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是先除却这些麻烦,要那丫头专心练武比较好!
顾长亭对李南风说:“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我们先不说这个,四丫头在这儿挺好,很安全,你回去吧!我想你也领教竹林阵法的厉害了吧,困在这里很久了吧?跟我一起走吧!我也想去见见那个南宫越!”
李南风低声应是,跟在顾长亭的身后走。
顾长亭问,“小子,我看你的身手很好啊,皇帝怎么会愿意放你出宫呢?宫里恐怕没有比你武功更好的人了吧?”
李南风笑了笑,“晚辈只是学了一点皮毛而已!”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话,我总算知道皇帝为什么愿意放你走了。跟你说话太痛苦了,你永远都抓不住别人话中的重点!”
李南风很尴尬的低下头,“皇上是仁君,知道晚辈去意已决,自然不会为难晚辈。皇上还说,只要晚辈想回去,随时都可以回去!”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两人还真有一见如故的感觉,竟然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最后还成了忘年之交。
不知不觉的两人就来到了南宫越所在的客栈,顾长亭本来想请李南风到双绝谷坐坐,可是后来想想,秦素素好不容易才稳定心神,不能再节外生枝了。最后,只得作罢!
顾长亭第一次见到南宫越的时候愣住了好一会,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脸色变得铁青,很生气的说:“南宫越,我明白了,全明白了!我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亏四丫头对你的印象这么好!请你离四丫头远一点,我不想她将来受到伤害!”
南宫越见凭空冒出一个陌生人,还是个武林高手,先是很奇怪,后来从他的话中判断出来人的身份——他是黎睿的师父,双绝门的门主顾长亭!
听到他的声声指责,他无以为辩。
他不知道顾长亭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南宫越低着头,蚊子哼哼似的说:“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我也不想这样,我对秦姑娘绝无恶意!”
顾长亭的脸色慢慢的缓和下来了,“你走吧!”
南宫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头,眼泪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南宫越起身,“晚辈告退!”
顾长亭看着南宫越留在地上的泪水,心像被针刺了一下,眼看着南宫越慌慌张张的离开,他忍不住阻止,“南宫姑娘!”
南宫越像被施了定神咒一样愣在那里,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身份是这样被拆穿的,可是,这种感觉......真好,真的很好,终于......终于有人知道他是她,终于有人知道她是个姑娘了!
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前辈是如何知道自己女子的身份,可是,现在这些并不重要了,不是吗?现在的她只觉得很心痛,心里很难受......
南宫越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以来第一次能够这样痛痛快快的哭出来,第一次不用在人前戴面具!
顾长亭递出一方丝帕,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天的功夫,他就见了两个痴情人,傻得让人心疼,这样的人应该幸福的。
爱一个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应该是能大声喊出来让全世界都知道的,可是眼前的这个小女子明明爱,却不敢说出口,这是何其的不幸!
不由得暗叹自己老了,这样年少轻狂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只是这样年轻的他们真的能挑起战乱带来的重担吗?
南宫越擦干眼泪,“失礼了!请前辈多多包涵!”
顾长亭说:“我知道你一定有你自己的难处,所以才不敢说出自己的身份,不敢对睿儿表白!我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你解决自己的难题,比一直跟在他身边,防备他爱上四丫头要有意义的多!”
南宫越仔细想想也是,为了防止黎睿跟他的小师妹发生关系,自己以男人的身份缠着秦素素确实不道义。秦素素不爱她还好,万一爱上她,却发现她是个女子,那......一切就不可收拾了!
秦素素那样好的女子,她不愿伤害她,而且早就拿她当姐妹了。
如果黎睿知道了,哪怕他不爱秦素素,也不会原谅她,更不会接受她。
只是,真的有机会名正言顺的恢复女儿身吗?外人不知道南宫家的事,她却知道的清楚,那些所谓的族人,所谓的长辈各自有各自的盘算,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怜她一个弱女子,小小年纪就处在虎狼窝里挣扎......
她能够在南宫家站稳脚步,已经很容易了,而所谓的当家人不过是众人争权的结果!
她不是不想恢复女儿身,只是,如果让众人知道她的身份,那么不仅仅是她,连她的母亲也会跟着倒霉!可是,真的要顶着一个假面具过一辈子吗?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总要她一个人在这权欲的漩涡里苦苦的挣扎呢?想要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就这么难吗?为什么永远只有她一个人孤独的孤军奋战呢?她也是女人,一个渴望被保护,被爱惜的弱女子!天为何如此不公,想留住自己倾心爱恋的人就这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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