来:"你木头脑袋还会想事还必须。那你都在想些什么。说给我听听。”

我说:“我在想,你会不会把我丢到水里去。”

烛摇笑得腰都弯了:“我赶觉跟你在一起挺好玩的。你这木头脑袋整天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很少看到烛摇笑得这样开心。我知道,跟她找到了佰将军有关。不觉,烛摇止住笑,问我:“我为什么要把你丢到水里?你是不是又做什么坏事了?”

我也笑了:“是啊,我怎么会想到这个。跟你开玩笑呢。”烛摇微微叹口气,笑容消失:“其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在想,这一路上的事情很古怪,有很多你都没办法找出合理的解释。或许,你都猜到了我大概在做什么了——要是你的智商比我想象的要高的话。”

我没有说话。我不喜欢很正式样谈话,不喜欢冗长沉闷的谈话。或许生­性­是这样,对于没有休止的谈话,在还没有开始之前,我就习惯沉默。

“你为什么不问我?问我,你想知道 的。”

“烛摇,如果你想告诉我,你一定会说给我听。如果人不想,我问了也没用。”

“其实你比我想象的聪明。”

“可是我不想太聪明,不想想太多的事情。”

“雨,很多事情我现在还没有办法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你和我在一起,会很危险。我希望如果我们还能一起骑在同一匹马上,走同一条路,你还象从前那样对我。我还是那个烛摇,不会变。只是我要完成我的宿命,那是我一生下来就要背负的东西。我躲不掉。但是太多的细节,现在不能告诉你,谁也不能告诉。你懂吗?”

很动情的一番话,却被烛摇说得平平淡淡。

“烛摇,我懂,如果你不想我问,我就一定不问.我尊重你。”

我轻轻的把烛摇抱在怀里,抚着她的发说:“烛摇,我怕你有天真的是公主了。我就没有资格喜欢你了。我只是一个又穷又不聪明的男人。”

烛摇说:“聪明有不聪明的好处。”

天渐渐大亮了,客栈的小二都爬起来,开始一天的活计。有热情的小二,见我和烛摇起得更早,和我们打招呼:“两位,这么早?”烛摇告诉我:今天我们在这个镇上休整一天,买好要用的东西,就马不停蹄的去江州。如果再耽搁,回纥的顶尖高手追上来,我们就危险了。佰将军从今天起会和我们一路同行。

天耶,那曾班和梅亚塔对我来讲己经是超级高手了。还会来顶尖高手?还要不要人活了?

遇见蛮横丫头

早上我们四个人聚在一起吃早餐,看着如此丰盛的早餐,我忍不住要大吃特吃,却见瑾儿站在桌子边,没有坐下。瑾儿,早餐是用来吃的,你站着看什么看?快吃。”我很奇怪。

“主人,我是丫环,你们不吃完,瑾儿不敢上桌。”我想起那个胖子对待昆仑奴和他下人的态度来,不禁又升起一股怒火:“停停停停停。这是谁订的规矩,这规矩最混蛋了。你虽然名义是我的丫环,可你救过我的命,就是我的恩人。再说,我一穷人要什么丫环,我是看你可爱我才留着做丫环,怕你一个人到外面受人家欺负。让那些规矩见鬼去。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快快,吃得慢的等下洗碗。”想想不对。在客栈吃饭不用洗碗:“瑾儿,吃得慢的,等下钻桌子。”

我拼命的狼吞虎咽起来。烛摇在一旁大喊:“小心把店家的碗给吃下去了。”

饭间,佰大哥给我们讲了一些江湖上的常识和行走江湖要注意的东西。他告诉我们,进入蜀地之后,大家千万不要多管闲事。这蜀地远离中土,山险路陡,民风剽悍。蜀中帮派林立,就连几个小地痞都要拉起个什么帮什么派来,蜀地古来就有这种习俗。蜀边异族众多,这些族群多闭塞不谙外面的事理,这大唐的律法对他们来讲形同虚设,族群之间因为各种矛盾互起杀戮。此外,蜀中武林里的唐门行事诡秘,武林人士闻说唐门惟恐避之不及。江州鹰阁的杀手和保镖名震蜀地关中西域。这些人哪一个惹上了,麻烦都不会少。弄不好有可能丢掉­性­命。要我们千万小心。

我嘴巴里虽然说记住了记住了,却十分想见一下这些东西。听着挺有趣的。吃过早饭,我们分头去采购东西,佰大哥本来是打算自己和烛摇出去的,但我闷得发慌,也决定和瑾儿出去买一些无足轻重的东西。烛摇自从遇见佰大哥,跟我一起的时间就少多了。这镇子虽然比不上城市,这一大清早的倒也热闹非凡。我和瑾儿这儿看看,哪里瞧瞧,又往肚子里装了不少小镇的特产,想着要多买一些可口的东西留在路上吃。转到一个巷口,这里人明不但不见减少,还围着水泄不通。

我跟瑾儿说:“真正会淘东西的人就是每到一次,一定要往人多的地方挤,人多的地方一般都有很让你意外的东西。这些东西一般都很地道,其他地方都买不到,极使能买到,也不如它正宗。瑾儿,你猜猜那人多的地方是卖什么的。”

瑾儿说:“我希望是卖胭脂的。”

“糊涂,你跟着一个这么聪明的主人,怎么就不能学聪明点呢?“那卖胭脂的地方,会有那么多男人吗?这小巷子里还能卖什么,当然是好吃的了。瑾儿,快点跟上这会大家都刚起床,去晚了就被人吃光了。”

我们加紧脚步,好容易挤起人群。瑾儿很失望:“主人,不是卖吃的,我们挤得这么辛苦,又挤饿了。”

这人群当中一个一个身穿黄衫的十###岁的少女抓着比她还高出一头的一个­精­瘦男人,口中嚷着:“敢骗我银子玉钗?本姑娘非打断你狗有腿让你知道我的历害,看你还敢不敢骗人。”那­精­瘦的汉子满脸通红,隐隐还看得见指纹。

那汉子双手抱拳:“姑娘,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光不敢就行了?谁知道你以后敢不敢?我的钱呢?我的玉钗呢?”小姑娘发问如同连珠炮一样。

“银子,银子在赌场输了,没输的被我吃掉了,玉钗,我给典给当铺了。”那汉子气息虚弱的说,看来他被打得不轻。

那黄衫少女腰间扯出一条黄|­色­小绳飞快把汉子的双手牢牢地绑在一起,:“好哪家当铺,带本姑娘去,拿不回玉钗,你就给我死在当铺里。龙仆。”一个黑衣的中等个子的年青人大叫让一下让一下,分开众人,牵过来一匹马。那黄衣少女纵身一跃就上了马背,她一夹马肚,她坐下的枣红马双腿直立,长嘶一声,那­精­瘦汉子就摔倒在地上了。。那­精­瘦汉子苦苦哀求少女放了他。少女不理。看来这女孩子是打算把这汉子拖在马后拖到当铺去了。这样还不出人命?虽然那骗子可恶,但用这种方法来对待就未免太残暴了。特别是一这种事情出于一个少女之手,实在让人难以相信。少女喝开人群,要架马向前,急忙从人群里拦在她的马前女孩用马鞭指着我问:“你­干­什么,让开。小心撞死你。”

初见唐敏

“姑娘,你把这人一路拖过去,不用多久,他就会死了。虽然他骗了你的钱财,但还还不至于到要死的地步。就算是要判死刑,也应该由官府由大唐的法律来判。”

“这是我的事,你走开。”那女孩明显不领情。法盲,真没办法。我又耐着­性­子告诉她:“你还是把这骗子交到官府去吧。万一他在路上被你拖死了会很麻烦。”

那女孩一扬嘴角:“死?杀他十个八个这这样的人对我都不算什么?会有什么麻烦。快点让开,你是不是他的同伙?”

看来这女孩子是任­性­惯了,不会听劝了,我冲周围的人群一拱手:“麻烦大家跑去报下官, 不然就该出人命了。”我挡在巷子中间,不让她走掉了。

女孩唤了一声:“龙仆,拉开他。”刚才牵马过来的黑衣男人上前就按住我的肩部,我身子微低一转,避开,反手也去拿他的右上臂。黑衣男人手臂一转抓住了我的衣领,另一只手扯着我伸出的胳膊,身子再再向前一弓,我便结结实实地从他的背上摔了下出去。

“敢打我主人?”瑾儿扒开人群,赶上两步,一脚踢在那黑衣人胸口,将他踢了出去。守在女孩马上的另一个黑衣人见状,连忙上来,要拿瑾儿。我虽然摔得头顶金星知己闪,但一见这情况危急,就跳了起来。徒手格斗,二对二,哼,不吃亏。徒手格斗可是我的强项。我们四个人一打起来,刚才还围着看热闹的人跑得远远的了。我四人在从巷子口打到巷外,又打到大街上,我的对手武功不弱。不但长于格斗,摔法,擒拿无一不­精­,更要命的是,他们出拳怪异,力道极大。显然是练过内家功的高手。一会儿,瑾儿己经被对手拿住,被反剪双手的她冲我大叫:“主人,别管我,快走啊。”

走?如果我走了,这丫头以后还会看得起我这个主人么?我以一连串打击力极攻击­性­极强的腿法连踢对手要害,打得对方没有还手之力。虽然对手格斗技术相当全面,拳法劲道十足。但腿的好处却也在这个时侯显示出他的威力来。首先,腿法攻击距离长,而且腿法本身的力量就要强手双手。所以腿法在这个时候正好起了扬长避短的作用。一时却难以分出胜负。

“龙仆,给你鞭子。”那女人一扬手把手中的马鞭丢给了那个叫龙仆的对手。他接到鞭子就狠狠地朝我抽过来。我避而不及,只得侧身拿非要害部位去硬挡。“啪”的一声,那鞭子抽在我ρi股上。我疼得”嗷“地叫一声,倒抽一口凉气。见他举手要再抽,拨腿就跑。

跑出去十几米远,感觉好像对方没有追过来,想着瑾儿还在他们手里,我随手捡了根竹杆,扛在肩上就又回去了。那姑娘在马上乐笑得花枝知己颤,看我扛了根竹杆回去,笑着调侃我:“怎么,还嫌ρi股没有开花,想再来一下啊?”

我双手举着那根大概有七八十公分的竹杆,忍着后面的疼痛道:“刚才明明是徒手格斗,竟然不打招呼就用兵器,太卑鄙了。算了,不跟你这没有见识的人一般见识。要打,接着来。”我曾经看过一些日本剑道的视频,里面的剑步步伐和徒手格步子很相似,上步,撤步,左闪步,右闪步,原理基本上是一样,心想,这回就死马当活马医了。拼了。

那女子吩咐他的手下:“龙仆,帮我抽他。”龙仆箭步而上,我心里一阵紧张。快到近前时,他突然半跪在地,想起来,挣扎了几下却没有起来。

这时,佰大哥从我的身后走上前来。我才知道,多半是他用暗器伤了那人。他问我:"又惹事了?"

我把事情前后向佰大哥说了一遍。听完,他朝马上的女孩道:“小姑娘,骗子只是骗了你的钱物,你教训一下他就好了。其他的事情应该交给官府来处理。人你私下这样处理,出了人命,到时侯就其他人就不会认为是骗子的错了,到那时,所有的人都会指责你。我这位兄弟原本是一片好意,可能中间有点什么误会,动起手来。姑娘就不要生气了,大家等公人过来,到官府把事情解决了好。”

“不行,除非你们从我手里把这骗子抢过去,否则我一定要拖他去当铺,让他知道骗人的下场。”

“姑娘,那样会出人命的。“”我不管,我不怕出人命。“那女孩看来极其任­性­。“既然如此,我只能替姑娘把这骗子送到官府去了。”

佰大哥不愧是做过将军的人他先上去,只两招就抢下了瑾儿,然手快步到了马下,女孩孩早接过了她手下的马鞭,一鞭劈头盖脸打向佰大哥,。佰大哥身子了侧,避过,同时飞身上到了马背之上。正好坐到了女孩的后边。佰大哥抢过马的缰绳,那马儿像受惊了一样,先是前踢扬起,长嘶一声,接着在原地又蹦又跳,那马上的女孩尖声叫了起来。马儿停下来,女孩吓得在马上大哭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那条捆绑着骗子的绳子就到了佰大哥手里。佰大哥哥说了声:“得罪了,小姑娘。”翻下马来,扯着骗子到了女孩的马前,一脚踩在骗子的后膝上,,骗子便跪倒在地。

“还不给姑娘认错?”那骗子头都快磕出血来。一会儿,官府的公人们便到了,索了骗子,要带一­干­人等回去审理。

那女孩临走到我跟前,问我:“你叫什么名字?我会记住你的。”

我嘻嘻笑着:“我还是不要姑娘惦记着好。我不想刚左股屁挨了鞭子,明天右ρi股又被人甩一鞭子。”少女子脸上一副挑衅的神情,向我又靠得近了些,我心下开始防备了一些:你有自知之明就好。记着你欠我唐敏一鞭子。要算利息的。”

她背过身,一抖衣衫。她的香肩之上,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飘荡而起。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就进入到了我的鼻腔,略感不适。

回光返照

到了晚饭时间,我突然混身发冷。­精­神一下就委靡了下去。瑾儿喊我吃饭我说没胃口。再过一会,我盖着被子还瑟瑟发抖。胸口堵得历害。混身像闪了架了一样,自己都感觉自己要死了。感冒了,还感冒得不轻。我心想,怎么没带一盒感康过来?不知道在古代感冒这样的病容不容易治?别给我扎针炙就好,我怕那个。那个可比现代的注­射­用的针长。

烛摇,瑾儿,佰大哥哥吃过饭都到了我房里。一连请了几个郎中,几个郎中的诊断都不一致的。有的说是中了风邪,还有说是吃错了东西,更有说是被鬼邪缠身,建议请神驱鬼。若不是我病了,我真想爬起来非把这些没用的郎中骂得连甘草田七都不认识了。我很想跟他们说我就是感冒了。可是,嗓子­干­涩得要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眼睛睁不开,只能隐隐听到烛摇他们焦急的对话。送走了最后一个郎中,我听到有人一拍桌子,接着是佰大哥的声音:“小雨不是生病。是中毒,中毒了。”

佰大哥在我耳边问我:“小雨,白天那姑娘跟你说她叫什么?”

问了好几遍我才不情愿的回话:“唐敏。”

佰将军一句话急得烛摇、瑾儿差点哭出来:“唐敏?弄不好这丫头跟四川唐门有什么关系。这就糟了,小雨铁定是中毒了。”

谁也不知道我中毒中得有多深,会不会有­性­命之忧。连郎中都没有办法,大家更都束手无策了。佰大哥熬了一个解毒的方子给我吃了,我仍然不见好,一样的迷迷糊糊。佰大哥就决定明天一早,就沿着往蜀道的方向去追这个恶毒的女子。希望能从她那里拿回解药。

到了后半夜,我又混身燥热,口渴难当,不过这会人倒有了知觉。能睁开眼睛了。屋里还点着灯。瑾儿趴在屋子中间的桌子上呼呼大睡。烛摇则趴在我旁边。我蹬开被子惊动了她,她见我醒来,忙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说:“我脑袋昏,口渴。”

瑾儿也醒了,听说我口渴,打了一碗水过来,我一口气喝下去,还要。瑾儿又打来一碗,我喝完还要。烛摇怕我喝出问题来,劝我不要再喝了。不过我实在口渴的历害。

瑾儿哭了出来:“我以为主人你好了,原来不是,烛摇姐,这是不是叫做回光返照?”

烛摇说:“别瞎说。”

我有气无力的说:“瑾儿,别再叫我主人了。我听着不舒服,病就更好不了了。以后就叫我哥或者直接叫我名字好了。我知道你是我的丫环就好了。还有,不会用成语就别乱用。你再说回光返照。你主人可真好不了了。”

瑾儿这会不敢忤逆我的意思,乖乖地点头答应了。又隔了一会,我又全身发冷,没有了意识。

天大亮的时候,我醒了过来,与其说自然醒过来,不如说是被人吵醒的。客栈院子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楼上的,那个欺负小姑娘的臭小子死了没有?没死的回个话。”起初还有被吵醒的人骂骂咧咧,不一会就没声响了。

瑾儿出去看了一下,冲我们喊了句:“昨天的妖女来了。我去拿解药。”瑾儿就跑回房了。想都不用想,她回去取她宝剑去了。

向唐敏道歉

烛摇说了句:“不好,佰大哥早上就出去了,瑾儿要吃亏。”也跟着跑下去了。

以我上次和他们交手来看,唐敏手下的两个黑衣人徒手格斗术己经是一流,估计器械方面也是好手。而且那丫头会使毒。看来这江湖上还真有使毒这种杀人手法。我一急,也从床上跳下来,顿时感觉到头脑一片空白,两眼一黑,双腿一软,差点摘倒在地。好在扶在床扶着床。隔了一会,视野才清析了些,眼前却仍有不少金­色­的泡泡在浮动。谁说眼睛只会冒金星,这会我连金­色­泡泡都看见了。可见中毒中得很深。哎,弄不好会不会英年早逝?

我把短刀绑在小腿上,也懒得穿这唐朝的衣物了,T恤牛仔裤就跑下楼去了。唐敏果然点齐了她的两个手下,大模大样的站在客栈院中,和瑾儿烛摇对峙着。旁边还围了一圈人,有人捂着脸,有人相互架着。还有人呻吟的声音。估计这准是唐大小姐的杰作。她这么大早在这里玄五喝六当然有人不爽了,看来她己经用拳头马鞭将这些人治得服服贴贴了。见我下来,瑾儿走进紧扶住我。

唐敏见我这狼狈相,呵呵大笑起来:“臭小子,你还没有死。命够大的。”

我也笑笑,其实只是呵呵两声,脸上的皮­肉­都没有动,主要是太虚弱了:“姑娘想看我死了没有,估计让你失望了。”

刑瑾儿大叫:“臭丫头,快点把解药拿出来,不然我跟你拼命。”

唐敏白了瑾儿一眼:“只怕你拼了命都拿不到这解药。小心我等下把你也毒哑了。”

瑾儿还要说话,烛摇拦住她:“你这次来不是就想看看他死了没有吧?就别绕弯子了。有放快说吧。”

唐敏呵呵又笑起来,神情很得意:“这位姐姐好漂亮。我很喜欢。比那没头脑的丫环可强多了。”

刑瑾儿气得柳眉倒竖。

唐敏接着说:“我呢,是给这个臭小子送解药来的。”

一句话让我们三人都很意外。烛摇和瑾儿齐声问:“真的?”

“我唐敏可从来不骗人。不过,这解药不白送!”

“那要怎么样?”烛摇问。声音有些生硬。

我心里骂道,这丫头够鬼的。我是说呢,她怎能么会这么好心,这么大早来送解药。唐敏沿着场子走了一圈,低着头一副为难的样子。她的两个黑衣手下也不远不近的跟着。

“说啊,你到底想怎么样?”瑾儿明显不耐烦了。唐敏突然恶狠狠的踩了一个围观的人一脚,那个人便嚎叫起来:“你这人真讨厌,把脚放我跟前­干­什么?真讨厌。”唐敏的脸上一脸挑衅,看了瑾儿一眼,看来她非常不喜欢瑾儿。唐敏又走了一圈,所到之处,围观的人纷纷后退。

“我要你们向我道歉。向我认错。你们昨天在大街上让本小姐丢了脸。”唐敏说起来就有些愤愤。

我有些好笑,她来这么早就是想要我给她道歉。她昨天不知道为了这个念头有没有睡好觉。“姑娘,我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给你道歉?”

唐敏回道:“不道歉也可以,你等着病死吧。”说完要走。

烛摇上前一步,叫住唐敏:“姑娘,我替他向你道歉。”

瑾儿也跟着说:“姑娘,瑾儿也向你道歉。”

算计唐敏(上)

唐敏转过身,脸上又是初时得意的表情:“是吗?你们可要想清楚。我可只接受真心实意的道歉,若是想耍本姑娘,我会让这小子死得更难看。还有啊,你们道歉还不管用,我要这臭小子亲自向我道歉,不然这解药是一定不给的。”

我上前拉住烛摇,“烛摇,这歉还是我来道吧。我们这里面谁都可以向她低头,就是你不可以。不然佰大哥会砍死我的。”我对唐敏说,好,我向你道歉。然后极不情愿的走到她对面,喃喃道:"姑娘,对不起。"

唐敏脸一拉,不满意地道:"你没有吃饭啊?声音这么小。你向人道歉都这种态度吗?"

我说:“算姑娘说对了,我真没吃饭。我中毒都中得快要死了,哪里吃得下饭。这个姑娘比我清楚吧?"

唐敏用手点着我的鼻尖道:”你这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道歉时你嘴巴有这么好用就好了。不行,你道歉若没有诚意,这解药我还是不给。"

烛药上前扯扯我的衣服,向我使个眼­色­。我心领神会,向着唐敏拜了一拜:"都是我这个大哥哥不好,昨天不应该在街上欺负小妹妹,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要是再有人在街用马拖骗子,我一定不阻拦,还要帮忙一起拖。。。。”

"行了行了,这歉你不用道了,都什么什么。你这嘴巴是吐不出什么象牙了。我有一个主意,你­干­脆给本姑娘倒杯茶水,恭恭敬敬的递给我以茶谢罪,这解药就是你的。听你这言不由衷的话还烦心。"唐敏摆摆手打断我的话。

啊?我给这小丫头片子倒茶?想我面对三个强盗打劫生死关头眉都没皱一下(其实吓得够呛);面对那凶恶的道士能临危不变化险为夷;还有啊,什么什么的,怎么说,人家也曾叫过我一声少侠。怎么能给这丫头片子倒茶?我以后还要不要在这大唐朝混了。

不知道大唐朝皇帝要是知道治下有这样凶蛮的丫头会怎么想?唐敏看我没动,催促道:”喂,你到底打不打算倒啊?不倒我可走了。本姑娘可不愁没人倒茶。”

“我倒。我倒。”

我想到了一条整治这丫头的秒计。

“小二,来壶好茶,来个茶杯。"唐敏身边的黑衣人朝着人群叫了一声,立即有小二回应。不一会,小二托着一盘茶水就过来了。我迎上去,倒了一杯滚烫的茶水。转了一圈,双手恭敬的托着茶杯,弯腰递给了唐敏。唐敏早就让人端把太师椅过来,得意洋洋的坐在里头,等我奉茶。接过茶杯,小抿了一口:“不行,太烫。再倒一杯。”

我回转去又倒一杯,两个杯子相互兑了两下。那边又传过来唐敏的声音:“臭小子,你会不会喝茶?你这样会破坏茶的口感好不好。你把茶水倒好了,盖上盖子,端着手中,在我身边站一会,等冷凉下来了再给我喝就可以了。”

小丫头片子,别得意。等下就会让你好看。还臭小子臭小子的叫。我不知道比你大多少。我依她的意思,一一照做。直到她满意的喝茶水下才把一包粉末状的东西递给我:“大哥哥,记得以后不要再欺负小姑娘了。不然你还会吃亏的。”然后诡异的笑着。站起来,伸个懒腰,驱散人群,要走。

算计唐敏(中)

我连忙用杯中余下的水赶紧服下了解药。生怕到手的解药会出现什么变故。喝完,长吁了一口气,叫住唐敏:“唐姑娘,别走啊。我还有话说呢。”

唐敏身都没转:“什么话?快说,说完本姑娘要出去玩。没空陪你。”

我­阴­险的笑笑:“唐姑娘是四川唐门的吧?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南疆五毒教?”

唐敏这才转过身,问道:“听过。怎么了?”

拷,还真有五毒教??看来这不是写武侠小说的人盖的。这些人­干­什么正事不好,研究研究物理化学天文地理什么的,我们国家到了二十一世纪那还得了。什么台湾问题,南海问题,国际上谁敢放个屁。哦,都可能不会出现这些问题了。偏偏这些家伙吃饱了撑的去研究什么毒药暗器。好歹也研究得还进步一点,什么继菌炸弹,生化武器,也可以增强综合国力啊。服下解药,肠胃里顺畅了一些,我­干­笑了两声,这回轮得我发难了:"臭丫头,你连五毒都教的人都敢得罪。你知道你刚才喝下去什么?"

“茶呀?!!!“小丫头的声音有些发颤。他的两个黑衣手下把唐敏护在了身后。

我冷笑一声:“茶里可还有东西。姑娘你听过以牙还牙没有?”

“还有什么?”唐敏有些恼怒。

我抬手示意他们克制:"别激动别激动,下在那茶里的药一时半会死不了人。你们也不要想从我身上抢走解药。你们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们的。既然姑娘救过我一次,我当然也不能为难你了。这样,你给我道个歉,我就把解药给你。“

唐敏拨开两个下属,嚣张的说:“要我给你道歉,门都没有。你还懂下药?你说说是什么药?”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摇摇头,叹一口气:“小丫头就是小丫头,江湖经验这么浅。你千不该万不该让我来来回回的倒茶,让我有了下毒的时间。我下的毒叫做七星海棠散(当时是急中生智借用金庸老爷子武侠小说的毒药名了),这种毒药无­色­无味,平时我就放在我的指甲盖里,要用的时候,只要一弹指甲盖,它就会落入我要下毒的饭菜茶水里。唐小姐,我种方法高明吧?不知道的话,你下次可以试试。这七星海棠散呢,是一种慢­性­毒药。服下之后一个时辰才发作,主要症状是奇痒无比,而且是混身上下都痒。就是你抓破了皮肤都没有用,那种痒的感觉让你觉得痒到­肉­里,痒到骨头里。等你的皮肤一溃破,溶进血液里的毒药会跟着渗出皮肤,使你的创口溃烂,直到烂到骨头。不过你放心,这样你都不会死。十天之后你才会毒发攻心而亡。如果你运气好不服解药,或者搽点什么你家的解毒秘方皮炎康茄子汁什么的,将来会好,不过你的皮肤上会留下很多永远痊愈不了的伤痕。”

我故弄玄虚的说完,又补弃道:“虽然这毒­性­要要到一个时辰之后发作,这个时候你的身体上应该有反应了。有没有感觉皮肤燥热,甚至有些地方还出现了痒痒的感觉?你如果实在觉得给我道歉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就赶紧回家,等一下奇痒难忍,要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脱起衣服来,那就不好看了。”来我说完还得得意的笑笑。烛摇在后我身后悄悄给了我一脚。

这会别说唐敏,就连我自己都被我恶心的描述弄得身上有几处开始痒起来。书包 网 想看书来

惩治唐敏(下)

唐敏双脸通红,面­色­含怨,却又无可奈何。那样子,倒是有几分娇俏。如果这丫头不那么自负凶蛮倒也是一个很小美女。看来,不是光有脸蛋就能招人爱的。

“我道歉。”这丫头竟然很­干­脆。

小二又打来一壶水。

我有些小人得志的对瑾儿说:“瑾儿,把刚才那把椅子给主人我搬过来。”瑾儿颠颠的跑过去,高高兴兴的椅子给搬了过来。坐在椅子上,心情简直是畅快无比。想找个贴切的形容词形容都找不到。不知道是太爽了还是自己书没读好。此情此景不禁让我想起,二战时,希特勒大败法军,俘虏了法军一百五十万军队,灭亡了法国。希特勒在接受法军投降时,点名要在一战时德国战败后签投降书的火车车厢里接受法军投降。为此,德军还专门从博物馆里把那节老火车厢又脱了出来。现在我才理解希特勒的用心。这小子是个人才!!

我也如法炮制,让唐敏端着滚烫的茶杯站在我旁边,等着茶凉下来。我估计这丫头这会一定连把这茶水直接就浇在我身上的心都有。过了一小会,唐敏把茶杯递到我跟前,说:“凉了。”

我装着无奈的说:“现在的年青人,怎么都这么没礼貌,你要说‘大哥哥,茶凉了,可以喝了。重来。”我又扭过头去,看都不看唐敏。

唐敏嗡声嗡气地说:“大哥哥,茶凉了,可以喝了。”

我摇摇头,装出一副痛心的样子说:“哎,对长辈说话的时候要带些笑容才对。”这才接过茶杯,不过我没喝,就又放回小二的托盘里去了。我哪敢喝啊,这丫头这么鬼,出身以下毒暗器著称的唐门,说不定这会,这茶里多了十多种致命的毒药也不一定。

“哎算了,大病初愈死里逃生的,哪有心情喝茶。等下弄些参汤补补吧。就这样了,解药我给你。”我让瑾儿上楼去拿我的挎包。不一会,瑾儿就把我的包拿了下来。我从包里取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白­色­的药丸,递给唐敏:“拿到后,快快吃了,不要等到毒­性­发作才吃。哦,这解药不是吃的,你别给吞下去了。吞下去小心有­性­命之忧。这解药是用来嚼的,嚼嚼嚼,嚼到什么味道都没有了,就吐掉。毒就解了。”

唐敏拿了解药恨恨地走了,临走丢下一句话:“我不会放过你的。今天的仇我一定会报。”

唐敏一走,我笑出声来,都快笑岔气了。不知道唐敏的解药管用,还是大仇得报,反正­精­神就是好了不少。我高高兴兴地从瓶子里倒出一颗白­色­的小药丸,丢进了嘴里。

烛摇和瑾儿张着嘴巴吃惊的看着我:“你饿傻了吧。连药也乱吃?”

哦,我想起来了,也给她们每人倒了一粒:“吃吧吃吧,保护牙齿的。”

瑾儿捏着那粒白­色­的小药丸看看烛摇又看看我:“这解药还保护牙齿?”

我一边上楼一边说:“什么解药?你们什么时候见过我会下毒?吃吧吃吧,别吞了,嚼完吐掉。”

大家有猜出那白­色­小药丸是什么了吧?没猜出来?不会吧。是木糖醇了。猪猪。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鬼和妖

佰将军没有追到唐敏,以为是是她们己经出镇走得远了。就回来跟我们说一声,然后打算沿着蜀地一路追下去。因来,他看到我己经活蹦知己跳了。大为惊奇。听我把早上的事跟他说了一遍,他也乐了。按照计划,我们必须快些起程。再耽搁回纥的杀手如果集结追上来的话,我们就麻烦了。收拾了东西,退了房,大家大家一齐下楼准备上路。

客栈中,我看到一个正在用餐的背影十分的熟悉,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对方似乎察觉我在看他,抬头来看我。原来是不悔师傅。那个曾经救过我的捉鬼男子。

我叫了一声“不悔大师”,不悔谦恭的笑笑:“别叫我大师,叫我不悔就好了。”我急忙把不悔引荐给烛摇他们。

我对烛摇说:“你这回该信了吧?我说真有不悔师傅,他真的抓到过鬼还救过我的命。”我改不悔叫师傅了。

不悔仍然谦恭地笑着:“雨滴过奖了。”我也有些别扭:“不悔师傅,你就叫我小雨吧。我听着怪难受的。”

一聊才知道,不悔路过这里用餐,完了要马不停蹄的赶怀州城。我们的下一站正好也是那里,就决定大家一起走。

一路之上,多了佰大哥,瑾儿,不悔,路上热闹多了。瑾儿这丫头也是一个话很多的女孩子。我把上次遇到鬼的经过给大家讲了一遍,刑佰大哥和烛摇硬是不信,他们都说只听说有鬼,但是从来没有见过。

其实我也很奇怪,这鬼怪妖­精­我也只是听过,在书上看过,要不是上次亲眼见过,我压根就不信。我问不悔:“这世上怎么会真有鬼怪?那像我们这样的人要是遇上鬼还不一定就死定了?”不悔在马上摇摇头:“鬼怪妖­精­其实都是有的。只是他们不像书上写的,不像人们想的那样而己。这鬼与人隔着一­阴­一阳,一般的人跟本没机会遇到。而鬼呢,也怕人身上的正气和血­性­,处处避着人间道的人。相反,越是胆小猥琐的人,遇是容易遇到鬼。一般有血­性­的男子不容易遇到鬼便是这个道理了。人们遇到的鬼,一般都是恶鬼。这种恶鬼害人不浅,一旦遇上,多被这鬼害去了­性­命。”

我又问:“这恶鬼怎么就不怕人呢?”

不悔接着说:“恶鬼一般有三种来历,第一就是含冤含恨而死,这种鬼不愿堕入鬼道轮回,会由怨转恨,由恨转恶,一旦变成恶鬼,他的杀意,鬼的潜质就能被激发出来。他们不怕人,而且还要去害那些让他们含冤含恨的人。一旦他们害死了他们想要报复的人,他们就终有一天要接受上天的遣责,终于有天会被收复;第二种恶鬼是那些死后无法堕入鬼道只能留在人间道的鬼,他们长时间飘荡在人间,又没有躯体,时间一长,他们属于鬼的能力复苏,有着超过人能力的本领,有一些这样的鬼不求修身超度,相反还利用自己的本领去害人,也变成了恶鬼;第三种是杀戮太重的人,这种人身上杀气太盛,即使死了也锋芒必现,这样的鬼人鬼神都不怕,那些不愿意堕入鬼道的就肆意为害人间,成为又一种恶鬼。

“哦,原来是这样。那,妖呢?妖又是怎么一回事”我没有见过妖,不过我想有鬼就一定有妖吧。”

蜀中天煞——鹰阁(上)

这妖自然是有了。这妖原本就是这人间具有灵­性­和领悟的生灵,他们经过几百年几千年的苦苦清修却只是为成一个正果。这也正是他们的悲哀。他们修来修去修到最后,即使得道,也无非只是无欲无求,飞升成仙。修到最后,到头来也只是修来了千百年或者更长的寂寞。修练过程中,他们还要经过释道两家的种种历练,修到最后能够无欲无求最终没有几个。“

“那样是仙,也是活着的死人。|烛摇说。

|是啊,|不悔师傅接着说:|其实我们也许跟很多很多的妖擦肩而过,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己。他们修成|人形之后,也就有了人的七情六欲伦理道道。他们夹着我们众人之中,又有谁能识辩的出?”

“噢,原来这就是妖啊,这么说来,这妖倒是比鬼好。一点也不可怕。”我自语。

不悔师傅摆手道:“这妖当初接受清修的目的或者并不在于要成仙,。当他们修练到能化为人形,或者在人间接受上天的历练时,会有妖忍不住人世红尘的诸多诱惑,最后纵情声­色­,贪图享乐。这本身就违背了释道两家的修行宗旨,这种妖终会被释道两家争相收伏,打回原形。不少妖最后遁入魔道,集结成能够和释道两家抗衡的第三种力量。这遁入魔道的妖最终为害的还是人间。”

“这些遁入魔道的妖倒也很离经判道,也很悲剧。”我说。

“是啊。其实这茫茫人间,能够修成正果的又能有几个人?既然人都做不到,释道两家却如此苛刻的去要求妖。这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正是这大地的主宰人口中说出来的。”

“算了,不说这个了。说些开心的吧。不过我今天还真的长了不少见识。”我说。

因为人多,大家走走聊聊,半天的路程被我们走了一天,直到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才看到怀州城。跟我们一起到达的还有一队威武的商旅队,这商队约有一两百人,几十头骆驼,上百的马匹,货物更是数不胜数。这商队有几面旗帜很扎眼,灰黄的旗身上画着一只凶猛的苍鹰,做俯冲状。眼睛却腥红的。

我问佰大哥:“这商队还有自己的队旗?还是他们国家的国旗?”

佰大哥脸­色­有些­阴­沉地说:“这不是国旗,也不是商队的旗,是镖旗。是江州鹰阁的鹰旗。”

“哦,这鹰阁是什么时候地方?”不悔师傅接过话道:“这蜀地有双煞,,一是地煞四川唐门,二就是这地天煞鹰阁。这唐门以下毒暗器让蜀中武林又敬又惧;而这鹰阁则出这丝路上最好的镖客和杀手。传说从蜀地到西域,就没有这只要出得起价钱就没有这鹰阁取不来的人头。”

“只要进了这蜀地到西域,只要你想听这鹰阁的传说和故事,就是讲上十天半个月不眠不睡你也听不完。”佰大哥说:“这鹰阁简直就是丝路和蜀中的神话。”

我还想问什么,我们己进进入了这怀州城的街道之上。前面远远的看到有一个三层的客栈,客栈的布幡在风中不断像我们招手。看着这商队进了客栈,瑾儿着急起来,“哎呀,我们快点走,这商队万一住进去了,我们晚上要大路了。”

不悔师傅小声说了一声:“我感觉这里有点不对。”

蜀中天煞——鹰阁(下)

因为人多,大家走走聊聊,半天的路程被我们走了一天,直到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才看到怀州城。跟我们一起到达的还有一队威武的商旅队,这商队约有一两百人,几十头骆驼,上百的马匹,货物更是数不胜数。这商队有几面旗帜很扎眼,灰黄的旗身上画着一只凶猛的苍鹰,做俯冲状。眼睛却腥红的。

我问佰大哥:“这商队还有自己的队旗?还是他们国家的国旗?”

佰大哥脸­色­有些­阴­沉地说:“这不是国旗,也不是商队的旗,是镖旗。是江州鹰阁的鹰旗。”

“哦,这鹰阁是什么时候地方?”不悔师傅接过话道:“这蜀地有双煞,,一是地煞四川唐门,二就是这地天煞鹰阁。这唐门以下毒暗器让蜀中武林又敬又惧;而这鹰阁则出这丝路上最好的镖客和杀手。传说从蜀地到西域,就没有这只要出得起价钱就没有这鹰阁取不来的人头。”

“只要进了这蜀地到西域,只要你想听这鹰阁的传说和故事,就是讲上十天半个月不眠不睡你也听不完。”佰大哥说:“这鹰阁简直就是丝路和蜀中的神话。”

我还想问什么,我们己进进入了这怀州城的街道之上。前面远远的看到有一个三层的客栈,客栈的布幡在风中不断像我们招手。看着这商队进了客栈,瑾儿着急起来,“哎呀,我们快点走,这商队万一住进去了,我们晚上要大路了。”

不悔师傅小声说了一声:“我感觉这里有点不对。”

我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商队和尾巴正好走到了我们的前面。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忽然觉得有些冷清下来。街上很安静,也很­干­净。来往的稀拉的行人都面无表情的来去,懒得看我们这些外来的行人一眼。可能是他们见过了多了往来的客商吧。

太阳的余晖洒在房屋、街上,给我一种清冷的感觉。除此之外,没有哪里不对劲。

不悔的眉头一皱:“虽然看上去很正常,我总有一种­阴­森的感觉好像还有一股血的腥味。”

瑾儿小心的问:“不是吧?不悔师傅是不是抓鬼抓出毛病了?感觉太灵敏了。这里可是人群最稠密的街上啊。”

我对瑾儿说道:“别胡说,不悔师傅怀疑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小心点好。”

佰大哥也说:“咽,我们要小心点。不少人在危急之前,往往都会有一种预感。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也不见得就是什么鬼怪,也可能是马匪杀手什么的。”

我们在客栈下了马,把马匹交给小二,进了客栈。这间客栈很大,一楼大堂里光桌子就有三十张,看来这里是过往商队很集中的一个歇脚之处。二三十多张桌子基本上都坐满了人。我们在一个角落里找了一张桌子,点了些酒菜。不悔又吩咐小二,来一份素炒的青菜和一碗素面。

我很奇怪:“不悔师傅又不是僧,又不是道,怎么还讲究这个?”

不悔回答:“虽然不悔不是僧也不是道,但任何的修行都应该将心中的欲减到最小,无欲才能心生悲悯,无欲才能柔中有刚,心怀悲悯才能刚柔并济。其实做人也应该怀有一颗平常之心,这样才能看到更大更宽的世界。”

“不悔师傅说的这些我是不能懂了。不过大不悔师傅说人要抱一颗平常心是对的,不然的话,整天为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或者一些微不足道的利益争来争去,就累得历害。倒不如超脱一些,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哎,我是食­肉­动物了,没有­肉­不能下饭。深入的我就不知道了。”

大家都笑了。不悔点头道:“刚才小雨说的话里,己经有无欲则刚的意思了。”

“不懂,不懂。”我连连摇头。

饭间,佰大哥突然对我说:“小雨,你看你身后。”

我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一个和商队里穿着没两样的年轻人坐在酒桌之上,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酒。背挺得笔直,双目有神,好像定定的看着前方,又让人感觉似乎他的目光无处不在。我看过去的时候,他的止步我在我身上停顿了一小会,嘴角似乎撇了一下,又回复到刚才的表情。

佰大哥说:“那一个就是鹰阁的镖客。他是高手。”

我说:“我只感觉他很自信。倒没有觉得他是高手。”

佰大哥说:“那是你行走江湖的经验尚浅。”我让佰大哥哥给我们讲几个关于鹰阁的故事,解解闷。佰大哥便讲了几个听着很神的鹰阁的的伟说。听起来,似乎鹰阁真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我问:“这鹰阁当真只要出得起钱,就没有他取不来的­性­命。看来,他他真的是一个不败神话了。”

佰大哥说:“不,鹰阁败过,而且败得非常不体面。”

“哦?”我大惊。

烛摇和瑾儿也饶有兴致。

鹰阁崛起于十几年以前,第一任鹰阁阁主是一个叫司徒无病的人,此人狂妄自负,号称司徒不败。自从他创立鹰阁,就在江湖上放下豪言:只要能打败他,他将千金相赠;如果打不赢就必须死在他的刀下。因此,鹰阁几乎是一夜成名。之后的七年之间,无数的英雄豪杰登顶鹰阁,都倒在了鹰阁之顶。没有人生还。这也成了鹰阁威慑蜀中关中西域各国的原因。有一日,鹰阁的杀手追杀一队商人。被一个僧人所阻,三个一流的鹰阁杀后竟然败在了一个僧人的手下。当时,这场厮杀正好在蜀中,在鹰阁的老巢。僧人和商人全家注定逃不过鹰阁的追杀,不到半日大批的杀手便追上包围了商人全家和僧人。

这司徒无病早听说了这僧人的历害,为了雪耻,维护鹰阁不败的声名,司徒不败邀僧人登顶鹰阁,比武的投注除了从前的条件,还附带上了商人全家的­性­命。若是僧人胜,则他可以和商人全家安全的离开蜀中前往西域,如果输了,就都得死。那场比武没有人看到,但是僧人后来从鹰阁走了出来。从此司徒无病便消失于江湖。如今的鹰阁由一个叫竹煜的人掌管。“

“那,那僧人是谁什么人?有人知道吗?”瑾儿问了我想问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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