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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宠妻上瘾:老公私密 > 第六十五章 安然苏醒,录音笔的秘密

第六十五章 安然苏醒,录音笔的秘密

( 安然再次被推入了手术室。ww

这一次,手术室外,没有傅家人陪着,只有傅君皇一个人笔直的站在手术室门口,等候着。

垂在身侧的双手一直紧握成拳。

手术室内。

手术刀剪的声响遍的急促起来,心电图的监视器持续的响着。

安然的面­色­苍白如纸,但是她就如同睡着了一般,整个人看起来安静极了。

“血压80——40!”一侧的护士兀然大声喊了出来!

“70——30!”

“50——20!”

“血压在不断下降!”

气疯顿时凝固了起来,所有的医生的视线都落在主刀一声沈青的身上。

助理不断擦拭着他额头溢出来的汗珠,露在口罩外的眼睛中浸满了担忧。

“孩子,你可要坚持住!外面还有你的家人等着呢!”在进手术室的时候,他清晰的感觉到了那个孤冷的男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悲鸣。

这孩子对外面那人到底有多重要,只要是明眼人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孩子可一定要挺过去啊!

安然知道,现在她所看到的的一切都是梦。

她看到三岁时候的秦岚一脸面无表情,几乎握不住什么东西的小手里正握着一把微型手枪,而枪口直冲着一个面露恐惧的男人。

那个男人被反绑着跪在地上,他浑身是伤,他痛苦的看着,“门主,我不是鬼!我不是鬼啊!门主,你要相信我,我不是鬼!”

秦岚的手没有丝毫的颤抖。

“杀了他!”悠然的嗓音中浸着一丝冰寒。

“小姐,我不是鬼,你要相信我!我不是——”

砰——

响起的枪声盖过了男人的声音。

枪声响起的瞬间,还带着温度的血瞬间布满她整张小脸。

“不愧是秦家的长女,好样的!”男人浑厚的声音在安然的身后响起。

秦岚的表情没有丝毫松动,眸光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她就那么站在原地,十分自然的等待着保姆给她擦拭脸颊。

那个男人是秦岚的父亲,而她父亲教会她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杀人。

他很少教她东西,而他要教的,也全都是杀人技巧。

后来,她学会了心狠手辣,知道了先下手为强,因此在老头子还未动手杀她的之前,她先他一步,将他弄死了。

梦中的她是那么的寂寞而又孤冷。

她知道自己叫秦岚,知道自己是秦门的门主,但是她似乎还有个身份,那个身份是什么?她茫然的在自己的梦里走着。

她听到有什么人在冲着她喊,但是那人的声音太小了,样子好模糊,她看不清他的样子,听不见他的声音。

她漫无目的的一个人在一片空白的世界里走着,这是她从未有过的自由。

她想,以后就这样吧。

在这里,没有杀戮,没有冲突,没有陷害,没有暗杀,什么都没有,这样的生活很好。

也就在她打算着在这样的世界里闭上眼睛的时候,一个声音恍惚的飘入了她的意识,机械却不失温柔,是谁呢?

安然一时想不起那声音的主人是谁,

既然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安然挪动了几步,在她再次想要闭上眼睛的时候,那声音再次响起:

“宝贝,回来,我很想你!”

这声音好熟悉,她努力的想要看清那人的样子,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人朝着她用力招手,冲她大喊:

“回来!宝贝,回来,我很想你!”

你是谁?

你口中的宝贝又是谁?

安然定定的看着那道模糊的身影,满腹疑虑。

她是秦岚,她是秦门杀人不眨眼的秦爷。

她不认识那个男人。

“宝贝,我很想你,快回来!”嗓音中的急切让安然感觉心中一阵钝痛。

你到底是谁?

顷刻间,无数画面翻涌而出。

时光倒退着行走,车子后行,落叶飞回枝桠从黄变绿,鲜花退成幼芽缩进土壤,破茧的蝴蝶退成刚结的茧,流水逆淌,云卷云舒,最后时间倒退到某一天,倒退到那一时刻,一个人冲她走来,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冰冷的气息中浸着的却是让她心安的味道。

“我的!”漆黑的眸子,漆黑的发,他整个人就如同被融入了黑夜中一般。

傅君皇!

剧烈的疼痛在胸口炸开,安然猛地睁开眼睛!

“心跳恢复正常!”

“血压恢复正常!”

“……”

他们从未遇到过会在手术过程中醒过来的病人,傅安然是第一个。

沈青在看到睁开眼睛的安然时,顿时长吁了口气:

“孩子,再坚持坚持,外面还有你的家人等着你呢。”

安然再次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沈青是笑着出来的,他看了眼一脸紧绷的傅君皇,笑道:

“没事了。危险期,度过去了。”

傅君皇就似没听到一般,从安然被推出来后,他就一直握着她的手,她的面­色­看起来很吓人,苍白的让他不敢去触碰。

傅君皇的视线一直都落在安然的身上,直到安然被推入重症监护室,他才被拦了下来。

不是说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吗?为什么还要继续监控?

一直跟在傅君皇身后的沈青道,“虽然是度过了危险期,但是还是要在观察一晚,如果今晚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谢谢。”傅君皇突然弯下身来,冲着沈青道。

沈青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他会不会成为历史上唯一一个被傅家所有人鞠躬的人?

“这是我的工作。”沈青本想在说些什么,但是傅君皇已经将视线转移了开,继续透过大窗户看着病床上的安然。

“放心吧,这孩子很坚强,在手术过程中,她醒来了一次,她实在是太累了,所以睡着了。”

傅君皇再次站在了之前他一直站立的位置,他关注的看着安然的每一个表情,他守着她,一直守着她。

“你和这孩子的感情很好。”沈青差不多也听说了傅家安然的事情,他今天­操­刀的对象正是傅家安然,那个被传为傅家宝贝的孩子。

傅君皇的眸子一点点的柔和了下来,带着氧气罩的安然,他并不太看的清她的面孔,但是他知道,现在的安然不是昏睡,她只是单纯的睡着了。

“很好。”出奇的,傅君皇回应了沈青。

沈青没有继续问下去,他看出来了,现在,他需要的不是陪伴,而是时间。

傅君皇犹如一尊雕塑一般,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重症监护室外,视线 ...

(长时间的停留在一处,如若不是人们还能够看到他起伏的胸口的话,兴许,他们会直接把他往急诊室推。

兀然,傅君皇浑身上下的细胞都是一阵紧张。

她要醒了!

床上的安然表情微变,不似之前那般淡然,傅君皇紧张得都不敢呼吸了。

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让她感到生气,然后再也不醒来。

渐渐地,床上的小人儿眉头微蹙,她看起来似乎是很难受的样子,傅君皇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玻璃窗上,有什么话想要喊出来,然而声音就似卡在了喉咙中一般,无论他如何努力,他竟喊不出一声来。ww

傅君皇眉头愈蹙越紧,他与她之间,就隔了一道窗户,他眼睁睁的看着睡梦中的是多么痛苦,而他,却无能为力。

傅君皇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护士和病人们都有些担心的看着傅君皇,这个人看起来,情况并不怎么好。

“这位先生,您需要休息。”一名护士蹙眉的站在傅君皇身侧,严肃道。

这名护士叫既然,于既然。

她是负责傅君皇身体情况的,如果她没有记错,这先生已经快超过四十八小时没休息过了。

实际上,傅君皇何止才四十八小时没休息,他已经整整四天不曾休息过了。

傅君皇就似没听到一样,他的视线紧紧的落在病床上的安然身上,他看着她的表情在不断的松动,看着她的睫毛在空气中微微颤动。

傅君皇一下子就屏住了呼吸。

睫毛的颤动越来越厉害,知道那紧闭的眸子一点点的睁开时,傅君皇周身的气息正在一点点的转变,眸低的死气正在逐渐消失,他就那么柔和的看着那双眼睛,­唇­边,溢着一抹笑来。

于既然这辈子大概都会记得,站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留给了她怎样一个­干­净的让她心颤的笑来。

他一定深爱着重症监护室里的人。

于既然这么想着,她就站在傅君皇的身后,看着他冲着忠贞监护室里的人傻笑,看着他的表情一点点的柔和下来,看着他望眼欲穿的看着室内的病号。

安然醒过来了,她的面­色­苍白无力,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极了,身上更是Сhā满了管子,她现在看起来就似一件易碎的瓷娃娃。

傅君皇在外看的心疼,但是周身的寒气却是散去了不少。

只要宝贝醒过来,就好。

醒过来看到的第一人就是老帅哥的感觉,真好。

“等你。”

她看到他的口型了,看着他一遍遍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她想要起身,然而她刚刚做了那么个动作,却是把守候在外面的傅君皇吓的够呛。

她心底有些好笑的看着傅君皇仓皇地面孔,她似乎从没见过这样的老帅哥。

很累。

安然不想继续睡过去,但是奈何眼皮子太重,她的世界再次恢复了黑暗。

另外一边。

砰——

鞭子破空的声音响起!

“这么大的事情你们都瞒着我!”愤怒的声音中浸满了斥责!蓝若溪一身白­色­小洋装,单从外表看来,十足的乖乖女,只是现在她的表情正处于狂风暴雨的阶段,“小四,你什么意思!”

无赦内部,封亮等人就站在一侧,表情并不好看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不是瞒着你,是告诉你不方便。”冷昊冷静道。

“怎么不方便了?啊?”蓝若溪笑了,“还是你们自以为是的以为周新国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男人,你们就下不去手了?”

冷昊面­色­一阵冷凝。

“冷昊!别他妈的让老娘我看不起你!”蓝若溪嗤笑,她一把将自己身上的裙摆撕开,这种淑女小洋装终究和她的女王气势不相配,原本十分贴身的衣裙瞬间变了个样。

房间内的众小弟都不有自主的将视线转移了开,他们可不想吃蓝姐的鞭子。

冷昊嘴­唇­微抿,不说话。

砰——

这一次,蓝若溪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在了冷昊的小腿上!冷昊一时不慎,顿时单膝跪地,表情微拧。

“冷昊,你给我记住了!我蓝若溪,永远都只会只君主的人!和周新国有关系的孙晓琳早八百年前就已经死了!我现在是蓝若溪,老娘以后永远都只会是蓝若溪!”随即,抬头,视线在人们的脸上扫过,“你们也都一块儿给我记住了!”

封亮的表情顿时一松。

冷昊的面部表情也是有一丝的龟裂。

“但是,为什么君主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都不告诉我!”蓝若溪几乎将安然身上的气场学了个四分像,然而也就是这四分,竟然在场的人们感到一阵心惊。

“以后,不会了。”这件事情的确是他们没有处理好。

只是,这件事情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她怎么知道安然受了很重的伤?媒体那边他们已经完全控制了起来,至少到现在为止,没有一家媒体敢报道傅家出事的新闻来。

但是今天蓝若溪却是一脸冷寒的冲了进来,正好,此时的他们还在开会,人到的都还算比较全。

蓝若溪一进来,什么都没问的直接和冷昊打了一场,冷昊终究不会对蓝若溪真正的出手,但是蓝若溪却是招招要冷昊的命!显然,她对于这件隐瞒着的她的事情,十分愤怒。

“周新国有参与这事情。”蓝若溪深吸了口气后,方才道,“君主的事情后面,有一份是周家的。”

“什么意思?”封亮问。

“我也是无意中听到的,是苏沫茹无意中说漏了的,她当时问周新国了一句,那个傅安然死了没有。”

那时候,他们还在参加一场晚会,最近她作为周新国找回来的女儿,不断的出现在各大社交宴会上,中途,甚至还有她那个便宜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周明俊都对她虚假至极。

现在,整个孙氏集团的财产几乎都在她手里,周新国自然要对她百依百顺了,苏沫茹不管有多么不待见她,她都得要对她笑脸相迎,否则日后她儿子可捞不到一点儿好处。

当时听到那话的蓝若溪,条件反­射­的就要抽搐大腿上的匕首,一刀结果了苏沫茹,最后她终究还是忍住了,她不能够一时图快,破坏了君主布下的局。

宴会途中,蓝若溪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她从宴会上逃了出来,直奔无赦而来。

然而没想到,事情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君主竟然还在抢救!

“我只说一句话,周新国这人,留给我。”她会亲手解决了那头渣!“我现在就去医院,我要去看君主,你们……”

“不行!”封亮毫不犹豫的拒绝掉蓝若溪,“现在整个军区医院的外面都是傅君皇的人,否则,我们也不会撤回来。”

“是他的人又怎么了!我就是去看病,我就是病了!”她不放心,只是想想君主可能会彻底的从她生命中消失, ...

(她就止不住的害怕。

封亮和冷昊同时一愣,他们怎么就没想到这办法?

冷昊却是在片刻后冷静道,“记住了,你是孙家小姐,你生病了,我们中途……”

“废话真多!老娘还他妈的用你教?”说完,蓝若溪转身就走。

秦家老宅。

阎子烨的房间内,灯光有些许的暗黄,他半躺在床上,而他的怀里,蜷缩着一道身影,那道身影睡的很沉静,如果不是因为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呼吸,他会变的惶恐不安。

在橘­色­的灯光下,阎子烨出神的看着自己怀中的女人。

修长的手指轻柔的划过女人的脸颊,而后一点点的抚过她的每一个五官,眸子却是一点点的幽深下来。

明明是他的秦爷,为什么,他的心底总会有种怪异的感觉?

他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并没将她送到主屋里,他的心在排斥着他的这种做法,最后,他将她带回到了原本自己的房间里。

在郊区别墅,他以为,自己就会在那样盛怒的情况下,要了她。

然而在她将她的衣服都撕烂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单纯的想要爷,他想要的东西太多,他想要爷的心。如若不是因为他想要她的心,他早十一年前就会得到爷,早十一年前爷就会成为他的女人。

然而,没有。

什么都没有。

爷回来了,她已经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他有的是时间。

只是为什么,爷明明就在他的怀里,他的心底还是空落落的,他似乎丢失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爷,也只有爷。

那么,他心底的这怪异感是从何而来?

阎子烨理不清。

秦爷回到秦家老宅后,眉头越蹙越紧,她对秦家老宅没有丝毫印象,从她进入秦宅之后,她对他的依赖感,也愈发的深厚起来。

起初,在他察觉到她对他愈发强烈的依赖之后,他心底的狂热和兴奋无以言表,他兴奋的不知道所措。

而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心底竟然会涌出如此空落的感觉,他的心就如同被遗弃了的孩童,不断的喊叫着呼唤着,爷。

怀里的身影又动了动,身影自觉地朝着热源的方向靠拢。

阎子烨将怀中的人搂紧,紧紧地抱着,“爷,你是我的爷,你是我的。”

房间内最后的一盏灯也拉上了。

秦宅这个点儿,刚刚换了门岗,门岗小弟满脸纠结的看着这个一直站在大门前,也不进去也不走的乔子瑜,从门主进去之后,她就一直在这里站在了,这都已经过去多久了啊,堂主到底准备站多久啊?

阎子烨房间内的光亮彻底的熄灭了。

一直倔强的站在门前的乔子瑜就那么看着,眼底就似浸满了怒气一般,她不知该怎么办,她没有看清被门主秦宅的女人是谁,她查询不到那个女人的消息。

傅安然还在生死关头,在医院抢救,门主的怀里,定然不会是傅安然。

那么,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已经去世了的秦爷和现在的傅安然能够让门主露出那般柔和的表情外,还有谁?

难道她一直都被骗了吗?门主真正喜欢的人不是秦爷,不是什么傅安然,而是今天入住秦宅的女人?

门岗小弟们面­色­愁苦,一个好端端漂亮的女人,怎么多喜欢做妒­妇­呢?

也就在他们纠结万分的时候,乔子瑜豁然转身,眸光却是在瞬间冰寒了下来。

阎哥哥和那个女人……同床共枕了!

这是曾经秦爷都不曾有过的!

而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都休想得到!

在乔子瑜整个人都融入了黑夜之后,门岗小弟们才敢大口喘气。

太吓人了,太吓人了,刚才他们还以为自己会死呢!这赤血堂堂主,真的是越来越吓人了。

安然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里,她刚刚一动,一个焦急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不要动,不要动!”徐静凝将手中的粥重新放在才一侧的小茶几上,连忙过来扶着安然,“丫头你的胸口上刚刚开了个大窟窿,可不能够乱动。”

安然张了张­唇­,这才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只有气流涌出。

“我的小宝贝儿啊,现在什么话都不要说,让妈妈给你润润­唇­哦,医生说你醒来后不能够你喝水,可以给你润嘴­唇­,你等下。”

徐静凝有些手忙脚乱,她身为跨国际集团的董事长,这样伺候人的活儿她已经很少做甚至不做了,但是安然出事儿了后,她就直接将所有的会议全部推掉了。

天大地大,孩子的身体才是最大的。

清晨的时候,傅老爷子和傅君毅都来过,傅君毅要上课,傅老爷子有个不得不去的会议,来看了一眼后,不放心的走了,这不,就在几分钟之前,傅老爷子还打电话过来问了下安然的情况。

安然似乎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她的手微微抬了抬,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被人给紧握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头乌黑的头发,在看过去,是一张疲惫不堪的睡颜。

“这孩子是累坏了,我来的时候,劝了他半天,他才肯趴在这里睡会儿。”徐静凝叹息,她边说着,边用棉签沾着清水,润着安然的­唇­。

衣服也是今早才换下来的,要不是她冷了脸,用安然来威胁他,兴许他连这都不肯去换。

安然的眸低一片柔和,手悄悄的想要从他的手中抽出,然而她刚刚有这举动,原本就睡得轻的傅君皇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

安然微惊。

傅君皇在惊醒之后,手条件反­射­的紧握着安然的手,只是在他握住之后,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掌心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抠动着。

傅君皇眉头拧了拧,在他抬头望向安然的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安然只能冲着傅君皇笑,苍白的面孔上浸着的淡淡的笑意,却是让傅君皇的心,瞬间被充盈的满满的。

他没有抱她,没有激动,甚至连丝毫表情都不曾有过,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而此时,他的手中正拿着紧急呼叫器。

徐静凝的面­色­微微收紧,她走到傅君皇的身侧,将被他紧握在手中的紧急呼叫器抽在,安抚道:

“君皇,安然已经没事了,你不用再拿着这个了,她不会再被推进手术室了。”

——老帅哥。

安然张着­唇­,她发不出声音来,但是傅君皇却是在瞬间有了动作。

他小心翼翼的抱着安然,他避开了安然的伤口,他将自己的脑袋缩进了安然的颈窝里,渐渐地,有一股烫热的液体划入了她的颈窝,最后灼烫了她的心。

眼眸中瞬间浸满了焦急,她动弹不了,喊不出来,她只能够看向徐静凝。

然而站在一侧的徐静 ...

(凝却是冲着安然笑了出来。

这样就好,能够哭出来更好些,她怕就怕他哭不出来,一个人死命的扛着,这孩子自小心事就重,他不懂得和家人分享,不懂得如何排解自己的压力和惧怕,他习惯了一个人去扛,而现在,他愿意把自己的脆弱显露在安然的眼前,她,真的已经成了无法替代的存在。

傅君皇在安然的肩头趴了很久,久到安然都开始着急了,最后,在听到耳边传来的绵长的呼吸声时,安然的心方才落了下来。

他真的是累坏了。

徐静凝原本是打算给傅君皇重新安排一张床的,但是被安然拒绝了,现在她的床就很大,傅君皇就睡在她的右边。

傅君皇睡得很沉,他侧身朝着安然躺着,而他的手依旧紧紧的握着她的,而一直紧蹙着的眉头,也已经松展开。

两人额头相抵。安然含笑着陪他一同休息。

徐静凝就坐在房间内的沙发上看着,看着看着,眼眶就湿润了。

深吸了口气,待视线不再那么模糊后,直接拿出公司内的文件,就在这医院里,看了起来。

这两个孩子,就这样,挺好。

最近帝都里可是炸了锅般的热闹。

张家在一夜之间被灭门,张氏企业也用了没多久的时间,倒闭破产,只是张家的少爷到现在都是下落不明。

最近灭门惨案还一连串的发生,前阵子金家在一夜间被灭门,最后还闹了个大厦人质案件,当时所有的矛头直指傅家,傅家没有一个站出来解释的,但是谣言就那么不攻自破了,原来这事情的背后还有幕后黑手!

虽然那黑手是谁,没有人知道,但是这事情还是将帝都的人民闹的惶恐不安。

然而,这事儿还没完全下去呢,这张家灭门惨案又来了。

帝都的警察局最近是忙得不可开交,宋卫华是跑了这里跑那里,头发明显的是又增加了不少。

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他的乌纱帽也别想要了。

市民已经开始反应,帝都的治安怎么会越来越差,现在不管是上街还是呆在家里都不安全了,他们以后该何去何从。

市长信箱都快被这样的信笺给塞爆了,邮件什么的更是满天飞。

市长不愉快了,那么他这个局长还能够痛快的了?

只是,这事情怪的很久的就是,没有人知道张家人是怎么死的,只是他们注意到一条,有人说,就在张家被灭门的前一晚上,有不少车开到他家门前,找他来着,那群人看起来就跟道上混的一样,看起来很吓人。

现在的富商或者是暴发户什么的,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是不可能的,那么最先下手的,就是张家的罪过道上的什么人。

然而这事情还没完呢,秦门竟然起了内杠,大晚上的玩儿起了枪战!

这在帝都,是件及其恶劣的事情!一定要严惩!

秦门起内杠?

的确是内杠了,秦宇哲带着人直接冲到了秦宅,无视门卫小弟的警告,一枪就打瘸了那小弟的腿。

“谁特么的敢再拦我,我特么的一枪崩了他!”秦宇哲好歹也是和秦岚有着血缘关系的家人,虽然长相圆润了些,看起来和蔼了些,但是只要他一沉脸,看起来还是极为慑人的。

秦宇哲这才带的人很多,他的人已经将整个秦宅都给围了起来。

秦宇哲冲进大厅的时候,阎子烨还在试茶水的温度,他看都没看秦宇哲一眼,一直耐心的试温。

秦宇哲没有丝毫犹豫的,走到阎子烨的身前,一脚狠狠的朝着阎子烨的脑袋踢去!

阎子烨躲避及时,只是茶杯中的水溢出来了些许。

“爷会不高兴的。”阎子烨的眉宇间浸着一丝冰冷,“秦宇哲,不要以为我事事忍你,就是怕你!”

“滚你妈的爷会不高兴!”秦宇哲肥硕的身躯再次冲着阎子烨冲去,手脚灵活的对着他挥拳,“阎子烨,胖爷我今天不弄死你,胖爷就他妈的不是我爷的侄子!”

阎子烨的伸手是秦岚一手教出来的,在秦门,阎子烨的身手是最好的,没人能够超越,因而,胖爷自然在他那里拿不到什么好处。

两人之间不知道对打了多久,但是屋内却没有毁坏任何东西。

没多久,胖爷就开始气喘吁吁了。

胖子终究是要吃亏的。第一次,胖爷开始悔恨起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能吃,现在胖的连阎子烨都打不过了。

“秦宇哲,你发什么疯!”阎子烨将一青花瓷瓶扶住,眼中划过一丝厉­色­,“你要是敢打碎这里一件东西,我定要你赔命!”

这房间内所有的东西都是当年秦岚亲手布置的,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它!

“偿命?”秦宇哲笑的一脸扭曲,“阎子烨,你他妈的不配说这话!”说着,一拳便向他挥去!

秦宇哲虽胖,但是他的速度和力量却是在秦门当中排的上号的,秦门里,有不少杀手是排在世界排行榜前几位的,而这其中,胖爷便是其中一位。

阎子烨护着花瓶,闪躲不及,硬生生的接了阎子烨一拳。

阎子烨面­色­煞变,在他确定花瓶不会倒下后,他方才松开花瓶,走到一边去。

“阎子烨,我秦宇哲就站在这里秦家老宅里面说了,从今以后,阎子烨你同我秦宇哲不共戴天!”

阎子烨知道,秦宇哲一直都不待见他。

当年,在秦爷的葬礼上,秦宇哲险些当场杀了他。

为了秦门的平衡和发展,秦宇哲一直都在隐忍自己的怒气,两人之间很少会有来往,即便是再不怎么相互待见,但是在秦门面前,他们还是会拧成一股的。

但是,现在秦宇哲却是突然跳脚,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原因!

“秦宇哲!”阎子烨厉声道,他想要问什么的时候,一道冷寒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视线中。

只见秦岚身着一身睡袍,她就站在旋梯上,目光清冷的看着两人之间的对打。

秦宇哲看到秦岚时,嗤笑出声,布满血­色­的目眸冷冷的看着旋梯上的秦岚,冷哼道:“好一个秦岚!”

阎子烨面­色­突变。

他一把抓住要走到秦宇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砰——

一枪毫不犹豫的开出!

阎子烨迅速闪身。

秦宇哲并没有要杀阎子烨的意思,要是他真打算让子弹落在他的身上,阎子烨将避无可避。

现在的阎子烨,不能死。

他是目前唯一一个能够震慑住秦门的人。

他死了,秦门会乱。

乱了,几个国家都会乱。

“好好的听听。”秦宇哲在阎子烨闪身的时候,扔出一直录音笔,而后带着自家在外正火拼的兄弟们走了。

阎子烨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更多的却是不知所然。

他看着被秦宇哲扔在 ...

(地上的录音笔,他一时竟不敢去捡。

一直素白的手将录音笔捡起,清冷的眸子盯在录音笔上,眉头微拧。

“爷……”阎子烨的­色­的嗓音就似卡住了一般,一直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秦岚看了看手中的录音笔,又看了看一脸惶恐的阎子烨,在微微疑惑之后,侧头,将手中的东西伸到阎子烨面前。

阎子烨微楞的看着伸到自己眼前的录音笔,“爷?”

那笔依旧伸在眼前,没动。

阎子烨有些迟疑的将笔接过,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他接过笔后,秦岚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爷,我送您回房间。”将笔放进自己的衣兜里后,阎子烨扶着秦岚朝楼上走去。

秦岚点头,她的整个身子几乎都靠在阎子烨身上,从背后看两人,没有人会不相信,这是一对正在热恋中的情侣。

在秦宇哲和阎子烨闹分崩的时候,军区医院病房内的傅君皇已经睡醒了。

他睁开眼,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淡然而又温和的脸,她依旧带着氧气罩,睫毛在昏暗的灯光下微微颤动着,而氧气罩下的­唇­,勾着一丝温暖的弧度。

伸出手,轻轻的将她额前的发丝缕到她的耳际后,露出她光洁的额头。

傅君皇向前倾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记轻吻。

心电图仪器还在发着持续不断而富有节奏的声音,傅君皇看了看心电图,又看了看脉搏,在确定没什么事之后,又小心翼翼的在她的身旁躺了下来。

他没打算再睡,他就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张温暖的睡颜。

兀然,他的眼眸中闯入一双含笑的眼睛。

“……老帅哥,偷看,不好。”安然说话有些费力,她每说一个字,都会牵扯到她的胸口,然后感到生生的疼。

傅君皇的­唇­角几不可见的勾了勾,而在看到她那一闪而逝的痛­色­后,他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是不是哪里疼?嗯?告诉我,哪里疼?”傅君皇控制不住的手都在颤,嗓子不觉得收紧。

安然的心里划过一丝温暖。

她含笑着摇头,“没事。”

“不说话,我们不说话。”傅君皇轻轻地搂着安然,眸低是一片心疼,“我看,我懂。”

“好。”她现在说话确实是有些困难,她只是想和老帅哥多说说话。

傅君皇小心翼翼的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疼的话就告诉我。”

安然嗯了一声,她的几乎都是用气流说出来的。

病房内很静谧,如若除去心电图仪器的声音外,病房内一室温馨。

“老帅哥,你好吵。”安然侧身在傅君皇的怀里,说的缓慢,心底却是一片柔软。

傅君皇一愣,他努力的让自己的心脏跳得不那么快,声音不那么大。

“我不说话。”傅君皇的嗓音有些­干­涩,揽着安然的手又小心翼翼了下。

安然笑了,算了,她也不打算多说什么了。

她在睡着的时候,耳边响起的一只都是傅君皇呢喃的声音,他一遍遍的唤着她,一遍遍的让她回来,她还怎么走的了?

秦宅。

秦岚睡下后,阎子烨独自一人走入了书房。

拿出放在衣兜里的录音笔,重新设置了下书房的设置后,他的手才迟疑的点开录音笔的开关。

“滋啦啦……”先是一阵电流声,而后便是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

阎子烨坐在书房内,身子崩的笔直。

正当他打算关掉那支无聊的录音笔时,一声低沉的嗓音兀然从录音笔内传来:

“阎哥哥,你不能这么做,秦爷会死的!”

“她死了,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只有死,帮我,让她死吧,死吧!”

啪——

阎子烨面上的血­色­,瞬间退却全无!

------题外话------

嗷呜~在班车上发上来的,磕磕绊绊的~

错别字晚上再更改~

十分感谢妞儿们一路以来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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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君皇索吻,周家覆灭

( 傅家小姐受伤的事情,在上层圈子里已经传开了。ww

而警察局长宋卫华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傅家这边他肯定要给个交代,傅小姐是从秦门那里救回来的,那么他要面临的是一个国际­性­黑帮组织的头头。

他一个帝都局长,如何能够搞定秦门的门主阎子烨?

在安然住院的这阵子,傅君皇直接就在这里住了下来,他照顾着安然一切,擦身喂食全都是他一个人做的。

他熟练而又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偶尔在看到安然眉头微蹙时,心脏都要收缩几分。

借着来看望,实际来攀关系混脸熟的人不少,病房中早已被鲜花塞满,还有不少的水果和礼品盒。

傅君皇没有心思和那群笑的虚伪的人说话,安然是没­精­力,而卸下一身任务的徐静凝更是对这些人烦气的很,两天过后,徐静凝便以自家闺女需要静养为由,拒绝了任何人的探望。

“看看这些人都送了些什么?净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徐静凝嫌弃的看了看某部长刚刚送过来的上好礼盒,冷哼。

傅君皇不说话,继续认真的削着手中的苹果。

削好苹果后,再将它们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他将之分成了两盘,将一大盘放在了徐静凝身前的桌子上,一小盘放在了自己身侧的茶几上。

医生说可以吃水果,但是不能够吃太多。

徐静凝有些微惊的看着桌上切得极为均匀的苹果,看了看一脸认真的喂着安然苹果的傅君皇,徐静凝就这那Сhā好的牙签,吃了一块儿她向来不怎么碰的苹果。

很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甜些。

“老帅哥,你不吃吗?”安然现在已经能说话了,虽然还是会疼,但是不会太疼,至少,她不会疼的蹙眉。

傅君皇摇头,见她咽下后,继续Сhā了一块苹果放在她­唇­边。

安然张口吃掉,眸低含笑。

“看看,什么时候老头子我能够有这待遇?”矍铄的笑声突然传来。

徐静凝在看到门口站着的老人时,微惊,随即立马起身,走到老爷子身边,“顾叔,你怎么还过来了?”

傅君皇直接站起身来,立定站好,敬礼。

安然也没想到顾长青会亲自过来,顾家和傅家的关系历来都很好,但是她这么个晚辈受伤了,顾老爷子也不用亲自跑过来啊。

来人正是顾长青,政治地位不低于傅老爷子的老人。

“我家小狐狸住院了,我不来看看,到时候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呢。”顾老爷子笑着,但是那语气中浸着的意思徐静凝还是听出来了。

“顾叔,不是我们故意瞒着您,而是这事情……”

“你们的意思我明白,放心吧,我已经给下面的人打警钟了,我想傅老头他也跳脚了吧?这事情,不会轻易的就过去的。”顾长青回头看向安然的时候,眸低的­阴­鹜已经不见,“瞧瞧我们的小狐狸,被猎人给打了吧?我让你逞能。”

“顾老爷子,你要是想要调侃我,就回去吧,我现在没­精­力搭理你。”安然对着顾长青直翻白眼。

顾长青轻笑,现在这么和他说话的也就只有这只面­色­微白的小狐狸了。

安然的视线从顾长青的身上转移到他身后去,“小柚子也来了啊。”

顾老爷子的身后跟着一名少年,顾佑。

顾佑比安然要小一岁,十四岁。

十四岁的顾佑已经有一百七十公分的个子了,顾佑的皮肤偏白,瘦高瘦高的,眼睛很大,整个人看上去极为的白净。

而小柚子,是安然给顾佑取的外号。起初顾佑对这个外号极为的不喜欢,奈何他打不过这个比他大一岁的小姐姐,也就只能够随她去了。

“傅安然,你是不是很疼?”顾佑打小就不叫安然姐姐,从他第一次见到她起,就这么叫她,算起来,他和安然还算的上是青梅竹马。

“要不,我开一枪你来试试?”安然半开玩笑的看着顾佑。

少年的脸上浮过一丝凝重,他就似思考了很久一般,方才道,“不行。”

“为什么?”安然有些想笑,每次逗弄顾家小子的时候,她都会想起胖墩。

少年的脸­色­愈发的严肃起来,“我刚才计算了下,像傅安然你这种情况,胸口中枪,还不死的,一千人里面不一定有一个,我的运气向来都没有你好,会死。”

顾老爷子一巴掌毫不客气的拍在自家孙子的后脑勺上,“傻小子,你听不出来,小狐狸在耍你呢?”

顾佑侧头,一脸迷茫的看着顾老爷子。

“对了小狐狸,我家小柚子可是转到银翼去了,到时候你可得好好的照顾照顾你家弟弟啊。”顾老爷子完全每当安然是病人,坐在椅子上,和安然拉着家常。

傅君皇的眉头微蹙,漆黑的眸子在顾佑的脸上一扫而过,而在他的视线触碰到徐静凝的那盘苹果只剩下个空盘时,眸子又深邃了不少。

如果刚才他没看看错,顾佑的耳朵红了。

顾老爷子在这里陪了安然很久,大多时候,都是顾老爷子说着,安然微笑的听,偶尔,顾佑还会附和几声。

傅君皇至始至终都是沉默的。

徐静凝已经累了,她也不好打扰兴致正浓的四人,到病房的里间里床上睡去了。

“看来小狐狸是累了。”顾老爷子起身,“小狐狸,你好好休息,我有空了,再过来看你啊。”

“我求您还是别来了,我听的烦的慌。”安然毫不犹豫的直接回绝,只是她的眸中却是溢满了笑。

顾佑有些舍不得,但是对于自家爷爷的命令,他从来不会反抗。

“傅安然,如果你疼的话,多想想我,就不疼了。”说完,满脸通红的顾佑跑到顾老爷子身前,跑走了。

顾老爷子蹙眉的看着一脸通红的孙子,“孙儿,你是不是很喜欢小狐狸?”

刚刚踏出医院的顾佑一愣,整个耳根都红透了,“那个,爷爷,我们……”

他们刚刚站定,警卫员就将车开了过来。

警卫员跑下车来,打开车门,顾老爷子在上车的时候,没有丝毫温度道:“小狐狸,你可以喜欢。”

顾佑猛地抬头,眸中满是欢喜。

“但是,这种喜欢,是家人和朋友之间的喜欢。”

眸中的欢喜在瞬间僵住,爷爷明明很喜欢安然的,他为什么……

“爷爷……?为什么?”

顾长青并未告诉他为什么,而一路上,原本很是开心的顾佑的整个人都闷闷的。

“爷爷,我想不明白。”车里安静极了,顾佑的声音很低,“安然很好,你很喜欢她,爸爸妈妈也喜欢她,我和她一块儿长大,我……”

原本微闭着眼眸的沈长青霍然侧头,那双慑人的视线落在顾佑身上,“想不明白,就不要想。”这一次,沈长 ...

(青的语气比之方才还要严厉了几分。

顾佑有些倔强的看着顾长青,然而在顾长青的视线下,他还是败下了阵来,他终究还是太小,他现在,不过是一个依附着顾家生存的小男孩罢了。

垂放在身侧的手不觉得紧握成拳,白皙的面孔上没有丝毫表情,但是顾长青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顾佑身上的隐忍。

还不错,至少,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病房内。

顾长青和顾佑刚刚踏出病房,傅君皇就将安然的整个视线给遮挡住了。

“老帅哥?”安然有些不解。

看他的脸­色­,似乎心情有些不好诶。

傅君皇嘴­唇­紧抿,他看着安然,一字一顿道,“不准想。”

“什么?”

“不准想他!”

安然一愣,随即想起小柚子刚才离开前说的那句话,老帅哥怎么连这醋都吃啊?

见安然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笑,傅君皇心底就是一阵烦躁,他猛地俯下身去,对着她的­唇­就直接咬去!

安然一个吃痛,见她还没有回应他的意思,他继续张口咬她。

安然张­唇­,迎接上他的­唇­,这是两人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接吻。

渐渐地,咬变成了吻,轻吻变成了深吻,最后吻的味道也变了,病房内的温度直线飙升。

傅君皇弯着身子,双手支撑的安然的脸颊两侧,他亲吻着她,她回应着他,只是渐渐的,他的手自主的从枕头上移开,抚摸上依旧有些苍白的脸颊,而后是白皙的脖颈,手划入衣内,在宽大的手触碰到安然的柔软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安然也是一惊。

吻,就这么结束了。

只是傅君皇的手掌还在安然的柔软上放着。

也就在安然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疑惑的嗓音中浸着一丝淡淡的不解,“怎么,大了?”

安然一时好笑,怎么大了?她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安然十岁之前,一直都是傅君皇给她洗的澡,从四岁洗到十岁,她十岁的时候,身体还没有发育。

不拘谨的可以说是,安然身上的每个地方,傅君皇都是触碰过的,即便是最私密的地方。

“很奇怪?”最终,安然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傅君皇蹙眉,摇头,“软。喜欢。”很软,他很喜欢。

安然刚欲开口说他,傅君皇直接垂下头,张口就将安然的­唇­含入了口中,继续方才的运动。

他喜欢宝贝的吻,这种感觉,他一直都很喜欢。

而他的手,也一直都在安然的柔软上,轻柔的来回揉捏着。

半敞着的里间的房门被轻轻的关上,徐静凝站在门后,回头看了看后,她重新躺会到床上,原本微惊的表情,渐渐地笑了起来。

她想要笑出声来,但是又害怕打扰到外面两个正吻的不分你我的两人,只能够趴在枕头上,紧捂­唇­,大笑。

只是笑着笑着,她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安然现在才十五岁,君皇这孩子真是太过了!她以后得要好好的说说这孩子。

蓝若溪身着一身洁白的小洋装,笑的极为得体的向送她回来的公子哥儿挥手说再见。

今儿一早她就被苏沫茹给推出来参加什么小姐少爷的聚会了,只是在那该死的聚会上,这个自认很帅的小伙儿一直紧贴在她身边,让她真想一脚剁死这货。

“晓琳,你先进去,我就在这里看着。”那公子哥儿还是一脸迷恋的看着蓝若溪。

蓝若溪的­唇­角止不住的抽动了下,含笑,低眉,“那好,王少一会儿路上可要小心哦。”说完,她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朝着自己院内走去。

蓝若溪刚刚踏入院子,表情微变,她看了看周边的情况,在她回头的时候,发现那公子哥儿还一脸痴迷的看着自己。

蓝若溪又冲着他笑了笑,而后矜持的一步步的朝着屋内走去。

屋内是一如既往的­干­净。

蓝若溪刚欲朝楼上走去,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兀然响起,蓝若溪接起电话,娇笑道:“王少,还没走呢?有事情要说?在电话里说就好吗?ok,ok,我现在就出去。”

蓝若溪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朝着房间外走去。

刚刚准备上车离开的公子哥儿见到去而复返的蓝若溪,眼里顿时冒出一片­精­光来,“晓琳……”

“王少,我们走吧。”蓝若溪一把挽着公子哥的胳膊,随后便在他惊讶的视线下将他推入车里,而她却坐上了驾驶座,发动起车子来。

公子哥一阵惊奇,“晓琳你不是说你不会开车的吗?你……”

蓝若溪看了眼后视镜,调整了下后,她侧头对着他道,“骗你的。”音落,跑车直冲而出!

也就在车子冲去处的同一时间,别墅内,紧贴在旋转楼梯旁墙壁上的男人兀然诅咒出声!

“被发现了!带人做掉她!不能让她跑了!”

而就在旋梯的角落里,两具尚且还流淌着血液的尸体正倒在那里。而这两人,正是周新国和苏沫茹!

蓝若溪的车开的极快,下午时分的这个点儿,正是车流高峰期,即便是跑车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很少能够开起来,然而蓝若溪却将之发挥到了极致。

还处于震惊状态的王少这才缓过神来,他一脸兴奋的看着蓝若溪,“哇晒,没想到你的车技这么好!晓琳,我们——”

“趴下!”蓝若溪突然大声道!

“什么?”王少刚刚开口,蓝若溪一巴掌拍咋他的头上,一把将他按到座位上!

也就在王少趴下的瞬间,子弹的破空声响起!

当街枪战!

卧槽!要不要这么劲爆!

王少来没来得及害怕,他的身体先是兴奋了起来,他就觉得这个孙晓琳有问题,他就知道他跟着她一定会有好玩儿的事情发生,你看看,看看,现在在这样的社会里,谁能够真正的玩儿一把街头枪战?

为了躲避子弹,车在马路上以s型开动着,中途,造成了不小的车祸。

“喂喂,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你好厉害,竟然会有人追杀你!”王少整个人都缩在座位里面,他看过电视的,他只有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后面紧追而来的车已经和他们逐渐拉近了距离,从后视镜中,蓝若溪看到有两辆车分散了开来,有人从车的窗户里伸出了身子来,而他们的手中,都拿着一把装有消音器的手枪。

一个急刹,方向盘在手中快速的旋转着,跑车在马路上来了个摆尾!

子弹擦着蓝若溪的肩膀过去,王少一直都蜷缩在车里,只是子弹打在他车上发出的砰砰声,他的心在抽抽的疼,但是更多的,却是兴奋至极。

车最终进入了个死胡同。

蓝若溪再想把车倒出来,冲出去的时候, ...

(后面的路已经完全被后来跟上来的车给堵死了!

在车停下来后,在看到后面那些拿着枪的人时,王少才第一次感到害怕,他拽了拽身侧蓝若溪的胳膊,小声问道:

“喂,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人总共有六个,手中都有枪,她,这是难逃一死了吗?

下午的时候,阳光很好,傅君皇推着安然到病房外走了走。

这些天里,安然恢复的很好,她的主治医生沈青每天都会过来看她一次,会问她很多问题,虽然那些问题,傅君皇都会替她回答了。

今天出病房之前,傅君皇还特意跑去问了问沈青,在得到确切的回复后,傅君皇才推着安然出来。

已经是秋天了,地面上铺着不少红­色­的枫叶,一阵风拂过,枫叶徐徐从树上落下。

安然有些出神的看着地上的枫叶,在她回过神来时,傅君皇正将一枚红的很漂亮的枫叶举在她的眼前。

“送给我的?”

“嗯。”

安然笑着从傅君皇答的手中接过那枚红枫,“我很喜欢。”

“嗯。”傅君皇将视线转移开来,只是他的耳根红的有那么些不自然。

安然也当没看到,只是­唇­角的笑更深了起来。

傅君皇推着安然回病房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七点了。

中途他带着她到他们经常去的一家粥店喝了些粥,在店里做了很久,他们才回来。

“啊,老帅哥,我的手机好像落在店里了。”刚进病房,安然一脸懊恼的看着傅君皇。

“我去拿。”

傅君皇将安然抱到床上,撵好被子,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记轻吻后,方才将房间的门带上,出门。

傅君皇刚刚出去,安然­唇­角上的笑就收敛了起来,“出来。”

砰——

两道身影同时从里间撞门而出。

安然蹙眉的看着那个脸­色­疼的一阵扭曲的青年,而她的视线在落到另外一侧已然昏迷过去的人时,瞳孔猛地收紧!

这两人正是蓝若溪和王少。“怎么回事!”

王少累的够呛,他的肩膀上也挨了一枪,还在流着血,但是蓝若溪比他还要惨些,蓝若溪的身上至少中了三枪,虽然都避开了要害,但是要是抢救不及时,也会面临神生命危险。

王少本名王世杰,百货大亨王家的公子爷,他活了十八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他竟然亲自经历了一场枪战!而且他们竟然还在枪战中活了下来!

他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孙晓琳竟然那么彪悍,她出手快准狠,五个杀手里,有四个是她­干­掉的,而另外一个,是被他捡漏,给­干­掉的。

要说他这是第一次杀人,那是不可信的。

像他们这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的,手上没有命案的,少!

把这些人都­干­掉后,他还没来得及兴奋,就发现徐晓琳整个人都快成血人了。

他还没问怎么办呢,她就直接用命令的口吻告诉了他地址,然后就很高荣的晕倒了过去。

他肩膀上的伤口只是擦伤,流的血并不多。

他简单的给蓝若溪做了个抢救措施,而后开着车直奔这里,从自己的后备箱里拿出一件宽大的风衣,将娇小的蓝若溪整个都包裹在了衣服里后,他抱着她直冲入了这病房。

只是,他进来的时候,房间里面没有人,他不敢去惊动别人,他只能够等。

只是没想到,他们刚刚进来,人就回来了。

听到安然的问题,王世杰整个人也就不起来了,­干­脆直接躺在了地上,“我还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我们玩儿的好好地,突然就枪战了,然后她中枪了,告诉我到这里来找你。我就扛着她来找你了。”

蓝若溪的呼吸已经很薄弱了,她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很小,王世杰趴在她的口边,才听清她在说什么。

“君主……对不起?我靠!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君主!”兀然,王世杰觉得自己周围空气的温度降了下来。

骤然抬头,这才看到病床上的人正冰寒的看着他。

王世杰一愣,顿时通体发寒,只是他总觉得,他似乎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安然没多等,直接讲电话打到了裴清逸那里,让他等着。

“把人送到就诊部的三楼的裴医生办公室,如果我要是发下,我的人因为你的耽误而发生了任何事,我会让你悔不当初。”

王世杰还怔愣在原地,视线依旧紧紧的落在安然的脸上。

他想不起来,他在哪里见过她了。

不再多想,王世杰忍着肩膀上的疼,弯腰抱起蓝若溪,起身就走。

然而,路走到一半,王世杰突然惊喊出来:“卧槽!傅安然!”

他就说那人怎么那么眼熟,傅安然啊,银翼的名人啊!不是说她是贫民的吗?卧槽!贫民能够在军区医院住vip病房?贫民能有那么吓人的眼神?卧槽!看来他是知道了别人不知道的重大消息啊!

傅君皇回来的时候,安然正坐在床头,腿上放着童话书,手中还拿着一支笔在上面写写画画着。

房间内的血迹和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都没了。

傅君皇走到安然的床前,抿嘴的看着她,视线没有丝毫移动。

安然将笔放下,抬头看向傅君皇,笑,“老帅哥?”

“没找到。”他的眉头紧蹙,他几乎将那家粥店都翻遍了都没找到。

“老帅哥,过来。”安然对他招手。

傅君皇在蹙眉之后,走到安身前。

“弯下身来。”

傅君皇照做。

他刚刚弯下身,安然就抱住了他的脖颈,他的身子微僵,为了让她舒服些,他努力的让自己的身子更加的贴近安然一些。

安然就贴在傅君皇的耳边,轻语:“老帅哥,对不起,我骗了你。”

“嗯。”

嗯?就这反应?

安然从他的肩窝里抬起头来,看着他,“你知道我骗你,你还去找?”

“你需要我出去。”他看着她的眸子,­唇­角的弧度勾了勾。

安然笑了,随即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她怎么就忘了,她身边的人可是傅君皇,华夏的人形兵器,幽灵的教官兼队长,她都能够感觉到房间里的不对劲,他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出来?

“嗯,不是什么大事。”若溪被送到裴清逸那边,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有事,要说。”嗓音中浸着丝丝的不满。

他虽知自己的宝贝很厉害,但是有的时候,再厉害的人也会有失策的时候。

否则,他的宝贝也就不会躺在病床上了。

“好。”能够自己解决的事情,自然不能够麻烦老帅哥,他身上压着的东西,太多。

“咳咳,我说你们两个别总之这么腻歪人成不成 ...

(?这好歹还是公共场合啊。”怪异的声音中带着丝丝不爽,只见傅君毅提着食盒站在门口,一脸坏笑的看着正相拥的两人。

傅君皇一个眼刀子直接甩过去,安然连搭理都没搭理这只偶尔会抽风的小野狼。

傅君毅接收到自己老哥的眼刀后,啧啧出声,将食盒放在茶几上,整个人直接都倒在沙发上,他单手放在脑后,枕着。

“今天妈妈来不了,让我过来送饭。爷爷今晚有个推脱不了的会议,爸爸他今晚住在部队上,据说是军事机密,不肯泄露,所以今儿就是我来伺候你们了。”

傅君毅刚刚在学校里忙活完,刚刚得以喘口气,他就接到了自家母上的夺命连环call,直接下达命令让他将宵夜送到安然这里来。

“还真是不用。”让他来伺候她们?还指不定日后这孩子会怎么挤兑她呢,为了让自己多活几年,还是让他滚蛋的好。

听到这话,傅君毅不­干­了,“我说小侄女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知道你小叔叔我挤出点时间容易吗?现在是有点儿时间就往这边跑,你还这么不待见我?”傅君毅直接翻身起来,在沙发上坐直,“你看你把我老哥给抢走了,我都没有说你什么,我依旧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就不知恩图报呢?”

安然满是调笑的看着傅君毅,这孩子就喜欢玩儿嘴上功夫。

“哪来的,回哪儿去。”看了看食盒里的食物后,傅君皇重新将食盒盖上,看着了还在嘚瑟中的傅君毅,直接甩话。

傅君毅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咳咳咳……”傅君毅抱着自己的脖子,重重的咳嗽着。

安然却是看乐了,心里却是在想着,活该!

傅君皇见安然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傅君毅的身上,眉头紧了紧,他移动了下位置,这下,安然的视线内就只能够看到他了。

看到如此的傅君皇,还在笑中的傅安然笑的更欢了。

听到笑声的傅君毅瞬间炸毛,“傅安然!我被呛死了你就开心了是吧?我告诉你,即便是我死了,我老哥也还是我老哥,你霸占不了他的!”

这熊孩子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安然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然而,大概是笑的太欢了,牵扯到了胸口上的伤,顿时,安然止不住的轻呼出声。

傅君皇连忙去看安然,在疼痛过后,安然的面­色­比之方才要苍白很多。

傅君毅也是一阵紧张,他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然而他还没有接近病床,就直接被傅君皇给提溜着放在了门口,而后在他震惊的目光下,房门被关上了。

安然想笑,但是胸口现在还有些疼,她又不敢大笑了,否则,老帅哥会很生气。

“咳,那什么,老帅哥,我想喝粥。”这话题转移的多么拙略。

傅君皇阔步走到安然身前,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后,惩罚­性­的将她的­唇­啃咬到自己的口中。

这孩子,太不让他省心了,得要好好的惩罚她!

失血过多的蓝若溪被裴清逸安排到了一家私人医院里,王世杰一直都跟在蓝若溪身边,他现在对蓝若溪满满的都是崇拜,那个傅安然的身份有问题,这个裴医生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人吧天生就有一种好奇的心里,他想要知道,这孙晓琳到底是做什么的。

然而,他何曾知道,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

自从他认识了这孙家小姐之后,他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王世杰同样穿着一身防护服,跟在裴清逸身后,他看着裴清逸动手将蓝若溪身体里的子弹取出,而后视线又不有自主的落在一脸苍白的蓝若溪脸上。

这得多疼啊。

裴清逸在将最后一颗子弹取出后,摘下口罩,后面的缝合工作,自有人来处理。

“跟我出来。”裴清逸看了一眼王世杰,而后阔步向外走去。

王世杰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还处于昏迷中的蓝若溪,在听到裴清逸叫他的时候,才转身跟上去。

“说吧,怎么一回事。”他接到那个女人的电话的时候,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儿。

“就是被人追杀,能是怎么一回事?”王世杰对这枪战竟出奇的平静。

“知道是谁吗?”

“他们要杀的又不是我,我怎么知道?”­干­嘛那么看着他?看不起他?看不起他他也帮那个女人杀了个人好不好?

擦,他有杀人了,到时候还不知道老头子会怎么收拾他呢。

兀然,几个人踏入这私人诊所,为首的是一名面无表情的少年,他的年龄看起来比王世杰还要小些。

“她怎么样了?”那为首的少年王在裴清逸的身前停下,冷声问道。

裴清逸斜斜的靠在墙上,挑眉,“放心吧,死不了。”只要没走上奈何桥,他都能够把人给救回来。

冷昊的视线从王世杰身上一瞟而过,就那样一身冷煞的进入了手术室。

王世杰看着冷昊的身影愣愣出神。

刚才如果他没有领会错,刚才那个人是想要杀了他吧?

跟随在冷昊身后的人笔直的站立在手术室门口,神情严肃,而他们的目光更是毫无隐藏的落在了王世杰身上,那里面浸着的满满的都是怒。

冷昊踏入手术室的时候,站在手术室里面的人早已为他准备好了衣服,他换好,在手术台前站定。

幸好,她没事。

在他接到消息,说周新国和苏沫茹死了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人就是蓝若溪,他怀疑这些都是蓝若溪做的。

但是,在得到消息说有人当街玩儿枪战的时候,就知道他猜错了,蓝若溪有危险!

只是他带着人找了几乎所有她能够去的地方都找了,都没有。

他不敢打扰君主,君主现在的身子并不好,如若他贸然去打扰了,被傅君皇发现了什么,君主会毫不犹豫的弄死他。

也就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他接到了裴清逸的电话。

周家被灭,不是秦门,也不是无赦做的,那么,这后面的人会是谁?

隐隐之中,似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们,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

蓝若溪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君主——!”蓝若溪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她面­色­惨白,额头上满是汗珠。

蓝若溪急速的喘息着,她的胸脯在快速的起伏。

一条湿巾将她额头上的汗珠擦拭掉,蓝若溪抬头,是冷昊的那张面瘫脸。

“君主一会儿就到。”冷昊一边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珠,一边蹙眉道。

蓝若溪并没回话,她看着冷昊怔怔出神,她问,“小四,我看到个人,我看到……”

“我说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放了我?”王世杰的声音突然将蓝若溪的话打断了,“现在人也醒了,我也不求你们 ...

(报答我什么了,只要把我送回我家就可以了。”

王世杰虽然是个富家公子,但是道道上的一些东西,也不是一无所知的。

有组织能够公然在大街上玩儿枪战也不惜要杀掉蓝若溪的,他们身后的势力到底有多强大,他想象不出来,但是这事儿,他一定不能够去触碰。

昨夜他被关在这病房里一整夜,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是不让走。

蓝若溪再看大一身狼狈的王世杰时,眼底划过一丝迷茫。

“我靠,我说孙晓琳,我可是刚刚和你同生共死过,你不能够这么不讲情义的就把我给忘了吧?”王世杰就差没跳脚了。

蓝若溪这才想起来,“王家少爷,王世杰。他帮了我不少,否则,我不一定能够扛过来。”

听到这话,王世杰圆满了。

至少,他不会死了。

门外突然传来断断续续的三声敲门声,冷昊起身去开门,一身常服的安然坐着一张轮椅,推着她的人是咖啡店的店长封亮。

“君主。”冷昊的脸­色­肃然起敬,不似方才那般面瘫,眼神都有些狂热的激动?

王世杰看到来人,惊得都想跳脚。

傅安然是君主?什么君主?她是这群人的头头?她是怎么组织?看起来感觉很流弊的样子,可是这么流弊的在银翼还那么低调,还被传是脱衣舞女?

要是他把这消息传到银翼去,卧槽,这特么的得多劲爆?

蓝若溪见到安然,翻身就要起床,被安然拦住了。

封亮将安然推到床边,而后双手背在身后,跨立的站在安然身后。

“怎么样?”安然在进来的时候,就询问过了裴清逸,她信裴清逸的能力,醒过来就说明不会有什么事。

蓝若溪摇头,随即道,“君主,周新国和苏沫茹都死了,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

“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

安然挥了挥手,封亮会意,看了眼冷昊后,转身出门。

冷昊直接将看呆了的王世杰一把拽走,病房内,只剩下安然和蓝若溪两人。

安然叹了口气,“说吧。”

蓝若溪咬了咬­唇­,“君主,我不知道我对周新国是什么样的心情,他活着的时候,我恨不得立马杀了他,但是现在,他死了,我竟然会难受,君主,我不是……”

那个时候,她刚刚踏入周家大门,就觉得有问题。

房间内太安静了,而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的气息让她更加的警觉了起来。而在她走到旋转楼梯的时候,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呼吸声时,她打开手机的音乐,音乐声响起,她故作接电话的样子,这才逃过了一劫。

只是没想到,他们的胆子那么大,竟敢在帝都大街上公然开枪!

“这不是你的错。”安然安抚她,“感情这种东西,谁能说的明白?不过,幸好,你没事。”

蓝若溪微咬下­唇­,她看着安然,有些欲言又止,表情看起来很是疑惑。

“你还要和我说什么?”安然继续问。

“没有了。”她咬紧下­唇­,不打算说。

“没有了?没有了的话你会在重伤的情况下,冒着生命危险跑到我的病房里来?”

“君主……”

“说。”

“我可能也是看错了,我当时就是太着急了,我……”

“你看到谁了?”安然逮住这个重点,继续问。

蓝若溪深吸了口气,她的面­色­一点点的凝重起来,“君主,在追杀我的人群中,我看到了个人。那人并没有加入进来,但是他在给那群杀手下命令。”

“你看到了,谁?”安然的心底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傅君皇,我看到的是,傅君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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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潜在威胁,脑残来袭(求票!)

( 舒缓的音乐在屋内响起,安然坐靠在床头,腿上放着一本翻开了的格林童话,旁边,还有一个速记本。ww

一支笔在速写本上写写画画着,只是写着写着,速写本上的字越来越潦草,越来越凌乱。

撕拉——

笔尖在纸张上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笔也在同一时间被甩了出去!

钢笔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瞬间,钢笔四分五裂。

沉重的喘息声随着音乐声响起,安然定定的看看着腿上已然废掉的速写本,眸低,是一片凝重。

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手机,眸子愈发的幽深起来。

最后,安然还是拿起手机,解锁,视线落在电话薄上的名字——老帅哥,眸子微沉,叹息的仰靠在床头,眉头微蹙,浑身上下,溢满了疲惫的情绪。

老帅哥啊……

喀嚓——

病房门被人从外面小心翼翼的推开,安然抬头,在看到门口那个身着一身作训服的男人时,眸低带着丝丝的诧异。

“老帅哥,你怎么……”回来了?

傅君皇昨夜同她刚刚吃完宵夜,他就接到部队里的电话,有他必须要回去的做的事情。

安然以为他这一次走,怎么也得两天后才能回来,没想到,这才一天,他就回来了。

只是,此时的老帅哥看起来,疲惫极了。

听到安然微惊的嗓音,傅君皇这才抬头,在看到安然膝盖上的格林童话时,疲惫的眸中划过一丝暖意来。

脱下外套及鞋子,翻身上床,将还处于惊讶状态下的安然拥入怀中,在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问的时候,傅君皇已经睡过去了。

心底的烦躁因为他被逐渐抚平,­唇­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

将床头灯关上,在他的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闭着眼睛,贴着他安眠。

欧式装扮的房间内。

几道身影笔直的站在客厅之中,今天的天气闷热热的,然而此时屋内的几人却是浑身冰凉,身子微不可见的颤抖着。

“主人,任务失败。”为首的男人鼓足了勇气,方才上前一步,看着倚靠的坐在沙发上,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慵懒气息的男人。

男人没有说话,就连眼神都没落在他们身上一丝一毫。

他的手中摆弄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唇­角上勾着一丝很温暖的笑,目眸中满是柔意。

“主……人,我们,我们……”几个人见男人如此,顿时扑通一声,全部跪倒在地上,“主人,主人请在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

男人摆了摆手手,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一黑人从­阴­影中走出来,他面无表情的走到那几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不……不可以,主人,我们……”跪在地上的男人们在看到那道走出来的人影时,面­色­到顿时变得苍白起来。

“主人的世界里,没有解释两字。”任务失败就是失败,失败后的代价永远都是生命。

黑人不给那些人一丝解释的机会,他面无表情的从怀里拿出枪来,在那些人惊恐的视线下,装上消音器。

跪在地上的人们惊恐的看着黑人的一举一动,在确定主人不会放过他们后,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在同一时间,从怀里拔出手枪,朝着黑人就要开去——

砰砰砰——

连续的枪响声在房间内响起。

几秒钟之后,房间内再次归于死寂。

不管是想要逃跑的还是想要杀掉黑人的人们,全部都躺在了这里。没有一个跑出大厅一步。

那道慵懒的身影至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来,只能看到他有一头灰白的长发。

“赖斯,你太暴力了。”优雅的嗓音中浸着一丝不满,男人就躺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的搭在沙发扶手上,头枕在他柔软的靠垫上,整个人看起来就似一只慵懒的豹子。

刚欲将尸体都拖走的黑人一愣,低首,垂眸,“主人,对不起。”

男人无趣的摆摆手,微冷的视线在那些还在流血的尸体上,继而重新将视线落回到手中的照片上,“无趣。”

黑人依旧面无表情,叫人将屋里的尸体都搬运走之后,一直等候在外面的佣人们连忙跑了进来,将地面上的血迹清除、打理,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男人将手中的照面翻转过来,对着赖斯,懒懒道,“赖斯,你说我把她抢过来,好不好?”

黑人的视线落到那张照片上,照片上的女人他见过,从他跟随主人起,他就在收集她的资料。

“我知道,你一定会说好,真是无趣。”男人扬了扬手中的照片,视线在落到照片上的那张笑脸时,那慵懒的目眸中,划过一丝­阴­鹜。

“赖斯,我要得到这个女孩儿,然后——毁掉她!”

——

一周后。安然有些头疼的看着眼前这个从进门开始就一直等着她胸口看的苏诺,她的眼睛通红通红的,眼睛还有些肿,显然是已经哭过了。

苏擎天就坐在沙发上,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的看着站在安然病床旁的小丫头。

小丫头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了安然受伤了的消息,在家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整个人都快成泪人了,最后实在没办法,他只能带着小宝贝过来了。

“诺诺……”安安然叹息,有想要扶额的触动。

“小然,你怎么总是受伤啊。”软软糯糯的声音里满是哽咽,“傅哥哥都没有照顾好你哦,小然你去我家吧,小叔叔把我照顾的可好了,我都没有受过伤哦。”她一脸正­色­的看着傅安然,而后视线又瞟了一侧一脸冷然的傅君皇身上。

安然有些想笑,只是她还没有笑出来,苏诺已经小跑到苏擎天身前,拽着他道,“小叔叔,快我们给小然打包,然后把小然带回到家里去,让保姆阿姨给小然做好吃的,我们养着她。”

苏擎天一把将一脸天真的小丫头抱在怀里,在傅君皇周身的寒气还没有散发出来时,对着他笑道,“孩子戏言,戏言。”在傅君皇面前说把那只狐狸带走?他还真是不想和傅君皇对上。

最近这些天里,傅君皇几乎都在这医院里活动,但是他可听到不少秦门出事的消息。

秦门门主阎子烨受伤,秦门的好几批货同时被抢,要不就是被查获,场子被砸,总之最这些天里,秦门的事情就没有消停过。

这些事情,别告诉他说不是傅君皇­干­的。

在整个帝都,谁敢和秦门的阎子烨对上?谁有能轻易的伤了阎子烨?

苏擎天的视线在傅君皇的身上一扫而过,这事儿不就摆在眼前吗?

苏诺听到苏擎天的话不乐意了,“我才没有说笑,傅哥哥照顾不好小然,我就要把小然带走,我——”后面的话全部都被苏擎天含入了口中。

纯净的眼眸中浸着一丝诧异,大大的眼睛里面有着不可思议, ...

(小脸红了个通透。

良久,苏擎天才将满脸通红的下丫头松开,含笑的看着兀然变得羞怯起来的小宝贝。

“天呐,小叔叔你怎么可以在外面亲我。”小叔叔说了,亲亲只能够在家里亲亲的,但是现在,现在小然可是看着的呀。

“喜欢小叔叔的亲亲吗?”苏擎天答非所问,那张妖异的面庞上带着让人迷恋的笑。

小丫头的小脸顿时爆红,她看了看自家小叔诱人的嘴­唇­,几不可见的点头,“喜欢。”

在回答完毕后,小丫头才想起来这里还有别人存在。

小丫头害羞的看了眼病床上的安然,在看到她那带笑的眼睛时,她害羞的整个人都缩进了苏擎天的怀里,显然是忘记了要将安然带回家里的事情了。

这丫头,还真好骗。

安然扶额叹息。

傅君皇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安然红润的­唇­上,喉结不由自主的耸动了几下。

“老帅哥,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安然轻咳出声,打算拉回傅君皇的视线。

“办完了。”傅君皇的视线并没有挪开,继续落在安然的­唇­上。

苏擎天看了看怀里的苏诺,搂在她腰间的手不禁紧了紧,眸子渐渐的变得深邃起来,他依旧笑的得体的看向傅君皇,道:

“有些是事情,先走一步了。”

安然看了苏擎天一眼,挑眉,“还是控制着些的好。”

苏擎天也不回答,只是笑,“那么,我们先走了。”

说完,苏擎天也不给苏诺反应的机会,抱着她就出了病房。

直到苏擎天抱着小丫头上车了,小丫头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小叔叔给忽悠了。

“不对!小叔叔,我要带小然去家里!傅哥哥照顾不好小然,我——”

再次将小丫头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封住,直到小丫头整个人都软在他的怀里后,苏擎天方才贴在她的耳边,诱惑道,“宝贝,要是小然去了家里,以后我们就不能够亲亲了。”

“为什么?刚才我们还……”灼热的呼吸让小丫头不觉得缩了缩脑袋,她的耳朵好痒。

“小然会没有人亲亲的,那么小然看到我们亲亲了,她会怎么样?”继续诱导。

小丫头冥思苦想,想了又想,最后断定,“那样的话,小然好可怜的。”可怜的话,可以让小叔叔也亲亲小然,但是想到小叔叔亲别人,她就不开心。小叔叔还是亲她一个人吧。

苏擎天也不多说什么了,直接将小丫头抱起,坐在自己的腿上,在小丫头羞涩的目光下,吻上她。

病房内。

“这苏擎天都是给诺诺灌输的什么理论啊?”想着诺诺之前说的那些话,安然想的心里就是一阵怪异。

虽然知道苏擎天和苏诺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也知道苏擎天对苏诺的感情,但是这货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了?

傅君皇看着那一翕一合的嘴­唇­,漆黑的眸子愈发的黑亮起来。

安然只觉一阵危机传来,随即,她的后脑被禁锢,­唇­被他深深的含在了口中。

在徐静凝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人拥吻的画面。

刚刚推开的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傅老爷蹙眉的看着一脸惊讶的徐静凝,跺了跺手中的手杖,“你这是做什么?”

徐静凝回头看了一眼老爷子,笑道,“没什么,手一时打滑。”皮笑­肉­不笑的撒谎。

傅老爷子挑眉,视线落在她紧紧的握在的门把手上的手,他怎么没听说过,这还有打滑的?

当门再次被推开的时候,安然正坐在床弦上,傅君皇就站在她身侧,两人之间的氛围,有那么些怪。

傅老爷子也没说什么,只是视线在安然那略显红肿的­唇­上一瞟而过后,视线又是略带责怪的看了傅君皇一眼。

傅君皇不为所动的接了老爷子的瞪视,随即视线再次落回到安然身上。

傅老爷子挑眉,哟呵,这还嫌弃他们被打扰了?

“都收拾好了?”徐静凝就似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看了一眼病房内的东西,方才问道。

“嗯。”傅君皇的标准单音节。

“老爷子怎么也过来了?”安然起身,走到傅老爷子身前,笑眯眯的看着他。

傅老爷子轻哼,“我看啊,我来还有人不待见我这老头子啊。”说着,傅老爷子甩给傅君皇一个眼刀子。

傅君皇纯当没看见。

徐静凝有些惊讶于老爷子也发现了他们两人的事情,不过想来也就释然了,既然老爷子都不说什么了,那么她闺女变儿媳的事情是定下来了。

想来想去,还是自家的丫头放心,君皇又宝贝这孩子,他们两个在一起啊,还真是不错。

安然今天出院,徐静凝在帝都自家旗下的酒店悦来居里给她摆了一桌,没有别人,就傅家一家子。

今天傅家人算是全了,傅君毅打从进了这包间开始,就没有停止过数落安然,也就在他说的正欢的时候,被傅君皇的一个眼刀子给止住了。

晚餐用到一般的时候,服务员敲门进来,说是有人拜访。

也就在众人想着,这人是谁的时候,只见顾长青顾老爷子手中拿着一个礼盒走了哈哈大笑的走了进来。

“你说说,小狐狸出院也不和我这老头子说声,跑到医院里了,才知道这丫头出院了。”

傅文胜、傅君皇和傅君毅起身,向顾长青打招呼,徐静凝和安然也都起了身,唯独傅老爷子稳住泰山,继续吃他的下酒小菜。

只是听到顾老头的那话,傅老爷子不愿意了,“我孩子出院,还用给你报备?”傅老爷子冷哼。

“我说傅老头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好歹,这小狐狸也是我的孩子不是?我可是看着她长大的。”顾长青也不脑,直接将手中的小礼盒放在安然的桌前,“小狐狸,恭喜你出院。”

安然也不扭捏,从小到达,她还真是没少收顾长青的东西。

徐静凝又填了几个菜,顾长青留了下来,继续和傅老爷子拌嘴,到最后,两位老人都喝高了,临走时,傅老爷子还喊着要和顾老头大战三百回合。

安然有小半个月没有在家里住过了,回到家刚躺到床上,傅君皇的身子就随之压了上来。

傅君皇今天也喝了些酒,虽然是多了些,但也不至于醉了去。

只是此时的傅君皇一脸迷蒙的看着安然,他望着她的眼睛,醉人道,“宝贝……”暗哑的嗓音中浸着一股子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嗯?”隔着一层衣衫,安然却能清晰的感觉得到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的身体到底有多么的炽热。

“宝贝……”看着看着,傅君皇一下子就压在了安然的颈窝里,他还是错开了安然缝合的伤口,虽然医生说已经没事了,傅君皇还是总是小心翼翼的。

“怎 ...

(么了?”安然的心中满满的都是柔软,手不觉得爬上他的脑袋,理弄着他硬硬的短发,嗓音柔和。

“宝贝……”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上,一股异样的感觉顿时充盈全身,安然有些不自在的扭动了下身子,只是她还没有动几下,就被傅君皇禁锢住了,他的呼吸有些别样的短促,“宝贝,不要动。”

腿间感觉到那个灼热而坚硬的东西时,安然的身子微僵,身体也不敢再动丝毫。

老帅哥还真是……­精­力旺盛。

“要不要我帮帮你啊?”安然就贴在他的耳边,低声道。

压在她身上的身子赫然一顿,只是他更加往她怀里拱了拱,­唇­贴在她的脖颈上,在那滚烫的­唇­贴上来的瞬间,安然清楚的听到了他那标准的单音节:

“嗯。”

他记得,宝贝就帮过他一次,但是那一次的感觉,他至今难忘。

不过从那以后,宝贝就再没有帮过他,虽然他……咳,很想要,但是如若宝贝不喜欢,或者是她不开口,他不会主动让宝贝摸他那里,然后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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