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越听到这，苦笑了起来，“没想到，我南宫越竟然栽在你这样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子！”

秦素素听到南宫越用不谙世事来形容她，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南宫越命四鬼搀扶他起身，秦素素忙阻止，“你还是不要动比较好！你相信我，我无意伤害你，也不敢伤害你。你只要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你就没事了！”

“你不怕我好了之后不放过你吗？”

秦素素低着头，“不想放过我的，又何止你一个？可能这是我的命吧！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什么都没有了，努力保住清白又能怎么样呢？”

说到这，强忍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她慌忙转头，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眼泪。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她告诉自己，为了仅有的尊严，转头一定要比流泪快。

可是，这次，她没有想到转头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平凡，就这样，她第一次在人前掉泪，而这个人偏偏是她不想看到的平凡。

秦素素转头掉泪的那一幕，让平凡看傻了，他感觉自己的心在‘咯噔’了一下，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古井无波的心会再起涟漪。

那一幕，真的好美，凄凉的美。

秦素素迅速擦­干­眼泪，“你为什么还在这？走啊，我不想看到你！”

平凡试图靠近，“让我为你做点什么......”

“你走！如果你再不走，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

“杀人？你杀过人吗？我看你连­鸡­都没有杀过吧？”平凡的问话有些挑衅。

“你......是，我没杀过人！可是，每个人都有第一次，我不介意让你做我的第一次！”

平凡送出手中的剑，“那你动手吧！”

秦素素愤怒的拿过剑，用剑指着平凡的那一霎那，她发现自己根本下不了。‘咣当’一声，她手中的剑掉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以前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我，现在又用那种眼光看着我，我究竟做错什么了？我是堂堂护国将军嫡亲嫡亲的女儿啊，为什么府里的丫头都欺负我，为什么我的父亲明知道我受尽欺负一句话都不说，就因为我是个女儿吗？只有他，只有他对我好，可是，就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连他都不要我了，为什么，为什么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秦素素泣不成声，好一会儿，平凡递上一方丝帕，“擦擦吧，发生这么多事，还是第一次痛痛快快的哭出来吧？现在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秦素素泪眼模糊的看着平凡，说不感动是骗人的。第一次，第一次有个人不是说无力苍白的话安慰她，而是要她痛痛快快的哭出来，要她将一切的不满，一切的委屈宣泄出来。

“没想到平凡这么懂女人，真看不出来了！”南宫越的声音又一次想起。

平凡没有说话，而秦素素也已经慢慢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南宫越问秦素素，“其实，你以前的事，我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跟凌昊天的事，我也可以理解。只是，我实在不明白，你又何必那么在乎凌昊天呢？对你好的又不止他一个，我想双绝门的人，应该对你很好吧？”

秦素素苦笑，“是，师父和师兄们都对我很好，可是，师父整天忙着练功，动不动就闭关。我的武功大部分都是大师兄教的，可是，大师兄心肠太好了，他经常出诊，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他将心法，招式教给我之后，就离开了。二师兄沉迷医术，我的医术都是他负责教授的，不过他太沉迷医术了，只关心药材，根本不怎么管我。三师兄最好动，整天不见人影，我们都知道他偷偷下山了，可是十次有七八次都抓不住他，就算抓住他又怎么样呢？他天资聪颖，是我们四人中最天资最好的，可惜桀骜不驯，师父都很头疼。师父闭关，大师兄出诊，二师兄不问事，他就天下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