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铜钱都好奇怪啊,两面都是没有字的,而且触摸起来十分的光滑,宛如小镜子一般,几乎可以照出人的影子来。
“这怎么这样啊。”
关婆婆尴尬的接过,叹了口气道:“唉——你是不知道的,你去问一下那些早年守寡的女人哪个没有一大把这样的铜钱啊。我和羽儿他爹成亲不到十年,他就撒手西去,那时候羽儿还不满七岁,少年夫妻,怎经得起离别,那些日子我夜夜相思,后来就拿出这些铜钱,想他了,就在手里摸,有的时候也丢一屋子,然后在一枚枚的捡起来,打发无聊的光阴……”
石漠冰眼前忽然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明亮的月光下,一个年轻的女子手拿一大把铜钱,高高的抛起,散落一地,然后再一枚枚的捡起来,然后再抛起,一枚枚的在指尖抚摩,长夜漫漫,何处是天明啊,那女子的眼角带着相思泪,然后画面斗转,那女子成了眼前的关婆婆的形象……
他们所处的社会讲究从一而终,这万恶的制度锁住了多少孤独的灵魂,埋葬了多少女子的青春,村口那一道道贞洁牌坊,哪一个背后不隐藏了一个斑斑血泪的故事,不隐藏了一段绵延不尽的相思?
“娘——您别说了——”石漠冰泪流满面。
“我一定要关郎找回来!”这个外表柔弱的女子斩钉截铁的说。
关婆婆望向媳妇眼中的那抹倔强,赞许的点点头,又担忧的道:“人还茫茫,你要到何处去找他。”
“这我不管,总之哪怕走遍海角天涯,我也要把关郎找回来,我不能让我的儿子一出生就没有爹!”
她的脸上闪着动人的光辉:“娘,我明天就动身,胜儿就拜托您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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